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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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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下的书生,看着前面逐渐远去的红影,摇头,微微叹息。
……
而那厢,一大早又跑去赌坊堵了几把的花朵,大获全胜,利滚利地赢了不少银子,买了一马车的货物后,便是载着自家夫郎和儿子慢悠悠地往着村里赶回去。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个书包炸学堂,炸呀炸学堂……”
墨倾城两父子,就被这奇怪的曲子给荼毒了一路,好歹小娃娃适应能力强,听着听着,竟是就伴着这诡异的曲子入了梦乡……
马车刚走到怨鬼林口子上,花朵便停了马车,习惯性地往着林子里瞧去,没见着熟悉的红衣鬼,便是放开嗓子喊道:“喂,死鬼!出来了,我把香蜡纸钱都给你买回来!大把大把地等着给你烧呢。”
别说,她还真对那死鬼的破坟有些兴趣,她倒是要瞧瞧,他到底是哪家的王孙公子……
却是喊了好几声,那林子里却是半点鸟叫都没个回应,看得她很是不解,怎的今日这死鬼这么不耳背了?花朵转头,看向天上逐渐当空的烈日,皱眉思索了片刻,瞬即了然,怕是这日头正烈,那死鬼正是打呼睡得正酣呢,莫说她这几嗓子,估计雷都炸不醒……算了,今日就先不去找他麻烦了,先把东西弄回去才好。
竹屋的事情,就等这边安顿好了再说吧,想到这里,花朵转头,看向身后落下的车帘道:“乖乖夫郎,这几日就先委屈你再在我后娘家里住几日,等我把新家这边安顿好了再接你过去住。”
“好,妻主大人尽管安排便是。”听着花朵说新家,墨倾城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驾!”说完,花朵便是又扬起马鞭,赶着马儿慢悠悠地往着村庄的方向驶去。
村庄口子上那棵黄葛树远远地就进入了视线,树下远远看去,似乎有一大一小的两人在围着那棵老树在捉猫猫,隐隐传来的孩童欢笑声,让马车上的花朵眯了眼睛,认真仔细地想要看清那里得人。
每日都会带着幺弟在村口那棵黄葛树等着二姐的花云最是眼尖,跟着幺弟围着黄葛树跑了几圈后,正是叉着腰身歇气,却是一下就看到了远远驶来的马车,虽是远远的,那上面坐着的熟悉身影,她却是化成灰都是认识的,瞬时瞪大的眸子里满是惊喜。
“二姐回来了!二姐回来了!……”
静谧的村庄,瞬时响起了两姐弟满是兴奋惊喜的声音。
远远地就看着自家两个弟妹在村口对着自己这方招手的身影,花朵又是喜又是忧,这一回来,见着弟妹和老爹自然是好事,但是,怕是又有诸多是非。转头看了看身后一车的货物,若是这些全部拉回去了,花大熊两母女肯定要想方设法地全部占去,等她再想自立门户,两手空空,这次这出门就白出了。
第032章 相互摊牌
一勾银月静静地悬挂在夜色之中,皓皓银辉,铺洒在这喧哗的尘世,喧嚣之中徒增一分淡泊宁静,街巷昏黄的灯火与流泻而下的月光交相辉映,人影绰绰。
一直安静撑坐在屋顶的蓝衫男子,墨黑如玉的发丝,有些寂寞地在风中张扬,漆黑的眼眸暗淡无光,却又比那月色潋滟许多。
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的白狼,就看着那人望着时而被乌云遮住的银钩,眼神飘渺,如玉白的侧脸,被洒下的月辉镀上一层银光,恍惚看去,似乎就是一个瓷娃娃一般,有些不真实。
明明就是凡人,身上却是又带着另一股隐隐不凡的气息,教人捉摸不透,犹豫了许久的白狼,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到底是……”
“啪!”
声音清脆的一巴掌,突然响彻在屋顶之上,在这相对安静的一隅,显得格外突兀,这句未完的话语,就这样被生生打了回去。
没反应过来的白狼,就被这几乎算“祸从天降”的一巴掌给打得傻愣了起来,转头,看向那一巴掌的来源处,眼眸瞬时睁大,这,这,这该死的女人,居,居然打他?
尼玛!老子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般招呼过耳刮子?!
连着一旁静看夜色的墨倾城,都经不住好奇,转头满是好奇地看过来。
……
被楼下的一众醉客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的花朵,似乎根本就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继续迷蒙着惺忪的睡眼,半睁眼眸,从树缝中窥见天上几颗忽闪的星子,面上怔愣了一瞬。
怎的这睡了没多久,天就黑了?
正是要询问,却是一转头就瞅见一旁满目喷火的白狼,那个龇牙咧嘴的劲儿,让周围的空气都带上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眼神不善!
额,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晚上的怎的闹脾气?花朵眨了眨眼,抓头无辜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大少爷了?这龇牙咧嘴的,小心咬着自己舌头。”
“……”
这么一句单纯又无辜的话,瞬时将白狼呼之欲出的愤怒给堵了回去,卡在喉咙喷不出来,吞不下去,那上不上下不下的滋味……
“死女人!!你敢甩本大爷的耳刮子!老子怄气了!”
说完,自尊心受了强烈打击的白狼就在花朵无辜又不解的视线中,消失了身影。
“……哎哟,我晕,这是起床气么,这么大?”
看着某只愤愤远离的背影,被弄得有些糊涂的花朵挑了眉头,低眉细细思索片刻,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头瞬时咯噔一声,难不成,刚刚那种打到什么东西的感觉,敢情是甩了这大少爷一耳刮子?
额……花朵正是出神,突然听见身旁传来一声低沉浅淡的笑声,瞬时一惊,转过头去,整个人都僵住了身子……
墨……倾城?他怎么在这里?
“你……”
“妻主大人可是睡好了?”
那人嘴边噙一抹浅笑,抬手将她耳边的乱发别在耳后,动作暧昧又亲昵,教从来没这般与男人对处过的花朵瞬时红了脸颊,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你……你怎会在这里?”
好似是,她把他忘在了那里……他,居然自个儿跟过来了……正常点的,遇到她这种不靠谱的人,不该是拂衣怒去,老死不相往来吗?
见着女子面上的惊讶,墨倾城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头,语气带了几分落寞:“妻主大人就这么不待见为夫的?”
那话语里,幽怨分明。
“额……我……我只是走时,忘了……那个你还在那里。”花朵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就看着面前得人听着她这番话语时,漆黑得眼瞳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暗红,就似地狱的幽冥火焰,只她一触碰便是会立马被烧得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妻主大人可知,若是没有将一个人放在这里”,墨倾城说着,玉白的指尖便是轻轻抵上她心脏跳动的位置,话语冰凉道,“才会那般容易遗忘”。
一句句话,听得花朵瞬时蹙了眉头,抬眼看着面前眸色幽深的男子许久,突然抬手,猛然将他的手打开,豁然起身,背对着他道:“既然是在演戏,就要遵循演戏的规则,结束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墨倾城,你以为这人世的真情都这般轻贱?”
本来从开始到现在,两人之间就有一道双方清楚的嫌隙,随着时间的酝酿越越来宽,只是双方未曾点破而已。从来都不喜欢不明不白地过日子的花朵,自然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如今这人已经将问题摆了出来,她岂有放过机会的理由?
“你,不信我。”那人说的直接。
“是,我不信你,因为我看不透你。”她回答得也直接。
“为何?”
“我有自知之明,你身为皇家之人,这世间什么女人没见过,没有理由偏生选上我,即使你怀了我的孩子,再嫁个身家品性好的妻主也是不在话下,而且,以着我的直觉,怕是你……”说到最后,花朵突然就顿住,拧着的眉头下,眼眸里满是复杂思量。
什么一见钟情,她花朵可是一点不相信,空中楼阁一般的虚幻,谁会把这种脆弱的美好当真?
“若我说,我是真心,你可信我?”
凉爽的夜风,吹起男子银蓝的衣袍,吹乱了女子发。
“信”,有些人,从来不屑于撒谎,“只是,我并非一般的女子,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时刻来护你”。
“无妨,我自会护好我自己。”男人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根本未曾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我很弱,弱到许多时候,需要别人来照顾和保护。”
这一世,她的确是很弱,修为不足二十年,身上除了前世通晓的道术阵法,便别无他长,若不是有白狼在一旁护着,怕是早就死了好几次了,自顾不暇,又怎能去护旁人?
“……很好。”
……
花朵觉得自己幻听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很好?这是什么意思?
转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身后淡然浅笑的男人,眸色里全是不解。这碧水国的男人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妻主强大无比,任何时候都能站出来保护他们吗?怎的有他这种怪胎?
就相当于在现代世界,还有专门喜欢男人吃软饭的女人?请问,他们的脑子是如何构造而成的?
两人之间,突然就没了话,双双沉默了下来,一个满脸的诡异,一个满脸的微笑。
“妻主大人可是饿了,与为夫的回去用膳可好?”那人出言主动打破僵局。
“……”听着此话的花朵,愣了一愣,突然脑子中闪过什么,眼珠子一转,一副虚弱模样道,“我走不动了,我脚痛,身子也疲软得厉害,你背我回去可好?”
“好。”看着女子眼里狡黠的笑意,墨倾城也不点破,回答得很是干脆。
她是想让他看看两人相处的模式在这个世界来看是多么惊世骇俗。
……
古人也是有夜生活的,落梅镇因为地处边关,位置特殊,夜间也有不少商客来往,打尖住宿不在少数,为了方便过往商客,除了天灾*,这里晚上是没有宵禁的,是以,不到夜间子时,大街上都是有不少的人的。
这里的夜市,也是远近闻名的热闹。
只是,今日,这街上却是来了一对奇怪的男女。
两人所到之处,均是引来了过客和两旁摊贩的议论纷纷和指指点点。
只见不少五大三粗的女人“占领”的大街上,一身形健硕颀长的俊美男子,正是轻松地背着一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悠闲在街上逛着街,偶尔背上神情蔫蔫的女子突然对某个小摊上的零嘴来了兴趣,便是乖乖地在她的指挥下一会儿到东,一会儿到西,从头到尾都是笑意温婉,面上没半点不耐之色。
“乖乖夫郎,那里,那里,薄荷枣泥糕,走走,我们去瞧瞧。”
“好。”
“乖乖夫郎,这里,这里,这草编的蚱蜢不错,我们买一个吧?”
“好。”
……
脾气温和的男人,声音里全是宠溺,任着女子要这要那,那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竟是还带上点点灿若星辰的笑意。
这奇怪的一对,教一旁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奇,天,这是哪家的夫郎和女人?一个没半点身为夫郎的矜持,一个是没半点身为妻主的威严,这,这成何体统!
“看什么看?没见过夫郎背妻主的?”在一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男人背上的女人还恶狠狠地瞪着一众人。
“嘿,我说,你这女人还要不要面皮?这大晚上的,让自家夫郎背自己来逛街?你是把脸都丢到你祖宗那里去了!”终于有看不过的大爷,站出来说出一句“公道话”。
“哎哎,我说大爷,我们两口子的事管你屁事儿?你这是什么逻辑?被自己的夫郎背一下怎么就不要脸了?”花朵立马反驳回去,一只手拿住手里的糖葫芦,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自己依旧有些发白的脸色道,“你没见着我病得厉害吗?我夫郎背我出来散散心有什么不好?”
“你……”老大爷完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瞪着这不争气的女人,甩手叹口气,转头气哼哼地看向墨倾城道,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说小公子啊,这种软骨头的妻主,就是扶不上墙的的烂泥,你跟着她也是吃苦,我看你啊长得这么标志,还怕没别的女人要你?何必跟着她受这窝囊气?”
“是啊,是啊。”
……除了那罗家的少主,这镇子的百姓还从来都没见过这般俊逸若仙的男子,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老大爷的话。
今日,只要这男子要马上离开这女人,怕是这人群里都会站出几个自告奋勇的女人出来。
哪知,那人笑眯眯地答道:“老丈管事太多。”
然后,两人再是不关心世人如何说,继续悠闲地逛着这灯火璀璨的街市。
“墨倾城,你可知,不论修道与否,每个人一生中都有一情劫,逃也好,避也好,该来的还是会来。有人与我算过一卦……”
夜深人初静,正往归处去往的人,步子顿了一顿,静静聆听背上女子的下文,却全然是沉默,转头,看着枕在肩上的脑袋,已是闭了眼眸,呼吸均匀。
第031章 完美落幕
几番话语下来,真相昭然若揭,在众人看来,这仙云门的道士,分明就是为了不知名的目的去陷害花朵的,案子要再怎么继续审下去已无丝毫意义,且身为碧水国五皇子的妻主,花朵又是身份特殊,这落梅镇的小小县太爷哪里又再敢对她多加为难,当庭宣布无罪释放。
“既然我已无罪,那可否离开了?”
“当然,当然……”
见着花朵的面色不怎么“好”,县太爷生怕她说出什么话来为难自己,若是再让五殿下一个不高兴,莫说升官,怕是自己这官帽都保不住了,是以,唯恐她再在这大堂中多待上一刻,恨不得像送佛似的立马将之送到西边去……不,不是西边……反正管她往哪个地方走,就是莫要在这地方多待一刻。
见着县太爷避她不及的神情,花朵自然是知道她在怕什么,随即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抬手,细长的食指在空中随性舞动,优雅潇洒地划出一个简单的水滴状印结出来。
淡蓝色的印结刚一成型就瞬即破散,化成点点星光,像是一个个拥有自主意识的小生命一般,全部聚集在她周身上下,然后,那一身的污迹就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干净。
黑发飞扬,衣袂晃动之间,身着麻布衣衫的女子,已是一副不惹尘埃的仙风道骨,眉宇之间全是清正。
此时的人,哪里又是刚才那个一身肮脏落魄的女子?
满室,目瞪口呆。
“既然无事了,那在下便不多加打扰各位了,这就告辞。”言毕,花朵便头都不回地往着门外走去。
“你站住!……”
本来就心头就一大堆疑问没有解开的彭以霜,哪里愿意就此放她离开?何况修行了十几年,从来没吃过这种暗亏。是以,见着那满身是迷的女子要离开,她立马就要上前将之拦下,却是还未走出一步,突然见眼前黄影一闪,来不及闪躲的人一下被前方飞来的不明物击中胸部,“嘭”的一声重重撞在了县太爷面前那张厚实的桌子……
一切,来得太突然,见着眼前飞来的不明物,县太爷吓得本能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面前厚重的楠木桌给挤到了墙根去,若不是屁股下坐着的太师椅挡着,怕是就被挤成了肉饼……
惊魂甫定,反应过来的县太爷,低头看着身下已是被挤得变了形的椅子,立马又是起了一身的冷汗……抬头,全然惊恐地看着堂上其貌不扬的女子……
这,这是要干什么?这,这这……
抬手扶住一旁的门栏,花朵眯眼看向嘴角挂着血迹的人,眸色里全然是冰冷的威压,冷着声音道:“女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在这里与你提个醒,如若以后你等再来扰我平静,我定不手软,若是不相信,你大可来试试!我修道向来任性妄为,谁若触我逆鳞,我就是堕入魔道都要将之斩杀!”
一句句话,震慑人心。
门口孑然而立的人,此时满身的肃杀和威严,连凡人都感觉了出来,何况是问道多年的修道之士,听着此话,本来已无血色的彭以霜更是苍白了面色,捂着闷痛连连的胸口,忍了一口血下去,不甘地问道:“既然不是被换了魂,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今日就是死,她也要弄清楚!
“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听着此话的人,勾起嘴角讽刺一笑,如蝼蚁一般看着不远处的女子,讥讽道,“凭你,怕是没那资格!”
如今眼下耳目前,虽然她不厉害,但是,她要装作很厉害!
是以,话语落地,花朵便潇洒转身,给了众人一个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身影,在众人满是惊艳的眼神中,飘然离开……
这,到底是如何得了的人物?怪不得会被五皇子给看上。
众人转头,看着座上满是深思之色的五皇子殿下,眸色里越是佩服起来,这五皇子果然是有颜眼色,寻了这么个了不得的人做妻主。
在一众人艳羡佩服的眼神中,一身银蓝衣衫的人放下手中未曾动过的温凉茶水,起身,离开。
……
“喂,女人,你忘东西了。”
正是提了一壶桃花酿在街上物色吃食的人,身旁突然传来属于白狼那熟悉的沙哑声音,随即停住步子,转头就看着不知何时已是隐了身形走在旁边的白狼正是斜抬着狼头大半个白眼对着她,剩下的半个黑眼珠子,满是看戏的得趣。
“啥?忘东西?”
花朵被这句话问得有些糊涂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从进那里到出来,除了身上的几两银子,什么都没有多带的,有什么能忘的?低头,在身上摸了一圈,嗯,这钱,应该是没有丢的……
“你个大傻!”见着女人仍然是全然不解的神情,白狼无语望苍天。
“哎哎,我说,你皮痒了欠抽不是?”花朵横眉对之,这长毛狗狗什么时候有胆子跑她头上来拉屎了?小心她缝了它屁/眼,叫它打屁都再没资格!
见着依然没反应过来的人,某只终是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那人高兴还是悲哀,给了面前的人一个深深的白眼,道:“我看是女人你自己欠记性了吧?光顾着耍帅,本少爷问你,你夫郎呢?”
“我夫郎?……”
重复着这两字,花朵突然就咬了舌头,木木转头,看向身后繁华热闹的街道,眨了眨眼,喃喃道:“我咋滴就忘了他呢?”
这下大发了,尴尬了……
“哼哼,本少爷看你回去怎么跟他交代!”见着花朵满脸的尴尬,白狼面上全是看戏的得瑟,大尾巴摇得特欢,落井下石道,“好歹人家那么关心你,特地亮出身份来挺你,你倒好,啧啧……负心人啊,负心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
见着身边的白狼说得义愤填膺的模样,花朵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一旁得包子摊,摸了几文钱去换了四个包子在手里……那啥,还是先不管了,如今腹中空空,填肚子要紧……
于是,饿意当头,某人很快便是将那些身前身后的事忘得干干净净,随意寻了一处酒楼屋顶坐下,接着下面飘出的酒香,拿包子下酒,那吃得叫一个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风景的某只,不着痕迹地吞了好几次口水……几次瞟眼斜过去,这包子有这么好吃?
“你想吃?”吃得正香的人,终于受不住一旁明显垂涎的视线,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之前,斜眼看向旁边问道。
“切!狗都不理的包子,本少爷才不稀罕!”某狼高傲地转过头去,面上全是不屑于顾……
“哦……”花朵淡淡地应了一句,便是几口将手上的肉包子啃了个干净,顺便连手上的油渣渣都给抿了个干净。
本来身子就不舒服,吃饱喝足之后,更是困意十足,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往着旁边的白狼身上顺势一倒,便是安心地补眠去了。
酒楼旁边得皂角树,粗长得枝叶伸出,像一把绿色的大伞盖,为下面的人遮去了外面的暑热,清风阵阵,拂送点点凉意。
凉意如瀑落下,身下的狗毛软软的,长长的,枕着甚是舒服,本来很是疲累的人,很快意识就变得迷迷糊糊起来了。
“喂!死女人!我又不是你的枕头!”
看着如此随意将自己当做枕头的人,从来都是万人之上的白狼,炸了几下毛,却是终究没有动一下,只得将头枕在前爪上,强迫自己一起跟着午休。
“傻女人,明明不用那么辛苦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偏要将自己弄成这副德性!”已是酝酿起了些困意的白狼,临睡之前,终是忍不住吐槽面前这它看来又傻又笨的女人。
清风过处,树叶沙沙,楼下繁华的人声,突然就似消失,只剩宁静淡然……
午后闲懒,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慵懒起来,人声,风声,流水声,全都变成了一首交织的摇篮曲,哄着树下的人入睡。
风,吹起长长的毛发,拂过女子有些黝黑的面容。
“我只是在适应自己一人面对纷杂世事而已,因为我就是一修为不足二十年的道士,面对强敌,自然是想方设法争取一点生机。虽然你是我的底牌,但是,终究有一日,你我会各奔东西,那时候,我孤身一人,若无力自处,怕是很快就被这尘世淘汰。何况,这一世,我踏入仙途开始就有心结,怕是过不了这道坎,终归是要回归普通人的日子……”
这世道比前世更加艰难,若是太娇宠自己,待她孤独无依之时,谁又来护她?
她没有看到,待她说完这几句话时,那尖尖的狼耳,轻轻地动了一动。
……
日头西沉,天色染上昏黄,鸟雀已归巢,街上人烟逐渐稀少,有人家开始关上铺面,或是点上灯笼,等待夜幕的降临。
睡了一下午的白狼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逐渐暗下的天色,黑色的眼瞳动了动,然后,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已是坐在一旁的蓝衫人,眸色幽深。
似乎是感觉到了它的眼神,那人转头,看向它的方向,勾唇淡淡一笑,那双深沉不见底的黑眸,似乎是在看它,却又似是穿过了它,看向了别处。
这不明意味的一笑,让白狼惊了一惊,皱着眉头打量着转过头去的男子,端详了许久,却是终究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人,能看见它?
第030章 真相大白
“师姐!”一旁的游盼盼见着师姐急匆匆离去的身影,面上慌乱一闪而过,却是又不好再跟上去,只得转头质问花朵,“你给我师姐说什么了?”
花朵却是微微勾唇,良久不语,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样细细地将女子眼中的紧张、慌乱、无措和丝丝的惧怕一览而尽,面上越是胸有成竹,似乎胜券在握。
游盼盼被这股微微带着些压迫和怜悯的打量弄得越是有些心慌意乱起来,转头看了看师姐离去的方向,面上有些着急,终是忍不住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很可怜。”
“什么?”
不仅是游盼盼,连堂上一众听着的衙差都是惊了一惊,满是不解地看着花朵。
迎接着一众人不解的视线的花朵,只是讽刺地笑了一笑,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移了几步顺势靠着县太爷面前那张黑漆的大桌子,免得中途冤情还未雪,自己已先倒了。
见着花朵一副温温吞吞慢慢悠悠的模样,被那一句弄得心头发慌的人,着急地追问道:“你说啊,你什么意思?”
待吊足了那女子胃口,花朵才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道:“姑娘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的意思那么明显,你一副痴情,付错了儿郎。”
一句话,听得游盼盼心头猛的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抱胸而立一脸淡泊的女子,良久才反应过来,却是原本雪白娇俏的面容立马血色尽失,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慌乱道:“你这个疯女人,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花朵微微挑眉,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子面上各种神情变换,“你明明心里清楚得很,却是要自欺欺人罢了”。
人就是这样,至亲之间都会互相怀疑利用,何况是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在感情里,若是生出一丝丝怀疑和担忧,只一味地猜测,那么,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慢慢由裂隙变成鸿沟。昨晚,这个女子听着她的师姐那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瞬时变了面色,花朵这种混迹人间久了的“老妖”,怎会看不出她很是在意那个她称作四师兄的人?而且,若是那人真的看重她,她何必那般草木皆兵?
有些女人围着男人转,却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好多男人,想要的太多。
“你……”似乎是被人狠狠一击撞击在了胸口,教人呼吸都痛得如刀割,女子唇色都开始发白了起来,捂着突然痛得厉害的胸口,瞪着前面明明就是一副看戏模样的女子,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一个乡下来的野女人,对他们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这么说?她不懂,虽然,她知道,四师兄他……
“凭什么?”听着这话的人,唇角一勾,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就凭你师姐昨晚撇开你来牢里找我”。
“什么?”捂着发疼的胸口的游盼盼,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摇头不相信道,“怎么可能,师姐她,她昨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
听着此话的花朵,眉头微微一蹙,盯着前面似乎陷入苦思冥想的人,小心而又缓慢地问道:“你确定,你们在睡觉的时候,你师姐一直都在你身边?”
那人身子猛得震了一震,瞪大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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