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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去雕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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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能如知己好友一样再次坐到一起谈天说地,实是老怀安慰的。

叶秋河推了推茶盏,茶气熏得他有点难受,他看见萧漠和枫然的第一面说出第一句话就觉得

自己放下了,可心里缺的那一块总是补不起,空的他难受。

他放下茶盏,看向萧漠,笑:“阿漠,这个女子很适合你。”

萧漠微微一愣,然后笑的释然:“我没想到你会放下。”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见你和阿然以后突然就觉得放下了。”

他并不知道他的情根被人消除的时候连带着恨意也会消失,只剩下云淡风轻,流云雾霭了。

三人闲话家常似的叙叙的说着,想到哪说到哪,容冥坐在他们身边好像多余的。

萧漠挑眉看他从容的喝茶,对他们的话题似乎并不感兴趣:“想不到容军师也会来瑶宫,萧

漠真是荣幸之至。”

缭绕的茶气熏得那白衣人的眼神看不清楚,只听他缓缓说道:“也是时候到来了。”

“是时候?军师可是有事要办?”

容冥不说话,他轻轻的动了动衣袖,露出皓月一样的腕,那只手腕只轻轻的伸出,摸着他桌

前的那只茶盏,动作好像在一瞬凝住,那只手腕很美,只一道新月形的疤痕嵌在腕骨处,却

也不让人觉得丝毫的损坏了美感。

叶秋河有些愣,认识容冥这些年,他竟然不知道他的腕上有这样一道疤痕。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几人看去却是枫伯手忙脚乱的捡着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嘟哝着:“嗨,

人老了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容冥做了个怪异的动作,他把衣袖又向上撸了撸,那道疤痕看的更清晰了,他把手慢慢向前

伸,直到枫伯的面前定住,说:“是不是看这道疤很熟悉?这可是我一出生就带的。”

老人僵直了身体看他,满面的惊慌恐惧,他的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几乎没了焦距,他只怔

怔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子。

“嗯?可是觉得很熟悉,当年你扔掉的那个婴孩不是也有也有这样一道疤痕?”

男子的脸靠的更近了些,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只剩另外三人云里雾里的看着。

老人终于开口说了话:“你…你真的是三少爷?”

第五十六章枫家三少

“呵呵,想不到你这个老家伙还有点记性。”

叶秋河直直的瞪着容冥,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冥,我很尊重枫伯。”

容冥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兄弟,更确切的说是眼前同样带面具的两个亲兄弟。

“怎么?叶秋河你果然还是没变,一样的愚蠢至极,总是那么轻易的就相信身边的人呢!”

“冥,你在说什么?”

萧漠只静静地看着容冥,眼神讳莫若深。

枫然疑惑的看向枫伯:“枫伯,你刚才说什么三少爷?”

他只当枫伯是一时口误。

枫伯站在那只呆楞着。

“怎么?还不明白?大哥二哥,我可是你们亲爱的三弟呢!”

一句话像一声惊雷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叶秋河和枫然都一脸惶然的看着枫伯,他们不

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枫伯风烛残年的躯体开始颤抖,他在他的有生之年里第一次当着主人的面坐在了椅子上。

他窝在椅子上,背脊显得有些佝偻,他神色怔怔的看着同样带着面具的三人,最后将目光定

在容冥的身上,再不移动。

“大少爷二少爷,他是你们一母三胞的亲弟弟。”

伴随着老人的话的是轻微的破裂声,容冥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裂。

那是怎样让人惊艳的脸庞,明若姣莲,艳若朝霞。

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就镶嵌在自己当成的知己好友脸上。

又是两声轻微的破裂声,两张面具同时落地,三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出现在眼前,明明是一样

的容貌可却总能分辨出谁是谁。

枫伯紧张的又直起身,离了椅子,他想不到今生今世还会看到三兄弟在一起的画面。

萧漠只皱眉,这人为什么选在今天说出一切?

枫然叶秋河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同他们一般的脸庞,可那人的眼睛却盯在了他们的身后,闪

着疯狂灼热的光。

萧漠一回身,看到客厅的门边上俏生生的立着他的夫人,她的脚边竟然跟了一只青狐,隐隐

散发出淡青色的光来。

萧漠的目光凝在的她的脚上,然后又慢慢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轻声曼语:“你骗我?”

可眼睛里却是山雨欲来。

容霏仿佛没听见他的质问一样,隔着中间的三人同那人遥遥相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时至今日,她竟然能如此平静的对着他一如往昔般狂热的面庞,那张几千几万年都不曾换过

的脸孔。

一袭白衣随风鼓动,他悠悠而来,眼里只有她,萧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要阻拦,可

身体却在一瞬间僵住,动弹不得,身体好像被一股奇异的外力控住,眼角的余光瞥见另外的

两人似乎也是一样。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走向容霏,看他将她拥入怀里,轻抚她的发,萧漠的眼里几欲喷出活

来,死死的瞅着容霏竟然不反抗的任由对方搂入怀中。

容霏只轻轻靠了一会,便推开他,看定。

容冥轻轻一笑,右手向虚空里一伸,竟然凭空多了一卷画轴。

容冥将它展开,赫然是雨霏居里萧漠从前爱极的那幅古画,像极了枫然的那一张。

“霏儿,看,它又复归原主了。霏儿,这次我可是有点生气了呢?你说我该拿他们怎么

办?”

枫伯“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少爷,虽然…虽然当年是枫家堡对不起你,可是

他们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呀!您不能…不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啊!”

老人声嘶力竭的声音戛然而止,佝偻的身躯慢慢倒地,形成一个亘古不变的姿势,眼睛仍是

惶恐的张着,好像还没意识到死亡的到来。

“真聒噪,霏儿,声音没了是不是安静多了?”

容霏面无表情的看他,出声:“哥哥,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呵,霏儿,多亲切的字眼!让我想想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它了?貌似有几千年了,还是几

万年了吧?”

僵硬着的三人不能说话,可却是亲眼看到了枫伯被杀,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他是怎么被杀死

的,那是怎样诡异的身手。

僵硬了的身体忽然能动了些,叶秋河稍稍动了下手指,意图趁着容冥背过身的时候突袭。

“亲爱的将军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有什么损失我这个军师可是不负责

的。”

叶秋河一下子止了动作,他神色不明的看着容冥转过来的脸孔,等着他解释什么。

“秋,记不记得你问我那幅画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叶秋河不说话,他在等他。

“我问你你可相信前世债今世偿的说法?”

“或许我现在该相信。”叶秋河沉声答道,他只以为容冥是想要报复当年被扔的事。

“冥,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和知己,想不到我们真的是亲兄弟。”

“亲兄弟?你和他不过是我的附属品,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兄弟?叶秋河,你前世的债今天便

要在这里偿还。”

“冥,枫家欠你的我会补偿给你,你莫要做了什么追悔莫及的事。”

“哈哈,秋,你可真是愚蠢至极,还在以为我是因为想要追究当年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吗?看来不恢复你的记忆,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起我是谁的呢。”

第五十七章消失

“我何来的失忆?”

叶秋河只奇怪的看他,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幅画上的女子是谁吗?我现在便告诉你好了,秋,或者是该叫你叶长

清。”

叶秋河只觉得脑子里哄的一声,叶长清这个名字他好像真的听过,却又不记得在哪里。

“怎么?觉得很熟悉?叶长清,怎么说我们本来就是老朋友了,况且你还和我妹妹有过一世

的夫妻情分。”

萧漠狠狠的瞪着说着胡话的男子,什么叶长清,前世今生的,难道堂堂军师竟是个脑袋有毛

病的。

叶秋河的心脏突然碰碰的抑制不住的直跳,像是有什么止不住的向外涌,片段式的记忆画面

在脑里回放,画面里的人多为一个清秀女子,又让他涌起那种沉闷的痛感,只那样看着她,

心脏就抽到了一处去。

他一下子张开眼,把萧漠和枫然吓了一跳,却看见他睁着一双沉痛的眼睛看着容霏,好像爱

了她几千年。

“霏儿?”

他笃定似的直直的瞅着她,不容她有一丝的闪避。

容霏清瘦的身躯一震,她知道他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她张开干涩的唇瓣,叫道:“长清。”

仿佛唤起了记忆深处的疼痛,她曾经怎样亲昵的这样子叫他呀!

他又曾经是多么希望她这样叫他呀!

这一刻,他不是叶秋河,而是他的前世,容霏的恋人:叶长清。

叶秋河转身看枫然,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慈爱温柔:“阿然,大哥今生有你这样的弟弟

真是很欣慰的。”

接着他又看着萧漠,神情复杂,恢复记忆之前的他或许真的爱过他,但是当他和容霏相逢的

那一刻开始,记忆的闸门打开的时候,无论他爱的是过往的记忆还是真的爱容霏,他和容霏

之间只能是剪不断理还乱,因为上一世爱的太痛。

眼前这个他今生或可爱过的男人,夺走了他的弟弟,又夺走了他前世的恋人,但却恩怨分

明,对待感情不优柔寡断,更重要的是相信自己所爱的人,或许他能够代替他完成他前世没

完成的事…

叶秋河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眼里忽明忽暗的交替,似喜似悲。

他的视线最终还是和容霏的目光缠绕在空中,却总是越不过中间那人,他们之间总有他在。

叶秋河缓步走过去,不顾他身上突如其来的彻骨疼痛,慢慢的坚定的走了过去。

他想不到容冥在今世会成为他的弟弟,竟然是他的弟弟!多么可笑!正如他所说的,他和枫

然真的只是他的附属,如果不是他,他们又如何能拥有同他一般的容貌,这本就是他的脸。

他又看见容冥手里攥着的那卷画轴,他当然见过那幅画,是在今世看过的。

没恢复记忆的时候他惊异一幅古画竟然同他们兄弟两如此相像,却仍能看出那画上画的并不

是他们,纵使轮廓衣衫确实一般模样。

“呵,你真的记起来了?你说这可是前世债今日还?”

“不错,前世我所欠的债今天就在这里让我来偿还吧!”

“好!我姑且叫你这一声哥哥,我会亲手来祭奠你,像几十年前一样。”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僵直的两人不明所以,突然眼前就是一黑,武功卓绝的两人意识不清的倒

在地上了。

叶长清也觉得不对劲,眼前模糊,也是支持不住的软倒在地,可意识竟然还是些许清晰的。

容冥手指一动,一道暗光向三人袭去,可微弱的光照在几人的身上,抵挡着那道光芒的进

攻,容冥眼神一暗:“又是你这只青狐?要不是看在你给霏儿做伴的份上,我真该早点杀了

你。”

青狐和桃怨已经幻化成人形,南阑只满面冷然的凝望,不见丝毫害怕。

“霏儿,你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且让哥哥帮你教训教训他可好?”

容霏软软的贴近,偎进他冰冷的胸膛,左手按在他的胸前,说:“哥哥,我们…回家吧?”

容冥动作一滞,低头,像是没听见似的把耳朵贴近:“霏儿方才可是说什么了?”

怀中的女子轻叹口气:“哥哥,我们…回家吧!”

她的语气像是解脱一样的轻松,脱去了几万年同他相处时的沉重,容冥此时已经忘记了一

切,脑中只有她的那句话:哥哥,我们回家吧!

一团柔和的光晕在他的胸口扩散开来,消弭不见。

“哥哥,我们是一起来到这世上的,就让我们一起离开吧!”

女子轻声细语,又偎近了些,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容冥只觉得身上的力道尽泄,他不可置信的大力拉起她:“你做了什么?”

“只是让我们的力量相抵而已,哥哥不必惊慌。”

力量相抵,就意味着恢复神力的他们从这世上消失。

“怎么可能?只有我才能打开你的封印。”

他暴怒的紧紧地捏着她的胳膊,怎么也不愿相信,手却是悄悄的抵在她的背后。

“你……”

容霏恍然抬眼,她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身体已近虚无,只听到那个声音在她耳边说

道:“我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失的。”

第五十八章三年

身体上的禁制一下子消失了,萧漠和枫然的身体一下子行动自如,萧漠只怔怔的盯着三人消失的地方忽然大笑,仿佛不相信方才眼前发生的事似的,眼中却是染上鲜艳的红。

他如往常似的转身出房门,口里喃喃自语着:“得赶紧把琼轩琼筵那两个丫头叫回来才成,霏儿的身子可不能受凉了。”

向外走动的身体却被拉住,回过头来看到的是枫然悲哀的脸庞。

“阿漠,他们一起消失了,他们是神。”

“神?”

萧漠只夸张的笑出声,这一切他只把它当成一场荒诞的梦,什么神?

“阿漠,你不相信也不行,即使他们不是神,也绝不可能是人啊!”

他也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前一刻几人还冰释前嫌的喝茶聊天,转眼间就亲眼见自己的大哥横尸当场,普通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什么前世今生恩怨情仇,他完全弄不明白,地上只有那一滩鲜红的血暗示着方才发生的好像不是梦。

“呵!阿然,你要我相信和自己成亲的不是人,是什么狗屁的神?还有那个什么容冥,他是什么东西?竟然把秋给杀了。”

知己好友已然亡故的悲伤此时方才慢上心头,沉甸甸的让人承受不住,即使想哭也是欲哭无泪。

之前没有任何的迹象显示几人什么特别,只这一盏茶的功夫看着如此荒诞的事情发生让人如何相信?

“阿漠,大哥已经死了,那地上的血便是他的呀!”

那血鲜红的刺目,萧漠张着眼,眼里是望不到尽头的灰暗。

“我不信,容霏不可能死,她才刚生下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我和孩子?”

他踉跄两步,却强自镇定的走出屋,瞅着雨霏居外的琼花,一切仿佛昨日。

床边的青狐神情凝重的瞅着一切的发生,奇迹的竟没有丝毫的悲伤,或许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一息的尚存。

三年后

瑶宫这几年发展的越发的壮大,瑶宫宫主的手段也越发的雷厉风行起来,小到吞并门派,大到灭族抄家,手段空前残忍,瑶宫已隐然成为江湖泰斗,武林神话。

都说瑶宫宫主近几年的变化是源于他心爱的夫人被人掳去,不知去向,只留下个不足满月的娃儿,萧漠每拿下一个地方,便会命人将其所管辖之地仔仔细细的搜个遍,找什么似的。

这一日雨霏居窗外的桃花还在盛开,依旧鲜嫩的粉红,萧漠伸手轻抚着伸入窗户的枝桠,绣着鼻尖的桃花瓣,愣怔出神。

三年了,雨霏居里一如当初纤尘不染,自从她的主人走了以后窗外竟然凭空的多了一株桃花树,常开不败,无论盛夏严冬也依然鲜艳欲滴,惹人怜爱。

花瓣轻轻飘下,点点的飘进案上的乌木琴上,男子的目光柔和,轻声细语着:“你也想她了?”

枝桠在风中轻晃,应和的答着。

现在的萧漠只有在雨霏居里才会如此温和,像是怕惊着什么似的。

床上那个小小蜷缩的身影翻着白眼,瞅着窗边的男人。

萧漠终是走到床边将萧阑抱起,出了屋却不离开,在院中散起步来。

这下他怀中的萧阑是怎么都不肯忍着了,天天上这里凭吊似的要他陪着,他还能忍,偏偏还要让他闻这股子讨厌的香,他不知道他敏感吗?

萧阑晃着自己的短胳膊短腿想要挣出来,无奈还是没抱着他的男人有力气,萧阑咬牙切齿,哼!等他再长大些的。

萧漠皱眉按紧了怀里的孩子,最近这小子的力气是越发的大了,他都快按不住了,要是再大些,还不无法无天了?

他冷着声音:“又要干什么?拉屎撒尿,尽管说。”

小鼻子小眼睛的瞪着,无奈还小,没什么威力,连目光都杀不死人。

“我说,咱们能不能别天天在这呆着,就没别的什么地方可以去?”

萧漠妖艳的脸顿时冷下来,嘴角要笑不笑:“如果你自己能走的话,去任何地方我都不管。”

萧阑一下子被卡在那了,出了萧漠没人知道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懒,是宁死都不肯自己挪步的,尤其是在自己现在还是这样短小的身躯的情况下,就凭这点萧漠总是拿着他,让他发不出一点脾气。

“喂,我说,你就是天天呆在这我娘也不会回来的。”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瞅着萧漠。

萧漠也没怒,同萧阑一样的斜睨着他:“怎么?你又有什么高见?”

他这个儿子是最近才说话的,搞的他差点以为当初抱过他时听到的都是假的,他以为这小子是真不会说话的,刚开始的哪些混帐话都是瞎喊的,原来这三年都过是他这个儿子太懒,不愿意说而已,只是这小子倒是蛮聪明的,他处理的一些事务,有些还要靠他来提点。

“这些年你始终相信娘没死吧?”

萧阑闲闲的开口,不出所料的看见萧漠变了脸。

“你知道些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普通人。

“想我告诉你,就听我的话。”

“想我听你指挥,先让老子看看你这小子的交换条件够不够。”

“算了,算了。告诉你,要想找到我娘,先找到一只青狐。”

“我怎么知道找到的那只一定是你要的那只?”

“放心。天下唯有一只。”

小小的眼里闪着算计诡异的光,一闪便不见踪迹。

第五十九章青狐现

傍晚时分,雨霏居外的桃花开的灿烂,树下晕黄的光微微一闪,绯衣的女子凭空出现在树下,沉静的等着,脸上带着些许的晕红。

三年繁华尽去,曾经青涩懵懂的小桃夭多了属于花季少女的温婉羞涩,她站在树下像在等什么似的,丝毫不怕被人瞧见。

盛开的桃树下又是青光一闪,一尾青狐从天而降,再一眨眼的功夫,竟又变成个男子。

绯衣女子瞅着男人,脸上顿时一喜,却仍站在原地。

“今天又是在这睡?”

女子点了点头。

男子的脸上浮现少许的复杂,他想不到这凡人竟比他想的还要痴情,竟然能坚持三年这么久。

“阑,那个男人在找你……”

女子停顿了片刻,斟酌着开了口。

“找我做什么?”

“他知道要找到小姐就要先找到你。”

“他如何知道的?”南阑皱眉。

“萧阑告诉他的。”

南阑俊秀英挺的眉皱的更深了些,他想不到那孩子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不过想来,毕竟是上神生的孩子,身上带着难以估摸的神力。

“谅他们想不到我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吧!”

就算找到也要废好些时日的,这样也能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有容冥的消息吗?”

“还没打听到。”

“也好。没有消息便已经是好消息了。”

“不过,听说,骁骑将军回来了。”

他……

一阵夜风又吹了来,吹了满地的落英。

躺在雨霏居内的萧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找的那只青狐今夜就在他的窗外,而且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只青狐妖曾经是自己的娈宠。

清晨起来,推开卧房的窗,一只鸽子扑棱棱的飞上了萧漠的肩头,萧漠摸了摸鸽子的翅膀,又把它放了出去。

指尖将那张纸条展开,匀白的纸上只写了一字:无。

用力一揉,扔出了窗外,神色间不无恼恨,又没找到。

想不到江湖第一的瑶宫竟然连小小的一只青狐都找不到,他气恨得回头瞪着床上的娃娃。

萧阑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我说你真是猪脑子,三年前你既已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那么和那些神相对的东西自然也是存在的。那只青狐,这世上只有这么一只,想来至少也是个上千年的灵物。”

萧漠听的似懂非懂的,和神相对的不过是妖魔,难道那只青狐业已成妖?

“爹爹,咱们这窗外的桃花开的可真艳呀!”

萧漠一愣,也看向那株窗外的桃树,这株神奇的四季常开的桃花树。

萧阑一整天在雨霏居里闭门不出,不准任何人打扰,只盯着那株桃树瞧。

三年前那几人消失以后,这株桃花树便凭空出现在窗门口,常开不败。

青狐可以成妖,桃树如何不能成精?

想到这萧漠又是一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桃树精想是知道那青狐的去处。

隐身的桃夭看着萧漠精光闪现的眼睛,心里叫苦不迭的,到底是瑶宫的宫主,又怎是好惹的?

她这差事可真是个苦差,现在是硬挺着,他没办法让她现身的。

萧漠扬手便向那桃树劈去,桃夭吓得赶忙现身护住自己的本体,却在其后看到那个男人略带惊讶和得逞的笑容,她只苦着脸站在那里。

萧漠神情自如的站在窗内,望着桃树下的绯衣女子,果然如他所料。

“姑娘进来喝杯茶?”

银光一闪,桃夭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萧漠着实吓了一跳,就算是他是瑶宫宫主,见惯了大风大浪,却也从没和妖精打过交道,心里到底是有点怪怪的。

桃夭自如的坐在案上,等他开口。

“谁告诉你的?”

萧漠一笑,不说话。

“定是那半大的小子说的。”

她埋怨的瞅着床上竟然还是睡的格外香甜的小孩,神情郁闷,怎么就输给了这个小东西。

萧漠也不惊奇,毕竟她可是整日整夜的监视着这雨霏居的。

“姑娘想必已经知晓在下来意,姑娘可愿告知在下?”

女子娇嫩的脸蛋皱的更深了,她是死也不可说的。

“窗外的那株桃树着实碍眼,不如这便把它砍了吧!”、

桃夭急急的挡在窗口那:“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可姑娘并不是人。”

两人正僵持间,青色的光闪进来,这次直接便是化成了人形的南阑。

萧漠直直的瞅着他,慢慢的笑,眼里全是狠厉的冷峻:“想不到阑儿竟然也不是人。”

好啊,好的很,如今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人,要么是神,要么是什么狗屁的妖,前三十年经历的还没有这几年看的多呢!

“宫主又何必对一个女子苦苦相逼,宫主不过要找在下而已。”

“想不到你竟然就躲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南阑颔首,神色凝重:“我虽知道主子的去处,却暂时不能告知你。”

“为何?”

“主子身体还待康复,不能被人打扰。”

萧漠沉思了会,出奇的平静:“她还好吗?”

“嗯。都还不错。”

“要等多长时间?”

“一年左右。这段时间麻烦宫主找一个人。”

“谁?”

“叶秋河。”

第六十章带着儿子上路

桃夭看着南阑俊秀的侧脸,黯然神伤。

“公子,是我不好,让人发现了踪迹,才害您……”

脸颊忽然被温凉的指尖托起,那温度熨烫在她的脸蛋上,一下子整张脸的热度都起来了。

她只怔怔的盯着近在咫尺那张纯良温柔的脸,他不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愣怔的片刻,那张脸又忽然的离了开,让她怅然若失。

“也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他毕竟是一宫之主,我有些轻视了。”

桃夭怔怔的盯着地面,刚才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公子…”

她一下子出了声,看着他转过来的冷然脸庞,更在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

“公子为什么说还要一年的时间?”

南阑脸上的神情更冷了,不说话。

“公子不想那个男人找到小姐吧!”心里想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悔意在心底蔓延,可眼睛还是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男人的脸更阴沉了,他只瞥了她一眼,青光一闪,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缕清风拂过脸颊,桃夭愣神的盯着眼前的虚无缥缈,思绪也无限的蔓延开去。

看着整装待发的萧漠,枫然心里苦涩:“阿漠,你不是说那只青狐说还要等一年吗?”

“我不信他,我怀疑他是故意拖延,不想让我找霏儿。再说,若我找到霏儿,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可这三年来,我们已经翻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她的消息呀!”

理着衣的手顿住,那件衣裳是容霏消失前为他做的,他又细细的摩挲着,缓缓道:“所以我要自己去找。”

“我陪你。”

“你留下,阿然,这宫中需要你来打理,现在我最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还有你还要找秋呢!”

“可阑儿不能没有母亲也没有你这个父亲那!”

萧漠撇撇嘴,道:“那个臭小子,离了谁都能照样活。就是天塌了,他都能接着睡。”

枫然不说话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留下,他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他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可若容霏回来了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阿然,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那个过去指的是在山上三人学艺的那段过去。

萧漠直直的看他,无丝毫的回避。

枫然的眼里哀伤却又希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他面前再也不戴面具了,露着那张绝色的脸庞,可他却从没注意原来他的心里早就放下了。

“然,你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人,我依然爱你。”

“可是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萧漠沉默,却还是开了口:“然,对不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枫然苍白着一张脸,只觉胸口血气翻涌,曾经,他对他那般执着,他也仗着他对他的执着肆意消磨,原来那样的执着终有消失的一天,他虽然已经放下了那些曾经虚伪可笑阻挡他们之间的担子,他欲上前,他却已经站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我会为你看好家,也会找到大哥,你且安心去吧!”

他低头,不让他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心里痛到没了感觉,却还是如是说,这或许是他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自己小心。”

临走时,萧漠还是去了一趟雨霏居,看看床上的娃儿,是不是还在睡觉。

那孩子竟然衣衫鞋袜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的在床边,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从门口进来的他,那目光直瞅的他浑身跟长了虱子似的。

他站在离萧阑一尺远的地方,瞅着他:“哟!咱们的萧少爷竟然还有生活自理的一天!”

萧阑闲闲的瞅着自己的父亲:“哼!你尽管得意吧你!一会让你跪着求我!”

萧漠是百里挑一的精,可他这儿子是万里挑一的精。

萧漠神情一凝,戒备的瞪着他,谁会想到堂堂瑶宫宫主也会有栽的这么一天!

“你又耍什么花招?”

“老爹,你紧张个什么劲呀?我这还没怎么样呢?”

萧阑有趣的瞅着自己的老子,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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