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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不用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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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们的心目中,像长生不老丹这种东西,也只有王侯将相、皇家贵族才能得到,对于平常百姓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幻想。

  幻想,发展到一定程度会变为理想;理想,再发展到一定程度会变为现实。长生不老丹这种幻想之物,经过一定程度的发展,到了今天,竟也成为了一种现实。但这种现实却是比较残酷的,也正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流传至今的一句话:残酷的现实,残酷的社会。所谓残酷,也只是针对的像我这们的穷人,而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却恰恰相反。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江湖中有消息透露,说有一个人有几粒长生不老丹,他向外出售,每一粒的价格一万两白银。

  呜呼!一万两,这对于我以及一般的平常百姓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对于那些富人而言,却如九牛之一毛。由此可见贫富差距之大,贫者愈贫,富者愈富,两极分化。江湖,本就是一个两极的江湖;天下,也本就是一个两极的天下。

  后面的话是东方木发自肺腑的感慨,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世界就是这样。

  他又言道:“你想不想吃长生不老丹,你又想不想长生不老?”

  我笑了笑,道:“我不想。”

  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像我这样,整日生活在贫穷与痛苦之中,只想着草草了却此生,以消痛苦。如果长生,无疑也是对这种痛苦的延长。不要说一粒一万两白银,即使分文不取,送到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去吃,因为我不想心中的痛苦无限的延续。

  东方木又道:“以前我想,但现在我也不想。经历了众多挫折,曾经的理想,心中的抱负,早已消失无影。但有时,的确心有不甘。想我空有一身才学,却无处施展,我真不想如此平凡的度过一生,但此时又有何奈?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闯荡江湖,这样可以增长见识,增长人生阅历。”

  东方木说的时候,看了看了,又接着道:“你会和我一起去吗,你会保护我吗?”

  我不想再闯荡江湖,真的不想。人常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并不是怕险恶的江湖,而是怕叵测的人心。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使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那一句话。既然东方木想和我一起去,我当然明白他的诚心和良苦用心。经过了于小语那件事后,对于东方木,对于我,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东方木是一个比较明智、比较聪明的人,他不想因此消沉下去,更不想我也因此而消沉,所以他说要闯荡江湖,其实就是要去散散心。这一点,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我忽然又想到,我们囊中羞涩,这怎么能出去得了。于是我道:“我们一贫如洗,囊中空空,这该如何?”

  东方木诡异一笑,竟从怀中掏出一包散碎银子。我一惊,道:“从哪里来的?”

  东方木道:“是我前一段时间节省下来的。”

  “噢!原来如此。”我道。

  此时正是秋末冬初的季节,四野一片萧条。

  走在旷野之间,冷风飕飕,直吹得人瑟瑟发抖,这也是衣服过于单薄的原因。东方木口中吟道:“凉风入骨兮金秋更深,金秋更深兮萧瑟凄凉。萧瑟凄凉兮落叶飘飘,落叶飘飘兮悠悠何方?”

  我感到他吟的太过伤感,太过凄凉,就好像我们的人生。

  东方木又道:“感觉有些冷,我们活动活动,跑跑步,这样会暖和一些。”说着,他缓缓而跑,边跑边道:“你教我轻功吧,那样会不会跑地快一点?”

  我道:“这哪里是说教就能教的,也不是一教就能会的,需要的是时间,还有耐性。”

  “唉!这样的话,就算了。我没有时间,更没有耐性。我这样也挺好,看你能不能追得上我。”说着,他竟加快步伐,飞奔而去。我只是略施一点轻功,就已掠出数丈之外,瞬间,便将东方木远远抛在后面,只听得他在后面喊道:“慢点,慢点,等等我——”

  来到一家客栈,东方木叫上一桌丰盛的酒菜,便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边吃边道:“快吃,快吃,今天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一番山吃海喝之后,东方木擦擦嘴,拍拍肚子,道:“饱了,饱了。”

  这时,走过来一位书生模样的年青人,他穿着干净整洁,显得斯文儒雅。他向东方木深施一礼,道:“朋友既已吃饱,可否将桌上剩余饭菜施予小生,小生定当感激不尽。”

  东方木一惊,看着我,我也觉得奇怪,像他这样装束之人,怎么会讨别人剩饭来吃。接着东方木赶紧道:“请吧,请吧。”

  那书生又是深施一礼,道:“多谢!”说罢,坐下来,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看他吃饭的样子,肯定是饿坏了。他吃了一阵,又道:“失礼,失礼。勿怪,勿怪。”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唉!有钱人就是好啊,不但吃得好,穿得好,日子过得舒适,还能长生不老啊!”旁边有人说道。

  “你是说长生不老丹?”另一人道,“是啊,一粒一万两啊。可是据我听说那人只有三粒长生不老丹。”

  东方木凑过去问道:“那长生丹吃了有用吗?”

  “当然有用!”刚才那人道,“你也不想想,一粒一万两,他敢这样来骗人吗?并且那位老员外吃了之后,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东方木道:“真的那么有用,你说的那位老员外又是谁?”

  那人道:“他可是本镇最大的财主陈员外。就那粒长生丹,他还是托人买的。听说他还想以百万之金购买那长生不老之方。”

  “不老之方?”东方木道。    

张子长
那人道:“有了不老之方,就可以炼制丹药,这样就可以赚到更多的钱。”

  东方木道:“炼制丹药,岂是那等容易之事。你知道那长生丹是谁炼制的吗?”

  “这个吗,不太清楚。”

  “不老之方又在谁手?”

  “这就更不清楚了。”

  “那人的长生丹只有三粒,那不是早卖光了,他怎么不多炼一点呢?”

  “也许是吧。不过卖长生丹的人谁也没有见过,陈员外也是托人所买,那人也没有说长生丹是谁的。”

  “陈员外想要那不老之方,他怎么不问问所托之人呢?”

  “当然问了,不过那人含糊其辞,说炼丹之人是世外之人,不便外泄。”

  “既是世外之人,为何还要以如此高的价钱向外出卖长生丹。”

  “可能是生活窘迫吧,这是人家的事,外人怎能知道。”

  “哈哈哈——打扰,打扰了。”

  东方木回过身来,那书生这时已经吃饱。他站起身来,向我和东方木又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道:“多谢二位赠饭之恩,日后定当回报。”

  我道:“不用客气,请坐吧。”

  书生谢过,复又坐下,道:“小生姓张名瑾,字子长,请问仁兄尊姓大名?”

  我道:“在下柳避尘。”

  他又回过身去问东方木,东方木答道:“东方木。”

  张子长道:“可有字否?”

  东方木道:“甲乙。”

  张子长抚掌笑道:“妙,妙哉!东方木甲乙木,正合天干五行。”

  东方木哈哈一笑,言道:“子长兄为何落迫至此啊?”

  张子长叹口气,道:“唉!说来惭愧呀,大丈夫应以读书求取功名为重,而我却——却放不下儿女私情。羞哉,羞哉!”

  东方木道:“儿女情长。可见子长兄也是痴情男儿,这有何羞愧。”

  是啊。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背信弃义、抛妻弃子,只为着求取功名。功名是为何物,古今将相又在何方?皆不成为被荒草覆盖的荒冢一堆。张子长竟能为儿女之情而放弃功名,此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张子长道:“我有一个表妹,她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就在前不久,她突然不辞而别,经过打听才知道,她不知因何事来到长安,所以我一路找来,家里也本来贫困,身上的盘缠不几日已花个精光。我一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何能赚到了钱,所以——唉!”

  东方木看着他无奈地神情,道:“那么可能你表妹的下落?”

  张子长摇摇头,道:“毫无音信啊!”

  东方木道:“她临走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张子长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她是突然间就走了。”

  东方木道:“你能确定她来到长安?”

  张子长道:“这一点可以确定,她是向长安这边来的。”

  东方木道:“她这里有亲戚吗?”

  张子长想了想,道:“没有。”

  东方木道:“此事可真有些蹊跷。这里距长安已不远,正好我们也要去长安,不如你和我们同行吧,说不定还能帮到你。”

  张子长一听,惊喜万分,赶紧起身施礼,道:“多谢二位,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东方木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客气。”

  付了账,我们离开了客栈,前往长安。

  东方木道:“子长兄,你觉得长生丹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

  张子长哈哈一笑,道:“这怎么可能。天地之道,本有一个常规,一个运数,生老病死,皆为自然,乃是运数所致。区区一粒丹药,怎能超越天地之道,违了常规,坏了运数。莫说一粒,即便百粒千粒亦不会使人长寿。所谓长生不老丹,不过是骗人钱财而已,岂能信呼!”

  东方木听着不住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虽然我不懂得天地之道,但我也明白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是长生不老的,张子长可谓是一语中的。那些有钱之人,有几个有仁慈善爱之心,无一不是贪婪成性,恶毒悭吝,他们被骗骗也是好的,虽然手段有些卑鄙,但比起绿林中那些劫富济贫的侠士,还是技高一筹。有钱人不但被骗,而且还骗得他们很开心。

  长安,达官贵人,商贾富豪聚集于此,这里无疑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地方,其繁华景象不用细表。这里也可以说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因为富人所享受的一绿,都是穷人用血汗累积而成的。

  无巧不成书。世间往往有一些非常巧合的事情,这不知是天公有意安排,还是人间的造化。

  我,东方木,还有张子长,一行三人,正行于大街之上,忽听得张子长惊呼道:“表妹!”遂向前面一位姑娘追去。谁知那位姑娘却走入一座府门,张子长一边喊着,一边向里面闯去。那姑娘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直入院内。而张子长却被门口的家丁拦住了,家丁喝道:“干什么,干什么,走开,走开——”

  张子长指着里面道:“表妹,我要找我表妹。”

  一个家丁喝道:“谁是你表妹?”

  张子长道:“刚才,就刚才进去的那位姑娘。”

  家丁道:“胡说什么,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

  这时,东方木走过去,向家丁施了一礼,道:“二位大哥,刚才进去的那位姑娘的确是这位仁兄的表妹,只不过他刚来此地,所以二位不认识。烦劳二位通禀一声,行个方便,对二位也是大有好处。”

  那两个家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个道:“好吧,你们先等着,我进去通禀一下。”

  那家丁直入府内,过了一会儿,走了出来,道:“你们可听清楚了,我们家小姐没她没有什么表哥,你们可能认错了。快点离开这里,再要扰乱,小心我不客气了。”

  张子长道:“不可能,不可能——”

  东方木赶紧一拉张子长便走,一边回过头向家丁道:“打扰了,打扰了。”走出一段距离,东方木松开手,张子长忿然道:“你拉我做甚?”

  东方木道:“你真的看清楚了,那是你表妹?”

  张子长道:“晴天白日,岂能看错,当然是真!”

  东方木道:“可是那位姑娘并没有回头,你只是看到了她的背影,就怎么如此肯定?”

  “就因如此,才敢肯定。她头上别的那根簪子,就是我亲手送给她的。”

  “你能买到的簪子,难道别人就不能买?”

  “那根簪子别人是不会有的,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这不是金簪,也不是银簪,而是我用竹子雕刻而成,上面图了色,是我亲手送给她的,所以我才会如此肯定。”

  “那根簪子你没有看错?”

  “绝不会错!”

  “那么你表妹会不会将簪子转赠他人呢?”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么说,刚才那位姑娘真的是你表妹?”

  “是啊,但她为何说没有我这个表哥呢?”张子长悲哀不已,眼泪不禁滚落下来。

  东方木安慰道:“子长兄莫要伤心,此事可以另有原因,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慢慢计议吧。”

  我道:“是啊。既然她头上还别着你送给她的簪子,说明她心中还有你,可能她此时不知因何事,不便见你吧。”

  张子长眼含热泪,点了点头。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白家府第
世间往往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张子长可以说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表妹,但其表妹却对其置之不理,是他的表妹不知道呢,还是另有他因,或者已经变心,这些都不得而知。

  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东方木在屋里踱来踱去,张子长闷闷地坐在那里,暗自垂泪。看到他的样子,再想想我的遭遇,不觉让人倍感难过。

  这时,东方木向张子长问道:“你表妹家里很有钱?”

  张子长止住悲伤,道:“没有,她和我家一样,也都很清贫。”

  东方木一愣,道:“不可能啊,你说她这里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她怎么会住在那么大的府院,并且那个家丁称她为小姐,说明此府便是她的家呀!”

  张子长也显得颇为疑惑,道:“此事我也甚感奇怪。”

  东方木又道:“刚才走得匆忙,忘记看那府叫什么名字了。”

  “白府。”我道。幸好我走时还看了一眼,否则下次找的话又会很麻烦。

  东方木道:“白府。子长兄,你表妹家姓白吗?”

  张子长道:“不姓白,姓梅。”

  东方木若有所思地道:“你表妹姓梅,家里也并不富裕,而我们今日所碰到的人却姓白,还是大户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这两人相差太远,怎么回事呢?”

  我道:“再说也只看到的是她的背影,虽然有簪子作证,但毕竟没有看到她的面貌,会不会真的认错了。”

  听我一说,张子长显得十分失落,沮丧地道:“这怎么会错呢?不会的,不会的。她的身形和她行走的样子,都和我表妹一模一样,不会错的,不会。”

  大家一阵沉默,屋内显得异常寂静。东方木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听一下白府,看看那位白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天色已晚,我们各自就寝,一夜无话。第二日我们便去打听白府之事。

  白府,也算得上一个大的府宅。但在长安城,像这样的府宅却很多,并且比其更大更为富有的也不在少数。因此,白府就像千万人中普通一人,千百户中普通一户,并无特点,打听起来当然也非易事。但让我们吃惊的是,白府竟在此地大有名气,并且人人都在谈论着白府。为何谈论?是因为白府和最近江湖上传得最广的长生丹联系在了一起。原来如此,所以我们也没有费多大气力,但将其打听清楚。

  原来白府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搬到长安城的,但关于白府的来历,众人却都摇头,口称不知。这一点也令我们失望。

  白府老爷名叫白崇,膝下有一女儿,芳名白若梦,她可能就是我们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姑娘。并不是说白员外有长生丹,而是白员外的一个朋友有。据白员外说,他的这位朋友是一位世外之人,因一些事情,需要一笔钱,才将炼制的长生丹向外出售。但他这位朋友的详细情况,比如说住哪里,叫什么,他却只字不提,别人也更不知道。

  听到这些,东方木颇感兴趣,因为他是一个喜欢冒险,且要寻根究底的人。他说白府的来历有些神秘,白府为什么在搬到此地,到了此地却替朋友出售长生丹。忽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对张子长道:“你说你表妹也是这一段时间才突然离开的?”

  张子长道:“对,是前不久。”

  东方木又问道:“那么你表妹家有没有隐居世外的朋友,就是会炼长生丹的那个?”

  张子长笑了笑,道:“没有,没有。”

  “也许你也不知道呢?”

  “这个——”

  “你表妹突然离开,前住长安,而长安城就突然多了一个白府,并且来历不明。我们看到白府的千金小姐,你说是你的的表妹,你想想,这两件事可不可以联系在一起呢?”

  “她哪有那么多钱去购买那么大一座府宅。”

  “她以前没有,但有了长生丹之后就不一样了。以长生丹的价格,要使一个人一夜暴富,那是很简单的事。”

  “可长生丹是替朋友卖的。”

  “当今天下,谁会说自己家财万贯,而去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等人甚少。”

  “会不会是你表妹突然间有了钱,所以才——”

  后面的话,东方木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谁都明白。张子长顿时跌坐有床边,脸色煞白,表情痛苦。我心中亦是一惊,但我不想事情会变成那样。虽然世间有很多那样的事,但不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的身边,发生在我的朋友身上,同时,我也不相信她会变心,因为她的头上毕竟还别着张子长送给她的簪子。如果说是她有了钱后变了心,那么她金簪银钗什么都可以戴,为什么偏偏还要戴着张子长送给她的用竹子削成的簪子。

  沉默了一会儿,东方木又道:“这一切也不过只是猜测,事情到底怎么样,现在还不敢确定。我相信你表妹也绝不是那样的人。”

  张子长好像受到了鼓励,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道:“我表妹绝不是那样的人,她和我情投意合,不会变心的。”

  这次出来,本来是想散散心的,但却碰上了这样的事。东方木好像又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做为朋友,就应该帮忙,毕竟多个朋友要比多个敌人好。我以前没有朋友,现在,我却很想多交朋友,就像东方木一样的朋友。虽然朋友多,事也多,但替朋友做事,感觉也是愉快的,毕竟人活在世上还是要做事的,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想到,我除了杀人,还会做许多有意义的事,这让我也感到了人生存在的意义。

  要想弄清楚那位白姑娘是不是张子长的表妹,就必须得接近她。说来容易,但要如何接近,却是一个问题,谁也没有办法。

  东方木思索了一阵,道:“巧妙的办法没有,但笨办法倒是有一个。”

  我道:“什么笨办法?”

  东方木道:“那就是等。我们可以在白府门口等她出来,然后子长兄可以找机会上前接近她。”

  张子长叹口气,道:“也只好如此。”

  等了三日,我们一等就是三日,可始终也没有看到那位白小姐的踪影。怎么可能,难道那位白小姐会整日呆在府内不出门?这使我们焦急不已。

  我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张子长道:“柳兄,你不是会武功吗?”

  我道:“是啊,怎么了?”

  张子长道:“你可以夜晚潜入府内,送信给她,约她出来。”

  “不行,不行。”东方木道,“这样不行,人家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你一封信就能约人家出来。再说让柳兄夜晚潜入小姐闺房,万一传了出去,影响不好。”

  张子长道:“这该如何是好?”

  东方木道:“先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容我想想,容我再想想。”

  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张子长仍在那里苦苦的等,东方木也在苦苦地想。我自觉烦闷,便独自离开,行于大街之上。

  这时,迎面走过一人,他身材矮小,尖嘴猴腮,形象十分滑稽。但他步履轻盈,行动敏捷。此人和江湖上传闻的绿林英雄“云中燕”肖飞倒挺相似,肖飞擅长轻功,惯于偷盗。江湖又称其为“盗圣”。他有一个结拜兄弟,名叫侯跖,江湖人称“鬼盗”。他俩行走江湖,专盗不义之财。从此人的身形步法来看,他可能就是肖飞。不过一般绿林中人很少在闹市中出现,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让人感到疑惑。

  他刚走过去,旁边有一位小姑娘格格地笑了起来,并指着他的背影小声说道:“这人长得也太滑稽了。”

  话音刚落,肖飞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那小姑娘道:“何为滑稽呀?”他嗓门很高,声音又尖又细,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那小姑娘“啊啊”了几声,手来回比划,但没有说出话来。我明白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肖飞封住了她的哑穴,我心中不禁一惊,他不但轻功了得,而且出手极快,这一切皆在我意料之外,怪不得绿林中他又有“盗圣”之称。

  我道:“肖大侠,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呢?”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声音极其刺耳,接着道:“很少有人称我为大侠,你是第一个。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肖?”

  我道:“凭阁下的身手,除了‘云中燕’,还会有谁比得上呢?”

  他又是一阵大笑,我简直难以忍受。他道:“有眼光,有眼光。那么阁下又是那位?”

  我道:“无名鼠辈,名姓不足道也。”

  肖飞道:“既然阁下不肯说,我也不强求,后会有期。”说罢拱拱手,转身而去。

  “我——我刚才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小姑娘道。肖飞转身那一瞬间,已解开了她的穴道。

  这时,跟前又多了一位姑娘,她穿着朴素大方,可能就是我刚才和肖飞说话时她来的。她对着小姑娘道:“是不是又在别人背后议论什么了,因这吃了多少亏,还不长记性。”

  小姑娘道:“没有啊!”

  “没有?那你刚才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这位公子救了你吧。”说罢,这位姑娘向我道谢。

  小姑娘道:“人家又没有为难我,那能算救吗?”

  “还要犟嘴!”姑娘斥道。

  我赶紧道:“姑娘且勿说她,刚才的确也没有什么事。”

  “我没说错吧!”小姑娘道。

  姑娘瞪了她一眼,又谢了谢我,便带着小姑娘走了。

  看到她的背影,似曾相识。我突然想到张子长的表妹,就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位姑娘,也就是白府千金。并没有看到她出府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赶紧喊道:“等等。”

  那姑娘停下,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请问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道:“请问姑娘可是白府千金白若梦小姐?”    

不翼而飞
“不是!”小姑娘高声答道,拉着那小姐疾步而走。小姐甩开她的手,怒道:“湘儿,怎么如此无礼!”

  小姑娘道:“这种人不能搭理,不要看他外表文质彬彬,其实用心不良。”

  小姐道:“胡说什么?”遂又对我笑道:“公子请勿见怪,这丫头心直口快,多有冒犯,还请多多谅解。”

  我笑了笑道:“哪里,哪里。这小姑娘挺聪明的。”

  湘儿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带笑,露出得意之色。

  小姐道:“小女子正是白若梦,请问公子有事吗?”

  我本要说你表哥想见你,但又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张子长的表妹,思来想去,不知如何说才好。白若梦看我好久不说话,又问道:“公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思道:还是把张子长拉过来,与他见上一见,让他自己说,这样岂不更好。于是我道:“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啊?什么?”她好像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又道:“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一会儿你就明白。”

  “好啊!”她爽快地答道。

  我飞奔至白府门口,拉起张子长便走。

  他急道:“拉我作甚?我等表妹。”

  我拉着他边跑边道:“跟我走,到了你就明白。”

  刚才觉得路程很近,但现在拉着张子长奔了很久才到那里。到此一看,白若梦却不见了,只有湘儿一人在那里晃来晃去,我正四下观望,寻找白若梦,只听得湘儿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光天化日,想打劫呀!我可什么都没有啊。”

  东方木也跟了过来。

  我对湘儿道:“你家小姐呢?”

  湘儿道:“走了。”

  “什么,走了?不是说好在这儿等我吗?”我焦急道。

  “凭什么等你?我家小姐说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湘儿道。

  张子长好像明白了一些,他抢步向前,对湘儿道:“你家小姐可是梅玉婷?”

  湘儿左右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一番张子长,盯着他道:“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张子长自感唐突,赶紧施了一礼,道:“小生一时心急,失礼,失礼。请问你家小姐可否叫梅玉婷?”

  湘儿“扑噗”一乐,道:“我家小姐叫白若梦,可不叫梅什么婷。你认错人了。”

  “这——”张子长甚感失望。

  我道:“这位公子可能是你家小姐的表哥,所以我带他来见你家小姐。”

  湘儿道:“我家小姐没有什么表哥,我都说过你认错了。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呀,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走了。”说罢,便走。

  张子长焦急万分,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我也没有什么法子。谁知湘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我家小姐刚才有急事回去了,她让我代她道歉。并说有什么事,改日可以直接到府上去。”说罢,蹦跳而去。

  张子长这才长叹一口气,转忧为喜,道:“此次终可前往白府了。”说着便要去白府。东方木赶紧拦住,道:“人家小姐刚才有事而回,现在就去,多有不便,并且人家也说了,改日可以到府中。不过——”

  “不过什么?”张子长道。

  “有没有可能这是人家的客气之辞。”东方木道。

  张子长脸色一变,道:“这该如何是好?”

  东方木没有回答,而是对我道:“柳兄,你去跟踪那个小姑娘。”

  “跟踪她,干什么?”我道。

  “我们并没有看到他们出来,那么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跟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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