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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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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此发生!今天的会议上不论元首如何横眉冷对,如何严厉训斥,他也一定要将心里的话,要将真相说出来,振聋发聩!
站在他的身后,我静静地望着沃尔特的背影,在逐渐放亮的天色中,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绝而刚毅,我知道此时的他,一定又在为德军的战事而忧心。在我心里,他是个对国家、对军队、对自己肩负的责任非常重视的人,如果说他对我、对那份感情的守护是执着的话,那么他对国家、对军队的感情绝对可以用“死忠”来形容。
纳粹德国,是个由希特勒一手创立,仅用十余年便迅速崛起于世界,摆脱一战的落后面貌,一跃成为军事强国,成为世界上令很多国家都为之忌惮,为之痛恨的奉行法西斯主义、奉行大日耳曼种族政策的国家;德国纳粹,几乎所有被德国欺凌、占领的国家中,他们的人民都会用或咬牙切齿或惊惧失措的口气来如此称呼入侵他们领土的德国人。
只要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热爱和平,厌恶战争的人,都会对“德国纳粹”口诛笔伐,深恶痛绝,尤其在那些深受纳粹主义残酷迫害的国家中,恐怕是“人人得而诛之”吧!几年前的我也正是他们中的一员,只要在街上一看到身穿制服的军人,我立刻就会想到我的祖国,一想到祖国而今所受到的凌虐,更是对这些军人“恨屋及乌”。
沃尔特恰恰也正是处于这样角色中的纳粹德国的一名国防军军人,他正是带着这种身份走进了我的生活。的确,他身上穿的是纳粹德国的军服,胸前挂的是纳粹德国颁发给他的军功章,军帽上悬挂着闪闪发亮的纳粹德国国防军军徽,指挥的是纳粹德国国防军中装备先进的装甲部队,服从的也是纳粹德国军队中的将领下达的命令,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就是人们口中的可怕而凶残的“德国纳粹”!
但是,当我真正走进“德国纳粹”沃尔特的生活,开始逐渐了解纳粹德国军人的生活、思想,接触到军队中各种不同军衔、不同兵种的将士之后,我发现其实在人们口中如恶魔般可怕的“德国纳粹”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各自的悲喜人生,通过他们,我也开始认识到,原来我的想法带有太明显的主观思想,所谓管中窥豹、盲人摸象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可以这样说,我见到过冷酷凶残的纳粹党卫军,他们屠杀犹太人时可以面不改色,可以谈笑风生,其冷血程度足以让人切齿,但是我又遇到过象赫曼、象冯?曼托菲尔少校这样从来没有屠杀过任何一个平民,只出现在两军阵地上替那些禽兽白担骂名的纳粹党卫军;我也曾经听闻有国防军士兵与被入侵地的当地老百姓和睦相处的事例,这其中又平添几许人情。
通过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忠心的拥护希特勒的纳粹政策,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希特勒的独裁统治,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冷心冷肺的无耻禽兽,当然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继续追随希特勒走入亡国的深渊,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与希特勒制定的扩张、屠杀、战争等各种意见相左而遭到降职、解职乃至软禁的高级将领了!
当那些胸怀坦荡、正直磊落的,真正热爱德国的军人再也无法忍受希特勒越发疯狂的扩张政策、残忍的屠杀行动,再也无法坐视希特勒无视众多国民的生命,执意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继续进行下去,所以也才会有出现在德国军队内部,暗中成立起来的抵抗组织。
古话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我却在这墨黑墨黑的世界里,看过不少“近墨者仍朱”的事例,接触到了很多“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他们在墨黑墨黑的世界里依旧保持着纯洁正直的心灵,恪守自己所坚持的道德信仰,苦苦追求那一片属于他们的清平世界,所以这些“近墨者仍朱”的人更值得我尊敬。
冯?施特隆德元帅、布维医生、冯?曼托菲尔少校、冯?施陶芬伯格上校、冯?克莱斯特上将、还有很多很多我曾经有着一面之缘的那些军中将领,他们各具所长,各司其职,都可以说是纳粹德国军队中的精英,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充分利用各自的身份、地位,享受因此而得到的特权、享受优越的生活,根本不用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做推翻希特勒统治的抵抗事业。如果不是他们坚持心中的正义信念,维护他们所爱的国家的利益,他们又何必将自己陷于“叛党、叛国”的境地呢?
有时我常常在替沃尔特可惜,可惜一个如此爱国之人,却碍于身负的责任和义务,不得不为充满个人崇拜的纳粹德国而效力,为纳粹德国而冲锋陷阵,为纳粹德国的前途而殚精竭虑,这也许是他的悲哀,也许他此生不应该生而为一个德国人!
但我有时又在想,幸好他生而为一个德国人,因为他的存在,他为将纳粹德国变成德国而做的种种个人的努力,让他原本被称之为“德国纳粹”的灰暗人生变得积极,变得更有意义;幸好有象沃尔特一样那么多心存正义、良善、真正爱国的德国人,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有了成千上万为了这个目的而前赴后继的殉道者,德国才不至于在变成法西斯德国的路途上越走越远,才不至于最后亡国亡种!这或许是德国之幸,是纳粹德国之悲哀吧!
我无意为任何人辩护,也无意为谁歌功颂德,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爱国者,谁才是叛国者,这些历史的真相自然会留待时间来证明,留待我们的后人来解释。但此刻我作为一个身处迷局的“当局者”来说,我不知道如果要世人对这些象沃尔特一样的“德国纳粹”得出正确而客观的结论,究竟需要等待多久,我只用自己的“鼠目寸光”看到我的爱人——沃尔特,这个纳粹德国的军人,他不是人们做憎恶的、冷血的、为虎作伥的“纳粹”,他更不是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
作为一个德国人,他忠于国家,忠于自己的信仰,忠于自己的义务,却不愿意忠于一个独裁者;作为一个军人,他忠于军队,忠于战友,忠于他在军队中所担任的职责,却不愿意听从元首下达的任何一个违背军事操守的命令。
如果说他的国家与我同时需要他作出选择的话,我永远是被他放在国家之后的第二位,我甚至可以拍着胸口保证:他的第一选择一定不是我!这样的人,你能说他和那些残酷屠杀犹太人的党卫军是一样的人吗?你能说他也是冷血无情的纳粹刽子手吗?
瞧,我选择的爱人就是这样一个“德国纳粹”,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死忠”派,也许会有人对此表示不理解,不支持,但我直到今天都没有后悔,我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给他,交付给这个耿直的德国人,哪怕今后可能要为此而受到更多的磨难,更多的委屈,我也甘之如饴!
想到这里,我胸中充满了无限的勇气,轻轻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厚实的背上,他也随即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一起体会着这一刻心灵的平静。
上午十点,防空洞中的会议室里,又有十多位陆续从西线战场上赶来开会的指挥官们与昨天先期到达的第一批军官们全部正襟危坐地坐在椭圆型的大型橡木会议桌前,就如何与西线战场上已经登陆的盟军展开下一步作战计划而进行针锋相对的激烈辩论。
元首希特勒此刻不动声色地坐在这些元帅、将军以及诸多连级以上的军官中间,对于意见完全相左的两派将领的争论,他不发一辞,相较于昨天会议上他那怪异的长篇大论,今天的希特勒显得格外安静,从他刻板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内心到底偏袒哪一面,但站在他身后负责元首安全的卫队长副官霍夫曼上尉却从隐藏在圆桌之下,放置在元首膝上的那只被外界认为因患有帕金森氏病而抖动的越发厉害的手上看的出,元首的怒火就在爆发的边缘了!
在这场由数十位军官参加的会议上,与昨天众口一词的会议结论不同的是,新加入的十多位前线指挥官与昨天与会的军官们,意见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以伦斯德元帅与隆美尔元帅为首的主张尽早结束战争的主和派以及以冯?克鲁格元帅为首的主张坚决与盟军决一死战的主战派,两派意见互不相容,势成水火,因此这场会议的火药味与真正的战场相比竟也有不相上下的味道。
“元首,我们坚决不能从诺曼底地区撤下来,现在尽管我们的优势兵力被盟军所牵制,但是如果我们丢掉了法国这块战略重地,今后我们在欧洲大陆的势力范围将会受到盟军更大的打击,况且现在盟军并没有能力突破我们所有的防线,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要反击的话,还是有机会将他们逼退回海上的!”
“元首,现在我们在诺曼底地区的兵力已经不足以再与盟军抗衡了,卡昂之战中我军等于是在与数倍于己的盟军战斗,死伤惨重,可是即使我们用上了全部驻守的兵力,也只是将盟军登陆的脚步放慢一些而已,现在卡昂已经被盟军占领,周围地区的城镇也都被陆续解放,元首,不能再继续坚守诺曼底了,我要求将前线的德军全部撤回,加以整编和调整,以保存最后的实力!”
“懦夫!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你们吓破了胆吗?卡昂虽然是失守了,但是你没有看到吗?正是我们的这些英勇的士兵成功的阻止了盟军原计划在法莱斯形成的合围圈,消耗了他们很大一部分的战斗力,避免了我们在西线上其他兄弟部队的腹背受敌,这样的优秀战绩不就说明了我们根本不用怕那些美国佬,和他们拼了吧!也让他们尝尝德国的铁拳!要不是你们国防军畏首畏尾,不肯配合我们进攻,我们绝对不会失败的!”
“迈尔队长!我不否认你们党卫军的那支装甲师战斗力的确极强,但是你这是在消耗德国未来的希望!你的那些士兵都是些才十几岁的孩子,你让他们充当了盟军炮火下的炮灰!他们根本不是在打仗,而是在送死!……是,他们的战斗是非常顽强,是非常勇猛,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一点战术素养,队长,我要提醒你的是,打仗不是光靠不怕死的硬拼就会赢,还是要靠脑子、靠计策的!”
“海曼中校,现在是战争时期,不要象女人一样那么多愁善感,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同情心吧,什么‘未来的希望’,如果我们输了这场战争,什么希望就都没有了!既然是德国的孩子,就要有时刻为国家牺牲的准备!他们都是些小男子汉,都是好样的,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所以你不要为你们的失败找什么借口!我只重视结果,现在我只知道你们这些懂战术的国防军没能拖住那帮狗娘养的混蛋,不懂战术的我们,一群孩子兵反而成了盟军登陆的最大阻碍!这就够了,其他我不管!总之,你手下的那些成年人就是些没胆子的胆小鬼!”
“太可怕了,与你们一起作战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不知道爱护下属的长官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你们是不是想把所有的德国人都赶上前线才甘心,是不是一定要打光最后一个德国男人才甘心!……元首,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我们民族真的会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了!您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吗?”
沃尔特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仔细地听着两派军官们出于各自立场而互相誓不相让的指责,渐渐地,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沃尔特的注意,他发现几乎所有的主和派,包括他自己在内,全部都是国防军编制内的各兵种人员,而且绝大多数都出身于德国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有些则和自己一样,拥有贵族头衔,他们都受过相当良好的教育,很多比自己年长的将领还都在当年德国的皇家军事院校里得到过系统的军事培训,可以说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处于同一立场上。
反观主战派,他们清一色来自于头戴骷髅标志军帽的党卫军,大部分人都是清贫的社会底层出身,即使是一些高级将领,也几乎都是从最底层的士兵经过无数次战斗逐渐晋升上来的。如果不是作战英勇,能力超群,也无法达到他们今天的地位。因此他们个人的作战能力不可谓不优秀,行事作风也堪称果决,所以也更坚信以实力说话,奉行“奋战到底,决不后退”的战斗精神。
虽然沃尔特在此次战役中没有与党卫军部队配合作战的经历,但是他也知道元首卫队党卫军的历历战绩,的确也不容小视的。只是,从今天这场争论中,他以亲身体会,感受得出这两派军官之间互不买帐的原因:
在主和派看来,主战派都是些逞凶斗狠之流,毫无丝毫素养和人性可言,枉顾军事操守和人道主义,实在是些冷血的战争机器,加之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又因为绝对执行了元首的犹太人屠杀政策,早在军中臭名昭著,为同袍所不屑。
而在主战派看来,这些主和派出身优越,只知富贵享乐,贪生怕死,死守那些条条框框,不知变通,都是些脑袋僵化的懦夫,最让他们耿耿于怀的是主和派们仅凭高贵的出身和读过几年书就能轻松地晋升军衔,手握指挥军权。
因此当这两派军官因为对战事发展不同理解而发生的争论渐渐也就升级演变成为双方不同阶级和立场的争斗。对于这个状况,大大出乎沃尔特的预料,他听着听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参加一场战略研讨会议还是在参加一场无聊的口水大战!他不知道自己原本准备好的发言在今天这场眼看又毫无结果的会议中还有没有被提及的必要。
这时,此次也在西线战场上参战的武装党卫队上尉,党卫军中著名的坦克指挥官米歇尔?魏特曼上尉在争论间歇的短暂沉默过后,用傲然的口气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沃尔特道:“冯?施特隆德少校,我们同是装甲兵种,而且在这次登陆战中同在一个战线上作战,听说你在国防军中也是指挥坦克的好手,对于究竟是战还是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难道你也认为我们应该放弃诺曼底地区的大片阵地,撤回我们的坦克部队而躲在防线之后等着挨打吗?”
虽然魏特曼上尉的军衔比沃尔特的低,但是德国宣传媒体赋予他“坦克战之王”的称号让他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自得,因此与比自己高一级的长官沃尔特说话时,丝毫没有作为下级军官应该有的尊敬。
沃尔特看了看元首,又看了看隆美尔元帅,然后直视着这位被德军宣传部宣传得神乎其神的党卫军装甲兵指挥官,不理会他语气中那自负的味道,平静地答道:“后撤不代表懦弱,前进也不代表英勇,理智的后撤比起莽撞的前进,我宁愿选择前者。只要是对德国有利的一切做法,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毕竟我指挥的坦克是要用来与敌人作战的,而不是送去给盟军当炮灰的!”
沃尔特简短有力又清楚表明自己立场的话刚说完,几位与他持同一看法的将领立刻赞同的点头,而党卫军阵营中立刻一片交头接耳,魏特曼上尉见状,刚要反驳,希特勒终于无法再继续容忍与自己想法相背的言论了,他极力压制住自己越抖越厉害的那只病手,用另一只手猛地往桌上重重一捶,咆哮道:
“撤,撤,撤,你们就只知道撤!难道你们以前的勇气都被狗给吃了吗?你们都被那些英国人,美国人的虚张声势给吓破胆了吗?战争还没有结束,你们就这样自灭威风,还有一点国防军人的样子吗?……伦斯德,隆美尔,就是有你们这些无聊的想法,才会有那么多优秀的青年军官受到你们的蛊惑!我实在对你们很失望,看来,今后我只能依靠我的SS战士们替我完成统一欧洲的大业了!……隆美尔,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与撤退有关的字眼!……从今天开始,冯?克鲁格元帅,由你接替伦斯德担任西线总司令,你务必好好的指挥所有下属的部队,将那些该死的家伙全都赶出欧洲大陆!……隆美尔,你不要管那么多事情,记住你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你只要守住你的防线就行了,另外,你要全力配合党卫军作战,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明天的会议也不要再开了,你们都给我早点回到战斗岗位上去,我希望到时候在诸位的齐心协力下,能看到一个我想要的结果!散会!”说完,希特勒佝偻着背,抛下一干人等,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料到元首会在今天如此突然的就地撤消了伦斯德元帅的职务,因此所有人都楞在了当场。等元首的身影从会议室里消失很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显然在这场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斗争中,主和派败下阵来,而且可以说败得很惨。不但原来坚决主张尽早结束战争的伦斯德元帅被撤了职,连隆美尔元帅也遭到了严厉的申斥,元首毫不讳言的表示出对SS党卫军的支持,对国防军的众多将领的不满更是溢于言表。
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一喜一悲,所有主战的党卫军军官们喜形于色的相继离开会议室前,那种得意洋洋的神色令所有愤恨不平的在场的国防军主和派将领们更是怒火中烧,原本对这些“人体冲锋枪”的厌恶自然也有增无减了起来。
“小人得志!看他们能猖狂多久!”
“为什么元首就不愿意听一听我们的意见呢?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才甘心吗?我真的好恨!……隆美尔,我们该怎么办?”被撤职的伦斯德元帅痛心疾首地猛地一捶桌子,朝着站在房间一角一动不动的隆美尔元帅大声道。
“我已经给过他最后的机会了,也尽到了自己对他应尽的全部责任,我无愧于心!……沃尔特,我相信你是对的,这个国家需要新生!” 隆美尔元帅没有直接回答伦斯德元帅的话,却将视线笔直地注视在同样处于义愤中的沃尔特身上,用相当沉稳的口气说道。
此刻隆美尔元帅的神情异常平静,但眉宇间那种镇定和坚定却在向沃尔特无声的透露出一个讯息——他愿意支持地下抵抗组织的行动,借此推翻希特勒对德国的统治!
沃尔特突然觉得心胸一阵豁然开朗,能得到隆美尔元帅的加入,对他们的抵抗事业大业来说,绝对是一种强大的支持,凭借隆美尔元帅的赫赫战功与在军中极强的号召力,何愁事业不成呢?
是的,天佑德国,德意志万岁!
失利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那急如擂鼓般的声响让正坐在房里望着面容严肃,眼神遥远而犀利的希特勒照片发呆的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的不是我以为的沃尔特,而是我曾经见到过的沃尔特的副官塞林。
我有些诧异,也有些紧张,因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沃尔特从来不会对我的事情假手他人。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来不了了呢?可能是我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也感染到塞林了,他未等我开口发问,连忙立正站好,用飞快的语速说道:“苏小姐,我奉少校的命令,送您回维也纳!请您带上所有的随身物品,车就在楼下,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希望您整理东西的时间越短越好!”
“啊?现在吗?可沃尔特告诉我今天晚上才要走啊?他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就要我离开呢?”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我一把攥住了塞林的袖子,连连发问。
塞林摇摇头,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简单的回答到:“苏小姐,我只是负责服从少校的命令,其他事情我并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请您放心,少校一切安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不过他事情太忙了,无法抽出时间来而已。”说完,他眼神清澈而坚定的看着我,丝毫没有闪躲或逃避我探询的眼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扇明亮的“窗户”中看,塞林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沃尔特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能放心了!既然事情紧急,他也要我立刻回去,那就回去吧,出来一天一夜了,早些回去,在叔叔那里也好有所交代了。
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对塞林说:“我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随时随地就可以走。既然时间紧张,那我现在就和你下去吧。”说完,我转身走进房间里,拿起来的时候随身带的小包,跟着塞林走下楼,坐上了等在楼下的军车。
车子开出街角,车速明显的放慢了下来,我坐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前方德军驻巴黎的陆军司令部门口车来车往,陆续有军车载着匆匆从司令部里走出的军官迅速扬长而去;不少军士进进出出的奔忙着,气氛显得紧张而繁忙,与我前一天看见的平静中带着肃穆的感觉大相径庭,现在看起来就象是要准备与盟军大战前的备战一般。
沃尔特此刻是不是也在里面紧张的准备着什么呢,所以才没有时间来送我吧?我轻叹了一声,有些后悔早晨没有好好的多看他几眼,没有多嘱咐他几句保重的话,现在我就只能在车里深深而又无奈地凝望着那幢灰色的司令部大楼了。
当车子慢慢地从司令部门口经过的时候,塞林突然对开车的下士道:“前面的车挡着我们的道了,按三声喇叭告诉他们快点让开!”听了塞林的话,我有些错愕地看着道路前方空空荡荡、一览无余的柏油马路,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大白天的,塞林居然就这么睁着眼睛说胡话,更有意思的是那个下士也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一眼塞林,便立刻依言按了三声喇叭。
我看着他们两人一本正经、面无异色,仿佛前方的确有车挡着我们路的坦然模样,倒开始怀疑起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起来,难道我的眼睛花了,前面真有车挡道吗?等车逐渐驶离司令部,车速突然一下子提升了起来,象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的朝奥地利方向急速而去。
沃尔特,一切小心!回头再看一眼逐渐变小地充斥着忙碌身影的司令部大楼,我默默地在心中说道。这次的短暂相聚,而今转眼又再次分离,真不知又要再过多久才能相见啊!当司令部大楼彻底消失在我视线中后,我慨叹着往车座上一靠,惆怅的感觉又一次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沃尔特站在窗边看着载着云的奔驰军车逐渐远去,直到轿车在前方的大路转弯消失后,他才收回凝望的视线,坐回办公桌前。事出紧急,此次会议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很多原本计划中控制之下的事情变得暧昧难明,必须立刻对那些已经在进行中的计划做出相应的调整,否则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若非实在是走不开,他一定要亲自将云安全的送回维也纳去。但现在,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样了,塞林跟着自己很久了,深谙己心,办事也一向牢靠,把云托付给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于是暂且放下对云的诸多愧意,沃尔特的思绪又开始放到了面前最严峻的现实之上。伦斯德元帅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发动军事政变,推翻元首独裁统治的最坚定和最大的支持力量,他在被解职前所掌握的权力和和他在军中的地位,在今后行动中可以为抵抗组织提供很多帮助,但现在他遭解职,被迫转入预备役,等于变相的失去了元首的信任,伦斯德元帅被撤职对他们抵抗组织来说,绝对是一大打击。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隆美尔元帅在此次会议上提出的撤退与和平谈判的意见在遭到了元首严厉批评之后,反倒更加坚定了他对抵抗组织的支持,他的加入或许可以弥补伦斯德元帅的撤职给组织带来的损失,而且对于那些还对政变行动犹豫不定,对是否背叛元首感到顾虑重重的众多陆军军官来说,可以更加坚定他们的信心和决定,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不可谓不是重大的进步。只是如此一来,重新调整政变计划就迫在眉睫了。
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做呢?自己原本在计划中担任的角色是不是有所改变呢?他是不是要和贝克将军以及冯?克莱斯特将军联系一下,亦或是亲自去面谈?想到这里,沃尔特连忙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查看了一下近日的行程安排,看着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他皱了皱眉头,元首今天上午的会议中就已经要求所有的与会军官尽早返回自己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那么他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柏林拜访他们,看来也只有靠电话联系了,只是如此重要的计划,在电话中谈安全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沃尔特当即决定先行随隆美尔元帅一起返回诺曼底前线,静待通知。相信这么重大的人事决定,贝克将军以及冯?克莱斯特将军一定也会很快知悉,向来行事谨慎的他们也一定会立即调整行动计划的,那么等待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指示,也许就是最安全最保险的措施了吧。
当天傍晚,以隆美尔元帅为首的众多其麾下的陆军军官相继离开了巴黎,陆续返回了诺曼底前线,开始了积极的再战准备。即使那些象沃尔特这样希望通过和平谈判,停止战争的军官们心中万般不愿意,他们也不得不按照元首的要求,调整各军的防守力量,死守诺曼底防线,不能后撤半步。
在以后的几天战斗中,以党卫军为主要军事反击力量的德军与兵强马壮,士气冲天的盟军在法国境内诸条防线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各方的阵地一次次失守,各方又都一次次的抢回,双方也都有不小的人员和装备上的损失,只是德军在进攻中所占的优势并不明显,而且处处都表现出捉襟见肘的窘迫来,短期内尚可以勉强支撑,但如果再继续长此以往,即使是再勇猛的党卫军,也难以抵抗下去。
沃尔特在一场战斗间歇的时候,检查部队中的伤亡情况与装备损失状况时,不得不痛心的接受一个个严酷的现实。由于不得不配合党卫军作战,那些象疯子一样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根本不顾战斗应讲究的战略战术,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只知道象没头苍蝇一样一个劲的乱冲,连他们国防军的战士也被这些家伙带入了危险的境地,几天下来,死伤数量和武器受损状况几乎是过去战斗中的一倍还多!
面对缩在阵地壕沟中那一张张疲累而无奈、茫然的脸,沃尔特只感到心头一阵阵的惋惜和愤怒,于是他拿着统计好的数字报告,找到了他的上司——此刻正在战地指挥所里低头在阵地模型上研究战况的隆美尔元帅。
“对不起,元帅,我知道作为军人我只能服从,我不应该抱怨,也不应该质疑元首的战略意图和命令,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那些党卫军象疯子一样只知道逞凶斗勇,在进攻作战的时候,没有队形,也不知道保持作战队列,更没有相互之间的联系沟通,丝毫不顾及我们国防军的安全,多次将我们的行踪暴露在盟军的射程范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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