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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闪闪追杀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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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差点就将“不”这个字脱口而出了。
……
可是,为什么啊……?!
……
怎么想……球球都不觉得自己有做过什么会让菲菲留下心理阴影的事。
……
……
(——等等?!)
球球恍然想起自己恢复意识时,看到枪哥脸上和肩膀上的伤痕,以及俨然进入备战状态的吉尔伽美什。
……
只是面对Caster和雨生龙之介……枪哥会受伤吗……?或许这点在她不清楚Caster实力的情况下她无法肯定,但是……但是,吉尔伽美什那样高傲的王真的会因为这样的事就进入备战状态吗……?!
……
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
那个尼禄……操控着她的身体……都做了什么?!
……
身侧的女生陷入了别人无法插足的沉默,迪卢木多本微微张开嘴唇试图说些安慰女孩的话,而侧过脸看到女孩蜷缩着的膝盖和握紧的双拳时,又发觉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
……
除了谎言,他发觉自己编不出任何的话语来安慰她。
……
记忆里的那个画面依然刺目,牵连着嗅觉上难以忘怀的血腥味,那个随着时间也无法淡去丝毫鲜艳色彩的画面,至今触目惊心。
分明是一样的面容,可是,却给他一种……“那绝对不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那绝不是他所熟知的安尘。
那个叫做安尘的女孩,时常地脱线,又时常地明白了什么,却藏着自己受伤的心装作傻乎乎的样子,但是,自始至终……她的笑容以及她的眼眸,都洋溢着那般温暖的色彩。
——可是,突兀闯入他视线的身着血红战袍的女子……她提着鲜红似血又若火焰般的双手巨剑,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剑柄,握得是那样用力,连指节都透出青白。
她有着湖泊一般美好的碧绿眼睛,就像他曾深深认可过的骑士王,然而这双眼睛并不同于saber那双书写着高洁而后正直的眼瞳。
碧绿的眸子会在长剑见血的那一刻,亮起鬼火般的兴奋神色。
她梳着与saber相同的发型,她有着与saber同色的眸子,她有着与saber一样的白皙后颈,连战袍的风格也与卸去了白银铠甲的saber相似,然而,她却用这张与saber酷似的容颜,或者说,用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尽情地享受着厮杀的快乐。
……但是,分明能听到。
……分明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的。
隐藏在这具□控的身体之下,那个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反抗行为的灵魂,在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请求着操控者的停手。
但是,占用这个身体的灵魂,却仿佛听不到女孩的哭喊一般。
……想到这里,迪卢木多不禁攥紧了双拳,洞察力敏锐的女孩并未发现,她依然沉浸在迷茫和恐慌中,她想不到也不可能想象得到,失去意识的时候,被篡夺了控制权的身体究竟做了些什么。
——若枪哥他们再晚些,杀到兴奋之处的尼禄大帝,大概会一刀斩去菲菲的头颅。
时间倒流到那个黄昏已至的夜晚,火烧云如同血一样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沐浴着这暖色调的却异样诡异的晚霞,两个青年赶来了事发现场,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
“安尘——?!安尘——!!!”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双手持枪的枪兵无法克制地脱口而出,那一幕,就像冰冷锐利的刀刃一样刺伤了眼睛。
昏暗的光来自于悬挂在墙壁上的几只手电筒,这里是密封的室内,没有一丝自然光透进来,而在这晦暗的背景中,那红衣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
起初那一眼,迪卢木多将那身影错认成了saber,但随即,他便发现这个背影与他更加熟悉的女孩有几分酷似,金色发髻血色礼服,手中挥舞的大剑同样是鲜艳耀眼的赤红。
她娇瘦的身子与她手中的武器显得格外不搭,然而此时少女剑客正挥动巨大的长剑,动作干净利落地向趴倒在地的人影砍去——
“叮——”的撞击声下,赤色的剑对上血红的蔷薇枪,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响。
发丝凌乱趴倒在地的女孩面前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那有着“光荣之貌”称号的英俊骑士,拥有着年轻容貌的青年神色冷峻地与持剑女孩那双碧绿的眸子对视,然而,本坚定的目光在望见女孩的脸庞时猛然迟疑了。
……那是……一模一样的面容。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
持剑的女骑士有着与安尘一样的面容。
这让挥剑准备还击的迪卢木多深深地迟疑了一下,然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被看得不禁皱起眉的女子手腕灵动地一挑,顺势格开迪卢木多手中的红枪,血剑就在此刻挥下,动作凌厉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那不是这个女孩能挥出的剑法。
……
……
“呐……?喂,枪哥,枪哥?”
陷入沉思的枪兵被女孩的呼唤喊回了神。
“……今后,打算怎么办?”视线对上那双金色的眸子,球球重又陷入了烦恼。
……
菲菲以后要怎么办,虽然说学校方面说是失踪,由枪哥秘密地将菲菲藏起来,然而,这要怎么跟菲菲的家长交代,而且,如何躲过那些恼人的警察……?张开结界吗……
“得先等她从惊吓中缓和过来才行呢……”迪卢木多轻叹一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看着,眉宇间同样写着难以道明的阴霾。
……
……
球球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蔓延向下的草坡,长到脚踝高度的草丛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泥土的清香,这里埋葬了太多的回忆,多到一不小心在某个视线的转交,都仿佛能看到昔日自己与喜欢的人一起牵手而行的身影。
……
说忘掉是不可能的,然而,现在她思考的事情也远远不会停留在那样微小的世界。
女孩蜷起膝盖,静静将脑袋放在上面,眼睛静静地凝视着草坡下的人工湖。
“我一直都觉得怪怪的,但是,始终没有问……”
球球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枪哥。
然而迪卢木多知道她想问些什么。
“呐……迪尔姆多,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呢……”
听到问话的时候英俊的青年忍住了“噗嗤”笑出声的冲动。
……相处了这么久,除了“枪哥”之外,也只有这个犯傻的女孩始终记错他的名字。
……
可是,要从何讲起呢。
……
他隐瞒她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呢……
……
第一次以真实的面容出现在女孩面前时……似乎,就在这个地方。
……
看到了她,他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爱可以让人痛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地步。
……或许,这个故事要追溯到许久之前吧。
坐在细碎树影下的枪兵仰面望向树叶间细碎的光晕,不觉得弯起了唇角。
……
这样一想,真的,可以追溯的事太多太多。
……
“嘛……安尘你想问些什么呢?”
未能脱口而出的愿望
——“在那之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滑过湖面的风扫过青年俊秀的容颜,撩动他额前一缕蜷曲的刘海,拂过他漂亮的睫毛和鼻梁。
“唉?……恩,你问呗。”
……
“如果……有机会赢得圣杯战争的话,安尘……你想许什么样的愿望呢?”
女孩在那句温和的问话声中惊异地仰起脸,眸子里溢满了惊讶,而蔓延着流淌到视网膜上的那一幕景色——细碎的光芒下一张精致的容颜,用带着伤痕的笑容凝视着自己,金子般的眸子流淌出绚烂的色彩。
……如果……有机会赢得圣杯战争的话,安尘……你想许什么样的愿望呢?
……
好庞大的问题。
严肃到女孩不敢轻易地将答案说出口。
然而,却这样意外地说了出来。
“……如果,只是出于私心的话。”
球球收回落在枪哥身上的视线,微微攥起了拳头,重又将视线静静放到了自己的膝盖间。
她张口,下意识地就想将那个重复了很多遍的话脱口而出。
——然而,在顷刻间,校园里的广播突兀地响了起来。
五点了。例行的校园广播。
今日打头的曲子,竟是那一首球球听一次哭一次的《后来》……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的人失去就不会再重来 」
……
(啊、啊……)
(或许终有一天我知道该如何去爱了,但是你呢……已经永远消失在人海,再也再也……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纵然知道自己怀念的东西叫做“过去”,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思念。)
(心总是不安分的。)
(向往着呼唤不来的东西。)
……
(呐。倘若有一天,愿望可以实现……想过……要重新开始么?)
伴随着那哀伤的乐曲,女孩苦涩地笑了一下,抬起眼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有些暗淡的瞳孔忽然微微收缩了。
女孩的表情在那瞬间呆滞了一下,那带着哀伤和无奈,以及一点点释怀的表情就这样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就好像时光的某个切片,在那一点定格,将她脸上尚还温存的表情,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
迪卢木多顺着女孩的视线望了过去,一眼便捕捉到自己的主人和另一个短发的女生走在一起,那女孩身材苗条,肤色均匀,剪着齐齐的妹妹头,笑容明艳,看上去是格外活泼的笑容。
两个人并没有牵手,但一路说说笑笑地从草坡下的小径走了过去,也算是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
分明,那时候广播里响起的音乐,带着说不出的哀伤,牵动着一份共同拥有过的回忆。
……
「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那天的星光」
……
然而隔了不足三米的高度,草坡上女孩颓然陷入了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草坡下的少年却是带着万分明朗的笑容跟另一个女生谈笑着走过。
又偏偏,在走近的时候,草坡下的少年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捕捉到了震惊望向自己的迪卢木多,以及,已经垂下了眼帘,将表情隐藏在刘海后的那个女孩。
……
他什么都没说。
但是,他也来不及说什么。
“唉,那不是安尘吗?”少年身侧的短发女孩感觉到了一样,便顺着少年的视线也向草坡上看去,随即便看到了独自蜷着身子坐在那里的女孩。
短发女孩显然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虽然知道安尘和少年的事,却以为时间抚平了伤口,完全没有想到此刻的情景是多么的……尴尬和伤人。
……
(啊啊……)
(其实最没长进的是我吧……)
(……还以为发生了那么多,终于走出了悲伤的境地,终于不再像曾经那样,傻乎乎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结果……)
(……结果还是不行呢,为什么就算被甩了还是忘不掉呢,球啊你的性格到底是有多犯贱……)
……
(——不过……现在不能沉浸在难过里……)
心情直接被砸到谷底的球球听到了短发女生的话,想试着挤出一个微笑用挺正常的声音打个招呼,然而,只是尝试着抽动着嘴角,就觉得心里一阵憋屈的疼。
——“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躲在这里……”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女孩身后响起,伴随着充斥着傲气和极度霸道的口吻出现的赫然是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英雄王。
“……是本王平时对你太好了,你闲着皮痒了吗?”
以黑发黑眸出现在女孩身侧的英雄王眯起冷锐的狭长眸子,高傲霸气的王的气场全开,他的话里透露出的玩味让人忍不住臆想连篇,那种绝对占有的口吻,更是让草坡下的两个人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草坡下的短发女生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瞬间便呆滞了,迟迟地移不开视线,而草坡下的那个少年,在看到擅自打断对话的来人后,本带着笑容的乐观表情也黯淡了许多。
“唉……?”
来不及换上茫然表情的球球只来得及用一个字外加两个标点表达自己困惑心情,眨了眨眼的功夫便被闪闪地拽起身,而后者则皱起英挺的双眉,目光带刺地凶狠地瞄了眼草坡下的俩人,拽上女孩就扬长而去。
……
……
(结果,还是没说出来。)
(——想要实现的心愿。)
……
……
被闪闪一路拖着走了大半截的路,球球隐隐约约觉得拉着自己的青年怎么看怎么有种……心情不好的感觉。
……
(……不过你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啊混蛋闪,都是你害的我很多问题没问枪哥啊!!)
结果,好不容易翘了课的一下午就这么在球球和闪闪的无言中度过。
球球跟着闪闪,两个人沉默地走啊走,终于沿着小树林的小径一直走到末端,随即,黑发的青年站定了身形,跟在他身后的女生,随即也停下了脚步。
青年侧身,不知何时恢复血红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女孩的面庞。
——“本王知道你在,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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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路蔓延下去的草坡上,依然立于细碎树荫下的青年无奈地弯起唇角苦笑一下,他起先是注视着女孩离开的方向,过了一会,又转回眸子,向自己主人的背影望去。
……Acher来还真是时候。
迪卢木多多少能想到,那职介弓兵的最古之王应是很早之前便在这附近,然而,自己却没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
……
最后向自己宿主的方向投去一眼,枪哥随即在转身间于原地消失。
Acher现身之前,迪卢木多其实有话想说。
只是,那解释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倾听对象就被突兀闯来的吉尔伽美什带走了。
——其实他们只是正常的主席和部长之间的关系。
——迪卢木多是想这样安慰安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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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挡下余之剑的骑士,汝乃何人?”
掷地有声的问话从女孩蠕动的唇边传出,不知何时站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女孩已经换上了严肃高傲的表情,发色未变,然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已经泛出湖泊般的碧绿色泽。
“哼,如此放肆。”
以黑发血眸现身的英雄王睨起血红眼眸。
“身为平民竟如此狂妄么,杂修?”
“哦?居然称呼余为‘杂修’?”控制着球球身体的尼禄饶有兴致地弯起唇角,语气轻蔑。
“敢称呼余这罗马帝王——尼禄大帝为‘杂修’?真是胆子不小!”
“居于弱小女子体内,还斗胆称自己为罗马帝王么?”
——想起这自称罗马帝王的灵魂操控球球挥动巨剑向自己攻击时的场景,吉尔伽美什唇角的弧度就不禁坍塌了几分。
“从汝的言行上看,”尼禄顿了顿,“汝莫不是对这个身体的主人有爱慕之情?”
……
……
就这样,第一次对话,以双方闹僵,尼禄获胜(?)收尾。
关于尼禄的真实身份,最古之王承认,他、很、在、意。
至于原因……?
……或许是因为尼禄是saber和球球之外第三个敢顶撞自己的人?
……
……
好吧,他金皮卡才不会承认因为担心球球所以才这么介意尼禄的身份……
———————————————————————————————————————
当黑发黑眸普通装扮的吉尔伽美什出现在靛染面前的时候,这位腹黑的社长大人并没有产生任何奇怪、意外、惊奇的反应。
事实上那天晚上靛染有公选课,而在上完晚上的公选课走下三层楼梯后,在转角处他被斜靠在那墙壁上蹲点的吉尔伽美什拦了个正着。
靛染的表情,俨然是知道对方会来似的。
“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过来,没想到是在这个时间点啊……”靛染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瞬间便扬起了看不透弄不懂的笑容,从他从容的动作上,至少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靛染走到吉尔伽美什身侧,像是普通朋友聊天一般,顺势就跟他边走边聊了起来。
——“哼……你的气息难道本王会感觉不到么。”
“哈哈……也对呢。”靛染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
……
高傲的王斜睨了对方一眼,没有出声说话。
……
这种明显的伎俩,怎能瞒过他吉尔伽美什。
……显然,这个人是料到他会来找他,故意将自己的气息表现地如此明显。
——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呵,有趣,妄想利用他的小卒……最终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他倒是真想知道。
“既然清楚到这个地步,那本王此行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吧。”英雄王习惯性地睨起眼眸,语气傲慢。
“问我身份的话是不可以的~”
靛染微笑起来,声音欢快。
“不过,如果想打听尼禄的问题……”
像狐狸露出尾巴一般忽然收住假面般的笑容,眼神忽然犀利冷漠下来的靛染直直站定,目光锋利却带些狡黠地看向吉尔伽美什。
——“我可是了解得很清楚呢。”
愿望的话……
与借助魔法得以实现生存的英灵不同,历史上曾辉煌一时的英雄们还能通过代代相传的方式将记忆延续下去,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转世。
转世者的身上寄宿着不曾被唤醒的人格,而这部分人格,则保留有英雄生前所有的、完整的记忆。
靛染也是,球球也是。
“不过,我跟球的话,有区别的,不是么,这一点你应该也注意到了。”靛染温和地笑了笑,抬头望了眼被阴云遮住的星空。
“……球球的身体还处于两个灵魂相竞争的状态,而我则不是。”
两个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人工湖的湖边,面向着湖泊。
“哼。你是想告诉本王,你这个活了十几个世纪的灵魂争夺了这个身体吗?”吉尔伽美什鄙夷地扫了眼距身侧几步远的少年,口吻不屑。
……
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波光粼粼的冷光,一对小情侣牵着手从他们身后走过,亲亲我我地说这些甜言蜜语。
……靛染笑了。
“不是哦。”
“我就是这个身体本尊的灵魂。”
……
——“那个转世的家伙,被我吞并了,或者说……”
夜晚的冷风拂开了乌云,月光洒落了下来,少年微笑时露出漂亮的洁白牙齿。
他笑了笑,才接着讲话说完,语气轻快。
——“被我吃掉了?”
语末,他继续微笑,笑容狡黠。
……
……
“所以,你是在担心球球吗?害怕她被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吃掉?”
“哼,谁允许你乱猜本王心思的。”
“的确,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那么,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尼禄和球球的事?”
“哼……你还真敢问,在本王开口之前你不便已经明了了本王的心思吗?!”
“毕竟……怎么说,当时我可不在现场哦。”
“哼……本王对闲杂事物没有兴趣……”
——只对安尘感兴趣么?
这句话是靛染自己脑补的,他并没有这句话说出口。
倒不是因为惧怕什么,相反,将阿喀琉斯灵魂吃干抹尽的靛染少年反倒觉得,挑衅最古之王会不失为无聊生活中的一大乐事。
只是,王的话还没有讲完,他呢,也有十足的兴趣听下去。
“……现场倒有一个杂修,让本王有些在意。”
吉尔伽美什的语气低沉了些,想来是动了真格。
“哦?”顺着王的意思向下问,靛染同样感到些微的兴奋。
“四战时Caster的Master,虽然杂修的名字本王没法一一记住,然而,还是多少有些印象。”
“雨生龙之介么……”靛染弯起唇角。
“哼,本王对那杂修的名字不感兴趣……”
“——只是好奇,为什么死人会出现在这里,是吗?”靛染顺着吉尔伽美什的话往下说道,“通过媒介进入这个次元的应该只有英灵以及倒霉的转世者而已,为什么四战时已经死去的Master会出现在这里……对吧。”
……
“哼,你倒是了解本王的心思。”
“嘛……那个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呢,但是大概……跟他一起的蓝胡子,心里清楚得很呢……”
———————————————————————————————————————
比起之后就没有见过面的菲菲,球球的另两个室友显然状态好了许多,至少,日常的对话都没有问题,只是,半夜饿醒了爬起床时,球球看到了对面床的室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
她们据说都开始接受校心理医生的辅导,而菲菲……真不知道她怎样了。
闪闪一如既往地神出鬼没,即使知道这点,球球还是经常性地被吓到,枪哥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而在漫展之后最近的一场会议上,枪哥现身了。
球球没有问枪哥以正常人形式出现时使用的名字,反正在动漫社里大家都用代称,这样管他叫“枪哥”也是毫无压力。
会上总结了漫展时各种收获,例行的会议散了之后,靛染、球球、枪哥和爱丽学姐走在了一起,这种会闪闪是不可能来参加的,不知道人又跑到了哪里。
也就在这散会的路上靛染社长笑眯眯地跟球球说,上次的比赛约定不要忘了哦,跟枪哥一起穿着cos服逛操场呀……
“哈——————————————————————??!!!”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女孩爆发出一声惊叫,吓得路上好多人都纷纷回头看她。
“什么什么……”
“上次的两人三足比赛啊,球你忘了吗……”
被靛染说得一愣一愣的女孩显然还没有明白腹黑社长肚子里的腹黑之泉(那是什么?)正扑簌簌地往外冒水。
……
(……可是、可是……上次的比赛不是那个什么……因为突发事件取消了吗,哪来什么比赛约定……)
“球球你不可以耍赖哦……”
“……哈????”
(……冤枉啊,我哪有耍赖,耍赖的是你好吧,分明是你啊混蛋腹黑变态社长!!)
“算你们组弃权啊,所以,愿赌服输,乖乖受罚吧。”
靛染脸上写满了“事情就这样定了”,而后又一脸严肃的表情拍了拍球球的肩膀。
“就这么定了。”
思维定格在“穿着cos服”、“和枪哥一起”、“逛操场”这三个关键字上怎么也转不开的球球,就这样傻愣愣地定格在原地。
(唉……???)
(唉——————————??!!!!)
——————————————————————————————————————
一起逛操场什么的……
即使对方是枪哥,也会紧张到咬到舌头吧。
……
……
……
……
……
……
“……这么被人盯着真的好奇怪啊……”
小心地斜眼看了看四周向自己射来的目光,球球顿觉得有种想要有种抱头蹲倒在地冲动。
“……习惯……就好了吧。”
迪卢木多勉勉强强地笑了一下,他额角分明挂着隐形的汗珠。
……
……
……
……
“呐……我说……”
“……恩?”
“……我们俩要这样像白痴似的在操场上走几圈啊?……”
“……大概……还要再走几圈吧……”
……
……
……
……
“呐……枪哥……”
“恩?”
“这应该是第十五圈了吧……”
“这个……”
“我们要走几圈才能回去呐……”
“忍耐一下吧,安尘……”
……
……
……
……
“他们怎么还看我们啊,有什么好看的啊真是的!!”
“恩……毕竟我们的着装有些……与众不同。”
……
……
……
……
“啊啊,已经二十圈了啊!!!”
……
“再忍耐一下,安尘……”
……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那两个傻×……哈哈哈哈……”
操场上呈半圆形的观众台上,动漫社几个闲着没事干的人:爱丽学姐、舞弥学姐、麦克风学长,以及腹黑社长靛染正依次坐在台阶上优哉游哉地看好戏,眼看着下面的操场上,球球和枪哥竞走似的转着圈圈,爱丽学姐终于忍不住,“噗——”一下狂笑出声。
……
“那两个傻×,难道把‘逛操场’误解成了绕跑道竞走吗,哈哈哈哈哈哈……”
卷发女生狂笑不止,一边笑还一边直拍自己的大腿。
一旁的麦克风学长也是忍俊不禁,但他手里拿着单反正在摄像,所以,一直在辛苦地憋笑,憋出了一额头的汗珠挂在脑门上。
……
(虽然,以前尚还少女心不死的自己,很向往跟一个男生来逛操场……)
脚步不停气也不喘的绕着400米操场转了十几圈之后,女孩举手表示她累了不干了罢工了,便拽着枪哥到一旁树荫底下歇脚乘凉。
这样静下来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各自陷入了沉默,球球的脑海里便泛起了曾经的心愿,不觉也弯起唇角,无奈地笑了笑。
少女病犯了的时候,羡慕手牵手一起在操场散步的情侣,羡慕依偎在一起坐在草坪上看星星的恋人。
……
现在,那种心情,却仿佛隔了层玻璃,看似靠近,却实际与她相隔了整整一个世界。
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那种东西。
……
(对了。)
(上次的问题。)
……
——“那个,枪哥?”
——“安尘,我有话想……”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开口了。
“枪哥你先说吧。”
“没事,安尘你先问吧。”
……
“不了,还是枪哥先说吧。”
(我的问题要是问了出来……搞不好会把气氛弄僵吧。)
……
“好吧,那……上次没有回答的问题,如果……”
……
“如果真的有圣杯战争降临在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安尘你赢得了圣杯……想要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语末,黑发金眸的青年想到了那日女孩的言论,便补充上一句。
“……在出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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