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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式神的日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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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两声:“告诉你——你挡住阳光了!”
他笑笑,不以为意,在我身旁坐下,夺了我手里的花把玩。
“你不是和苏素正‘激战’么?怎么?和解啦?”摘下脑袋上的花环,我恶作剧的扣在他头上。
难得这猫又配合,也不取下,美滋滋的顶着:“我才懒得搭理那小狐妖。让她去烦晴明大人好了!”
。。。。。。|||
不是吧?她在缠着晴明?!
我“蹭”的站起来,连衣服也顾不上掸就要往前院冲,却猛的被猫又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快放手!”使劲挣了挣,竟然挣不开,我有些恼。
金色的眸子里透出种坚定,他敛了笑,望着我,一脸严肃:“偏不放!”
气闷的翻个白眼,我有些不耐烦:“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话问你。”猫又拉着我坐下,正了正色,长嘘一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你喜欢晴明大人?”
血气直冲上脑门,我登时愣住。直到被他猛推一下,方才回过神:“唔。。。嗯。。。对啊。。。”由于害羞,回答得有些支吾。
他脸色霎时惨白,紧握住我的手腕,大骇:“你疯了吗?”
“疯什么啊?喜欢一个人也有错?”莫名奇妙的凝视着他,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式神和人类是不能有结果的啊!”猫又有些急了,握着我腕部的手更用力了些:“尤其是对于你我这样有机会升为上神的式神更是大忌!”脑门上也渐渐渗出了些许汗滴:“式神一旦与人交合,灵力便会顿失,对于下等的式神来说可能还无所谓,因为他们多数只是为了获得与更长久的生命才与阴阳师缔结的,并不奢求灵力的增进。”见我依旧没什么反应,他又道:“你我这样的式神因为拥有神族的血统,因而完全是为了化身为上神而与阴阳师缔结主仆盟约的。成为上神就算步入了神族,才能拥有无尽的寿命、更强大的灵力和绝对的自由。与人交合,灵力尽失,就意味着永远无法提升,沦为下等式神不说,甚至寿命也将缩减大半。”
我怔怔的看着他,淡然轻笑:“那又如何呢?”
“如何?你成为式神之前,可有五百年的生命。与阴阳师缔结盟约,成为式神后,通过他们的帮助继续修行,正式列入神族后可得永生。但一旦与人类交合,别的不提,光你的寿命就只能与人类等长。而且。。。你们。。。你。。。”眼见我唇边漾起笑意,他竟急的涨红了脸,一时无语。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直视着他那灿金的眼眸,轻问:“那么,请告诉我长生的好处吧?”
“啊?”他一愣,茫然:“得永生不好么?”
缓缓的摇摇头,我笑叹:“若活得不开心;就算长生不老也枉然;开心;哪怕只能活几天也足够!”
这下换他呆住了,仰望长空,我微笑着:“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们老去,然后消逝。也不想只充当我所在乎的人们生命中的过客。喜欢,就去追寻。自由不自由也只在于人心。。。你们喜欢做神仙,喜欢永生,向往无拘无束。。。这都不错。只是,那却并非我想要的。大家观念不同罢了。各追各的罢!你说呢?”语罢,侧过头,我凝望他的眼,隐约望见那闪亮的金眸下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迅速划过...
刚才还紧握着我腕部不放的手缓缓松开,猫又忽然笑了,映着阳光,明媚得令人惊艳:“随你罢!就各追各的。”
他随即站起,伸个懒腰,俯身,极暧昧的在我耳畔呢喃:“多谢你。。。让我发现了。。。真正想要的。。。”
直起腰,这家伙风一般的走开来,留我愣在原地,面红耳赤。
待我回神,再跑回廊上的时候,正见苏素颇体贴的为晴明斟茶。到底是美人,含娇含笑,朱唇微启,轻轻吹着茶水,只是这样辅助散热的动作,在她做来却魅惑万千。
心底似火烧,我忙冲上前,几乎是用夺的,迅速接过茶杯,递给晴明。
却因心急忽略了茶水的温度,还没待他接就被烫得哀号起来,手一松,杯子随即落地,破碎,滚烫的水洒了一地...
苏素咯咯娇笑,蹲下拾碎片。
晴明则微微皱眉,抓过我的手仔细检查,见无大碍,方神色稍缓,淡笑着抬手,给了我脑袋一下。。。
囧~~我怎么这么笨|||
月上梢头,晴明身边的工作几乎全让那丫头包了 ,我闲在一旁,想插嘴聊天,无奈又被保宪和猫又占了先机,这两位不知何时竟然成了“名嘴”,陪着晴明咒啊~名啊~一阵神侃。。。丝毫不给他人转移话题的机会。
被晾在一旁,心里骤然委屈起来,我没精打采的跑到后院撕花瓣。。。喵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告诉,不告诉,告诉,不告诉...”坐在草地里,我继续碎碎念。
“告诉什么?又不告诉什么?”冷不丁的,被个男音打断,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次了。
我烦躁得很,头都懒得抬,气哼哼的低吼:“告诉晴明我喜欢他!满意没?!烦!一边儿凉快去!”
“呵呵,是么?”对方不怒反笑。“气不小啊!手还疼?”
声音很熟。。。我抬头,瞬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人正是晴明!
脸颊滚烫,心跳如雷,我忙低下头,心不在焉的摆弄着被我摧残得不成样的小花。
他俯下身,轻捧起我的脸,狭长的眼眸辉映出朦胧的月,闪烁着动人心魄的瑰丽,令人不敢直视,我低垂下眼帘,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霎时间一切都静止下来...
“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他轻道,声音富有磁性而略沙哑。
一时语塞,我支吾:“没。。。没什么。。。没。。。”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说谎可不好呢!”晴明的声音隐约透着蛊惑的意味,听得我心轻颤。
死就死了!头脑一热,想都来不及想,我脱口而出:“你当我BF好不好?”
。。。。。。
静寂,只闻夏虫的低鸣。。。
“呵,BF是什么?”晴明笑问。
汗。。。一时口快。。。他哪里知道BF是什么意思啊?
努力调整了下呼吸,我紧闭双目,急急补充:“就是说。。。你愿意当我男朋友么?”
“男朋友?”他的话音轻颤,手也抖了一下,含笑着轻挑俊眉。
。。。好吧。。。我果然是个笨蛋...这个年代。。。还没“男朋友”这词儿呐!
强烈鄙视自己一番,这接二连三的乌龙事件也使我原本紧张的心情瞬时平静下来,红着脸,颇尴尬的随着他乐了好一阵。
良久,长嘘一口气,方抬起垂视的眸子,深深凝望他的眼底:“我的意思是——”
未及我说完,他便截断了我的话音:“我想。。。我明白。。。”语落,眼前的俊颜陡然放大,他的薄唇挂着深深的笑意,缓缓贴向我的唇瓣,柔和而坚定。原本轻抬我脸颊的手轻柔的插入我鬓间,灵巧滚烫的舌混合着清茶的淡香极迅速的将我轻阖的唇齿诱开一线,只一瞬,全然攻占...
刹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下来,伴着酥麻,各种感知逐渐清晰的映现。我迷醉了。。。隐约听到以前从未聆听过的悦耳虫鸣,嗅到了从不曾闻到的淡雅花香。。。
眼前,恍惚有无数星子在陨落,翩翩飘下,旋舞着,落到我心上。最终,随着他轻轻呼出的气息——点染成圆满。。。
雷劫
正是情到浓时,偏总能遇到煞风景的——一如猫又和苏素。
俩人吵嚷着,闯入后院,瞬时打碎了月下的旖旎。
红着脸起身,我连声干笑,心跳如雷,颇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晴明却泰然自若的搂住我,无视那登时石化在门口的两位,朗声大笑,带着我翩然离去。。。
浪漫仿佛美丽的肥皂泡,轻轻一碰便消散了,但幸福的感觉却常是实在而隽永的。
告白后的日子似乎一如从前,只是牵手和拥抱亲密举动逐渐频繁了些。我看着晴明时依旧会情不自禁的微笑,他时不时还是会以折扇轻敲我的头,动作中隐约透着宠溺。
偶尔回味那夜的吻,免不了脸红心跳一番,然后凝望那个恬淡若水的云样男子,心头涌上淡淡的兴奋和幸福。
虽没有如胶似漆的你侬我侬,却自然而温馨。
此情,似飘在咫尺的芬芳,若唇齿留香的清茗。
保宪近来颇奇怪,常盯着我和晴明,时而皱眉,时而微笑,让人捉摸不透。
猫又向晴明新学得一种远程攻击的火系法术,很是努力,时常练习到深夜,动不动还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只是他闲暇喜欢拿苏素来练手,弄得两人愈加水火不容,日日干戈相向——
“死猫!你想毁我容啊?”险险躲过小火球,刚刚还一派娴雅温良的白狐姑娘张牙舞爪的扑上前,在猝不及防的俊猫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猫又轻拭伤口,恼怒:“你竟来真的?妖狐!看招!”随即连发数弹,点燃了苏素的衣袖...
这样闹下去会起火灾吧?我一脸担忧。
晴明却觉无妨,照旧云淡风轻的与保宪饮酒闲聊,任他们继续胡闹。
无奈的耸耸肩,我缓步至回廊,倚着晴明一同看热闹——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呐!
蜜虫不在,料理的重任被苏素一人包揽。别说,这丫头做出的饭菜确实美味可口。如果她不是次次吃饭都要往晴明碗里频频夹菜,我还是颇为期待这用餐的一刻。尽管与晴明相互表明了心迹,可每见她以胜似海棠醉月的柔情绰态,事必躬亲的照料晴明身边的一切杂务,我依旧气闷。
一直很纳闷,她转交晴明的信里究竟说的什么,怎么晴明拒绝了她“以身相许”的荒谬想法,却破天荒的应允其留下?忍不住私下询问。
晴明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透着些许玩味:“怎么?你讨厌她?”
“那倒也不是。。。只是。。。看见她总。。。啊呀。。。”真讨厌!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啊?大义凛然的说自己吃醋?坏家伙!我窘然,脸颊发热,嗫嚅:“不过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他捏我的脸,轻轻向两侧拉,就像在捏面团似的,看着它变形后满意的松手,轻笑着拍拍我的头:“别扭的傻丫头。”随后自怀中掏出那封信来,递与我看。
囧~~我连接都懒得接:“你直接说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认识你们的字|||”
汗,话说式神虽然可以听懂任意语言,但对文字却没有办法自动翻译。初来的那些日子除了学咒术的基本理论,我也曾学习认字,不过到底时日浅,识字有限,因而目前还是处于半文盲水平。。。喵的,真是令人沮丧的事实。
晴明呵呵一乐,又弹了我一记,方简要解释道:“这是我母亲来的信,托我照顾苏素几日,她最近有‘雷劫’,需有阴阳师助她度劫,算算日子,大约就在这一两天吧。”
“你母亲?”我惊诧,苏素说信是族里的一位前辈委托转交的。。。就是说与苏素是同族。。。那么。。。天啊!现代关于晴明身世的传说是真的?他母亲竟是白狐?!
他略点点头,眼底的情绪五味杂陈,教人形容不出的心疼:“没错,我母亲是只修炼成形的白狐,与苏素同族。”长嘘一口气,轻轻拥住我,不再言语,静默着。
傍晚时分,天空聚集起厚厚的云来,本来只是微暗的天色霎时阴郁,如同深夜。可眺望远处,却依旧晴朗,半片云也没有。
要下雨了?我站在院子中捉摸,却被晴明急急拽回屋里:“外面危险,你同保宪他们待在屋内,千万不要出来!”眉心微蹙,随后对保宪凝重的点点头,让苏素化作白狐,抱起她,转身离去。
我看在眼里,隐约明白,这天空的异象很可能就是晴明所说的“雷劫”。忐忑的频频向外张望,心中紧张莫名。
晴明在院里划出一枚硕大的五芒星,每个角上钉一张符,而后自己怀抱苏素坐在中央,低声呢喃起咒语。
云越积越厚,仿佛酝酿着什么。。。
良久,终于爆发。
毫无预警,一道白光在他头顶闪过,炸雷声响起,恍若一把利剑,骤然劈下。我随之惊呼,手脚霎时冰凉。猫又扶着我的肩膀,轻声安抚。
雷电于其头顶半米处被挡了回去,激起点点火花,似有一层看不见的墙在护着。
我方略略心安,却仍旧忍不住握紧了拳,脑海里空空如也,心跳急促。
雷雨向来不分,此时却一丝雨滴也无。雷电兀自一道道劈下,密集而迅速,次次击中同一个地方,震得大地都在轻颤。被反弹出去的地方溅起的火花多了几分,甚至还被劈出几缕青烟。。。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慢慢止住。
又强迫自己等了好一会儿,见确实没了动静,我挣开一直抓着我的猫又,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出,冲向晴明。
才到他跟前,尚未来得及打量,哪知猛地又一道炸雷,头顶似有什么轰然破裂,箭一般的白光直愣愣的向我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白绢迅速插入雷电与我之间,绢端系有环圈,也不知那东西怎么一挡,强劲的雷电竟被斜弹了出去,环圈翁的一响,轻打了我头顶一下,之后随白绢一同向回收去。我被那圈击得有些发晕,但好在只是发麻,没有丝毫疼痛感。
惊魂未定,就见晴明蹿起身,快步上前扶起我,细细检查一番,见没伤到,方长嘘口气,缓缓回身,向门口的方向郑重行礼。我顺势望去,但见一女子立在门口,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袭白衣,螓首蛾眉,气质脱俗。手中握着刚刚救了我性命的环圈,正向这边颔首轻笑。
忙要拜谢,却感觉有东西自腿边窜过,闪过的白影化作人形——竟是苏素。
她奔向门口的女子,兴奋的叫着:“葛叶姑姑!”
子嗣
葛叶?
我不由一愣,那不是晴明妈妈的名字么?见那女子浅笑的拉着苏素说着什么,时不时向这边望望,目光中分明透着慈爱,应该是在看晴明吧,只是。。。为何迟迟肯不入门呢。。。
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带着困惑拍拍晴明:“你母亲?”他点头,凝视着她,虽嘴角含笑,可不知怎地,那恰到好处的弧度里竟隐隐含着丝丝哀伤。
我握紧他冰凉的手,心底顿觉揪痛,却搞不清楚究竟他与葛叶间究竟有什么问题。。。
正茫然,葛叶终于缓缓开口:“做结界时最忌讳分神的,童子丸。”声音柔和,温润。
童。。童子丸?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同谁说话,因而四处张望。
不想,晴明颇恭敬的行了个大礼:“我清楚。只是,当时关心则乱,出了岔子,让您忧心了。”而后淡笑,眼角竟似有些微润。
我倍感惊诧,嗳?童子丸。。。是。。。晴明?!盯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估计看我的神情有些呆,他颇无奈的摇摇头,抿嘴一乐,轻捏捏我正握住他的手。
葛叶颔首,浮起一抹极暖的笑,对苏素耳语了几句,又静静凝望了晴明片刻,转而扫我一眼,回过身去:“请让蜜蝶出来罢,我有话要与她单独谈。”
。。。。。。
您是晴明娘,有事直接吩咐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单独谈?
我略紧张的看看晴明,见他缓慢的一点头,目光中隐隐透出安定人心的力量。遂定了定神,勉强微笑,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叹,心底,有如“新妇见公婆”的忐忑。
葛叶支开苏素,浅笑盈盈的细细打量了我一番,却并不言语,径直向戾桥走去,我紧随其后,生怕有什么失礼或不恭。
直至走到那日我与九怨缠斗的小道,她方停步,缓缓转身:“看得出,童子丸很在意你。”声音虽柔和,却难掩语气中的冷淡,“因而,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笑容依旧,但目光中的慈爱逐渐敛去。。。显然,她不怎么喜欢我。
仿佛当头被人泼了盆冷水,我心头一凉,不解又委屈,支吾道:“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优雅的轻拨额发,她直视着我:“你是式神,也只能是他的式神,做符合你身份的事情,专心于修行,别起任何歪念就好。”
我蹙眉:“歪念?您是指我和晴明。。。”话未说完便被截断:“是晴明大人!”葛叶的笑容淡了许多,严肃的纠正。
“我想,您是在反对我和晴明的事情。”没兴趣在称位上绕圈子,我固执的沿用对晴明的一贯称呼,既然她的意思已经明了,倒不如敞开天窗把话说开:“既如此,请至少给我个理由。”
轻笑一声,她昂首仰望星空:“理由?看来童子丸什么都没对你说过啊。。。”长嘘一口气,再看我时的眼神竟也有了暖意:“其实,派人观察了你许久,也听闻你不少趣事。我原无心破坏什么,更不讨厌你。相反,甚至觉得你是个颇讨喜的孩子。”顿了顿,她将视线凝结在路旁一朵小花上,目光忽而迷离起来,幽幽的道:“只不过,我不能让你毁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我与保名受尽了苦。。。为的就是安倍家。。。更为了晴明。。。”
“安倍家?”我不解:“这与家族有什么关系?”
葛叶的语调逐渐转作悲凉,娓娓而述:“安倍家原本注定到保名这代便会没落消亡,他为人忠厚,心地善良却因此受骗而失去了领地,家道中落。。。为求兴复,特前去信太森林参拜稻荷大神,巧遇我正被人追杀,好心相救。为报大恩,我化作人形服侍左右,并与之结成夫妇。奈何却一直没有子嗣。我那时已经潜心修炼一千五百多年,已成半神,因而略知天命,几番测算,才发现保名命中无后。他本是独子,若如此则安倍家必定消亡,见夫君为此伤神,我暗自以千年修为与神明缔结盟约,方换得了晴明的出生。”长叹一声,她继续道:“或许人妖殊途,必受天谴——晴明生下来就体质特殊,常为妖物所扰,长至五岁,更是时常高烧不退。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定有性命之虞。我无奈,只得再次行祭,暂封住了他的力量。”定定的望着我,葛叶的声音有些微颤:“这次的代价,是我终生不可靠近亲子与夫君,也不得再入家宅。。。否则。。。三日化回原型,七日内灰飞烟灭。。。”
我点头,难怪她刚刚只肯站在门口。。。。
依稀记得现代流传的版本,是说葛叶因惊吓到爱子而羞愧,故终生不见家人。我当时便纳闷——一时惊吓而已,为何亲子长成后屡屡寻他,却依旧不肯相见,不见孩子便罢,怎么连同丈夫也一齐抛下。想不到,其中竟另有缘由。一时听得呆住,唏嘘不已。
沉默良久,葛叶语重心长的劝我:“你本是灵蝶,炼成上神不是难事。又何必牵扯在感情之中?得不偿失。”
摇摇头,我轻笑:“您当初也曾执着过,怎么如今却糊涂起来?感情的事,是理智不可控制的,更无法以得失衡量。”
又捉摸了片刻,依旧感到疑惑,追问:“您确实为晴明付出了很多,可我还是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您如此反对我与他在一起。。。”
她皱眉,见我一脸茫然,隐隐透出些许的不耐烦,叹道:“一旦选择修行,自开始修炼的那一刻起,我们便都没有了孕育后代的能力,除非对方同是修行者,或以积累的灵力换取。你才修炼多久?你们式神虽在修行效率上比我们灵狐一族要快得多,但孕育的能力也至少要五百年的修为才可换得。况且,与我们不同,你们一经与人交合,灵力便会失掉大半。现在看来,你也就百余来年的修为,童子丸纵然有灵力相护,不易衰老,却也决计等不了你几百年,怎么可能留下子嗣?”
我当下无言,脑中瞬时乱成一片。。。无子么?历史上的安倍晴明可是有两个儿子呢!如果。。。我没有生育能力。。。那。。。。
不敢再想,心口酸涩,连呼吸都会觉得疼痛
“话已至此,你俩的事情,我定然不会认可,望你好自为之!”拍拍我的肩,葛叶飘然远去,任我独自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恍恍惚惚的傻站着,不知过了多久,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有些僵硬的回头,见猫又笑得璀璨,手中捧着个莹润的白果。
“又发呆!给你!好东西!”拉起我的手,他将果子塞给我,笑容更深了些。
脑子还是乱乱的,我勉强分神,摆弄着那型若蟠桃的雪白果实:“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白灵果,葛叶夫人给我的,说是答谢老爷和主人多年来对晴明大人的照顾。”猫又喜滋滋的,推推我:“快吃了!据说这东西只对式神有作用,能长不少的灵力呢!”
我叹了口气,还给他:“我又不想得什么长生,你要做上神,还是留着自己补补好了。”之后思绪又飞到子嗣的问题上。
怎么办呢?晴明是独子,似乎他也不看重所谓的血统,在现代受的教育也使我觉得只要两人相爱就可以了。。。但不可否认,血脉的延续与他来讲是一种责任。葛叶着实不容易,为了安倍家的血脉,放弃了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修为,更远离家庭,放弃了身为母亲与妻子的幸福。。。
心里一团乱麻,突觉脸颊一阵疼痛,霎时回过神来。
原来是猫又,正狠掐我的脸。
本来就处于迷茫之中,我难免有些火气,这家伙又不知死活送上门来。。。心下一怒,抬手给了他一拳,砸在他胸口,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应该很痛吧?一拳出去,积压的怒气一股脑散开,我脑子忽然清醒了许多。见他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样子,不免懊悔一时手重。
“你。。。你。。。”许是由于疼痛,他一时语塞。少许,顺了顺气,揉揉被我痛击的地方,缓缓展开眉头,竟然笑得明媚:“怎么样?现在觉得心里好多了?”
我愣住,有些反应不及:“啊?”
猫又笑嘻嘻的拉着我向回走:“你随葛叶夫人出去,晴明大人似乎挂心得很,让我来看看。刚见你面色煞白,估计被她那番话打击了,心里有火气。”口吻得意起来,他眉飞色舞:“我实在善解人意啊!自愿让你撒气呢!”一咧嘴,又埋怨:“不过你方才力气可真不小,这么用力。。。”
“你。。。”胸口被一股泛着酸的温暖裹住,我呆呆的看他,万分愧疚的帮他轻揉。
想是鲜少见我如此,猫又竟愣了。忽又回神,猛抓住我的手,神色严肃起来,灿金色的眸子定定的直视我的眼:“我都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我全听见了。”话语间,目光不觉变得柔和,星子映在他眼底,荡漾出惑人的温柔:“别在意别人怎么想。还记得你说过的么——‘喜欢,就去追寻。’”松开了我的手,徐徐长叹一声,仰望着苍宏:“去追吧!我过去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式神呢!”语调中陡然夹杂了些许笑意,他朗声继续道:“你与一心图强的我们那样的不同——又懒,又馋,偶尔虚荣。散漫,没耐性,时常好逸恶劳。爱发呆,没事就胡思乱想。容易发脾气也容易没脾气,喜欢捉弄人又常被人捉弄,不温柔但有点善良,小气,有时候却也拿得起放得下。过眼就忘事,却能体会到旁人的各种心情,梦想不多幸福不大,却自自然然生活着就水到渠成...”
转过头,他笑意盈然,望着我:“在我眼里,你一直如此,明明仿佛一个庸庸碌碌浑浑噩噩又胸无大志的人,却偏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傻乎乎的、快乐的、自由自在的生存。。。”
我鼻子酸胀,眼角湿润起来,低头不语,任他继续说着:“那日,与你谈过,我自己想追寻的并未改变:我依然想要绝对的自由,依然想要长生于世,依然要高强的灵力,做上神。。。但我也想要你,日日看着你笑,看着你发呆——如果得不到,至少让我看着你追逐的梦想得以达成。至少,让我看见,这个与我们截然不同的式神,以自己的方式,同样得到了神仙一般的幸福。”
仿佛在冬日里饮下一杯热茶,我从头到脚都溢着暖意。心胸豁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两情相悦,已然是幸福的极致。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必犹豫彷徨,只要勇敢的面对解决就好。忘了谁说的:如果你看到面前的阴影,别怕,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
如此想来,阻碍,自然不少,但祝福,不是也在身畔么?
回他个微笑,我转身,向家的方向行进。
“哎,你怎么和苏素这么犯冲?”路上,我吃着他硬塞给我的白灵果,问他。
那家伙脸上一红,咬牙切齿:“那妖狐!初次见面就向我施媚术。。。”
我一乐:“怎么?许你四处乱施就不许人家这样了?看样子你肯定是中招了,所以记恨她!”
“。。。。。。”他竟然没有回嘴,耷拉着脑袋,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见状,我暗笑,啊呀!这猫,总算遭报应了。
过了戾桥,便见晴明站在门口,白色的狩衣轻飘,见我归来,浅笑。
快步走上前,顾不上猫又在看,我扑进他怀里,听着他在耳畔低喃:“我母亲的话别放心上。。。”
我仰头,报以灿烂的笑:“我只相信,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自大!”弹了我脑门一记,晴明笑意渐浓,揽着我,入门。
方抬脚,忽听身后隐约传来熟悉的呼喊:“晴明!晴明!”
樱花
回身相看,博雅正自远处仓皇的跑来。
及至身前,已经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一把拉住晴明,急道:“快!快看看!这是怎么了!”随后,自怀中掏出一只鲜红的短笛,塞了过来。
我先递块帕子给他擦汗,继而好奇的探头打量起那笛子来,端详好一阵子,方看出,那竟是魔笛叶二!
先前墨黑的短笛如今成了鲜红色,笛端的两片叶子原是一红一绿,现下却变得枯黄...
“这是。。。天啊。。。 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我不由惊呆,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你怎么她了?”
博雅脸涨得通红,担忧的摇头,拉着晴明衣袖的手甚至有些轻颤:“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哎!一会儿再说罢!”转头望着晴明,他面色凝重,焦急而期待的问:“怎么样?能恢复么?”
晴明却不答话,只微微蹙眉,不慌不忙的拉了我俩入院。
保宪与苏素正在回廊前,见了博雅匆匆而入,礼貌的颔首。
不刻,想是看出了有事情发生,也凑将过来,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
晴明从容淡定,啜饮了一口清茶,将叶二置于膝上,双指轻触薄唇,呢喃片刻,放下。修长的指尖在叶二上缓缓划过,突喝一声:“现!”
那短笛当下滚落,在地上飞快旋转起来,四周升腾起阵阵红烟,待其散去,叶二已由鲜红逐渐转作墨黑,两片叶子的颜色也逐渐恢复过来。再看地上,竟霎时落满了嫣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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