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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女难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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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
“我呀,用猪心猪肺熬了碗汤,什么调料也没放,就连盐也没给,腥的不得了,还当着爹的面骗那个女人喝下了。你没看到她喝汤时的表情……”她挤眉弄眼的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师妹,你真顽皮。”高莫影摇摇头,他这个师妹就是喜欢恶作剧,对于她有厌恶感的人,一定要捉弄到她满意才罢休。
“大师兄,你不知道哦,最高兴的倒不是让她喝下那碗狼心狗肺汤,而是今天能当着爹的面痛痛快快的骂了她一顿,谁叫她在爹的面前乱嚼舌根,无耻的污蔑我!”一想起这事,金璎璎就气得咬牙切齿。
高莫影却没赞同,相反他沉默一下,忽然道:“师妹,你以后别欺负她了,她其实也很可怜。”
金璎璎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消,“她有什么可怜的!”
“师妹,她的身世很悲惨。”高莫影缓缓道:“那位姑娘家里很穷,父亲嗜赌如命,仅靠母亲一人种地养家,母亲得病死后,她被父亲给卖到青楼抵赌债。在青楼她守身如玉,因此遭来毒打和虐待,有一天她不堪受辱跳楼寻死,恰好被路过的三师弟给救了。这些都是那次我问过师父后,师父对我说的。”
高莫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里有掩饰不住的赞赏,“我也觉得这位姑娘出污泥而不染,真有若池中之莲。”
金璎璎又嫉又恨,连大师兄也开始偏向那个女人让她很恼火,她跳起来,“莲什么莲!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看到一个装柔弱的女人,同情心就泛滥了,就觉得她可怜了。爹是这样,现在连你也这样!”她愤而加快脚步,嘴里也没停下,“好,你们都觉得她好,就去找她吧,别来烦我!”
女人的感觉都是敏锐的,从在揽月楼吃饭那日,爹让丁香那个女人坐着自己的位子,她就感觉到爹对丁香的与众不同,她的私心里便不能接受这十多年来日日夜夜对着自己说永远只爱娘的爹竟会移情别恋。
“师妹。”眼看师妹是生气了,气呼呼的一下走得快没影了,他忙加快速度追上去。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金璎璎哼了声,知道是高莫影追上来了。
她暗想,等会大师兄要是追过来,她才不要就那么简单的原谅他!
正想着忽听风卷过一阵奇怪的蓬蓬声。
她一愣,这什么声音?
细细辨认,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击打的沉闷声音。
她前行几步,顿时怔住了。
这是流云阁后门的一片草地,一个木桶被踢翻在地,水洒在草地上,把靠近水桶的那部分草地浸得湿漉漉,离水桶不到半米的距离,一个男仆装扮的男人在拳影下挣扎翻滚,发出痛苦的闷哼。
“救命……”他呻吟一声。
“没人会来救你的!贱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师妹才不会喜欢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哼!”说话的是陆银鹏,金璎璎看得很清楚,他拳打脚踢的打得正带劲。
“别以为攀上师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别以为你是师妹带回庄里的,就有什么不同,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男仆!想打师妹的主意,你不想活了!”这次说话的司马瑞枫,他虽未动手,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不时扔下几句冷讽。
“四师弟,看来你武功退化了,你看这家伙眉头都没皱一下,你该回去好好练下功,别再偷懒了!”夏羽平轻笑一声,笑容依旧温和。
陆银鹏被夏羽平一激,下手更猛更急,地上的人再也忍受不住发出声声惨呼。
那人翻滚在草地上。
他脸转过来,上面沾着零星的草屑,金璎璎看得一怔。
这个人居然是长生。
她怔在那里,耳朵里是他的惨叫声,脑袋里放映的是那日他说没有武斗时的情景,她忽地从树后走出,在他们面前停下。
“师妹……”正在打人的陆银鹏见到她,拳头僵在半空,舌头顿时打结,“我……这……”
夏羽平和司马瑞枫则像沾了蜜的蜂蝶,立刻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央,笑眯眯的道:“师妹怎么来了?”
金璎璎没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长生。
光,将她修长的影子拖曳在他身上,似一团沉默的轻云。
长生从草地上艰难的抬起头。
他的脸倒是没受多大的伤,就是某些地方有些肿胀,嘴角挂着几缕血丝,他蠕动着受伤的唇,“小姐……”
金璎璎目光复杂的盯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静止。
也只两秒,她一甩长发,哼了一声,别开脸昂起头,雪白的脖子和高扬的脸呈现出一个高傲的弧度。
她冷漠的从他眼前走开。
只残留下一丝冷冽的香风。
金璎璎这举动像是默许了陆银鹏的暴打,陆银鹏逮到了机会,自是把长生当成沙袋,又是一阵毒打。
长生蜷缩在地上,连连惨叫。
“住手!”一个喝声倏然而现。
也是瞬间,一个青影闪到长生身前,抬手架住陆银鹏挥下的拳头。
他就是紧追金璎璎而来的高莫影。
“大师兄。”看到他,陆银鹏明显软了。
高莫影一手扣住陆银鹏的手,“师父说过,习武的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而不是用来持强凌弱!”
他松开手,表情很严厉。
“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该像这样毒打他!”高莫影说着蹲下身,问地上的长生道:“你还好吧?”
“还好。”
“你受伤不轻啊!”匆匆打量他一眼,高莫影从袖内摸出个小瓷瓶,“这药能治内伤,赶快服下吧。”
“谢谢影少爷。”
“你还能走吗?”望着从地上艰难爬起的长生,高莫影问道。
“可以。”
高莫影点点头,转脸对三个师弟说道:“你们不要再为难他。”
“大师兄,你干嘛要管他!”远处的草地上,金璎璎跺跺脚,不依的嘟起小嘴,“你还不快来?”
火红的裙摆一转,她气冲冲转身就走。
“师妹。”高莫影一掠,快步追上去。
金璎璎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师妹,我记得刚才那个长生好像是你带回庄的?”追上她,他忽然问。
金璎璎不答,反而这样道:“你救他干什么,让他被打死好了!我就算养条狗也比他忠心,至少不会突然来反咬我一口!”
“人不是狗,人会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做出违心的选择或是说出善意的谎言。”
“违心?”金璎璎冷笑,“他会违心?我看他只是贪生怕死,胆小怕事而已。”
“他若真的贪生怕死,就不会舍命护你。”
“舍命护我?”
“那日在武斗现场,我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扑到你身上,为你挡刀子,丝毫不惧为你洒热血,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早就死了。”
金璎璎好半天没说话。
武斗那日,因为幻相的缘故,她的整颗脑袋都痛得昏沉沉,饶是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始终在她身边护着她。
她呐呐道:“那他为何要说谎?”
“那是他保护你的方式。”高莫影这样回答她。
她忽悠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武斗后的第二天,庄里一夜之间突然冒出许多的流言蜚语,说你和我有……”高莫影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流言像雨后春笋,想压制也压制不住,长生必定是听到流言,又见师父问起武斗,为保护你的名节,才索性说没武斗之事。”
高莫影说完这些话后,没再做声。
还有些话他没讲出口。
那就是对这个叫长生的男仆的怀疑,他真的不会武功吗?那他在那样惨烈的武斗中,是怎样能够保护师妹只受了轻伤,自己也仅仅只是受了点皮肉伤的。
可是看方才他被打得那样惨也没还手,如果是真的不懂武功倒也罢了,要是他是有意不还手,那么这个人就可怕到了极点。
若真是如此,那他深藏不露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揉揉太阳穴,仰起头。
也许,是最近山庄里发生太多事,他太过敏感了吧,但愿,一切都不是如他所想。
“师妹,你在想什么?”他转过脸,下意识看了金璎璎一眼。
金璎璎低着头,越走越慢。
大师兄的叫声,她是一点都没听到。
脑海里翻覆的是华阳镇里他为她挡下棒影的模样,又不觉想起方才他遍体鳞伤的样子。她体内涌起一股热流,一股冲动。
站在风里,她任长发被风吹的起起落落。
待会,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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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长生,对不起
宽敞的下人房,灯火是昏黄的。
一字排开的十张床铺,使得空阔的房间除了床之外,还能容纳下衣柜、桌子、椅子、小几等物件,也不觉得拥挤。
不同于普通府宅,富可敌国的玉剑山庄就算连下人房,也显得别致干净,虽然不至于像诸位少爷小姐所住的那样金碧辉煌,却也美观大方。
长生坐在桌前,揉着臂上的伤,痛得发出咝咝声。
那些人下手好狠!
对着破损的青铜镜,他用湿布沾水擦去破裂口角处渗出的血迹,两条粗大浓黑的眉毛,因为眸中的思索之色,拧成一个烦恼的“川”字型。
他一边擦拭着嘴上的血迹,表情闪过一丝恍然。
从他们毒打他时说的那番话来看,应该是因为争风吃醋,那三位少爷想必都是对小姐有意,才会又妒又恨的打他。
来山庄也有些时间了,他对玉剑山庄也大致有些了解。
玉剑山庄控制着巫灵城的经济命脉,它拥有自己的钱庄、商行、米铺、水运,但凡一切赚钱的手段都能在他们经商的模式中找到痕迹。它还以巫灵城为轴心,和其他金陵、苏州、扬州等地的钱庄商行互相连接,构成组织庞大,结构严密的同盟,并与京中的达官显贵构成强大的关系网,它的强盛自是到了无从形容的巅峰之期。
庄主金信云有四个徒弟,其中大徒弟高莫影最得他的信赖。
剩下的三个徒弟,除了司马瑞枫同样来自名门望族的司马世家,其余两个都是十多年前金信云收养的孤儿,这四个徒弟从小都在山庄长大,并各自拥有一批自己的心腹手下,形成四股相互对持的势力。
在这样的状况下,小姐金璎璎自然成了香饽饽,因为,谁能娶到小姐就能当上庄主,基于这样的动机,对于小姐争抢的他们,看到小姐对自己青眼有加,自是恨意无尽,伺机报复,当然要毒打自己。
他感觉浑身的骨架都快散了,每块肌肉又酸又痛,将被撕破的袖子捋得更高,他发现整条胳膊又红又肿。
“长生,你身上怎么伤成这样了?”
“瞧,手破皮还流血了,这地方还青成一大块。衣服也破了,怎么还湿淋淋的?你掉河里去了?”
“快换件干衣服吧,免得会受风寒。”
同为家仆的赵强、刘铬、孙顺平七嘴八舌的问道。
长生只是淡笑,“刚才去挑水,不小心栽到沟里去了。”说话间,他已换上一身干衣服。
“长生,你最近是不是在走霉运!”赵强叹息道。
刘铬也道:“上次也是,庄里武斗也罢,居然也是把你给抓去凑数,搞得一身伤回来,所幸没丢掉小命。”
长生苦笑,“可能吧。”
“长生,听说你是小姐带进庄的?”
“是呀,她叫我进来做男仆。”
“你是怎么认识小姐的?”赵强感兴趣的问道:“如果不是小姐带你进庄,估计就算你削尖脑袋想进庄,也进不来。”
“怎么?进山庄很难吗?”
赵强吃惊的睁大眼睛,“你以为玉剑山庄是想来就能来的吗,你把它当成什么地方了。在这里是不愁吃穿的,又能挣钱,很多人都削尖脑袋想进来,因此它的审查异常的苛刻严格。”
“这样啊!”
孙顺平点头,“说啊,你是怎么认识小姐的?”
“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吃惊的声音打断:“大……大小姐!”
说话的是刘铬,他的声音充满惊讶,正望着门口那个俏生生的红色人影,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大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
而且还是到这下人房?
长生看着倚门而立金璎璎,惊讶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行了个礼,没想到金璎璎立刻伸手扶住他,“长生,不必多礼。”
“大小姐。”
金璎璎瞄了一眼周围惊得合不拢下巴的男人,“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长生谈。”
众人应声出去。
“春雪,你去门口守着。”她转身命令身后的春雪。
待屋内其余人都出了门,春雪一脚迈出门槛,反手轻轻带上门。
金璎璎立在屋子里,打量着长生。
长生看起来伤得不轻,挽起的袖子外露出的都是淤青的伤,她不由问道:“你的伤势怎么了?”
“不碍事。”长生伸手抓抓头,依旧是一脸憨憨的表情。
金璎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瓷瓶,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盒子,她将两样东西都递给他,“这个玉瓷瓶里是‘冰雪玉露丸’是治内伤用的,这个白玉盒子里,是‘蔷薇玉凝膏,专治外伤的。”
长生接过两样东西,结结巴巴道:“小姐,你对长生真好!”他冲她露出那种傻乎乎的表情。
“是么?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那天,你为什么说谎,说没有武斗?”
长生又是一阵沉默。
半响,他才抬起头,“为了你的名声。”
金璎璎心里一震。
“武斗的第二天,庄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关于小姐的闲言碎语,有许多说的很不堪,小姐在小的心里是冰清玉洁的仙女,怎么会是他们嘴里那种无耻的女人,小的很愤怒,可是却又帮不上小姐什么。直到一天后,老爷回庄召见小的,因为进屋之前无意中听到外面有丫鬟说,老爷因流言之事正在对小姐大发脾气,因此,当老爷询问小的之前可有发生过武斗,小的才会那样回答。”
果然和师兄猜测的一样!
如今亲自证明了,她心底的芥蒂算是消除了一些,原来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而她不但错怪了他,还见死不救。
“对不起!小姐。”长生很真诚的道歉,“小的不会武功,小的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金璎璎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长生,我误会了你。”
长生的话,更让她愧疚不已,原来,这就是他保护她的方式。
她正在兀自感动,忽听长生道:“小姐,你以后要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长生点点头,“小的只是觉得奇怪,庄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姐的流言蜚语,还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
金璎璎一听这话,立刻义愤填膺,“不就是那个女人到处说的!”
“呃?”
“那个叫丁香的女人!”金璎璎一句接一句的道:“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跑去我爹面前告状,我亲耳听到的,这流言八成是她散布的。”
“丁香?”长生想了想,“是那日在老爷身边的那位姑娘吗?”
“对,就是她!”
“那位姑娘看起来很贤惠,怎会是如此恶毒的人?”
“你知道什么!”金璎璎语气一变,很是不悦道:“人不可貌相的!”
长生看金璎璎生气了,不敢再多言。
屋里又静下来。
火烛昏黄的光轻轻跳跃。
它和窗外洒入的银辉融合在一起。
将屋中那个娇媚的影子,投影出一股悲凉的阴影。只因,她的声音再度响起之时,充满了一种没骨的伤感。
“其实,我不是恨那个女人装柔弱,博同情,我只是……”她的眼圈忽然红了,她的声音有些黯哑,“我只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爹!”
长生没说话,只是静静聆听。
“从小我是看着爹对娘的一片深情长大的。很小的时候,爹就常常告诉我,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是爹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它让我相信爱的美好,让我相信真爱是永恒的。”她语气里的温柔随着内容的改变,而充满了愤怒的力量,“可是现在呢,以前的回忆都成了讽刺!爹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吼我骂我,如果娘还活着,一定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
泪珠在眼眶中滚动。
到最后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雪白的脸颊上那滴晶莹的泪是那样的悲哀。
那样的无奈。
长生看着她,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门,在这时轻轻被推开。
春雪在外面说,“小姐,时候不早了,要回去歇息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你说起这个了。”她低下头用袖子擦擦脸后,朝着长生道:“你好好歇息,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再度抬起头时,她脸上已挂上了笑容。
转身出门,她的背影融于夜的黑暗中。
他怔怔的看着黑暗中那高傲的背影。
他想起她的笑容,虽然悲伤已瞬间遁形。
可是脑海里。
那滴泪依旧晃动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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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淫贼就是你
又过两日,午膳之后。
金璎璎在忘忧园中无忧无虑的扑着蝶,彩扇轻舞,扑了好一阵,却一只蝴蝶也没抓着。
呼,好累!
她擦擦额头的汗,却见春雪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小姐。”春雪在她身边停住,“奴婢方才听人说,长生被老爷差人抓走了。”
“抓走?”金璎璎坐在石凳上,惊讶的问,“我爹为什么要抓他?”
“这个就不清楚了。”春雪继续道:“奴婢听说,早上影少爷带着几个人直接去了长生所在的下人房,在他的柜子和床上翻了一阵,但是,什么也没找到,于是就将长生给抓走了。”
金璎璎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从石凳上站起,转身就往前走。
“小姐,你去哪?”春雪一见,连忙追上去。
“澄阳殿。”金璎璎抛下三个字越走越快。
不多时,她也赶到澄阳殿。
玉剑山庄的有一殿六楼,澄阳殿是处理事务和待客之地;另外六楼分别是揽月楼、望月楼、咏月楼、逐月楼、明月楼。这一殿六楼当然是建得奢华无比,尤其以澄阳殿为最。
这澄阳殿高三十尺,共分三层。
上层是六个很阔大的房间,依序排开,是金信云的书房和娱乐的地方。中层是东西厢房,一边有十来个房间,布置得美轮美奂,是贵客留宿山庄的住处。下层中央则是正殿内殿。
内殿中,金碧珠翠闪闪发亮,流苏金丝摇摇曳曳。
一入内殿,她就看见殿内聚着不少人。
正当中的椅子上,自然是庄主金信云,他板着脸,面色很严厉;他身后站着低眉顺目的丁香,金璎璎一看到她就来气;金信云左侧坐着大师兄高莫影,他手放在下巴上,似在思索;右边坐着的则是二师兄夏羽平和三师兄司马瑞枫,这两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金信云的脚下,跪着的正是长生。
长生半跪在地上,一连声的在大叫,“老爷,小的冤枉!”
金信云冷冷道:“冤枉?来人,带小翠。”
小翠很快被带上来,那是一个蓝衣小丫鬟。
她站定后,金信云问道:“小翠,你说昨日曾见到此人潜入下人房,盗走丁香的财物?”
“是的,老爷。”小翠打量了一眼长生,肯定道:“前日晚上,奴婢见他潜入我们下人房,在丁香的柜子里,很熟练的翻出了丁香姑娘的财物,还有那个……肚兜,奴婢还记得,那时他拿到肚兜脸上还露出淫猥的恶心笑容,吓得奴婢都不敢动弹。”
长生顿时百口莫辩,只是继续叫着,“老爷,小的不认识这个女的,也未曾去偷过丁香姑娘的财物。”
金信云很生气,叱道:“人证已在,你还要抵赖?”
“她冤枉我,小的真的没有。”
“师父,我看就是这个长生偷的!”夏羽平冷哼一声,“肯定是他垂涎丁香姑娘的美色,才会偷去肚兜亵玩。”
“就是,二师兄说得有理。”陆银鹏也在一边帮腔。
这两人一说,金信云背后的丁香立刻嘤嘤哭泣起来,“老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这要是传出去,还叫奴婢以后怎么做人?”
金信云瞧得丁香一哭,顿时又是一声大喝,“长生,你还不招?”
长生一听这话,急红了眼,顿时忍耐不住的冲上前,一把扑上去扯住夏羽平的衣服,又逮住陆银鹏的衣袖,朝着他们激动地道:“平少爷,银少爷,你们相信我,不是小的做的,小的真的没偷过东西!”
夏羽平和陆银鹏一时没防到长生会突然冲上来和他们拉扯,愣了一下后,夏羽平用力挣开他,“贱奴,不是你是谁!”
陆银鹏也从长生手中猛拽出衣袖,顺便还重重踹了他一脚,“这地方除了你,没人会做这种事!”
这时,司马瑞枫开口了,“师父,方才大师兄说没有在衣柜里搜到东西,那会不会被这个长生给藏到了身上。”
“来人,搜身!”金信云认同了这个看法,立即命人搜了长生的身。
谁知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长生身上竟未藏有失踪的财物。
金璎璎看了一会,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估计就是那个贱婢的肚兜被人偷了,有个丫鬟说是亲眼看到长生偷的,于是爹就命大师兄带人去搜了他的房间,一无所获之下,就命人将他给带到澄阳殿当面对质。他们冤枉长生也就算了,可是为了一个贱婢就如此的大动干戈,让金璎璎很生气,看到长生身上并未搜出赃物,她也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为了保护她的名节宁愿被自己误会的长生,自然是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么的重要,如何又会去偷那个贱婢的肚兜。
倒是这两日,庄里有关那个贱婢的传言倒是不少,其中一个传言就是一天前,有人亲眼看到丁香在两日前的夜晚进了老爷的房,一夜都没有出来。虽然她不愿相信这个传言是真的,但是,现在这个贱婢的肚兜不见了,爹就这般的劳师动众,这都说明了爹和这个贱婢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她咬咬唇。
经过这一番折腾,几个人都回到各自的椅子上坐下,有丫鬟端着茶水逐一上来奉茶。
殿内有些闷热了。
少爷们纷纷伸手入袖,掏出帕子准备擦擦汗。
忽地——
众人的目光都定住了。
但见夏羽平从袖子里摸出一物,施施然的展开。
在他展开的瞬间,金璎璎也不由睁大眼眸,很吃惊的看着夏羽平。
那是什么?
鲜红的底色,呈圆弧形的下角,艳丽的底色上绣着喜鹊登梅的图案,香艳中带着一丝旖旎,那正是一个女人的肚兜。
在众人的惊愕中,夏羽平也发现了不对劲,低头一看,顿时那捏着肚兜的手,像是捏着个烫手山芋,他一把将肚兜给扔到了地上,额头上流出冷汗,大叫道:“这……这……这不关我的事……”
他嗵地踢翻椅子,站起来朝着金信云辩解道:“师父,这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金信云盯着那个肚兜道:“不是你,肚兜怎么会在你那里?”
丁香望着地上的那个肚兜,垂下眸,脸顿时红了。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夏羽平气急败坏,只是想了一下就立刻明白过来,他一转头,怒视着殿中央畏畏缩缩的长生道:“肯定是这个贱仆,趁着方才与我们拉扯的机会,将这个肚兜偷偷塞入我的衣袖,好诬陷与我。”
殿中的长生也大声喊起冤,“老爷明鉴,这肚兜是在平少爷身上发现的,与小的没关系啊!”
陆银鹏也帮着夏羽平道:“师父,我看这事和二师兄没关系,肯定是这个贱奴栽赃嫁祸的!”
“要真是二师兄偷的,如何又会将它展示与大庭广众之下?”司马瑞枫也说话了,他的看法和夏羽平类似。
金璎璎一看,这还得了,都人赃并获了,师兄们还想将此事赖到长生身上,她不由仗义的挺身而出,冲着夏羽平道:“二师兄,你就承认了吧!这肚兜在你身上发现的,你偷了就不要抵赖了,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何必再去冤枉旁人!”
“师妹,不是我做的!”夏羽平怒道,他冲着长生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
“二师兄,不是你还有谁?你们都是会武功的人,长生什么武功也不会,如何能在爹的眼皮子底下,瞒着你们这一大干人等,将肚兜偷放入你袖内!”金璎璎很生气夏羽平不认错,一个劲想把错给载到长生身上。
“师父,徒儿认为师妹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二师弟不可能做出这种偷窃之事,而长生看上去憨厚老实,也并非悭吝淫邪之徒,此事还是大有蹊跷,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金信云想了想,终于说话了,“以平儿的为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淫邪之事,此事还需好好调查,再做结论。影儿,这事儿就交与你去查。”
“是。”高莫影应了声。
金璎璎闻言,才着实松了口气。
夏羽平又气又怒,恨恨瞪了长生一眼。
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给砸了自己的脚。
原本去偷了丁香的肚兜,塞入长生的柜中诬陷他,好将他给赶出庄,不想却被他见机行事给整了回来,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恨!这个贱仆还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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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小姐的婚事
一晃三日过去,天气没了前日的阳光明媚,天空像一块巨大的灰白色幕布,阴沉沉的兜头罩下,唯有几朵灰白的云在缓缓漂移。
金璎璎丝毫不受坏天气的影响,嘴里哼着小曲,一头乌发飘扬在风中。
她穿着英姿飒爽的红色骑马装,一手持缰绳,另一手握着马鞭,娇俏的身子在马背上颠簸,但她却仿似一脸享受,笑得格外的甜美。
这三天以来,长生的伤势,比预想中还恢复得快,她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这恐怕是自己带去的那一大堆灵药起了作用。
她骑着马在风中走着,打算去澄阳殿给爹请安。蹬蹬地来到殿门前,立刻有仆役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马绳。
她径直入了澄阳殿,但见爹坐在殿内中央的雕花金椅上,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拿着白瓷的盖,正在闭目品茶。
“爹,女儿给您请安了。”她弯腰行了个礼,见金信云依旧闭着眼睛,她狡黠的笑起来,边笑边蹑手蹑脚的走到爹面前,调皮的伸出手去揪金信云脸上的胡子。
“璎儿,你又淘气了。”金信云霍然睁开眼睛,笑道。
“哼,不和您玩了!”金璎璎用手指缠绕着肩上的发丝,孩子气的跺跺脚。
金信云放下茶盏,将她上下打量着,打趣的笑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还真没说错,瞧瞧我家闺女也给出落得水灵灵了。”
“爹。”本来背过身的金璎璎又旋过身,一把拉起金信云的手,娇嗔道:“您说什么呢,又取笑女儿了。”
金信云也笑道:“璎璎你觉得你的四个师兄如何?”
“他们都很好啊!”松开手,金璎璎又背过身,歪着头,“大师兄沉稳干练,很有安全感,二师兄温文尔雅,待人和善,三师兄优雅贵气,心思玲珑,四师兄虽然性子冲动,但是热心快肠。”
“那四个师兄中,你最喜欢哪个?”
金璎璎立刻警觉,“爹,您这话什么意思?”
“璎儿你也大了,该嫁人了。”
金璎璎总算弄清楚爹的意思,她立刻拒绝道:“爹,我不嫁,我要一辈子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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