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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女难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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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存着各自的小心思,毕竟那几封休书让这帮夫人谁也不敢动金璎璎,姑息了她这么久,现在逮到这个机会,自然是往死里踩,尽快的置她于死地。

萱夫人尤其激动,大声道:“王爷,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现在不是人了,她是鬼,是妖怪啊,她从林子出来就会吃掉我们,王爷你就如此狠心,看着我们被它吃掉吗?”

锦夫人啜泣道:“王爷一直对我们都很好,为了王爷我们也愿意付出生命,只是,这些仆人和丫环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王爷你忍心让她们的家人为她们伤心吗?”

庆王一语不发,脸色很难看的立在那里。

要他亲口下令放火烧林,他怎么做得到?

“王爷,您不可为一个女人而失去大家的信赖!”站在一旁的邹润成也跪了下来,神色凝重的说出了这番经过深思熟虑的话:“锦夫人说得对,我们死了不打紧,王爷平日待我们不薄,为王爷而死,我们心甘情愿,可是这帮丫鬟仆人呢?她们都是有家人的,若是知道王爷为了一个女子,罔顾家人的安危,天下的人会怎么想王爷,他们只会唾弃不耻王爷,认为王爷被美色所惑,残暴荒淫如同商纣!那时候,王爷的一世英名尽毁!王爷,请三思。”

邹润成在说这番话时,所有在场的仆人和丫鬟也顿时纷纷跪倒在地,黑压压的齐声高声大喊道:“王爷,请三思!”

这样浩大悲壮的声势,这样声嘶力竭的叫喊,在这样清冷的夜里,着实是有着无形的压迫力,让庆王处于了两难的抉择。

于理智上,他知道玉如现在已被鬼附身,是该趁没酿成大祸之时将之除掉,可是作为他最喜欢的女人,他怎能去下令放火烧死她?不到最后一刻,他真不想做那个决定,他转过头,问着巫师道:“大师,还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挽救玉如?”

“王爷,那个少女已经没救了,她已经被厉鬼吞噬了魂魄,丧失了人性,您方才也亲眼看到了,她说过她会出来杀光这府里的人,她要把这里夷为平地。鬼是不会存任何善念和慈悲的,它绝对会说到做到。”红袍巫师看看林子中,忽地袍袖一展,指着林子深处催促道:“时候不多了,那红光渐渐淡去,等它全部散去之时,就来不及了,请王爷速速当即立断!”

☆、第86章 怎么是你!

望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和仆人,还有不断抽泣的夫人们,庆王的身子像被鞭子抽了一记,他踉跄着脚步后退一步,仰天悲怆的高喊:“本王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就是留不住所爱人的生命?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掉我心爱的女人的性命,才能挽救王府呢,苍天啊,你告诉本王这是为什么!”

空寂的林子里,庆王的叫声盘旋在冷风中。

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

邹润成看着神情激动的庆王,一咬牙,“王爷,请下令!”

随着邹润成的这句话,仆人们也都高声喊出这句话,他们每双眼睛里都带着对生的渴求,和对即将发生的灭顶横祸的惧怕,望着这一双双或惊恐,或渴求的眼眸,庆王最终痛苦的闭上眼睛,嘴里很缓慢的才吐出一句话:“来人,放火!”

他转过身,不再看背后的树林。

漆黑的夜色里,他的脸充满了锥心的痛楚。

他知道玉如这次是在劫难逃。

当背后的火光冲天而起的时候,他的眼角淌下一滴痛楚的泪。

正如邹管家所言,他是王爷,肩上有着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不能拿这么多无辜的人的性命去冒险。

玉如,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

黑暗的林子深处,冷风幽幽吹过。

一个绿衫少女卧在地上,她双目紧闭,发丝紊乱的从她雪白的额头上垂下,沿着秀丽的脸廓落在地面。

她的一只纤手放在脸颊边,另一只纤手搭在腰际上,绿裙下双腿半蜷。看上去像是睡得很香甜。

淡淡的月光,穿透枝叶照在她的身上,她熟睡的模样格外的惹人怜爱。

这时。一阵脚步由远而近的传来。

溶溶月色之下,走入的是一个白影子。

这个影子全身罩着一大块白色的轻纱。轻纱遮住脸和她的身体。

月光落到雪白的羽纱上,显出几分的可怖。

她在地上少女的面前停下,一弯腰,啪啪几下拍开少女身上的睡穴,身形一动,她的人已站在少女对面的一棵树下。

白影背过身,似在等着少女醒转过来。

地面上的少女苏醒过来。整个人还是蒙的,她转动了一下那双漆黑的大眼睛,记忆总算回到了脑海里。

她想起来了!

一盏茶之前,她正和庆王在雅轩下棋。不想那鬼就跑来抓走她,开始她以为那是南十夜派人装的,但是,在她亲眼目睹了那鬼青面獠牙的面容之后,她终于明白这鬼是真正的蕊夫人的鬼魂。

那一个瞬间。她吓得几乎快要晕过去。

她坚持着没有昏倒,一个劲的扯着嗓门用吃奶的力气大叫着,希望庆王和那个巫师能够听到她的呼声,循声能追来救她。

然而,人终究是跑不过鬼的。

这个鬼抱着她。足尖在树叶片上或点或勾,几个纵跳加轻跃在树梢上如走平地,没一会就将她给挟持到这里。

正当她害怕的不得了的时候,那鬼啪的一声把她重重扔到地上,将她身子骨都快摔断了,性烈的她虽然害怕,但是还是豁出去的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女鬼。

那女鬼也不说话,许是被自己给骂烦了,一个欺身上来,还没容她尖叫出声,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晕还真不知是晕了有多久,刚刚一醒过来,她连忙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双手,发现力气全回来了,身上也没什么不适。

那个鬼呢?

她一骨碌爬起,用紧张的目光环顾四周。

“呀!”她受惊吓的爆发出一声尖叫,手不住的拍着胸口。

树林里,是她清晰的回音。

一株花树之下,一个白色的影子幽灵般的立着。

虽然那白影子背对着她,金璎璎还是一眼认出这正是掳走自己的女鬼,因为她记得女鬼身上穿的那件白衣服。

她下意识的后退,却发现脚在瞬间又被吓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你……”

那个白影子忽地转过身,金璎璎发出更害怕的叫喊,“你别过来!”

她终于又看到那张青面獠牙的脸。

那张脸在月光下闪着狰狞的光,掩在白纱之下宛如地狱里的恶鬼,吓得金璎璎双腿簌簌发抖。

金璎璎摆出一个招式,一咬牙,试图恐吓那厉鬼,“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那鬼似乎听懂了,居然停下了。

接下来,她做了一件让金璎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事。

她缓缓伸出手,在脸上摆弄两下,当他的手放下的时候,金璎璎又是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南十夜,怎么是你!”

融融的月光之下,那个白衣的影子竟然就是南十夜。

南十夜一手握着一张青铜鬼面具,俊美的脸上那神色远比那青铜面具更冰冷,他的一双眼眸也在回视着金璎璎,但是,是以一种他所特有的倨傲之态,冷眼斜瞟着她,这种眼神瞧着金璎璎很不舒坦。

金璎璎瘪了下嘴,抚着胸口埋怨道:“原来是你在那里装神弄鬼啊!那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吓死我了!”

南十夜只是冷冷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金璎璎将险些脱口而出的另外两个字‘混蛋’给咽回肚,只是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带我出去啊。”

南十夜右手忽地一扬,那层从头罩下裹住他全身的雪白轻纱就被他轻盈的掀起,露出轻薄白纱下一身飘逸的白衫。

黑色的发,冷得透彻的眼眸,冷峭的薄唇,以及俊美得无可比拟的俊美轮廓,衬得那一身似雪的白衣,濡染朝露。

那般的纯净,那般的冷冽,就像雪山顶的冰泉,令人在冷的顶峰却忘不掉那种清冽的美感。

漫天的鬼火似流萤,闪闪烁烁。

光影恍惚的树林,这像是一幅流动在真与幻之间的绝美画面。

他站在那以黑夜为底色,点点的星芒为点缀的诡异背景之下,他雪白的衣衫仿若在黑暗中发着光。

风吹过时,白衣飘飘。

那般的傲然独立,那般的白璧无瑕,美得使人令人会瞬间忘掉那种诡异,只被眼前的那冷若冰晶,孤傲幽绝影子所吸引,忘掉着天地间的一切。

金璎璎看得怔怔出神,有些说不出话。

南十夜并没回答她的话,只是走过她的身边,在她左侧的灌木中弯腰探手摸索一阵后,取出一物放置于附近的空地上。

金璎璎这才从惊怔中清醒过来,脸微微一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刚才看他看得发呆了。

她自己胡乱给自己安了一个解释,八成是由于自己没见他穿过白衣,以前见他,他每次都穿黑衣绣金纹的衣衫,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衣,因此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虽然那种冷冽的感觉,是不管他穿什么颜色的衣衫都不会改变的。

她好奇地走过去,探头一看那被南十夜放于地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信号弹的东西,比一般的烟花爆竹要略大,南十夜探手入怀,取出火折子引燃后,侧脸一看金璎璎不知何时凑过来,连忙一把拉住她,疾退几步,两人刚退了两步,地上那东西就发出一声“蓬”地巨响,吓了毫无防备的金璎璎一大跳。

金璎璎一边用手指堵住耳朵,一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啊?”

等了半天,没人应声,她宛如是在和空气对话。她不由扭过头一看,南十夜微仰着头望着远处的天空若有所思。

她悻悻在心里骂了下,这个闷葫芦,什么话都不说,搞得她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真没趣!

她也不由抬头望着天空,又是大吃一惊。

哇!好漂亮,她欢欣的跳起来,拍着手。

但见一大蓬红色的雾气已经盈满适才燃放信号弹的地方,那红色的雾气升腾到林间,笼罩住半边天空,那红雾中忽地出现大片的银色蝴蝶蹁跹漫舞,那银蝴蝶银光闪烁,翅羽竟是薄如蝉翼的透明。

那蝴蝶、那红雾映着漆黑的夜空和漫天的鬼火,使得整个天际透出一股令人惊悚的氛围。

但是,对于站在林子深处,亲眼窥得南十夜燃放它的金璎璎来说,这却是最奇异的美景,她又跳又叫,瞬间又忘掉身边的人是个不爱开口说话的家伙,叽叽喳喳的又缠着他,高兴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啊?看上去挺诡异的,不过诡异得很漂亮!”

南十夜依旧没答,保持着沉默。

金璎璎见他不回答,眼珠一转,干脆来了个自问自答,“我知道了,这是信号弹,做成蝴蝶图案的信号弹。”

她的眼珠骨碌碌的转,连猜带问倒出心中的好奇,“你是不是在联络什么人,发送信号给他啊?你为什么要发送信号?唔,你既然敢混进王府装神弄鬼,肯定就说明这府里有你的内应,你是不是在等在他来救我们出去?你打算让他用什么法子救我们出去?”

“你的话太多了,没事你就给我闭嘴!”南十夜斜眼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言,转身往前方走去。

金璎璎连忙追过去,“你要去哪里啊?”

南十夜往前走了数百米,终于停下来。

☆、第87章 奇异的出逃方式

金璎璎跟在他背后,没防到他会突然停下,一下子撞到他的后背之上,碰疼了她的小鼻子,她不由嘟囔了句,“怎么走得好好的,就突然停下来——”

她从他背后探出半张脸,看看前方,发现前方的地势已豁然开朗,是一大块空旷开阔的平地,上面没有栽种树木,倒是有几个废弃的石桌石椅,都布满灰尘,石桌石椅旁边居然有一个很小的假山装饰,看来此地以前是用来供人落脚停歇的,可能不知什么原因就被废弃了。

她敲敲脑袋,自己都来了府里大半年,居然不知道这个树林深处偏后方的地方,竟然有这么一大块空阔的去处。

南十夜拔开灌木丛后用树叶遮住的一物,轻轻将那物给拖拽出来。

“让开!”冷冷的声音,一点也不客气。

金璎璎不满的让开地方,借着亮光终于看清那个被南十夜拖出来的庞然大物。

那个古怪的东西,直径大约有一米左右,以坚韧的竹篾扎架,白纸糊成巨大的白色灯罩,呈圆柱形,密密麻麻的向下方开口,开口的底部则是以竹削成的篦围成,上置一个小铁盘,盘上放有许多块沾着油的湿布。

金璎璎打量着这个物体,忽地笑起来,“这不是孔明灯吗?好大的个头,你做这么大的孔明灯干什么?莫非你是想用它来逃走?”

一语及此,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惊呆了。

乘孔明灯逃走?这个想法也未免太天马行空了吧?

再说这孔明灯虽大,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用白纸糊成的,这纸糊的东西哪能承载住他们两个大活人的重量?

南十夜也不理睬她,只是将这个巨型孔明灯拖拽到空地上,又仰头看着天空。似乎在观着风向。

南十夜不做声,金璎璎也只好像哑巴一样的闭上嘴巴。

南十夜观了一会天象,又转过身回望远处的天空。似在等待什么。

远处的天空上,忽地升腾起一大束雪亮的紫光。

那紫光大盛。十分明亮。

金璎璎见南十夜转身望天,也跟着转身,她自然也看到远处天空上那耀眼的紫光,她认出来,那个方向应该是树林的出口,也就是他们进来的地方,她不由道:“你看那紫光。莫非……王爷和大师来救我了?”

南十夜看到那个紫光后,利索的弯下腰,摸出怀中火折子,点燃孔明灯底部的煤油布条。

一串蓝红色的火焰破开黑暗。

煤油布条在黑暗中燃烧。

这个巨型孔明灯也开始鼓涨起来。

南十夜蹲下来。小心的两手托起这孔明灯,对着一旁正在兴致盎然,眼睛发亮的金璎璎道:“你还杵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抬起灯的另一边。”

金璎璎立刻过去抬起灯的另一边。但是嘴里还是不依不饶扔了句,“凶巴巴的干什么,好好说嘛!”

孔明灯在两人合力的扶持下,开始慢慢升空。

它一点点的往上升腾。

慢慢漂浮到半空中,已经飞过两人头部的高度。

金璎璎忍不住雀跃的跳起来。“真的是要乘坐这个孔明灯逃跑?可是怎么坐,它都飞跑了!”

这次,南十夜点了个头,“走。”

“去哪?”金璎璎很好奇,这灯也没做出让两人落脚的地方,南十夜要带她怎么乘坐?

正在困惑之时,忽觉腰际一紧,身子一轻,她竟然被南十夜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搂住腰,轻轻跃上了孔明灯的最顶部。

“呀——!”她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却听得南十夜在耳边冷冷道:“闭嘴,再乱叫我扔你下去!”

淡漠的声线,很具威胁力,让金璎璎立刻停止了尖叫。

孔明灯的最顶部很阔大,脚踩上薄薄一层纸,她立刻意识到这灯会被她踩破,谁知她预想的情形并未发生,相反她还觉得那薄薄灯纸之上,有一股很轻柔的力量,如同一层绵软的棉花在托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暗自惊奇,忍不住低头往孔明灯下方望去。

此时,孔明灯已升腾到树梢的高度,纵然他们放灯的这处空阔地方,并没有树丛,远处却有,金璎璎越过树丛能看得到树丛后黑压压的人群,以及人群前那个背对着树林而立的人影。

庆王,通过衣衫的颜色她认出那是庆王,庆王背对着树林,而他背后有人在往林中开始抛掷火把。

抛掷火把?她没看错吧?

她揉揉眼睛,王爷要派人烧掉树林?他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吗?不对,瞧瞧这里聚着这么多人,连那个穿红袍的巫师也在场,就证明王爷是知道自己在里面的,难道王爷想烧死自己,她不由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要纵火烧林。”南十夜冷峻的声音在夜空中盘旋。

“纵火烧林?“金璎璎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可能的,王爷他应该知道我在里面,怎么可能放火烧树林,你乱说!”

南十夜却冷冷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太天真了!”

“胡说!王爷一直对我那么好,他怎么可能放火烧我?”金璎璎自是无法相信这种话,一句接一句用很强烈的语气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这种鬼话。我中毒的时候,他是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救活我,怎么可能叫人烧死我,你这是在骗我!”她奋力的想抽出被南十夜握住的手,气愤的想一把甩开他的手。

南十夜看她不信,又一副很激烈挣扎的样子,改握为扣紧紧扣住金璎璎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一指孔明灯下的火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底下的大火还在烧,那火就是他命人放的,目的就是要烧死你!他是王爷,这里的人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谁有这个胆,敢在这里放火烧林,更何况他们都知道你在这树林里。”

金璎璎停止挣扎,立刻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道:“他们果然知道我在林子里,他们要烧死我,是不是因为你趁我昏迷的时候去对他们做了什么?”

南十夜又沉默了,不肯作答。

金璎璎急了,她不知道南十夜对王爷做什么,这一急再加上忧心,又瞧见南十夜不肯回答,顿时冒火了,大声质问道:“你快说啊!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弄伤他了?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吓唬了他一下,让他以为你被厉鬼附身,变成了妖魔。”南十夜被金璎璎的语气给震住了,他愣了一下,总算回答了,“这是今夜逃跑计划中一个最重要的环节,一旦成功,王爷就会认为你已经葬身火海,他就不会再抓你回去了。”

听到这里,金璎璎冷静下来,她无法再去责怪南十夜。

南十夜的计划是对的,如果王爷以为她葬身火海了,就会绝了对她的念,不会再去四处寻她了。

金璎璎听到这里,倒是没怎么怪庆王了,相反为他辩驳起来,“原来如此,他以为我变成了妖怪,才想烧死我的,我就说他没那么狠心嘛。”

南十夜一听这话,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他心中很重要吗?”

“难道不是吗?他为我千金求药,在我闯祸之时,为我收拾烂摊子,他不嫌弃我变丑,还不怕我得了疫病,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真心对我的吗?”

“哼,真心对你又如何会点火烧林?这只是证明在他心中你并非有多重要,在涉及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处死你,只是为了他自己能活命。这就是人隐藏在阴暗处最黑暗的本性,关键时刻,只有自己的利益最重要!他以前会像那样不惜一切代价的求药救你,是因为你并未触及到他的利益,现在,你的存在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他当然要点火烧了你!”

“你胡扯!”金璎璎怒道:“王爷才不是那种人,我认识他那么久。”

“有多久?最多半年吧?半年你就能了解他所有心思和想法,那倒是奇了,不是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也只认识他半年,就这么信任他,我是该说你是够天真或者是愚蠢呢,还是该说他心思慎密,将无知少女玩弄于股掌之上?”

金璎璎更怒,“你居然说我是无知少女?”

“你不是吗?”南十夜从鼻孔冷哼一声,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这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像他这样贵为王爷的人,他的命岂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所能比的。你死了,他还有四个绝色的夫人,或者还会去找别的美人,你以为他还会对你念念不忘,牵肠挂肚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太高估自己了!”

南十夜的声音充满了冷讽,金璎璎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金璎璎望着地面上的火海,久久不语。

地面上的火海越烧越旺。

熊熊的烈焰,舔砥着森森林木。

漆黑的夜空里,幽黄的孔明灯在轻轻漂浮。

孔明灯幽微的亮光,映亮灯上那个一语不发的绿色影子。

那个影子低着头,向下俯视着着火的大地。

孔明灯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灯上的人已看不清地上的人影,更看不清树林前那个背对着火焰而立的蓝袍男子面上的痛苦之色。

风吹起时,蓝袍男子眼角沁出的泪光在隐隐闪烁。

☆、卷三 红螺燃情 第1章 热情的王氏夫妇

这是红螺山脚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村落。

红螺山位于京城北郊,突兀挺拔,森林繁茂,山中美景纷呈,可这山脚下红螺村的贫穷生活,还是叫从小在富裕环境下长大的金璎璎觉得是无从想象的。

三日前,那个孔明灯随风飘到红螺村附近的小山沟,最后搁浅在一株古树的枝头,南十夜就施展轻功带着她平安落地。

那夜,他将她扔入这个小山沟里的一户贫穷的农户家,第二天就自己独自离开了。临走前,他再三警告她不许到处跑,乖乖呆着这户人家里。

因为,在王爷尚未找到她烧焦的尸体前,都有可能派人四处找她,万一她随便在城里抛头露面被人发觉,再被王爷抓回去就会前功尽弃。

据南十夜说,这户人家姓王,世代都是务农的,是一对老夫妻,人很和善。金璎璎别无他法,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已是正午时分,金璎璎坐在餐桌前,说是餐桌,事实上还是一个很老旧的破桌子,上面枣红的油漆都斑驳脱落了,就连桌腿都坑凹不平,被白蚁蚕蚀了一小撮,瞧上去很是寒酸简陋。

蓝碎花的帘子被人掀起,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走出。

老妇人衣衫褴褛,洗得发白的淡蓝色衣衫上补丁一个摞一个,两鬓有少许白发,但是面目却很慈善,她两手端着一盘土豆烧肉走出来,满脸歉意搁在桌上道:“姑娘,我们山沟沟里穷,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款待你,委屈姑娘了。”

“大娘,哪的话,这东西都蛮好吃的。”她看了眼香喷喷的土豆。“大娘的手艺不错啊!”

王氏笑着入内又端出一盘烤得黄澄澄的烤鸡腿和一碗白米饭,又道:“姑娘慢慢用,我去洗衣服了。”

“大娘。您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来吃?”

王氏笑着摇头,“不用了。姑娘,我们已经吃过了。”

金璎璎于是大朵快颐的吃起来,虽然这些吃的不能和王府的锦衣玉食、珍馐美味相比,但是金璎璎自然了解,在人烟稀少的小山村,能有这种菜色算是不错了。

她确实是饿了,风卷残云的将桌上食物给一扫光。她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又伸了个痛快的懒腰,瞧着窗外阳光大好,就到院子里晒了好一会的太阳。但由于没人和她闲话家常,她又觉得很无趣,转身又入了屋。

桌上她吃空的碗碟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她走到蓝布帘边正想掀起它进去找里面的王氏聊下家常,忽听从帘后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和说话声。

“老头子。你说怎么着才好?恩公留下的银子也不多,勉强只够那位姑娘吃上三天的,我们为了能让姑娘吃好点,把鸡都宰了,现在家里一只鸡都不剩了。这明天该怎么办?我们该拿什么来招待那位姑娘?”隔着帘子,王氏的声音听着很着急。

“这可怎么办?恩公这一去就是三天,也没见他再过来,也不知道去哪里联系他,更不知这位姑娘还会在我们这里住上多久,总不能就这样让姑娘饿肚子吧,唉!”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也隔帘响起。

金璎璎听出来,这是王老伯的声音。

他们嘴里的恩公指的就是南十夜,来到这个农户的那夜,她听到两位老人就是这样称呼南十夜的。

叫恩公呢,难道南十夜救过他们?

金璎璎挑起帘子,看到王老伯正坐在灶边,愁眉不展,手里端着一个破瓷碗,也是一脸急得快要发疯的样子,他想了一会,心一横,牙一咬,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秀儿,明天把家里那头牛给杀了,烤了给那位姑娘吃!”

“什么?”王氏很吃惊,立刻很坚决的反对,“这怎么成呢?”

“怎么不成?那头牛身上还有几两肉,我看够那位姑娘吃上几天!”

“老头子,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为了款待那位姑娘吃饭而想杀了那头牛?” 王氏提高音量,一句接一句的大声道:“那牛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呀!我们一家人过生活都靠它,春耕的时候还要靠它耕地,这没牛了到时候拿什么耕地?你杀了它,我们以后吃什么?还有我的治痛风的药钱怎么办?”

“秀儿你别激动,正是因为它是我们家里最好的东西,因此,才要把它杀了招待那位姑娘啊!”王老伯好言劝解道:“那位姑娘是恩公带来的,而且恩公走的时候也说过,让我们好生照顾这位姑娘,因此,我才会想到要杀牛给她吃。她是恩公带来的人,就是恩公的朋友,恩公愿意把她托付给我们,就是信任我们,我们不能像招待一般客人那般的随便,我们应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她。即使是这样的一头牛,我还是觉得不能够配得上去款待那样一位贵客,你瞧瞧她细皮嫩肉的,没准是哪家哪户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够让她饿肚子,或者是跟着我们一样吃野菜,喝菜粥呢?”

“可是老头子,没了那头牛,我们以后会饿死的!”王氏抹了抹眼泪,急哭了。

王老伯却语重心长的道:“老婆子,这做人要知恩图报。去年我入山打猎,要不是遇到恩公救我一命,我早就葬身虎腹了,哪能活到今天?我这条命是恩公给的,别说是一头牛,就算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他。就算饿死我们,也绝对不可以怠慢那位姑娘!”

王氏瞧着王老伯说得斩钉截铁,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只得叹息一声,不再作声了。

王老伯瞧见妻子沉默的模样,那低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淌的那种无助,他又不觉心软了,抓起她的手,老泪纵横道:“秀儿,我对不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落上这痛风的老毛病。这几天天气转凉了,气温低了好多,你就别用凉水洗衣服了。”

王氏边说着边捶着肩膀,用带有抱怨的语气道:“唉,我这病都是以前落下的老根子,没办法的!这几天说实话,本来就要每天就要干很重的农活,可是自打那位姑娘来了后,回来我还要给她做饭吃,又要给她洗衣服,确实累得我直不起腰,这老毛病也就犯了。这昨天的天气很阴,肩上疼得厉害,今个儿天气转晴了,也就好多了。”

“你再坚持几天,恩公估计就要来接走她。”王老伯劝慰着王氏。

金璎璎站在蓝布帘后,心情澎湃起伏。

他们的这席话让她无比感动,这两位淳朴的老人,他们宁可自己饿死,也不愿怠慢她,只因为她是南十夜带来的人,只因为她是自己救命恩人带来的,他们就如此的厚待她,这应该就是从小就听爹说起过的“义”字吧?

他们是重情重义的人,有着最高尚的品格,她怎能真的让他们因她而饿死?她想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撩开帘子而出,激动道:“大伯,大娘,你们不要杀牛了!你们有这一片心意我就很感动了!”

“姑娘!”两个老人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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