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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域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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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天下早就乱了。

至于柴慕容话语间关于郭嘉迷恋楚含烟的事,在场所有人也毫不怀疑。

楚含烟身为武圣堂小公主,地位尊崇,更是有着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绝色容颜,追求者不知凡几,多一个郭嘉不多,少一个郭嘉不少。

郭嘉因迷恋楚含烟而变得极端,那完全是他个人的原因,甚至,还与他的家族教育有关。

有意无意地,他们将事情之中有关楚含烟的部分自动留在心底最深处,而是将问题的重点转到了郭嘉之死及郭嘉的为人身上。

目前,只有两个人,才会将楚含烟视为重点。

钟婉婷余光扫了一眼目露担忧,不时看向徐天翼张了张嘴,想要劝阻徐天翼不要再对柴慕容施压,却又欲言又止的楚含烟,心中满满的都是嫉妒和怨恨。

为什么?

我容貌不比你差,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你,而不是我?

现在就连陆大哥都喜欢你!

你为什么事事都要和我争?

你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吗!

可出身再好,你也就是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人!

钟婉婷再度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幻想之中不可自拔。

而关注着楚含烟的另一人,则是许世文。

他知道自己的义妹有着无数的追求者,甚至,有时,他还会为此自豪,因为那个被无数人追捧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妹妹。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追求者中竟然有如郭嘉一般的变态。

他甚至有些后怕,若是郭嘉在某一次接近楚含烟时突然入了魔,那后果将何其可怕,至少也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从小一起长大,他与楚含烟之间的兄妹情不比世间任何一对亲生兄妹要差。

他们之间感情越深,他就对那种可怕的后果越是感到害怕。

因此,他再看向郭阳时,目光变得一片冰寒。

子不教,父之过。

郭嘉尚且是个如此变态的人,那么,他的长辈们又如何?

至少,郭阳之前的表现已经给了足够多,也足够真实的例子。

许世文觉得很有必要将郭家人都好好查一查。

一旦发现有问题,他毫不介意将郭家整个从中域除名。

他有这个信心,更有这个能力!

与此同时,徐天翼的询问还在继续,“那你有没有想要下毒害他?你身上有没有任何性质的毒药?”

汗如雨下,柴慕容此刻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上下皆是湿漉漉的,衣衫被汗水打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原本飘逸的长发此时纠结在一起,贴在柴慕容的头皮上,挂在柴慕容的苍白已经全无血色的脸上。

虽已入秋,房间里却依然温暖如春,但柴慕容却感觉到了无处不冰冷。

不过,他对徐天翼的做法没有半点怨言。

他明白,徐天翼此举,除了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为了将他坦荡的形象深深刻入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之中。

“没有!”因为过度用力,过长时间的用力,柴慕容依旧紧咬着,牙龈已经泛着大片大片的白色,“您很清楚我曾经被毒药害过,还差点因此而丧命。我恨透了毒药,又怎么可能自己去用!”

说这一番话,柴慕容竟感觉自己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身体不住如筛糠般颤抖着。

该问的,也问完了,徐天翼缓缓地收回气势,生怕过快,过大的气势反差会伤了柴慕容,“空口无凭。我想要搜你的身,再去你的住处找找看。你有没有意见?”

身上压力尽去,柴慕容虽然感到无限轻松,同时也感到身心皆无比疲惫,晃了晃,差点就此倒下,还好楚含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四下扫视一眼,柴慕容虽然恨不得就地躺下狠狠地睡上一大觉,却依然坚持着。

虽然在徐天翼强大的气势之下受了不小的苦,但柴慕容知道,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从在场之人,除钟婉婷、看不到眼睛的老人以及郭阳之外的人眼中,他看出他们的怀疑已经去了大半。

虚弱地点了点头,柴慕容道:“好。”

徐天翼也不马虎,当下便搜遍了柴慕容全身,却没有搜出半点可疑的东西,“你们可还有疑问?”

在场之人,特别是郭阳,都知道徐天翼是在对他们说话,皆是摇了摇头。

徐天翼发了狠,认真处理此事,那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徐天翼点了点头,看了看虚弱地需要楚含烟才能站稳的柴慕容,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歉意,道:“那就去柴家小院查一查。”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不多时,徐天翼便在柴家小院内搜索了除柴慕容房间之外的所有地方,皆无所获。

深吸一口气,徐天翼既是激动,又是忐忑地推开柴慕容的房间。

只要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搜到,那么,柴慕容便可以暂时洗清嫌疑。

之后的事,都将由他来负责处理。

苏梦柔和小二等人见到一群人突然来到柴家小院,又看到徐天翼面色不善,自是大为警惕,想要阻止一群人的进入,却被柴慕容挡了下来,后来才从楚含烟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再看向郭阳时,目光变得无比冰冷。

在所有人或担忧,或好奇,或平静,或藏着极为隐晦的怨恨的注视之下,徐天翼开始细细地搜索起柴慕容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当来到床边,将床板掀开,看到靠着内侧的床板与支架间夹着的,还不如一个婴儿手掌大的小纸包时,徐天翼面色微变,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将小纸包拿了出来。

柴慕容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顿时挂上了一抹震惊之色,眼中更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而眼底最深处,却是有着无尽的冰冷在涌动,在激荡,似是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局

徐天翼涩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平生第一次,徐天翼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是那么苦涩,那么悲伤,甚至是有些绝望。

他这一生,因为为人过于耿直,从弱小的时候起,便是遭到了无数人的排挤,甚至是暗杀,遇到被人投毒也是常有的事。

无论是从自身安全角度出发,还是从不被人轻易查到头上角度来看,一个人,若是想要痛快干净地杀另外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投毒。

毕竟,无论是派人追杀,还是通过某个局将一个逼入死路,都有可能被那个人以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逃脱。

不说见识过这天下所有的毒药,徐天翼自信绝大部分的毒,都是见识过的,虽然只有极小的一部分是由自己亲身体会,剩下的都是通过一些资料典籍还有他人的经历知晓,但也足够判断出手中拿的是何物。

映丹红!

凭着手上的触感,以及灵敏的感知,他瞬间便得出了手中毒物的名称。

这种毒,会在人体内潜伏整整两日,两日后定时爆发。

中者往往察觉不到自己已经中毒,且在两日之后突然暴毙身亡,如郭嘉一般。

死于映丹红者,面色发黑,嘴唇却是奇异地泛着妖艳的红色,有如黑山之中一朵盛开的大红牡丹,是那般鲜明而又刺眼。

映丹红也是因此而得名。

最为关键的是,映丹红乃是专门针对将者的剧毒之物,可以瞬间摧毁人体内全部器官,并使人全身血液呈现黑紫之色,只有在毒性完全发挥作用之后,在人体内有些微的残留,而对帅者及帅者境界以上的强者却是全然无用。

映丹红的中毒现象,与郭嘉的死法完全一致。

映丹红的适用对象与郭嘉也是非常相符。

而且,映丹红在中域和下域都可找得到,只是在下域更难得一些。

柴慕容死死地盯着徐天翼手中那包映丹红,冷静地道:“不知道。”

此时,无论有多愤怒,柴慕容知道,自己必须要冷静,否则,不但自己的怒意会被人看成是被人发现了“真相”而恼羞成怒,更会连累得徐天翼变得极为难办。

徐天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似是要将胸口中的烦闷感随着已经没有了多少氧气的空气一并排出,却发现没有半点作用,“这里面装的东西,想必大家都应该知道,是映丹红。”

随着徐天翼话语的落下,在场之人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面露诧异,至于是诧异于柴慕容之前那般强硬,那般坦荡,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隐藏的暗手,却死不承认,还是诧异于徐天翼竟然连丝毫掩饰都没有就将自柴慕容床板之下搜到的东西如此明快地说将出来,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有的,心中满含快意,如郭阳,如钟婉婷。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柴慕容必死的未来。

只不过,钟婉婷掩饰得极好,并未被人发现。

而郭阳,似是体内的疯狗基因再次苏醒,双手不断弹动,似是要立即将柴慕容毙于掌下,却又忌惮于徐天翼就在不远处而不敢动手。

有的,则是满心的担忧。

这些人,自然便是关心柴慕容的人,如楚含烟,如苏梦柔,如许世文,如小二等人。

而更多的,则是沉默和平静。

至于他们沉默和平静的原因,各不相同。

徐天翼又问道:“既然你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那这东西又是怎么进到你的房间里,去到你的床板之下的?”

郭阳面上疯狂之色再现,“难不成,还是它自己长了腿跑进来的?”

之前,他之所以平静,是因为看清了形势。

只要有徐天翼在,他就动不得柴慕容半分。

所以,他只能压抑心中自柴慕容出现在他面前起便不断急剧攀升的杀意。

而越压抑,那股杀意便越发浓烈,攀升得也就越快,直到此时,再也压抑不住。

而且,他已经看到了柴慕容毙于他掌下的希望。

“闭嘴!”徐天翼蓦然冷喝道:“我查案,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怨恨地盯着徐天翼,郭阳默然无语。

徐天翼的心情遭透了。

他明白,若是这个时候再惹得徐天翼更不愉快,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皮肉之苦却是在所难免。

更何况,现在在他的眼里,柴慕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无法跑掉,就算跑掉了,也有徐天翼去追回。

只要徐天翼不想武圣堂因为他而蒙羞的话。

柴慕容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徐天翼真是快急疯了。

无论他问什么,柴慕容竟然全都是一问三不知。

这让他怎么办?

柴慕容不知道的东西越多,就算是真的不知道,别人也觉得他确实不知道,但就事情上来说,他就有越大的嫌疑,只不过是要推脱责任而已。

他气恼柴慕容怎么那么糊涂,连被人暗中放进映丹红这种东西在房内都不知道。

这下可好,动机,柴慕容有;人证,周围一堆;物证,在他手上。

只要不出意外,他就得真个把柴慕容给办了!

就在徐天翼气恼之际,柴慕容冷静地道:“我知道,现在动机,人证,物证都齐了,但是,物证之中,却还差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凶器!”

柴慕容清楚,依照三域界的规则,只需要现在那些东西,便足以将他置于死地,但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暗处那只黑手得手,急忙拿出了前世警察办案的论调,“郭嘉伤口,也就是毒物侵入之所,是极小的存在。凶器应该是针状物。如果你们能找到凶器,并证明那同样是我的,我柴慕容也认栽。”

“认栽?”郭阳看着直到此时还死不松口,甚至连点绝望之意都没有露出半点的柴慕容,心中非常不爽,一时间将徐天翼的可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刻薄而又阴刀霍霍地道:“柴慕容,现在铁证如山,你居然还死不承认!还凶器?谁在杀了人之后还会将凶器留在身边的?你当这是恩怨所致的厮杀?不是!你这是赤裸裸地谋杀!”

柴慕容转头看向郭阳,面无表情地道:“既然我连凶器都不留在身边了,难道就不会连着映丹红一起扔了?”

郭阳思绪一顿,张了张嘴,说不出半点反驳之语。

徐天翼眼睛微亮,似是看到了希望。

而小二、小三和小七三个铁血卫小队长,以及许世文则是忧虑不减。

正在此时,钟婉婷上前一步,却被身边的老人微微阻拦了一下,但去势未变,突出老人的阻拦,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对着楚含烟投来的疑惑目光,抱以歉然一笑,道:“我来说句公道话。事先声明,我与柴慕容没有半点瓜葛,与郭家以及死去的郭嘉也没有半点交好。我所言,皆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说。客观,而不偏袒任何一方。”

柴慕容和许世文同时眯起眼睛。

他们非常清楚,接下来,无论钟婉婷会说什么,都将对柴慕容十分不利,甚至会将柴慕容推入深渊。

至于他们与钟婉婷之间有没有瓜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且不能说,因为什么实质性的证明都没有。

他们若是说了,只会徒惹人生厌,认为他们是为了封钟婉婷的口而做出无谓挣扎和阴险小计。

果然,钟婉婷一开口,便将柴慕容关于处理毒药的方法完全驳斥了回去,“之前听柴公子所说完全可以将毒物连带着凶器一起扔掉,我认为全无道理。柴公子可以处理得了凶器,却绝对无法处理映丹红。”

徐天翼眼中厉芒闪烁,“为什么?”

钟婉婷毫无所惧,似是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公道而讲话,无愧于心,“如柴公子所说,凶器乃是针状物,扔掉,自是无从搜找。映丹红,虽然只有一小包,却是不能如此做。映丹红为粉末,遇风便会飘散。就算是整包扔到林中,或者是这封城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被一些动物误食。只要微微开一个口,那么,随着动物的啃食,或者是动物死前的挣扎,纸包都可能会因此而打开,或者散落出里面的毒粉。”

郭阳听着钟婉婷的叙述,眼中光芒越来越亮,看向钟婉婷的目光直如看着一位大慈大悲的菩萨。

钟婉婷平静地继续着自己的讲述,“如今已是秋日,风多。映丹红是连将者都受之不住的毒物,普通动物及人绝对承受不住丝毫。柴公子近两日的行程,都在这幽林小院、赛场以及两者之间的地带。这有许多人可以证明,一查便明。如此,一旦映丹红随风而散,必将造成封城极大的混乱与死亡。闹出的动静太大,只会徒惹麻烦,令事迹败露。加之映丹红对柴公子本身便有着极大的杀伤力,柴公子无法利用真气将之摧毁。映丹红的解药,也只有进入人体才会生效,直接投入到映丹红之中不但不会起到半点解除映丹红毒性的效果,还会令映丹红与解药结合,形成另一种几乎无药可解的混合毒药。柴公子根本无法有效地处理掉映丹红。而凶器则没那么麻烦,扔了便是,最多也不过是毒死一些小动物,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说罢,她默默地回到了老人身边。

郭阳哈哈大笑,笑声之中满是疯狂的快意,“柴慕容,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而钟婉婷,则是心中冷笑,更是有着阴谋即将得逞的快感。

之前,她说得看似公证,却处处以柴慕容为假设凶手,从柴慕容的角度解析事情,却是有意要将柴慕容的凶手印象在所有人心中深刻化。

其用心,只有一个,把柴慕容逼死!

而凶器……

既然是她下的手,还听柴慕容提起凶器,那么,为了配合柴慕容的挣扎,并将柴慕容的挣扎无效化,她完全可以弄出无数的凶器,甚至被凶器害死的小动物也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死局。

她留给柴慕容的,只有一个死局。

第一百七十章 一线生机

钟婉婷看似十分平静,实则非常兴奋,兴奋地想要妙舞一曲天舞霓裳。

计划,虽然出了点小意外,却也十分顺利。

抽签,由她把控,令柴慕容对上了郭嘉。

她要的,就是“郭嘉死在柴慕容的手里”。

只不过,她更想要从各个方面彻底毁了柴慕容。

在晋级赛第二轮,她又给柴慕容选好了对手,就是柴慕天。

无论柴慕容和柴慕天谁晋级接下来的精英赛,都将面对她再次精心挑选的对手。

而那个对手,也将“毫无疑问地死在他们两兄弟任何一人手中”。

柴慕容的弃权,意味着,接下来,将是柴慕天“杀死”一人。

虽然不是柴慕容继续“犯案”,但她也很满足。

她相信,柴慕容虽然不会再受到第二个中域家族的疯狂打击报复,但对柴慕天被当成是凶手会更感难受和压抑。

如此,她便能够折磨柴慕容的心。

只不过,令她意外的是,柴慕天竟然成了徐天翼的徒弟。

如此一来,她针对柴慕天的计划便被老人直接掐死。

她敢疯,老人却不敢赌徐天翼会不会因为精英赛的重要而对柴慕天施加更多的关注,会不会因此而发现抽签阴谋的端倪。

而且,就现在的事实来看,就算老人陪着她一起疯,也不会害到柴慕天,反而会因为没有与柴慕天有过任何交手的人突然如郭嘉一般暴毙而亡,令柴慕容“谋害”郭嘉的案子也蒙上重重疑点,而使柴慕容脱困。

原因只有一个,郭嘉意外地提前死亡了,令精英赛暂时终止。

但终究,计划还是回到了正轨上。

不知道钟婉婷内心的兴奋,老人微微握紧了拳头,掌心皆是冷汗。

他现在真是万分庆幸自己昨日果断放弃了针对柴慕天的计划。

否则,一旦武圣堂,特别是以正直,视武圣堂规矩为天的徐天翼发现了有人居然敢在武圣堂选拔之中使用阴暗的手段,定会雷霆大怒,进行彻查。

虽然,他确定家族已经将所有关于他和钟婉婷在此事之中的痕迹抹除了去,但武圣堂那个庞然大物一旦完全动作起来,也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届时,只要武圣堂一天没有查到事情的真相,他便要惶惶不可终日,如过街老鼠一般绕着武圣堂人而行,担心武圣堂人从他的身上发出一些疑点,最终牵扯出钟家。

没奈何,只因武圣堂在整个三域界积威太深。

可以说,这一次,他决定听取钟婉婷的意见,在武圣堂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若是没有钟家老祖的首肯,是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的。

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去,他此时看上去就像是在为一个天才即将陨落于公道之下而感到惋惜和悲痛,实则却是因为事情终于走上正轨而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终将柴慕容逼上了绝路,但这一切,在过程之中却是惊险处处。

老人感觉自己原本强而有力的心脏,竟是有些不规律地抽动。

那是惊恐的抽动。

有些人做坏事,并不会害怕坏事本身带来的心理压力,而是害怕那坏事将会引出怎样可怕的公正力量。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逃犯要逃。

“呼!”徐天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想吸一口气,令脑子清醒一点,冷静一点,却觉得那般困难,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山,竟是有些透不过气来,“柴慕容,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柴慕容当然没有什么话可说。

他不知道这件事与钟婉婷有没有关系,但却是实实在在地被钟婉婷逼入了绝境。

钟婉婷的话,有根有据,且有据可查,根本不容他否认。

他否认,只会被当成是垂死挣扎。

缓缓摇了摇头,柴慕容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他,又为什么害他。

徐天翼沉声道:“那你就跟我走吧。”

这句话的潜在内容,谁都听得出来。

只要今天,柴慕容跟着徐天翼离开这里,那么,迎接他的,绝对不是美好的未来,而是武圣堂严厉的惩罚。

楚含烟、苏梦柔、许世文以及小二等关心柴慕容的人,脸上皆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郭阳则是兴奋而又怨毒地盯着柴慕容,恨不得亲手将柴慕容正。法,却又忌惮于武圣堂可能会追究他的责任而不敢上前。

若是再抓耳挠腮的话,他倒真像是一只因为得不到香蕉而气恼不堪的老猴子。

几天来,只是专注地看着比赛,从未发过一言,只是在强者护卫的守护之下静静地坐在高台之上的傲家二公子忽然冷冷地开口道:“虽然我讨厌柴慕容,但是,我相信,柴慕容没有做过这些事。”

“还有……”傲家二公子豁然转头,直视着楚含烟那张挂满了担忧和绝望,而显得尤为令人生怜的俏脸,道:“就如柴慕容所说,喜欢,就要说出口,而不是像郭嘉那样净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含烟,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傲修杰,喜欢你!”

说罢,傲家二公子竟是转身便走,不理会在场其他人不同的反应,临出房间之时,顿了顿,道:“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柴慕容,但是,我会追查到底!谁要敢在柴慕容在武圣堂受审及武圣堂取证之期,定案之前,暗地里对柴慕容下黑手,休怪我傲修杰手下无情!”

孤独而又冷傲,傲修杰在众人眼中留下了这样一道背影。

钟婉婷听着傲修杰离开之前的孤傲宣言,心头微凛,怎么也想不到傲修杰居然会在这种时刻力挺柴慕容。

她非常清楚,只要傲修杰一天不松口,那么,武圣堂便要将所有的证据全都找齐才能够定下柴慕容的罪。

不为别的,只因为,傲修杰代表的傲家,也是这个世界秩序的制定者之一。

如今傲修杰横插一手,她再想将最后一样证据——凶器弄齐,便要比想象之中难得多。

看着傲修杰身后那位默然无语的老者,又看了看身边的老人,钟婉婷心中突然感到有些无力。

原本,她想着在武圣堂开始查找证据之时,让身边的老人帮忙布置好凶器,现在看来,却是要成一场空。

一位尊者,想要在一位圣者全无所觉间布置好凶器,何其之难。

而且,她非常清楚,跟着傲修杰这位傲家二公子来到下域的强者,不只有一位。

“为什么?傲修杰应该与柴慕容是敌对才对。可他为什么要帮柴慕容?”

钟婉婷怎么也想不通。

只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情况再度变得对柴慕容有利起来。

郭阳剧烈地喘息着,看着傲修杰离去的方向,目光之中尽是一片不甘的怒火,随即再看向柴慕容时,那些怒火全都化为浓浓的怨毒,配上原本就有的怨毒,整个人看上去竟是那般狰狞,浑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来自地狱的疯狗。

他对傲家二公子,敢怒,却绝对不敢言,更不敢发泄,因此,就只能将所有的因果全都转嫁到柴慕容身上。

而柴慕容,则是对郭阳的怨毒视而不见,心中对傲修杰的反应极为意外,想了想,便又了然了。

一个孤傲的人,自有着他骄傲的本钱和尊严。

傲修杰的尊严不允许他就这么轻易地得到楚含烟。

他要堂堂正正地击败柴慕容。

即便是在情况对他依然极为不利的当下,柴慕容却是露出一抹轻笑,“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许世文不知何时来到了柴慕容身边,问道:“你这算是在夸奖一个情敌吗?”

因为傲修杰看似是蛮横霸道地插上一手,许世文也感到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他的一句话,没有令柴慕容神色有丝毫变化,却是令楚含烟羞红了脸。

楚含烟羞红着脸,狠狠地在许世文腰间拧了一下,“世文哥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说那些胡话,快点想想办法替慕容洗清罪名啊。”

她从小生在武圣堂,受到武圣堂各方面的教育,自是不会做出令许世文这个武圣堂代表为难的事情。

之前,傲修杰的一番话,令场间一些人心思再度转变,不再因为钟婉婷看似公道的一面之词而完全怀疑柴慕容,而是冷静地,客观地开始思考着问题。

楚含烟自然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虽然对傲修杰的当场表白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习惯了,但却对傲修杰肯为柴慕容说话而感激,也正好借着傲修杰背后傲家的威信,直接摘掉了柴慕容犯人的帽子。

许世文倒吸了一口气,浓眉不自然地重重跳了两下,差点飞出额头,化作天上两柄黑剑,手上则是用力地揉。搓着被楚含烟拧过的软。肉,“你轻点!”

楚含烟秀眉一挑,低声传音道:“许世文,你敢凶我?”

许世文急忙四下瞧了瞧,发现好像没有人太过注意他,而是都在沉思着什么,顿时松了口气,明白过来楚含烟还是给他留了些面子,传音回道:“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含烟,你能不能先把你眉毛放到原来的位置,我看着有点怕。”

如果柴慕容听到许世文传音的内容,一定会惊得掉下眼珠。

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得天下独一份的许世文居然会害怕,而且怕的还是楚含烟。

这其中的心酸泪,只有许世文自己最清楚。

余光看到柴慕容时,许世文目光之中居然带上丝丝同情。

第一百七十一章 峰回路转

忽然,房间里响起一道有气无力,透着似是自亘古便存在的苍老的声音,“呵呵。年轻就是好啊。霸道的霸道,嚣张的嚣张,沉稳的沉稳,冷静的冷静。偶尔,还能耍耍赖皮,吵吵嘴,打个架。不像我这把老骨头,随便动一动便像是要散了架子,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对就闪了腰,丢了命。”

所有人身体都是猛地一僵,随即冷汗瞬间打湿了身上的长衫。

什么时候起,屋子里竟然多了个人?

最可怕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有歹意……

所有人皆是亡魂皆冒。

就连他们之中的最强者——徐天翼也是浑身冰凉。

过了许久,徐天翼才发现那道声音有些耳熟,僵硬地转过身子,看到一位手里拄着拐杖,背已经高高隆起,再也无法完全挺起,胸膛也因此而深深地塌了下去,双眼微眯,似是不如此,便看不到前方事物的老者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见到老者,徐天翼面色迅速转变,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之下,轰然跪倒下去,恭敬地道:“见过霍长老!”

“霍长老?”

许世文和楚含烟此时也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再看徐天翼的样子,听着徐天翼的称呼,脑海之中迅速闪现出一道苍老,却代表着武圣堂绝对权威之一的身影。

那道身影,是武圣堂最为坚不可摧的支柱之一。

豁然转身,他们果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许世文顿时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微微苦笑,“霍祖爷爷,您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出点动静?”

胸膛起伏极为缓慢,若非仔细看,甚至都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呼吸,而只是一具被风干的苍老尸体,霍长老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一时间,本就满布脸上的皱纹全都粘到了一起,看上去,有些恐怖,但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暖,令人感觉身心皆浸泡在了温泉之中,上上下下全都涤荡了一遍,“我这不是出声了嘛。”

许世文语气一窒,苦笑着摇了摇头。

您那出声还不如不出声呢,一出声,反而吓到人。

而且,您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这个偶尔喜欢弄出一些恶作剧的老人,他真是无言以对。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说的就是您吧。

楚含烟则是欢呼一声,一蹦三跳地来到老人面前,漂亮的大眼睛看到老人即使坐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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