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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女难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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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虽然皇上现在是一口拒绝,但庆王终究是皇上的亲弟弟,万一哪天给庆王求得心软了,真的将她赐他为妃就麻烦了。

怎么办,她心烦的咬着手指头。

十夜,她眼睛一亮,反正十夜也在京城,不如想办法出宫先找他解释清楚误会,再让他和自己一起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那样的生活应该会很美。

她的眸子立刻变得格外的晶莹,一张俏脸上充满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唇角向上高高扬起,她露出入宫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样,她就永远能和他在一起了。

************************************************

黑色的大门,金色的狮头环。

紧紧关闭的大门底下,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少女抱膝坐在门口的石阶之上,她背靠在门框的侧壁之上,时不时会张望一下大门之内。

她在等着这扇大门打开,而这扇门迟迟未开,从她到这里起,已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它依旧冷漠的将她拒之门外。

十夜,你就开开门,让我见你一面啊。

这次出宫她是利用给淑妃娘娘染发用的一种药材用完了,必须她亲自出门去采摘的理由,她一大早就找到了这里,敲开门后,仆人通传后却告诉她,公子说不想见她,请她回去。

她见状索性在大门口坐下,边寻思着有无进入的好方法。

这一坐眼看就快有一个时辰了,金璎璎开始着急了,她站起来又拼命的捶门,却无人理睬。

正等得烦躁之时,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金璎璎连忙站起身,凑上去用脚卡住打开的门缝,防止它再关上,一边用身体抵在黑色的门上用力往向内挤着门,谁知她也只是轻轻一挤,那原本拉开的门缝就一下子被她给挤得大开,门口露出之前的仆人,金璎璎连忙一手扶住身边的门,一边刹住脚勉力才站稳身体。

“金姑娘,请进,我们公子在里面等你。”

“你们家公子愿意见我了?”

“是的。”

金璎璎心下一喜,也不待那个仆人引路,就急匆匆的闯入其中。

她毕竟是在这宅子里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布局自然是熟悉的,她轻车熟路的冲入厅内,发现南十夜果然等在其中。

多日未见,眼前的男人冷漠如昔,同样的黑衫绣着艳丽的红纹,庄严而肃穆。

☆、第33章 我只剩下你

“十夜!”她一入内,就叫了声。

南十夜看着她,却未起身迎接她,他只是冷冷坐在桌边,一条手臂搁在桌上,用那种看不出喜怒的目光看着她。

面对这样的他,她有些情怯,但是,一思及若是不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他们之间就这样完了,她就很急迫的冲到他面前,“十夜,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为什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南十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目光盯着她。

“我和王爷并没做过任何事,他那样说只是因为记恨你将我从王府救走而编出来的谎言。”金璎璎道:“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女人,如果我真的那么贪图享乐,我何必要花费那么多银子让你把我从府里救出,又何必重返点翠山与你一起回庄。那个耳坠确实是我在点翠山遗失的,不过不是遗落在他床上的,而是掉在了德兴殿。”

南十夜终于接口了,“掉在德兴殿?”

“是的。”金璎璎很坦然的道:“当日,我确实下山去计诱过庆王,因为那时你们为没人能拖延住朝廷围剿的脚步而头疼,而我听说那个带兵来围剿将领是庆王时,就心生一计,我知道他对我有意,于是在找到他后,装着很温驯假意诱惑他,并在他喝的酒中下了一种要昏睡一两日的药,趁他对我没戒心骗他喝下了,就这样而已。”

“就只是这样么?”南十夜怀疑的目光盘旋在她身上。

见他不信,她也不由生气了,“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信任我,这让我痛心疾首。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为什么有污水泼到我头上时,你却不是站在我这边,选择去相信我呢?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我们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我来到这里只是想将真相告诉你,这只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你,我不想让这样的误会横亘在我们之间,变成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隔开我们。”

她越说越激动。想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居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她一脸悲凉的道:“不过,就算现在再让我去选择一次,即使面对会被你误会的结果,我还是会像那样做,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已无从选择,那么多条人命迫使我必须去那么做,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就这样消逝掉,而不做出任何努力。因为,他们都对我非常的好。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今天能看你一眼,我已心满意足,自此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你。再见了。十夜,你自己保重。”

她深深的再看了他一眼,恋恋不舍的转过身。

在转过身的那一霎那,她脸上的泪水缓缓的从脸滑落下来。

“璎璎。”南十夜终于又开口了,一字字的道:“如果你说没有,我相信你。”

金璎璎正在悲伤哭泣的往外走,闻言顿时悲喜交集。她霍然转身望着望着堂中的南十夜。南十夜用很温柔的目光望着她,那种温柔的光辉让金璎璎豁然觉得阴暗多日的天空似乎在瞬间亮起来。

“十夜。”她娇呼一声飞扑到他怀里。

南十夜抱住眼前的少女,摸摸她乌黑的发,用很歉疚的语气道:“对不起,我没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在你身边陪着你,我被嫉妒和愤怒蒙住了眼睛。那你去独自面对那样悲伤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南十夜这么一说,金璎璎就想起最近发生的事,立刻泪如泉涌,喃喃的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再是尊贵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是罪人之女,十夜,你还要我吗?”

“你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我爱的只是本身的你,和你的家世无关,和你的爹无关。”

金璎璎沉默了一下,抱紧了他,将流着泪的脸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膛,那热乎乎的泪很快浸湿他胸前的衣襟,“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了爹,没有了山庄,没有了师兄,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是剩下你了。”

她更紧的依偎在他怀里,从他怀里忽然仰起脸,“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南十夜没做声,金璎璎从他怀中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十夜,我不想老死在宫里,我也不想嫁给王爷,所以我只剩这个办法了,我们一起走吧,找到一处很美丽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隐居,同看花开花落。”

南十夜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金璎璎急了,语气更激动的道:“你不知道,最近庆王天天去找皇上,想让皇上赐婚,虽然皇上以我和他身份悬殊为由拒绝了,但他毕竟是皇上的弟弟,万一哪天皇上被他求得一个心软,让我嫁给他,那可怎么办?”

“十夜,我不想嫁给他,所以我们一起快离开这里吧。”金璎璎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满怀期望的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快点赶回宫,不然宫门就关了。十夜,明天申时,我会设法出宫,在北郊望日坡的树林子里面等你,然后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金璎璎说完,匆匆离开了南宅。

南十夜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的眼睛变得深邃而幽黑,有着不舍,更有着莫名的困扰。

明天申时,他要去吗?

时间转眼就到了翌日申时,正是约定的时刻,南十夜却满腹心事的坐在房间里,怔怔看着窗外出神。

窗外竟然刮起风,天气阴沉得像是要整个压向地面,风从半敞的窗外刮进来,吹得书桌上搁着的白纸哗哗作响。

南十夜犹如一个黑色的冰雕,以一种很木然的神色仰望着窗外的天空,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整个人很静默的融入那周围的阴暗中。

他看了很久的天空,这才坐到了桌前的镜子前。

他对镜开始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他修长的手指沿着脸的轮廓将面具和皮肤贴合,当手指挤压到下颌的地方时,他的手指很突然的停顿住,那从人皮面具两个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似乎泄露出他心里天人交战的矛盾。

☆、第34章 面具下的真容

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他那只停下的手又开始动作,将那张人皮面具更好的贴合在脸上,随即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此时——

青铜镜里,浮现出另一张脸。

狭长的眼睛,淡漠的表情,其貌不扬的平凡相貌,这是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去注意的长相,却是金璎璎噩梦开始的地方。

这张脸竟是在华阳镇那个金璎璎所见到的黑衣男子。

他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一阵后,脱掉了身上绣着金纹的黑衣,换上另外一件很普通的布质黑衫。

他走到一侧的方桌边,手握上了那把摆放在桌面的剑上。

手握住的是冰冷的剑。

铁的坚硬让他略有摇摆而莫名躁动的心坚定下来,他握紧手中剑,走到门口,忽听门外传来孙元修的声音,“公子,车已经备好了。”

他握紧剑,拉开了门。

**************************************************

银月当空,洒下淡淡的清晖。

树影婆娑,在风中舒展着曼妙的身姿。

树影下,一个青衣少女在焦急的背着手走来走去,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某种疑虑和不安。

十夜……

你为什么还不来?

今天是约定一起私奔的日子,她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他露面,她从最开始的兴奋和期待到之后的忐忑不安,再到现在的猜疑和担忧,她的心被一股说不出的难受给笼罩住。

别哭!他会来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特殊的事,被拖住脱不了身,等他忙完手中的事,他就会来的,她为他的失约找着各种理由。

然时间慢慢流逝掉。她等的那个人还是没出现,她开始恐慌起来。

他不要她了?不,不可能!可他为何没有来?

其实仔细想来,要他和她一起私奔的是自己。他当时虽然没有拒绝,却也没答应要和她一起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非……他舍不得他的生意?抑或是别的什么。

树下的少女依着树干坐下,背靠着树干拢拢身上的衣服,脸庞上的猜疑之色也随着夜色越来越浓。

天气已经到了秋季,京城的夜还是很有几分凉意,她将被风拂在脸上的碎发拔开,心是越等越冰凉,就如这秋的寒意,随着风渗透到每个毛孔。

她的眼中浮起不争气的泪光。她细密的贝齿紧咬着唇,以至于将唇都咬得出血了,她也毫无所觉。

那个人怕是不会来了吧?明明就知道他不会来,为何要在这里执拗的等下去?那是因为心里还有个小小的奢望,希望他最后终会赶来。

然而。他终究是没来。

当晨曦的曙光照亮那个倚树而睡的少女时,那个蜷着身体熟睡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揉揉惺忪的睡眼,她耸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她站起身,望向天边初升的红色旭日,失望写满整张雪白的脸庞,阳光虽暖。她却感不到半点光和热。

她感觉头有些昏沉沉,想着这里又是北郊,索性在这里等着太阳完全出来了她才回到城内。

她茫茫然的走在大街上,脑袋里两个念头在交战。

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吗?依她的个性的确想这么做,但又觉得这会是自取其辱,他不愿来就是用行动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她像是掉了魂般走在大街上。脸上的泪早被风吹干。

正在踌躇间,忽听背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叫声,“小姐。”

那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很熟悉,将金璎璎失去的魂暂时给唤回了一半。她从肩上回过头,“福伯。”

福伯已跛脚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老泪纵横的道:“真的是小姐。”

金璎璎边点头,边看着他的膝盖关心的问,“你的腿好些没?”

“好多了,小姐。”看着一身宫女装束的金璎璎,福伯垂泪道:“小姐,你受苦了。”

金璎璎的眼眶,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是一热,泪,忍不住的再次夺眶而出。

她含着泪道:“福伯,如果山庄还没被封,你还能在山庄安享晚年,可现在……福伯你最近过得可好,可有地方落脚?”

“有的,小姐你放心,我最近过得还好。”

“福伯你怎么会在京城的?”

“山庄被查封后,我只好回了家乡桐乡,在那里才知道一个远房亲戚正好回来了,这个远方亲戚早年和我关系非常好,亲如兄弟,三十年前,他去外地谋生,后来传来消息说是他死了,不想那是误传,其实他在外地发了财,现在念及旧情的他将我也给接到了这京城养伤。”

“原来是这样。”

“小姐在宫中可好?”

金璎璎苦笑一下,眼眸一垂,“福伯,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现在只是个宫女而已。我现在在宫中还好,去了宫里几天,就被淑妃娘娘要去了专门服侍她梳妆打扮,吃饭睡觉都不犯愁的。”

瞧着金璎璎的表情,福伯又是一声叹息。

金璎璎勉强挤了个笑容给他,“福伯,我出宫很久了,现在该回去了,不然要挨骂的,你以后要自己保重。”

“小姐也是的,一定要自己保重。”

金璎璎点点头走了几步,忽听身后的福伯忽然说,“小姐,请留步。”

金璎璎又站住了,回头看了福伯一眼,福伯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种欲言又止的犹豫。

“福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那个……”福伯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小姐,你现在还在和那位南公子来往吗?”

“他?”金璎璎苦笑一下,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福伯又道:“小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话?福伯你但说无妨。”

福伯又是一阵迟疑,最后道:“小姐,你最好不要和那个南公子来往了。”

“为何这样说?”

“其实老爷死的那天早上,我曾亲眼见到南公子有到庄里来,还和老爷一起进了书房。”

“什么。”金璎璎一惊,“你说十夜来过?”

“老爷死的那天早上,我无意中看到那位南公子居然来到了庄里,还和老爷一起进了书房去谈了很久。”

金璎璎怔在那里,继而很快的追问道:“那他走的时候,我爹还活着吗?”

☆、第35章 令人动容的爱

“这个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但是他会出现在山庄里,我觉得很可疑,我怀疑老爷的死说不定和他有关。”

金璎璎点头致谢,“福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小姐,总之你还是要小心这个人。“福伯好心的叮嘱道。

“嗯,福伯你放心。”

告别福伯后,金璎璎继续走在街道上,整个人浑浑噩噩。

南十夜在爹死的当天竟然去找过爹,他为什么要去找爹?他走的时候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但是,当时官府验尸后,说爹是自杀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南十夜杀了爹,又将现场伪装成自杀,来掩盖罪行?

她没有去找南十夜,相反跌跌撞撞回到了宫里。

淑妃对她的一夜未归自然是要过问,金璎璎就说是在山中帮她采摘染头发的药材,一不小心滚下山坡昏过去了,等她醒来已经天黑了,再加上又受了伤,于是就在山里过了一夜,到了天亮才回宫。

由于金璎璎梳头的手艺确实不同于一般,淑妃娘娘也就没怪责她返宫迟了,相反还问了问她的伤势,想命太医过来给她诊治,金璎璎连忙婉拒,推说伤势不重,都是些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成功的瞒过淑妃娘娘之后,她却一病不起。由于秋夜更深露重,她在树林子里冻了一夜,这一回宫就染上了风寒之症。

调养了两日,她的病终于慢慢有了点起色。

这日,她在庭院中散步,忽然看到几个宫女聚在一处在神神秘秘的谈着什么,说到兴头,有个宫女还比手划脚,很夸张的似乎在形容什么。

金璎璎好奇心顿起,她径自走过去问道:“几位姐姐在讲什么啊?”

这几个丫鬟都是淑妃娘娘房里的,早和金璎璎混熟了。金璎璎问其中一个叫芸儿,“芸儿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芸儿道:“璎璎,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半年前的那个挖心杀人狂又出现了。这次死的是城南的李老爷,据说死状相当惨烈,心脏都没了,还流了一地的血,好可怕!”芸儿捂住脸,一副想起来就觉得很害怕的表情。

金璎璎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一震,那逐渐淡去的恐怖,随着一年多以前华阳镇她亲眼目睹的惨剧的记忆倏然浮现。

她感觉凉意从背脊升腾起来,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那个杀人狂又出来了?在她快要遗忘的时候。他竟然又冒出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的夜晚,这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两天前?”

“璎璎,你以后帮娘娘去山里采药可要小心点,不要去太荒凉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劲就快跑,或者喊人救你。”芸儿关切的道。

金璎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继续在庭院里漫步。

两天前的夜里,正是她约十夜出来一起去私奔的日子,好恐怖,杀人狂都露面了,自己还在小树林一个人等着南十夜。所幸没被杀人狂看见灭口,真是太走运了。

杀人狂又再现了,而且这个杀人狂还是在京城,莫非……他是知道自己也在京城,特意寻到这里来的?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安慰自己。这宫里戒备森严,想那杀人狂就算知道自己在里面也进不来,想来也算是安全的。但是,她终究是要出宫为娘娘配置药材的,总不可能终日蹲在宫里不出门。

又过了几日。为淑妃娘娘染发的药材还真的快要用完了,必须出采摘先准备好,金璎璎这才出了宫,刚刚出了宫门,忽听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金姑娘。”

这个声音不是婉伶的吗?

金璎璎一怔,转过脸一看,果然见着一袭粉桃红长裙的婉伶站在宫门外的一个转角,正向她款款走来。

莲步轻移间,步摇金光闪烁,粉桃红的衣衫衬得美得惊为天人的她,如同一朵迎风盛开的红牡丹,娇艳欲滴。

金璎璎一看到她就想起在冰灵雪原她杀自己的事,立刻转身就想走,不想婉伶一个箭步冲上来挺身拦住她的去路。

“金姑娘,请留步,我有话和你说。”

金璎璎看了看四周,这是繁华的大街,街上还有很多的人,谅她也不敢当众杀自己吧。

她露出戒备的神色,冷冷道:“婉伶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就在此地说吧。”

婉伶看看四周,却摇头,“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金璎璎自然不愿意,上次她就是把自己骗到无人之地,将自己从雪坡上推下去,差点害死自己。

见她迟疑着,婉伶只是淡淡说了句,“九月初三,你想不想知道十夜去干什么了?”

金璎璎浑身一震,九月初三正是她约他和自己一起私奔的日子,他没来赴约,去干什么了?她立刻追问道:“他去干什么了?”

婉伶不再说话,只是背过身,径自往前走,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想知道就跟着来。

金璎璎犹豫着,最后一咬牙,还是随着她去了。

瞧这个婉伶手无缚鸡之力,真正要和自己打斗起来,会几下三脚猫功夫的自己也总强过她,上次会遭她暗算是一点也没防到她会暗算自己,这一次自己对她有防备,就算她想害自己也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她真的很想知道十夜那天去干什么,而更让她奇怪的是,为何婉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怀揣着这些疑问,她和婉伶来到一处避静之处。

婉伶已转过身,看着金璎璎一脸戒备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再杀你的,我不想他恨我一辈子。”

他?

金璎璎在心里忖着,她是在说丁正廷吧,她那么爱正廷,爱到想杀死自己,这份深情着实让她很动容,她不禁道:“你这么爱他,着实令人很感动,即便是我也难以怨恨你,但是以这种方法除掉情敌是最差劲的手段,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我死了,也有可能还活在他心底。”

金璎璎说到这里,想起那个活在南十夜心底,占据他心灵里某个角落的欣眉,大有感触之余,又是一声叹息。

“不错,他事后居然很严厉的警告我不可再动你分毫,这么多年了,他居然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这全都是因为你。”

☆、第36章 光的另一面是影

“婉伶。”金璎璎很诚恳地对她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确是爱过正廷,甚至曾想过非他不嫁,但是,时间改变了一切,现在我所爱的人已经不是他,我不会再和你争夺他,你大可放心。更何况四年前在庙会上让他一见倾心的是你,而不是我,你才是他的命运,才是他命中注定的情缘,而我却什么都不是。”

金璎璎这话说得婉伶杏眼圆睁,反问了一句,“金姑娘,你到底是在说谁?”

“不是正廷吗?你爱他不是爱到了想杀死我?”

婉伶觉得很好笑,唇角一挑,“正廷?你觉得他有这个魅力吗?”

金璎璎顿时怔住了,心中忽然涌出某种说不清的预感。

“那你说的是……”

“这世上值得我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他就是十夜。”

金璎璎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婉伶看着她的反应,趁胜追击,“其实,他根本都不适合你。”

金璎璎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冰原之上,她曾想过婉伶爱慕的人会不会是十夜,当时是十夜的否认让她忐忑的心安定下来,现在听到婉伶亲口承认了,还一副和十夜关系匪浅的样子,这一个瞬间,她感觉如雷轰顶。

她还在惊讶中,婉伶又道:“你不是想知道九月初三,他去干什么了吗?”

金璎璎木木的问,“他去干什么了?”

“杀人。”

金璎璎的瞳孔缩小了,颤声道:“杀……人?”

“那一天,他去杀人了,去杀了他的仇家。”

金璎璎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她摇晃两下,勉力支撑住身体,不相信的冲婉伶大吼道:“你骗我,不可能的!”

“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我认识了他足足六年,他所有的过去我都了若指掌,你呢。你认识他多久,他的过去你又知道多少?”

这句话问得金璎璎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十夜的过去她了解有多少,可以说是几乎完全不知道,他从来不提起过去,而她也不敢问,因为即使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婉伶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很满意,露出同情的神色,“他不是你可以接近的人。你们根本就是生存在两个世界中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仇恨,复仇才是他的天命,或许他是很喜欢你,但这是无法浇熄他胸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的。你知道满怀着仇恨过上十年的滋味是什么样吗?你知道在仇恨的火焰中煎熬。只有用仇人的血来祭奠是多么的痛苦吗?你只是他复仇计划以外的一个意外,他接近你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你是他仇人的女儿。”

“不,不可能!”婉伶的话几乎要击溃她,她退后一步。

“怎么不可能,你所看到的只是他表露出来的一面,是他刻意给你看到的,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你真的了解吗?那隐藏在鲜血和仇恨之下的黑暗的另一面,是生长在阳光之中的你所能接受的吗?”

婉伶的这番质问声色并厉,直问得她心如刀割,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她忽然想起以前在他提到死去的欣眉时,他那充满着刻骨仇恨的目光,以及他心中那深黑的。无可跨越的巨大的黑色沟渠,即便是自己很努力的伸出手也无法去触碰,那就是他的另一面,那黑暗的她所无法知道的另一面。

金璎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那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头。

“既然你无法接受他。我希望你能离他远点。”婉伶又道:“我知道你前几日还出宫去见过他,可你这又何苦,明明是没结果的事,你何必又苦苦纠缠,我劝你不如早些放手,对你对他都比较好。像那样纠缠下去,你只会让他更痛苦。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还爱他,就该清楚你应该怎么去做。”

婉伶一拂衣袖,款款离去。

她边走脸上边露出胜利的微笑,那个女孩脸上的表情正和自己预料中完全一样,大受打击,眼神呆滞,还沉浸在那惊天的真相中回不过神。

她敢像这样抖出南十夜的秘密,不过是她孤注一掷的最后手段。

抖出这个秘密有两个用意,如果金璎璎敢将这个秘密说出去或者是去报官,那么南十夜肯定会对金璎璎很失望,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卖,他自然会和她恩断情绝,如果金璎璎不选择报官,只要她不是傻子,肯定能推测出来南十夜就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在知道这些之后,她如何又会原谅他,更别提去接受有着那般黑暗过去的他。

她越笑越开心,走在风中如同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金璎璎,你还是乖乖一辈子留在宫中做宫女吧!十夜他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别想再来和我抢他。

那个被她扔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少女,像个木头人般呆立在原地,这整个街道在她眼前慢慢消隐,淡化为一片刺眼的雪白。

白光刺得她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她伸手捂住眼睛,最后那手颓然的下滑,轻轻捂住整张面庞,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她陷入奔溃的边缘,这突然之间听到的真相让她有种无法承受之重,将她的整个心灵几乎要压垮。

她茫然的在街上兜了一圈,没有去山里采药,而是失魂落魄的回到宫里。

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难眠。

婉伶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她直勾勾的望着下人房里简陋的破窗,兀自怔怔出神。

十夜……原来那日你没来赴约,是去杀人了。

杀人?九月初三?

那个被挖心的人不就是九月初三死掉的吗?像挖心这种残忍的事,也只有被刻骨的仇恨所驱使才可能做得出,难道十夜就是……那个挖心杀人狂?

她不敢相信这个想法,但是所有她知道的蛛丝马迹正在很准确的指向这个推断结果。

华阳镇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恐怖而平凡的脸,她的心开始颤抖,随着那张脸的被忆起,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如果南十夜就是华阳镇的那个杀人狂,这些曾经疑点重重的往事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那么,他易容成长生的真正动机绝对不是为了取款方便;在王府里当自己亲眼目睹到他杀害玉夫人时,他敲晕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栽赃陷害;而他明明深爱自己,却又拒婚的理由也昭然若揭。

她的心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如果不是婉伶告诉她,她或许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里她愤恨的咬咬唇,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想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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