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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女难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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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侍卫首领似乎认识那个老宫女,对她的话自是深信不疑,朝身后挥挥手,“我们走,到那边去看看!”
那一伙人来去如风,侍卫首领手一挥,他们就向远处跑去。
侍卫首领走了后,那个老宫女看了眼坑中的丁正廷,也没说什么,转身带着另一个小宫女走了。
老宫女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金璎璎朝着她们的背影感激的道了句:“谢谢。”
她转身从坑里拉起丁正廷,丁正廷很狼狈爬出坑。
他披头散发的,一身蓝色的官服早已被污水浸得黑乎乎的,他感激的朝着眼前少女一揖道:“多谢姑娘相救。”
眼前这少女虽然举止轻浮,却特别的机灵。虽然方才被这少女扮成女人,但是她确实救了自己一命。
擅入皇帝爱妃处所者死,而且自己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家族,自己犯事家族也会受牵连,这样严重的后果,比起方才被她扮女人来说,保住家族不受牵连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受些委屈又如何?更何况这本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只是眼前这个灵秀的少女,到底是何人,为何又要救自己?
他望着眼前的少女,少女一脸的急迫。
她的装束虽然和宫女有差异,但也简洁素净,他原本以为她是淑妃的宫女,她帮他只是为帮自己的主子,方才听得她们的对话,才知道她是淑妃找来给她梳头的。
可是,她为何要这样拼命地来救自己?
他认识她吗?为何她最初扑上来的时候,就是一脸好像很他很熟悉的样子,他不由问道:“姑娘,你认识我吗?”
金璎璎愣住了,但很快她摇头,“不认识。”
“那你为何要救我?”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帮的只是淑妃娘娘而已,你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倒霉的就是淑妃娘娘,而娘娘对我还不错,我只是要帮她的。”金璎璎找了个借口掩饰道。
原来是为了帮淑妃啊,丁正廷这样想着,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金璎璎咬咬唇,心爱的男人在面前,她却只能装作素不相识,这种滋味让她一时之间很是难受。
她垂下脖子,强压下澎湃的心绪,只是淡淡道了句:“我们走吧!”
第六十五章 变故
从宫里回府后,金璎璎陷入一种复杂的心绪之中。
伫立在花树之下,她眸光时而热烈如火,时而黯沉忧伤。
秋风过处,花叶轻颤。
簌簌轻响声中,漫天的花瓣凌空飘洒下来,宛如下了一场秋之雪。
柔软的花瓣,飘落在她漆黑的发上,映得那瞳色晶亮如珠。
她伸出纤手,任一片片花瓣落入掌心。
洁白的花瓣,在她掌心绽放着生命中最后的绚丽,她却感受不到它的温度,只有它冰润微凉触感。
一如那段已经消逝的爱。
不曾想过,他们的重逢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再度重逢时,他能奇迹般的认出她,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个奢望,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这样深深渴望着。
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爱你若初见……
耳边,他深情地语声依稀可闻,而那个说这句话的人非但没能一眼认出她,还对她是那样的冷淡,她不觉又想起他在醉湘楼里,望着婉伶时那火热的眼神,她的眼神不觉变得黯然起来。
在他眼中,自己也只是个救了他的陌生女子,而不是他的婉伶。
这是第一次她用自己真正的面容遇到他,而她的他却认不出她,她心中的失落和惆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
她低下头,凝望着手中的花瓣。
良久,她幽幽长叹了一声。
手一倾,掌心一翻,那片花瓣被挥入空中。
它在风中打个转轻缓的落下。
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日相遇时的情景。
昨日再见他,他一如往昔,依旧那般的俊朗,那般的傲气,想起他英俊的样子,她忍不住又发起痴来。
“玉如,你在这里想什么啊,想得那么入神?”金璎璎背后探出半张秀气的脸。
金璎璎吓了一跳,听清声音后,继而笑道:“翠屏,没想什么啊。”
翠屏笑了笑,忽然道:“玉如,这次你入宫可把王爷给担心死了,他提着心直到你平安回来,才算松了口气。”
她停了停,又道:“其实王爷真的很喜欢你,你有没有考虑过接受王爷?王爷说你双亲已逝,你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难道没有想过,留在这王府里面至少能衣食无忧,不为温饱而犯愁。”
金璎璎没有说话,沉默着。
翠屏见她虽然没从正面拒绝,但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不由猜测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另有所爱?”
金璎璎愣了一下,“不瞒你说,我确实另有所爱。”
翠屏不由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是么?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嘛。”金璎璎一提到丁正廷,脸又红了,不觉用手捂住发烫的双颊,眼珠亮晶晶的,用很自豪的语气道:“自然是生得又英俊又帅气,还非常的聪明,人也很温柔体贴。”
“比王爷还英俊吗?”
金璎璎不假思索的道:“那是肯定的,他比王爷要好上一百倍。”
看着金璎璎一脸陶醉的表情,翠屏兀自道:“我就是说嘛,难怪之前你发呆的时候,一会脸红红,一会很兴奋,眼睛亮亮的,一会儿又很害羞,还一会儿又嗔怒不已,那表情可是多变得很,有趣得紧,原来是想起了心上人。”
金璎璎的脸红了,忸怩道:“不要取笑我了,等你以后遇到心爱的人你就会知道了,有时候就算你不去想,他也会自动从脑子里跳出来。”
“翠屏,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不远处又出现一个丫鬟,扯着嗓子喊了句。
“好的,来啦!”翠屏应了声,转头对金璎璎道:“玉如,我去做事了,回头见。”
翠屏走后,金璎璎又站了一会,这才沿着小路前行。
馥郁的花香扑鼻。
沿路都有花草一路铺开,踩着青色的方砖,她边想着丁正廷,边心不在焉的走着。
忽地,前方迎面走过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粉衣垂髻,生得眉目清秀。
在与金璎璎擦肩而过的瞬间,小丫鬟脚下不知怎的崴了一下,她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从她身边经过的金璎璎,想稳住失去平衡感要倒下的身子,她这一逮还真抓住了金璎璎的胳膊,借此站稳了脚跟。
金璎璎本沉溺在过去的回忆里,不防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挥手,猛地一抽,小丫鬟站立不稳,右手落空无形中一带,她手上的戒指拂过金璎璎的脸。
金璎璎觉得脸上微微一痛,像被蚂蚁咬了一下。
她不由得伸手一摸,斜眼一看,手指上有一点点血。
小丫鬟站稳后,见状不由紧张道:“姑娘,你没事吧?方才突然崴了脚,我不是有意的。”
这小丫鬟好像认识她,不过,这府里的小丫鬟大多数都是认识自己的,毕竟,有很多她记不起名字的丫鬟都找自己梳过头。看这小丫鬟一脸惶恐的模样,金璎璎反而出言安慰她,“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伤,你别放在心上。”
小丫鬟被她安慰了一番后,这才转身走了。
金璎璎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到了快要用晚膳时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到晚膳还未送来,她随手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
小丫鬟划伤她脸的地方在唇角接近面颊的部位,只是芝麻大小的口子,沁出的一点点血迹早已干涸,也不怎么疼了。
她没再放在心上,稍稍抹了点药,吃过饭就睡了。这点小口子不算什么,江湖儿女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明天就会好的。
接下去的两天,府里都是风平浪静。
但是金璎璎却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了,她感觉浑身被一种倦怠的感觉所占据着,每天对着山珍海味,她以往的好胃口不知道都跑到哪儿去了,没来由的看着就不想吃,这走起路来,感觉很费力,没走一会儿就会觉得特别累。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段时间过于劳累,把身体搞垮了?
第二天清晨,金璎璎从床上爬起来,打好一盆水打算洗脸。
水光荡漾,拧起盆中的湿巾。
层层破碎的透明涟漪之中,那张可怖的脸是谁?
啊——
她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死死盯着水盆中的人吓呆了。
☆、卷二 庆王囚爱 第65章 怪病
这是梦吗?
她两手抚着脸颊,心里怦怦直跳。
她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去触碰那盆内的水。
纤美的手伸出去,触到温热的水。
波纹扩散开,碎了水中的那张面容。
她轻轻吐出那口提起的气。
是梦!这一定是梦!
拧起湿巾擦擦脸,湿巾摩擦在脸上有些隐隐的痛。
她下意识的又望了眼水盆的水面。
水面上,那张肿胀的丑容再现。
是她!水盆里的那个是自己!
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她看到水盆里的那张丑容也闭了下眼睛。她被这个发现吓得徒然退后一步,单薄的身子颤了下。
她勉励站稳脚跟,终于相信水盆里那个面容是自己了。
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夕之间,她会变成如此模样?
水盆中的她,面部浮肿,皮肤因为肿胀绷急光亮,上下眼皮也肿得向外凸起来,眼帘都快被遮挡住,快要看不到眼珠了,更可怕的是她唇也肿得很厉害,上唇和下唇肿的向外翻,活像两根难看的红色腊肠。
她惊骇莫名,立刻调转身子奔到桌边,朝着青铜镜照着。
照过之后,她颓然的放下铜镜。
她垂下螓首,怔了一会后,从抽屉里又拿出个铜镜,对着脸又不甘心的照了照,铜镜里依旧是那张肿得吓人的脸。
她跌坐在椅子上,摸着肿胀的脸。
吃惊了一会后,她反倒镇定下来,这也许是前些日子太累了,整日想着逃跑的事太费脑子,等到明天也许会好起来。
不想只过了大半个时辰,她的脸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那肿胀的脸上,又出现了大片红色的疹子,那些疹子破溃后流出黄水。流了她满脸,她对着铜镜又惊又骇。
她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得了怪病?
她开始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会被这病给毁容了,但是,她可金璎璎也非寻常女子,即使会毁容,也未曾哭哭啼啼,而是转念一想。自己反正会易容,就算毁容了。她也能用易容术让自己变得漂亮,也就镇定多了。
她正坐在镜前左思右想,忽听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铜镜里,映出那个俊朗而挺拔的影子。
来人锦衣华服,一脸含笑,一脚迈入门后,蓝色的衣衫带起一股劲风,那优雅的声音也随着这股劲风远远送来,还含着笑意,“玉如。你怎么做在那里发呆?”
是庆王,他笑吟吟的走向她。
金璎璎坐在椅子上,慢慢从肩上转过脸。
浮肿流水的脸,肿得不成人形的脸,瞬间吓到了毫无防备的庆王。他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颤声道:“你……你是谁?”
他刚刚上朝归来,本想找玉如这个清新的小美人聊聊天,不想进了房,徒然看到这样的一张丑脸,怎能不被惊吓到。
“王爷,是我。”那张丑脸开口了,“玉如。”
庆王认出了这声音确实是玉如的,不由高兴的笑起来:“玉如,别顽皮了!上次你扮丑男,这次你扮丑女,下次你还想扮什么?我知道你易容术很高明,但也用不着次次扮成这样玩。”
庆王通过声音认出金璎璎,以为金璎璎又玩心大发,扮成丑女逗他玩。
金璎璎语声沉重的道:“我并非是在玩,而是突然之间染上恶疾。”
“什么?恶疾?”
这下子轮到庆王吃惊了,他疾步走过来,仔细打量她的脸,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他不由关切的问:“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一大早起来就成了这样。”金璎璎摇摇头。
“我派人去叫太医来给你诊诊。”
“不用劳烦王爷了,或许明天就会自己好了。”
庆王诧异金璎璎的镇定,寻常女子如果遇上这种事,肯定会担心得崩溃或是急得发疯,想他的几个夫人,哪一个莫不是惜颜如命,眼前少女却异常的镇定,令他不由暗自佩服,又劝道:“你看你的脸都溃烂了,你就不怕会毁容吗?”
金璎璎想了想,没再拒绝庆王的好意,“那就有劳王爷了。”
说实话,她也不想被这病搞得毁容,王爷既然提出帮她找太医来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庆王回过身子,吩咐人去请太医来,又着人叫了翠屏过来。
这翠屏一进门,也被金璎璎的病给吓到了,立刻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玉如,你还好吧,我听王爷说你病了。”
“没什么的,是王爷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到明天就能好了。”金璎璎轻描淡写地说,她边说还顺便想给翠屏一个笑脸。
由于颜面浮肿了,她笑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很费劲,在笑起来的动作中,她感觉脸皮绷的更紧了。
“玉如,王爷去请太医了,太医来了就能好了。”翠屏安慰她道。
任谁突然变成这种丑陋的样子都会害怕的,更何况是一个面容原本秀美的少女,翠萍知道金璎璎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只是有意装出不让人担心的样子,不由得出声安慰她道。
听着翠屏安慰的声音,金璎璎耸了耸鼻头,有些想哭,但是却又倔强的忍住,她点点头,“嗯,明天就能好了。”
望着翠屏关切的眼神,金璎璎心里升腾起来的是一阵暖意。
有朋友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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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轩是庆王拨出的一处清净宅院,这里风景秀雅,适于休养。
金璎璎就被庆王安排在这里养病,并派了翠屏和另外两个丫鬟去服侍她的起居饮食。
阔大的庭院里,金璎璎在庭院里晒在太阳。
漆金的摇椅上,她仰躺在椅子上面,两条手臂搭在扶手上。她臃肿的身体很勉强整个塞进摇椅,挤得摇椅都像被压垮。
只过了短短的两日,她的身材完全走形了,那原本只是局限于颜面的浮肿,不但让她的整颗头都肿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摆在祭台上供奉神灵的猪头,就连她的身躯也肿得像水桶一般,完全分不出哪是腰,哪是胸,而更可怖的是,那肿得发涨的脸上,破溃流着黄水的地方,使她的脸看起来像是染了疫病一般可怕。
她咳了几声,身边立着的一个侍女立刻上前,端过一个小盆,供她吐痰。
这怪病起势凶猛,随后越演越烈。随着水肿的症状加重,她又出现胸口憋痛,低热羁缠,咳吐秽脓的症状。
她又自咳了一阵,目光扫向幽静的庭院。
别院里,娇艳的花朵静静的在一角绽放。那浓郁的香气,却驱不散浮漾在空气中的愁云。
她半眯着浮肿的眼睛,望着蓝天上漂移的云彩。
她发了一阵呆,就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她转过脸,看到翠屏从屋内端出一碗药。
“玉如,该喝药了。”翠屏将药端到金璎璎面前。
金璎璎立刻闻到那股令她作呕的药味,不由得皱皱眉,孩子气的道:“这药好苦啊!”
“良药苦口,但它能治好你的病。”翠屏轻声道。
“真的吗?”金璎璎问道。
翠屏点点头,扶起摇椅上的金璎璎,看着她开始喝药。
屋内又传出脚步声,庆王走出来,看到金璎璎很乖巧的在喝着药,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把药喝完。
“呀,苦死了!”金璎璎叫嚷着。
“还有力气叫呢!”庆王笑道:“今个儿你好了许多啊!”
“有好起来吗?”
“有。”庆王给与了肯定。
“可是肿为什么没消,而且我还觉得这肿好像越肿越厉害了?脸上也越烂越狠了?” 金璎璎低头摸摸浮肿的手指,困惑的问道。
“太医说过,照此方子服下去,再过几日,肿就能消退了。”他这样对她说。
“这药方要连吃几日才有效果的,你才吃了两日,效果自然是不明显,别急。”
庆王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毕竟他们都是最好的太医,你不信我也该信得过他们的医术吧!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病。”
金璎璎点点头,眼角沁出泪珠,“多谢王爷。”
庆王待了一会儿,就吩咐翠屏好好侍候金璎璎,转身出去吃饭了。
他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又有两人过来探视。
一个是经常来找金璎璎梳头的玉夫人,还一个就是她的妹妹蕊夫人。
金璎璎有些诧异这两个夫人会来看自己,自打她生病后,由于脸上破溃流水的地方看上去很是吓人,府里的那帮夫人私下里都在说她是染了疫病,怕过给自己,不但自己没过来看过她,甚至还禁止手下的丫鬟去看金璎璎。
毕竟,府内感念金璎璎平时为她们梳头,感念她的好的丫鬟,还是大有人在的。开始一两天,别院里还有些不知名的丫鬟们涌来探望她,到这一两天是完全没人来了,倒也落得个清净。
这两人一入庭院,四只眼睛在金璎璎身上梭巡,她们似是吃惊金璎璎会变得如此丑陋难看,两人的表情也各不相同,玉夫人是面露担忧,蕊夫人则是面上掠过一丝不令人察觉的冷笑。
☆、第66章 强弩之末
玉夫人上前两步关切的问,“玉如妹妹,你今日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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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璎璎咳了一声,摇摇头,“我感觉好像病似乎更重了,全身软绵绵的,可是王爷说过两天就能治好了。”
“你不要想多了,你要相信太医,太医肯定能治好你的病,你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玉夫人劝慰道。
蕊夫人也走上前,接过玉夫人的话道:“是啊,姐姐说的对。你要相信太医,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都是好姐妹,等你好起来,你就又可以为大家梳头了。你的手艺那么好,能梳出那样漂亮的头,是府里的福气。等你好起来,连我都想试试你的手艺呢。”
金璎璎只是淡淡的道:“可以啊,只要你瞧得起我,我会尽自己的所能将夫人您扮得漂漂亮亮。”
蕊夫人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话说回来,人总是要走那条路的,你要想开些,没人能活到一百岁两百岁的。不过,你想要吃什么,喝什么汤可以和我说,我煲了之后派人给你送过来。冒昧的再问你一句,玉如妹妹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需要我捎个信叫他们来看你吗?”
“没有。”金璎璎不咸不淡道:“不敢劳烦夫人。我还想表示感谢,从入府以来夫人对我的关照。”
她很看不惯这位蕊夫人,上次还冤枉她是奸细,如今竟然跑来探病,她才不相信她是真的来探望她的,恐怕是来看她病成了什么样子。虽然,她装出一副假惺惺很同情自己的表情,对自己姐姐妹妹的叫得亲热得不得了,其实心里肯定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的。
因此,她会在关照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她相信她能懂的。
“哪有啊。我宁愿这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玉如妹妹你。”蕊夫人又道。
“姐姐你不要这样说。我心里难受得紧。”金璎璎叹了口气。
“你难受什么?其实你该感到幸福,王爷这些日子不离不弃,日夜陪伴在你身边,早忘了还有我们这帮夫人,所以我才会说,我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你。那样,王爷就能日夜陪伴我了。”她叹息一声。“如果万一……”
蕊夫人正打算继续说下来,玉夫人一听,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忙打断她的话阻止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呢!”
可是蕊夫人完全不管玉夫人的阻拦,硬是要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我说的是如果,万一你这次真的有事,妹妹你能得到王爷的如此垂爱,也不枉费到世上白活了一场。”
玉夫人见这话说得愈发不对劲,一把抓住蕊夫人的手腕。转头对金璎璎道:“玉如妹妹,你别想多了,我和妹妹还有要事要忙,先走了!”
“玉姐姐……”金璎璎本想再问,却见玉夫人已经拉着蕊夫人的手夺路而走。
金璎璎开始觉得她的病情并非像王爷说得那么简单了。恐怕是非常的棘手。她细细回想着蕊夫人的话,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病没准还不是棘手这么麻烦,莫非是……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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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门是虚掩的。
一个臃肿的身影伏在门边,探头向内张望。
那个身影虽然看起来很臃肿肥胖,但是,感觉得到她很虚弱,必须依靠着门壁的靠持才站立住。
人影发色黯沉,颜面肿胀,一双鼓起来的眼睛流露出疑惑的光。
她便是一肚子疑问的金璎璎,昨日晚上蕊夫人来过后,她从她的那番话里嗅出了一丝不妙,心存疑惑的她不由在支开翠屏后,悄然到了王爷的书房,果见王爷和太医们在里面谈论着自己的病情。
她竖起耳朵听,果然听见庆王在问曹太医,“曹太医,玉如的病如何了?”
“这位姑娘脉象极其古怪,老夫还真未曾见过,因此目前只能对症下药。此病凶险之极,凶多吉少,寻常浮肿之人服用赤小豆鲤鱼汤,加上专治浮肿的药方,必会肿消病退,这位姑娘非但没有起色,反而更重了,还出现别的症状,唉——”那位曹太医是个眉目垂垂老矣的老者,他摸着胡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玉如她?”
“那位姑娘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快要油尽灯枯,王爷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房间内的庆王仿佛被鞭子抽了一记,摇晃了两下,“你……你是说……玉如的病……”他的声音打着颤,似已说不下去了。
曹太医沉重的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庆王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两手握住扶手,忽然又抬起头,“你们谁还有法子医好玉如,只要能治好玉如,本王必定重重有赏!”
房间中,异常的安静。
众太医都不出声,只是面面相觑的摇头叹气。
太医们的表情落在庆王眼里,他更紧的握住椅子扶手。
望着门缝之类的场景,门外偷窥的金璎璎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尽人事听天命……
这六个字灌入耳朵中,让她的泪水如泉涌出,沿着肿胀的脸缓缓淌下。她愣了一会,咬了咬肿得鲜红的唇,也未曾惊动里面的人,迈开步子机械般的往前走着。
她茫然的往前走着,耳边回荡着方才听到那些话。
那些话在耳边一句句的回放,一句句的被放大。
强弩之末,油尽灯枯,这样的字眼是如此的刺耳。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猛。
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慢慢接受也没用多少时间。
事实上,就算王爷瞒着她,她自己的病自己还是清楚的,这一天重过一天的感觉,即使是欺瞒也无从隐瞒的。只是,她从来不曾想到死亡来的如此之快,在她浑浑噩噩之间,就要被迫去面对。
她不怨王爷瞒着她。她也知道他不告诉她实情,是怕她无法接受,是不想她伤心难过,更是怕她会胡思乱想让病情恶化。
他们为了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又该如何去做?
她咬着唇肿胀的唇,若是入府之前的自己,肯定会大哭大闹的求着王爷救自己。可是在这众医无效的状况之下,就算去求。也是没有法子的,反而只会给王爷徒增烦恼和忧愁。
入府这么久,正如翠屏所言,王爷一直待自己不薄,自己所能做的,就只剩下不让他们为她伤心了。
因此,她所要做的,就是装作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不再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
她边走边想着,泪不听使唤的淌着。
爹。女儿好想你!
得知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她开始思念数月不见的亲人,她想起肯定在四处找寻自己的爹和师兄,她想起那些随着岁月流淌而去的那些快乐日子,在那些日子里。她享受着爹和师兄们的宠爱,过得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这越想思念之心就越甚,她真的好想再见爹一面,可是用什么方法才能见到爹呢?
她低头寻思着,泪水渐渐被风干。
一个声音惊慌失措的响起来,“玉如,原来你跑这里来了!”
翠屏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她忙擦干脸上的泪,装出一脸笑容,但是,那肿胀的脸配上笑容着实难看,“是啊,屋子里很闷,我就出来走走,这几日都闷在屋子里,胸口都像喘不过起来了。”
“你要的披风我找到了,玉如你看。”翠屏抖开手中的披风,给她看了一眼后,为她披在了肩头,又扶住了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她,“你要出来,也要等着我扶你出来啊,你现在身子骨这么的弱,要是跌了怎么办。”
“我没事的,我感觉好多了。”望着焦急的翠屏看,她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安慰她道。
“是么?你感觉好些了?”翠屏打量着她,刚刚露出的笑意,又自消散了,“怎么我感觉你眼睛更肿了,还发红?”
“没事,是沙子吹进了眼睛。真是的,连沙子也趁机欺负我,等我好了和她没完。”金璎璎有意大模大样的道。
“玉如。”翠屏望着她,忽的背过身,揩去眼中涌出的泪。
庆王忧心玉如在知道实情后,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丧失生存的信心,因此命她隐瞒玉如的病情,切不可对她道出。昨日,蕊夫人那样一说,还让她很担心玉如会从那些话里听出什么,还好昨日之后到现在玉如似乎都没察觉。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鼻根酸酸的直想哭。
“翠屏,最近都没什么力气,等我好起来,就给你梳头。”她打量着翠屏头顶两个双螺髻,笑道。
“玉如,所以你要好好养病,我等着你给我梳……头……”翠屏哽咽着声音。
“你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她拍拍翠萍的肩。
“没什么了。”翠屏耸耸鼻子,“我等着你好了给我梳头,我只是很感动,你对我这么好。”
“我们是朋友啊!”金璎璎迎着风笑着道。
良久,她又问翠屏道:“对了,那位教梅夫人练琴的老先生,最近可有来教梅夫人练琴?”
“有的。”
“还是那个时间吗?”
“对的。”翠屏点点头,继而好奇的问道:“玉如,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金璎璎望着蓝天,目光深远的道:“我只是想起了我爹。”
“你爹?”
“我爹在世的时候,也是很喜欢听人弹琴的。”
“原来如此,玉如是想亲人了。”翠屏重重叹息一声。
“是呀,我爹从小对我很好,很疼我的。”金璎璎边走着,边和翠屏谈起小时候的那些往事。
对于往事的回忆,让她渴求见爹的心更加迫切。
她只是想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能见到最疼自己的爹,她不想独自一人孤零零的死在这王府里。
因此,只剩下那个办法了,但愿那个人愿意帮她。
☆、第67章 重生之心
幽静的凉亭中。
金璎璎坐在亭中,头靠在柱子上,碧色的纱衣遮掩不住臃肿的身体。
她望着周遭的景色,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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