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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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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上,人的缘分还真神奇,您说是吗?”赫曼说完,看着我,真诚地道:“云,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感动地说道:“当然了,难道你想耍赖不承认吗?我还等着喝你和维罗尼卡的喜酒呢!到时别忘了请我和沃尔特哦!”说着,我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旁的维罗尼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着露出羞涩的笑容,将我拖到一边咬耳朵去了。见两位女士都走远了,赫曼和沃尔特的交谈就立刻变得单刀直入了。赫曼直视着沃尔特道:“少校,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云的,虽然她当初没有选择我,而选择了你,尽管我很不甘心,但我也尊重她的决定,并且我会默默地祝福她得到幸福。
  你既然和她在一起,就必须答应我,要好好地爱她,照顾她,如果有一天,你辜负了她,让她伤心难过了,不论你在什么地方,我还是会找到你,狠狠地给你一顿揍的。我赫曼?施耐德虽然军衔比你低,但是我不怕受到军纪惩罚,我说到做到!”赫曼掷地有声的话语反而令沃尔特有些刮目相看。
  “放心,施耐德先生,你永远也别想找这个机会揍我,我今天在这里郑重地答应你。不过,你现在不是也得到了幸福吗?看起来,那个女孩对你不错,听云说她也是真心爱你的。你也不要伤害了一颗爱你的心啊!”沃尔特转头望着不远处正在和云一起嬉闹的高个子的维罗尼卡道。
  “是的,我知道,受伤之后,我想了很多,象她这样单纯而又那么深爱我的姑娘我是不会辜负她的。尽管我无法给她完整的做女人的幸福,但是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她,让她不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说完,他和沃尔特两人长久地互相对视着,似乎都要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终于,他们同时笑了起来,将手伸向了对方,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个第三帝国的军人,尽管来自不同的国家,但两个深爱自己恋人的男人都同时向对方许下了承诺。
  “你们在说什么,看上去挺高兴的,说出来听听啊?”我和维罗尼卡笑着跑了过来,见他们俩似乎言谈正欢,于是兴致勃勃的问道。
  “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他们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整齐的语速和一致的口径让我和维罗尼卡不由得一楞,他们俩握了握手,互道再见后,一个拉着维罗尼卡,一个拉着我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开来。
  “哎,哎,怎么了,我还没有和维罗尼卡道别呢!”我回头看他们,发现维罗尼卡也和我一样,朝我这里张望着,看不清她的表情,远远地只听到她在说着“再见”,我不停的挥着手,高声叫着“再见”。
  等他们走远了,我捶了沃尔特一下,小声埋怨道:“干什么呀,我和维罗尼卡还没说上几句话呢,你们俩到底说什么了,怎么搞得神秘兮兮的。军国大事吗?上次问你和叔叔说了什么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真是的!”
  他不语,径自拉着我走到在教堂门口接受亲朋好友祝福的丽佐面前,和丽佐、洛克分别握手祝贺,我和丽佐拥抱的时候,她又在我耳边轻道:“好好考虑我上次说的话,知道吗?刚才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再向我打听你的那位了!你可要把握机会啊!”说完,又是暧昧地朝我猛眨眼。
  我被她这样一说,稍一分神,就被其他热情的亲友们给挤到一边去了,沃尔特见状,将我从人堆里拉了出来。没多久,丽佐和所有的亲友都告别完之后,就和丈夫兴高采烈地乘上早已等候在一边的婚车,到德国度蜜月去了。
  望着车子绝尘而去时扬起的烟尘,我抱着沃尔特的臂膀,将头靠在上面,在心底轻道:“丽佐,祝你幸福啊!”

  再赴前线

  维也纳初春的夜晚可不象白天那样惹人喜爱,白天里舒适微凉的春风到了夜里夹杂着几许寒意让我不禁抚了抚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漂亮得体的礼服看上去层层叠叠地,其实却根本无法抵御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
  我在婚宴上左顾右盼地寻找了一会,四下找不到沃尔特这个能提供温暖的“人形取暖机”,于是随手从侍者的托盘中要了杯红葡萄酒,仰头一饮而尽,本想借助酒劲来驱寒,却没想到它冰凉地一路滑下我的咽喉,直达胃部,让原本就已经有些发冷的我更是浑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感觉从内到外凉意透体。“他去哪里了,才一转身就不见了嘛!……真要命,越喝越冷嘛!怎么别人喝酒可以用来驱寒,我怎么和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呢?”我连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蹙着眉头嘟囔道。
  “傻瓜,只有喝白兰地、伏特加这些烈酒才有驱寒的作用,葡萄酒可没那么大的劲。来,穿上这个。”沃尔特走到我身旁,手里拿着原本他放在车里备用的大衣,为我边披衣服边说道。
  “啊,谢谢……我又不常喝酒,怎么会知道。咦,宴席还没有结束呢,你拉我去哪里啊?就算要先离场,总要告诉叔叔一声啊,我还没和叔叔打招呼呢!”轻便的薄尼大衣一穿上身,我立刻感觉到了暖意,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见沃尔特拉着我正在往宴会场外走,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奇怪地问他,一边开始到处寻找着叔叔的身影,。
  “不用担心,刚才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来找你之前就和他在一起。走吧。”他搂着我的肩膀,快步地朝大门口走去。“你最近和叔叔的关系怎么这么奇怪,总是凑在一起,到底在搞什么呀?”我奇怪地看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上次他们俩谈话之后,叔叔和沃尔特好像有很多事情要说似的,我都被他们搞糊涂了。
  他不语,只是拉着我往外走,抬头正在二楼花园的角落处看见正在独酌的叔叔,于是连忙喊了他一声,并向他挥手道别,叔叔向我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很平静地看着我被沃尔特拉着走出了伯爵府。
  坐上车,我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道:“去哪里啊?为什么提前退场啊,今天晚宴上多热闹啊,你不多呆一会吗?丽佐不在,我也好多陪陪叔叔呢!”
  “去我那里,这里太吵,人太多,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今天有些话想和你说。”他发动了汽车,将车开出了停车场。见他表情很严肃,我也没有多问,安静地坐在车上。因为本来他住的那幢小楼离叔叔家就不远,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走进小楼,来到小书房里,他示意我坐下,然后为我泡了杯咖啡,在我面前坐下,久久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房间里除了落地大钟的钟摆发出“嗒嗒”地走时声外,安静地只能听到我们俩的呼吸声。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是什么话,快说啊!”橘色的小夜灯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我们的脸上,终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我打破了沉默,出言不解地问道。
  沃尔特又是默然了一会道:“昨天我去军部签到的时候,得到上面的命令,要我明天就回部队……”“什么?明天?那么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闻言,一下子激动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将他的话打断了,声线因为紧张也不由得高了好几度,“知道去哪里吗?还是苏联吗?你身体这才刚好多久啊,就要调你回去吗?”我走到沃尔特面前快速地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也觉得很突然,本来以为要等到四月以后才会来调令的,可没想到昨天一去就通知了。今天丽佐要举行婚礼,如果昨天就告诉你,你今天的心情肯定会不好,所以我就想等婚礼结束后再告诉你的。至于具体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还是在苏联,等我先回营里报到之后给你写信告诉你吧。”他耐心地向我解释着。
  “太突然了,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今天我们还那么快乐地参加丽佐的婚礼,还遇到赫曼,看到他们终于能走到一起,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可明天竟然又要把你送走了……真的是世事难料啊!”我自言自语地说着,黯然地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兀自发起呆来。
  进入1942年的春天后,苏联战场上的局势又开始向着希特勒方向逆转,原本依靠漫天风雪而取得阶段性胜利的苏军在冬雪逐渐融化后,又失去了起特有天气条件下作战的优越性,很多地方再一次被德军攻占,德军在春季发起的凌厉攻势将不少在冬季里被苏军夺回的阵地重新占据,报纸上曾经还连篇累牍地大肆报道希特勒对今年进攻莫斯科必胜的信念。现在这个时候也许正是大举用兵的最佳时机,因此沃尔特现在被重新召回,一定也是要去参加下一拨更激烈地战斗的吧。
  沃尔特见苏云楞楞地看着地板发呆的样子,心有不忍,于是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我也知道太突然,也许你接受不了,可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就是军人的宿命。”说完,他吻了吻她乌黑的头发,为了安慰眼前替自己担忧的爱人,强打精神轻笑道:“幸好我上次拉你去拍了照,有它陪我,应该日子不会太难过吧。放心吧,你是我的幸运女神,我一定还会活着回来的。况且,那里还有爷爷,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不要太担心了!”
  我茫然地点点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哄哄地,似乎有很多话要问,要说,一下子又毫无头绪,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无助地搂紧他,想到明天分别就要来临,心中不舍与担忧交织着。尽管自从他出院开始,我就有接受他突然被上调回部队的思想准备,但的确没有料到分离会来的这么快!
  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轻轻推开沃尔特,将自己头颈上的那根露西临终前送给我银质鸡心项链取了下来,将它戴在了他的头颈上。沃尔特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我,我抚着项链上斑驳的印痕,微微一笑道:
  “这是露西临终前送给我的,它伴随着她走过三十多年的风雨人生。所以我一直把它当成护身符一样的戴着它。虽然我答应过露西直到我死那天我也不会把它取下来,但是我相信今天我把它戴到了你的头颈上,让它保佑你在战场上给你带来好运,让你能平平安安回来,露西知道了一定也不会怪我的。她是那么爱你,曾经给过你母爱般的温暖,所以现在她也一定会在天堂保佑你的!”
  沃尔特摸了摸犹带着苏云体温的项链,内心暖意洋洋,似乎又一次感觉到露西那双总是温暖的手,看到了她和慈祥笑着的面容,他执起苏云戴着戒指的左手,深情地吻着,“谢谢,云!”
  望着他英挺的面容,丽佐上次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不知怎么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顿时我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起来,眼神也开始闪躲,讪笑着抽出了他握着的手,感觉浑身不自在。沃尔特见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奇怪地问道:“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连连后退,摆着手急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边说边退的我,一直退到了身后大书柜前,发现身后再也没有退路了,我才无奈地立定下来,咬着唇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沃尔特。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么看我,云,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让我明天怎么能安心上战场啊?!”他有些发急地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双臂,紧张的问道。
  “我,我,我在想是不是要按照丽佐说的做……不是不是,我是不想你去找妓女解决的……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站在他的面前,他离我是那么近,我都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被他那双最让我沉迷的灰绿色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觉得心跳得飞快,自己脑子都不能正常的思考,支支吾吾地胡乱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他似乎从我那些混乱的词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神情立刻变得高深了起来,挑了挑眉毛,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半抱半夹地带到沙发前,双手在我肩上一按,让我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我的对面,“好吧,告诉我,丽佐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居然在我面前也语无伦次了起来,我想听听那是些什么话?”
  我低下头,捧着红通通的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将丽佐当初说的那些话断断续续地都说了出来,然后怯怯地问了一句:“她说的都是真的吗?男人都是这样的吗?那你是不是……”后面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
  沃尔特听完后低声暗自咒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道:“云,不可否认,她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事实,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象她说的那样。……呃,男人的生理构造的确会让我们有时候会因外界的某些刺激有生理上的需要,但那是可以通过很多方式排解的,并不一定非要找妓女来解决的。”他说着,清了清嗓子,对解释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显然也很尴尬。
  “有些什么方式呢?可丽佐说你们当兵的,在战场上憋久了,只要看见女人就会很……”我好奇地问道,又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说完立刻低下了头。
  “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想掐死她!”沃尔特咬牙切齿地又咒了一句,然后迟疑了片刻后,咳了一声道:“恩,……其实丽佐说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要轻易地信了她。德国部队的每个驻地都是有军妓的,如果真有需要想解决的话,可以去那里。只不过我不喜欢那种毫无感情的肉欲交易,我从来不去。至于方法有很多,象找人打个架,或是出去跑个步什么的都能排解这些生理需要的,所以……云,不要听丽佐的胡说八道。”
  我歪着头,看着沃尔特,眨了眨眼睛,努力地消化沃尔特说的这些话,沃尔特很认真地说道:“云,以前的我,一直都对女人不感兴趣,看到那些赤身裸体投怀送抱的女人只会感到恶心。认识你之后,我承认,那些沉睡已久的欲望似乎都苏醒了过来,我想要你,很想。但是我越是爱你,越是想好好地珍惜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我可以等!”
  他的话让我内心感到一股暖流流过,我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惭愧,他是这么的为我着想,可我却还在那里似懂非懂,疑神疑鬼。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沃里,对不起,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对这方面的事情很迟钝,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听丽佐那么信誓旦旦的话,就有些没主意了。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你那么为我着想,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努力习惯,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真的,你信我啊!”
  沃尔特听着我的话,不由得低笑起来,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道:“傻瓜,为什么要道歉呢?我又没有生气,瞧你说的话,什么‘努力学习,努力习惯’,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学就会的,人的本能嘛!”说完,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拨开垂在我眼睛上的发丝,仔细地打量着我道:“让我好好看看你,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啊!让我记住你的每一个神情,让它们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目不转睛地也凝望着他,是啊,明天开始我也看不到这副英俊的容颜,这双迷人而明亮的眼睛了,何日再见还是个未知数啊!
  我细细地抚着他脸颊上的每一处肌肤,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那道已经痊愈的伤疤在他的颧骨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我探身过去,眼睛里跳动着对他无言的担忧。当我轻轻地吻上那道疤痕,很明显地我感到了他身体猛地一震;而当沃尔特将我的两只手都握在掌心的时候,当他温柔地用拇指摩擦着我的手背时,我只觉得一丝轻颤顺着手臂和脊椎向上蔓延,他用一个手指托起我的下巴,我不可自抑地张开了有些颤抖的双唇。
  望着他,在他眼底深处看到了他隐忍克制的欲望,心底泛起阵阵温柔,多好的男人啊,于是我颤抖着闭上了双眼,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双唇,当他火热的唇准确地落在我的唇上时,我感到他用手掌托住了我的后背,用力地将我贴近他的身体,于是,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原则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他的呼吸烤热了我,他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我感觉象是燃烧起了狂野的烈火,“人的本能”,也许他刚才说的话是对的,的确这是人的本能,只要遵循着人的本能,一切似乎就会水到渠成了,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我昏沉沉地抓紧他胸前的衬衣,沉浸在他制造出来的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情欲热浪中,一时间似乎难以自拔。
  “上帝啊,你真是个妖精!”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昏厥前,他猛地他停止了火热的深吻,气喘吁吁地强自起身,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望着满脸红晕的我沙哑地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他沙哑的嗓音中还带着些许激情后的轻喘,二话不说,立刻拉起我,朝楼下走去。手臂被他近乎粗鲁地动作拉得有些疼,可我却丝毫不以为意。抿了抿唇,刚才那火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清晨,拗不过我执意要送行的要求,在维也纳的陆军总部门口,我含着眼泪,微笑着挥手送他坐上了军部开往维也纳火车站的军用大卡车,和他同行的二十多个战友一起踏上了北上东线战场的旅程。在众多依依惜别的送行亲友中,我站在离大卡车不远的人行道上,静静地和坐在车上等候出发的沃尔特互相对望着,没有嘶声力竭的哭泣,也没有难舍难分的拥抱和热吻,但却在我们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给对方无言的承诺,
  “我一定会回来”,
  “我一定会等你“,这是我们在离别前郑重许下的诺言。

  一战成名

  此时的苏联战场上,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正在苏德两军间展开。1942年的1月8日,苏军派出了3个军,18个步兵师,3个旅共约23万左右的兵力,在列宁格勒北部的德米扬斯克地区突然对德军发动了进攻,包围了属于德军第16集团军的第2军和第10军的一部分军队,困在包围圈中的有第12、30、32、123和290步兵师和党卫军的骷髅师,同时被包围的还有第三帝国的劳动服务队、军事工程部队和一些其他的支援这次战役的附属单位。总计,大约有90,000德国部队和其他10,000余附属人员被困在包围圈内。
  获知被围消息的希特勒大怒,当即从陆军军需部长那里确认了包围圈中的德军可以靠空运补给每日所需的270吨物资后,他立刻下令被围的各师死守,并调集就在包围圈附近的第6集团军紧急派出援军赶往德米扬斯克解围。
  刚上任成为第六军司令的冯?施特隆德元帅接到命令之后,立刻部署,从集团军中调集了3个装甲营,2个步兵师近3万左右的兵力连夜赶往被围地救援。也许真的是希特勒的气数未尽吧,与1941年冬季恶劣的天气情况不同的是,此次营救被围德军的行动进行的相当顺利。
  当地的天气情况也是惊人的合作,尽管地面上还有很厚的积雪没有及时融化,但是无风无雨雪的好天气给空军部队带来极佳的飞行条件和视野范围,补给计划实施得非常成功。不过,每天270吨的物资补给几乎耗尽了德国空军的运输能力,包括很多应该投入战争携带炸弹的轰炸机部队都投入了运输任务。
  日益增加的苏联部队不惜一切的要歼灭包围圈中的德军,他们在春天里发起了数次巨大的攻势,却一次次被得到补给,有着充分作战力的德军打退。总共有3个苏联军,包括18个步兵师和三个旅在陷在这里已经达一个多月。加上第六集团军赶来的增援部队支持,苏军想要一举歼灭被围德军的愿望已经无法达成。
  这是自39年9月,战争开始以来陷于合围的最大规模德国重兵集团,而苏军其实对包围这么多德国人还远远没有准备好,甚至在心理上也很难一下子接受。而要一下子吃掉这样一个强大的重兵集团,对于苏军来说在当时是几乎不可能被办到的。
  包围圈里的十万余精锐德军并不同于那些从民间召集仓促上阵的苏军士兵。他们都是受到过专门的训练,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其中还包括约2万名足够顽强的党卫军。在有充分的通讯工具的的条件下,德军可以有效的指挥这些部队依托支撑点来实施顽强的抵抗,而不至于像苏联军队那样在包围圈里由于通讯中断被迅速打乱建制。更何况苏军这个时候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实施进一步的穿插,渗透,尤其没有足够的装甲集团来实施分割歼灭德军。
  得到空运物资保障的德军继续在春寒料峭中抵抗着苏军的进攻,为节约每天的食物供给,被围的德军甚至把所有的战马都杀了吃肉。尽管有强大的后援支持,德军在德米扬斯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到了3月下旬,党卫军的“骷髅”师已伤亡了12625人,有战斗力的兵员只剩下9669人。
  持久的战斗使得苏德两军间的伤亡不断增加,战斗力消耗极为严重,因此军部才将那些前期因伤或因病回国的士兵、军官中已经痊愈出院的紧急召集起来,全部送往前线。沃尔特3月17日离开维也纳,当天夜里就被运兵闷罐车从波兰边境城市赫尔姆运到了德米扬斯克,没有多做休息,近万名士兵、将官就被运输战机送上了前线,加入了增援战斗。
  1942年3月21日,就在沃尔特回到前线参加战斗后不久,德军在包围圈上打通了一个狭窄的走廊,并力图让被围的德军从这条走廊中逐渐的撤到包围圈外的安全地区。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随着战斗的白热化,这个走廊被逐步加宽,从中撤退的德军部队人数也越来越多。
  回到部队后的沃尔特几乎没有机会和自己的爷爷见上一面,就立刻随着众多战士被空投到了包围圈外围,刚从战机上下来,就遭到了苏军的突袭。由于德米扬斯克的地势平坦,而运输机的目标又大,士兵们无法得到有效的掩护,在苏军猛烈的火力打击下,很多士兵几乎没有来得及回击就被打死在运输机附近。
  沃尔特和其他一些幸存的士兵们只好躲在低矮的灌木丛中用手里的武器进行还击,双方的子弹在空气中“嗖嗖”的飞来飞去,他们身边的树叶都被打得刷刷地落下来,沃尔特拉了拉头上的军帽,从草地上支起身体还击时,一颗子弹呼啸着贴着他的胸口“嗖”地一下滑了过去,他几乎能感觉到子弹从对方枪膛里出来时滚烫的温度。
  他顾不得低头看自己是否受伤,在枪林弹雨中找到一个对方攻击的缺口,带着手下的一群士兵从这个缺口中开始向目标集中地前进,当他终于穿越这段苏军的埋伏圈,与先前已经开到这里的其他营队的人碰头时,他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这才发现那颗子弹划破了他左胸部位的衬衣,打破了他贴身放着的军官证,连他和苏云一起拍的那张“三口之家”的照片也被子弹划出了弹痕。
  这个时候,他抚着破了的军官证和照片上的划痕,用力地握了握头颈里挂着的鸡心项链,然后默默地在胸口比划着“上帝保佑”,背后的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一阵阵的后怕也不由得涌上心头。这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的身体只要稍微再低一些的话,那么打破的就不是军官证,而是他的心脏了……
  接下来数十天里的反包围战的战斗还是激烈异常的,尤其是配合国防军战斗的那些党卫军的“骷髅”师士兵们,他们在战斗中顽强而英勇的作战风格令沃尔特觉得难以想像:只要敌人的身影一出现在这些党卫军士兵们的面前,他们的脸上立刻露出冷酷而嗜杀的表情;面对密集而来的子弹和炸弹爆炸,他们似乎也丝毫不懂得躲闪,而是一批批地冲上前去,最后又成片成片的被射杀,这种自杀似的举动更是令沃尔特和其他一些国防军们无法理解。
  每次战斗停歇期间,他们打扫战场,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寻找还有一口气的战友时,都会发现有尚未断气的重伤苏军士兵。有一次,在一片麦地里沃尔特和几个同伴发现了一个仰卧着的苏军重伤员,他已经一点也动不了了,脖子上被子弹洞穿的伤口冒着一串串血泡,黄军服的胸襟也被染红了大半边,当沃尔特端着手枪步步朝他走近时,他用恐惧的眼神注视着沃尔特,嗓子里发出一阵象轻微打鼾一般的声音,似乎要对沃尔特说些什么,也许是希望沃尔特能饶了他吧。
  沃尔特眉头紧皱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对他没有丝毫威胁的这个苏军士兵,悲惨的画面让他无法按照德军找到苏军残兵的一贯惯例“果断处置”,于是调头就要走,其他同伴也没人开枪,只是围着这个可怜的人静静地看着。
  这个时候,一个党卫军少校看到了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沃尔特的离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军士兵,然后严肃地问道:“少校,你为什么不打死他?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苏联士兵吗?”
  “我只向有作战能力的敌人开枪,他已经是垂死的人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犯不着浪费我的子弹!”沃尔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答面前这个和他有着同样军衔、表情严肃的党卫军少校,毫无惧色地笔直注视着他。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是我们的规定吗?你还是不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什么难道你忘了是吗?如果你不开枪打死他的话,我会向上级报告举报你,尽管我们分属不同的部队,但是少校,相信德国的军队纪律对所有的军人都一样有效!”党卫军少校逼近了沃尔特,冷酷地说道。
  他的话一出,那些围在苏军士兵身边的其他国防军同伴们立刻紧张了起来,拉过了沃尔特,低声在他耳边道:“少校,少校,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吧,知道吗?前天无线通讯班里有个话务兵因为打瞌睡耽误了传达命令,当天就被长官给下令枪毙了呢!万一他向上级举报了你,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啊!”
  “我的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我不向没有攻击能力的人开枪,你如果要告你去告好了,我愿意接受一切后果!”沃尔特并不听从同伴们的劝说,走到党卫军少校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凶恶而不屑的眼神后,转身离开。见沃尔特要走,其他同伴立刻也紧随在他身后,抬着从战场上找到的一些还有救的德军士兵往驻扎地走去。
  “没用的废物!”党卫军少校鄙夷地望着沃尔特的背影骂了一句,朝地上躺着的苏军士兵脸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的手枪,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砰”地一声,朝那个可怜士兵的头部补上了致命的一枪,终于,苏军士兵彻底地断了气,成为了战争中的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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