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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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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木头还易燃呢,搁谁不小心投火里了,连个渣也剩不下。”潘子白了胖子一眼,出口打击胖子,那意思是这想法根本歪到姥姥家了。
“嗨,我说大潘,你怎么就那么爱挤兑胖爷呢,就算人家不是这么想的,那也是可能家里穷,买不起玉器,就那木头用了,你说对吧?天真。”
“对你个大头,拜托,这种木质再加上这种制作工艺,比起你所谓的玉器可不知要名贵多少倍了。”吴邪无奈的耸耸肩,对着胖子翻了个白眼。
“啊?是吗,那值多少钱?”胖子一听“名贵”两个字就两眼放光,直直的盯着桌面上的两块木头,恨不得马上拿出去问个价卖了。吴邪“嗤”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对上了坐在旁边的黑眼镜一张笑得很YD的脸,吓了一跳:
“笑啥?”吴邪莫名其妙,
“没什么啊?只是觉得小三爷笑起来很…迷人”,这个“人”字的尾音还拉的特别的长,听得吴邪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吴邪别过脸去懒得理他,同时看向另一边的三叔,眼中充满期待的等着对方开口,吴三省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想,既然这样做,就肯定有这样做的理由,我们在这瞎猜也没用,既然东西到了我们手里,不如亲自去看看也无妨。”
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表示赞成,随后大家又讨论了一下行动方面的具体事宜,然后高兴的举杯践行,一顿饭直吃到晚上十点多才意犹未尽的散席。






(四)同床共枕

出了饭店门,郁闷的扶着酩酊大醉还死耍赖要去他那蹭饭的胖子朝自己的车挪去,冷不防背后一只手拍上自己的肩头,吴邪猛一回头,看见黑眼镜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小三爷,用帮忙吗?”
“不用……你们住哪?”吴邪纯属礼貌,没别的意思。但眼睛却悄悄的瞥向黑眼镜身后的闷油瓶。
“啊…?小三爷真是善心,原来这么关心我的啊,没想到你一直暗恋我,真感动,”黑眼镜笑得更灿烂了。
“去死,老子没工夫和你闲扯,谁暗恋你,神经病啊。”
“要不,我也上你那住?”
“没地方了。”被胖子压弯了整个肩,疼的吴邪没好气的说,
“没关系啊,我睡在小三爷房里,打地铺就行,你看……”,黑眼镜YY的笑着,脸上因为沾染了酒气而略微泛红,看的他就是一呆。突然一股冷气传来,吴邪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正对上一双漆黑淡然的双眸,闷油瓶对站在他旁边的卓林禹说了几句话,便径直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待站定到三人身边,才淡定的看了黑眼镜一眼:
“我不住旅馆,你去。”说话当中,看也没看吴邪,吴邪正暗自庆幸闷油瓶帮他解了围,说实在的自己家里只有两间卧室,黑眼镜一去还真的得打地铺了,只听闷油瓶又接着说了一句:
“我睡吴邪家”。
啥?他说啥?吴邪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闷油瓶面无表情的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闷油瓶把头转向吴邪,只轻轻的瞥了一眼,便转身朝着小金杯走去。
“啧”黑眼镜叹了口气,对着吴邪抛了个媚眼,遗憾笑道:
“啊…我也想去啊,那只能下次了,小邪。”说完不等吴邪反应过来,便转身朝卓林禹挥了挥手,往大路走去。
“小,小,小邪?”吴邪气的直哆嗦,操,肉麻死了,愤怒的向黑眼镜的背影瞪了过去,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卓林禹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才跟着黑眼镜上了三叔的车。吴邪愣住了,哪里得罪他了吗?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人的心结。
吴邪回了回神,心说不定是自己看错了吧,于是自嘲的笑了笑,扶好胖子朝自己的车走去。闷油瓶早已站在车前等着吴邪开门,看到吴邪吃力的拖着胖子,蹒跚的朝自己走来,眼里泛出了一丝笑意,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拽过胖子肥大的身躯将他随手甩进车里,自己则利落的坐在副驾座上。吴邪郁闷的轻声嘟囔:
“现在才帮忙,明摆着看好戏嘛”,
“什么。”
“没,没什么”。吴邪低下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就算再有意见也不敢在这闷瓶子面前发作的,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一路无话,吴邪开着车很快到了自己公寓门口,停好车,犹豫的看向后座,又看了看闷油瓶,然后皱了皱眉,闷油瓶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转身下了车,从后座把胖子像拎小鸡般拽了出来,就这样托着他的胳膊往楼上走去,胖子疼的“哎,呀”咧嘴,吴邪惊得直缩脖子。进了房门,闷油瓶二话不说就把胖子拖进客房。好吧,现在问题来了,客房是单人床,而主卧也是单人床,这,这闷油瓶睡哪?
“小哥…那个…你看…都是单人床”,吴邪红着脸盯着闷油瓶的衣领,因为他现在根本不敢看人家的脸,然后吞吞吐吐的说
“我,我这单人床挤挤还是能睡两个人的,要不你和胖,胖,胖…子…”话没说完,一个”子”字居然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一双“冷刀子”杀了过来,吴邪闭紧了粉红的薄唇,颤颤的看向闷油瓶明显已经生气的脸,马上别开视线,
“哈,呵呵,那个,我,我是说要不你和我挤挤得了,委,委屈你了…”这次又马上换上了招牌笑,苦涩的呢喃着。闷油瓶没有理会他的别扭,径自走进浴室冲澡了。
事实证明,吴邪的苦涩伴随了他整晚,自闷油瓶从浴室出来后,吴邪便铺好了床,让闷油瓶先睡,自己快速的走进浴室,快速的洗完澡,今天真是很累,宴席间白十三借口久别重逢,愣是灌他酒喝,自己费力推搪,以开车为由只被迫喝了一杯,还好有胖子和潘子帮他顶着,出来后还被喝的烂醉如泥的胖子压的肩膀生疼,本来累个半死想早点睡觉,谁知从浴室一出来就郁闷的要死,这小小的一张单人床怎么睡两个大男人?闷油瓶早已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虽然极力的靠着墙,给他腾出多半张床来,可却是破天荒的没有面——朝——墙——睡。 
 吴邪平躺在床上,转头看着闷油瓶安详的睡颜,后者均匀的呼气吹在他的脸上,令他心里一阵紧张,于是转过身去背对,呼气又吹在了他的脖子上,痒麻感奇袭全身,吴邪干脆紧紧地闭上眼挺尸,精神却怎样也无法集中,郁闷的他直想哭。
“睡不着?”
“小哥,你还没睡啊?”
“嗯”
“是不是太挤睡不着?要不,要不我去打地铺吧。”
“……”
“小哥?”
“不用。”闷油瓶说着,向前挪了挪,贴上吴邪的后背,将一只手环过来,搭在他腰上,吴邪紧张的绷紧身体,许久,只听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放松,这样就好”。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天,死瓶子,你在干嘛?这要小爷我怎么放松啊!惨,这下吴邪彻底失眠了。
折腾了半夜,吴邪这才沉沉的睡去……
冬日的清晨,第一束阳光芒普照着大地,晨雾缓缓的升腾笼罩了整个街道,像对待情人般轻抚着干涩的树枝与散落在地面上的枯叶,为它们罩上一层水汽,好像轻吻后留下的水渍,冰凉清澈,又像沐浴后润滑的肌肤,玲珑剔透。
“嘶”,窗帘被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隙,一双淡黙的眼睛扫过街角,眼神依旧平静,几天以前,他还只能在漆黑的夜里吸着烟蒂,仰望着这里的淡淡微光,如今景色依旧,却已得偿所愿的俯视一切。回头,看着仍旧回萦梦乡的人,心底里泛出一丝丝的甜蜜,那一刻起,真想这是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救,救命,谁来救救我?救我,小哥…救我”吴邪拼命的向前跑,想追住前面不远处那个消瘦的身影,任他怎样拼命的跑,却总是抓不到,怎样拼命的喊,却仍得不到回应。吴邪不甘心的拼命追赶,身上的血已经干了,泪也干了。绝望,痛苦,委屈,萦绕心头,身后隆隆的轰鸣声渐渐越来越大,下意识的回头,酱紫色的雾团离自己已不及两米,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雾团间若隐若现,透射出一股股阴郁的戾气,猛然间,黑影伸出一只类似于鹰爪的手臂抓过来,吴邪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中擒满的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不要啊~~~~~~,张起灵,你混蛋……啊……”绝望中的哀嚎响彻天地,一只黑爪已伸进了他的胸腔……

“…邪,……吴邪,醒醒”,吴邪慢慢的睁开眼,定了定神,原来是一场梦啊。无奈的苦笑一下,这才看清闷油瓶斜倚在床边,正用手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关切的神色,
“做噩梦。”又是从来的,肯定的,陈述的——语气。
“没,没有。”吴邪心虚的瞟向别处,梦中的一幕幕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心里很是难过。
“梦到什么”闷油瓶压根没相信这句话。
“……”
“……”
一阵的沉默……房间里静得可怕。
“哭什么,”
“我……”他不敢说是因为他见死不救而恨他,一个“我”字出口,却再也说不下去。闷油瓶无奈的叹口气,起身走到窗边躺椅旁坐下,头微微的偏向窗外,吴邪松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来,正准备穿鞋下地,却听闷油瓶幽幽道:
“你……骂我……混蛋?”奇怪,这次是名副其实的疑问调。
“啊…”吴邪一声尖叫,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惊恐的看着闷油瓶,他不会——杀了我吧?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干嘛让他来家里住啊,这不引狼入室吗?
“那,那个,我…我…就是…”算了,死就死了,吴邪一咬牙,接下去道,
“我梦见你见死不救,所,所以,我…不是有意的。”吴邪低下头,不知道闷油瓶现在正用怎样的神色看自己,他没有勇气抬头,只能紧张的一下一下抠脚丫。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吴邪吓了一跳,想起梦中的黑爪,下意识的拼命后退,谁知头一不小心磕到床头柜上。
“哎呦,嘶~~~”倒吸一口凉气,吴邪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看向闷油瓶——呆了。对方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嘴角连带着弯弯上翘,露出一抹极迷人的微笑,
“你……”吴邪很惊讶,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这个闷瓶子笑,而且还笑得这么好看,闷油瓶无视他的诧异,扬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拂,
“放心,我不会扔下你,”说完也不理会吴邪石化的表情,起身径自走出房门,关门的刹那,又补了一句:
“起来,地上凉”。
吴邪没有起身,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动了,伴随着紊乱的呼吸声,他几乎丧失了全部思考能力,微微调整下呼吸节奏,脸霎那间烫的厉害。闷,闷,闷,他,他,他,怎么……完全不知所措的吴邪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得出了结论: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并不反感,反而还觉得有一丝甜蜜意味?
早饭是吴邪从外面买回来的包子和稀粥,三人围坐在桌前默默吃饭,胖子最受不了这种冷气场,抹抹嘴打破僵局,
“嘿,我说,你们俩怎么了?闹别扭了?”
“死胖子,你哪只眼看见‘别扭’两个字了,吃你的饭。”吴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不是,哎,我说…”胖子看见闷油瓶抬眼看他,忙识趣的转移话题,
“你三叔说后天出发,这斗在哪啊?昨天喝多了也忘了问了。”
“啊?”说到这儿,吴邪也傻了,抬眼询问闷油瓶,闷油瓶无奈的瞥了一眼,敢情这俩傻子都不知道去哪就巴巴的跟人走?他突然觉得前途十分渺茫。
“川”,言简意赅,闷油瓶悠哉的喝粥,不再理会两人。
“啥?穿?穿什么?”胖子一头雾水,扭头看了看吴邪,吴邪也一时反应不过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再次将闪着星星的眼睛盯向闷油瓶寻求答案,闷油瓶一看俩人没听懂,心说怎么这么笨,无奈的眨眨眼,
“蜀”,又是一个字,看见胖子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再也忍不住,索性起身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去了。胖子吃了个闭门羹,又将头扭向吴邪,一脸委屈的小声抱怨,
“你说是咱俩太笨还是小哥太聪明?” 吴邪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胖子,你说这话有啥区别啊?
“一会‘穿衣服’,一会‘烤白薯’的,为啥他说的话胖爷就听不懂呢?”吴邪气的直翻白眼,心说死胖子,你除了穿衣吃饭还能想到别的不?随即低头沉思片刻,似有所悟,
“川,蜀,那不都是四川省的简称吗?这么说,我们这回要去四川喽?”吴邪兴奋的叫起来。
“你高兴个鸟啊”,胖子一脸的不屑,“难道那边有花姑娘不成?”
“靠,你个死胖子,什么都不懂,那边不仅山美,水美,人更美,况且还有你钟爱的明器。”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胖爷我这次去得好好的发一笔不是?”看着胖子那得意样儿,吴邪也觉得好笑,怎么这胖子就这么一根筋呢?再转眼看向闷油瓶,只见人家早已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吴邪忍不住叹口气,思绪止不住飘向远方——古龙堤,那是个怎样的传说呢?








(五)行途轶事

这两天,胖子在这边大吃大喝,开心的嘴都咧歪了,闷油瓶是专业的失踪人士,一个不注意就会凭空消失,吴邪早已习惯这些,只要他在斗里别搞失踪就谢天谢地了。
两天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出发的日子,初定计划是先坐火车到成都,然后换乘汽车向山区进发。三叔和潘子在前一天已经出发打点一切,顺便想办法把装备运送过去,剩下的九个人依计划行事。白叔门路广,包了两间豪华包厢,一间住四人,具体来说,就是吴邪,黑眼镜,闷油瓶和卓林禹一间,胖子,白叔,白十三,瘦光头一间,小于落单,只好与其他乘客拼凑了一间。
吴邪走进包厢,首先将背包放在左边床的下铺,占了张不受阳光直射的好位子,舒服的摊开四肢趴在床上,黑眼镜见状,赶忙抢上吴邪的上铺,嘿嘿一乐:
“呵呵呵,小三爷,我睡你上面哦”,吴邪白了他一眼没吭声。卓林禹把住右面的上铺,翻身一跃,轻巧的跨上床沿,转头招呼闷油瓶,
“起灵,那你睡我下面吧”,闷油瓶眼也没抬,走过去面朝着墙躺下,私会周公去了。卓林禹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心情极好的仰躺下来。寂静的车厢令人心烦气燥,吴邪觉得很无聊,坐起身来,正打算出门溜达溜达,一开包厢门,突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
“靠,大爷,胖爷我怎么得罪你了?至于嘛?”吴邪一愣,好奇心驱使的竖起耳朵,只听旁边包厢里一个略带怒气的男声传出来:
“你说呢?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娘们儿气?”吴邪一听,这不是白十三吗?在和胖子吵架?娘们儿?嗯,他大爷的,老子早想这么骂他了,只是没胆儿,哈哈,好样的胖子。
“不,不,哪儿啊这是,你是爷们儿。”胖子马上辩解。
“你说我油腔滑调,装腔作势?”
“没啊,你一本正经,正襟危坐…”
“你说我心胸狭窄?”
“不,不,你宽宏大量”
“你还说我干巴巴?”
“不,不,你湿乎乎…”
“你……”
随即传出了一阵阵爆笑,吴邪听到这儿,早已憋得脸都红了,正要忍不住笑出声来,黑眼镜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将他拉回包厢关上门,
“小三爷,悠着点,别让人家听见。”
“噗…哈哈哈哈…”,吴邪再也憋不住,趴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用手不停的捶打着枕头,黑眼镜一看也乐了,走过来坐到吴邪身边,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柔声说道:
“我说小三爷,你小声点啊,让那小子听到,非跑过来揍你不可”,
“哈哈,他敢,不过,胖子太可爱了,居然会用成语,还湿乎乎,哈哈哈,我怎么以前没想到呢?形象,太他妈的形象,哈哈哈…”
黑眼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背,笑道:
“好啦,再笑就岔气了,我说你还真是无邪。”
“啥?我当然是真的吴邪,不是假的。”
“我说的是无邪…”黑眼镜无奈的叹口气。
“哎?是啊,叫我干嘛?
“我说,你,真的是无邪。”
“靠,你神经病啊,老子不是冒牌的。”
“……”黑眼镜囧了,心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天真,这么笨呢?
“真是天真…”黑眼镜依旧笑靥如花,伸手捏了捏吴邪的脸,起身翻身上床。
“你干嘛啊…”吴邪转乐为怒,用手狠狠的击打上床板发泄,妈的,你逗孩子呢你?居然捏老子,随即这才反应过来,黑眼镜一直说的是”无邪”,而非“吴邪”,靠,没事搞什么文字游戏。
“下来,”冷冷的声音突然想起,吴邪顺着声源望去,闷油瓶不知何时坐起身来,冰冷的视线射向黑眼镜,
“干什么?”黑眼镜反问,
“我睡那里”,
“为什么?”
“这里晒,睡不着。”
吴邪担心可能是刚才太吵,小哥生气了,于是讨好的说:
“小哥,要不你睡我这,我和你换吧,这边没光。”
闷油瓶沉默了半响,抬起头来仍然对向黑眼镜,淡淡的说:
“下面太吵。”
黑眼镜满脸的不悦,正想拒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呵呵一乐,跳下床来,
“好,换吧。”
闷油瓶把黑金古刀往黑眼镜床上一掷,翻身上床,仍旧脸冲里躺下。吴邪见闷油瓶睡在自己上铺,心里说不出的舒服,最起码令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转眼看看卓林禹,对方脸色显然不太好看,吴邪正自纳闷,就听黑眼镜温柔的说道:
“这地方好,可以看到小三爷可爱的睡相,你说是不是,小三爷?
吴邪瞟了他一眼,也懒得搭理,索性学闷油瓶面朝墙躺下,NND,老子让你看。
在火车上度过了漫长的三十多个小时,下车时,吴邪腿都有点发软,虽是冬日的清晨,空气却不清冷。一行人伴着朦朦的月色走出车站,潘子早已等在月台前面,见到大伙出来,寒暄了几句,在前领道。七拐八拐闪进一条偏僻的街道,三辆越野车早停在街角,潘子率先坐进第一辆在前引路,大伙也陆续上了车,行驶了一程,吴邪这才开口问潘子:
“潘子,三叔呢?”
“小三爷放心,三爷拿着地图已经先过去了,让咱们随后跟上,他在目的地等我们。”
“哦,这样啊。”
“哎,我说大潘,你家三爷到底要找什么?”胖子突然好奇的问道。
“听说是什么古龙堤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啥。”
“古龙?写小说的那个?”
“靠,胖子,不简单啊,连古龙大侠你也认识?我还以为你Y只认得明器呢。”吴邪笑着拍了拍胖子肩膀,逗弄他。
“我说,准你们认识,就不准胖爷认识?那算啥?他的小说我还看过呢,那不就是什么,‘风是冷的,血是冷的,剑是冷的,人也是冷的…’啥啥啥的?你说这人咋这么啰嗦呢?干脆一句‘人是死的’,简单明了,一了百了,多好?”
“哈哈哈哈…”一句话把车内的人都逗乐了,吴邪惊奇的发现就连旁边的闷油瓶也忍不住动了动嘴角,潘子更是笑岔了气:
“真他妈精辟,死胖子,古龙老先生要是听到了,铁定得给你小子气的诈了尸。不过,古龙后面还有个堤字,不是古龙…”
“不怕,不怕,遇诈尸,小哥上,遇明器,老子上。谁管他弟(堤)呀妹呀的,就算他哥哥嫂嫂一块变了粽子,在小哥面前还不都是小菜一碟?”
“不要脸…”吴邪转头看了闷油瓶一眼,见对方依然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稍稍安心,随口便骂了胖子一句。而坐在闷油瓶身边的卓林禹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路沉默。
诗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一点不假,看着两旁绵延起伏的群山突兀嶙峋,不禁令人赞叹。突然潘子一个急刹车,众人不由得向前倒去,胖子气的吐槽:
“大潘,你他娘的看点儿路啊!”
“不关我事,你们看前面”,潘子说着,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吴邪顺着潘子的手看去,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六)裸尸

清晨明媚的阳光像根根利剑穿透薄雾洒向大地,三辆越野急急的奔驰在曲折蜿蜒的环山道上,溅起的片片粉尘与即将消散的薄雾相拥,陨落大地。突然间的急刹车打破了周围空气的沉寂,跟着,三辆车相继停下。坐在第一辆车上的吴邪顺着潘子的手看去,瞬间倒吸了口凉气,前方不远处躺着两个相偎之人,挡住了车子前进的去路。胖子将头向前探了探,差点惊掉下巴:
“操,大白天就上演激情,附近有拍摄组吗?”
潘子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但看眼前一幕,却也犹豫着不敢过去。闷油瓶用手肘撞了撞吴邪,示意他先下车,随后也跟着下来,径自走过去查看。
将近晌午,光线变得通透许多,吴邪跟着向前几步,怔怔顿住步子,脸霎时变得通红——那两个相偎之人,竟然都是赤身裸体。
闷油瓶蹲下身子查看一番,随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眼里依旧一片淡然。
“小哥,什么情况?”胖子抢先问道。
“死了。”
“死了?难道是纵欲过度?哎呦喂,死大潘,你他奶奶的打我干啥?”
“打的就是你,瞧你那龌龊思想。”潘子白他一眼。
“操,龌个屁,这是党教的我们,按事实分析,对吧,天真。”
“我不记得你有入党,况且你还盗党的墓,摸党的明器。”吴邪好笑的说。
“哎?我说,你们怎么都一丘之貉啊,胖爷我还就不信了,你们都装个啥清纯?这事明摆着都见过,看看你们这虚伪的模样,八成还干过呢。”胖子显然嗤之以鼻,但很快这股嚣张的气焰便挥之殆尽,因为闷油瓶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看血尸的意味。半响,闷油瓶收起了凌厉的眼神,重新坐回车里闭目养神。
这时后面的人也相继从车里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茫然。
“这怎么回事?”黑瞎子凑到吴邪身边蹭了蹭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死人了,原因不明。”吴邪瘪瘪嘴,不自在的将视线离开赤身裸体的两具尸体。
卓林禹扫视了一下四周,还没等众人询问,自顾自说道:
“事情很严重,看来有另一批人赶在咱们之前了。”
“这话怎么说?”白十三惊疑的睁大眼睛。
卓林禹抬眼看了看说话之人,又转头看向闷油瓶,像是询问他的猜测正确与否,见对方没有睁眼,似是得到默许般笑了一下,随着那抹诡异的笑容逝去,随之而来是淡淡且沉冷的声线:
“从迹象上看,他们是被人剥光衣服扔在这里的,两人相拥取暖,直到被冻死为止。”
“那么,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昨天死的?”瘦光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不超过六小时。”
“你怎么知道?现在天气虽不如北京的隆冬腊月,但在这种寒冷的空气中冻了多长时间也不好判断吧。”胖子挠挠头,又用手背蹭了蹭发冷的鼻子,一脸的不屑。
“为什么不好判断?”吴邪睁大眼睛看向胖子,虽然知道胖子观察敏锐,说话往往语出惊人却能恰到好处的点中重点,但还是觉得他的话说的有些过了。
“说你天真你还不承认,死尸在高温和低温中判定的死亡时间是有偏差的,不经法医的特殊鉴定,很难判断一个人到底死了多久。”
“我说胖子,你没那本事不见得别人也没有,你就能看出来他们死亡超过六小时了?”
“你不会看啊,打个比方,你能看出一个光溜溜的裸体粽子是那个朝代的?还不是根据墓的朝代和它的服饰来猜测?虽说胖爷我没那本事断定死亡时间,基本常识还是有滴。”看着胖子耍白皮的得意模样,吴邪气的好笑:
“别卖关子,快说。”
“好,好,”胖子得意的一撇嘴,
“你们看那两具尸体,脸色已经发黑了,按照冰箱的保鲜原理,仅仅六小时恐怕……”胖子没说完,脸色蓦然发青,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活像见了鬼一样。吴邪条件反射的定睛看去,腿软的差点跌倒,那两具尸体——动了。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愣住了,大家屏息宁气,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庆幸的是,没有如吴邪所预料的一样诈尸,他松了口气,暗暗高兴自己运气变好了,想着回去时是不是应该找个菩萨庙还还愿。
“小三爷”,旁边一个男音不适响起,“白天诈不了尸的。”黑眼镜叼着烟卷笑得灿烂。吴邪嘁了一声,囧的别过脸去。疑惑的问站在另一边的白叔,
“刚才怎么回事?”
白叔也是一头雾水,随即对瘦光头抬抬下巴,示意他过去看下,那瘦光头平时看起来目空一切,倒是对白叔极为客气,含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向尸体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闷油瓶命令式的语气从车内传出,
“别用手碰。”
瘦光头想了想,会意,感激的点点头,又重新迈开步子。就在他即将接近那两具尸体时,突然一道红光从两具相偎紧贴的尸体中间窜了出来,瘦光头惊得猛然退后一步,定了定神,而就在这恍惚之间,那道红光已经穿过他的肩膀向其他人袭来。电光火石的刹那,又一道黑光从玻璃穿透而出,“嘶”的一声与红光擦过,黑光直飞出去,红光弧线坠落。
吴邪收敛心神,定睛望去,黑金古刀斜向下深深的插到地上,而刚才的红光,赫然是一只大老鼠。这只老鼠通体的红毛不掺杂色,只是背部一道明显的黑纹贯穿始末,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之所以妖异,恐怕还要归类于它异常的灵性,能够躲开黑金古刀致命一击的粽子恐怕都没出世,何况是一只老鼠?显然它仅仅是受了伤而已。而最奇怪的是它的眼睛,不黑不白,却是碧绿色,这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了。






(七)绿蝉姬

原来刚才动的是它啊,吴邪舒了口气,忽然没来由的腾起一丝恻隐之心,走过去轻轻抱起受伤的老鼠,转头对潘子说:
“医疗用品是在你那吗?”
“小三爷,你干什么?”潘子急的大叫:
“快放下,那家伙可能有毒。”
吴邪听的一怔,呆呆的望着手里的红鼠,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事,别担心。”卓林禹看了看吴邪手中的老鼠,慢条斯理的说,
“这种姬鼠不仅没毒还能解毒呢。”
这句话听得众人又是一愣,胖子心说,这个爱显摆的臭小子又来了,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探问道,
“这回说什么你也得说出个三六九来,不然胖爷我不服。”
“三六九”,卓林禹似是在挑衅般回答他,胖子青筋都爆出来了,看着就要上前开打,却被潘子一把拦下来,
“你说,这是姬鼠?”
“嗯,”卓林禹没理会胖子冒火的眼神,接着说道,
“姬鼠一般广泛生活于平原、丘陵、山地、湖洼等地,,它们主要在夜间活动,一般不挖洞筑巢,……”
“得,得,得了您呐,你以为你是动物百科?谁问你它们的习性了?我说,您老说点有用的行不?”潘子没想到这位主把动物习性都搬出来了,再说下去岂不是要说到老鼠繁殖了?卓林禹听了也不甚生气,只是淡淡的扫了吴邪一眼,又继续说道:
“本来这种姬鼠很常见,没什么奇怪的,但这只显然不一般,据闻此物反应迅敏畏惧火光……”卓林禹盯着姬鼠的一对绿幽幽的眼睛,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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