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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式神的日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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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着脸,猫又百般不情愿的把苏素抱起,却忽听得柔和清润的女声自不远处传来——“放下吧!不劳烦了,素儿身上的咒我可以解开。”
寻声相望,虚掩的石门边,悄无声息的立了个白衣女子,衣袂飘飘,谪仙似的,正是那委托我来此的靡竹。
我惊诧,蹙眉,心道:才解开洞中的咒语没多久,怎么她竟来得这么快?
问题还未问出口,自其身畔又闪出个人来——却是保宪,只是。。。不知为何,一向傲气且注意仪表的他此时竟打扮得怪异之极。。。。
追忆
纵然是风流天成,对于着装还是要注意的。天下绝对没有无论如何打扮都风姿卓越的人。
不信?眼前的保宪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那家伙怀中不知抱了个什么,火红火红的,似乎是个大毛球,与他淡青色的袍子衬在一起,显得格外花哨,颇具夏威夷风情。可能是抱了那东西的缘故,原本挺拔伟岸的身躯此时看来却有些臃肿,走起来还有些晃晃悠悠的。。。 头顶上戴的玩意儿最不着调——突兀的高耸着,一圈又一圈,仿佛盘在脑袋上似的,缠绕成一坨,活像卡通版的便便形状。= =|||
我瞠目结舌,一时看呆在原地,哭笑不得。晴明则上下打量着他,狭长的眼眸中闪过孩子似的顽皮,努了努嘴,而后轻勾起那恍若薄施了胭脂的薄唇,极轻的发出一声叹息,尾调上扬,明显带有戏谑的意味。
似警告一般,保宪同志铁青着脸,怒视我俩,连连轻咳。极不自在的疾步上前,他扭过头,冷冰冰的瞪着紧随其旁、笑靥如花的靡竹,低咒一声,迅速将怀中的红色毛球递给晴明,方沉声道:“喏,朱雀来我家报信,似乎是遇到了突袭,话没说两句便昏了过去。”顿了顿,瞥了眼一派悠然靡竹:“她当即要求我一同来洞口前看看。。。”
我探身细瞧,原来那火红的一团竟真是朱雀,只是此时已化为了原型,羽毛乱糟糟的,看来确是经过了一番缠斗。
整了整衣衫,保宪随后又抬手,小心翼翼的自头上取下那盘成一坨状的怪东西,转手交给我——原来。。。竟是化回巨蟒的腾蛇。。。
囧~为什么这小家伙一盘起来,形状会这么像便便呢?捧着它,我一时哑然。
估计解除了身上的重负,保宪明显轻松不少,眉头不再紧蹙,缓缓向晴明解释:“到洞口时,看这小家伙盘在地上,已经极虚弱,怕也伤得不轻,就一同带了进来,你还是快些医治为好。”语毕,扭过头,不再多言,只继续忿忿的瞪靡竹,如同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轻笑一声,晴明低头凝视怀中的朱雀,眉心蹙成淡淡一个川字,即刻示意太常接过了我手中的腾蛇。
将昏迷中的两只置于地面,他双指并拢,轻触薄唇之上,俯身低喃起咒语,语调抑抑扬扬,仿佛在吟唱一支古老的歌。。。
半晌,朱雀与腾蛇先后悠悠转醒,茫然的环顾四周,目光触及晴明,旋即跃起,化作人形,顾不上行礼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遭遇急急道来——
与太常跟我叙述的情形相去不远,二人亦被一阵红雾笼罩,迷茫中,似有道红影划过眼前,后颈随之一麻便没了知觉。昏沉沉的清醒时,却早已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活动两下,发觉甚为费力。腾蛇受伤较重,继续留守在洞口。朱雀则强撑着跑去保宪府上报信求助。。。
听罢两人所述,晴明轻点了点头,转看靡竹,忽而一笑,扬眉道:“这几日,怪事着实不少。诸多线索,云里雾里的,却看不分明。不过。。。我想,您怕是略知道些原委。”语调平静无波,目光却犀利。
“稍候吧,唤醒了素儿我自会向各位解释。”叹口气,她淡淡回应。欠欠身,向苏素走去。盈盈蹲在其跟前,一面念念有词,一面以纤指轻触对方的额头,不刻,猛按下去。直至见其眉心缓缓渗出黑紫色的液体,方住了手。
效果是显著的——苏素的睫毛微颤,随后轻咳两声,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
面部表情登时一松,靡竹淡笑,温柔的轻拍拍她的脸蛋,恍若在唤女儿起床的母亲,眉宇间透出慈爱。
只可惜,温情归温情,“怀柔政策”不是何时都奏效的——
那丫头皱了皱鼻子,其后,如同赖床的孩子一般,翻了好几回身,方打着哈欠,悠悠坐起身来,却仍有些半梦半醒,不停的揉眼睛:“干嘛呀?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她嘟囔,显然是在埋怨,一扭身,又要躺下。
合着这姑娘当睡美人还当上瘾了!我可没靡竹的柔和,需要“武装斗争”的时候绝不含糊。遂三两步跃上前,伸手揪住她耳朵,一把拎了起来。
疼痛的作用永远不容忽视,我们的睡美人当即哀号一声,恢复了神智——随着我的力道猛站起身,一面叫疼,一面挣扎。
松了手,我虽自得,却还是理智,迅速退到正掩口而笑的晴明身后,探出脑袋,等着那丫头爆发。
果然,她忿忿瞪着我,张张口便要怒吼,然,一望见其余众人,登时收敛。嘴虽张得很大,到底没能出声,愣了片刻,困惑道:“大家怎么都在这?苏姐姐呢?”
“苏姐姐?”靡竹神色一凛,和煦如春风的笑当即敛去,微眯起凤目,语气微寒:“素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认识她?”
小丫头似被其严肃的口吻吓到了,一反常态,没了以往的伶牙俐齿,回起话竟有些结结巴巴:“这。。。什么怎么回事?那个。。。苏姐姐。。。也。。也是狐族的啊。。。和我认识很久了。。。” 正说着,瞄见靡竹愈加寒戾起来的脸色,竟起了哭腔:“竹姨。。。你别生气,我不是想瞒着你。。。是苏姐姐说她做过错事,你们不喜欢她,才不叫我跟你们提起的。”
叹了口气,靡竹摇摇头,别过脸,尽管柳眉微蹙,口吻却温和不少:“我不是生气,只是担心而已。。。”静默了片刻,回望她一眼,无奈道:“罢了,一会儿再跟你解释那个所谓的‘姐姐’,先说说,你怎么昏睡在了这儿?不是说好会回来参加大典的么?她强捉你来的?”
轻咬下唇,苏素垂首,摆弄着衣角,看来极局促:“我。。。其实。。。是我自己跑来的。。。我之前答应了苏姐姐,籍着此次下山避雷劫,顺便帮她去找一个什么童子,讨要返魂香。不想,那家伙可恶之极,不过是与他绊了几句嘴而已,就说什么也不肯直接给我了,非要玩什么游戏,声称早就把香埋到了某处,叫我自己找去!我算算雷劫将近,计划避过劫难再去,也不过耽搁几日而已,哪想到。。。那日,晴明大人他们在绯樱下发现的正是那块香。。。”抬眼,怯生生的看了眼一旁带着玩味笑意的保宪,嗫嚅:“返魂香的珍贵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的。见那香被保宪大人取走,我估计开口要回是不可能了。哪有人会那么好?遂想在路上盗回,奈何。。。”将脸埋得更低,她的声音更小了些:“反。。。反正。。。就是他太厉害。。。被识破了。没成功。。。”
顿了顿,苏素可怜兮兮的抬头,嘟起小嘴:“我只好在回族之前,先来这里跟苏姐姐道歉。好在她并没生气,只叹息一阵,说她自会找回来。之后便不再提,笑嘻嘻的恭喜我安然渡过了雷劫。。。 我俩闹了一阵。。。不久。。。我。。。我觉得有些犯困。。。就睡了会儿。”
话毕,眨巴着那漂亮得过分的水眸,不解:“我才睡下没多久。。。怎么可能错过了祭典的时间?”
“姑娘。。。没多久?您老人家至少睡了三四天了!”摇摇头,我忍不住插嘴。她属熊的么?需要冬眠?
瞪了我一眼,苏素显然不信,将目光移向靡竹,撇撇嘴,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说吧说吧!快告诉我她是骗人的~
很遗憾,事实胜于雄辩。靡竹看看她,无奈的摆了摆手,叹道:“素儿。。。祭典确实已经错过了。。。那家伙给你施了安眠咒。”
苏素“啊”了一声,瞪大了的眼中满是惊异和失望,小嘴微张,呆愣在原地。
安眠咒?
估计作用跟安眠药差不多吧。。。
我禁不住嘀咕:“谈不上很厉害的咒嘛。。。可晴明与道满合力居然都没能解开。。。”
“这是我们一族特有的咒语,浅施可安人心神,但若咒下得重了,中者便是连续睡上十年也非难事。外人解不开,中咒者更是无所察觉。”似是听到我的嘟囔,靡竹耐心的加以解释。言罢,长叹一声,盯着苏素:“我想。。。 ‘七情结’和‘镜花卷轴’这两件东西也是她怂恿你问我要的?”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调:“你拿到后却没跟她说,直接给了道满大人?”说到这句,许是清楚的听到了道满的轻嗤,她不由顿了顿,唇边带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转眼漫不经心的瞥了瞥保宪,继续道:“‘七情结’亦然?”
轻点点头,苏素默然,没精打采的,似受了打击。
“啧啧。。。看来。。。那家伙惦记这两样东西很久了呢。。。”靡竹冷哼,转过身,蹙眉低喃:“只是。。。这一次。。。她又想干什么?”凝神间,无意瞟了眼站得很近的九怨和太常,眉心的结舒展开去,唇边浮起了然的笑意:“原来。。。是为了‘神子之魄’。。。”
我被她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愈发迷糊,完全摸不着头脑,有些不耐烦了,少不得一阵抢白:“拜托!有话直说不成么?我完全听糊涂了!那个什么魄又是打哪蹦出来的?”
身畔,静默已久晴明的却似听懂了,与道满和保宪对视片刻,三人的眉头均拧成了一个结,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你的意思是。。。她想复活一个故去了很久的人?”
赞同的颔首,靡竹淡笑,见我依旧不明所以,柔声解释:“相传,同时有了返魂香加上神子之魄的力量便可使任何人复活。。。”
“返魂香她现已夺得,差的,就是神子之魄。而此物就在九怨与太常体内,只是。。。刚好又被一分为二了?”我接道。
晴明点点头,徐徐补充:“也许正因此,她才施法护住了他二人的灵力,但想合并他俩的魂魄,必须要借助‘七情结’与‘镜花卷轴’的力量。故而,那妖狐向道满等人再三索要。”
“若真合并了魂魄。。。他们会怎样?”我轻问,目光不禁在那两张生得一模一样的脸上流转——温和的太常,一贯别扭的九怨,眼中各自涌动着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保宪亦看向二人,少顷,摇摇头:“一旦合并了魂魄,他俩必死无疑,那样的冲击,是他们承受不了的。”
冷笑一声,道满微眯起双目,恨声道:“好个妖孽,还敢说什么‘以卷轴可换回九怨’。。。无耻之极!”
靡竹听罢,轻笑,打量着满面怒色的道满,叹了口气:“妖孽又如何?纵使是妖,她的能力也决不容小觑。”环视在场众人,垂下眼眸,悠然道:“依她的修为,我恐怕。。。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与她交手都无绝对的胜算。。。”
闻言,道满倨傲的昂首,保宪唇畔勾起的笑容也带了丝狂傲,显然都不以为然。
独晴明的眼底依旧平静无波,眉宇间那抹淡淡的漠然不变,只微微欠身,彬彬有礼的拱手:“看来您对此人了解颇多,如此。。。还请姑娘赐教!”
还赐教什么啊?哪会有晴明对付不了的妖怪?我嘟起嘴,对她的话亦不认同。但心中却也好奇得很——能同时制伏太常、朱雀和腾蛇的家伙呢!怕确是来历不凡。。。
靡竹还了礼,微笑,目光却忽然变得渺远,语调不再悠然,夹带了几分沧桑:“她如今的想法我还摸不透,但对于她的过往,我原就打算如实相告的,谈不上什么赐教。。。只不过。。。那都是些旧事了。。。说来话长。” 抬起水眸,她凝视着祭坛,笑容逐渐敛去:“如您所想,我俩确实曾经很是熟悉。。。又或者。。。只是我自以为熟悉她。。。”说到此时,语气颇有些自嘲:“不管怎么说,许算得上姐妹一场,只不过。。。那时的我们还身在大唐。。。”靡竹的音量逐渐低了下去,远眺目光中既有怀念也有忧怨,眼眸变深的一瞬,声音哀戚起来,一字一顿的道:“她是我族的罪人。。。名叫妲己。。。”
突袭
妲。。。妲己?!
我被这个熟悉的名字震撼了。
微张着嘴,半天没能合上,眨巴着两眼,瞪着靡竹,脑海里似炸开了一般,过去学的那点儿历史夹杂在《封神演义》的片段在眼前乱飞。。。
“你。。。你说的妲己。。。不会刚巧曾当过。。。那个商纣王的宠妃吧?”我细声轻问。
微微颔首,靡竹垂下眼眸,幽幽叹道:“是她太胡来了。。。人类的权利纠纷,本是我们不该参与的。可她不知怎么,着了魔似的,偏去搅混水,丝毫不听劝阻,偏帮纣王,伴在那家伙身边,不肯离去。以致,最终。。。作恶太多,自己为术士姜尚所伤不说,还连累族人为周人所诛。。。”
嗳?如此锲而不舍?很有传奇色彩嘛,若是细说下去,搞不好能出畅销的悲情小言呢,诸如《妲己与纣王两三事》《一代妖后苏妲己》之类。。。双手托腮,肆意的胡乱联想,我津津有味的听着,期待她能再说出些我闻所未闻的隐情。
哪知,这位大小姐却就此止住了话题,再不深谈。扭过头,定定望着晴明他们,转而严肃的谈起那妲己姑娘的其他资料来——已修行了三千余年,力量超越上神,高傲任性,擅媚惑,精通火系法术,九条尾巴各自的能力。。。 讲着讲着,还逐渐出现了许多法术术语:八卦啊~五行啊~天干啊~地支啊~等等等等。。。
林林总总,听得我云里雾里。在讲求科教兴国的现代社会,阴阳五行之说似乎只存在于小说。而对于青年一代,大概就只靠玩《仙剑奇侠传》等电脑游戏时,方能有所涉及了。咱在社会主义大家庭生活了这么多年,一般情况下还是讲究唯物的,对于古代的道家哲学兴趣也不深,委实不常钻研这个。故,越往后听,感觉就越糊涂。。。
皱眉,我瞅瞅身畔的晴明,见他倒一派悠然,双目半阖,微笑的听着。素来不离身的折扇本在饮“离魂酿”之前摘了去,此时不知怎的,竟又出现在他掌中,有意无意的摆弄两下。。。
撇撇嘴,我偏过头,转看猫又他们,想找些共鸣。无奈,似乎听不明白的只有我一个,其余人都专注的望着靡竹,时不时颔首或微微皱眉,似在用心梳理着线索。。。
苦笑,我百无聊赖,只得继续兀自胡思乱想。当然,主题依旧脱离不了目前的主角——妲己姑娘。
细捉摸,靡竹留给我的疑团着实不少。无论是关于他们的族群还是关于妲己的来历。。。
大学时,我曾对“红颜祸水”之说甚为感冒,为那些被史料记载成亡国之因的女子倍感不平,故在课外,对史上著名的几个“祸水”进行过一番资料调研。妲己作为被妖魔化的一代宠姬,自然也在调查之列。
《封神演义》里的妲己暂可不提,那毕竟是通过稗官野史演变的神话小说。我记得清清楚楚,真实的妲己本是商纣王征服有苏族时,被有苏氏当做乞和礼物而献出的美女。似乎是因为出自有苏氏族,故被史称做苏妲己。而靡竹口中的妲己,却身为九尾狐的族长,理论上讲与那有苏族毫不相干。
那她是如何遇见的纣王呢?难不成摇身一变,意外混入了纣王的战利品队伍?相遇后就此钟情,爱到终生不弃的程度?然,据史料记载,作为乞和品的妲己虽年轻貌美,但那时的纣王却已然暮年。纵使是人妖殊途,审美眼光会有差距,可是。。。我说啥也不太相信她会喜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更不要提是一见钟情了。。。
再有,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所谓的“灵狐洞”也古怪得紧——远在中国的九尾狐,怎么会把一族的“圣地”建在日本?忒不爱国了!往来也麻烦啊。打国内过来还要跋山涉水的。若赶上要紧的事情,还不急死了?
诸多疑团在胸口簇拥,憋得我难受。苦苦煎熬,终于等到靡竹姑娘“授课”完毕。不待她停顿,我便将疑惑悉数倾倒了出来,眼巴巴的等着她“答疑”。
凭心而论,我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在提问探讨。不过。。。其余几位似乎对我的问题都没什么兴趣,不约而同的努努嘴,只报以一笑。
哦!当然了,道满依旧例外。那家伙非要保持自己的一贯风格,很不招人待见的将内心的不屑表达了出来——斜睨我,他自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摇摇头,嘴角缓缓勾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明显透着讽刺。
“切!哼什么哼什么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送他一记白眼,我忿忿的嘟囔。
还是晴明明智,安慰似的捏捏我的手,而后对靡竹微微颔首,目光也透出询问的意思。
掩口而笑,靡竹叹了口气,乐呵呵的解释:“关于‘圣地’嘛。。。都说‘狡兔三窟’,我族自然也会预留几个容身之所,以防日后之不测。不仅在大和,在其他地方也都有的。”淡淡扫了我一眼,又道:“至于。。。地域的选择。。。不过是考虑到,若族群面临危机时,新的繁衍之地地处偏远,更易于避祸罢了。”
好吧,这个解释确实合情合理——很不错的构想。。。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颇有点儿游击战的风格。。。很好!很强大!
我连连点头,以示了然。
靡竹见此,笑意愈浓,略顿了顿,方才继续:“至于妲己的想法和经历。。。恕我无可奉告。”她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然,语调无波:“至今。。。我也不能理解她的作为。当年,她告诉我她要入宫,却丝毫不提自己的计划和目的。但自其眼中,我看到了坚定。。。祭司是辅助族长的,她即有了决定,我无力阻拦。。。只能放任。”深吸一口气,她缓缓抬起眼,不再多言。
“喂!你问够了没有?没了问题我们可要离开了。”怒瞪我一眼,苏素傲气的昂起脑袋,很是不耐烦的插嘴:“若你实在对苏姐姐的故事感兴趣。。。不如自己留下好了,等她回来,亲自问问她嘛。”
这丫头!好歹我也算间接救了她,怎么半点对恩人的敬重都没有。。。
干笑两声,我回瞪她,摆摆手:“不必!不必!有些事,知道结果就够了,过程嘛。。。其实不重要。比如。。。某些人虽然被困在了结界里,却能睡得跟死猪似的那么踏实。。。无论有没有中什么安眠咒,这也该算作是处变不惊的一种表现形式嘛!对不?”言罢,我灿然一笑,刻意向晴明靠了靠。
“你!”脸色涨得通红,苏素咬牙切齿,忿忿跺脚。
俊眉微扬,晴明浅笑着揽住我:“好了,确实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大家还是先出。。。”但话尚未说完,他的面色却陡然一寒,旋即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一把揽至身后。
根本来不及弄明白原委,我的脸已贴上了他的背。草木的气息沁入鼻息,我定了定神,偷偷探头相看。但见晴明长袖轻挥,指尖凌空划过,半空即刻显现出一个巨大的五芒星来,恍若盾牌罩在我俩身前。其面上泛着莹莹白光,中间似有裂痕,依稀可见斑驳的纹路。须臾,伴随着他一声低喃,结印骤然粉碎,碎片向外纷飞出去,亮闪闪的散落在地,深深钉入地下。。。
尽管惊魂未定,我还是一把拉过晴明,上下打量,急急询道——“有没有伤到?”
只不想,他竟与我异口同声。
二人齐齐的问对方同一句话,这种音效自然是会引人注意的。。。
这不,身后即刻传来了保宪的轻笑。
扭头,我极不乐意的瞟他,那家伙却不以为意,反轻挑起长眉,一脸谐谑,继续咯咯“怪笑”。
心知怒视无果,自己反被其回看得顿感尴尬,我叹口气,脸颊不由滚烫。但出于担心,却仍旧忍不住拉着晴明不撒手,硬着头皮,仔细查看他的身上有无伤口。
好在,只是长袖上浮着几点冰霜,并无大碍。
“放心,我没事!”眉头轻蹙,晴明拍了拍我的肩,温言安慰。言罢,掸掸袖子,目光带了点儿警告的意味,淡淡扫了眼保宪。四目相接,对方了然微笑,轻咳两声,埋下头去。
晕,这个恶劣的家伙,怕只有晴明能克制下他。。。
长嘘一口气,我精神放松不少,随即好奇的转看那结印破碎的方向——地面上满是银亮亮的碎片,利刃一般,横七竖八的插在地上。先前被冰冻住的欢欢,此时已不再僵立于原先的位置,而是呆坐在地上,满面惊惶,大眼直愣愣的瞪着晴明,小嘴儿微微轻颤。水蓝色的双袖被时才的碎片牢牢钉于地面,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明显是刚用过法术,其五指之间还能看到隐隐腾起的寒气。。。
啧啧。。。显然,这孩子适才又搞了回偷袭,可惜,为晴明所察觉,不幸再度被其制住。
唉!不懂事的小孩啊~受到惩罚了吧?以后行事可得光明正大!
估计觉出我在看他,欢欢僵硬的扭过头,可怜兮兮的回望我。不刻,小嘴一咧,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无力的呻吟一声,我登时感到分外头疼——对于哭泣的小孩子,我向来没辙。
于是,一时间手足无措。
“那个。。。他。。。他哭了!怎么办?”轻拽拽晴明的袖子,我苦着脸,想过去哄,可又实在不知该怎么逗那孩子合适。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折扇,晴明耸了耸肩,狭长的眸子里眼波流转,唇畔勾起一弘浅笑,反问:“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去哄?”
我闻言一愣,才想点头,方觉出不妥——那欢欢估计就是被他吓哭的,若叫他哄。。。怕是会火上浇油了。
更何况。。。上下打量着他,再度凝视其狐狸般魅惑而又分外艳丽的笑容,我蹙眉,摇摇头,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男子俯身轻哄小孩儿的情景。。。
“算了。。。你显然不合适。。。”无奈的垂下肩膀,我靠在他身上,情不自禁的嘀咕:“唉,真不知道你将来会怎么哄自己的孩子。。。”
话一出口,不单是我,晴明的身子亦是一颤。
孩子。。。脑中很自然的回想起葛叶与我说过的那些话,胸口登时窒闷起来,和着欢欢的抽泣声搅得我烦躁不已。只得紧咬住下唇,连连深呼吸,以强压住怒吼一通的冲动。
当此时,轻拉着我的大手忽地握紧,力道不大却足够我感受到一种坚定的力量,抬头,但见晴明垂首,望着我轻摇了摇脑袋,唇瓣微扬,目光若水,透出宽慰。
也怪,被他这样一瞧,再见他这般一笑,我的心底仿佛触碰到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登时溢出暖流,慌乱感被裹挟于其中,缓缓消融。。。
“你说的——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略俯身,他在我耳畔轻声言道,说话间的气息吐在我耳廓上,有些痒痒的。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用力点头,而后,回他了一个灿烂的笑。。。
子嗣的问题。。。总会解决的——希望这东西,若你自己都不肯相信,又何谈去拥有?
尽管我们这边经历了片刻的情绪波动,欢欢那头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哭声反愈大了起来。
一阵头疼,我转看其余众人——
保宪微笑着,无动于衷的“看戏”。猫又和太常估计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只向我俩投来爱莫能助的眼神。道满和九怨则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冷笑。。。
OK!哄孩子嘛,指望雄性生物确实高估他们了。我将目光停留在了朱雀和苏素身上,颇谄媚的对她俩笑笑,递出求助的眼神。
估计也被那孩子的哭声闹得心烦,那二人倒是配合,颔首,疾步上前。
不过。。。由于闹心,她俩的表情如今已几近狰狞,动作亦然——摩拳擦掌,撸胳膊挽袖子的,咋看咋像黑社会打手的气势。
如此的架势,自然岂不到安抚的效果,尚未开口,欢欢的音量便陡然提升,其声高亢洪亮,简直堪比帕瓦罗蒂。。。
哀叹一声,众人皆掩耳,晴明亦蹙眉。
道满疾步上前,不耐烦的抬手,双指并拢,怒指着欢欢,看样子是要施咒以强制他保持安静。
尽管我也确实受不了这小家伙的再三哭闹,但总觉这样的法子不太人道,遂欲阻拦。
不想,在一旁缄默许久的靡竹却先我一步,笑盈盈的一闪身,挡在了欢欢身前。
利器
靡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众人一愣。然则,尚不及大伙儿反应,她已俯身对着那小家伙耳语起来。
也不知都说了什么,欢欢先是一怔,当下安静了不少,也不再哭喊,连连点头,亦探头对靡竹低语了一阵,不过,其间依旧止不住啜泣。
温婉的一笑,靡竹探手,掌心在他额前游移,少顷,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指尖在其眉心的红痣上一掐,随即引起欢欢阵阵干呕。
看小家伙如此痛苦,我心下不忍,皱眉,才要出言制止,却被晴明拉住。他拍拍我,也不做解释,只是眼底含着笑意。
知他必自有道理,我放松下来,强压下心底的困惑,静观其变。
欢欢依旧干呕,眼眶都红了起来。几番来回,终于,自口中吐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淡蓝色,亮晶晶的,剔透晶莹,周遭冒着阵阵白气。
缓缓起身,靡竹面露惊喜之色,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小珠儿,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方回神。而后,忙笑吟吟的福了福,请晴明解开对欢欢下的咒,还其自由。
微微颔首,晴明也不多问,只懒洋洋的耸了耸肩,轻拂长袖,钉住那小家伙的碎片即刻飘起,凌空化作了粉末,消散。
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终于恢复了自由的欢欢嘟着小嘴,摇摇晃晃的爬起身,随即迅速躲到了靡竹身后,只探出头来,忌惮瞪等着我等,大眼里还隐约闪着泪光,眨啊眨的,仿佛在控诉——“你们是坏人”。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孩子,我转望靡竹,却见对方还在悠然摆弄着那水蓝色的小珠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不住点头,若有所思。
“呃。。。那个珠子。。。很特别么?宝贝?”出于好奇,我忍不住最先开了口。
“唔”了一声,靡竹一面乐呵呵的把玩着,一面笑答道:“此物叫做九寒珠,来自极寒之地,曾是那姜尚制伏妲己的利器之一!”
“嗳?”我靠近了些,有些惊诧的打量着这还不及我指甲盖儿大的小圆珠儿,不禁失笑:“就。。。就这个?能伤得了谁啊?”
靡竹摇头,轻轻摩挲着珠子,正色道:“莫要小瞧了它。此物的内里寒气极重,妲己虽精通火系法术,但相对的,对于冰系灵力的抵御就低了许多,且极其畏寒。故而,当年的术士们才特寻了此珠来降她。交战之时。。。当作暗器射出。。。一旦命中,纵使她的驭火之术便再难使出,身法的灵活度亦会大不如前。”
“那。。。这玩意儿怎么跑他那儿去的?”我指指欢欢,不解。
小家伙当即红了脸,似有些尴尬,轻咬下唇,瞪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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