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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唐风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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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昏前面
【由文,】
第一卷 惊变
第一章 西市奇遇
大唐仪凤三年,京师长安。
三月初,初春时节,冰雪已经消融,万物开始复苏,沉寂了大半个冬天的长安城,也热闹起来。
正是一天中上午时分,位于皇城西南方向的西市,早已经开市。
西市可以说是整个长安城内最热闹的地方,自天气转暖后,各地到长安来的商旅者就慢慢地多了起来,市内每天都是人流密集,各色各样的人比肩接踵而来,热闹非凡,人多得大有要把西市挤爆的味道。
市内,操着不同口音的商人向路过的行人大声吆喝招呼着,兜售他们手上拿的,或者商铺中摆放的东西,再加上行人问询砍价的声音,不同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整个西市到处都是一片闹哄哄的景象,人在稍远处,相互间大声呼喊的声音都是听不清的。
商旅者来自天南地北,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的肤色各异,衣着也是各不相同,吆喝的汉话声音腔调各异,这一切,发生在长安这个国际大都会里,没有人感到惊奇。
大唐立国已经近七十年,国力日渐强盛,百姓安乐。社会的稳定,农业经济的持续发展,大多的百姓家中有了盈余,还有一些家庭开始富足,使得购买能力大幅地提高。肚子吃得饱了,闲余时间也多了,行商者也多了起来,商业贸易因此更加的繁荣,长安城内的东、西市一年比一年热闹。
相比较以经营上等品为主的东市,西市内的物品更加的丰富,包括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及一些贵重奢侈物,还有一些胡地泊来的物品,都是应有尽有。因其经营物品的丰富多样,还有众多胡人开设胡姬酒肆,吸引了长安城内外各色各样的人。
西市外面的几条大街上,各个方向来往的马及车辆也是络绎不绝,幸好街道修建的是非常的宽,不至于造成交通堵塞。
时间已经快近中午,分布在市内各处的胡姬酒肆也陆续开业,在酒肆门口招呼客人的胡姬们以各种姿态扭动着她们纤细灵活的腰身,向路过的行人商客们大声地招呼,也有不少的客人光顾其中,歇歇脚或者填一下肚子,也有一些人进这些酒肆只是想看看胡姬们的歌舞表演。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一位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少年人,看着如此热闹的景象,不禁感慨万分,随口轻吟出了这首盛唐时候风流诗人李白的名作。
少年人身着白色紧身胡服,衣料虽然不是很华丽,但也不差,剪裁得十分合身,衬着少年人挺拔的身子,不一般的气势分外地惹人眼。
“三少爷,这是您作的诗?”白衣少年边上的一名随从一般的人问道。
“少爷我只是听到人家吟过这诗,今日偶然间想到,少爷哪能做出这样的诗。”少年人脸上微微的有些不自然,打着哈哈道,说着即迈步往前走。
看到自家少爷往坊外走,另一名随从快步跟上,大声地问道:“三少爷,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因边上充斥着各种吵闹的声音,几人间相互说话都是大着嗓门。
“已经快近晌午了,若此时再不回去,夫人要责骂我们了!”少年人脚步没停,依然往外走。
两名随从只得牵着马快步跟上。
出了西市坊区,走到广阔的金光门大街上,喧闹声明显的轻去了,少年人揉了揉被市内各种声音吵得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感觉舒服多了。
少年人正想举步往东方向再步行一段,看看长安城内各坊的建筑情况,只听身后远处传来惊呼声:“快让开,快让开,有马受惊了……”
随着声音,传来马儿的鸣嘶声还有马蹄的急骤敲击地面的声音,少年人迅速回转身,看到从西市坊内街道上奔来一匹马,街道上的行人都惊慌地四下躲避,以防被马匹踩踏伤。
看到此情景,白衣少年不禁皱了皱眉,侧转身一步,准备上前制服惊马。
“三少爷,不可啊,你伤病刚愈不久,不能冒险!”察觉到自家主人的想法,身后两名牵着马的随从忙上前阻止道。
少年人听此话也犹豫了一下,此时惊马已经快到面前,幸好路人都早已经看到此情况,竞相躲避,没有什么人被惊马碰到而受伤。
惊马奔出坊外街,外面就是宽阔的金光门大街,街道上有巡逻的金吾卫士兵,他们应该能解决这情况的,白衣少年也不想出手。
但谁也没想到,此时异常的情况出现了,从金光门大街由西向东快速驶来一辆马车,看马车的装饰很是豪华,少年人不知道此类马车是何种官宦家所用,但看那奢华的装饰,还有马车两侧好多名随从不同于常人家的装束就知道,此马车的主人一定是有身份的人。
马车刚好驶进这个路口,从西市坊内街道上冲出来的这匹惊马眼看着就往这辆马车冲撞过去,拉着车的马匹也受到惊吓,仰起双蹄长嘶起来,把没有防备的驾车男子掀落马下,身后的马车都差点掀翻。
马车内传来几声惊呼,那是受惊女子发出的恐怖尖叫声音。这辆马车的那些随从们明显被这样的情况吓呆了,都不知道如何反应,几个人本能地躲到一边,以避开惊马。
这样的情景让路人们吃惊不已,但让他们更是惊讶的是,就在惊马将撞上马车之时,一名白衣少年人快速起身,冲向那匹惊马,腾起身子,连续的两脚踢向惊马,这匹从西市坊内冲出的惊马被踢中颈部,马身侧摔向地面,擦着马车后侧,滑出去好远才停住,不停地在地上抽搐,满地鲜血,眼见不能活了。
所有路人再次目瞪口呆,以两腿蹬毙一匹马,这人腿上的力道太惊人了。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出手的正是刚刚这名在犹豫的白衣少年人。
惊险的场景还在上演,马车被倒地的惊马稍稍撞了一下,也滑了一下,车内的女子再次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在女子的尖叫声中,拉着马车的马受惊后也放开四蹄狂奔起来,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把后面拉的马车颠来颠去,险情四起。
这名白衣少年人在踢倒惊马后,脚步却未停,立即跨上自己的那匹大白马,往那正被受惊的马拉着飞快跑去的马车追赶过去,那些醒悟过来的马车随从也叫喊着追上来。
马拉着车到底没有骑马速度快,一会就被赶到,待两匹马跑近了,白衣少年直起身子,从自己的白马上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无人驾驭的拉车惊马上,挽起缰绳,骑着惊马跑了一会后,终于将这匹马制住。
马车稳稳地停在大街上,白衣少年人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跳下马背,走近马车,以手挑起马车的帘子。
入眼处,车内是两个面色惨白的女子,一只手抓着马车车身,另一只手抚着胸口,身子不停地在颤抖,用非常惊惧的目光看着车外的白衣少年。
看装束这两个女子似一对主仆,因车内光线稍暗,再加上这两个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表情夸张扭曲,白衣少年都无法分辨出这两个女子长得标致与否,只是注意到那名身着华贵春衫的少女鼻子和嘴巴长得挺好看的。
“两位姑娘受惊了,已经没事了!”白衣少年作了一礼,即放下帘子。看人家女孩子这样一副惨状总是不礼貌的。
这时那名被抛落马下的驾车人,还有马车的随从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控制住马车,并对着白衣少年连拱带揖地道谢。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还上来向白衣少年行了大礼,并问白衣少年的名讳及身份。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侧脸看看那名被摔得鼻青脸肿,衣服几处破损,头上的双耳幞帽也不知掉到哪去了驾车人,还有狼狈异常的其他几人,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几位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白衣少年冲着这名作拱打揖的可怜驾车人及其他几人作了一礼,走过几步,跨上自己那匹也已经在边上停下的大白马,再回望了一眼这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与跟上来的两名随从一道驱马往东行。
“三少爷,您太厉害了!”一名随从策马上前几步,近到这名白衣少年的身边,满脸崇拜地说道。
另一名随从也是相似的神色,“三少爷,您两脚就将那匹惊马头踢碎,这力道还真不一般,比您生病前厉害多了!”
“那匹马是怎么回事?”白衣少年对两名随从恭维的话语没有理会,而是问起从西市坊内跑出惊马的事来。
“听人说这匹马不小心踢翻了一个煎饼摊上的油窝,热油溅到马上,马儿才受惊挣断缰绳跑出来的……”一名随从把刚刚听到路人讲述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哦?!”白衣少年有些疑惑,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
“幸好没有撞上那辆马车,不然要出大事了!”另一名随从回过头,看了看那辆还停在那里的马车。
“此话何讲?”白衣少年不解地问道。
“三少爷,您不知道?那是宫中的马车!”这名随从再回头望望那马车。
“宫中马车?”少年人更是疑惑,也不禁转过头,看看刚才他驾驭过的那辆马车。
只见那名驾车人还有其他随从都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马车磕头。
这些随从是宫中侍卫吗?身手也太差了吧?
“宫中马车为何会出现在街上?”白衣少年不解,不成刚刚被吓得脸都变形的那两名女子中还有一人是宫中的公主或者什么的?
“想必是宫中人儿去外面赏踏春归来……”这名随从也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含糊地回道。
白衣少年再回头看了看马车,只见驾车人已经重新坐上车驾位,马车也缓缓启动。
“好了,不管是宫中人还是什么人,遇到此种情况,少爷我都是要出手相救的!”白衣少年面有得色,对自己的这点身手很是满意,“我们回府吧,一会要迟了,错过午饭的时间!驾……”
白衣少年说着,吆喝着坐骑,在宽阔的大街上奔起来,两名随从也赶紧跟上……
第二章 我到底算是谁?
白衣少年主仆三人策马来到位于兴化坊内一座较大的宅弟前,在大门外下了马,自有门前的下人们过来将三人所骑的马儿牵过去。
“三少爷,您回来了,夫人还在记挂着您,吩咐下来说,待您回府了,即到后堂屋中去。”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到白衣少年边上,作了一礼道。
“年叔,我知道了!”白衣少年抬起头,看看自家大门上面挂着的“刘府”牌匾好一会,再看看边上那些陪着笑一脸恭敬样子的家仆们,微微地叹了口气,再又马上露出个微微的笑容,这才举步走进府内,直往内堂而去。
“娘,孩儿回来了!”白衣少年进了一个装饰简朴的大屋内,对正在屋内跪拜的一中年妇女行了礼。
“三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娘还等着你一块吃饭呢!”中年妇女听到声音,转过头,站起身,带着惊喜地问道,只是话中有些嗔怪的味道。
“娘,孩儿很久没去西市逛了,今日看到的新鲜东西真多,不知觉就多呆了一些时候,回来就迟了!”白衣少年上前挽起中年妇女的胳膊,有些撒娇地说道。
其实少年人今天不只逛了西市,还有很多地方都去了:巍峨雄伟的大明宫和太极宫跑近去看过,宽阔整洁的朱雀大街也在那里跑马过,长安城整齐严谨的布局让少年了惊叹不已,感慨古人的建筑理念还真的不差。
“好了,回来就好,以后少跑几次出去!”中年妇女仔细地看着白衣少年那英俊的脸,满脸慈爱的神色,“你身子刚好不久,大夫吩咐要多休息,要多调养,春日里容易发困,你又天天起早练武,待会用完饭,回屋去睡一会!”
“是,娘!”白衣少年挽着中年妇女的手往门走去,再转头看了看屋内的佛堂,问道:“娘,你又在为爹爹求平安了?!”
“你爹爹出征在外,娘甚是放心不下,也只有天天为他祈福了,希望他能平安归来!”中年妇女停下了身子,回头看看供着佛像的龛,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落。自己的夫君出征才几个月,让她感觉有好几年那么长,天天提着心,觉也睡不好。
“娘,爹爹手下有数万善战的汉家儿郎,爹爹又善用兵,吐蕃人奈何不了他的,您就放心好了!”白衣少年安慰道。
“希望如此!”中年妇女听了脸色稍稍的转缓,“你爹爹年岁不小了,希望这次出征回来后,皇上和皇后再不会让你爹爹出征就好了!”
“娘,孩儿也长大了,也想从军报国,替爹爹出征!”白衣少年满脸骄傲地说道,这一身不错的武艺,不去战场上发挥一下还真的太对不起上天了。
“三郎,你千万不可如此。”中年妇女脸色变得煞白,有些恼怒地对白衣少年说道,“你爹爹出征娘都提着一颗心,要是你再出征,娘还不担心死!万一有个差池,那如何是好……”
“娘,孩儿只是和你说着玩呢,您别当真,孩儿才十七岁,都未行冠礼,即使想从军,也还没够到年龄呢!”白衣少年笑嘻嘻地说道,不和自己的母亲分辨。
“三郎,你以为领兵打仗很好玩的吗?以后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娘可舍不得你。”中年妇女嗔怒样,轻轻地敲了一下儿子的头,又满是爱怜地说道,“走了,我们去吃饭!”说着便和少年人一道走出了屋。
午饭放在偏厅,吃饭的人就母子两个,中年妇女碗中几乎没什么动过,但她手中的筷子却上下翻飞着,都是为白衣少年挟菜。
看着碗中堆成小山一样的饭菜,白衣少年有些无奈,也只得狼吞虎咽地吃,吃了几口,见母亲怔怔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安地停下了咀嚼的嘴巴,看着中年妇女道:“娘,你怎么不吃啊?!”
“娘在吃啊,你多吃些,这些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菜,娘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中年妇女抹了一下眼睛,象征性了扒了几下碗中的饭,挟了一根菜放进嘴巴里慢慢地嚼起来,还是一副慈爱的神色看着白衣少年,“你病的这一段时间,都没好好地吃过东西,都瘦了一大截,如今身子好些了,得好好补补,娘吩咐年叔再去买一些滋补的东西来!”
“娘,不用了,孩儿如今身子强健,不用那些补品!”白衣少年有些头大,怕自己的母亲再说及补身子的事,忙转换主题道:“娘,大哥,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娘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你就不要管他们了!”中年妇女再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白衣少年的碗里,“你大哥在府里的话,你就没有这么自由了,也不会让你这么疯了!别说话了,快吃,吃完去休息!”
“是,娘!”白衣少年只得加快吃饭的速度,很快地就把碗中那小山一般高高堆积着的饭菜都吃个精光。
※※※
饭后,白衣少年回到自己的屋内,关上门,独自躺在榻上,闭上眼睛,想着事儿。
奇异的事太多,以前发生的,还有今天在西市附近发生的事,已经不能用“神奇”和“巧和”这两个字眼能解释的。
白衣少年想了一会事,有些迷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连串相似的梦境过后,再次出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白衣少年梦见深夜时分自己驾着汽车在宽阔的街道上飞奔,后面几辆汽车在高速追击,追击的汽车中射出的子弹打爆了他所驾驶汽车的轮胎,而他一横心,将车子调转九十度的角,阻拦住后面追击的汽车,为撤离的同伴作掩护。
追击的几辆汽车猝不及防,来不及刹车,重重地撞到他所驾驶的这辆汽车身上。
随着“轰”的巨响,几辆撞在一起的汽车发生了爆炸,爆炸的气浪把车子都掀到半空,再重重地落下。
而他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啊!”白衣少年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从梦中惊醒过来,脸上都是汗水,面色惨白,有些木然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白衣少年的梦中了,每次都是在这一时刻被吓醒。
白衣少年看了一会屋内的景物,脸上惊惧的表情慢慢地消失,拥着膝盖坐在榻上,低着头,闭着眼,想将这一切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这到底是为何?我到底算是谁?”好一会,白衣少年才低低地叹了一句……
第三章 重生于官宦世家
不过这一念头只是一闪间就没了,白衣少年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他下了榻,推开关着的窗户,看着外面院子中的风景。
入眼的是府内重重的楼檐,看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色,白衣少年目光又变得迷离,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几个月前,他还是后世共和国时代一名优秀的特殊战线上的特工人员,名字叫杨辉。
杨辉在一次不计代价清除叛逃者的秘密行动中,为了掩护战友牺牲,在经历了一连串梦境般的灵魂脱窍及重新附体后,杨辉却醒转了过来。
但醒来后却发现,身处的时代变成了古代,连自己的身体都变成另外人了。
经过短暂的惊惧后,杨辉也终于冷静下来,以一个特工人员的心理与敏感去了解身处的时代。
经过三天的观察与问询旁人后,杨辉终于知道,如今是大唐仪凤三年,他所占这个人的身体是时任工部尚书、检校左卫大将军刘审礼的最小儿子刘逸,字易安。
刘审礼是随末唐初时有名的战将刘德威的儿子,刘德威在李唐的建立过程中立下不小的战功,曾任贞观时候的刑部尚书,李世民将宗室女平寿县主赐其为妻,以示恩宠,刘德威在永徽三年卒,赠礼部尚书、幽州都督,陪葬献陵。
刘德威有三子,分别为刘审礼、刘延景、刘延嗣,但不是同母所生,刘审礼是刘德威前妻所生,前妻死后再续弦,生子刘延景与刘延嗣,虽然说兄弟三个是同父异母,但感情非常的好,刘审礼曾准备将刘德威的爵位让给刘延景,但刘延景坚决不受,刘审礼只得罢休,但将俸禄及朝廷赏赐的东西大部都转赠给刘延景与刘延嗣。
刘审礼在父丧守孝期满后,继承了刘德威的爵位,并因战功及不错的才能先后任左骁卫郎将、左卫中郎将、右卫将军等职,前些年被皇帝李治封为工部尚书,并领检校左卫大将军,正三品职。刘延景如今任将作少匠职,刘延嗣在润州任司马。
刘审礼只有一妻,没有妾室,夫妻很是恩爱,生有三子:长子刘迈字殆庶,时任尚乘直长,次子刘远字易从,在弘文馆当校书,最小的就是刘逸,今年刚刚十七虚岁。
刘逸的两位哥哥都已婚,他们婚后还是同居于一府上,两位嫂子刘逸也见过,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模样都还挺不错,只是大部时间都呆在自己院里带刚出生不久的两个小男孩,刘逸只见过没几次。
刘府家教很严,刘审礼兄弟及其两个大儿子都是非常重礼教的人,刘府自刘德威开始也因重礼而倍受人尊敬。但刘逸却与两位守礼数的哥哥有些不同,自小顽皮爱捣蛋,因与两个哥哥年龄相差较大,特别得刘夫人张氏的疼爱,再加上刘审礼在府上时候,刘逸都是一副乖巧模样,忙于朝事的刘审礼也对这位最小儿子有些无奈。
刘逸天资聪慧,生性好学,文采武艺俱是不凡,虽有些不守礼数,但也是最受刘审礼喜爱。
咸亨元年,名将薛仁贵率大军出征吐蕃,在大非川兵败,十万大军覆没,青海一带的原吐谷浑领地基本被吐蕃控制,自此以后,吐蕃对大唐西北一带边境不断地袭扰,大唐与吐蕃时常兵戎相见,胜负各半。
为了彻底击败吐蕃,夺回对青海之地的控制权,并助吐谷浑王慕容诺曷钵复国,大唐决定再次举大军伐位于青海地的吐蕃军队。
仪凤二年夏,朝廷组建洮河道行军部,刘逸的父亲刘审礼以工部尚书、检校左卫大将军的身份领洮河道行军副大总管、行军司马、前军总管职,配合一代名将,在征战百济中有上佳表现的洮河道行军大总管兼青海安抚大使刘仁轨,举兵十八万伐吐蕃。
大军在年中时候从长安出发,汇集一部边军后,抵达鄯州,并对吐蕃军队发动了数次的攻击,均取得了胜利,只不过入冬后天气转寒,大军回到鄯州一带休整,准备在过了年天气转好后,再向青海一带进攻。但不知什么原因,在年后战事还未进行的时候,朝廷却令中书令李敬玄取代刘仁轨领洮河道行军大总管兼青海安抚大使,并领检校鄯州都督职,总领征战吐蕃的军事行动。
如今时节已经是春天,前方的战事又开始了,我大军进展顺利,刘审礼仍然以副大总管兼前军总管、洮河道行军司马身份领前军三万人,与副将王孝杰等率先与吐蕃人交手,取得了几战的胜利,朝廷已经有嘉奖令送到府上,刘审礼原本无职的二儿子刘远因此被委为弘文馆校书职。
这样刘逸的两个哥哥都在朝中任职,也整天忙于事务,没空来管刘逸,没有哥哥的管束,刘逸更加的自由。
呆在府中无所事事的刘逸在父亲出征后,越加的无法无天,只是刘逸也还算懂事,虽然喜欢玩闹,但每天必练的武事不会懈怠,特别是祖传的枪法。十七岁的刘逸枪法已经出神入化了,两个哥哥根本不是他对手,连刘审礼也只是勉强胜之。刘审礼在上一年年前出征后,刘逸根据自己的体会加了一些枪法的变化,难度极高,一些还要高超的马术配合,只不过刘逸都将其克服了。
年少的刘逸很是得意,想着在父亲回朝时候再与自己较量,一定能将父亲扫落马下,只是乐极生悲,在一次练习过程中,因从战马上腾空而起舞枪,却没能很好地把握落点,结果很是莫名其妙地,在边上几名家仆的惊呼中,重重地落在地上,当即昏迷。
府里上下都吓成一团,忙请大夫诊治,幸好刘逸在昏迷后两天,醒了过来,只是没有人知道,此刘逸不是先前的那个刘逸了,已经被一个隔了一千三百年的后世人灵魂所取代。
穿越后的刘逸惊奇的是,原来这个刘逸所会的枪法,马术,还有其他武术和书法,都像一种身体的本能一样地保留下来,只是以前的记忆大多都不在了,只有一些残破的碎片。
所幸后世的刘逸所从事的是特殊的职业,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超级的强,口音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几天后就是一口流利的关中腔了,认识繁体字更是不在话下,行事方式的变化那更是手到拿来。
让刘逸有些满足的是,自己穿越的这个人是大唐高官的儿子,如今的工部尚书再加检校左卫大将军,刘逸虽然不能具体找出后世相对应的职位,但无论如何,作为六部中的一部尚书,还是十二卫中排名首位的左卫大将军,官职是正三品,至少是朝中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但让刘逸郁闷是,自己重生后的这个父亲虽然贵为工部尚书、左卫大将军,但府中却完全不像一个这样级别官员所应该具有的样子。所住的府弟还是当年李世民赏赐给祖父刘德威的,房子结构都有些老化,看起来像破房子。而且父亲乐善好施,大多的俸禄和朝廷的奖赏都分赐给其他人了,包括亲威、朋友等,府中有些寒碜,下人们没几个,府中的丫环也差不多都是大妈级的,年轻的没几个,漂亮与否无从谈起。刘逸身边只有两个随从,连个服侍起居的贴身丫环都没有,一些起居上的事都是母亲派身边的丫环过来照理的。自己的母亲张氏也不像一个尚书夫人的样子,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成群的家仆跟随,只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当家人。
这些东西虽然让刘逸有些失望,但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特工人员,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他担忧的是其他的事……
第四章 机遇与风险并存的时代
让刘逸感到最恐惧的是,如今的时代是李治与武则天一道掌权的时候。
刘逸在后世上学时候读书成绩非常不错,对历史也比较感兴趣,虽然对唐代的历史进程没有非常详细的了解,但他知道,已经当皇帝快三十年的李治,再过几年,就要死翘翘了,心狠手辣的武则天在李治死后掌握了大唐的绝对权力,并对李唐宗室进行清洗杀戮,大批的宗室成员及忠于李唐的大臣被杀害。
这绝对不是好玩的事,有可能对李唐忠心耿耿的父亲刘审礼,也会被武则天那老娘们喀嚓了,武则天对军中武将的清洗力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父亲遭难,府中的家人也难逃厄运,有可能被武则天或者她手下的一帮酷吏一窝儿给逮走了,让人砍头玩。
被人砍了头总不是件好事,即使死后能再次穿越,谁知道再次穿越会到哪个世界去,到原始社会逗猴子玩那就太悲剧了。
若是说穿越过来不是武则天即将掌权的时代,刘逸还可以凭自己官宦人家子弟的身份,安安逸逸地过日子,以弥补后世整日忙碌,做些见不得人事所带来的疲惫,没有好好地享受生活所带来的缺憾,和一些文人仕子朋友们吟诗作赋,把酒言欢,泡一些美女,娶他三妻四妾,仔细地研究一下古代美女与后世现代美女各方面有何地方不同,感受一下风花雪月的浪漫,再生一大窝小崽子,优哉悠哉的过日子,直到终老,也未尝不可。
但现在肯定不行,乱世即将到来,在这个上层人物大动乱的时代,作为高官子弟的刘逸知道自己肯定会受到冲击,也知道凭自己的性格不可能安以现状,做个与世无争的官二代,既然乱世快到来,那也可以说是机遇即将到来。乱世是英雄人物展现自我,各领风骚的时候,大概地知道历史发展的进程,又比现在的人多了一千多年各方面知识的积累,刘逸觉得自己必须要有一番作为才行,最好能左右历史的进程。
想着这,刘逸有些头疼,他为自己对这一段历史缺乏足够的了解而感到窝火,不知道历史的具体进程,那无法做出有效的应对。刘逸也在感叹,为何在后世时候不去花一些时间看看《资治通鉴》、《新唐书》、《旧唐书》、《册府元龟》之类的史料呢,弄得对历史一知半解,连历史上的刘审礼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下场如何都不知道,其他的更无从知晓。
只不过无论如何,刘逸都不想在这个中国历史上最辉煌最强盛的时代虚度一生,穿越的事不是三天两头会发生,也不会每个人死后都穿越的。为了不浪费这个穿越者的身份,他必须要做出一番成就来,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家人平安,也为了这一个不一般的时代。
只是如何来实现这个梦想,是刘逸现在必须考虑的事,作为刘审礼最小的儿子,继承父亲的官职、爵位基本没戏,刘逸必须要以自己自身的才能去拼搏一番。
参加科举而进仕,那难度太大。刘逸虽然记着不少上学时候学的,还有平时感兴趣时记下的唐诗宋词,这些东西能够拿出来唬唬人,但若要参加科举考试,那些用古代文言写就的文章,刘逸能看懂已经是大幸,他真的没有底气与这个时代的文人仕子们在写文章上一争高下。
刘逸现在天天要面对那些满篇都是之乎者些的古文都是大伤脑筋,更不要说以这些句式去写文了。
这条路不行,那只有从武事方面了,自大唐立国以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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