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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异界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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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身在青龙心在北景的那群和自己无关的青龙背叛者不说,曾经身为北景王子的赛提沙,最无法面对的就是那些千里迢迢一路陪伴自己而来的北景战士,以及那个一百多年来始终和他亦臣亦友,不离不弃的少年。

北景的宫廷,并不像青龙那么简单清晰——什么人在什么殿,除了普通的宫规以外,各殿独立自成一处。

但是在北景那是遥不可及的神话,北景的宫规复杂而且宫廷的关系繁复。

不给自己特殊的待遇,是费南将拥有青龙图腾的他隐藏在北景王宫的一个最好处理办法,但那也意味着当时不明真相的他,在一定程度上必须要去跟其他的皇子斗智,来获取现在想来根本不必要的北景王的关注。

自从修达来了以后,那位聪明伶俐的伙伴便帮他解决掉了大半这种事情,让他较其他皇子来活得更为轻松安逸。

修达一直是他最好的帮手和精神上的支柱,在获悉自己有资格继承青龙王位后,那是何种压力和惶恐只有赛提沙自己心里清楚。那时深陷迷茫和彷徨中的他因修达的一句“无论殿下要去哪里,我都会终身随侍殿下左右”而安心和解脱。

然而,当曾经的朋友变为现在敌人……他究竟要如何抉择才是正确?

“既然现在是青龙的王子,青龙王又待你如此之好,那当然应该帮着青龙对付北景。这是想都不用想的嘛。”——会有如此思想的人,不是考虑问题的方式从来单向一条直线不都得拐弯,就是忘恩负义、薄情寡性之徒。只可惜这两者他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看着赛提沙此刻落寞而疲惫的眼神,拉卡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吧,她承认自己今晚会来找赛提沙地动机,其实并没那么单纯。

白虎王在很久以前就不知从哪看出了一些端倪,因此后来经过他的提点和九尾妖狐一族本能的敏锐直觉,拉卡很清楚赛提沙和她之间绝对存在着除友情和亲情以外的第三种感情。

原本拉卡是希望可以利用赛提沙对剑麒、对自己的感情,反打入北景奸细的内部,帮他们一举抓出那些和北景的人有联络的青龙朝臣,但是现在……女孩漂亮的脸蛋上有一抹苦笑。打消了那个念头。

罢了,赛提沙不是那种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修达也无法利用他来和自己这方为敌。退一步吧,其实整件事里面,赛提沙又何尝不是无辜地?他要么失去自己的兄长。要么失去百年至交的好友,两种选择,哪一种不残忍?

夜晚的城门虽然是关闭的,但是赛提沙和拉卡,一个王子一个是公主,加上都有自由出入的令牌,所以很容易便出了城。

夜色,是让人心悸的美丽。

修达走出营帐,站在月光下,安静的眺望远处漆黑的地方。就好像那里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一般。

“大人,夜里凉,小心身体。”卡斯随后跟了出来,他左手提剑,右手拿着一件披风走到修达的身后为他披上。

修达伸手将领口的扣子扣上。之后,沉默便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卡斯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这里,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修达终于出声了。

“卡斯,你说萧剑麒真的会如我们所愿前去‘无回森林’吗?”暗哑的声音,显示着主人此刻的疲惫。

四天来,修达利用自己的人,在整个军队大肆散播“无回森林”已经被魔兽族突破的流言,极力引起士兵们的恐慌。

身为冢越一派中北景王的心腹,他对还未继位时的剑麒所做的几件大事可说是了如指掌。

当年“冥幽森林”地事件中,萧剑麒就是因为和梅索斯·图拉斯特一起逃入那无人敢入得死亡森林,才会侥幸救了麒麟一派已经岌岌可危的三位王。

而“落月城事件”中,在莫郎城突围后的他,也是靠躲入其周围的森林,来让吟游艺人团的人躲过一时的追杀。

所以说萧剑麒对于森林恐怕已经不是自信,而是自负了。这样一个人,听说“无回森林”被突破了,会无动于衷地任自己的手下一批一批白白往里面送死,而不去自己查看吗?

“大人的算计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我相信萧剑麒一定会去。而奥希斯和米勒两位将军也一定会竭力反对他以身涉险,所以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萧剑麒只会带一些亲卫队的人私自出城。”

看到向来骄傲、冷酷的修达在这一刻失去了自信,露出少见的彷徨和疑虑,卡斯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即使他在心里其实并不那么确定。

“……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修达闻言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过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火气,“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我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败在萧剑麒的手下了!”

“大人……”卡斯忍不住苦笑了下,这位大人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偶尔并非发怒的任性还真让卡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修达刚刚也不过是玩笑罢了,所以他只淡笑了一下,便继续将目光定回远处。如果萧剑麒真的进了“无回森林”,埋伏在里面的魔兽族战士,再配合他给的毒药。是足以让对方有去无回的。

只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城内却还没有动静呢?难道他真的估错了萧剑麒的个性了吗?

看着修达的背影。卡斯开口说道:“其实大人无需过于烦恼,就算这次萧剑麒没有上当,日后我们依旧还可以……”

“卡斯,你不需要再安慰我了。”修达转过头来,那藏蓝地眸子犹如深潭一般沉静,“这次我决意铤而走险的原因,陪在我身边多年的你们难道还猜不到吗?”

卡斯闭上了嘴,良久,他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

袭营的事情已经让萧剑麒对“无回森林”有了警觉。少了这个优势之后,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还想继续通敌搞鬼是绝对不可能了。

而假如让萧剑麒夺回奇加克约城和浮德拉城凯旋而归的话,他们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把那个出色的男人拉下青龙王的宝座了。

沉默一会儿,修达再次开口道:“卡斯,你们跟了我多少年了?”

“五十七年了。”卡斯不知道修达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神色平静的回答了。

“也就是说阿尔卡特家族灭族已经五十七年了……”修达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浩瀚星空。“已经五十七年了啊。”

“大人……不,少主人……”卡斯看着眼前沉浸在悲伤中地少年,“少主人不是一直在为家族的复仇而努力着吗?”

目前这个情况,卡斯也只好这么说,

他知道,打从最后一个计划开始实施那日起,修达的内心便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这几天下来毫无音讯,修达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不然的话。这位向来高傲自负的少主人,是不会任自己流露出如此脆弱的感情来的。

“除掉萧剑麒,让赛提沙继位。然后控制赛提沙,继而控制整个青龙领地……”修达像是在自我催眠一般,喃喃重复着对未来的规划。只有在这些父亲给他留下的阿尔卡特家族的死忠家臣面前,他才敢稍稍表露自己的内心。

“是的,到时候少主人就可以利用青龙的势力。真正对抗北景王,为阿尔卡特家族全族三百余口人报仇雪恨!”

卡斯就像是要给眼前的少年以勇气般用力的说道。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想得起修达毕竟还年轻。这位阿尔卡特家族最后的幸运者至今只有一百六十七岁,从根本上来说,对方还是一个……孩子!

“是啊……这么多年,我也只剩下这么一个活下去的目标了。”修达惨淡的笑了一下,等到报完仇,他这个害全家被灭门的罪人也该以死来谢罪了。到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卸下肩上的责任,好好休息。

“修达大人!”这时突然从黑暗处闪出一道人影,是哈尔德。

“什么事?”

修达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低落情绪,而那听上去平静的语气也因激动而隐隐有着颤抖,因为他在潜意识中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据我们的人传报,就在刚才,青龙王带着五十亲卫队成员往‘无回森林’的方向去了!”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即使是在狂喜的情况下,哈尔德的声音和往常比起来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听到哈尔德的话,修达似乎是无法承受对方带来的巨大喜讯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冷静的问道。

“那我们的人呢?有没有及时通知‘无回森林’里的魔兽族做好准备?五菱是谁杀了萧剑麒,一律重金赏赐!还有,告诉那些魔兽族,只要新王一继位,他们的要求很快就能得到满足。”

“请大人放心,伊万已经早一步前去通知,确保一发现萧剑麒的行走路线,‘残魔’马上开始沿途点燃,到时萧剑麒走不了几步路就会中伏!”

“残魔”是一种药性非常烈的剧毒,而且是专门针对魔法力强大的人配制的。

这种毒药燃烧起来有一种十分香甜的味道,且药性十分刁钻。

不动用魔法力的人即使吸入也不会中毒,但吸入“残魔”后,只要一发动魔法力,毒性立即会蔓延到全身。接下来使用魔法的时候,整个人便会产生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而且越是勉强使用魔法,毒就中的越深。

“很好!”修达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挺直了背脊,冷声笑道,“萧剑麒一死,赛提沙就算不想继承王位恐怕也由不得他!”

提到赛提沙,哈尔德这才想起刚才卫兵也有来通报,说是赛提沙在青龙王离开前没几分钟也出了城。只是两件事情相隔太近,众人自然都把青龙王的出行放在第一位处理,而将赛提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完哈尔德接下来的汇报,修达显得十分讶异,赛提沙为何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出城,就算是想要回营,也犯不着在半夜吧?

“传报他是和拉卡公主一起出城的。”看出修达的疑惑,哈尔德如此答道。

“拉卡”修达略微皱眉,但下一秒便松开了,“赛提沙是不是喜欢那只九尾狐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继位之后就让他封拉卡为王妃吧,既非血亲,说起来也是已故青龙王的妹妹,从身份上来说对我们算是极有利可图。”

“不过拉卡公主是药师,精通草药,到时候少主人要慢慢下毒让赛提沙殿下的身体虚弱下去,再取代他掌控整个青龙朝堂的计划,怕是会受到阻碍。”从哈尔德传报后,便一直站在旁边为修达感到衷心喜悦的卡斯,这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说的也是。”哈尔德听到卡斯叫的是以前的称呼,也便顺其自然地沿用道,“上一次少主人调换了北景王给的毒药,本来想让他名正言顺的残废,也好方便日后的控制,结果却因为萧剑麒强大的魔法和拉卡的调理给弄得前功尽弃……”

当哈尔德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啪嗒”一声,从营帐的后面传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响声。

“什么人?”

哈尔德一惊,抬头大喝的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卡斯则是在同一时刻拔出利剑挡在修达的面前!

霎那间,空气好想停止了流动,化作千丝万缕的绳索绑住了众人的手脚。

印入这些人眼瞳的,是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青色眸子,少年长长地黑发散落在身后,俊美的脸庞竞和青龙王有着七分的相似。

“……赛提沙殿下!?”

良久,两名护卫战士中,不知是谁艰难地吐出了那五个字。

完全没有头绪的奥希斯,只好冒险让坐下的妖兽去选择路线。因为他相信,如果青龙王中伏的话,双方一定会发生激烈的搏斗,到时候必然会有伤亡出现,而妖兽的鼻子对血腥味是最敏感的。

虽然这是没有办法时候的办法,其冒的风险也不是一般的大,但所幸仅仅是十分钟之后,他们就找到了亲卫队的踪迹。

然而印入他们眼中的那一幕,让这些驰骋过沙场的近卫军战士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绝对可以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的。

纵横交错的尸体,凌乱地躺在森林漆黑的地面上。已死的战士大多已经面目全非,身上是成千上百深浅不一的伤口。

战斗中一般几刀就会毙命,如果这些这哪是真是力战而亡,绝不至于伤成这样。很明显,他们都是中了毒,在失去了抵抗力以后,被丧心病狂的魔兽族以千刀万剐的方式凌虐而死的。

看到这种情景,连向来情绪起伏不大的奥希斯,都感觉到自己内心腾起了一股明显的愤怒和忧惧。

虽然在这其中他们并没有发现穿着青龙王铠甲的尸体,说明青龙王很有可能还活着,但是那位俊美非凡的王落在残暴的魔兽族手里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奥希斯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思及。

“奥希斯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办?”见状。奥希斯的副官伽那驱使着坐骑上前一步如此问道。

目前此地应该是附近血腥味最浓的地区了,接下来靠妖兽是绝对发现不了魔兽族的行踪的。现在唯一的线索都断了,他们要如何才能找到青龙王的下落?

奥希斯没有问答,他已经急到开始冒出冷汗,在刚才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脑中一连转过数个念头,但却没一个是管用的。

正在这时一声低吼顺风传了过来,接着从暗处窜除了一只全身绑着青色战甲地白色锦硝,正是青龙王的骑兽“谛雷”。

看到步履不稳。明显也是中了毒,可还能够勉强走动的白色锦硝,奥希斯顿时有一种如获大赦的感觉。因为锦硝此刻低啸连连,前爪不断刨着脚下的泥土,显然是正在向他传达它知道青龙王在哪里的讯息。

奥希斯当机立断地下令。

“跟着陛下的骑兽走!”

事到如今,剑麒不得不承认,这次他是真的莽撞了!

他确实是想到了森林里或许埋伏着魔兽族的士兵,所以才带了五十骑强悍的亲卫队战士。

他有去注意森林内是否被布了暗桩、壕沟或者是陷阱,并且凭着自己的本能带队避开了所有可能有危险的植物。

他警觉地在闻到甜香的同时。已经怕是森林里的有毒植物放出的气味,所以发动魔法力筑起结界……

虽然结果是适得其反。

只一点点的“残魔”,却因为他本身的魔法力过强。且太过依赖魔法驱毒而造成了恶性循环。

“有些毒,中了是不可以勉强去解的,因为它们的特性就是越解,毒越深。”

曾几何时,人类界一位擅长使毒的朋友,在和众人一起闲聊的时候提到过这么一句。但当剑麒忆起夏侯镜月的话,确实为时已晚,他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他身边的亲卫队战士也是一样如此。

“残魔”的药性——魔法力越强得人,中的毒救越深。

剑麒的亲卫队全是不亚于米勒王军中魔法骑兵的强悍战士,但就因为如此,他们才败得更加轻易。

看着忠于自己的骁勇护卫一个一个中毒倒下。看到对方地士兵如何将他们残忍的虐杀,那一声声任人宰割的惨叫,犹如一道道伤口深深刻到剑麒的心底。

大获全胜的魔兽族没有当场杀了青龙王,而是将剑麒连同剩下的七名亲卫队战士一起绑回了森林更深处的本营。

这时的剑麒,铠甲已经被卸下。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双手被粗且结实的麻绳绑紧,然后离地吊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绳子的粗糙,加之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双手上,因此没多久剑麒的手腕就被勒到皮开肉绽,淋漓的鲜血随着绳子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下……

在剑麒身边,是同样被吊在半空中的亲卫队战士,他们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

仅仅是被这样吊着,这些人就已经痛到汗如雨下。因为中了“残魔”之后,钻心刺骨的痛便会在全身蔓延开来,哪怕只是轻轻擦到一点皮肤,都会让他们受着好像炙焰灼烧一般的煎熬。

然而那些魔兽族却还恶毒的拿着短鞭不停地往他们身上招呼。这种专门的鞭子是由好几根强韧的皮条组成的,大力的挥下后,起初割破的只是身体的裘皮而已,但随着相同的抽打点不断叠加,就开始有皮条切破了皮肤,嵌入到肌肉内……

其中身为王的剑麒,伤势是最严重的。

剑麒的腹部、肩膀、背上都遭到这样狠毒地抽打,火烧撕裂般的剧痛从伤口不断地传到大脑,引起不规则的痉挛和抽搐,细韧的皮条割裂了他身体的多处血管,血汩汩地往外流着,就仿佛生命力正在源源不断地离他而去一般……

“住手啊!不要再折磨陛下了!”

看到这种情况,受伤没那么重的亲卫队中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如此的怒吼和悲鸣,即使明知道这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魔兽族哪里会容得战俘在自己的地盘叫嚣,执行的人怒气冲冲地抡起鞭子挥过去。

“噼——啪——噼——啪!”

鞭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几分钟过后,方才那名出声的亲卫队战士终于在发出一声闷哼后,昏死了过去。

可紧接着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得泼向他,这时是初冬的深夜,被水淋到,刺骨的寒冷和疼痛让那名战士立刻在全身的颤栗和肌肉的抽痛中醒来,而后鞭子抽打的声音便重新响了起来……

“残魔”的毒,似乎就是专为折磨人而配制出来的,因此在好像要爆炸般的疼痛一阵阵传遍全身的时候,剑麒的神志却反而比往常都更为清晰。

他太自负了!自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座森林能够挡得住他,是他的轻率害了这些英勇无畏、忠心耿耿的亲卫队战士!

此刻剑麒全省的冷汗已象经过水洗一般涔涔而下,所以那紧紧闭着的眼角流下的究竟是汗还是泪,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旁人根本无从分辨。

“这个人就是青龙王吗?也不过如此而已!传言不是说在战争中很强悍嘛!”

“不过看上去这么柔弱的样子,骨子里倒是刚强的很啊!”

“你这个叛徒,居然赞美起青龙的王来!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仅仅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但是青龙的法令是怎么对我们的?!”

“可是之后我们不一样要和新任的青龙王合作吗?!”

……

围观的魔兽族有很多,他们的交谈给了剑麒很多从前他根本无暇去考虑,也不会去考虑的问题。

为什么魔兽族要侵犯青龙的北疆?过去一直以为是单纯的扩张侵略,然而此刻听到这些人的交谈,剑麒的内心却开始升上一种很奇怪的念头,觉得真相不该仅仅如此简单而已。

是什么?是什么使得他们一定要和北景的人合作?赛提沙继位后能给他们的东西,现在的自己给不了吗?

然而即使剑麒想要开口说话,身体断裂般的痛苦和吊了一段时间之后胸口沉淀的窒息感,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猛烈的鞭打还在继续,闪电般的剧痛不断攻击着剑麒的神经,甚至于,那因为疼痛而流出的冷汗中开始夹杂着血滴……

突然间,敌人停下了抽打的动作,紧接着有什么人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剑麒勉强睁开已经被混合着血的汗水糊住了的双眸,眼前的男人有一张极为刚毅的脸庞。

虽然看得并不十分分明,但剑麒确定自己见过他,对方就是那夜袭营,将米勒刺成重伤的魔兽族主将。

“堂堂的青龙王,在受到这种酷刑以后竟还能露出这样的眼神来!我佩服你!”

菲尔拉特盯着对方的眸子,在那双眼睛里,他看不到一丝的慌乱、绝望、和乞怜,有的只是不屈和坚毅。自开始用刑到现在,这位高贵的王者没有发出过一声叫喊,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皇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而或许是有青龙王作榜样的关系,使得其周围的亲卫队战士们也同样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忍耐力。

这样的鞭打,七人中竟无一呼痛,无一乞降,此种精神的理解度,已经超出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了。

菲尔拉特还记得袭营的那天晚上,当这个男人率领亲卫队朝自己这儿冲过来时,几乎是立刻扭转了整个战局!

那时的菲尔拉特甚至反射性地驱使骑兽冲过去,虽然最后是被他自己的护卫们阻拦了下来,但那种本能的反映几乎可以说是被对方迷惑了般。

菲尔拉特定定地望着剑麒的紫眸。今晚不也是一样吗?按照约定他们应该当场杀了青龙王,但他却下令把人带了回来。

虽然合作者那方的使者在不断地催促他杀了青龙王以绝后患,但此刻菲尔拉特完全不想答理对方。

为什么要暂时饶下青龙王一命?带他回来,仅仅是想让自己的下属们出一口气,折磨于他吗?菲尔拉特在心底忍不住浮现出自嘲,他骗得了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让手下折磨青龙王只是他给自己的行为找的一个合理的理由罢了!

因为他根本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动摇和怀疑。

一个是不愿在战场上抛弃自己将士独自逃生的英雄王,一个是为了争夺王位不惜私通外敌,让自己领地几万将士无辜惨死的狠毒王子,到底哪一个更值得信任,哪一个更值得拥戴?杀了青龙王,那位王子承诺会给的东西。真的会如约履行吗?

正当菲尔拉特犹豫不决的时候,有魔兽族的战士骑着妖兽朝这里狂奔而来。

“报告将军!在营地外围发现青龙骑兵的行踪!数量约在两百五十人左右!”

修达以一记回劈挡住了赛提沙的首下攻击。

两把长剑成十字形相交,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

赛提沙和修达从小是在同一个剑术老师的教导下长大。

要说修达为了复仇,时常有在暗中和卡斯他们切磋、较量;那为了继承青龙王位,赛提沙被施以的严格训练同样不少,所以这两人地剑术实力其实是在伯仲之间。

接下里继续交换的几招中,谁都没有取得决定性的优势。

赛提沙在又一下攻击被避开后,放出了一个假动作。

修达看穿之后。借助剑招的空隙反攻回去,顿时在赛提沙的右臂拉出一道十公分的血口。

但这时的赛提沙对身体的伤口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毫无顾忌地重新挥剑上前,任由血液因为双手的使力而飞溅出来。

面对赛提沙这么不要命的攻击,修达渐渐地左躲右支,只能转向防守型的招数。

看着赛提沙一招狠似一招的攻击,修达算是第一次真正明白到自己在这位王子心目中的地位。

感情越深,受到背叛后产生的情绪也就越强烈。

赛提沙是累了,他呼吸也已经开始急促。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这一场战斗对他来说与其是要认真的与修达决一胜负,还不如说,纯粹地发泄自己的感情。

因为从一开始答应这场决战,赛提沙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即使他打赢了修达又如何?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吗?

修达的身边有那么多死忠的战士。如果打赢了,其他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卡斯、哈尔德,那些原以为是效忠自己的人,结果却全是修达地私人护卫!

修达的身边至少还有人是在真正关爱着他,保护着他!但自己呢?

赛提沙的眼睛被泪弄模糊了。北景王把他养大,不过是要一颗可以操控的棋子;拉卡对他的付出,只是不想让他去对付皇兄;而皇兄对他的温柔,究竟是出于兄弟情还是纯粹政治上的需呀。此刻的赛提沙已经分不清了……

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无论到哪里自己都是被利用的对象?有谁会真正关心他吗?

赛提沙最终以一个回挑逼得修达弃剑后往一旁滚开,随即他往前一扑,在修达还来不及起身的情况下将对方按到地上。

赛提沙地剑尖正对着修达的咽喉。

虽然之前修达下过“这场是一对一的战斗,你们谁都不准出手!”的命令。卡斯和哈尔德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两道身影电光火石般闪出,在哈尔德撞开赛提沙的同时,卡斯把修达从剑下拖了出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但之后大家一时间就那么沉默着站在了原地。

修达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知道刚刚的一刹那,赛提沙是有机会刺穿他的喉咙的。如果对方真的要这么做,卡斯和哈尔德绝对赶不及救下自己,但是赛提沙并没有杀他的意思,那双青眸即使愤怒到了极点,却依旧忍住了杀念……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被哈尔德紧扣住双手手腕的赛提沙,像是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激战中用尽了一般,就这么跪倒在地上。

“还记不记得在北景,当其他得势的皇子硬逼我为他们犯下的错误顶罪时,是谁每一次替我承下那狠毒的刑罚……”

赛提沙低着头开口了,那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

“还记不记得费南设宴,有皇子公然将我排在整个宴会厅的末席。以示侮辱!是谁言辞犀利,能言善辩,硬以谦逊地姿态逼对方把最上方的位置让出来,为我挽回颜面……”

哈尔德放开了赛提沙的双手,重重摔落在地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状。

“还记不记得当别的皇子指使侍从,当着我的面羞辱我母妃是前青龙王弃之不要的妃子时,是谁挺身而出,口若悬河。借着他们的话反攻回去,却又让那些皇子发作不得,为我扳回一局……”

赛提沙已经泣不成声。

“结果自己却落得一个对皇子不敬的罪名,被关在水牢整整三天,出来后几乎奄奄一息……”

“原来你都记得……”修达淡淡的说道,但接着他就冷冷的笑了起来,虽然卡斯分明看到他眼眶中已然成形的泪水,“那么就当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就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我赢了……”

突然冒出那三个字的赛提沙。让修达愣了一下。

“刚刚的决斗,是我赢了!”赛提沙用力占了起来,抬起头。“告诉我原因!你答应过的!一百多年的交情,至此恩断义绝!单卧至少要知道所有的原因!”

恩断义绝吗?修达在内心自嘲的笑了起来,把一百多年的交情拿来当筹码利用的不是他自己吗?那为什么听到赛提沙说出“恩断义绝”那四个字,他的心中竟也有着隐隐的刺痛呢?明明……是连毒杀的招数都能施加在对方身上的啊!

“从小到大,你有过多少侍读你还记得吗?”修达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侍读?不是只有你吗?”赛提沙有些诧异的盯着修达的脸。

“只有我?哼!和我一起被选进宫的可是有十几个孩子,只可惜他们都不投你的缘。”修达知道赛提沙根本不记得那些只和他见过一、两次面的孩子,“仅仅因为不投你的缘。你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吗?”

听到修达的语气,沙塔斯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对方接下来的话。果然……

“他们全都被杀死了,幸运的话大概是做了费南的试毒者。不幸运的话,大概就被拿去喂妖兽了吧。”修达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也难怪,毕竟是惹赛提沙王子不开心的罪魁祸首,或者说他们地死拯救了他们的家族。也未尝是种不幸。

赛提沙禁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经过修达地提醒,他确实想起来,小时候身边的玩伴不止有过修达一个。但那些孩子,他原本以为他们都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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