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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女难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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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他印象如何?”刘仲平又问。
这个问题问得更加古怪,金璎璎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对他的印象嘛,他这个人啊,成天都冷冰冰的,骄傲的不得了,两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每次看到我就只会训斥我,说我不够温柔,不够漂亮,还叫我去读什么诗书,而他自己呢,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刘仲平听了这番话,显然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怔怔又看了金盈盈俏丽的脸蛋一会儿,忽然语气凝重的道:“你对十夜很重要!”
呃?
金璎璎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追问一句道:“什么啊?”
瞧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刘仲平忽然叹息一声,摇摇头,背过身朝门的方向走去,边走嘴里在慢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他边走边吟念着,语声浑厚苍劲。
“先生……”金璎璎追出去,想问为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有看着刘仲平吟完仰天哈哈笑着走了。
金璎璎立在门边,被刘仲平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她对南十夜很重要?
她有没有听错?怎么可能?
那个冷冰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南十夜,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南十夜,会对自己有意?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在山庄里,他是那样的嘲讽她,甚至直言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才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那个南十夜会爱慕自己,这肯定是那个刘仲平乱说的。
不过,他为什么会认识南十夜呢?
但是,想想那两人都是一样的目空一切,目中无人,说起来倒是很相似,也许物以类聚,他们性情相投而因此成为了朋友也说不定。
*********************
肃穆的房间内,气氛凝滞。
庆王的六位夫人围桌而坐,她们背后立着的是各自随侍的丫鬟。
这一屋的姹紫嫣红,好似百花齐放,或雍容华贵,或温婉动人,或妖娆多姿,或清丽脱俗,可是这几位夫人各个都一脸的忐忑,不时的看着站在桌子中央的人,眉宇间甚是不安。
空气里尽是沉闷的阴霾,就像庆王那板起来,格外令人惊心的脸。
桌前,庆王沉着脸,手背在身后,冷冷盯着围桌而坐的那帮夫人,他虽未开口,可是数位夫人已从他阴沉的目光中,敏锐地感到风雨欲来的征兆。
毕竟,王爷一向都是温和而平易近人的,今天的他看起来不同于平日,明显有种强自压抑的愤怒,仿佛一触即发。
他的目光扫了这帮夫人一圈,冷冷开口了,“说,是谁下的毒?”
夫人们都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庆王见没人吱声,更气了,一拳捶在桌子上,“你们自己说是谁下的毒,不然等我查出来,我绝对不会轻饶!”
凌厉的语气,手捶在桌面发出的砰然之声,吓得夫人们的身子一震,眼中除了掩不住的嫉妒外,还有不甘。
坐在右边的蕊夫人眼珠一转,她用帕子掩着嘴,娇滴滴的道:“王爷,这毒是谁下的,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凤目,目光飘向坐在她对面的梅夫人,话里有话的继续道:“这府里,有谁比梅姐姐更会用毒,更了解毒药的特性呢?玉如小妹妹啊,天真无邪的,没准是惹到谁才会引来杀身大祸。”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梅夫人身上,全府上下都知道这府里擅长用毒的只有梅夫人,因此嫌疑自然是最大。
梅夫人一点也没慌张,冷若冰霜的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只是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处事的准则。那位玉如姑娘并未和我起过任何冲突,也未曾得罪过我,我有必要去毒她么?再说,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会用毒,我有必要会下这种遮遮掩掩,拖上大半个月的毒?”
蕊夫人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蕊夫人虽然闭上嘴,她斜对面的筠夫人却接过话头,“依我看,这事儿要不是梅妹妹做的,那必是和玉如姑娘有过积怨的人做的,比如……”她的美眸扫向蕊夫人,虽然她没说出蕊夫人的名字,那神态和语气明摆了就是在说蕊夫人。
蕊夫人也不甘示弱,不阴不阳的道:“筠姐姐,这府内嫉妒玉如小妹妹的可是大有人在,我好歹还在她病重之际上门探望过她,哪像有些人连门都没登过,没准还在心里诅咒玉如小妹妹早点死呢!”
☆、第71章 六封休书
筠夫人立刻反唇相讥,“哟,这还真是贼喊捉贼!我看这想毒杀玉如小妹妹的人是你才对吧?半月之前,你就曾冤枉过她是奸细,还把她往死里整,怎么着这下子又好心起来,还专程去探病,我看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其实是去瞧她毒发身亡了没有?”
蕊夫人顿时恼羞成怒,“你们害怕她患的是疫病,会过给你们不敢去看她,一点同情心都没,现在还倒打一耙,冤枉是我想毒死她!不错,我以前是嫉妒过她,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她都成了那个丑模样,我还嫉妒她什么!”她掩住面,委屈的向着庆王哭道:“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庆王被她哭哭啼啼的一哭,再加上众夫人没一人承认,早就很恼火了,他的一双眼睛似乎在喷火,怒声暴喝:“说,到底是谁下的毒?”
众夫人骇得身子一颤,无人应声。
气氛又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这帮夫人虽然没再互相斗嘴,但是,庆王从她们脸上也着实看不出是谁下的。他冷冷的盯着她们,“你们都不说是吧?”
他哼了一声,长袖一拂,气冲冲的入了内堂。
王爷去干什么了?没人出声敢问,也没人有心情去问。
众人相对无言,一屋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珠帘一动。
阴着脸的庆王掀开帘子,快步而出,啪的一声将六个信封掷地有声摔在桌上,声色俱厉的警告道:“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但是,你们都给我听好,从今天起。你们要是谁还敢动她一根毫毛,这六封休书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就全都给本王统统滚出府去!”
一语既出。六个夫人如遭雷击。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王爷居然会为了那个贱人赶她们出府,错愕之后。顿时伤心得大哭起来。
庆王硬着心肠不理会她们,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是他想出的唯一可以保护玉如的方法,只为牵制住自己的这帮妒娘子。
玉如,到底是天真了,论心计是比不上任何一个夫人的!因此,就让他来保护她,让她在这府里不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屋内。只剩下六个夫人哭成了泪人儿。
光线淡淡洒在被平铺交叠在一起的六封休书上。
白底的信封上,黑色的大字触目惊心。
休书!多么刺眼的字眼——
颤抖的伸出指尖,夫人们各自捡起自己的休书打开来看。
低低的啜泣声不绝于耳。
“可恨!王爷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想休掉我,一点也不念旧情。”哭泣声中。响起萱夫人咬牙切齿的骂声,她气愤的看完手中的休书,忍无可忍的将休书给撕得个粉碎,“太过分了!”
筠夫人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休书上,浸湿上面的字迹。伤心的道:“王爷这次肯定是动了真心,不然不会想休了我们这帮姐妹。”
“那我们又能怎么着?那贱人以后少根毫毛,没准都要算到我们头上,看来啊,我们只有祈祷她长命百岁。百病不侵呢。”蕊夫人语带挑拨的抖抖手中的信,一副不把这信当回事的模样。
筠夫人抹了一把泪,叹息道:“入府这么久,我从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有对那个贱人好,我看王爷这次是认真了。”
锦夫人捏着休书,哭了会却道:“王爷既然对这贱人动了真心,怕是这空置的王妃之位,非这贱人莫属了,大家都等着屈居这个贱人之下,以后怕是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活吧!”
这一提王妃之位,其余的夫人很是不满,尤其以萱夫人为甚,她一脚踢开椅子,阴冷而狠毒的道:“哼,我不会让那个贱人得逞的!”
“我说萱姐姐,你想逞英雄教训她,我看还是算了,不要连累我们大家都陪着你出去受苦,这西北风可不是好喝的!”蕊夫人冷讽道。
这话不投机是半句多,萱夫人哼了一声,鄙夷的瞧了蕊夫人一眼,也懒得再和她耍嘴皮子,带着仆妇转身离开了屋子。
蕊夫人也站起来,朝着玉夫人道:“姐姐,这里真没趣,我们也回去吧!”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斥退丫鬟,两人关上房门,这才在玉几两侧的地上席地而坐。
玉白的小几,两侧铺有华丽柔软的地毯。
两位夫人袅娜的坐在上面,淡青的衣衫,映着柔红的毛毯,甚是鲜艳夺目。
屋内熏香袅袅,暗香袭人。
蕊夫人一抖淡青的衣袖,雪白的贝齿咬住娇艳的红唇,一双阴狠的凤目全是伤心, “姐姐,想不到王爷如此绝情,为了那个贱人,不惜要休掉我们,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与他的情分。”
“王爷这是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了心。”玉夫人秀美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狠毒和嫉恨之色,“我原以为王爷只是迷恋她的容貌,才会挑选这种死前会使容颜尽毁,身形完全走样的毒,不想王爷一点也不嫌弃她的丑样,非但没将她逐出府,反而不离不弃,日夜守在她床边,可恨啊!这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反而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若非那个刘仲平突然现身,那个小贱人早就是个死人,姐姐,你不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吗?”
玉夫人揉揉发涨的太阳穴,颌首道:“的确很蹊跷。”
她停了一下继续道:“此毒厉害无比,当初买的时候,我就打听得很清楚,说是这世上能解它的那个人几乎相当于不存在,因为那人生性孤傲,隐居关外,行踪飘渺,因此中了此毒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死掉了,唯一的一个存活还是传言在八年之前。”
蕊夫人不满道:“什么行踪飘渺,瞧瞧这不是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不早也不晚。”
玉夫人沉吟一下,“我听王爷说,那个刘仲平是受人所托,特意赶来救那个贱人的。听说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从关外赶来的,马都跑死好几匹。”
蕊夫人有些震惊,“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要救那个贱人?”
“我也不知道。”玉夫人也在思忖中,喃喃自语道:“哼,这到底是谁在躲在暗处在偷偷的帮着那个贱人?”
蕊夫人很是不甘,“想起来就觉得不甘心啊,要不是那个刘仲平突然赶来,那个小贱人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的,本来是这样天衣无缝的计划,到最后居然功亏一篑了。其实,那个毒的确是种千载难逢的奇毒,连众太医和全京城医馆的医者都无一人察觉这是中毒,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只可惜了……“她没有再说下去,语声充满惋惜。
“不过,这次也没白下毒。”玉夫人若有所思的道:“但至少我们知道有人在暗中帮着那个小贱人,因此,我们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免得一失手阴沟里翻了船就麻烦了。”
“姐姐说的不错。可是想起每次想陷害她,都被王爷给挡下了,就觉得很不甘心。像上次,要不是姐姐告诉我说,那小贱人的抽屉里藏着一张我们府里的地形图,我也不会想到用那个以奸细之名将她毙于杖下的计谋。”
“妹妹,其实计谋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王爷会适时赶来,明明那天是听说他出府去宫里了,谁知这么早就回来了。唉,这也只能怪我们火气太背,以后再想计策要想得周全点,以保证一击必中。”
蕊夫人也点头道:“只是这次下毒没成功,还要委屈姐姐继续去与那小贱人虚与委蛇,可笑那贱人居然还傻乎乎的把姐姐当好人。”
玉夫人歹毒的笑着,“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我们此次计谋都没得逞,哪里是百战百胜了。”蕊夫人叹息道。
“妹妹,你别气馁。”玉夫人越过桌子,拍拍蕊夫人的手,“自打入府后,这里就是我们姐妹在相依为命,这王妃之位,我们姐妹不管谁得了,对我们家族都是有极大帮助的。”
蕊夫人却摇摇头,“姐姐,现在事情更加棘手了,你看看,王爷为了那个小贱人,都写休书了,我们该怎么办?放了那个小贱人吗?”
玉夫人咬牙切齿,“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她活着一天,王爷的心就会放在她身上一天,只有她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掉,王爷才会慢慢忘掉她。”
“可是她死了,咱们都逃不脱干系。”
“傻妹妹,这贱人要是在府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确实逃不脱干系,但是,如果是在府外呢?她在府外死掉,王爷难不成还会栽到咱们身上?”
蕊夫人眼睛一亮,“姐姐说得对极了,好主意啊!”
玉夫人阴险的笑起来,“那小贱人不是很喜欢逃出府吗?咱接着做的就是协助她逃走,然后,等她跑出府后,在外面再取她性命,只要做得干净利落点,王爷又怎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妙极了啊!”蕊夫人赞道。
“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势态再说吧!”
“好的,姐姐,一切都听你的。”
☆、第72章 交易
又过数日,金璎璎的身体经过调养,终于恢复了元气。
连续数日的卧床休养,将她给憋闷坏了,这身子一复原,她就去了马场,打算看看闪电。
闪电是她给那匹汗血宝马取的名字,她感觉它奔腾在风中的时候,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银色闪电。
到了马厩,她愣住了。
马厩里,属于闪电的位子上空空如也。
闪电呢?
她正发着愣,马厩里的仆人过来了,她不由指着空地问道:“闪电呢?”
仆人回道:“姑娘的马被王爷送给了南公子。”
“什么?送给蓝公子?哪个蓝公子?”
“就是上次来送白貂皮的那位南公子。”说话的是翠屏,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金璎璎背后。
“南十夜?”金璎璎不满的嘟起嘴,“这王爷为何要把我的马送给他?”
“为了给你换解药。”翠屏告诉她道:“当时刘先生说他开的解药的那个方子里,有两味药引只有这位南公子有,因此,王爷找到他想买药引,一开始他拒绝了,最后终被王爷说服,但他提出愿意卖的条件,就是三千两银子再加上这匹汗血宝马,否则免谈。”
“三千两加一匹汗血马?这家伙还真是贪得无厌啊!”金璎璎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鄙夷,“不过呢,那家伙就是这个性格,不贪他就不叫南十夜了!”
“玉如,你是不是认识他,怎么一副和他很熟的口气?”翠屏狐疑的望着她。
“没……没有啦!”金璎璎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掩饰道:“我只是以前听到一个朋友提起过他而已。”她打了个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翠屏笑了笑,与金璎璎一起并肩出了马厩。
她们漫步在马场,在落日的余晖中欣赏着马场的景色。
一望无际的绿草迎风摇摆,漆着白漆的栏杆蜿蜒伸展。金秋的暮色是沉甸甸,笼罩在天地间,苍苍茫茫。
金璎璎边走边思忖着。这次中毒的事王爷也没查出来是谁做的,估计那个下毒的人应该在暗处窥视着她。在阴阴冷笑。
她感觉背脊一阵发寒。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这王府不能再待下去了,这府内的夫人们除了玉夫人,明的暗的各个都希望自己死,这一次若不是王爷救自己,自己早就一命归西了,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可是。王爷越是护着自己,那帮夫人对自己就越是视为眼中钉,这次下的毒还有人能解,下次万一下的毒真的无人可解。那不是真要去见阎王了。
因此,为今之计,只有离开这里,外面虽然有杀人狂,但是。事隔了也快一个月,杀人狂没找到自己可能已经离开京城了。
但是,如何逃出去呢?
她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忽地,脑中灵机一动。
南十夜。
她忽而记起刘仲平说过的话。你对十夜很重要。
直到此时此刻,汗血马被南十夜用药引换走后,她才真正懂了这句话的含义,之前还让她以为他对自己有意呢。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这个刘仲平就是南十夜找来的,他设了一个欲擒故纵的计,一方面让刘仲平到府内给自己诊病,说世上只有他南十夜有药引,等王爷想买的时候,他就故意拒绝,这样就能抬高手中货的价值,卖出一个好价钱。
什么她对南十夜很重要,这句话应该说是钱对南十夜很重要才对!
至于他怎么知道自己得病的事,很简单,全城那么多的医生,随便抓一个出来问一下就能知晓自己的病情。
这个贪心的家伙,打主意居然敢打到王爷头上,他不要命了么?
不过呢,他既然这么贪财,那么,她只要给他钱,叫他把她弄出府应该是行得通的。以自己的能耐,每次逃跑都会被王爷给逮到,这次南十夜如果肯帮忙,说不准真能跑出府。
她为这个想法兴奋起来,忽听翠屏在奇道:“玉如,你怎么这么高兴,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嘴巴里应着,脑海里却在想着,等会就去找玉夫人问下,因为王府的财政一般是玉夫人在帮着掌管着,她和南十夜有着生意上的来往,只要向她打听到南十夜何时会到府里来,到时候再来个守株待兔,不就能见到他了么。
她边想着,眼睛很随意的四下看着。
忽而,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因为,她看到竹林边,玉夫人正带着一个丫鬟从回廊上走下台阶。
她立刻快步迎上前:“玉姐姐。”
玉夫人从台阶上下来,看到金璎璎笑吟吟的迎上来,立刻也露出笑容,“玉如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啊?”
“玉姐姐,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她拉起玉夫人的手笑道。
“玉如妹妹有何事?”
金璎璎转身和玉夫人并肩往前走,开门见山的道:“玉姐姐,你还记得上次来送白貂皮的那个南十夜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找他有点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再到府里来?”
玉夫人狐疑的看着她,“你找他有什么事?”
“不瞒玉姐姐,我想找他买回我的那匹汗血宝马。”金璎璎打出汗血马的幌子,装出一脸不满道:“你是知道的,那个南十夜用药材换走了我的马,我想找他买回来。”
玉夫人却摇头道:“那我看他恐怕是不会答应的,更何况当时是王爷亲口答应换的,这给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之理,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金璎璎哀求道:“玉姐姐,好歹总是要试一下的。那匹马跟了我相处了了这么久,这一下它没了,我心里很难受。玉姐姐你只要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来就可以了,也许我多求求他,他一时心软就会还给我也说不定啊。”
玉夫人瞧见金璎璎一脸恳求的表情,点点头道:“明日他会来府里和我谈生意,到时我安排你们见面好了。”
“谢谢玉姐姐。”金璎璎望着她甜甜的笑起来。
玉夫人拍拍金璎璎的手,亲热的道:“我们都是好姐妹啊,这么见外干什么!”
“对,我们是好姐妹。”金璎璎笑得更甜。
她仰起头,雪白的颈脖仰出美丽的曲线,太好了,明天就能见到那个南十夜,然后,她终于能逃出府了。
她禁不住的咯咯笑起来,仿佛看到自由在对着她招手。
***************************
次日,寻香阁。
茶香袅袅,熏香阵阵。
白色雾气中,那张玉容如姣花照水,华贵之余,别有一股端庄娴雅的韵味。
这张的脸的主人穿着一袭暗红色云雾锦缎上衣,同色暗红色七彩绣金下裳,脖子和头上堆满珠翠,闪闪烁烁。她坐在镶金椅子上,对桌子对面的年轻男人笑道:“南公子,这桩生意就这样说定了。”
椅子上的男人不拘言笑,只是淡淡道:“那两日后我会派人把货送过来。”他站起身,又道:“那告辞了!”
这人神色冷峻,发髻光洁,面容却出人意料的俊美,那一身黑色的衣衫,使他看上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但是,那黑衣上的金色花纹又是那般的耀眼,使他浑身流露出一股身在云端的轻慢与冷傲。
他自然就是前来府内和与夫人做生意的南十夜,现在生意谈好了,他自然就该离开了。
他站起来就想往外面走,忽听玉夫人在背后道:“南公子,请留步。”
南十夜站住了,回头,“夫人还有何事?”
玉夫人也站起身,款款走到他身边,“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见你。”
“哦?”南十夜轻“哦”一声,等候玉夫人说下去。
玉夫人朝着门外轻唤一声,“玉如妹妹。”
门外走入一个绿衫少女,头梳双环髻,鬓发上晃动着一枚小巧的金步摇,少女婷婷入内后,对着玉夫人笑道:“玉姐姐。”
“南公子,我说的人就是她。”玉夫人对南十夜说完后,朝着金璎璎点头道:“你们谈吧,我先出去了。”
“不用了,玉姐姐。”金璎璎直接对南十夜道:“南公子可以移步随我去马场谈谈吗?”
南十夜沉默着,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考虑着。
金璎璎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万一拒绝怎么办?在这里谈也并非完全不可以,她不是怕玉夫人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经过妙莲那件事后,她感觉在这王府里做事情都该小心点,毕竟,人心还是隔着肚皮的,谁又知道谁呢?
她不由急道:“我要谈的可是一桩大买卖。”
“好。”沉默一下,南十夜应允了。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马场,站在马场空阔的地面上,金璎璎终于放心下来。
这样就没人可以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四周百米以内空旷无人,脚踩着柔软的草坪,她对他说道:“南公子,你还认识我吗?”
南十夜依旧是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当然认识。”
稍停,他又道:“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金璎璎在心里盘算一阵子,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最后她直截了当的道:“南公子,我想和你做桩交易。”
☆、第73章 蕊夫人遇害
“交易?”
“只要你能把我从这王府里弄出去,不管多高的价钱我都愿意出。”这次她没再掏出银票给他看,上次在华阳镇她还记忆犹新,她可不想把现在唯一可以救她出去的人给气走。
南十夜一听,立刻拒绝道:“不可,这种事你找别人吧!”
“为何不可?”
“王爷是什么身份的人,将他府里的人弄出去,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若论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不是早已动过吗?还在乎多上这一次?”金璎璎绕着他转了圈,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我中毒你让王爷拿我的那匹汗血马和你换红犀角,就是你设下的计策。”
南十夜目光一闪,盯着她。
她背负着手得意洋洋的道:“你别装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了,这就是你设下的欲擒故纵的计谋,而那红犀角和玉苍翠的药材就是你的饵。这事简单地说,就是你从医馆的那些医者嘴里得知我中了奇毒,随后,你找来刘仲平来给我诊病,让刘仲平说药材里差上两味药引,并通过他的嘴告诉王爷这京城里唯有你有那两味药材,让他不得不找你花高价买药。”
金璎璎说得洋洋得意,却没发现南十夜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在看着她。
南十夜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璎璎更加得意了,“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南十夜目中闪过一丝困惑,虽然这困惑是稍纵即逝,但还是被紧紧盯着他的金璎璎给留意到。
金璎璎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忽而又想起刘仲平的那句你对十夜很重要,不免有些悻悻然,撇撇嘴。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对他很重要,明明就是银子对他很重要嘛。”
“你说什么?”纵然是很小的声音说的。南十夜是有武功的人,自是耳力不错。倒也听清楚了,不由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金璎璎岔开话题,脸忽然一板,声音徒然也变得很冷,“南十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设计王爷。哼。这要是我告诉王爷……”
南十夜倒是很镇定,不为所动,“姑娘有证据证明是我设计的王爷吗?就算你真能证明,这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你家王爷自己心甘情愿掏钱的。为了救你一命,他自己愿意出那么高的价钱,关我何事!哼,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泄露这事。我就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你不但用假名,还捏造虚假的身世欺骗他,这欺骗王爷的下场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南十夜的声音也变得很冷,一点也不受她的威胁。反而用她的真实身份来威胁她。
“你……”金璎璎被他的冷静气得七窍生烟,她强压怒火,冷静了一下又道:“这世上没人会嫌钱少的,南公子难道不想和我做这桩买卖吗?你是和我爹有过生意来往的,你应该很清楚我家的财力和势力,我绝对出得起那个让你将我从这里救出去的价钱。”
南十夜却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你拿什么付?”
“我现在是没有啊,等我出去回了庄里就有了。”金璎璎仰起头,南十夜的个子够高,她直到他的肩头,必须扬起脸和他对话。
“你言而无信,上次就失信于我,叫我如何再相信你。”
金璎璎一听这话,就知道有转机了,不由道:“上次的是出了点意外,不是不付给你,这次等我出去一起付给你好了。”
南十夜又沉默了,金璎璎顿时急了。
她知道南十夜说的是那次让他帮她去找陈铧过府弹琴的事,忙着急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不是想赖账,本来我找到一个很神奇的小壶,想带出府后给你的,没想到被人给抢走了。”
南十夜目光一动,“小壶?”
“我知道你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见多识广,不是很特别的宝物是不能入你眼的。那个小壶真的很有趣,能把装入壶中的冷水自动变成热水,还能散发出淡香,而且那个壶上在水变热后,会浮现出一个很漂亮的图画,很神奇的。”
“瞧你说的不像假的,我且相信你一次。”南十夜终于又开口了。
金璎璎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帮我了?”
南十夜短促的点了下头,金璎璎不由发出一声欢呼。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南十夜冷冷的声音将她拖回现实,“价钱还没谈呢。”
“你开价吧。”金璎璎太高兴了,嘴一张,就是这句话,这话一出口,她立刻又后悔了,这南十夜这么贪财,搞不好会来个天价,她心里不由叫苦不迭,可话已出口,又不能反口。
南十夜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要紧不慢的开了口,“你既然是王爷的宠妾,这价钱——”
他的话还没落,金璎璎就不高兴的打断他,“谁是他的宠妾了,我只是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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