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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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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飞扬道:“严前……严兄客气了!怎么不见于兄?”严磷脸色一暗,说道:“于师弟和本教一战,已循教身亡!”众人脸色皆显黯然,此番明教和本教之战,虽最后不了了之,可此战后五行旗旗主以上高手大多身受重伤,更是数人身亡,这也是为何眼见本教退去,丝毫无力相阻的原因。
  刘飞扬见状忙转换话题,说道:“在下本是为迎回楚伯父,代为向贵教赔礼,却没想到楚伯父竟入了贵教,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这却是怎么回事?”
  楚万千道:“贤侄一诺千金,老夫感激不尽。当时严于两位仁兄带我来到光明顶,我还道将要受到重惩,说知龙老教主并未责怪于我,反对我那荒唐之举大为欣赏。教中兄弟也对我客气有加。我心中实在是又惭又愧。蒙龙老教主不弃,半年前更收我入教,赐与护教法王一职。当时若非贤侄,我不定更要犯下许多大错,贤侄不但医治好了小女,更救了我教上下,老夫实在无以为报!”众人大多已听说过这段旧事,更有不少人看出刘飞扬和楚万千之女关系非浅,甚至有人想道:日后他们十有八九便是一家人,楚万千称刘飞扬为“贤侄”,也是正常不过了。
  刘飞扬叹道:“原来如此,那也是楚伯父与明教的缘分。”
  秦重接道:“说起缘分,刘大侠与我教更是大大有缘,众位兄弟,本来龙老教主刚刚西去,我不便此时提起。只是眼下我教群龙无是首,而刘大侠得莫老教主的垂青,获传我教教主不传之技乾坤大挪移,更救了我教上下,武功之高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这冥冥中似有天意,老夫提议请刘大侠继任我教第二十九代教主!”说罢,眼光向众人扫去。
  刘飞扬心中砰的一跳,忙道:“秦左使严重了,在下不过略尽绵力,这教主的任如何敢当!”说实话,在房中时他也想过自己必然得明教上下认同,只是当时人家教主还在,要像如张无忌般被人捧为教主,那不过想想就过的事。
  楚万千和严磷心下已是大为赞同。严磷道:“刘大侠于我明教有大恩,更有乾坤大挪移在身,立为新教主也不难令人心服。在下同意秦右使的提议。”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心中也是不住思忖,其实他们也想过这点,龙教主归天,明教总要立个新主,以刘飞扬的武功人望,倒确是个极佳的人选。
  刘飞扬忙挥手道:“且住了,贵教新主之事稍后再提不迟,只是龙老教主归天,便先忙完他的后事再说。”明教教主之位于他,说实话是可有可无的事,只是眼看这龙教主刚刚咽气,总觉得在他身前提这个,实在对他不敬。
  秦重点头道:“刘大侠所言甚是,我等便忙完龙老教主的身后事,再议不迟!”众人也觉刘飞扬有理有度,心中对他更有好感。
  又寒暄了几句,刘飞扬向众人告辞,退出房去。走了几步,楚万千从后追上,叫道:“贤侄慢走,可有暇与老夫一叙?”刘飞扬道:“当然,小侄也有些话要与楚伯父说!”





    卷六 千山慕雪 第二十节 独孤与阿紫
    更新时间:2006…8…9 0:46:00 本章字数:4362

  两人穿过几座殿门,来到一间屋前。楚万千推开房门,说道:“这是我住的房间,贤侄进来说话吧!”。
  楚万千点亮了烛灯,良久才说道:“此番本教入侵,老夫感念龙老教主的恩义,及教中众兄弟的情谊,已准备以身循教,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小依。没想到最后关头,贤侄竟带着小依不远千里到来,更解了我教大危难不远千里。一日间,贤侄便圆了我两大愿望,此番恩德,老夫实在是没赤难忘。”
  刘飞扬忙道:“楚伯父严重了,小依与楚伯父父女情深,小侄即上光明顶,带上她也是情理之中。而若说挽救明教大难,其实林伟腾林兄也是出了大力,小侄不敢独自居功!”他说的也是实情,若没有林伟腾牵住众人的注意力,他也根本没有机会给众人解毒。更不可能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擒得阿朵亚什。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林伟腾会突然出现,更兼武功大进。
  楚万千颔首道:“贤侄并不居功自傲,更显难得!”其实,他初时没见到刘飞扬和楚依依来到,却没见林伟腾一同前来,心下也有些奇怪。他与林伟腾近二十年的师徒之情,也是深知他尊师重道,对己崇敬有加。楚依依都上得光明顶了,却独不见林伟腾,那倒不符他的性情了。顿了顿,又说道:“腾儿武功大进,老夫也甚是欣慰!”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楚依依和林伟腾的一起叫道:“爹爹,师傅!”楚万千开门把他们迎了进来,楚依依见到刘飞扬也在,眼中闪过娇喜之色,轻轻问候了一句。林伟腾眼中却是闪过复杂的神色,向楚万千行礼后,向刘飞扬抱拳道:“刘兄!”
  刘飞扬同样抱拳还礼,只是面上颇有几分尴尬。他也看到林伟腾神色间的异样,料到林伟腾是已察觉他与楚依依间微妙的关系。林伟腾对楚依依深怀爱意,他自是知道。他与楚依依定情后,也偶尔想起许久未见的林伟腾,心中多少有些歉意。此刻在楚万千和楚依依俱在,面对这个“情敌”心中也有些不自然。
  原来,楚依依寻得父亲后,心下大慰,只是明教大战后,有许多事要处理,身为护教法王的楚万千也无暇与女儿多说。到了晚间,楚依依想见父亲,正巧却遇见了来寻她的林伟腾,二人便问了明教中人,一起来到楚万千的住处。
  他们各自的神情自是逃不过楚万千眼中,只看得他心中默叹,说道:“两年不见,腾儿内功突飞猛进莫非有什么奇遇么?”他也是知道情义拳中并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内功法门,按常理林伟腾便是苦修几十年,也未必能达到今日的境界。
  林伟腾道:“不瞒师傅,弟子数月前在崆峒山偶然习得某位前辈高人留下的先天功,以至功力大进!”
  “先天功!”刘飞扬不禁惊叫出声。这不是《射雕》中王重阳的绝世武功么!
  林伟腾道:“刘兄竟也听过这门武学?”刘飞扬道:“正是,相传先天功是道家极高明的武学,数百年前有位高人练成后便成了天下无敌!林兄真是福缘深厚,日后成就不可估量啊。”嘿嘿,他总不能说百年后的王重阳便是练了这门武功得了天下第一,便说成“数百年前”了。
  楚万千父女不疑有他,皆是欢喜不已。林伟腾不置可否,说道:“天下无敌我可没想过。只是我有这个机缘巧遇,却多亏了刘兄那位独孤兄弟!”话语中却殊无多少谢意,更隐隐有几分怨恨恼怒。
  刘飞扬大奇,许久没听到独孤的消息,也顾不得他话语中的异样,急急问道:“林兄可有我那独孤义弟的下落么?”
  林伟腾道:“当日独孤兄弟听闻刘兄的消息,匆忙离了情义拳,前往寻找刘兄。我担心他江湖经验浅薄,便也出去寻他……”刘飞扬抱拳道:“林兄高义,我感激不尽!”林伟腾撇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比独孤兄弟晚走了一日,一路出了渝州……”
  原来,数月前林伟腾出去寻找独孤,好在独孤外表俊朗,为人淳朴倒颇为起眼,一路打听过去,倒还知道他的行踪。只是独孤脚程奇快,林伟腾一路寻去,总落在后面追赶不上。不料,数日后却听闻一个和独孤外貌极似的少年用剑高手,和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在金州一起杀了数人。林伟腾赶到金州仔细一打听,那少年正是独孤。林伟腾和独孤虽只相处短短半月,但却知独孤性格善良,绝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百思不解他如何会杀了那许多人。他担心独孤年轻识浅,被人蛊惑,更是一路加紧追赶上去。
  又过了半月,终于在崆峒山寻见了独孤和一个少女。林伟腾初时还满心欢喜,问了他金州所闻的事。独孤却是直承不辩,林伟腾听他所言,所杀的那些人似星宿派的人,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想和独孤一同寻找刘飞扬的下落。不料,独孤身旁的哪个少女相貌虽是娇好,性格却是精乖刁蛮,极不欲林伟腾与他们同行。林伟腾初时并不与她一般见识,对她的冷嘲热讽也并不在意。谁知,独孤竟对那小姑娘言听计从,也是要让林伟腾离去。
  林伟腾此时已觉有些不妥,看出那小姑娘心思不正,更怕独孤和她在一起久了,也染上劣习,更不欲离开。那小姑娘见林伟腾喋喋不休,忽使暗器暗算林伟腾。林伟腾一时不查,竟遭了她暗算,中了她一枚透骨针,更没想到的是针中含有剧毒,林伟腾仓促间也反击了她一记七伤拳。
  听到这里,刘飞扬插口说道:“为了独孤,累得林兄身中毒针,在下惭愧之至。最后可是独孤为林兄解了毒针之毒?对了,那小姑娘是不是就十五六岁模样,身穿紫色衣服,名叫阿紫?”
  林伟腾道:“你竟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不错,我打伤那小姑娘后,却听独孤关切地叫她‘阿紫,阿紫’的,言语中竟大有情义。至于我的毒伤,嘿嘿,我倒希望是独孤为我解的!”
  刘飞扬大惊,问道:“难道独孤眼见林兄中毒却无动于衷么?”他听到独孤竟和阿紫混在一起,一颗心已直往下沉。阿紫是什么料,他比谁都清楚,换了别人也许会好些。可偏偏独孤涉世不深,阿紫见他武功高强,三言两语还不哄得独孤晕头转向。只是他实在不相信以独孤的善良淳朴,短短时日就马上变得冷血无情起来,竟会见死不救。若真是那样,真不敢想象,他和阿紫在一起久了,还会变成什么模样!游坦之那凄惨的模样,不由浮上他的心头,让他不寒而栗。此时的他恨不得立马飞到独孤身边。
  林伟腾显然也看到刘飞扬表情,说道:“我的毒却不是独孤解的,只是那个小姑娘中了我一拳,心中愤恨,要独孤杀我替他出气,独孤却也没有动手就是了。就那样把小姑娘带走了!”
  话中好似在说独孤多少还念旧情,可刘飞扬却听得整颗心如入冰窟,颤声说道:“独孤便,便这样丢下身中剧毒的林兄,走,走了!”阿紫狠毒异常,她身上星宿派的各种歹毒暗器还会好到哪去。林伟腾身中那透骨钉,当时情景可想而知,在荒山之中,落下林伟腾一人,与亲手杀他又有何不同?
  楚依依知道刘飞扬与独孤关系密切,说道:“独孤兄弟心地善良,我想他并不知那小姑娘的暗器有毒吧!”她也知这种情况微忽其微,只不过说出来,好让刘飞扬不再为独孤难过自责,也稍免一些林伟腾对独孤的怨恨。
  楚万千虽不知独孤是谁,但也看得出和刘飞扬关系非浅,更看出刘飞扬听闻后,神色大变,竟大为痛心自责,本想出言说:“独孤心地善良,只是被人蒙蔽。”之类的话,安慰刘飞扬,但又想到林伟腾在场,终是不便说出口,只是说道:“腾儿身中之毒,可是后来另有高人解去?”
  林伟腾道:“当日徒儿身中剧毒,只觉混身有若蛇咬,难受之极。只想一路下山尽快找个大夫医治,不想中毒后身体无力,半个时辰才走了不到半里。那个歹毒的小姑娘竟从后赶上。原来,我那一拳并没有伤到她筋骨,但她恼我伤了她,竟欲制我于死地,当时我已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下了山谷!”
  刘飞扬心道:以阿紫那睚眦必报的心肠,这样做倒是极有可能,想必她又使诈骗过了独孤,偷偷返回行凶的。
  林伟腾继续说道:“也是我福大命大,从山崖上落下竟得不死,只是昏迷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山洞前,身旁竟有条血肉模糊的大蟒蛇,看那样子竟是被我压死的。我想起蛇胆有去毒的功效,便胡乱挖出蛇胆吃下,想不到竟真抑制了毒性发作。更在洞中发现了一个大鼎,还有刻在石壁上的先天功功法。原来那山洞是前代丹士练丹之处,那鼎中还留有两颗丹药,只不知为何不见前人的踪迹。”
  楚依依道:“想必那是前辈高人修炼的洞天福地。那前辈高人也许已羽化登仙了。师兄便是服了那两颗丹药,练成了先天功的么?”
  林伟腾点点头道:“正是,初时我也不敢服用。只是看那壁上文字言到,要练先天功必得先去尽体后天浊气,让内息转为先天之境方修炼有成,那两颗丹药正是有此功效。”
  刘飞扬道:“不错,武学到了一个境界,便是转后天为先天。林兄能与慕容博战个平手,此时的武功已达江湖绝顶之境,先天功和两颗丹药功不可没。”心中却想道:难怪王重阳自身武功绝顶,手下的徒弟却个个差劲到家,原来没有了丹药之助便根本练不成先天功。只是这本是几十年后王重阳的机缘却落在了林伟腾身上,那还有日后名震天下的全真教么?
  林伟腾接着道:“我在洞中练了三个多月,自认先天功已有小成,便离了那山谷,返回情义拳去了。到了之后,方知师傅竟在明教,小依和刘兄已一起前往明教多时,这才赶来这光明顶。”
  刘飞扬道:“几番机缘巧合下,林兄不但练成了绝世武功,更在大伙危在旦夕之际赶到,这才让大家转危为安。我独孤义弟受妖女迷惑,对林兄的不敬之处,请林兄多包涵,在下在此代他先行赔罪。日后寻到了独孤,再让他亲自向你赔罪!”说着向他深深一揖。
  林伟腾摆手道:“罢了,若不是独孤,我也没此机缘学得先天功。正如小依所说,独孤兄弟本性纯良,只是遇人不淑,一时糊涂。只是那个姑娘年纪虽小,却是歹毒异常,便怕独孤与他呆久了,近墨者黑。”
  刘飞扬道:“林兄海涵,小弟感激不尽。我也正是担心此点,那个妖女是星宿派中人,性格自是不必说了。看来,我要尽快找到他们,把独孤拉回正途。”
  林伟腾道:“她所用的歹毒暗器正是星宿派的暗器。想不到星宿派便这么个小小女弟子也这么狠毒,当真是武林一大邪派。”
  楚依依道:“听师兄言,独孤兄弟似对那姑娘大有情义,此事倒不好办呢。”
  刘飞扬闻言也是大为苦恼,感情一事最是难讲,独孤少年心性,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掉入阿紫的毂中那也丝毫不奇,只希望阿紫对独孤真有感情,如像对待游坦之那样,那便糟糕到家了。
  楚依依似看穿刘飞扬的心思,又说道:“那姑娘虽然品性不端,但独孤却是善良淳朴,说不定他们在一起,那姑娘却也受独孤感化,心性有所转变也大有可能。刘大哥不必过多担忧!”
  刘飞扬道:“但愿如此了。”心中却是苦笑:便是萧峰这样的人物也不能让阿紫有所转变,独孤能改变阿紫么?
  林伟腾见楚依依对刘飞扬亲昵异常,心下苦涩不已:难道便是这几个月来,小依与他日久生情了么?我还道武功大成,从此可以保护她,谁又想道竟会变成这样!随即说道:“两年不见,刘兄武功也是判若两人,七伤拳更是威力不凡,却不知刘兄如何习得?”





    卷七 似曾相识 第一节 心烦意躁
    更新时间:2006…8…9 0:46:00 本章字数:4363

  刘飞扬一愣,他的七伤拳学自楚依依赠送的七伤拳谱,那可说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之物。转眼望了楚依依一眼,见她闻言脸上也是晕红一片,也正好向自己望来,眼中即有羞涩,也有几分期待,对视一眼马上低下头去。见此模样,心中不禁想道:小依对林兄只是兄妹之情,感情之事本就来不得半点勉强,我与小依才是两情相悦,我也说不上是横刀夺爱。男子汉敢做敢当,本来我就有准备向楚伯父挑明此事了,不如乘此说出来,林兄纵是伤心难过,希望也只是一时,总好过他抱着希望,纠缠不休下去。想至此,挺胸说道:“不瞒林兄,小弟的七伤拳学自楚伯父留在小依那的七伤拳谱。”接着不待林伟腾做出反应,又向楚万千道:“楚伯父,小侄与小依此番上明教一是为了迎回楚伯父,二是有一事要求伯父应允!”
  其实林伟腾那话一问出口,连他自己都后悔了,楚万千两年来身在明教,若不是楚依依传他七伤拳,刘飞扬又从何学来!刘飞扬不是情义拳中人,楚依依传他拳法,其中意思已是不言而喻。林伟腾和楚依依青梅竹马长大,面对这个从小体弱娇柔的小师妹,那是情根深种,情义拳上下也是无人不知。楚万千也甚是中意林伟腾,若不是当时楚依依病体每况愈下,楚万千早让二人完婚了。林伟腾武功大成,一心上光明顶要救回师傅,也是希望借此得楚万千应允,答应他与楚依依的婚事。他绝没想到的是,上了这光明顶,却看到楚依依和刘飞扬间种种异样,楚依依看刘飞扬的神彩,便与之前自己看她的眼光并无分别,而这时他才发现楚依依看他,从来只是师妹对师兄间的那种眼色,绝没参合男女之情。
  要说林伟腾为人也是光明磊落,稳重又兼意气过人,也是铁峥峥一条汉子。只是情之一道,从来最是磨人,林伟腾也是不例外,对刘飞扬已隐隐生出疏远恼恨之意,这也是刚才讲到独孤时,对和刘飞扬关系密切的独孤语出不忿的缘故,古有爱屋及乌,他是恨屋及乌了。七伤拳谱本是楚家之物,而刘飞扬对楚家及情义拳都有大恩,楚依依便是把七伤拳谱送给刘飞扬也不足奇怪。只是又听刘飞扬对楚万千所言后,心中隐隐生出一阵恐慌来,却是说不上半句话来。
  楚万千道:“贤侄有话请说,老夫无不应允!”
  刘飞扬闻言忽地直挺挺跪在他的身前,说道:“请楚伯父将小依许配给小侄!”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大惊,只是各人面上神色各异。楚依依先前听刘飞扬求楚万千应允一事,已隐隐猜出与己有关,只是绝没想到他竟当场求婚,闻言心中砰砰急跳,喜悦甜蜜不已。只是她终是少女脸薄,心中喜是喜极,面上却也挂不住,通红如烧,以袖遮脸,飞快望了眼刘飞扬,又对楚万千说道:“爹爹,女儿先出去了!”飞快奔出屋去。
  林伟腾望着楚依依奔出屋外,张嘴欲喊,却被自己硬生生压了下去,转而望着刘飞扬,阴沉着脸,又是愤怒,又是震惊,却也有几分佩服。
  楚万千见刘飞扬下跪,已是慌了手脚,只是刘飞扬动作奇快,说的话更把他惊在当场,他也绝没想到刘飞扬竟当众求婚,震惊不已,一时竟忘了扶他起来。刘飞扬不是别人,他还不知道刘飞扬救了他情义拳满门的事,却也深深感激刘飞扬医好楚依依,更救了明教上下。何况光明顶广场上时,他已知爱女和刘飞扬已是互生情愫,而刚才爱女的举动,他又如何不知,那是万分喜悦下羞得跑了开去。他爱女至深,当然是盼女儿有个好归宿,刘飞扬无论武功人品都甚得他满意,只是原本在他心目中,林伟腾稳重重义,又对女儿爱护有加,本也是上佳的女婿之选。一时间他竟是左右为难说不出话来。
  刘飞扬又道:“小侄也知自己唐突之至,只是我对小依一片赤诚,望楚伯父应允!”
  楚万千这时才伸手拉起刘飞扬,说道:“贤侄先请起来,你的心意老夫已是明白。”又望了一眼林伟腾,心中暗叹一口气。
  刘飞扬不敢用力,顺着他上提的手臂站了起来,也知楚万千这么说,那也是顾虑到林伟腾的感受,说道:“小侄孟浪,还请楚伯父勿怪。但小侄所说句句真心实意,望楚伯父明鉴!”
  楚万千沉吟道:“贤侄人品武功,老夫也是欣赏不已。只是老夫就一个女儿,为了她日后幸福着想,也不便轻率行事,容老夫斟酌后再行答复吧。”
  刘飞扬恭恭敬敬地说道:“小侄明白。”
  林伟腾在旁听着二人一言一答,却插不上半句话,只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难过异常,竟似站不稳一般,脚下一个踉跄。
  刘飞扬其实也在不住留意林伟腾的神情,见状忙伸手向他扶去。林伟腾手臂一扬,拍开他的手,说道:“走开,不用你假惺惺!”
  刘飞扬顿感尴尬万分,他自是理解林伟腾此时的心情,只是见他神色青白不定,显是体内真气不畅,已有走火入魔征兆。
  楚万千显然也发现林伟腾的异样,上前扶着他的手臂,却觉入手有若火烧,灼烫异常急问道:“腾儿快静下心来,抑制心神,引导真气!”
  林伟腾所练的是道家武学先天功,高明是极高明,可道家武学多讲究清心无为,最忌心浮气躁,而他毕竟修炼时间尚浅,功力虽是大进,但还没掌握到其中的精髓所在。此番急怒攻心下,真气已走入岔道。林伟腾也知道这点,他不愿在刘飞扬面前示弱,惨然说道:“让师傅费心了,弟子并无大碍。弟子先行告退了。”说着轻易挣脱楚万千的手臂,向他行了一礼,也不望刘飞扬一眼就此出去了。
  望着他走出门外,楚万千长叹一声,说道:“腾儿本是豪迈磊落的男子,只因对小依痴心一片,一时急怒攻心,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刘飞扬忙道:“楚伯父放心,小侄明白。小侄本与林兄也甚是投契,只是,只是因缘际会下让……”
  楚万千道:“你不用说,老夫也看出来,小依对你也是深有情义,老夫就此一个女儿,自然要顾全她的终身幸福。说来小依托付于你,老夫也是放心得下,你可知道老夫为何没有立刻应允你么?”
  刘飞扬心下一喜,呐呐道:“伯父可是为了林兄着想?”
  楚万千道:“这只是其一。二来是因为教做龙老教主刚刚归天,秦左使等人深感你的恩德,倒甚是有意请你继任教主之位。我身为教中护法,此时把女儿许配给你,难免落人话柄……”
  刘飞扬急道:“我并无继任明教教主之意,此番平了明教一场风波,那也是因缘际会,这教主我是万万不想当的。”顿了顿,又接着道:“况且我已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又如何兼任明教教主之位,明教众位前辈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楚万千记得薛慕华曾恭称刘飞扬为“掌门师叔”,知他所言不虚。他也是老江湖,没听过“逍遥派”之名,可薛慕华却是大名鼎鼎,已料知这门派隐秘异常,也不开口询问,只是颔首道:“此话倒是有理。秦左使等人不知这点,倒是失策了。对了,许久以来,老夫还不知你家居何处,府上还有何人?”
  刘飞扬一怔,忽地想起这古代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什么的,楚万千虽对自己极有好感,但还不知自己的身世,也不可能就这样冒冒然把女儿嫁给自己。哎,要不是自己当时为了应付段誉,随口胡诌自己忘了身世,眼下倒可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一时想不出说词心下暗急。
  楚万千见他神色有异,也想起初见他之时,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着,心中还道他是孤苦无依一人,双亲俱已不在,心中微有歉意,说道:“刘贤侄今日的武功已是江湖绝顶之境,又是一派之尊,那也算光耀门楣了。”他倒是帮刘飞扬揭过这个难题了。
  刘飞扬见状也猜到几分他心中所想,面有愧色,道:“前辈缪赞了。”他实在不想再随口胡说了,骗人真是累啊!能不提此事,他也乐的不提。
  一时无话,刘飞扬向楚万千告了辞,便推出房去了。
  刘飞扬走回所住的房间,却见薛慕华和金善明正在房外,来回度步,显然在等着他回来。刘飞扬问道:“金师妹你们是在等我么?”
  金善明道:“废话!”薛慕华早知这位师姑对刘飞扬从来都是这副态度,也已见怪不怪,只是点点了头。
  刘飞扬开门把他们迎了进去,问道:“你们有什么事么?”
  金善明先道:“听说你向小依父亲提亲了?”
  刘飞扬面上一红,已料到是楚依依娇羞地跑回房中,恰巧遇见她,这才把事情向她说了出来。随即点头道:“正是。我与小依东奔西走数月,宋朝女子甚重名节,我与小依又两情相悦,总要给她个名分!”
  金善明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刘飞扬心道:我什么时候没良心了!可是金善明马上面色一变,说道:“但你可有想过,小依九成是师傅的外孙女,而你又是她老人家的师侄,你与她辈分相差一辈,这点恐怕在你们宋朝也是不能成婚的吧?”
  薛慕华也说道:“金师叔所言甚是,掌门师叔三思啊。若让外人知道我逍遥派掌门竟和师侄女成婚,我逍遥派那可矣笑天下了!”其实,在擂鼓山时,当苏星河等人知道楚依依竟大有可能便是李沧海的外孙女时,已是隐隐担忧此事。只是当时一来楚依依身份也没最终确定,二来刘飞扬和楚依依还算发乎情,止于礼,倒也没有立刻提出来。逍遥派虽有“逍遥”之名,但于世间这套人伦礼法还是挺看重的。
  刘飞扬当场愣在当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他身为现代人的确不把这个师门辈分放在心上,是以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被他们这么一提,却也实在是个大大的问题。他完全可以不在乎这个狗屁礼法,可其他人未必可以挡得住这千百来压进他们脑髓的思想。而宋朝却正是这种思想观念最重的年代,想必楚依依也只是心潮欢悦下根本没想到这点,恐怕她想到这个时,也是很难接受的。难道自己和她还要来个杨过和小龙女似的惊世之恋么?去他师叔和师侄女,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想到这里,他大声说道:“谁规定了师叔和师侄女不能成婚?”若说之前刘飞扬想和楚依依在一起,只是单纯出于彼此的爱意,此时刘飞扬更多是出于对这个世俗礼法的反抗,激起了潜在的逆反心理。
  薛慕华一惊,呐呐道:“掌门师叔万勿轻言,师叔和师侄女成婚,是有违人伦大德的大忌啊!”
  刘飞扬喝道:“师门关系只是后天生成的关系,又非天生注定的关系。别说小依还未能十成肯定是不是李师叔的女儿,便是真确定了,她也没入逍遥派,又怎么算逍遥派弟子,照你这么说,和逍遥派有血缘关系的就是逍遥派弟子,那难道小依父亲楚万千楚前辈也算是逍遥派弟子么?”
  一番话说得薛慕华哑口无言,的确李沧海是逍遥派中人,但不能说她的后人也是逍遥派中人。薛慕华也承认刘飞扬说得有理,可是心中还是隐隐觉得还有不妥,只是在他素来对刘飞扬有敬畏之心,在他一番高声严词下却一时想不起来。
  金善明说道:“你说得倒是不错,其实在我们高丽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不管小依是不是逍遥派的人,但你其实也知道她定是师傅失散多年的孙女,论辈分她始终比你低了一辈,在你们中原这便是所谓的乱伦吧!”
  薛慕华蓦然想到,他所顾及的正是此点,忙出声附和。
  刘飞扬忽感一阵心烦气躁,猛一拍楠木桌子,厉声喝道:“什么狗屁乱伦!我和小依又没有血缘关系,何来乱伦之说?”





    卷七 似曾相识 第二节 雪夜之战
    更新时间:2006…8…9 0: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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