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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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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那东西若真能返四号出现,齐白就不会热衷去找寻它。
在我的神情上,齐白知道我已猜到了他的心意,所以大有愁意地望著我。
我踌躇了片刻:“他们之间的事,你不有、也无法参与,你但心的是,目前的情形会起变化,对不对?”
齐白点头:“是,变化可能影响到我和宣宣
我经不对想失去我已得到的一切。”
我知道他最后的决定,还是要去找成叶思汗墓,而且他知道此去,会冒极魔危险,要不,他也不会想先准备一个身体,以防不测了。
他已经过得了改变,生命才能大异于常人,可是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忧虑,这一点颇出意料。我安慰他:“你的情形,就算是他们之间的情形起了变化,也不会变坏,你们已超脱了生死,在多向式的时空之中生活,还有什么可忧的?”
齐白呆了半晌,才道:“一切来得太快,而且太理想了,简直像一场梦,所以自然,也怕构醒。”
我一扬手:“变化到最大,四号出现,全组归队,那也不过是他们放弃了阴间,并不代表阴间的消失,你和宣宣,更可以接管阴间,当当冥主!”
齐白又发了一会怔:“我只想常和宣宣在一起。”
我语重心长,拍著他的肩头:“你应该绝对相信一二三号,不要对他们有什么猜测,不然,只是自寻烦恼,绝不会有好处。”
齐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我话中的真正意思,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的真正意思是,他和一二三号之间的地位不平等,他如果有怀疑或不满,一二三号立刻便知。他的改变是一二三号所赐,自然也能被拿回去,那就县齐白最害怕发生的事
失去了现有的一切。
我等他定了定神,才问:万夫长甲提从提供资料,就是这些?”
齐白道:“主要的就是这些,其余的,历史学家有兴趣,但与我们无关。”
我再问:“关于墓地
”
齐白叹了一声:“他只知道大汗确然在精心经营墓地,但是行呈秘密之至,连他也不知道。”
我皱眉:“以他的地位,也一无所知,似乎说不过去。”
齐白道:古代帝王的行为,绝非现代人所能想像,他只知道不断有一批一批宝物被运到秘密的地方地
”
我拍桌子:“那就是了!”
齐白道:“押运的过程,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要用漆涂上眼睛
”
他说到这里,又不自主的颤动了一下,我也感到了一股寒意
用漆涂眼睛,结果并不是暂时看不见,而是永远变瞎子!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
这种事情,在人类历史上虽然常见,介是要设想一下当时当事人的痛苦。也真的会讼人不舒服。
过了一会,我才道:“就算所有人都是瞎子,总要有一个明眼人带路的。”
齐白点头:“是,据万夫长甲说,带路的人,在出发之前,必然蒙大汗单独召见,赐酒、赐赛旨,然后出发,不论带了多少人马,目的地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所带的队,在出发这后,沿途见人就杀,绝不留活口。”
我又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墓地,多半选在十分荒僻的所在,沿途被杀的人,大约不会太原市多。
倒是这个带队的人,只怕绝无再活下去的机会了。
齐白的庆,证实了我的想法,他道:“万甲说,他见过五十多个被大汗指定为带队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我感到奇怪:“带队的人不回来,大队盲了眼的官兵,怎么回来?”
齐白道:“成吉思汗的安排很是巧妙,我估计带队进,在蒙大汗赐酒同时,就已被下了毒,毒性是算好了日子发作的,在约是在回程走了十之八九的路上就发作。带队的虽然死了另外找人把盲官兵带回来,也不是难事。”
我叹了一声:“成吉思汗算是……不太残忍的了,不然,去一批杀一批,千百条人命,对帝王来说,不算什么。”
齐白侧著头:“可恨找不到一个当年带过队的记忆组,只有万夫长乙提从的资料,有点用处。”
万夫长乙提供的资料,十分特别,他曾奉命在一个十分隐僻的山谷之中,督造一批兵器。
铸造兵器的规模世大之至,集中了上千名工匠,还有来自天方异域的巧匠百多名。所造的兵器以锋利无匹的长矛为主,而每十根长矛,与一把巨大的怒弓,这弓大到了长十尺以上,绝非人力所能拉开。
更奇怪的是,万夫长乙虽然身为总督工,但是有一部分工匠,却不归他管辖,连那一批人在铸造些什么,也不得而知,铸造出来的东西,全被严密包装之的运出去,有的显然沉重之至,要用几十匹骆驼,特制的大车,才能拖拉得动。
据万夫长乙说,前后六十年,这个山谷这中,消耗掉的上等精铁不计其数,上等木材作燃料,堆积如山,可是奇怪的是这批兵器,全然未见士兵使用过,也不知道被运往何方去了。
齐白在说完了万夫长乙所提供的资料之后问我:“你有什么看法?”
我道:“毫无疑问,那是墓地营造过程的一部分。”
齐白吸一口气;“是,而且可以肯定,是墓地的警卫系统。那些长矛大奇,都通明巧的机械装置,保护著墓地,对付外来的侵入
成吉思汗墓的防卫一程,一定比秦始王墓更森严、更完整、更难进入,更……”
他说完,声音竟然有点发颤
我知道这是人他自然的反应因为他迟早会弄明白墓的所在地,会作墓的不速之客,会面对那大有可能,由成吉思汗亲自高左的古墓防卫系统。
几百年前精工细造的长矛,就有可能在他进入古墓的第一部分,就把他射成蜂巢一样
定正是他为什么要预早准备身体备用的原因。
我望著他,他握紧拳头:“可恨资料太少了万夫乙所说的那些只是提供了想象力,使我知道,就算发现了墓地,要进去,把所要的东西取出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提醒他:“何况那东西可能根本不在墓中!”
齐白吸了一口气:“这一业,倒可以肯定
大汗死后,没有人见过那东西,继承人也没有再具那种预知的能力。”。
齐白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又是惶然,又是坚决,我道:“墓地的防卫系统。严密得匪夷所思。万夫长乙提从的,只是金属兵器部分。可能还有毒药部分、烈火部分、山崩地袭部分、水淹七军部分……
你要准备几百个身体,才够应用!”
齐白打一个冷颤:“只要有后备的身体,就可以无数次地转换。”
我道:“我不清楚,我知道那几个曾经转换身体的人,只是转换过一次而已!”
齐白沉吟不语。我提议;“既然你这次盗墓,是为了一二三号他们神通广大之至,你何不问问他们的意见,看该如何进行。”
齐白闷哼一声;“他们是神通广大,可是对于地球上的事,他们却不知如何进行
不然,他们也不必要有阴间使才了!”
齐白所的这些情形,我也想过,他们必然有能力不逮之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有弱点。
齐白来回踱了几步:“如今唯一线索,是那铸造兵器的山俗。”
我呆了一呆;“你以为墓地会在附近?”
齐白沉声道:“不论墓地离那山谷多远,在那山谷中铸成的一切,都要经过陆地运出去
大汗再有能耐,那时也没有空运。”
我明白齐白的意思了。
在山谷中铸成的物件,沉重无比,运输过程中,需要有特别的道路。
有元一朝,对道路的建设,特别重视,也大有成就,当然是为了马匹疾走的方便,但重型物资的输送,也是需要道路的原因。
齐白的意思是,应该会有特别的道路,由山谷通向墓地去。
要建造这样的道路,不单是一项艰巨的工程,而且也要有高超的筑路技术以及大量的建材,其中最主要的建材是巨大的石块。
这样的的道路,如果不曾经过刻意的破坏,保存千年以上,应无问题
就算经过破坏,也有一定的良迹可循,齐白的想法很对,那山谷的是唯的线索。
我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有希望,但总算有一个开始。”
齐白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用一种十分急发的目光,望定了我。我吃了一惊,不等他开口,就加以拒绝:“你和李宣宣,神仙眷属,权且视作多一次旅行,可别打我的主意。”
齐白长叹:“若是能和宣宣一起去打,那自然再也理想不过!
他倒说得很是明白,我问:“为何不能”?
齐白皱眉:“她在阴间,有许多事要做,一二三号不能缺她!”
齐白的话,听来很普通,可是却很是古怪,难以理解。这问题存在我心中,也已很久了:究间一二三号要阴间使者来干什么”以前的阴差,如今的李宣宣,究竟有什么任务?何以一二三号非有一个阴间使者不可?
我不止一次设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一点间绪也没有,我只能设想,有一些事,一二三号做汪以,非要靠地球的人的帮助才行
我只有这样一个概念,无法进一步设想具体的情形。
所以,这时候,我自然而然地问:“一二三号是外星人,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是他科自己做不了,而非要李宣宣来做不可?”
齐白皱著眉:“我也不清楚
我问过宣宣,她说,我还不是阴间使者,说了我也不会明白。”
我讶异:“你不是经过他们的改变了吗?”
齐白道:“是啊,可是他们叫我做的,呆是要去找成吉思汗的墓,发现更多思想仪的部件,至于宣宣别有什么任务,我就不知道了。”
我相信齐白说的是实话。而在齐白话中,我更可以肯定两点:“其一,齐白和他们的地位,绝不对等;其二,他们一些事做不来,要阴间使者代劳。
我至少可以知道,阴间使者如果离开了阴间不回去,一二三号是无可奈何的。
上一任的使者阴差,就偷了阴间至宝逃到人世来为非作歹,一二三号除了派他宣宣了来找回宝物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那么,是不是他们根本离不开阴间,或是他们一离开阴间,就会被狄可发现?
我相信后者可能性更大,那是一二三号的弱点。
而我相信,狄可也一定有弱点
我坚决不肯照他的意思行事,他也就拿我无可奈何。自然,从好的方面去想,可以说是他的
心地好,不弱逼人,但也可以盾作是他并无强副人的能力。
我一面想,一面道:“那你就一人去独自进行好了,你不是一直
在独自进行盗墓勾当的吗”。
齐白长叹一声:“我可是把你当作唯的一朋友的。”
我由衷地道:“考古并不是我的专长,我和你一起去,也帮不了你的忙,如果你不想单独行事,可以和那个日本、蒙古联合考古队合作。”
刘白大摇其头:“提也不要提,我获得的资料,要是一公开,那还有我的份吗?”
我为了转变话题,顺口问道:“那个曾帮助在成吉思汗战无不胜的仪器,是什么形状的?”
齐白随手一挥:“形态普通之至,他们给我看到的是一根圆柱。”
齐白特别强调“他们给我看到”,而不说是“我从荧光屏上看到。”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差别
若是一二三号要使你看到那东西,那东西就会显示在荧光屏上让我看到,蛤是齐白已经勃他们的改变,和他们的沟通,更是特别,他们可以把那东西的关资料,直接输入齐白的及部,齐白就看到了。
这时,我正由于瞭解这一点,所以我感到为齐白难过,齐白自己反而不觉得。
我为齐难过的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齐白知道多少,可以知道什么,就完全由一二三号决定,他自己悄能控制。
也就是说,经过了改变,一二三号得到了一个非常听命于他们,由他们控制的人。
不齐白的情形,就是那样。
不过我也不是态悲观,因为有阴差背叛的先例在,齐白如今是心甘情愿,万一他想反抗,还是有办法的。
既然齐白是心甘情愿,我自然了不必去点穿他如今的情形并不自主。
由于我想到了那一方面,所以对齐白具体的回答,反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顺口重复了一下:“一根圆柱
”
但是这四个字才一出口,我心中陡然一动,自己也似想起,在我早年的时险经历之中,曾见过一样和“一根圆柱”一样的怪东西。
那东西被称为“丛林之神”。
那被称为“丛林之神”的东西,正是一个圆柱形的物体,它是被一个探险家在巴西的原始丛林之中的亚拉瓜河流域发现的。
不旮,这个圆柱形的物体,是当地的一个巫师神奇能力的由来,因为这物体能赐人以预知能力。
是的,预知能力。
后来,经过了一番曲折和若干时日之后,这东西到了我的手中,也确实,只要把头部靠上去,它就能使我有预知能力。
当时,我曾和很多人讨论过这个问题,我提出一假设;这东西有一种能力,提高人脑电波的能量,使脑是电波的行进速度超过光速,所以使人可以经历到未来的事。
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所以当时我这样的假设,令得一些脑科专家,骇异莫名,认为不可接受。
(三十年来,人头的想像力在大大增长,但是脑科专家的在他们的专务上,却一点也没有前进,三十年来,可以说在对人类脑部的研究上,交了白卷
以前所知甚微,现在还是所知甚微。)
(且看专家们再努力三十年,结果如何。)
而在当时,我确知那东西有神奇的能力,但也只以对它作出一点假设。不过当时我也可以肯定了一点,就是这东西。必然不是地球上的物品,而是属于外星人的。而且,我认为这东西带给人的预知能力,并不能使人快乐幸福
它的前一任拥有者,那个探险家兼出色的脑科医生,反而因之苦痛莫名,与之有关的几个人,没有好结果。
所以,我把那东西抛进了大海之中。
这件事,我记述在(丛林之神)这个故事之中,而这件事,在我的经历这中,不算是什么大事,我甚至不是时时想起它。
但这时,我却感到了一定程度的震动。
齐白已看出了我异常的反应,他定定地望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取过纸笔。
把那“丛林之神”在纸上画了出来
一个圆柱体。我又在其旁画了一个人,以示它体积的大小。
齐白瞪大了眼,望了望图,又望了望我,来回望了好几次,才尖声道:“你,你真是什么都知道,那东西,就是这样子,一二三号告诉你的?”我摇了摇头:
“说来话长
”
我斟了两大杯酒,一人一杯,大口喝著,尽量使紊乱的思绪,理出一个头绪来。
知道了那东西是“思想仪”的部件之一,再解释它何以给人预知的能力,真是太简单了。
那东西能把人的思想,移向多向工的时间,进入未来,人就有预知能力了。
那种能力,当然只是这东西许多功能中的一种,在月圆之后,便会自动发生,所以才会被丛林的巫师发现,它还有千百种功能,人类根本不懂得使用,
而成吉思汗如果真有预知以力,行军布阵,录然也就如有神助了。
看到我沉吟不语,齐白大是焦急:“就算说来话长,你了要说啊!”
【八、七情六欲】
我只说了四个了字:“丛林之神。”
齐白和我相识多年,有许多惊心动魄、不可思议经历,是我和他共同度过的,他对于我的一切,自然都很瞭解。所以一听了这四个字,他就“啊”地一声,张大口,合不扰来。
好一会,他喝乾了怀里的酒,舒一口气:“那件有预知能力的东西,就是我所要找的?”
我道:“如果那东西只有一个的话。”
齐白望著我,我用力挥著手:“或许我见过的好个能使人有预知能力的东西,与你要找的无关,因为它的作用,要在月圆这夜才能发挥,而且,似乎看不到有可以帮助人成为帝王的力量。”
齐白的神情很是迷惘,来回蹁步,突然之间,他“啊”地一声,疾声道:“我离开一会,再来找你。”
说著,他说向门外走去,他的行动,突兀之至,我大声道:“你
“
我是想告诉他,若是为了成吉思汗墓,他大可不必来找我了。
可是我才说出一个字,他就用力把门关上,行动无礼之至,我闷哼一声,赶过去把门拉开,他已经不知去向,消失无踪了。
看他刚才的情形,像是突然之间有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匆匆回去了
由于他消失得快,所以我相信他是回阴间了。
由此判断,也可以推论,是他的脑部,突然接收到了讯号,那记号自然是由一二三号发出来的而当时,我们正在讨论“丛林之神”,那么,是不是和那个圆柱有关?
白素在不久之后回来,我把一切经过,和我的想法告诉了她,她对于那个可以给人以预和在能力的圆柱,虽然事隔多年,但仍有余悸,她问:“那东西,也是思想的部件之一?”
我点头:“我看是
我们确然是把它沉进了大海之中,是不是?”
我也是心有余悸,所以才会这样问的。
白素道:“当然是沉进海里了,但是不是被打捞了起一,却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为找寻散落的部件,一二三号和四号争持得很历害,这东西
”
白素叹了一声:“他们争,是他们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参与,我总觉得,他们有许多事,不让我们知道,行为是很诡异。”
我道:“岂不让我们知道,连齐白都不知道。
白素道:“我觉得齐白的情莆,比我们更糟
我们所想的,我看有一部分,他们未必接收得到,但是齐白所想的,他们一定全部知晓”。
我也没想过这一点,也曾为齐白感到难过。可是齐白正为他自己的改变而高兴莫名,又自此可以和他的梦中情人在一起,我们自然也不必去扫他的兴。”
我把这一点和白素说了,白素在是感叹:“像齐白这种情形,也可以说是种典型,正是不少人的写照。许多人都认为这种改变,是一种荣幸
使自己接近了“神”或“仙”,颇有在生命形式上千了~级之感,觉得自己异于常人、高人一等了,但实际上,他们却不由自己地进八了一个很可悲的处境。”
我道:“一二三号他们,由于拥有思想仪,所以情况有点特殊别的例子,像令堂、海堂、玛仙,那当然有些不同。”
白素有点茫然:“我不明白
”
我又道:“倒是我们的思想,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他们就接收不到,这点很值得研究一下。”
这一点,确然值得研究,因为和他们的来往之中,苦是我想的么,他们都知道,那必然什么事都处于下风,乏味之至了”
白素沉声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的结论是,不必想得太奇妙复杂,极简单即可。”
我问:“简单到什么程度?”
白素徐徐道:“我想,只要我们有强烈地不被对方所知的愿望对方的思想仪,就收不到我们的思想,至少接收能力,会大打折扣!”
我吸了一口气:“你是指狄可在追寻一二三四号下落的事上肯答应不接收我的思想?”
白素肯定地:“他不是不想,是不能,因为你有强烈的抗拒意愿
你想,他为了寻找那一组人员。花了多少心机,万分之一机会的线索,都不肯放过,怎么会肯不接收你的思想?”
白素的这一发现,使我大为雀跃,我抱起她来打了一个转:“你们并不是万能!”
白素道:“当然不是万能,而且,掩饰的手段,也十分掘劣,狄可想要一二三号四号归队,一定另有目的,相信关系重大,可是他没有说,一二三号没有说,四号也没有说过
他们的行为,在其他方面,或者堪称君子,但在这一点上,十足小人。”
白素很少用这样厌恶的口气评说一件事,我正感讶异间,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一时之间,虽不知确切用意,但也立即大声附和。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了声音。
同时,在白素的神情上,我可以知道白素和我有了一样的感觉
感到了有人在向我们“说话”,而且,我们知道那是谁。
在同一时间,我的禾素一起道:“四号!”
我们听到的声音在说:“帮我。”
在我们一起叫完了“四号”之后,又再听到了一次“帮我。”
我先有反应:“为什么要帮你?”
我先问这个问题,而不问:“要帮你什么?”,那是表示我没有必要帮他,基于白素刚才对他们的指责,我才作这样的表示。
四号的回应极快:“一二三号能改变齐白,我也能改变你们。”
我和白素都不作声,四号组织在提供他可以通过改变我们的生命方式时空和我向式时空,那是地球人一直在追求的神仙境界。”
四号许下的好处,确实可以使每一个地球人为之怦然心动,而肯去帮他做事。
我其实难免也心动,不过我又想到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老话。
我道:“据我所知,经过了改变之后,就变成了思想任由你控制的奴隶了。”
四号反驳:“你是指你的思想,会被我知道?那不必经过改变也一样!”
虽然他的口气,并不据傲,但是听了总令人有点不舒服,我沉声道:“未必,现在,我可以用强烈的意愿抗拒你对我的思想搜集。
四号发出一下不知有示什么声音,白素也立即遭:“告诉我们,你们的弱点。”
四号叹了一声:“是,你们真了不起,虽然我们有思想仪,但地球人之中,若是脑活动能力强而有力,也就是说,个人意志够坚强的话,我们的思想仪,也不是百分之百可以接收那地球人的思想。
我和白素互望
我们的设想被证实,当然感到高兴。我问“对抗的情形如何?”
四号道:“因人而异,像两位,对抗的程度,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像令媛,则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
我再问:“经过了改变之后,就没有抵抗能力了?”
四号的回答居然很幽默:“谁会制造一个反抗自己的力量?”
我并不欣赏的他的幽默,反倒愤然:“那人刚才还向我提供那样的改变!”
四号的声音中有著不可瞭解:“我以为经过了改变的生命形式,正是地球的人追求的目标,所以才提供给你们的
就算改变后,你们不能对抗被接收思想,那又算得什么?”
我呆了一会,对于四号的话,感到难以反驳。确然,有了那么多好处,思想为了人所知,又有什么关系呢?别说思想为人所知,就算是从此思想撤底受控制,只怕一样有许多地球人爬著跪著去求得到那些好处。
别说那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地球人对于追求“好处”,有叫种狂热,就算是根本不存在,只是他们心目中认为会发生的好处也会有一大群人爬著跪著去争取,而且在争取的过程中,根本已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根本已自愿展现出一副奴性,算起来,思想为人所知,又算得什么呢?
四号进一步道:“我的提供,并无恶意,在思想仪未曾损毁之前,我们的思想,也都为了所知!”
四号说得太过头了,我已听出了毛病来,但白素的反应,比我更快,她道:
“阁下不就是感到了思想不被人所知的可贵,所以才不归队的?何以已所不欲,欲赐于人?”
白素的词锋,锐利之至,我脱口叫了一声:“好!”
白素说得太对了,四号说了不少“思想为人所知不算什么”的道理,可是了自己,却偏偏就是为了要“思想不为人所知”而独处,不肯归队,许许多多的事情,都由于他的行为而发生。
他这种言行上的矛盾,被白素一言道破,且看他如何应付。
四号的回答,来得很快:“我和你们不同,你们是在得到了许多利益之后,思想才为人所知,得和失之间,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得多失少!地球人奴性发作起来,太多自愿下跪的例子,太多了!”
他提出了“自愿下跪”,又说“太多了”这无可反驳。
确实,地球人自愿下跪的例子太多了。
通常,在一个强大的势力之前,地球人应付方法,只有一种:反抗。逃亡和下跪。这三种反应,本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当然,最有用的是反抗唯有反抗,才能使强权消失。逃亡是消极的做法。不跑,更是可奈何之至。
但下跪也有两种,一种是被逼下跪。被逼下跪,那是无奈,只因强弱悬殊,所以只好下跪。却还有一种,是自动下跪,那就是人性中的奴性发作了
会然可以不跪。可以采取别种反应,却争先恐后去争取自动下跪,以坟强权之手,抚顶嘉许,人性中的这种奴性,培育了强权,也形成了人类历史上不断出现的强权统治史!
这种人性中的奴性,经由四号的口中提出来,而我又分明知是事实,当然也无法反驳。我只好道:“也有例外,算我们是例外好了。”
四号道:“对不起,只是,我还是要请你们帮我。”
说了半了天,又回到老路上来了,妙得很,我还是那样回答他:
“什么要帮你?”
这一次,四号的回答是:“帮我,使我可以维持现在的处境不变。”
我闷哼了一声:“那与我何干?”
四号叹了一声,好一会,再没有他的“声音”,我望向白素,白素冷冷地道:
“有求于人,总要把一切话都说明白了才好!”
白素这时的话,和刚才四号的声音还同有发出来之前所说的互相呼应
四号可以说是给她的头一番话骂出来的,所以这时她的话,也当在会使四号有反应。(奇*书*网。整*理*提*供)
果然,四号发出了一些我们不知什么含意的声音,然后他又道:“自从我们创造了思想仪,而又知道宇审间各星体上的高级生物又都有思想活动之后,有一种想法,就开始在我们之间形成。”
我打了一个冷战:“说直接一点!”
四号果然换了一个直接的说法:“这想法是,有思想仪,可以控制、操作、改变宇宙所有的高级生物!”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
地球上,一直有人在做地球认的梦宇宙间,有人做宇宙之主的梦,也是必然之事,不足为奇。
我只是道:“有这想法,不足为怪,但事实上,你们做不到,地球人的反抗意志,就可以和思想仪抗衡。”
四号又停了一会:“若是你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要使他不和你抗争,那是十分容易的事!”
我一时之间,有点不明白四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白纱低志提醒我:“人的欲念。”
我又呆了一呆
人的欲念。
人人都有欲念,虽然说各人的欲念不尽相同,但是也大同小异很容易就可以分类出来,最通常的分类法,是把人的欲念,分成七情六欲
全部人类的欲念,不出这个范围之内。
佛家的七情六欲是,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色欲、形貌钦、威信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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