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莲有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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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莲藕装得傻傻的、乖乖女的样子坐在旁边托着腮认真地听，心里却早有了决心和计划。

　　　　说完话，魏老师带着乔莲藕们参观他的画室，这可是乔莲藕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呢。

　　　　画室时一边有一个很大的窗户，这间房的外面就是围墙，窗户外面烧了铁栏杆，透过栏杆向外看去，只见外面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虽然是深秋，但是叶子长得依然很有气势，可以想象盛夏的时候，累了倦了往外一看，仿佛外面是一泓碧水呢，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要多清爽就有多清爽。

　　　　魏老师能够画出那么多漂亮的画来，与这满墙的爬山虎应该是有些关系的吧。

　　　　画室并不大，一边摆了个大大的书架，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地上放了几个大缸，大缸里放着一卷卷的宣纸和画好的画。屋子朝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很大的画桌，上面铺着毡子，毡子上面摆着文房四宝，不过放得都很乱，那些颜料散乱得满桌都是。桌子上有画了一半的山水画和花鸟画，看样子，魏老师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这画室可真是体现了他的这一特点啊。

　　　　魏老师见桌子上太乱，有些不好意思，便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乔莲藕有眼水，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帮着收拾归整，这让魏老师的心里别样的高兴：看来这小妮子不但书画上有悟性，而且还很懂事呢。

　　　　魏老师中午也喝了几口酒，脸上有些发红，情绪很高，加之和乔振轩聊得颇投机，这时候心情愉悦，突然抱来几幅画好的，还没有来得及裱的画，摊开在画桌上对乔振轩说：“老弟，你看看，喜欢哪幅，我送你今天特别高兴，说实话，平常可很少有人能够得到我的画的呢。”

　　　　这话乔莲藕知道是实话。魏老师为人古怪，一般人难得亲近，他又不媚俗，不爱讨好谁，做事全凭心情，能够得到他的真迹，那可太少见了。

　　　　听说要送爸爸一幅画，乔莲藕也好奇地凑了上去看。

　　　　几幅画被摊开，摆在桌子上，其中有一幅一下子将乔莲藕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幅画画面上用变形的夸张的稚拙的手法画了有乡土气息的山，山上有些稀稀落落的树，树丛里有几间歪歪斜斜的房子，一条山路绵延而下到山下溪水里，溪水旁边，一个肥硕的变形的妇人，正蹲在溪水边洗衣裳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幅画后来出现在了一次拍卖会上，拍出了一百多万元的高价。乔莲藕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这件事轰动了Y市艺术界。

　　　　魏老师曾经教过自己，一帮同学在谈论的时候说起过，当时还有人拿来了一本画册，上面就印有这幅画。

　　　　这幅画是魏老师前期艺术的代表作了，特别是蹲在溪边的那个妇人，笔画简练而传神，将一种悠闲知足天然的味道淋漓尽致地传达了出来，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现在，魏老师显然不可能意识到这幅画的价值。艺术上的事情，就是说不清楚的，艺术家还没有成名的时候，随手交给哪个的一幅作品日后就有可能成百上千万，不过艺术家不是先知先觉，他们都不会想到后面的事情。

　　　　但是乔莲藕能够想到，不，不是想到，而是知道，清清楚楚地知道。

　　　　现在，魏老师要送画给自己的爸爸，而且将这幅将来轰动一时的作品也摆了出来让爸爸选，乔莲藕怎么能够错过这次机会呢？

　　　　绝对不能

　　　　收下，就意味着若干年后，就可以拿出来拍卖，随随便便卖个几十上百万的，那，爸爸的家庭负担岂不是要减轻许多吗？

　　　　所以，当乔振轩推辞一番，选了另外一幅看起来很不错的花鸟画时，乔莲藕急不可待地站出来阻止：

　　　　“不，爸爸，选这幅吧，我喜欢这幅”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差阳错也得学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差阳错也得学

　　　　魏老师和乔振轩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闺女，为啥喜欢这幅？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花鸟画的吗？”乔振轩不解，女孩子都喜欢花花草草的，那些大山大水大森林的，一般的女孩子都不喜欢的啊。。

　　　　“没啥理由，反正就是喜欢嘿嘿……”乔莲藕觉得自己有些太明显了，但是为了未来那极有可能的一百万，还是豁出去了吧

　　　　魏老师哈哈一笑：“莲藕就是有眼光，我也喜欢这幅呢看来咱真的是有师徒缘啊，好吧，既然你喜欢，那就把这幅送给你了”

　　　　说完，动作麻利地卷起那幅画，交到了乔振轩的手里。

　　　　乔振轩还是很客气：“魏老师，那怎么好意思呢？这可都是你的心血啊，我怎么好意思……”

　　　　魏老师假意将那幅画拿过来，抱在怀里，说：“你要是再不收下的话，我可真是后悔了哈，要知道，这幅画可是那天我和一帮朋友喝了几杯后，趁着酒意画出来的，他们都喜欢得不行，有两个非要要了去，我都没有舍得呢，你要是再客气的话，我可就收回来了哦”

　　　　乔莲藕几乎是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了那幅画，厚着脸皮对魏老师说：

　　　　“魏老师，我最了解我的爸爸了，他这个人啊，就是客气，本来想要，却非要推三阻四的，这样，我替他收下吧。”

　　　　“哈哈……乔老弟，你的性格倒还不如你这闺女呢，瞧她，多爽快啊”

　　　　乔振轩只得打着哈哈，笑纳了。

　　　　就这样，乔莲藕得到了那幅画，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那幅珍贵的画作。

　　　　参观完魏老师的画室，时间也差不多了，乔莲藕留下，跟着魏老师学习写字画画，乔振轩带着罗小青老师和清明，一起到裘局长家里去了。

　　　　乔慕然当然不想跟着去，便留在画室里看乔莲藕学画画写字。

　　　　魏老师也很喜欢乔慕然，问他要不要一起学习。乔慕然却摆摆手，说是自己没有这个天赋，还是让妹妹学习得了。魏老师当然不好强求。人家不喜欢，你总不能逮着人家学吧。这艺术上的事情，不是想学就能学出来的。除了勤奋，更多的是靠兴趣和悟性。

　　　　乔慕然虽然很聪明，但是他对这行没有兴趣，纵他有再高的悟性，那也是白搭的。想到这，魏老师也不好勉强了，由着他在画室里面呆着，帮自己和乔莲藕磨墨或者拿东西，打打下手，有这么一个人使唤着，倒还真是省事呢。

　　　　魏老师先教乔莲藕学画画。

　　　　刚才乔莲藕很有眼光，选了他的一幅最得意的山水画，就以为乔莲藕喜欢山水画了，便自作主张地教乔莲藕画起山水画来。

　　　　乔莲藕只得暗吐舌头，认了帐。刚才不过是看中了那幅画的潜在价值，结果被大人们认为她喜欢山水画，弄得自己辨别的余地都没有了。

　　　　其实就真正的兴趣而言，乔莲藕还是喜欢花鸟画的。一来花鸟画好掌握些，很容易出成果；二来女孩子天生胸怀并非大山大水大森林，更在乎一花一木一鱼一虫之间的小情趣小格调。

　　　　比如画樱桃吧。只要掌握了一粒樱桃的画法，掌握了构图的技巧，再加上漂亮的题款和印章，不消半个小时，一幅颇有情调的作品便会跃然纸上，裱好后挂在墙壁上，从哪个角度看都会是一幅不错的作品，依乔莲藕现在的基础和悟性，保准不出半年，就会成为一个颇有点小名气的女画家的。

　　　　但是山水画就不一样了。

　　　　首先得用心学那些树的画法，什么二株分形，二株交形大小二株法，……接下来，还要学习叶子的画法。光那些点都够人记一阵子的，什么介字点、胡椒点、梅花点、菊花点、小混点等几十种点；这只是基本的画法，要将这些叶子聚在一起，还有什么夹叶法，夹叶着色法等等……

　　　　叶子学完了，还要学最难的石头和山的画法，那些千奇百怪的皴法最难，要掌握好的话，必须得花大功夫才行。

　　　　这些学完了，还只是冰山一角，还得将它们组合起来，进行构图，结构成有意境的图出来，否则，没有一点儿意思的。

　　　　假若这些都掌握得不错了，那也还不行，还得亲自爬到各种山上去写生，去实践，去看真正的山水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才能够画出有特色的山水画来，不然，再画得怎么好，也不过是一个画匠而已，辛苦一场没有多少收获的。

　　　　乔莲藕的想法当然不是想成为一个匠人，她想成为的，是一个真正的画家，一个有自己思想有自己特色的画家。

　　　　不过，这一切乔莲藕都不能与魏老师交流，否则，魏老师该伸长舌头惊讶不已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妮子，又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怎么知道这些专业的东西呢？

　　　　所以，魏老师便认为乔莲藕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她是一个喜欢山水画的女生，有自己独到的想法的，这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更加卖力地教起乔莲藕来。

　　　　走到这一步，乔莲藕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魏老师的长项就是山水画，画坛上，能够画得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的女生，好像还真不多。如果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呢。于是，乔莲藕静下心来，开始认真地跟着魏老师学习山水画的画法来。

　　　　画了一阵子，因为魏老师教得认真，自己学得仔细，居然有模有样起来。魏老师看着纸上乔莲藕画的那些形态各异的树，赞赏不已，一个劲地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能够掌握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好呢。

　　　　老师都夸奖了，乔莲藕心情愉悦，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忘记了时间，在纸上画了又画，练了又练，不肯驻笔，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时分，夕阳西下，校园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好啦，今天就画到这里吧。莲藕，你掌握得非常好，这次回去后，你什么都不要画，就反复练习这次我教你的东西便可以了，下次来的时候，我可是要检查的哟。”

　　　　魏老师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伸了个懒腰，准备收工了。

　　　　“来，魏老师，喝点儿水吧，今天真是辛苦了。”乔慕然懂事，看到魏老师准备结束今天的授课，便马上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了上去。

　　　　为了妹妹的事情，他觉得让自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更不用说一下午都在画室里呆着，看着魏老师妙笔如花，画啥像啥，妹妹用心刻苦，专注动人了。

　　　　“来，你也喝一杯吧。瞧都累了一下午了。”乔慕然给乔莲藕妹妹也递了一杯水上去。

　　　　刚刚收拾完桌子上的东西，外面就传来乔振轩说话的声音：“啊，还在画吗？魏老师你可真是太辛苦了啊莲藕，你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老师累了这么久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吧。”

　　　　嘴上责怪着女儿乔莲藕，语气里却带着掩饰不住地喜欢。遇到争气的女儿，当父亲的除了幸福和高兴外，再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了。

　　　　反正这会儿没有回去的车了，加之明天还要到医院里去检查身体，乔振轩便不着急，准备晚上请魏老师俩口儿到外面去吃饭。跑一趟过来，麻烦了魏老师，魏老师也没有说收学费的事情，自己肯定得请他们吃个饭才行的啊。

　　　　魏老师是个爽快人，遇到投缘的人了，自然不会假意推辞，乔振轩一请，便痛快地答应了，说是要和乔振轩一醉方休呢。

　　　　“爸爸，罗老师呢，她和清明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乔莲藕看到只是爸爸乔振轩一个人回来了，很是奇怪，便问道。

　　　　“这个嘛，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与你们说吧。”乔振轩很是高兴的的样子，也不着急说罗老师的下落，一看，便知道事情比较顺利，乔莲藕的心也放下了。

　　　　晚上大家一起到了一家餐厅。这家餐厅算是不错的，有装修，有雅间，还有服务员体贴的服务，这在当时，算是很高档的地方了。乔振轩为了女儿的未来，不惜花血本，这让乔莲藕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坐定，点了菜，乔振轩便将下午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带着罗小青老师和清明找到了裘局长的办公室，等裘局长忙过了事情后，便说起清明到省城读特校的事情。裘局长心情很好，便和乔振轩谈了起来。先是问了周家坝和周边学校的一些情况，又了解了老师和学生的情况，乔振轩都一一认真答了。俩人谈得甚是投机。

　　　　过了一会儿，一个工作人员回来了，说是下午就有直达火车到省城，他将清明送到特校去。

　　　　哪知道清明听说一个人去，便哇哇地哭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让罗小青老师，他的母亲送他去。这下子，清明才没有哭了。

　　　　“要告别时，裘局长问我，家里能不能走得掉，如果走得掉的话，把你调到Y市教育局计财科来当科长吧。”

　　　　“啊，什么？要调你到市上来当科长？”一桌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第一百三十章　去医院

　　　　第一百三十章　去医院

　　　　“啊，是的，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乔振轩说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不成熟，便改了口，希望不要再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魏老师俩口子的注意。

　　　　事情没成之前，便最好不说，变数太多，说了如果变了，自己不好向人交待的。乔振轩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因为心情实在高兴，便没忍住说了。

　　　　满桌子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之后，便是高兴了。俩孩子自不必说了，看到父亲这样受领导的赏识，自然高兴；魏老师这人志不在仕途，自然也不会莫然地嫉妒。

　　　　于是，因了这个原因，桌子上的气氛更加好了起来，乔振轩本不应该再喝酒的，但是架不住魏老师的一二再再二三地劝，也饮了几杯。

　　　　晚上，乔振轩带着乔莲藕和慕然一起住到了宾馆里。魏老师也不强留，依了他们，告别后与妻子一起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因为没事，所以大家睡了懒觉，起来得晚。不过乔莲藕睡在床上老早醒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爸爸乔振轩身体的事情，既想早点去医院看，又怕去看了，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纠结中，起了床洗漱后，乔振轩又带乔莲藕和乔慕然去吃早饭。因为等会儿要检查身体，说不定还要查血什么的，所以乔振轩便没有吃饭，只是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乖巧地吃了两碗，三人便一起到了市人民医院。

　　　　医院里永远都是人头攒动。不过才早上九、十点钟，门诊部前就排了长队。市人民医院是Y市最大最权威的一个医院，里面有很多专家。乔莲藕看到公示栏上面的照片里，就有车上认识的余之远医生的照片。他戴着眼镜，有些腼腆的样子。

　　　　看到人群如织，乔莲藕想，这样子，不知道还要等到多久。今天看完病，下午还要坐车回去，如果赶不上下午的车，只好坐夜里凌晨一点过的车了，那会很不方便的。

　　　　于是对同样有些着急的乔振轩说：“爸爸，不如我们去找找余叔叔吧，你在车上的时候，和他约好了的呢。”

　　　　乔振轩也正有此意。几个人问了一些护士和医生，辗转一阵，来到了三楼内科。

　　　　“呶，那就是余主任。”一个有着甜蜜笑容的护士小姑娘指了指前面正在一间办公室里埋头看病历的医生说道。

　　　　“余叔叔”乔莲藕没等爸爸开口，马上冲着里面的余之远甜甜地叫了一声，叫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不知道这余之远是不是事后就忘的人。如果他觉得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念旧的话，肯定对乔莲藕的热情拒之门外或者淡淡应付。

　　　　但是一般没有哪个大人会对一个小女孩子抱有敌意或者太过冷漠的。除非这个人是真正的冷血动物。

　　　　但是显然余之远不是冷血动物。

　　　　抬头一看，是那天在车上见过的救过自己命的俩孩子，后面还跟着那个与自己颇投缘的大男人，脸上一下子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赶紧站起来，热情地将几个人迎进办公室去。

　　　　又拿出杯子来，正准备倒水的时候，乔振轩却怎么都不同意了：

　　　　“余主任，你就不要忙这些了吧，今天来找你太过冒昧，哪里还用倒水？”刚才在打听余之远的办公室在哪里的最哪里的时候，那些医生护士都将余之远叫主任，乔振轩便记下了。

　　　　“哈哈哈，余老弟太客气了，我俩之间还用说这些客套话么？不过，你提醒得对，你要检查身体，不能喝水的，早上出来的时候可曾喝过水或者吃过饭？”余之远放下了开水瓶，关切地问乔振轩道。

　　　　“俩孩子都吃过了，我没有喝水也没有吃饭，趁着这会儿早，我想马上去检查检查，因为不常到医院里来，所以还希望余主任给指点一下……”

　　　　“哎呀，叫什么余主任啊，叫余大哥就行了，叫余主任显得太生份了你家孩子还救过我的命，难不成我还要一口一个‘救命恩人’地叫着？哈哈哈……”余之远说完，爽朗地笑了。

　　　　乔振轩和俩孩子也笑了。刚进医院里的陌生感和不适感在这笑声里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都放松下来。

　　　　乔莲藕看到，余之远办公桌边上的窗台上，摆着一盆青松的盆景。虽然并不大，但是长势喜人，树的姿态好看，松针苍翠，一看就知道主人家是用了心在养的。

　　　　爱松树，余之远这人是个好交往的人。乔莲藕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余之远马上要带乔振轩去检查身体，问乔莲藕兄妹俩想到哪里去玩？

　　　　“余叔叔，检查身体可能要一阵子时间吧，正好，我还要到新华书店里去买几本书呢。不如，爸爸在这儿放心地检查，我和慕然到新华书店里去选书，看书，如果爸爸检查完了，就到书店里来找我们吧；如果到时候爸爸还没有来的话，我们又到这里来找他就行了。”

　　　　乔莲藕将事情安排得非常妥当。

　　　　“看看，振轩弟，你的女儿真是能干，能说会道，还会安排事儿，这长大了可是一厉害妞儿，不知道哪个敢娶她呢。”

　　　　“余叔叔你……”乔莲藕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了，“好啦，我们走了。”

　　　　说完，　赶紧招呼乔慕然跟着自己出了办公室，不耽误大人们做事情。

　　　　走到楼梯上，乔慕然一下子跟上来，拉住乔莲藕的手，随口说道：“你长大了我敢娶你……”

　　　　“神经病——再混说我不与你一起玩了。”

　　　　乔莲藕嘟了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却是甜得流蜜。一个如花的男孩子说长大了要娶自己，哪个女孩子不动心呢？哪怕明知他说的是假话，或者像他们这样，根本不是同类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这一刻的时候，心里是甜蜜和幸福的

　　　　依着回忆，乔莲藕带着乔慕然很快找到了位于南街上的新华书店。

　　　　进去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美好感觉。这书店并不太大，里面摆着整齐的书，墙壁上挂着领袖的画像，显出时代的特征来。

　　　　临行进，表哥赵毅给了自己五元钱，要帮忙带一两本电器维修方面的书回去。乔莲藕但首先找这类书，完成任务再看自己喜欢的书吧。

　　　　找了一阵，还好，总算找到了几本相关的书籍，并不贵，都是一元或者两元钱一本的。书的设计也很朴实，纸质也是普通的纸张，拿起来翻开，放到鼻子下面闻，一股淡淡的久违的油墨香。

　　　　乔莲藕喜欢闻这味道，捧着书闭了眼在原地闻了好一阵子，飘飘欲仙。

　　　　“嘿，干什么呢？瞧人家在看你呢。”乔慕然突然捅了一下乔莲藕，提醒她别忘情了。

　　　　乔莲藕回过神来，脸一红，侧脸看了一下不远处，果然店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在警惕地看着自己，想来刚才那动作是太过引人注目了吧，忙将书放下，又觉得反而说不清了，于是又拿起来，翻开看了起来。

　　　　看好了表哥要买的东西，忽然想到，应该给三妹莲蓬也买一本音乐方面的书的。

　　　　莲蓬自跟蒋老师学音乐后，进步神速，不但蒋老师教的儿歌会唱了许多，而且还会识简谱了，那口琴也会吹几首曲子了，看来，自己的做法一点儿都没有错，自己的想法也没错，三妹莲蓬是有音乐天赋的，真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她能够很多地成长起来，展现她的才华，不让时光与庸常将她难得的音乐天赋给淹埋了。

　　　　乔莲藕知道，想学好音乐，光掌握简谱是不够的，还应该学会谱五线谱，以后写歌啥的都要用五线谱才行，因为以后的的发展趋势就是这样。现在人们也许看不到这一点，但是作为一个重活一次的人来说，是看得清楚的。

　　　　挑了两本五线谱书籍给妹妹，又给二妹乔莲花买了一套连环画，这才开始挑自己爱看的书来。

　　　　当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妞儿一直在啥世界文学，小说散文的面前逗留和翻看的时候，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实在看不下去了，慢慢走过来，提醒正沉浸于书的世界里的乔莲藕：“***，你要看的书在这边呢。”她指着那些小人书和小孩子看的童话书。

　　　　乔莲藕心忖这人还真是负责，生怕小孩子在里面迷失了一样，只是自己哪里还看得进去那些小儿科的书呢？

　　　　“哦，阿姨，我只是随便翻翻，爸爸平常喜欢看这些书，我想看看有多好看。”乔莲藕说出了貌似说得过去的理由。

　　　　“小家伙，观察得挺仔细的嘛。来，你看的书在这边呢。”服务员还挺关心人的。

　　　　乔莲藕只得走过去，看童话类和作文类的书。最后选了一本《小王子》。这本书真的很不错，大人小孩皆宜，拿回去再温习一下子也不是坏事。

　　　　“走啦，爸爸还没来，我们得去找他才行。”乔莲藕拿了一大抱书去付钱，招呼还在看书的乔慕然道。

　　　　付了钱，兄妹俩一人抱着几本书，一起往人民医院而去。

　　　　不知道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一想到这事，乔莲藕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晴天霹雳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晴天霹雳

　　　　乔莲藕带着乔慕然，从门诊部进去，又拐了几个弯，上了三楼，到了余之远医生的办公室门外的走廓里。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乔莲藕轻轻推开一看，里面没有人。

　　　　走廓里，也比较安静，只偶尔有一两个护士或者医生匆匆走过，脚步没有踩出响声，动作轻巧又敏捷。

　　　　乔莲藕见状，悄悄对乔慕然说：

　　　　“爸爸和余叔叔都不在这里，也许还没有检查完吧。干脆我们在这儿等算了，不然，他到处找我们，我们到处找他，那样会找不到的，你觉得怎么样？”

　　　　乔慕然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兄妹俩将书放在窗台上面，站在走廓里静静地等着。站了一会儿，大人还是没有回来。乔莲藕刚才在书店里也是站着，这会儿又是站着，不免觉得累了，看到不远处的走廓里有一个长椅子，便叫乔慕然俩人别傻站着了，不如到那里去坐着等也好。

　　　　俩人走过去，乔慕然说想去上个洗手间，只留下乔莲藕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斜对门的余医生的办公室。大人只要一出现，她会第一时间看到的。

　　　　没有手机，就是这样不方便呢。

　　　　正坐着，突然，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本来乔莲藕是没有注意的，谁有兴趣总听人家说话呀，但是那话里却蹦出了“余主任”这三个字。他们所说的“余主任”应该就是余之远，而余之远是自己认识的，每个人对陌生人一般都感兴趣，但是对熟识的人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当听到别人背地里议论熟人的时候，一种想要听个仔细的本能就上来了，忍不住要侧耳倾听一番的。

　　　　乔莲藕俗人一个，自然也被吸引住了，歪着脑袋侧耳倾听起来……

　　　　屋子里有两个人，两个男人，但是听声音，一个应该有四十几岁了，一个还年轻，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他俩正在办公室里说一件事情，因为门没有关严实，所以他们说的话，坐在外面的走廓上的乔莲藕听得清清楚楚：

　　　　“小张，你这次做得对，以后，你那边有要做手术的病人就‘介绍’　给我吧，我这边有要做化疗的病人，也‘介绍’给你。我们俩可以长期友好合作的”

　　　　听声音，是那个年龄大的医生在对小伙子说话。

　　　　小伙子“呵呵”地笑了几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大约还不太习惯这样直白，所以模糊处之。

　　　　年龄大的男人隔了一会儿，似乎在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小伙子：

　　　　“你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现在摸清楚肿瘤科的工作流程没有？简单说来就是这样：来个癌症病人，先介绍到外科给他们做手术，让外科把手术的钱赚到了，再把病人转到化疗科化疗，然后再转到放疗科放疗，等这些科室的钱都赚到了，再把病人扔到中医科喝中药去……”

　　　　乔莲藕听到这里，只觉得脊背发凉，一阵寒意袭来……天啦，医院就是这么将可怜的肿瘤病人当唐僧肉一样地割了又割，吃了又吃吗？

　　　　果然，那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医生还良心未泯，犹豫不决地说：

　　　　“可是，这种治疗方案并不能提高病人的生存可能啊……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那个了一点儿？”

　　　　“哈哈哈哈……”年龄大的医生大笑起来，末了说道：“那又能怎么样？反正在家属的眼里，癌症是绝症，最后病人死于癌症也是正常现象，没人会怨你的遇到那些公费医疗的或者有钱有权的人，说不定还会感谢你呢。”

　　　　“感谢我什么？我又没有救活病人的，还害他们花掉了那么多的冤枉钱……”年轻医生不解。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会感谢你，甚至给你送锦旗，说你把病人当亲人，努力提高了癌症晚期病人的生活质量”

　　　　“这……”

　　　　“这什么这？这就是现实，不然，凭那几个死工资，你如何养活你的那家人？小伙子，醒醒吧。不过，在医院里呆得久了，兴许你以后青出于蓝而甚于蓝也说不定呢。你们还年轻，这世界终归是你们的啊”

　　　　“张医生，嘿嘿，你说哪里话了……”年轻医生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主任一会儿就过来，你的事情等会儿他来你说与他就是了。他这人还好相处的，他刚才送他的一个朋友出去了。”

　　　　终于又提到了“余主任”，看来这年轻医生是到这儿来找余之远主任的，但是余之远出去了，送一个朋友。乔莲藕猜想，那个所谓的朋友，十有八九应该就是自己的爸爸乔振轩的。

　　　　看来爸爸已经看完了病，被余主任送出去了，也许这会儿正赶往新华书店的路上呢。因为分别的时候约好了，他看完病就到新华书店去找乔莲藕和乔慕然俩人的。

　　　　乔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