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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女难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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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带她去衙门,而且还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想起那只受伤的小白鸽,她心里忽然浮起一个念头,莫非……那只白鸽并未受伤,而是传递信息用的信鸽?
金璎璎被这个念头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她走得更慢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个原本她熟悉的,现在看起来又完全陌生的少女惊恐莫名。
周围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以及风过树叶的呼啸声。地上摇曳的婆娑树影,则为这个黑夜渲染上几分可怖的颤栗。
金璎璎突然顿住脚步,强作镇定的道:“妙莲,我不想去衙门了,既然我们已经成功的逃出来,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各走各的吧!”
妙莲霍然转身,“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就此别过,各走各的!”
妙莲冷冷盯着她,面色顿时变了,她仿佛下了某种决定的道:“你不和我走,那么……”她说的很缓慢,手伸入衣袖内摸索。
黑暗中,她的眼睛闪着凶光,阴森恐怖。
金璎璎被她的眼神吓得徒然后退一步,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在摸什么?是刀子还是暗器,她要杀她灭口吗?
金璎璎心惊肉跳的看看四周,有些绝望了。
由于想快点到衙门,妙莲把她从官道上带下来,改走了偏僻无人的小道,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两边都是树林,就算喊破嗓子也是无人听到的,又有谁会出来救她?她有些后悔这么草率的就随着妙莲一起逃跑了。
她胆战心惊的看着对面手放在袖口里,向她一步步逼近的妙莲,恐慌像潮水一般覆没了她。
她一步步的后退,脸色骇得瞬间苍白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两人的背后传来,“月色如此之美,两位既有如此雅兴,又何必要站着赏月?”
悠然的声音,格外柔和,宛如静夜里流淌的月光,在周围银月映树的美景下,别具一股别样的魅力。
月光下,那个人影也随着这优美的声音现身了。
以影绰的树影为底色的树林边,银月悬浮在繁星满空的天幕上,银色的清辉包裹住那匹白色的坐骑,以及马上那个优雅的男子。
他的出现巧妙地化解了金璎璎的危机。
妙莲吃惊的望着马上的他,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王爷!”
金璎璎也同样的吃惊,她没想到这次救了她的居然又是那个她很讨厌的庆王。
妙莲看到庆王,面色大变,一咬唇,眸中显出视死如归的凛然。她冷冷盯着庆王,打算在庆王将她抓起来时,自行了断。
庆王看了她两眼,唇角挑起一抹淡笑:“今天的事,本王就当没有发生过,也不想再去追究。你走吧!今后不要再出现在玉如面前。”
这话一落,轮到妙莲吃惊了,“你……不问我是谁吗?”
“本王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也不想去知道你的来历,一切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庆王优雅的声音淡淡的说着,语气异常的平静。
妙莲抽出放在袖子里的手,定定又看了庆王一眼,忽然转过身,趁着夜色跑掉了。看着妙莲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金璎璎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了。
吓死她了!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想起妙莲那张目露凶光,在月色下看起来有些阴森的脸,她还是不由得一阵后怕,身子忍不住的打颤。
庆王见状忙翻身下马,向地上的她伸出手,“起来吧!”
轻轻将自己的小手递于他温暖的手掌中,抬起脸,她看到他含笑的眸子深邃得就像他背后那漆黑天空中的繁星,她终于对着这双充满关切的眼睛说了声:“谢谢。”
庆王笑了笑,命人抬过轿子。
看着金璎璎很安静的坐在了轿子里,他这才放心了许多。
这一路上,他都跟在妙莲和她背后。
这其中,他目睹了她善良的一面,明明是急着逃跑,可是面对那个没钱求医的病人,她还是跑上去仗义的给钱让他们去治病,并非像那个妙莲一样对那个病人视而不见,这点让他极为赞赏。
轿帘放下去的时候,金璎璎已然知道自己再无逃跑的机会。
很奇怪的是,这次她并未觉得遗憾。
相反的,这一次太过疲惫的她,居然在庆王给她准备的轿子里睡着了,她不但睡着了,而且睡得非常的香。
因为,这一次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第四十九章 和好
翌日,一睁眼睛已经天亮,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她想了想,依稀记起夜里回府后,王爷看她睡着了,也未惊动她,直接将她抱回了房。
这次出逃又失败了,她却没有太多的沮丧,只是除了些许失望,剩下的全是伤心。
在王府里,她以为自己是交到了两个好朋友,不想一个是王爷派来监视的,还一个来历更诡异,到现在她都没弄清她的真实身份。
她低垂眼睑,眉目间都是伤。
有丫鬟送入午膳,午膳比平日的还要丰盛得多,足足摆满了一大桌子,金璎璎看看后,问站在旁边的丫鬟道:“你吃过饭吗?”
小丫鬟摇头,怯怯道:“没有。”
“那坐下来一块吃。”金璎璎忽然道。
自从认识翠屏和妙莲后,她总是叫上两人一起陪自己吃饭,和翠屏闹翻后,也是妙莲在陪着她一起吃,因此吃饭的时候总能充满欢笑。
她很喜欢那种感觉。
在山庄里时,她没有朋友,吃饭都是和爹一起吃的,再怎么热闹也不可能像和翠屏和妙莲一起时一样。
如今,桌边又剩下她一人了,适应了和朋友们一起开开心心用餐的她,实在受不得这份沉寂,才会招呼那个小丫鬟坐下来一起吃,这是在玉剑山庄的自己怎么也做不出的事情。
小丫鬟怯生生道:“姑娘,不用了!这是王爷特意命人做来给姑娘压惊的。”
“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来,坐下来一起吃,有什么我会给你担着的。”金璎璎笑着拉过她,让她坐在身边的椅子上。
小丫鬟看金璎璎一脸真诚,也就没拒绝,只是很感动的道:“姑娘,你人真好。”
“其实呢,丫鬟也是人,和我一样,以前我不懂,伤害了很多人。”金璎璎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她想起了之前为了张椅子责骂丁香的事儿,又想起当初南十夜在庄里对这件事的看法,此时,她更觉得他说得没错。
看金璎璎一脸愧疚,小丫鬟换了个话题,“姑娘,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梳过头?”
“有吗?”金璎璎打量着眼前这张很普通的脸,不好意思的道:“我给府里很多人梳过,实在是记不起了。”
“姑娘有给那么多人梳过,不记得我是正常的。不过,姑娘梳头的手艺还真是棒极了!”
金璎璎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指指饭菜,“别说了,快吃吧,瞧瞧都凉了。”
两人用过餐,丫鬟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金璎璎吃得过饱,打了个饱嗝,对着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算去院子里散散步。
走到院子里,她顿住脚步。
她看到了翠屏。
事实上,那次事后翠屏找过她,想向她解释,她不但将她赶出去,还叫嚷着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翠屏看到她,走上前一步,双手交握于腹上,“玉如,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切地道:“我并非想辩解什么,就算你怨我恨我骂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王爷。他让我接近你,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怕你莽撞之下闯祸惹到那六位夫人而丢了性命。那六位夫人的性子,玉如你应该是清楚的,王爷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抢在你遇到危险之前,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金璎璎这次倒是一语不发,很安静的听她把话全都给说完了。
她沉默了一下,“既然他害怕我遇到危险,害怕他的几个夫人伤害我,就该放我走啊,干嘛把我像囚禁小鸟般困在王府?”
“因为王爷他很喜欢你。”翠屏定定望着她,在风中轻轻道。
“喜欢?我看不是!”金璎璎撇撇嘴,嗤之以鼻,“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因为我没顺着他的意思来,他才对我有了兴趣。要是我现在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没准明天我就会被他给抛弃了。”
“玉如,我服侍王爷也有三年了,王爷虽然风流多情,可是我认为他对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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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白貂皮
金璎璎轻叹一声,“你是她的丫鬟,自然是要为着他说话的。”
“玉如,你好好想想,你入府这么久王爷可有害过你,哪一次不是你闯了大祸都是他在袒护你。”
金璎璎没说话,因为翠屏说的都是事实。
“他喜欢你,自然是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这样他才能常常看到你。”翠屏又说道:“因此,玉如你别再生王爷的气了,虽然王爷的方法很强势,可是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爱你。”
“翠屏,我们别说这个了!”金璎璎岔开话题,“我也不知道还能在王府呆上多久,但是我希望在这段日子里,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翠屏吃惊的望着她,“玉如,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金璎璎点点头,看着她眸中旋转的透明泪水,“过去的都让她过去吧,我们依旧是朋友!”
她想起是眼前这张脸的主人,让她发现自己存在的价值,让她从孤独中一步步走出来,和这府里的丫环逐渐混成了一片。
“谢谢你,玉如,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翠屏真的哭出来了,拉着金璎璎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翠屏,你说王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对下人很严厉很坏吗?他是不是很喜欢打下人?”经过昨晚的遭遇,她对庆王产生了好奇,同时也想印证一下妙莲话的真假,虽然她猜到大部分估计是假的。
“王爷对下人很好的,打骂之类的事很少有。”
“你们不是有家法吗?上次那个蕊夫人还想用你们家法狠狠教训我呢,一百鞭子啊,这打下地,人哪里还有渣?”
“其实家法很少用,除非有人犯了大错才会被教训,一般不会动用。”
“原来如此。”金璎璎喃喃道:“她果然是在骗我。”
“你是在说那位叫妙莲的丫鬟吧?”翠屏道:“我觉得或许她是出于某种目的利用了你,但你也不必再记恨她,也不必难过,若非她如此利用你,你又如何能知道这世道人心险恶呢?只要以后你多长个心眼就成了,这些教训总还是值得的。”
“还是翠屏你会说话!”金璎璎笑起来。
两人正在院子里谈着,院子外又走入一群叽叽喳喳的丫鬟。自打她给玉夫人装扮过后,这来找她打扮的丫鬟越发是多了,金璎璎也乐得为她们打扮,于是将她们都引入自己的房间。
她握着梳子给丫头们梳着头,听着她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谈论着:
“那块貂皮嘛……我们筠夫人天生丽质,白貂皮最衬她的肌肤,肯定美得赛过西施……”一个丫鬟道。
“我们锦夫人才是,只有她雍容的气质才能穿出白貂皮的华贵,我看这白貂皮最配我们锦夫人才是!”另一个丫鬟辩驳道。
“我看都不是,这白貂皮最适合的是我们梅夫人,梅夫人若是穿上貂裘肯定像仙子般脱俗。”
“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知道有这块白貂皮的可是我们玉夫人,要不是我们玉夫人联系那个卖家,你们夫人如何又知道有这块白貂皮的?”
“王爷又没说要把这块白貂皮买下来给你们玉夫人!”梅夫人的丫鬟反驳道。
“王爷也没说要把它买下来给你们梅夫人。”玉夫人的丫鬟牙尖嘴利的反诘道,“你们梅夫人气质偏冷,白色的貂皮是不适合她的!”
“谁说的!白色衬着我们梅夫人会更显得冰清玉洁。”
丫鬟们自顾自的为了自己的主子争得个热火朝天,整个房间顿时哄闹无比。
白貂皮?很珍贵?夫人们都抢着要?
这些信息钻入耳朵里,金璎璎的心思又活络开了。
如果夫人们都这么想要那块貂皮的话,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终于挑起一抹狡黠的笑。
嘿嘿,那么她们就等着瞧好戏吧!
第五十一章 乍见故人
金璎璎安静地站在庆王背后。
今日是白貂皮在王府露面的日子,六位夫人都早早带了丫鬟现身,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块传说中很美的白貂皮。
一个丫鬟入内,匆匆对玉夫人道:“夫人,南公子来了。”
“快请他进来。”玉夫人道。
金璎璎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南公子?还是蓝公子?
不可能是他的,不可能是那个冰雕般的冷酷男人的!这说起来,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好像也在京城,之前在醉湘楼里好像有看到他。
她嗤之以鼻的冷笑,哼,伪君子就是伪君子,在山庄里他装的那样道貌岸然,连自己也险些被他给骗了,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正想着,门外走入两个很年轻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男子穿着一袭冷冽的黑衣,深邃的黑未曾让他变得晦暗,相反成了一种鲜明的反衬,使他身上的存在感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看到那个人的瞬间,金璎璎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南十夜,怎么会真的是他?
她捂住几乎快要叫出声的嘴,躲在庆王背后偷偷的看他。
他缓步入内,身后跟着一个捧着白貂皮的年轻随从。
那块白貂皮,果然是白璧无瑕,美得惊人,却比不过南十夜那露面的一瞬间带给众人的震惊和惊叹。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冷了!
那透过衣衫散发出的冰冷气质,那样的幽冷孤绝,与春风般温煦的庆王相较起来,使人在看到的瞬间会觉得实在是冷到极点!
他手上握着那块白貂皮,不亢不卑的站在那里。
他虽望着庆王,但那漆黑的瞳仁里,分明就没有任何人的影子,那般的冷傲夺人,那般的目空一切,反射出使人窒息的冷光。
门外的窗边,挤满看热闹的丫头们,她们一个个眼睛发亮地盯着他,捂着发烫的双颊,发出压抑不住的尖叫。
金璎璎从庆王背后悄悄探出小脑袋,朝着南十夜使了个眼色。
南十夜依旧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对她使的眼色视而不见,金璎璎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她递的眼色。
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呢!
她扭头,自然也看到挤在窗外盯着南十夜露出一脸陶醉表情的丫鬟们,不由的撇撇嘴,这帮小丫头们,又被这个伪君子俊美的外表给骗了。
原来白貂皮是他的啊,这个京城还真小,她以前听爹说过,这个南十夜很有钱,什么东西都卖,没想到这次还把生意给做到了王府。
哼,以他贪钱的德行,也是有可能的,这次他有白貂皮,肯定会来个狮子大开口,狂赚一番。
夫人们也不曾想到来送这白貂皮的男子竟是如此的俊美无俦,比起王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面容是如此的冰冷,眼角眉梢都无半丝笑容,使人不由面对这张冷硬的俊容会心生好奇,不知此人笑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自然,在王爷面前诸位夫人也不便盯着人家男人猛看,惊艳之后,玉夫人笑吟吟的道:“想不到南公子竟会亲自送这块貂皮来。”
南十夜淡淡道:“能为夫人效劳,南某不胜荣幸。”
他嘴里虽说着不胜荣幸,可是脸上依旧冷淡得很,但他优雅而淡漠的声线一出,引得窗边围观的小丫头们又是一阵尖叫。
玉夫人接过那块貂皮,摸了摸,赞道:“好美的一块上等的貂皮!”
蕊夫人也凑过去细细打量,边看边用玉手摸着上面雪白的细毛,发出感叹声,“真漂亮啊,要是用它做件轻裘披风,绝对美极了!”
第五十二章 果然是朽木
“瞧妹妹如此喜欢,不如就让王爷买下来送与你吧,我记得妹妹你说过,你就缺件貂裘。”她说着将白貂皮递到蕊夫人手上,供她细看。
“姐姐不想要吗?”
“怎么会不想要,这么好看的貂皮任谁都想要,可貂皮只有一块,先给妹妹用吧,谁让姐姐我自小就最疼你了!”
“姐姐你真好。”
这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这白貂皮就是她们的,一副根本不把其他夫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筠夫人不甘的围过去,边看边道:“蕊妹妹,王爷可没说过要把这块貂皮给你,怎么着你说得这块貂皮就是你的了!”
萱夫人也很不满的接过话头,“筠姐姐说得对,王爷又没说这貂皮是买给你们的。”
萱夫人一把从蕊夫人手中夺过那块白貂皮摸了摸。
由于萱夫人平素就很骄横,又懂武功,蕊夫人她们还是有几分忌惮她的,自然不敢上去硬抢,这蕊夫人眼珠一转,扑到庆王身边娇滴滴的道:“王爷,你前两天答应妾身送我一条名贵的珠链,妾身不想要珠链了,就想要这块貂皮,王爷你买给我好不好!”
“蕊妹妹,你有那么多貂皮披风,还差眼前这块貂皮吗?再说蕊妹妹不是向来喜欢艳丽的颜色,何时转了性对这素净的白色也有了兴趣?”
貂皮现在已经传阅到锦夫人手中,她自然也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这块世间独一无二的貂皮在瞬间征服了所有看过它、抚摸过它的女人。
锦夫人还未及说话,忽见一个人影从斜面冲过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白貂皮,退后几步,从袖子里摸出个火折子,吹燃后往白貂皮上狠狠猛戳几下,随着咝咝的响声,白貂皮冒出烟气被烫得焦黑,有的地方还被烧破了。
这套动作那个人影做的很快,电光火石之间,就见到她抢了白貂皮烧了,完全来不及阻止,看得出来那人是预先预谋好的。
这块世间少见的白貂皮就这样化为乌有。
几位夫人大张着嘴,露出心疼的表情,继而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房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房间里,一时之间静得只有夫人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金璎璎从嘴里发出的极其嚣张的猖狂笑声。
南十夜也未曾想到金璎璎会如此做,在那瞬间,他那张不带半丝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似在费解金璎璎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不想这白貂皮一烧,那几位夫人比它的主人还激动,纷纷跳起来朝着王爷叫嚷道:“王爷,瞧瞧这个贱人,居然烧了这么珍贵的白貂皮!”
“王爷,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连貂皮都烧了,王爷应该重重罚她才对!”
“王爷,这贱人连貂皮都烧了,还有什么不敢烧,万一哪天给她烧了府邸怎么办,请王爷三思!”
金璎璎洋洋得意的捏着白貂皮,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一手掐腰抖抖手中烧坏的白貂皮张牙舞爪的道:“就像这位夫人说的,我现在烧了你的白貂皮,没准哪天我会连你家府邸也给烧了!嘿嘿,你怕了吧,快赶我出府吧!”
金璎璎这话让几位夫人更是愤怒,“王爷,你看看这贱人得意成这样,做错事还不知后悔!不重重处罚她是不知道王爷的厉害的!”
庆王瞧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金璎璎,竟未责备她,只是朝着南十夜道:“南公子,既然是本王府里的人烧了你的白貂皮,那么这块貂皮就算本王买下了,这块貂皮多少银子?”
南十夜薄唇一动,吐出个价钱。
那个价听得金璎璎直咂舌,只因南十夜报的价高得吓人。
金璎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华阳镇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个南十夜最喜欢金子,果然还真没错,这贪财的本性还真是一点也没收敛。
庆王朝着南十夜又道:“来人,带南公子去取银子。”
南十夜颌首,“那先告辞了。”
他带着随从慢慢的走向门,在与金璎璎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用只有金璎璎听得到的声音冷冷扔了句,“你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冷冷的从她面前走过,连头也没有回一个。
金璎璎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家伙也一样没变,和以前一样的讨厌!
这个南十夜冷冰冰的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就是烧了他的白貂皮,她不也给他狠狠大赚一把的机会了,怎么嘴巴还这么不留点口德。
真是的!他该感谢她才对,要不是她烧了貂皮,就算貂皮再好,能卖到这个价吗?王爷这是吃了哑巴亏,毁坏了人家的东西不赔也得赔啊!
不过,王爷为何不赶她出府呢?
原以为烧了这貂皮,王爷会因此讨厌老爱惹麻烦的自己,放她出府,没想到事与愿违,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对着天空重重叹了口气。
第五十三章 黑衣复仇者
在离京城不远处的山里,山脉是翠色的,覆着初秋的金黄,河水依旧潺潺流动,奏出跳跃的曲乐。
如此美景,忽被平地里突起的凄厉惨叫所撕裂。
参天的古树上,吊着一个双手被缚在头顶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扭曲,浓眉疼得纠结在一处,脸上的肌肉也疼得不断的抽搐,嘴巴开合着不断抽吸着冷气。
他惊恐地瞪着那立在阴影中的黑衣男子,发出凄厉的痛呼。
枝叶的暗影,漫过他夜般漆黑的眼瞳,那比烈火还炽热的恨意,烧得两只眼睛呈现出可怕的血红色。
黑发掩映下,一身黑不见底的装束,仿佛就是地狱里爬出的黑色幽灵,骇得树上被吊的男子早已失了魂,连一句叫喊怒骂的话也吐不出来。
被吊男子只能徒劳的在树上挣扎,由于挣扎得很剧烈,使得那些遍布在胸膛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又开始汩汩流出鲜血。
被吊男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颤声问:“你为何不干脆一刀杀了我,定要如此折磨我?”
“一刀杀了你?”空阔的山野里,响起黑衣男子的声音,“那太便宜你了!”
刻骨的恨意,仿佛从黑衣男子齿缝迸裂出来,那宛如是从地狱里飘出的声音,“我要你尝尝他们当初时所受的苦。”
冷漠的声音,蕴含着强烈的杀意,吓得被吊男子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我……我和你有什么仇?”
“十年前,他们所遭受的痛苦远比你现在要惨烈的多!”黑衣男子缓缓的说着。
这句话让被吊男子露出更加骇然的神色,忍不住瑟缩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
黑衣男子握在手中的剑轻轻下垂,剑尖沾染着红色的血,“哼,我不但知道当年的事,还知道你们当时是一行十人,俱都黑衣蒙面,只以暗号和名字作为联系。”
被吊男子身子一震,“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鹰是谁?”黑衣男子徒然暴喝一声。
“不知道。”扔下这三个字,那个被吊男子嘴巴立刻闭得比蚌壳还紧,不再说一个字。
“不知道?”黑衣男子冷笑,“我倒是知道你们的头领叫鹰,里面的十个人均以鸟类的名字为代号,依次是鹰、大鹏、白鸾、黄鹂、猫头鹰、麻雀等。”
被吊男子露出震惊的表情,继而大叫道:“不是!”
“不是?”黑衣男子的声音更冷冽,手起剑落,被吊男子身上又多了一处深可入骨的伤痕,疼得他又是一声嚎叫,“蔡德明在临死前都已经招了,你就是大鹏!”
被吊男子又是一惊。
蔡德明和他本是好友,十年前的某一天,当鹰出现在两人面前询问他们时,因为贪欲他们一念之差参与了那件惨案,只因鹰给出的诱惑实在太令人怦然心动。
那件事之后,两人也因此而逐渐疏远。直到数月前,他听闻蔡德明被人杀了,还是被人给开膛挖了心,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他日益严加戒备,不想还是着了此人的道,被捉来于此。
他心知眼前男子必是来索命的,断然也不会再留他活口,不由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挣扎。
“说,鹰到底是谁?”黑衣男子冷冷道。
被吊男子痛苦的呻吟着,但他依旧不想死,目中闪出求生的光,“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会放过我?”
黑衣男子沉默着。
被吊男子又开始激烈的挣扎,急切的叫道,“这一切都和我无关,都是鹰逼我去做的,他是那样位高权重的人,手指一动就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如果不去做的话,会死得更惨!”
“是么?”冰冷的声音在秋风中更显冷冽,带着某种可怕的震慑力,让本来正在挣扎的男子扭动慢了下来,“你果然知道鹰是谁。”
“不错,只要你答应我,我说了你就放过我,我就告诉你。”被吊男子提出了交换条件。
黑衣男子只是短促的点了下头,被吊男子眼睛一亮,求生的欲望再度燃起。
血液虽然让他的力气丧失了,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他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如今的庆王朱潱鼮帧!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庆王朱潱鼮郑俊
“不错,就是他!当年的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被吊男子道。
黑衣男子眼中冷光一闪,手起剑落,青色的剑锋在阳光下划过,剑尖就没入被吊男子胸膛的血肉内一转,就剜出被吊男子的心脏。他的手法之快,动作之娴熟,甚至是让被吊男子刚意识到是剑尖扎入心窝,心脏就被剜出来了。
黑衣男子捏住那颗尚在跳动的血红心脏,将它放入被吊男子的眼皮子底下,在被吊男子震惊的眼神下,残忍的捏碎了那颗心脏。
鲜血飞溅。
浓烈的血腥气弥散在空气里。
那个被吊男子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人捏碎,发出一声无法忍受的凄厉惨叫,“你——?”
他话语未完,头一歪就断气了。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没有放过你!”黑衣男子阴森而毫无温度的声音飘荡在山风中,“可是,当年你们又为何不放过他们?”
他满手的血腥,阳光里宛如最幽冷深黑的鬼魅。
山风呜呜。
似在为这发生在无人旷野里的惨案泣声呜咽。
那个手刃仇人的黑衣男子站在阳光里,仰面望着耀眼的阳光,漆黑的发从他额头披下来,半遮住那张平淡无奇的脸。
他望着远方的山脉,目中闪过一丝欣慰。
江弘耀死了,他的仇人终于又少了一个。
这一次为了这个江弘耀,他算是煞费苦心。
这个江弘耀狡猾无比,蔡德明死后,他不但防备森严,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也不弱,居然还在他家宅院里设了不少陷阱机关,若不是他将婉伶带回去,纵然自己武功高强,也不能在尚未摸清那些机关的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从那宅子里全身而退。
因此,他才会施展了美人计。
因为这个仇人除了生性多疑以外,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
所以,他才会在城中大肆张贴婉伶的画像,在引起全京城骚动的情形下,这个江弘耀就算闭门不出也会有所耳闻。
江弘耀果然中计,他非但没有察觉这是一张向他张开的网,还以为这一切是飞来的艳福,不但替婉伶赎了身,还将她带回去做妾室。
否则,醉湘楼里婉伶如何又会看上这个老色鬼!
这个仇人终于死了,接下来就该是那个庆王朱潱鼮至恕
难怪这几年查这个鹰的下落这么难,原来他竟然是皇上的亲弟弟。
哼,他握紧沾满鲜血的手。位高权重又如何,是皇亲国戚又怎样?就不用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吗?
不过呢,王爷这个身份确实有些棘手。
但是,他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空气里很寂静。
周遭依旧是鸟语花香,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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