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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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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勇地帮着照顾两个孩子。
自从维也纳遭受到大轰炸之后,家里的生活水平大幅下降,为了能在如此艰难的岁月中生存下去,叔叔不得不遣散了很多原本在伯爵府里工作的仆人。留下来的除了一些贴身的仆从外,已经没有几个了,所以在这个时刻,更是显得家中人手不够。
加上我回到维也纳后不久,又收到父亲的来信,得知南京政府的国军在4月初时与日军展开的河南决战中连连失利,不仅丢失了河南境内38座主要城市,还损失兵员20多万,日军的铁蹄在河南境内长驱直入,又有数百万的祖国同胞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
而十里洋场,经济畸形繁荣的上海,其实境况也不容乐观,日军虽然不敢在英法美的租界里大肆张扬,横行霸道,但在虹口、杨浦、闸北等地方对上海当地的百姓横征暴敛,随意捕杀,还公然开设了慰安所,视中国人命如草芥。
一些无耻汉奸的为虎作伥、狐假虎威,不要说那些穷苦百姓被他们弄得苦不堪言,就连象父亲这样身在法租界里的工商业者也成了他们敲诈勒索的目标,要不是父亲有过留洋的经历,与上海市政府在职要员里,几位当年一同留洋的同学还算交好,否则面对这些无恶不作的地头蛇,也要束手无策了!
父亲信中对当前时局的担忧溢于言表,尽管现在生活上还尚可应付,但对今后该如何应付这些地头蛇的生活也相当烦恼,而他从电台和报纸上得知了欧洲的战况,也看出了德国而今的形势如同强弩之末,越发地为在奥地利的我担心,也为身为德国军人的沃尔特担心。
他不知道万一德国战败的话,那作为纳粹军官的沃尔特该受到何种对待,审判?监禁?亦或是……因此他在信中除了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外,还特别担心我将来的生活。对于父亲的这些担忧,我不是没有想过,但却在心中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愿意认真地牢牢地守住属于我和沃尔特的那份感情,即使是他因德国战败而被审判坐牢,我也一定会等他出来!
而如今我最担忧的却并非这些将来未知的事情,德国整体的战败我并不怕,我怕的是当前沃尔特他们暗杀反叛的行为如果失败后,降临到他们身上的会是什么样可怕的结果!为此,这数天来,我的心都一直在嗓子眼里提着,如果此刻再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恐怕不单是我会崩溃,连这个家一直绷得紧紧地那根弦也就要断裂了!
沃尔特,你千万不要出事啊!沃尔特……
闪电未“闪”
5月15日,阵亡将士纪念日的当天,几乎所有不在第一线参战的第三帝国的校级以上的将领都出席了此次活动,因此整个军械库里到处人头攒动,很多人也借着这个机会见到了不少昔日战场上的同伴、朋友以及互不买帐的对手。沃尔特进入会场后,在门口和几位曾经一同作战的战友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正想要找贝克上将,告诉他计划安排的情况,却没想到遇到了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的莫德尔中校。
莫德尔中校见到沃尔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当初在亚琛军事学院时那件令他丢脸到家的事情,于是脸上露出一丝狼狈,但片刻之后,随即他的神情又陡然一变,趾高气昂地走到沃尔特面前,用挑衅地语气朗声道:“啊,冯?施特隆德少校,我们好久没见了,最近过的好吗?听说你从意大利被调去奥地利负责地面防空事务了,这可是个苦差事啊!你可要小心别被自己布置的炸弹给炸到了哦!哈哈哈……”
沃尔特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容人之量,与其令人尊敬的父亲有着天差地别区别的,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的中校,心中的鄙夷到了极点,但却隐忍未发,仍然用非常客套的口气回答道:“谢谢莫德尔中校的关心,我一定会小心的,对不起,我还有事,不打扰您和其他人说话了!”说完这些,沃尔特转身就要走,冷淡地语气听在莫德尔中校的耳朵中,显得犹为刺耳。
莫德尔中校唤住沃尔特,凑近他小声低语道:“冯?施特隆德少校,你不要以为知道那些事情就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想要和我比,你不配!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我的父亲刚刚被元首封为陆军元帅,比起你那个已经下了台,正关在维也纳乡下的爷爷可是荣耀的多!什么公爵、皇室后裔,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连威廉二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不要总是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派头来!
不要忘了,现在是元首时代,想要在军中做出一番成绩来,不是靠一个贵族头衔就能爬上来的!我一定会比你做的好,现在我是中校,今后我一定要变成将军,要变成比你高级好几倍的将军!你等着瞧,臭小子!”说完这些话,向来介意自己是平民出身的莫德尔中校脸上的神情已经可以用扭曲和狰狞来形容。
沃尔特看着眼前已经心灵扭曲,气急败坏的莫德尔中校,心中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感到了一种悲哀,他摇了摇头,平静地答道:“莫德尔中校,很荣幸我成了您竞争的对象,但是对不起,我想告诉您的是,我并没有丝毫想和你一比高下的想法,因为对我来说,这些都是虚名,不论我现在是否拥有这些头衔或是地位,其实谁做了什么,谁为军队和国家做了什么,上帝都看在眼睛里,我们各自的心里也最清楚,根本用不着刻意的做给谁看!对于您父亲荣升元帅,我向您表示祝贺!说实话,中校,您父亲真的是一位相当优秀的军人,我很尊敬他,不过……您似乎离这个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祝您好运!”说罢,沃尔特微微侧了侧头,就融入到了人群中。
“该死的家伙!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把他脸上那种傲气给打掉,真想看看他跪下来求我的样子!” 莫德尔中校恨恨地看着沃尔特在人群中挺拔的身影,越看火气越大,当看见冯?克莱斯特上将相当热情地拍着沃尔特的肩膀,与他低头窃窃私语的时候,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调头就走,让正准备为他签到的下士一阵莫名其妙。
沃尔特被冯?克莱斯特上将带到了隐秘处,冯?克莱斯特上将悄声问道:“沃尔特,怎么样,事情都准备好了吗?没什么问题吧?”
沃尔特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于是也轻声回道:“放心,将军,我都安排好了,等会只要您带我去机场一起送元首就行了!”
“那东西你准备放在哪里呢?时间很紧的,没有很多时间给你放炸弹的啊!” 冯?克莱斯特上将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自有安排,请不用担心,贝克将军今天怎么没来?等会他不去送元首了吗?”沃尔特眼睛四下扫视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贝克将军的身影。
“元首临时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所以今天他来不了了!总之,不论怎样,今天这场重头戏就在我们俩人身上了!但愿上帝保佑啊!” 冯?克莱斯特上将见不远处有说话声音传来,于是立刻换了个话题,佯装和沃尔特聊天。
沃尔特见将军突然转换话题,心中立刻明白原因,也随着将军的话题非常惬意地闲扯了起来。来人是两位海军将领,见他们二人还在角落里说话,于是好心提醒他们道:“将军,少校,纪念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快进去吧。走,我们一起去吧。”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于是跟随着他们一同走进了主会场。
活动前后进行了近两个小时,其中元首、希姆莱等几位最重要的人物都发表了演讲,尤其是元首的讲话,他还是用他那一如既往的煽动性用词和激动的肢体语言,咆哮着阐述着自己对阵亡将士的哀悼,有好几次,他用力过猛的挥舞拳头,甚至将他面前的话筒都挥到了地上,他不断地叫嚣着要所有德国士兵们一鼓作气地将美国人、英国人打回他们老家去,叫嚣着要用他们的血、他们的生命为阵亡的德国青年士兵报仇!发言的最后,他以高呼着“德意志万岁!德国人民万岁!”这样的口号做了结束。元首刚结束发言,台下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冯?克莱斯特上将一边拍着手,一边对沃尔特说:“我不得不承认,其实元首真的是个人才啊!只可惜……”沃尔特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依稀听到了冯?克莱斯特上将说的话,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他曾经见过元首的画作,从专业角度来说虽然不能说是绝世名品,但的确是非常不错的,而且据说德军所有的军服式样、手杖和配剑上的花纹都是元首的设计,这样的才能并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如果当年元首在维也纳考取了大学,走上了他曾经理想的画家之路,那么今天的世界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结局了!如果当年拒收元首的那些老师知道因为他们的拒绝,而会导致今天的欧洲变成如斯局面,想必他们一定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吧!
活动结束后,元首、希姆莱、戈林等几人坐上了专车,按照原定计划朝柏林郊外的飞机场驶去。包括冯?克莱斯特上将等好几位高级将领也先后随行,沃尔特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也与冯?克莱斯特上将乘上同一辆车,一同前往机场送行。
专车上,沃尔特将包扎的象是专门放置香槟酒一样的盒子打开,盒子里赫然就是两瓶上好的法国香槟,沃尔特大方地对冯?克莱斯特上将道:“将军,按照您的吩咐,我为您准备好了您要送给您在因斯布鲁克的老朋友,陆军司令部组织处处长斯蒂夫将军的礼物,这是法国上好的香槟,相信您的老朋友一定会喜欢的!”说话见,沃尔特向将军使了个眼色,将军立刻会意,于是接过佯装上下打量,随后称赞道:“做的不错啊,算你小子还有心!好了,收起来吧,等会到了机场,托勃兰特帮忙带过去就行了!”
两人一唱一喝地演着戏,完全是为了防备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沃尔特应声收好了盒子,然后安静地坐在车里,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
没过多久,机场就到了,当元首和他的几位重要同伴还因临时琐事盘亘在机场指挥部里没有上飞机,飞机上只有随行人员在为飞机起飞做准备的时候,冯?克莱斯特上将走到也在一旁做准备的陆军总部工作人员勃兰特上校身旁道:“赫尔莫特,能帮我个小忙吗?”
勃兰特上校闻声回头一看,见原来是冯?克莱斯特上将,于是连忙敬礼答道:“将军,愿意为您服务。”
冯?克莱斯特上将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因斯布鲁克,所以我想托你帮我带个礼物给我在那里的一个老朋友,这可是两瓶上好的法国香槟哦,他可是嗜酒如命的酒鬼,我这个做朋友的,怎么能有好东西不与他分享呢?可我现在去无法亲自送过去,就只能托你帮我这个忙啦!”
对他们的行动毫不知情的勃兰特上校见是这点小事,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得到肯定答复的冯?克莱斯特上将于是向在车边等候的沃尔特挥了挥手,沃尔特于是连忙将盒子从车上取了出来,一步步地朝他们走去。
第一次亲身参与暗杀事件,即使平时自己一直非常冷静,但是遇到这类“弑君谋逆”的行动,任谁都会心情高度紧张。沃尔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和呼吸,乘勃兰特上校转身去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将手指伸进了一个隐蔽的开关处,启动了定时炸弹的开关装置。当勃兰特上校回身伸手接过盒子,将它放在了元首座位后的行李架上的时候,冯?克莱斯特上将和沃尔特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元首和其他几人陆续从指挥所里走了出来,登上了飞机,当众多送行人员目送着元首的专机慢慢飞离跑道,消失在视线里之后,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冯?克莱斯特上将等身边的人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立刻走到沃尔特身边,紧张的问道:“那个东西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此刻的沃尔特掩饰不住一脸任务成功后的兴奋,轻声道:“放心,这个装置我已经实验过几次了,它放在香槟酒盒子的夹层里,我刚才已经启动了开关,只要等拉住雷管引线的那根弹簧金属丝被里面的装配好的酸性腐蚀溶液给溶化了之后,弹簧丝把撞针一推,打着雷管,炸弹就会应声爆炸!按照元首飞机行驶的速度和时间,估计45分钟之后,在奥地利和德国的边境线上就会爆炸坠毁的!”
“真的吗?太好了!走,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冯?克莱斯特上将听着沃尔特的解释,心中也越发的兴奋,于是和沃尔特一起乘专车回到了柏林军部里的办公室,他们打电话用密电码向所有的抵抗组织成员传达了这个消息,向同伴们通报了“闪电行动”正式启动的消息,然后,他和沃尔特一起,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元首不幸身亡的这个惊人的消息。
据冯?克莱斯特上将预计,最快的消息应该来自于护送元首坐机的战斗机,到时,他们一接到消息就立刻通电全国,将元首死亡的消息告知天下,然后让所有的抵抗组织成员全面接管德国政权,随即开始与盟军的停战谈判!
然而,当他们俩沉浸在行动成功的美好愿望中的时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10分钟,20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的传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都开始弥漫在两人的心头,冯?克莱斯特上将开始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光时刻不离的盯着桌上的电话机。
直到2个半小时后,电话来了,尖锐的铃声听在两人的耳朵里仿佛是上帝的圣音的一般,沃尔特象弹簧一样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冯?克莱斯特上将浑身一震,几乎是猛地扑将过去,一把抓起了电话,道:“喂?我是冯?克莱斯特,什么事?”
沃尔特紧紧地盯住冯?克莱斯特上将的脸色,从他逐渐灰败下来的神情中,沃尔特明白了,这次行动一定又失败了!当冯?克莱斯特上将颓丧的挂上电话,用低沉而沉重的嗓音说道:“我们又失败了,元首的坐机已经在因斯布鲁克机场安全着陆了!……我们为什么就是杀不了他呢?难道连上帝都在帮他不成?”
沃尔特明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但是从冯?克莱斯特上将口中亲耳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他怔在当场,脑海里努力地回想着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炸药失灵了?还是那根引线出了什么问题吗?可任凭沃尔特想破脑袋,他都不能很肯定的回答,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毕竟冯?克莱斯特上将是多年的沙场老将,在经过了短暂的慌神之后,突然回过神来的他刻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于是连忙再次用电话联系了抵抗组织的成员,用密电码告诉他们行动失败了!挂上电话,他稳了稳心神,开始和沃尔特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次行动的失败对参与其中他们两人来说都震动非常大,这个结果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而一旦那个炸弹被发现的话,势必会招来盖世太保的反复侦察,肯定还会葬送一大批合谋者的性命!该怎么做,才能避过这个劫难呢?
沃尔特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一贯的冷静和理智,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手都是冰凉冰凉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原来自己的境界还没有达到处变不惊的地步啊!多么可笑,自己还自诩是个头脑冷静的人,可真正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冷静”的头脑就不能运转了啊!
当沃尔特正在暗自自怨自艾的时候,冯?克莱斯特上将却逐渐冷静了下来,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搜寻着解决的办法。两人就这样在办公室里平静地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突然两人同时站了起来,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掉包!”
经过了长时间的冷静,沃尔特也渐渐地寻回了自己的思绪,既然炸药没有炸响,那么目前为止没人知道那两瓶酒的底部安放着炸弹,何不乘这个机会,将这个盒子给换回来呢?他正要将这个想法告诉冯?克莱斯特上将的时候,却没料到将军也想到了这个办法,既然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那么事不宜迟,马上行动起来吧!
冯?克莱斯特上将在傍晚的时候,打电话询问公事的时候看似随意的问起勃兰特上校是否已经抽空将那两瓶酒送给了斯蒂夫将军了,勃兰特上校在电话那头用满含歉意的声音回答道:由于刚到因斯布鲁克,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还没来得及将那两瓶酒送去,现在还在他的办公室里放着。
听到这个消息,不禁让冯?克莱斯特上将松了一口气,于是他连忙借故告诉勃兰特上校,让他暂时先不要去送了,因为自己搞错了那两瓶香槟酒的年份,送去的两瓶酒年份太晚,不能算是上好的好酒,所以需要重新换两瓶年份悠久的去,正好冯?施特隆德少校明天要回奥地利,让他去勃兰特上校那里取走原来的两瓶酒,再送上真正的好酒。
电话那头的上校一听,也觉得是好主意,所以非常爽快的承应了下来。当冯?克莱斯特上将放下电话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里也已经捏着一手的手汗了!“做大事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将军抹了抹额头上也沁出来的冷汗,自嘲般的说道。
“沃尔特,明天就靠你了!一切多加小心啊!”将军走到沃尔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沃尔特坚定地点点头,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危险而极具挑战的日子啊!
第二天一早,沃尔特带上昨天晚上将军交给他的另外两瓶好酒,坐上了开往因斯布鲁克的火车,一路上,他的心情尽管也是忐忑不安的,但比起昨天来已经平静了很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越需要无比的勇气,所有人的性命安危都交付在了他的身上,而现在这个时刻正是考验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时候!
几个小时之后,他已经站在了因斯部鲁克的陆军军部里,勃兰特上校见沃尔特来了,非常热情的与他打了招呼,然后拿出了放在柜子里的那个盒子,拿给沃尔特前,他不小心将盒子撞在了桌角上,当酒瓶和盒子发出好大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时,沃尔特只觉得自己的心差点就要跳了出来,一股凉意从脚底象直线上升一样迅速攀升到头部,如果人的头发真的能站起来,说不定此刻他的头发真的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生怕放在盒子的那个炸弹会突然来个过时的爆炸,把他们两个人送去见上帝!
万幸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沃尔特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盒子,想象着这个盒子里并没有炸弹,努力的告诉自己,这盒子中有的只是普通的两瓶酒而已。他又将另外两瓶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好酒交给了勃兰特上校,然后非常潇洒的向上校敬礼告辞,快速地离开了陆军军部。凭着勇气和冷静,沃尔特出色的完成了这次意义重大的掉包记。
离开军部后,沃尔特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抱着盒子坐上专车返回萨尔茨堡。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回想刚才的情景,那种后怕的恐惧感还是不可自抑地涌上了心头。解开上衣的领口,看着自己微微颤抖而冰凉的双手,沃尔特还是对自己不够沉着的心态而汗颜不已。
返回萨尔茨堡后,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并没有急于拆解炸弹一看究竟,而是依旧按照平时的工作习惯,处理军务,并不着痕迹的将原本派驻在各地为此次行动而安置的兵力,借口元首已经平安抵达因斯布鲁克而迅速拆解开来,一切还原,又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放在办公密阁中。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带着盒子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关上房门,他小心翼翼地将炸弹拆开,当他看到炸弹内部的构造时,终于他知道一直以来萦绕心头的疑惑被解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炸弹会没有爆炸——其实严格的来说,什么事情也不会有,因为这颗炸弹永远也不会爆炸了。
要说也许真的是希特勒气数未尽吧,整个炸弹的装置的确是完好的,装有酸性腐蚀液体的小瓶子也的确将那根金属弹簧丝给腐蚀殆尽了,撞针也的确向雷管上撞过了,可那个能要希特勒命的雷管却并没有因此而爆炸!这难道说不是天意吗?
沃尔特极度失望的看着雷管上被撞针摩擦过的痕迹,内心被极度的挫败感深深地占据着;他懊恼地想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元首他为什么总是能逃过一次次地暗杀;难道我们还要继续为元首效忠下去吗?难道这场战争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吗?……不,不可能,我不想再为这样一个失去理智的元首卖命了,一定还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的,下次,下次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战争就会结束的!……云,我一定要让你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桌子上摆放着那张“一家三口”的相片,云抱着小威尔正温柔的笑着,沃尔特看着桌子上拆解得支离破碎的炸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拿起相片,躺到了床上,只觉得完成了这次掉包任务后,浑身的负担一下子都没有了,感觉轻松了不少,此刻就越发的想念起云来。
轻轻地吻着照片上的人儿,这些日子来光顾着忙这次行动的事情,还没有时间打电话给她,上次自己那么强硬的语气和行为方式一定是吓到她了吧!那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如果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乌龙的结局,根本就不用早早地将她送回维也纳去了!
沃尔特皱了皱眉头,想到当时他如赴刑场一般的心情,想到为此还冷着心肠送走了云,却换来的是这么令人丧气的结局时,心情突然恶劣了起来,“真该死!”低咒了一声之后,他打开了床头的收音机,用电台里的音乐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终于,快到午夜的时候,他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了下来,望着照片里的云,沃尔特默默呢喃道:云,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一定!
密谋会议之前
“闪电行动”失败后,沃尔特心知在维也纳的云会担心,于是利用几天时间,在萨尔茨堡迅速将此次行动的后续事情处理结束后,立刻给云打去了电话,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云如释重负的声音时,觉得自己的心头也象了却了一件大事一样轻松许多。
挂上电话,他又开始考虑起另一件令他非常头疼的事情来。“闪电行动”失败后,贝克将军正准备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地再策划下一场暗杀行动的时候,国内就发生了发起自慕尼黑的“白玫瑰案”。
慕尼黑是希特勒步入德国政治的发迹之地,也是纳粹主义的发源地,因此在希特勒的心中,慕尼黑的政治地位并不比首都柏林低多少。因此,比起其他地方,慕尼黑的人们也曾经都是狂热的纳粹分子,尤其是那些堪称“天之娇子”的大学生们。
然而,希特勒近十年的统治给德国带来的后果,让这些思想先进的大学生们曾经的美梦幻灭了,也在德国近年来战场上一次次的失败中逐渐看到了德国将无法赢得战争这个残酷的事实。尤其当斯大林格勒战役,德国战败之后,这种幻灭感也更加的尖锐起来,支撑他们意志的理想与信念也终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因此慕尼黑这座曾经诞生了纳粹主义的城市,现在却成了学生反抗运动的温床。
慕尼黑大学医学院的舒尔兄妹俩,与他们的导师利用“白玫瑰通信”的方式,在各个大学里进行反纳粹的宣传,他们非常高调地在校园里、慕尼黑的街道上散发反纳粹的传单,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活动,号召所有德国青年都行动起来,一起反对纳粹的统治!他们的这种“叛逆”行为在第三帝国绝对可以说是破天荒的了,怎么能不引起纳粹当局的愤怒与镇压呢?
这些象牙塔里的学子们天真的认为这样做就能将希特勒的统治推翻,理想主义中不切实际的弱点却成了他们致命的打击。事发之后,盖世太保逮捕了近百名与此相关的大学生,为首的舒尔兄妹、他们的导师和几名主要学生成员都为此被迅速行动起来的盖世太保严刑拷打后送上了绞刑架,一场德国国内的反纳粹运动就此被无情的镇压下去了。
由于盖世太保为一网打尽所有“白玫瑰”组织的成员而不遗余力地追捕和调查,国内的风声日紧,气氛也变得相当紧张,因此贝克将军为了考虑到所有行动参与人员的安全,暂时停止了组织内的一切暗杀活动。
尽管不久前海因茨也加入了军中的抵抗组织,让他觉得他们的抵抗组织的力量又变得更为强大,让他对未来停战事业的成功也有了信心,但是令他不容乐观的是,如今德国国内的民间地下抵抗运动,由于缺乏正确的领导和指挥,很多民间抵抗组织的成员都被“嗅觉灵敏”的盖世太保抓获,一些抵抗组织的秘密基地也被相继捣毁,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民间组织的相继被破,其实对他们军中内部人员实施暗杀行动来说,也造成了不小的障碍,对他们也带来了的危险。
因为“白玫瑰案”,盖世太保的调查和监视也越发的严密起来,让沃尔特他们对与外界人士联系的时候不得不变得更为隐秘和小心。
现在摆在沃尔特面前,急待解决的问题是,他们原本约定要开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为讨论等事件平息风声过后,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计划。而如今,盖世太保的协查与跟踪越来越严密,他们参加的人数众多,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引起怀疑,那该如何做,才能既安全的开完此次会议,又能不被盖世太保发现呢?
沃尔特揉了揉额角,紧闭着眼睛,认真的思考着,这时海因茨从捷克打来了电话,他刚接起电话,就听海因茨用压低的声音道:“沃尔特,我有个主意,不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是什么,说来听听?”
“其实再过不久,月底25号的时候就是基督升天节,我们可以乘这个机会办个酒会,让参加这次会议的人都带上自己的家眷出席,有女人,又有孩子,到时,我们不仅可以聚在一起商谈,而且尽管人聚集的多一些,但目标可以小很多,就算盖世太保上门查,看见我们那么多人在一起,都穿着礼服,又都是在过节,谁也不能说些什么啊?你觉得呢?”
沃尔特听了,忽然觉得自己眼前一亮,让原本正在为之烦恼的心情豁然开朗。的确,这个障目之法正好可以为他们的会议应付盖世太保的监视。于是沃尔特高兴地答道:
“嗨,海因茨,真别说,你这个办法真不错,我刚才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我倒真是没想到下周就要过节的事情,所以一点头绪也没有。你的这通电话,可是帮了大忙了啊!谢谢你,等会我就和贝克将军联系,听听他的意见。”
“只要你觉得能用就好……沃尔特,绞杀‘白玫瑰’成员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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