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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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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之位要手握军权,否则不只是摆在台面的一个傀儡?三皇祖父子孙虽不是吃干饭的,可却与军权毫无瓜葛。”秦穆戎说到此,不由得道出一句:“这兴许是三皇祖父在与我做交易。”

叶云水仔细思忖一番倒是想了明白。

三皇祖父家都乃文臣,虽不在涅粱,可也是大月国的外围砥柱,而庄亲王府手有军权,却在文臣中无一臂支撑。

无军权,族长之位不稳,无族长之位,军权不稳,故而三皇祖父想出如此之道,是在与秦穆戎妥协,他得族长之位,其家人之安危延代便成了秦穆戎的责任。

“可三皇祖父会如此信任你?”叶云水也是审度的将秦穆戎从上看到下,来来回回扫视几遍。

秦穆戎倒是背过手让她看个够,随即回道:“他没得选,否则怎会让其子孙都从文而无一武将?”

叶云水心知,三皇祖父族长之位却无军权在手,这件事恐怕与太后也有关联,否则凭借三皇祖父为人这孤傲古怪的脾性,不会这般妥协退让。

可如今不可再追溯之前历史,而是要为秦穆戎的将来所打算。

“穆戎,你觉得三皇祖父与皇上相谈此事有多大的把握?”叶云水忍不住问出此话。

秦穆戎手中持一木条在其上刻字,嘴上则回着叶云水的话,“半点儿把握都未有。”

“这事儿倒成了梦魇,索性不想了。”叶云水抱着黑骑的颈项靠在它的身上,黑骑站的稳稳,不再乱动。

秦穆戎笑着朝天吹了一声长哨,没多大功夫,一声鹰啼嘶鸣响起,天空一道黑影划过,瞬间的朝着叶云水这方飞来。

叶云水伸出了手,小隼稳稳落上,轻啄她的拇指一口,好似在打着招呼一般。

看了看它之前的伤处,已经完好如初,叶云水摸摸它的翅膀羽毛,秦穆戎则将那木条绑在它的爪子上。

拿出一个物件在其跟前晃动,小隼再鸣一声,蹦到叶云水的身上,而后展翅飞走。

叶云水倒是心里起了惬意,撅着小嘴开始学吹长哨,可嘴都麻了,这哨音也没学成。

秦穆戎在一旁哈哈大笑,叶云水气恼,嘴撅的更高,他上前捧着她的小脸柔柔的亲了一口,叶云水则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回了下去!

秦穆戎的眼睛微眯,带着笑意,黑骑只往这方扫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吃草……

天空闪耀的星光逐渐退去,远处天空莹上一抹鱼肚白,秦穆戎看着怀里睡过去的叶云水,嘴角不由得轻笑,摸着她稚嫩的小脸,驾着马缓慢的往城中而去。

庄亲王爷一大早就派了人去“水清苑”等候他二人归来,叶云水还未等头沾床好好睡上一觉,就被庄亲王爷叫到了“翰堂”。

一进门,庄亲王爷第一句便是问起三皇祖父的事来。

“回来也不与本王说一声就跑出去玩,倒是带着孩子们一起?只你二人偷溜出去,成何体统?”

秦穆戎摸摸鼻子,“去给祈红利送信,岂能带着他们?”

“当老子真傻了不成?”庄亲王爷冷瞪一眼,则是看向叶云水:“宫里头怎么样了?”

叶云水简单的回了话,而后又说起三皇祖父的打算,“……欲以上奏皇上传族长之位给世子爷而扰乱太子的步子,也借机让祈红利接祈华震回南方。”

庄亲王爷倒也是一愣,随即低头沉默许久,看着秦穆戎沉声问道:“你答应了?”

这句问话,其中蕴含深意。

“他没得选,我没得选,不应还能如何?”秦穆戎没有直言回答,可他这句话却是暗合了庄亲王爷的心思,口中缓缓的道:

“此时我倒是思忖过,没想到三皇叔也这般筹谋。”

叶云水挑了眉,庄亲王爷之前便有如此心思?

老爷子的心居然想的如此长远,这倒是更让叶云水心头震撼。

如此说来,庄亲王爷一直都在想着如何让庄亲王府扎稳步子,所谓的愚忠之心看来并无那般踏实。

秦穆戎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惊诧,可惊诧过后便是细究,“还是等着看三皇祖父如何决断吧,此事不能硬夺,而且也不可能这般顺畅。”

庄亲王爷点了点头,“罢了,希望能活到安心的那一日。”

叶云水看着庄亲王爷喝了药,二人则回了“水清苑”中自行自事,完全把之前的焦虑抛到一旁。

而如此闲淡的过了半月左右,秦慕云一早上朝归来便到“水清苑”找秦穆戎,也未等避开叶云水私谈,便是慌忙言道:

“太子今日上奏弹劾肃郡王因身体不愈耽误政事,坚持罢免他持管政务,此次是亲自登上朝堂并非如以往那般只见折子不见人!”

秦中岳今日上朝了?

叶云水站在一旁插嘴问道:“可是走着去的?”

秦慕云见叶云水这般插嘴问话略有些惊诧,可看秦穆戎半分反应都未有,只得回答道:“是由伺候的太监搀扶去的。”

秦穆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皇上作何之意?”

“道是再议,便下朝了。”秦慕云此时也多了几分顾忌,他终归乃是庄亲王府之人,秦穆戎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如过眼云烟般不复存在,而他如若想有个好日子过,那便是惟秦穆戎之命是从。

而秦中岳与秦穆戎之间的恩怨也牵扯到庄亲王府的未来,他不得不在意入心。

冷笑一声,秦穆戎则与秦慕云一起到“翰堂”而去,叶云水则去了议事厅,而后便带着孩子们在“水清苑”中玩乐,耳边只有一堆小家伙儿叽叽喳喳的喧闹,却半点儿都没往叶云水的心里去。

她此时的心中却是在思忖,祈红利这十几日都还未来信?他到底是如何打算?

如若他改了主意,不接祈华震回南方,三皇祖父恐不会再上奏明启帝传位于秦穆戎,虽说这件事不可能一蹴而成,但叶云水却很想知道这事的结果究竟为何。

这一日过的很是漫长,叶云水就坐在窗边榻上整整坐了一天,晚间秦穆戎归来的时候,手中却是搭着那只小隼,叶云水的眼睛顿时一亮:“祈红利来消息了?”

秦穆戎点了头,可待他走近之时,叶云水却看得到这只小隼的翅膀少了几缕羽毛,怜惜的摸了摸,而后用药为其绑好伤口,便听着秦穆戎说着祈家之事。

“他已经到了城外,刚刚归来之前也与三皇祖父打过招呼,只看他明日如何做了。”

叶云水本是揪乱的心忽然沉静下来,手轻轻的摸着小隼的羽毛,自言自语的道:“明儿一定顺,一定……”

秦穆戎几乎一宿未睡,叶云水倒是在天快亮时睡了一会儿。

待醒来之时,却已是天色大亮,看到秦穆戎还在身边,下意识的便问:“可是有了消息?”

秦穆戎摇头,“还在等。”

叶云水也无睡意,即刻起身,索性该做什么做什么,洗漱用饭,去西厢看着孩子,待全都妥当,便是有侍卫上门禀告:

“禀世子爷,皇族长一早入宫,已经有一个时辰!”

秦穆戎的眉头微微紧皱,叶云水的心却是沉了下来,三皇祖父入宫一个时辰,那现在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皇宫,永和殿。

明启帝与皇族长二人面对面的坐着,身旁没有一人。

看着皇族长在优哉游哉的吃着茶,明启帝心里却极其的不是滋味儿。

本以为皇族长一早寻他有何重要之事,而明启帝也有心与他好生谈上一谈,朝堂政事如此一摊,秦中岳却接连弹劾肃郡王,这番乱相理应是请皇族长出手干涉。

可他话语还未等张口,皇族长当即一句欲传皇族长之位给秦穆戎,这就好似一道霹雷,让明启帝惊的险些昏过去!

可看着皇族长如此坚定的模样,明启帝只觉得喉咙处有东西堵着,上不去下不来,着实的不能舒坦,缓了口气,试探的道:

“皇叔,此位何以要传给穆戎?朕一直想将之传于您的嫡长子,这也是历来的规矩,您如今这番说辞,这是让朕着实的不解啊!”

皇族长冷笑一声,随即道:

“老夫的那几个兔崽子,没一个敢大声说话的,何有任皇族长之能?全都是窝囊废,这皇族之事,更不用提敢出来管上一管,难不成皇上是想寻一个说话不算的摆设接老夫的位子?”

明启帝即刻摆手,挤着笑道:

“皇叔误会了,朕怎会有那般心思,可皇叔如今身体还十分健硕,何以欲把此事早早提出?”

这话无非是想把此事搪塞过去,起码拖上一日是一日。

皇族长怎可能不懂他的意思,反倒是直言道:

“皇上兴许对老夫提议十分不满,不过老夫有这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还劝皇上莫寻思庄亲王府占权太大让人担忧,说句不中听的,如若那小子当初有夺你位之意,恐怕你也坐不到今时今日,何况庄亲王府手握西北军权,如若再持族长之位,定能稳定下来,而太子即位之后,起码也有个在旁辅佐之人!”

“莫说那些寒暄之言,老夫只问一句,你可保太子即位之后,你的子子孙孙脑袋都还能挂在脖子上?如若你点头能保,老夫只当今日之言全是屁话!”

皇族长如此糙言却是让明启帝真的戳了心窝子,所有人都在以此提醒他秦中岳的恶行,可秦中岳真的会那般作为吗?

不敢笃定,明启帝则是道:

“皇叔所言正乃朕心头之乱,朕也只能与您言此,朕对此也甚是担忧,至于皇叔所言由穆戎即位之事还是让朕再思忖思忖,您觉可行?”

明启帝如此低三下四之态已是足矣,皇族长也知不可再过,退后两步,则是拱了拱手:

“拖一日、糟一日,皇上还是早日定夺下来才是关键,老夫就此告辞!”

说罢,皇族长阔步出门,待临出门的那一刻,则是目光扫着一旁守着的太监,挨个的看了一眼后便上马出宫。

明启帝瘫坐在龙位,只觉如坐针毡,这件事他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永和殿的大门关上,一个小太监从角落中窜出,匆匆往后殿跑去,而所去的方向,正是秦中岳的“延庆宫”。

第586章 定

三皇祖父离开皇宫后没有到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了皇族长府邸。

而这一去一回的三个时辰内,除却秦穆戎与叶云水知晓三皇祖父上奏传族长之位之事以外,秦中岳、文贵妃、德妃等人也都陆续知晓。

文贵妃倒是多了一分喜意,德妃只挑了挑眉,而后继续跪在佛像面前念着“阿弥陀佛”。

秦中岳得知此消息后,则是顾不得屁股疼的从床上跳脚蹦了起来,嚎啕一嗓子嚷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宫说一遍?传族长之位给秦穆戎?那本宫哪里还有活路?”

小太监立马跪地回道:

“奴才的的确确是听到皇族长与皇上针对此事相谈,不敢有半句假话。”

“父皇可是答应了?”秦中岳的眼睛瞬间便瞪的血红血红,模样好似吃人一般。

小太监摇了摇头,即刻道:“奴才不知,只敢听此一句就离开,不敢多留。”

秦中岳抄起手边的一个金镏子扔给那小太监,直直砸了他脑袋上,“滚。”

小太监连忙拿了物件磕头,随即灰溜溜的跑出了“延庆宫”。

秦中岳的拳头攥的紧紧,顾不得半分停歇,则是吩咐随身太监为其更衣,“本宫要见父皇,立马去禀。”

秦穆戎得知此消息却是皇族长派了身边的小厮过来递话的。

叶云水倒是惊诧三皇祖父的做法,让个随身小厮来提接位皇族长之事,这是重视?还是不放心上?

秦穆戎亲手给了那小厮赏钱将其送走,叶云水则上前问道:

“三皇祖父只让这小厮前来告知他已与皇上说起由你传位这一句话,可后续之事该怎么办?”

“自是没有结果,暂且先把祈家的事办好为妙!”

秦穆戎说完此话,反倒是坐在一旁吃上了茶,叶云水起初怔住,随即却是笑了,看来是她对接位皇族长之事太过上心,却是忽略了这件事的真实目的——把祈华震送回南方。

如今再等的消息,应该就是秦中岳的动作了。

秦中岳冲到永和殿,却是等候许久才被明启帝允见。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直接说起皇族长的来历,口中带着埋怨的道:“父皇,三皇祖父前来可是要传族长之位?”

明启帝低着头,却是转了话题道:

“你的伤可是康愈了?”

“父皇!”

秦中岳知明启帝是不愿提及此事,可他不把这事掰扯清楚就觉得浑身好似带刺一般的难受,更是顾不得遮掩寒暄,而是直接言道:

“父皇,三皇祖父手中无军权,传位于其子还罢,可他要将位子传给外人,比如传给秦穆戎,那手握西北兵权,又身居皇族长之位,儿臣即位之后,还不被那畜生生吞活剥了,此事绝对不可!”

明启帝猛然抬头,目光直视着秦中岳,口中道:

“你怎知他来此欲传族长之位给穆戎?你居然在朕身边收买人?”

秦中岳怔住,连忙上前道:

“父皇,儿臣那是怕您身边恶人太过,故而才吩咐父皇身边之人不得有半点儿松懈的侍奉父皇,可儿臣今日冒死直言,无谓父皇的怪罪乃是为父皇着想,儿臣绝不能同意秦穆戎接族长之位,绝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明启帝狂怒拍案,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动起来,指着秦中岳便是怒斥道:

“瞧瞧你近期做的这些事,杀死祈家家主,而后又派人跟踪皇族长以及庄亲王,让朕都无颜面对太后的碑位,朕本是不愿说你,让你好生反省,可你却如此接二连三的犯错,连朕的身边都布了眼丁,你到底还心中有没有朕这父皇?”

“南方总军令牌一直杳无音讯,而秦穆戎那个兔崽子与儿臣针锋相对,父皇心慈善念,可其余之人哪里如此对您?他就是有野心欲夺这江山,您还让儿臣放过他?你可想过儿臣的命是否一样重要?”

秦中岳心里也来了气,未有半分的怯弱,倒是与明启帝针锋相对起来。

“朕心慈善念,而你却心胸狭隘,对着肃儿说等着要他的命,这话不正是出自你口?朕只当不知这些事罢了,你却得寸进尺,让朕着实的失望!”明启帝立即朝外吼道:

“来人,让太子禁于‘延庆宫’,不,禁其在太后葬灵之前好生的反省!何时反省好,何时再来见朕!”

明启帝令牌扔下,门外皇家侍卫接二连三的涌了进来,秦中岳瞠目结舌,看着明启帝道:

“父皇,你要囚禁儿臣?”

明启帝摆了摆手,显然不愿再多说半句,秦中岳叫道:“父皇!”

“还不快走!”明启帝此话一出,皇家侍卫立即扶着秦中岳往外行去。

秦中岳搡开侍卫之手,却因气恼过剩忘记了臀部有伤,跌倒在地,那副糟糠之相让明启帝厌烦透顶!

待这永和殿的大门关紧之刹那,明启帝只觉胸口揪痛不已,瞬间的就昏倒过去……

二日一早,朝堂传出消息,太子为太后祈福于皇陵守百日叩孝,皇上身体有恙,政事由肃郡王接手。

不顾朝堂百官的哗然惊诧,庄亲王府的动作倒很是自然,庄亲王爷亲自去探明启帝之后便屡屡出门巡游。

而借此机会,祈华震被安稳无恙的送出涅粱。

送行之人除却庄亲王爷、秦穆戎以外,还有叶云水和一堆孩子们,故而这出城的名义乃是以陪伴庄亲王爷出城散心,带着孩子们游玩。

祈红利在远处看到三人的身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祈华震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热泪涌出。

庄亲王爷停步没有再向前走,秦穆戎则疾马行驰。

祈红利没有先开口,秦穆戎则是率先问道:

“回去你打算如何安置?”

“一切都听父亲安排。”祈红利说完这话,秦穆戎则带了一丝审度,祈红利则是道:

“我承认自己为人狠辣,阴毒,不是个好东西,但对父亲,孝顺二字绝不虚假!”

秦穆戎点了点头,“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说罢,朝着叶云水摆了摆手,叶云水则扶着祈华震缓步上前。

嘱咐着可用的药、能用的药,更是派了两个小医护学徒跟着,祈华震对叶云水的安排再无之前那番抗拒阻抵。

祈红利倒是对叶云水的这番交待很有兴趣,出口问道:

“这医护学徒的来历可否告知?定有重谢。”

“都是这丫头的功劳,谢她便可。”祈华震倒是笑着开了口,“厉害丫头,连老夫都拗不过她。”话虽如此说,但语气中带了一股感激。

叶云水笑着福了福身,祈红利倒是惊诧,能让祈华震出言夸赞之人可是寥寥可数,而这女人却能占其一可谓绝不简单!

可看着那两个学徒,祈红利则翻开其医药包裹,更是惊讶,又是张口欲问,却是被叶云水打断。

“兄长不要再过多相问,此二人行医的水准不敢妄下诳语,可医护这一门类的手艺已可教授学徒。”

“谢过弟妹!”祈红利正式给叶云水行了大礼,叶云水也没躲开,笑着应下。

南方总军令牌在秦穆戎的手上,庄亲王爷与祈华震二人近日的促膝相谈也是友情颇深亦有同病相怜之意,庄亲王府与祈家联手之意不必再明谈,而她所赠医护学徒可医人、也可教人,乃是解了祈红利的心头大患,这份礼送的着实之重,祈红利心里不可能不明了。

扶着祈华震上马车,祈红利则看着叶云水道:“二弟妹可谓之我的福星,回头有何事相求,义不容辞!”

说罢,祈红利则驾马就走,祈华震则朝远处的庄亲王爷拱了拱手,随即撂下车帘。

秦穆戎驾马送行,叶云水退回到庄亲王爷身旁,则是道:“王爷,回吧。”

庄亲王爷感叹着道,“老了,之前的恩怨现在想想都是幼稚的很,不知这是不是最后一见。”

“您怎么还如此悲悯起来?”叶云水笑着劝慰,庄亲王爷哀叹一声上了车,小家伙儿们都凑合到跟前与老爷子玩。

叶云水陪着庄亲王爷和小家伙儿们在这城外四处走走,待玩闹够了,才吩咐回城。

秦穆戎归来时已经是夜幕星耀,叶云水一直都在等着他。

“可是送走了?”叶云水出言相问,秦穆戎点了头,“问了祈红利,他果真那般打算。”

“太子即位,他要反?”叶云水挑了眉,这人还真是有这打算不成?

秦穆戎扬了扬头,调侃道:“我倒是有点儿盼着了……”

叶云水轻笑,二人洗漱歇下,这一夜叶云水睡的格外踏实,几乎再一睁眼便是天亮。

一连十日,庄亲王府都过的格外清闲。

叶云水除却每日前往议事厅吩咐事之外,便是回到“水清苑”陪着小家伙儿们玩。

小兜兜这些时日的练习倒是把小马驹骑的很好,可惜因为年幼,故而还不能学跑,小团子和小豆子两个也一人得了一匹,小团子上去摔了两次,小豆子则就站在一旁看着。

秦穆戎没有催促,叶云水则整日站在一旁看着。

终归才两岁多的娃娃,如若不是她们二人急切想要学马,她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学。

这日下午,叶云水刚刚用过午饭,正打算带着姝蕙到园子里逛一逛,门口则是绿园前来回话:“世子妃,镇国公爷来了。”

祈善自从说了欲娶黄玉娘之事后再无消息……叶云水则是带着姝蕙又回了“水清苑”,而刚刚进门,就看到祈善正在与秦穆戎吃茶。

“二嫂。”祈善起身给叶云水行了礼,姝蕙则又扑到祈善的怀里,上前便是亲了一口,亲热的喊道:“义父!”

“乖闺女,想干爹没有?”祈善笑着回亲一口,姝蕙脸红着点头。

叶云水则是上前问道:“可是准备好婚事了?”

祈善略一怔,随即挠了挠头,“这不是来请二嫂出头帮弟弟选定亲的日子。”

秦穆戎抿了口茶,一本正经的道:

“定亲让你二嫂出面,你可准备了多少银子来请?”

祈善苦着脸,“二哥又调侃弟弟,您又不是不知弟弟这亲定的本就窝囊。”

“皇上下旨了?”叶云水没提定亲之事,反倒是问起了明启帝的打算。

祈善则是清了清嗓子,把此事从头道来。

“二嫂说的没错,弟弟回来不久,黄玉娘就找上了门,弟弟没说旁的,只说让她回去问黄正海,黄玉娘回去后便与黄正海大闹一通,黄正海本是要进宫见秦中岳,孰料秦中岳还被幽禁,故而黄正海直接被明启帝叫了去,臭骂一顿给撵了回来。”

祈善叹了口气,“黄正海算是死了心,故而前来找我谈婚事,我提的要求他都应了,他也是硬着头皮让我选日子,我便说先与二嫂商议一番,当初太后在世可定下弟弟的婚事由二嫂做主,让黄正海听着信儿。”

“你倒是会找推脱的人。”秦穆戎冷笑一声,随即看向叶云水,“不如就给他定了明日?”

“二哥,这是说正事呢!”祈善则是满脸赔笑的看着叶云水,口中道:

“二嫂,你是最疼弟弟的了,弟弟也没别的要求,能往后拖延就往后拖延,黄正海终归也没别的选择,故而弟弟也不怕了,如若定亲的日子拖不了太久,那便是成亲的日子推迟到太后三年大忌之后也成。”

叶云水看着他道:“这日子过的也快,转眼就一年快过去了,你不算直系血亲,三年也轮不到你的身上,你让我如何去说?”

祈善尴尬的笑,“二嫂定有法子。”

“又给我出难题。”叶云水揉着额头,可祈善在一旁连连拱手,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微微点头,调侃的数着手指头道:

“那就定个日子见他吧,不过本妃这些时日没有空闲时候,要管王府的中馈之事,要顾忌庄亲王爷的身子,老爷子如今不是本妃敬药根本不肯服下半口,何况还有这孩子们大大小小的事,另外‘水云坊’的生意也该来找本妃报账,那医护学徒也该来让本妃选出一批送往西北,这大大小小的事罗列起来,你的事恐怕是要再等上一等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喜

祈善听了这话,嘴都快乐的合不拢,笑着便是道: “……二嫂的事乃是大事,太后能让二嫂为弟弟的婚事做主,这旨意定不敢违背,弟弟一定等,何时二嫂有空何时再议!” 叶云水也是忍不住笑, 而就值这会儿功夫,门外有人前来回禀,“世子爷、世子妃,镇国公爷,宫里头传出了消息,肃郡王妃有喜了!” 文代荷有喜了? 叶云水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惊讶,惊讶过后却不是喜色而是有了恼意。 她前些时日去探文贵妃时,瞧着文代荷还不似有孕之像,而今日便传出她有喜,故而这也只是刚刚查出有孕! 还不知能否保得住就广布天下? 还不知能否生个男婴就开始喜庆连连? 高兴的太早就是祸端的前兆,德妃这是被喜冲昏了头脑,而文贵妃本就没什么脑子! 文代荷本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怎么自当成肃郡王妃之后就如此糊涂!秦穆戎也是皱了眉,摆手让回禀之人下去,祈善则是笑了,“肃郡王这如若有子,那事情可就更热闹了……不过倒是好事。” 肃郡王如若能诞下一子,那秦中岳的太子之位恐怕就岌岌可危,这是无可厚非之事,但起码也要等此子诞下之后再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叶云水看着秦穆戎道: “妾身进宫探探?” 秦穆戎亦是点头,“还得你去,你的话终归文贵妃能听一二。”没有与之多言,二人显然心中明确此行不是恭贺,而是劝慰。 与祈善一同用了午饭,祈善倒是乐颠颠的走了,起码肃郡王妃有孕算是又给叶云水添了事,那他定亲一事就更可往后拖延。 叶云水此时可没恐管他的闲事,文代荷这一胎是否能保住才是关键。 简单的收拾后,叶云水便进了宫,这一次身边只带了黄公公,没有带小家伙儿们一同行去。到了文贵妃的宫邸,叶云水一肚子的话却全都噎住了。 因为不仅是文贵妃与德妃、文代荷都聚集于此,还有明启帝也在高兴的咧着嘴颁赏。 看到叶云水到来,明启帝则是笑着道: “正是说到谁,谁便到来,爱妃刚刚还在夸赞肃郡王妃能有喜都乃你的功劳,你这马上就到此,看来果真是有缘分!” 叶云水福了福身,“都乃臣妾应当做的,当不起功劳二字。”十四郡王看着叶云水,则是从乐裳身旁跑了过去,“嫂子!” 叫了这一声,小眼珠却眼巴巴的瞅着她,明显是在问之前说过带他出宫玩的事是否能应,叶云水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只朝着他挤了下眼睛。 十四郡王好似明白一般,抿着小嘴笑。 文贵妃立即将叶云水叫了过去,笑着道: “皇上正在说应给你什么赏赐,你倒是来的巧,肃郡王的身体一直不康健,而肃郡王妃能一举有喜,这可是一年来最大的喜事,也说明他二人都乃福气之人!”叶云水看到文代荷的脸红的像个熟桃,躲在德妃的身后一直不敢抬头。 德妃笑意涔涔,显然对此也十分高兴,不但不再如以往那般素衣素颜,反倒简单的扑上点儿脂粉,与以往卓然不同。 这一番心意很明显,肃郡王妃有了喜,而她也算有了正式迈出的理由。 明启帝的嘴一直都笑不合拢,而是问向叶云水,“说吧,想要何赏赐,朕定都准了!”文贵妃接二连三的给叶云水使眼色,叶云水则看了一眼乐裳,随即道: “臣妾不敢要赏,可皇上因此欲赏臣妾,臣妾倒忽出一意,十四郡王年幼,又从未出宫,臣妾更是喜爱他,如若皇上欲赏,不如就将十四郡王赏与臣妾,陪他玩耍几日,可行?” 这话说出,虽是向明启帝要赏,可却是带十四郡王出去玩…… 明启帝自当认为此乃叶云水随意想出的主意,绝不是早先就有此打算。连连点头,明启帝道: “如此一说倒是让朕想起十四能安稳出生也是你的功劳,也乃一福缘,准你随时带小十四出宫游玩!”说罢,明启帝看了看乐裳,“你就莫随着去了,孩子大了,不能总拘了身边。” 乐裳脸上微怔,随即挤出一丝笑意,“多谢皇上。” 明启帝又是接着给了叶云水赏,那些绫罗绸缎早已不再入耳,待明启帝离开之后,叶云水才算把心放下来,而是正色的与文贵妃道: “娘娘,您怎么这般早就说出肃郡王妃有喜之事?”文贵妃笑着摆了摆手,“怕什么?皇上得知后更是大喜,接连赏赐了肃郡王许多贵重之物,这一消息传出,朝堂那些个官们也都要琢磨琢磨,是否还跟肃郡王不依不饶的作对!” 德妃眼见叶云水如此反对,则是问着道:“你有何担忧?” “喜事传出过早容易出变化,这宫里头贵妃娘娘与德妃娘娘比臣妾清楚,万一出点儿差错,岂不是毁了之前的打算?”叶云水没有遮掩,把心中的话原本说出。文贵妃把身边的宫女和宫嬷都打发下去,随后低声道: “太子虽被皇上幽禁,可朝臣这些时日接二连三的为难肃郡王,更是上折叩禀皇上放太子出来,以孟家的几人为首,皇上也在犹豫,毕竟肃儿膝下更是无子无女身体不愈,不知能延多久的寿,代荷的这次喜事暂时解了急,这消息刚出,皇上即刻下旨,赏赐肃郡王一玉如意,这看似随意一赏,可无非乃是告诫朝中大臣,肃郡王如他心意,再无一上折叩禀之人。” 德妃看着叶云水,没有解释这事,反倒是问起她,“如今可知代荷所孕是男婴亦或女婴?你那传子的方子到底准不准?”叶云水摇头,“此时不可知晓,那生子的方子都乃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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