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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狐:妖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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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九歌上天庭听封那日,恰巧遇到上老君宴请好友。老君和花郎也算是忘年交,前些年狐族未没落时,两人还常在一起把酒言欢。

    前些年到底是好些年花九歌倒是记不得了,自从脑受过刺激后,记性就变得越来越坏了。如果她倒还记得从前老君总叫她丫头,听这个称呼想必当年自己应该不会大,可是如今自己又多大了呢?

    花九歌边走边掰着指头算了起来,这没头没尾的,还是回头去凫丽山问龙蛭比较靠谱。想着花九歌继续往凌霄宝殿方向去了。

    据说天界已经很多年没封过上仙了,今日她之所以能有这般荣耀,自然不全是自身修为,还因天帝感念她爹花郎和她娘凤七七。当然,天界步伐八卦之神,据狗仔小仙队对历史的考证,先帝对凤七七的感念明显多于对花郎。

    天庭中狗仔小仙队几乎无处不在,有时为了方便称呼,众神众仙都愿意简称他们为“狗仔队”。

    据说这其中还有一段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又发人深省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故事自然是复杂而冗长的,不过如今界之内八荒之中能将这个故事讲完整的大概只有两个人了。一个就是当今天帝,可狗仔小仙队的饭碗是天帝给的,他们自然得看天帝脸色,而每每提及此事,天帝的脸色总是阴晴不定,最后打天帝主意的事只好不了了之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推测,天帝大概是情场失意,如今依旧是无法释怀、怀恨在心,所以才绝口不提。

    而知道这件事的另一个人就是天帝当年的结拜兄弟之一——离夜仙君。

    离夜先君乃华族领,统领着他的华族弟以栖梧山为根据地,占据方圆八八十八里,没有栖梧之地的通行牌谁也无法入内。可据说这通行牌到目前也只有两人得到过,就是仙君的两位结拜兄弟——天帝和花郎。可花郎早已在千年前狐族的大劫中命丧黄泉,也就是说,如今这界之内,能进入栖梧之地的非华族就只有天帝一人。

    也有人猜测,花郎仙殒后那块通行牌便由他的宝贝独女花九歌代为保管,可狐族大劫后,唯一幸存的花九歌就将自己闭关起来潜心修行,除了其义兄龙蛭无人知其下落。而龙蛭口风甚紧,法术又强,是个很难对付的主,自然也就没谁想去冒这个险。

    其实要得到通行牌,方法倒是很简单,栖梧之地每个区域的通行牌都有明码标价,只要给得起钱就能买到,只是价格破贵,至今能承受得起的人寥寥无几,而那些能承受的却又不愿去承受。

    因为就算进了栖梧山也未必见得到仙君。离夜仙君本人喜欢游历四海八荒,他的踪迹无人可知无人可晓。

    所以打他主意的事就显得更不靠谱。

    不过关于父亲和天帝、离夜结义之事,花九歌倒从野史处看到过一些。

    潜心修炼,经历次雷劫便能得道成仙,可仙又分不同的层级,要想往上就必须经历不同的劫难,这些劫难一次甚于一次,很多修仙者往往没死在成仙的上,而死在成大仙的上。

    升到最上一上仙才能成神,而从神才能登上天帝的宝座。不过登上天帝也不是任何神都可以的,自然还得具有天帝家族的血统。

    据野史记载,此任天帝当年最后一劫便是情劫,而那个让他动情之人便是凤七七。凤七七是丹穴山上凤族的公主,虽然叫七七,确实老凤王和老王后的独女,她上面还有个哥哥,因她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全家自然格外疼爱,以至于后来顽劣不堪。

    等凤七七长大成人之时,老王后——也就是花九歌的外婆整日都为她娘亲的婆家问题发愁,单从长相而言,凤七七的模样倒是这四海八荒美人堆里的翘楚,可她顽劣的名声却让所有适龄男青年望而却步。

    可她自己却从不在意,每每遇到母亲大人的苦口婆心都以搪塞一言以蔽之,“那些人哪能配得上我们老凤家的女儿。”

    王后无奈,久而久之也就开始放任不理了。

    而凤七七虽然错过了最好的成亲年龄,却终是在她一千二九十九岁时遇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花郎和如今的天帝君千尧。

    人行,则必有爱恨情仇。于是人不打不相识,后来又认识了离夜,四人一拍即合结为了兄弟。此中君千尧最大,为大哥。花郎为老二,凤七七在年龄上已经输给了前面两位,如今恰好离夜又不知道自己的年岁,便争着当了姐。离夜不服,但又实在不知自己年龄,而且几人中属他长相最年轻,遂作罢,成了老四。

    这件事给花九歌的启示便是,知道自己的年龄真的重要了。等听完封先就要去龙蛭处问清自己的年龄,还好她又龙蛭这位义兄,不像离夜仙君,当年翻遍所有典籍,问遍左右神仙,却没人知道他年龄几许。

    听封对花九歌来说是人生中的一见大事,她是从第一次雷劫以前开始在蓬莱岛闭关修炼的,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修到如今竟不知不觉也成了上仙。

    听龙蛭说,她修炼的这九九十九年,这界之内又发生了好多有趣之事,虽然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小女生,可如果有什么八家长里短她还是很乐意知道的。

    倒是龙蛭,如今娶了西王母身边的青鸟——白芷,对她这个小妹也就恨不能趋而避之。说到这件事花九歌就来气,若不是她在过第二次雷劫时受了重伤,需要滴西王母瑶池的琼浆玉露做救命之用,龙蛭又怎会因盗取仙露而遇到白芷,又怎会成就后来的一段良缘。如今倒好,他们成了一对儿便忘了她这个中间人了,如今世风日下,忘恩负义之妖、神越来越多了。

    过蟠桃园的时候恰巧遇到老君,花九歌赶紧上前打招呼,“老君可还认得小仙?”

    “这孩,”上老君做出惊讶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不认得,今儿个就是冲你这个小丫头封仙,老头才这么匆匆赶来的。这么多年不见,丫头倒是出息不少,要是你父亲知道啊,指定得笑抽过去。”

    “哪里哪里,不知老君在此处等待何人啊?”她向来反应要比别人慢半拍,问完这句话才将上老君前一句话回过味儿来。可她不明白了,老君那句话到底是为了夸她,还是要告诉她,她以前有多么的没出自不长进。

    上老君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前些日我至昆仑虚采撷仙药,错过了今日你晋封的消息,恰巧在昆仑虚内与离夜仙君不期而遇,知他昨日回栖梧山,便邀了他今日来宫中做客,哪知一大早仙童来报,说今日是你晋封的日。正好仙君也在宫中,便邀了他一同前来。哪知走到这蟠桃园,遇到几位绿衣仙,说让仙君去帮着看看近期命格,仙君推辞不下只得跟着去了。”说着老君看了看不远处蟠桃园里的凉亭,里面果然有位绿衣仙和一位穿白衣的男。只是男背对着这边,看不清楚他的正面。

    恰在这时男站起身向几位仙告辞,花九歌忙收回了目光,又问道:“那老君为何不进去呢?”

    上老君摸着一把白胡摇了摇头,笑道:“老头怕招仙恨,还是在外头等的好。”

    花九歌立马会以,又向老君作了个揖,“仙君恐怕就要过来了,九歌先行告辞。”

    “恐怕天帝那还有事要吩咐,你倒真是该早些去的。”老君提醒道。

    花九歌点点头,“那九歌就先行离去了。”

    “去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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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仙君2
    可能天庭好久没发生什么大事了,所以今日晋封之事被各狗仔小仙队争先报道,花九歌刚走到凌霄宝殿台阶上,不知从哪突然就杀出来一狗仔队,花九歌躲闪不及,四周的立马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花上仙,作为这一千多年中唯一一个被晋封的上仙,不知您现在有什么感想呢?”其中一个狗仔提问了。

    “这个……”花九歌摸摸脑袋,她能说天帝没事儿找事吗?面对着众狗仔,她笑得粲然如花,“感谢天帝,感谢我的爹爹,感谢我的娘亲,感谢……。”大概是该这么说吧。

    “那请问这件事真的跟您母亲有关系吗?”这句话问得,真可谓语惊四座,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一片期待已久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花九歌脸上。

    “这个……肯定有啊!”她母亲生了她,没有她母亲怎么会有她的今日,这谁问的问题,这么没水准。

    “那您能说说具体都有些什么关系吗?”

    这不是用大拇指也能想明白的问题吗?她眼珠快速一转,而转眼珠的同时,她恰好看到不远处踱步而至的老君和离夜仙君,这下总算找到救命稻草了。

    她在心里暗暗笑了两声,仙君,对不住了。然后便扯开嗓门叫了起来,“哎,那不是离夜仙君吗?”边喊还便往那边指去。

    众狗仔一听离夜仙君,顿时精神倍,若是仔细看肯定能发现,他们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各狗仔立马蜂拥而来。从花九歌站的地方到离夜走到的地方大概不足米,可估计狗仔小仙们在狂奔途中伤亡会不计其数。

    花九歌在心里为这血腥残暴的场面叹了口气后,转身默默离开了。

    晋封本是见十分冗杂之事,但近几千年,经过几次简化和搁置后,如今行事已是相当便宜。

    而且据说近几年奢侈之风盛行,天帝便提出整顿神风,一定要提倡节俭,反对铺张浪费,对于公款开销问题更是做出了明确限定。

    如此一来,奢侈之风才稍稍有所收敛。

    晋封之事很快结束,花九歌又被天帝留下来单独谈了一会儿,内容无非就是些戒骄戒躁,要秉承你父母的美好德等等一些琐碎无聊之谈。就在花九歌快要睡着之际,天帝终于大手一挥,“好了,回去吧!”

    什么!

    花九歌如被人当头棒喝,说着这么久连顿饭都不请,这算怎么个说法?

    刚接到要晋封的消息,龙蛭就告诉她,这天庭的美酒佳肴可不是轻易能吃到的,让她到时候一定多吃些回去。可如今,她饿了整整日,就等着今日来一鼓作气地补回去,这天帝……也抠了吧!

    “九歌还有什么事吗?”见她迟迟不肯挪步,已经起身准备离去的天帝又回过头来问了句。

    “没、没事,我这就走,这就走。”嘴上说得利,脚上的动作却是磨磨唧唧的。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去,刚准备迈出第一步小碎步,天地突然又叫了声:“九歌啊!”

    “在!”她动作迅猛地转过身去,心中窃喜。

    “这孩,怎么和你娘亲一样。”天帝眼中露出难得的笑意,缓缓走下殿来。他真的好高大,甚至比父亲还伟岸英武,虽然眼角已能看出些许岁月的痕迹,可依旧掩饰不住他逼人的英气。

    他走到花九歌面前便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拿出一块牌,牌上萦绕着一层淡绿色的光,通体莹亮。他将牌放到花九歌手里,语重心长道:“九歌,帮大伯把这块玉牌拿给你四叔可好?”

    “这是……”花九歌觉得自己简直受宠若惊,天帝竟然自称她大伯,难道传言是真的,父母和离夜仙君、天帝是结拜兄弟?可是印象中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怎么好,从前上老君倒总来青丘,可这传言中父母的两位结拜兄弟却好像一次都不曾来过。

    “这是能调动天兵的令牌,大伯希望你去说服你四叔,让他入朝为官,可好?”威严的天帝此刻看她的眼神竟如此……慈悲为怀,好吧,这个词用得,可她目前就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天帝此时的神情。

    “可是,为什么您不自己去呢?”她不是傻瓜,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若是好办,天帝还能让她来邀了这功劳去?

    “四叔和大伯之间又误会。”天地眼神黯淡了下来,话到此处也就点到为止了。

    “可离夜仙君不会见我的。”

    “他会的。”天帝似乎很肯定,“既然今日为了你晋封之事,他肯来我这凌霄宝殿,这便说明他还念着当年与你父亲的情谊,虽然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误会,可我相信,你出面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可是……”花九歌觉得自己脑袋又不灵光了,快想借口,什么借口才能推脱掉了?

    “大伯相信你。”天帝拍拍她的肩。

    “可万一……”

    “你只要试试,若成了,大伯自然不会亏待你。若实在不成,也不是你的原因,只能证明四弟还没有原谅寡人。”天帝语气诚恳。

    如此诚挚的眼神,花九歌也不好再拒绝。既然天帝都这么说了,那不妨就试试吧!

    不过她很想知道,天帝所谓的不会亏待她到底是怎么个不会亏待法。这个抠门的老头,到时候不会送她一袋馒头吧?

    若真如此,这买卖可就忒不划算了。

    “九歌可愿帮大伯这个忙?”见她不语天帝又问道。

    废话,我能说不愿意吗?你都将牌塞我手里了,难道我还给你退回去不成?

    花九歌笑得粲然:“九歌自然愿意为陛下排忧解难。”

    “大伯果然没看错人。”天帝欣慰地拍拍她的肩。

    花九歌果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帝离开后,花九歌又在大殿躲了很久才敢偷偷溜出去,如今这狗仔小仙队的小仙们越来越精明了,也不知有没有在这大殿外设有埋伏,当然得多加小心。

    刚溜出大殿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九九十九步石阶上围了一群狗仔小仙,上老君站在仙群开外十来米的地方凝神深思。

    花九歌想到天帝留下的难题,便偷偷溜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老君怎么一个人在此,离夜仙君呢?”

    老君打了个哈欠指着哄闹的仙群,“找如此清醒,仙君今日可能出不来了。”

    “那你?”

    “我邀了仙君共饮,只好等在此处。”

    花九歌眼珠一转,笑道:“您看仙君今日也出不来了,不如这样吧,九歌先陪您回宫小酌几杯,咱们边饮边等如何?”

    上老君果然早有此意,立马眉开眼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然后两人悠闲地去了老君的逍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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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仙君
    酒足饭饱,老君日日习惯午睡,便遣了小仙童陪花九歌去看看离夜这边的情形。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看来这离夜仙君实在名望盛,这样下去,情况对我方大有不利,得想个办法。

    花九歌修习的是蛊术,蛊惑神心对她来说实在过简单,可是要蛊惑这么多神的心又确实不易。

    她转头问那个小仙童:“你有什么办法?”

    小童摇头。

    “这样吧,你站到台阶上去,待会儿我叫陛下的时候,你就大吼一声‘放肆’,记住,要有气势明白吗?”花九歌想了想对小仙童道。

    “为什么啊?”小仙童摸摸脑袋不解道。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总之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她拍拍小仙童的肩,“记住,一定要有气势。”

    “哦。”小仙童点头,但又不明白了,“气势是什么东西呀?”

    “气势……”花九歌想了想,“气势不是东西,就是一种……譬如你师父平时说话那种样,明白吗?还有声音要大、要洪亮。”

    “哦。”小仙童似懂非懂地被花九歌推上了玉石台阶。假扮天帝自然是最容易的,因为没人敢质疑他的真实性。

    花九歌指尖轻轻一转便凝结了一道红光,她大叫一声:“陛下!”同时将手指上的红光迅速注入小仙童体内。既然自己的法力还不够迷惑众多小仙,那便以一人为饵,暂时拖住众人的注意力。

    待小仙童一句“放肆”后,全场果真立马安静了下来,狗仔小仙们的注意也被暂时引到了玉阶之上。由于花九歌的蛊术,此时众人眼中看到的小仙童便成了天帝的模样。这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花九歌趁此机会救出了仙群中的离夜仙君。

    一狂奔,直至确定到了安全地带,她才肯停下脚步。

    “这位小姑娘好眼熟,请问本君可是在哪见过你?”离夜仙君的一句话让正在喘气的花九歌差点没喷出血来。

    气还没喘匀便倏地直起身,“花……”又喘了口气,“小仙花九歌。”

    “原来是今日封上仙的小姑娘。”他笑。

    “仙君可叫小仙九歌。”说道年龄,这个仙君的长相看起来却只是一个年轻的偏偏佳公,并不像父王和天帝那般一眼便知已是人到中年。而且这相貌,果真是九州八荒难得一见的。

    他却并不理会她,想了想又道:“小姑娘今日刚好一千二就十九岁又个月,对吗?”

    “你怎么知道?”据说这个仙君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清,难不成因为这样,他与人打交道就喜欢问别人的年龄?

    “算的。”他笑。

    “这个年纪在仙界也可算半老徐娘了,仙君怎么还称呼小仙小姑娘?”这个称呼还不如上老君的“丫头”。

    “莫非你是想叫老姑娘?”他探寻地看着她。

    “……。您可以叫九歌。”她凝眉。

    “哦。”他了然,“九歌小姑娘。”

    “……”

    “九歌小姑娘找我可是有事?”他又问道。

    花九歌这才想起了正事,便一本正经道:“听闻仙君与家父、家母是义兄弟,如今家父、家母双双过世,九歌作为他们的女儿,自然得来拜见拜见四叔。”四叔可不是她乱叫的,是天地说的,有什么就冲着天帝去,她是无辜的。

    他笑得粲然:“我道什么事呢,你大伯那点事儿啊……”

    “您知道?”

    “早告诉过你我会算了。”说着他叹了口气,“他倒是会物尽其用,连你都搬出来了。”

    “这就是一个精明统治者的过人之处。”她随口接了过去。

    “对了九九,你吃过了吗?”他却突然转了话题。

    花九歌点头,可是这个称呼也变得忒快了,她很想问他,为什么是九九而不是歌歌呢?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问的好。

    她想,他问这个问题可能是在暗示自己,他饿了。花九歌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忍痛从袖里摸出从老君那留下的一根香蕉,“仙君要不垫垫底吧。”

    “九九,有话好商量。”离夜仙君惊恐地后退一步。

    花九歌睁开眼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把匕?她立马尴尬地笑笑,“我是说,这个仙君拿去防身用吧。”然后上前一步,将匕放到一脸惊魂未定的离夜仙君手里。

    “那你……”

    “小仙命厚,不碍事。”然后她又继续往袖里摸,“小仙还有一把。”摸出一根香蕉,不对啊,明明还有一把匕的。

    “你确定这个可以防身?”他不解。

    “这个……这个是可以的,这是小仙的绝杀武器。”编吧,圆过去就好了。

    “怎么个绝杀法?”他似乎来了兴趣。

    “这个……我可以先吃,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她擦了擦额头。这话说得。

    “有道理,”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如这样吧,匕还你,香蕉给我防身。”说着便将匕放回花九歌手中,拿走了她手中的香蕉。

    “那您看我拜托您那事儿……”吃人嘴软,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此等大事,自然得从长计议。”他吃完香蕉说得一脸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嘴软的样。

    “那仙君不如去青丘小坐一会儿,待我们从长计议?”她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她在天庭除了老君便没有旁的熟人,自然不好在这里议。而仙君的栖梧山又不许外人随便进出,剩下的便只有青丘了。

    虽然自己的茅草屋早已是破败不堪了,可青丘毕竟还是有大家族的,灌灌一族从前一向与狐族交好,且如今灌族里掌事的又是她当年的发小——灌女。就这关系,借她的府邸一用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离夜仙君浅浅一笑,“九九这可是要邀我至青丘做客?”

    “还望仙君赏脸。”

    他道:“甚好,我也许多年没去过那里了,如今既然九九盛情邀请,本君便也不再推辞。”

    “只是这途有些远,不知仙君……”

    “无碍。”他悠悠的关上手中的折扇,“本君送九九一程便是。”然后他向花九歌摊开手,“九九可要抓仔细了。”

    花九歌犹豫了几许,还是将手放了上去。他的手温润干燥,轻轻合上便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了掌心。

    花九歌抬头望了他一眼,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红。

    。。。

 ;。。。 ; ;
乱点鸳鸯谱1
    青丘在基山东里,本是块盛产玉石和青雘的宝地,可自从狐族遭灭门之日,一千多年间无妖称王,便渐渐因疏于管理而荒芜了起来。

    两人很快便到了青丘,花九歌问:“仙君既会此等神术,适才在天庭为何不用来脱困呢?”

    离夜仙君手中折扇一摇,一股清风徐徐而至。他将青丘细细环顾了一番,回过头笑得云淡风轻,“因为我算准了九九回来救我。”

    “这……只是个意外啦!”这下花九歌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九九此番大恩大德,本君倒真是无以为报。”他笑,“不如这样吧,若九九不弃,以后本君便搬来青丘,为九九洒扫庭除。”

    “仙君这不是折煞小仙吗?”花九歌实在没想到他会说着这般言语,一时竟被唬住了。

    “九九不肯莫不是要本君以身相许?”

    花九歌差点因他这句话吐出血来,这……虽说如今这四海八荒的小青年中流行一句话“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可毕竟他们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月,况且还有“叔侄”这层亲戚关系,这样好像不好吧。

    于是她连连摆手,“如今都讲究门当户对,小仙怎高攀得起仙君?”据说离夜仙君统治的栖梧是这四海八荒最富庶之地,如此看来,青丘如今的光景实在是不能拿出来献丑了。

    “本君随口玩笑罢了,看把九九吓得。”他收起折扇,“听说青丘灌族有为灌女,生得甚是花容玉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如趁此机会九九就带本君去瞧瞧,可好?”

    “这个甚好。”她心头窃喜,自己正有这般打算,没想到他就主动开口了。

    于是两人步行着去了灌女的宅邸。

    自从狐族遭灭门,花九歌便去了蓬莱岛修行,这九九十九年间还是头遭回青丘。听龙蛭说,这期间灌女倒常打听她的下落,只是为了不打扰她修行,龙蛭便替她瞒了下来。修行回来也过了好几月,只是此前离开蓬莱岛后便被龙蛭接去了凫丽山,一直没机会回青丘。如今这青丘倒真是格外的凋敝。

    与灌女叙完旧已快到晚饭时间,灌女便命人去准备晚膳了。此时正值盛夏炎热的季节,灌女将他们引致府中一凉亭中,“九歌,你和你这位朋友现在这里少坐片刻,我最近新得了些茶叶,据说是昆仑山顶的千年雪中生长出来的,最是能清热解暑,我这就给你们泡去。”

    “灌女说的可是昆仑虚的‘雪山尖’?”离夜仙君也问道。

    “正是。”灌女眼中放出点点光芒,“这种茶叶十分稀少,便是我们这些爱茶之人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不料公竟也知晓,看来公也定对茶叶有广博的研究。”

    “这倒不是。”离夜仙君一边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边谦和有礼道,“我对茶叶倒是研究甚少,只是数日前刚去过一趟昆仑虚,听说过这种茶叶,因心生好奇,临走还带了些回来。这上好的茶叶落在外行手里也是浪费,既然灌女如此爱茶,不如改日我取来送你罢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灌女怎么好收?”灌女眼中大方光芒,嘴上却还是礼貌地推辞着。

    “再好的东西也要有人识货,如今这茶叶在我手里便成了普通凡物,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他笑。

    “就是就是,既然离公有意相送,灌女你还是收下吧!”花九歌想起来时离夜仙君夸过灌女貌美如花,此番情景想必真是郎有情了。既然如此,若能促成这段美满姻缘倒也不失为功德一件。

    要说这离夜仙君可还真是位传奇之人,听说许多年前他曾娶过以为叫孽孽的女为妻,那女无父无母、无族无姓,也没人知道她究竟来自何方。

    那年仙君去西海赴宴,在西海最深处的一簇水草中发现了她,那时她在水草中睡得很沉,并不知道有人靠近,而仙君只在那一眼之间便爱上了她。

    后来仙君便像龙王开口要了人,龙王自然是满口答应。仙君将那女带回去的第九十九日,她便醒了过来。她只知道自己叫孽孽,其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从那时起孽孽便留在了仙君身边。

    很快两人便决定成亲了。就在所有人都对这段婚礼致以诚挚的祝福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婚礼当日,西海龙王七狴犴带人大闹婚礼,新娘也跟着七离去。众人都以为新娘移情别恋,可新娘却在日后回到栖梧山,当晚又自杀于栖梧的禁地神女阁。

    栖梧山便是在那时禁止外人入内的,外界纷纷猜测仙君是悲伤过,可仙君却在孽孽死后第五日便开始云游四海八荒,不久又因机缘巧合与花郎夫妇、天帝结为兄弟。不过当时花郎还未娶凤七七为妻,四人都以兄弟相称。

    从孽孽死后,几千年来仙君却不曾再对任何一个女动过心,好事之人纷纷猜测,有的说仙君还是放不下孽孽姑娘,有的则认为仙君是被爱伤了还未痊愈,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可仙君却从未做过任何回应。

    可如今仙君对灌女如此有兴趣,花九歌甚至觉得他看灌女的眼神都是不同的,若非动了情实在是很难解释,可这么快未免也草率了吧。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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