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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版大学生创业--江湖见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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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有机会说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马鸿图那双眼睛,就觉得发慌,发慌到舌头打结思绪混乱。
马鸿图就这样突然走了,突然得都有些悲惨。那本秘籍他没有带走,依旧放在付麦场的床头,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有意留给付麦场做个纪念。
付麦场没有再去试上面的武功,尽管他一直觉得,马鸿图的事故或许并非是因为残招秘籍,而仅仅是马鸿图没有正确按照师傅所教的法门去练习内息。
但这个理由似乎有些可笑,因为在这些孩子们中,没有正确按照师傅的法门练习内息的有很多,并且可能无时无刻都在发生,而如果错误地练习会致使如此严重的后果,恐怕现在留在这里的人也就没有几个了。
付麦场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总会时不时想到这个问题,他甚至将根源归结到了马鸿图肥胖的身体上,因为这是对方与其他人最大的差别了,而其他的诸如晚睡晚起、吃饭不喝汤、饭前很少洗手等不良习惯,也都在付麦场的考虑之内。
唯独付麦场不敢考虑的,还是那本书,那本书已经被他藏在了床底下,他既不愿再尝试上面的武功,更不愿因为看到书而想到马鸿图。
由于马鸿图的离开,付麦场的厢房里少了一个人,如此的状态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当厢房里只剩下黄大牛和杨厉这样的人时,付麦场才感触到马鸿图的可爱之处。
其实付麦场与黄大牛经常在一起,更确切的说,是黄大牛经常跟在付麦场与马鸿图的身边,
那个时候,他的主要作用是当付马二人聊天的听众,或在二人出现争执的时候,变成一个裁决者,付麦场与马鸿图都很重视这个裁决者,因为他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认为对的东西,一般都是对的。
当然,黄大牛最大的作用,帮助付麦场和马鸿图解释那些武学上的疑难杂症、古怪问题。
课上的师傅是老头儿,课下,是大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六章
黄大牛与付麦场一样,是个孤儿。听他自己说,他是在一个小寺庙里长大的。
但黄大牛又不是和尚,他是寺里唯一一个头上长毛的人,对此,他也很疑惑,并不止一次的请求方丈给他剃头,因为,寺里的几个同龄人经常嘲笑他头上的黑毛,并说这在佛经里被称为烦恼丝,是一种很不好的东西。
但方丈死活不答应,黄大牛问原因,对方也不说,只告诉黄大牛,他的资质不够,佛祖不肯收他。
方丈的回答很奇怪,黄大牛不明白,既然佛祖不收,那他为何能一直住在寺里吃在寺里。
所以,他想,自己的资质不够应该是暂时的,佛祖肯定认为他有潜力,所以他才能留在寺中。
于是,黄大牛便将以后的努力方向定位于如何提高资质这件事情上,他逢人便问与资质有关的问题,但寺里面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只说自己剃头的时候,也没听方丈说什么资质,很多人当和尚的原因仅仅是在外面实在是没法赚钱,肚子饿得受不了了才进来的。
黄大牛忙活了小半年,却始终找不到提高资质的途径,于是又想到另外的方法:自力更生。
他偷了老方丈的剃刀,盘算着自己给自己剃头。
令黄大牛没有想到的是,平时看老方丈剃头利索得很,但一轮到自己,才发现剃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黄大牛研究了一晚上,仅仅是把长头发割成了短头发,让头皮见天日的效果完全没有体现出来,而且,额头还被剃刀刮出两道血印子。
结果可想而知,黄大牛被老方丈骂了一顿,还被告知,如若再犯,赶出寺门。
黄大牛本就是在寺里长大的,听说要被赶出去,自然吓的不轻。所以,他彻底放弃了剃头的念想。
但当黄大牛的头发又变长后,他还是离开了那个寺庙。
那天,那个胡爷爷来到寺里,说要带黄大牛离开,而老方丈,似乎也正是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把黄大牛叫来,让他跟胡爷爷走,并说胡爷爷要带他去一个享福的地方。
黄大牛自然不肯,哭闹着不走。老方丈说,这是佛祖对你的考验,你必须到那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这样你的资质就达到了,你就能跟师兄弟一样剃光头了。
黄大牛问,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方丈说,这个只有佛祖知道。
所以,黄大牛来到了天庭皇院,吃好吃的东西,睡舒服的木床,练无聊的武功。
在付麦场与马鸿图听了黄大牛自述的经历后,曾推测过黄大牛的身世问题,马鸿图说,黄大牛很可能是某个大官在外面的私生子,大官的老婆是母老虎,不让他把人带回家,大官没办法,才把他送到寺庙里。当黄大牛稍大一些后,大官自然想让他成为国家栋梁,这才有了如今这个住在天庭皇院的武功很好的黄大牛。
由此,马鸿图还推测,那个大官的老婆有可能生不出儿子来,而黄大牛,是大官唯一的儿子。不然,他也不可能费尽心思花尽银子把这个有些木讷的人带到这里来。
付麦场也编造了一些黄大牛的身世,并与马鸿图相互争辩,比如他认为,黄大牛可能是一个武学奇才,寺庙里的老方丈觉得,如果一直呆在寺里,有可能这个天分就给埋没了,所以才把他带到这儿。
马鸿图嘲笑这个漏洞百出的推测,他说,就算是你说的那样,老方丈也应该把黄大牛送到江湖上有名的门派去,送到这儿干吗,你以为这里真能培养出大侠啊。
第十七章
马鸿图的反问,其实也正是付麦场一直都有的困惑。
付麦场问马鸿图,如果这里不是培养大侠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马鸿图说,这里是赚钱的地方,跟酒楼妓院粮铺之类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老板不同,酒楼妓院粮铺的老板一般是商人,天庭皇院的老板是皇亲国戚。
付麦场问,那我们习武的目的何在。
马鸿图说,这是赚钱的手段啊,酒楼卖酒卖菜,妓院卖春,粮铺卖大米,咱们天庭皇院,就是卖武功。像我们这些学生,学得好的人以后有机会被朝廷安排到军队里,当个将领。学得不好的,以后爱干吗干吗,学得实在很差的,就会被赶回家。
付麦场第一次听说还有中途被赶回家的人,马鸿图说,这种事情过一段时间咱们就能见识到了,说不定,就是你或者我。
这应该是马鸿图最后一次给付麦场讲他认为是很隐秘的一些事情,而且,这一回,他的话真的得到了应验。
走的那个人是马鸿图,虽然不是被赶走的,但他确实走了,留下付麦场和黄大牛,还有那个未争论清楚的黄大牛的身世之谜。
付麦场想,或许他应该跟黄大牛继续争论这个迷,而且,这样做才是更合适的,因为迷本来就是黄大牛的迷。
但每次他看到黄大牛那双木讷的眼睛,付麦场说话的欲望就会顿时消失,他俩依旧经常在一起,但他俩确实没什么说的。
黄大牛,依旧只是那个除了吃饭睡觉外只想着练功的假和尚。而且,他这么努力习武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提升自己当真和尚的资质,虽然,付麦场认为,老和尚的资质之说,只是骗黄大牛的诳语,至于经常自封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老和尚为何打了诳语,付麦场便不得而知了。
两个月后,付麦场的厢房里来了新人,以后,他便会睡在马鸿图的床上。
他叫宋浮光,听本人说,他出生的时候,老爹发现在他们家正上方的半空中隐隐泛着红光,这才取了如此姓名。
宋浮光还小心翼翼地告诉付麦场他们,天泛红光实乃九五之兆。付麦场问,九五之兆是什么东西。
宋浮光更加小心的解释说,九五之兆就是说,我可能以后有当皇帝的命。
付麦场不明白,问,你又不是皇子,当什么皇帝,是咱们中原的皇帝吗?
宋浮光说,看你还真是什么也不懂,你听谁说只有皇子才能当皇帝。
说完,他还挤眉弄眼,神秘的不得了。付麦场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恍悟道,原来你想造反啊。
宋浮光一听“造反”这个词,忙捂住付麦场的嘴,说,此乃天机,天机,知道吗,天机不可泄露,不然会遭天谴的。
付麦场点头答应他,这才使宋浮光松开手。付麦场想,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想当文官的马鸿图没走多久,就来了个想当皇帝的宋浮光。
天庭皇院里,果真是卧虎藏龙。
第十八章
宋浮光的嘴似乎永远不知道累,马鸿图跟他相比,简直就是另一个黄大牛。从那张嘴里付麦场了解到,宋浮光比他们这些人要大上三四岁,是从上一拨人里退下来的。
对于“上一拨人”,付麦场先前是完全不知道的。宋浮光说,天庭皇院每三年招收一批学生,他比付麦场早进来三年。
付麦场算了一下,他来这里也有三年了,就是说,宋浮光已经在天庭皇院呆了六年。
付麦场问宋浮光为何被派到他们这拨人里。对方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付麦场才大体上听了个明白:宋浮光学艺不精,但还没有不精到被赶出去的地步,所以才被下派到这里,重学三年前的东西。
至此,付麦场才对天庭皇院的制度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皇院每三年招收一批弟子,九年便可学成下山,期间每三年对弟子的武学成就做一次衡量,好的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很差的,怎只能被赶出去,而仅次于很差的就像宋浮光这样的人,怎会被派遣到下一拨人里,重新修行。
付麦场曾向宋浮光求教武功要差到什么程度才会被下放。
宋浮光当时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但随着他与付麦场越来越熟,他才在一次睡觉前的聊天中透露给对方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下派之说,天庭皇院只有两个标准,好的留下,差的滚蛋,他自己本来属于滚蛋那拨人里面的,但由于他爹跟天庭皇院的管事的人私交甚好,这才弄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来。
宋浮光的解释,很合理,但这样解释,却让付麦场有些不舒服,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可能真的是培养不出什么大侠的。马鸿图曾经的赚钱之说,好像正在朝着事实的方向不断前进。
但宋浮光的到来,付麦场还是很高兴的,高兴的原因有两个:一,宋浮光的嘴让厢房里重新焕发了生机,他成功替代了马鸿图在厢房里的作用。二,宋浮光的武功,让付麦场成功地脱离了厢房里最差这个称号。
宋浮光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甚至还比不上看懂秘籍之前的马鸿图。付麦场曾问他,武功这么差,如何争霸天下从而实现那个什么九五之兆。宋浮光对这个问题相当不屑,他说,杀人需要武功,而争天下,要靠这里。
宋浮光指着脑袋,付麦场明白他的意思,他说的是智慧,或者说是谋略。
但付麦场似乎并没有看出宋浮光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就连认字这个应该与智慧相关的能力,他都不如从山村里出来的付麦场。
字都认不全,无怪乎宋浮光不理解教内息老头儿说的那些口诀,所以,在内息课上,付麦场经常看到他哈欠连天眼泪奔流。而到了晚上那个据说能增长智慧的历史课上,趁着光线昏暗,宋浮光就更加肆无忌惮的趴着睡觉。
对于像宋浮光这样上课睡觉的孩子,师傅们从来都不去叫醒他们,因为师傅们觉得,上课睡觉比上课捣蛋要强很多,睡觉只能影响自己,捣蛋就不一样了。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师傅的做法无可厚非,但却害苦了付麦场。
宋浮光白天睡足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却精力旺盛谈情四起。他不睡,惹得付麦场也睡不着,因为付麦场的床,正挨着宋浮光的。
相比之下,杨厉与黄大牛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也可能是因为他俩白天里习武太刻苦了,现在确实累了想睡觉。
而付麦场,虽不想睡得太晚,却常常被宋浮光聊起的话题勾引得也总有继续谈下去的欲望。于是,一段时间后,付麦场也出现了白天犯困晚上精神的现象。
这种现象出现得并不是时候,因为过不了多久,天庭皇院又要组织大家比武了。
付麦场将目前的形势分析给宋浮光,企图让对方明白,这样下去,比武的名词肯定不会太好,那样的话,免不了又得被师傅们单独叫去训话。
宋浮光却告诉付麦场,他是新来的,师傅们都知道情况,这一次比武就算惨不忍睹,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付麦场听到这些话,第一次有了想打宋浮光的冲动。
但当比武真正到来的时候,付麦场第二次有了想打宋浮光的冲动,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强烈。
宋浮光的表现却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排在了中游水平,甚至排在了付麦场的前面。
而除了宋浮光,还有一个人,也让付麦场觉得不可思议:黄大牛,在与施恩争夺头名的比试中,战胜了对方,使得第一名后面写着的名字,第一次变成三个字。
那场比试几乎吸引了所有的人,包括一些付麦场原来从没有见过的大人。
施恩的剑法,依旧凌厉,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凌厉,任何人看了都会庆幸台上站着的不是自己。但黄大牛正好相反,他的招式,越来越稳,稳得让人有些厌烦,有些焦躁。
他们俩,一个攻,一个守,从下午一直打到晚上,其实刚开始本来没有那么多人观看的,因为这样的对决每次都能看到,而且每次的结果也都一样:施恩胜。
但就是因为这一次打得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长得让很多原本以为施恩会胜的人有些改变主意,长得让另外一些原本吃了饭后无所事事的人又重新围到了比武场上。
最后的结局是,施恩的木剑被黄大牛打飞了,付麦场当时注意到施恩那张苍白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苍白。
付麦场怀疑这种苍白是体力透支的结果,而这场比武,一开始的比的确实是招式,但当双方都无法从对方的招式里找出漏洞的时候,体力就成了关键的因素。
谁撑到最后,谁就能赢。而论体力,付麦场相信,黄大牛绝对是要胜过那个又白又瘦的施恩的。
所以,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对于宋浮光为何能凌驾于自己之上,付麦场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
宋浮光自己对这个结果的解释是:他比付麦场多练了三年,三年,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所以,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第二十章
宋浮光的这句话,让付麦场第三次有了想打他的冲动,因为对方明显地隐瞒了自己的武功。
付麦场曾经私下里与宋浮光较量过,当时他的水平,确实还比不上读懂秘籍之前的马鸿图,也正是凭此,付麦场才断定自己即将脱掉厢房里武功最差这个不太光彩的大帽子。
但这个帽子最终还是稳稳地扣到了自己头上,而且,帽子本身,比原来的还要厚,还要重,因为,四个人里的最差,要比三个人里的最差,更差。
付麦场对于这件事情很不理解,按理说一个差点被赶出天庭皇院的人,不应该有这么好的武功。但事实证明,三年前进来的那拨人比他们这边要厉害太多了,那里的武艺倒数之人,到了这里,都能稳稳占据个中等。
由此,付麦场很认同宋浮光说过的一句话,三年,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它也许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除了自己的烦恼,付麦场发现,厢房里的另外两个人,黄大牛与杨厉,也在这次比武后,平添了各自新的烦恼。
黄大牛的烦恼源自他拿了第一名,为此,天庭皇院给了他一定的嘉奖:十两银子。
为了这么一笔钱,黄大牛好生烦恼了几日,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去安置它们。最后,还是付麦场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把银子埋在厢房里的一个花盆中。
花盆底部,本就是个隐秘的地方,加上它的重量不小,一个成年人都很难搬得动,所以,黄大牛很赞成这个建议。
建议虽好,但藏银子的过程稍显费力。付麦场与黄大牛,先要把盆里的花草毫发未伤的弄出来,把银子埋好,再将花草种进去。
当时,他们对待花草的态度绝对是小心翼翼温柔体贴,但没过多久,花和草还是不幸得出现了枯萎的现象,而当负责给花草浇水的大娘发现这个情况后,就把花盆给换了。
这本是大娘的份内之事,但却害苦了黄大牛。
当黄大牛看到崭新的花盆和生机勃勃的花草时,付麦场就在他身边,那时候的黄大牛,脸部扭曲,比与施恩大战三百回合时的表情还要难看。除了脸型出现变化,脸色也急剧由浅黑色变为紫色。浅黑色是黄大牛的正常脸色,但这种有些吓人的紫色,付麦场还是第一次看到。
当然,银子最终被找了回来,黄大牛也再没有为找不到安全之处而烦恼,他一狠心,把银子存放在了天庭皇院里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专门为大家存放贵重物品以及银两,安全可靠,唯一的缺点是,需要收取费用,费用问题让黄大牛很不舒服,为此,付麦场专门开导他说,出一小部分钱是为了保全大部分的钱,值得。
听此有道理的分析,黄大牛也就释然了。
相比于黄大牛的幸福烦恼,杨厉的烦恼就抑郁了许多。原因当然也是跟黄大牛拿了第一名有关。
第二十一章
黄大牛从原来的第二名第三名,到现在的第一名,可能只迈了一小步。
但付麦场知道,这样的一小步,不是谁都能迈得出去的。
杨厉至今没有迈过去,他肯定清楚这一步到底有多艰难。
可他没想到,黄大牛,这个几年来与他同吃同住,经常为了第二名争到筋疲力尽的家伙,在不经意间,已经甩开他,独自迈了出去。
杨厉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黄大牛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更无法轻易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每天吃的更多,回来的更晚,练的更勤,由此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睡觉时的呼声更响。
付麦场听人说过,一个人的呼声越厉害,表明他睡的越香,而睡的香的原因,是因为白天越累。
杨厉绝对很累,付麦场曾在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拿剑的那只手,付麦场从没有见过这么厚的手。
厚,是因为上面布满了老茧,这让付麦场想起了他爷爷,他爷爷的手,也是布满了老茧,付麦场每次背痒痒时,只要他爷爷用手在上面来回一磨,痒劲立马消失,舒服得很。
但即使是一天到晚编竹篮子的爷爷的手,也没有这么厚。
自从付麦场看到那只手后,他便有了看手的习惯,他先看了黄大牛的手,那只手上同样布满了老茧,但厚度就差一些了。
然后,他又看了那些武功排在前面的人的手,得到的结论是:所有的手上,都有老茧。
即使宋浮光的手上,也是如此。
所有看过的手中,老茧最多的,是杨厉,最少的,是付麦场自己。
如果说手上的老茧厚度直接代表了武功的好坏,那付麦场并不反对。
勤能补拙,这是师傅们经常教导他们的一句话。
勤,连拙都能补过来,更何况天底下还有那么多不拙的人,如果这些不拙的人中,再有一些勤人,那他们的武功,自然低不了。
但付麦场看手,并非为了验证这个结论,他想寻找的,其实恰好是一个与之相反的东西:有没有人手上没茧,武功却也很好。
付麦场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这样的例子,可就在他即将放弃继续寻找的时候,一个人又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这个人就是吴师傅。
付麦场首先在上课时注意到吴师傅的手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厚,但这个印象,只是通过远观得到的。
为了进一步的验证,他借着向吴师傅询问剑法的机会,彻底的近距离的看了看对方的手。
结果是,吴师傅的手上没有一点茧子,光滑得甚至超过了当年镇子上做豆腐的王大嫂。
这样的一双手,却能练成那样的剑法,付麦场很好奇吴师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但付麦场没有胆量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吴师傅实在是一个怪人,这点从他教大家练剑的方法中就能看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让弟子练习最简单的动作,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开始教很复杂的招数,等大家渐渐适应了这种练法后,他又变了。
他又开始让大家练最简单的动作。
从基本的到复杂的,本应是如此,但从复杂又变回基本,付麦场便无法理解。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但不理解也只能是不理解,吴师傅没有因为谁的不理解而改变,因为他习惯了。
而对于吴师傅的令人不理解的行为,他的弟子们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因为他们,也习惯了。
大家练的东西一天比一天简单,到了后来,吴师傅又开始只让弟子们耍一个动作,刺。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刺,让付麦场想起第一次来操场练剑的情景,也又想起马胖子,以及那个被人熟知的以身试剑的事件。
刺,依然还是那个刺,但刺的对象,却已不同。三年前的刺,对象是空气,而今,换成了一个个木桩。
这些木桩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了操场上,木桩是干枯的树段,被深埋在操场的土下。
吴师傅说,我教了你们三年了,再过些日子,会有人代替我继续教你们,在这之前,你们要完成一件事。
就是用木剑将木桩刺穿。
大家惊讶于吴师傅不再教他们这件事,当然,更惊讶于对方让他们必须完成的那件事。
前一件事,是先前没有想到的事,后一件事,即使破天荒地想到了,也应该做不到。
大家用“啊”声表达对前一件事的想不到,以及对后一件事的做不到。
在这样的“啊”声中,吴师傅随手拿起一把木剑,只在木桩上轻轻一戳,就完成了后面那件大家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粗壮的干枯木桩,像纸做的一样,被同样质材的剑,贯穿。
大家发出更大声的“啊”。
吴师傅把木剑仍在地上,说了一句,赶紧练吧。
于是大家开始戳木桩,第一天下来,没有人完成任务。大部分人的成绩,是面前的木桩上被戳出的密密麻麻的小点,和一半以上残缺不全的木剑。
付麦场的木剑亦未能幸免,折了剑尖,而他的手,也磨出了很多的水泡。宋浮光看到这些水泡,说这就是皮太嫩的后果,等这些水泡消失后,就会留下老茧,到时你也就和嫩手剑客划清关系了。
付麦场对水泡没有特别的仇视态度,对老茧满怀敬重,他只是怀疑吴师傅的训练方法。如果说吴师傅当年也是靠戳木桩子才有了今天的身手,那他那双嫩豆腐般的手似乎便无法解释了。
宋浮光知道付麦场的疑问后,分析说,也许当年吴师傅的手上同样布满老茧,但后来他很少用剑,有茧子的手如果经常不用,那些茧子是会自行脱落的。
宋浮光还用亲身经历告诉付麦场,等老茧快要脱落时,用指甲将其撕掉,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他在上课觉得无聊时经常这么做。
付麦场有些相信这个解释,因为他听人说过,吴师傅呆在天庭皇院已经超过十年时间了,十年时间,或许真的能抹掉手上厚厚的老茧。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吴师傅已经不再教任何东西了,他只是让弟子们用木剑往木桩上使劲戳。
付麦场一个月的成就是,成功地在木桩上面戳出一个小坑
第二十三章
相比之下,有些人戳出的坑要更大一点儿,坑的大小,一般与力量的大小有直接关系,所以坑最大的,自然是杨厉。
杨厉戳出的坑确实很大,大得让付麦场担心对方的木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自己断掉。
这个担心非但不多余,而且很快就应验了。
在一天下午,在所有人都在认认真真戳木桩的时候,杨厉的木桩,在被木剑刺穿之前,应声而断,差点砸到附近的付麦场。
于是大家纷纷过来围观,并以期待的目光望着吴师傅,希望他对这样算不算完成任务做最后的判断。
吴师傅说,这不算,并让人将杨厉的木桩换成新的。
大家在一片叹息声中散开,各怀心事地回到各自的木桩前。那些坑小的人,此时的心情,瞬间由落后一步的急切变为落后一步的庆幸,那些坑大的人,充填在内心中的,是要不要换木桩的烦恼,而那些坑很大的人,则直接问吴师傅询问需不需要换。
吴师傅说,没有没坑他不管,但他要的是在没有坑的地方实现一剑刺穿木桩。
这句话,让整个操场都安静下来,随后,人群中爆发出情绪高涨的“啊”声,更有人喊出为何不早点说之类的埋怨之语。
吴师傅说,他当时说的很明白,是刺穿,而不是戳断。
于是,很多人的木桩在第二天就被换掉了,大部分是那些坑大得离折断不远的木桩。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在木桩并不需要更换的情况下提出更换请求,他们的目的,怕是希望能换得一根更细的来。
其实付麦场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每天最多只刺出十剑,而且,每过几天,他就会换一个位置,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其他的大部分时间,付麦场都在想如何才能一剑解决问题,他甚至研究过木桩的结构,并将上面最细的部位画了记号,等自己找到了问题关键,便在此处实现真正的一剑穿木。
大约一个月后,第一个实现一剑穿木的人出现了,是施恩。
施恩的成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他、黄大牛和杨厉在三个月前就被人预测为能最早完成任务的人。
可惜,先前杨厉的多剑戳断木桩被吴师傅视为不合格,剩下的希望就全落在另外两人身上了。
吴师傅在仔细看过刺穿部位后,宣布施恩完成任务,并说在新老师接班之前他可以不用来上课了。
这个决定,毫无意外让所有厌倦之情渐长的人们重新获得了动力,大家更加勤奋地思考和练习,渴望成为下一个不用来上课的幸运儿。
很快,第二个幸运儿就诞生了,依然不出大家所料,是黄大牛。只不过黄大牛是两剑才刺穿了木桩,他的第一剑没弄好,只刺进去一半,如此造成的后果是剑卡在里面无法拔出,最后还是吴师傅亲自动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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