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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若爱匪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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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这样也好,既然她表现得不讨人厌,两人做做普通朋友也不错,毕竟他们今后要“同居”六年之久啊,关系还是融洽一点好。
掏出手机,忍足拨通亲亲女友的电话,一个月来心里的阴霾终于全部散去,一手将过长的刘海往后梳,笑得放肆邪魅,低沉魅惑的关西腔在书房里漾开,“喂,弥子,我们见面吧,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
而,逃到卧室里的若汐,锁好门,靠着墙壁无力地滑下,将自己缩成一团,无声地落泪……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屋檐,两个相连的房间里,一个晴朗无云,一个大雨滂沱,一堵墙,将一对原本亲密无间的新婚夫妻,分隔在遥不可及的两岸,成为无法触及到彼此心灵的陌生人。
既然不记得,那么,他们只做陌生人,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啊诺,偶还是不舍得将若汐写成苦情女主,既然对方不爱,就决绝地放手,这是偶最欣赏的女生,所以,偶文案也改了,就让女主和小狼重新开始认识吧,嘻嘻~~~~
第四章 无处可归
忍足约会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和弥子解除了误会的他,从身到心都特别的畅快,一路上哼着歌回到公寓,掏出钥匙开门,客厅里一片昏暗,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摁下开关,因为情绪太激昂了,一点睡意都没有,干脆打开影碟机,接着看下午没看完的爱情片。
明亮的水晶吊灯下,忍足慵懒地倚在沙发里,交叠的双手托腮,深紫色的桃花眼毫无焦距地投在前方正在演绎的悲欢离合的屏幕上,脑子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突然变得很烦躁,好心情蒸发在寂静的夜里。
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至少算得上正人君子,平时也以惜花之人自居,在没有遇到弥子之前,虽然风流,却仍然恪守着绅士之礼,对每一任女友都极力做到温柔耐心,像下午那样冷漠地对待一个女生,实属平生仅有的头一次。
虽然她笑着说会签字,以他的观察力如何看不出来,那时她的眼睛争得大大的,好似在拼命忍着不在他面前掉泪,白皙秀气的瓜子脸上布满一道道红痕,恐怕是在他背对着她的时候,使劲擦拭眼泪造成的吧。
耙耙碎发,忍足有些不解,她在书房所表现的坚强,和在礼堂里因姐姐的不喜而掉泪的软弱明显不同,也让他太过意外。
按正常的世家小姐的脾性来看,要不是大哭大闹一场,就是马上向家族求救,而她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他微微有些愧疚。
毕竟,这场婚姻,是安藤和忍足两家的当家人定下的,连号称冰帝天才的他都无法反抗,她,也是这场婚姻里的受害人之一啊。
为了弥子,他似乎做得太过份了呢,以后还是对她态度好一点吧。
下午对弥子说起的时候,弥子也觉得愧疚不已。他们的爱情,不该成为伤人的借口,还说要介绍好男生给安藤认识,只有她也同时拥有一份幸福甜蜜的爱情的时候,他们的自私,才能被原谅。
弥子,弥子,那么善解人意的弥子,要他怎么放得下呢,即使让他负尽天下人,也无法让弥子受一点点委屈。
安藤若汐,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只能如此而已。
液晶屏幕上,男女主人翁最后终于牵手一生,大团圆结局。
关掉电视,忍足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修长的手在快握到门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是无奈地转身,迈动长腿,朝书房另一边的卧室而去。
祖父的意思是,在他们高中毕业之前,还是分房独居比较好,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当初母亲来布置房间的时候,原本想将和他的卧室相连的书房改成她的卧室的,在他的极力反对下才妥协。
不过几步,已经来到若汐的卧室外,礼貌地敲了敲门,可是等待他的是一片寂静,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是睡了吗?还是,出去了?
算了,忍足转身离去,反正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还是洗洗睡吧,明天是星期天,要去迹部家的别墅集训呢,他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今天的一整天缺席训练搪塞过去吧。
已经高二了啊,凤、桦地、日吉也都升上高中部了,今年的全国大赛,是他们冰帝的天下。
被厚厚的房门阻隔的卧室里,一片漆黑,透过窗帘的缝隙而洒进来的月光,堪堪照射在角落里,明明灭灭地映照出一个蜷缩成团的身影,细瘦的双臂环腿而坐,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像是一只蛹,作茧自缚。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忍足梳洗好了,背着网球袋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身冰帝正选的网球服,为邪魅俊美的脸添上几分英气。
路过客厅的时候,藏在镜片后的桃花眼闪了闪,脚步也停了下来。
弯下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翻看,神色不明,似高兴,又似愧疚。
那是他熟悉无比的离婚协议书,只不过,最后的签名处多了清秀娟丽的字迹,安藤若汐。
抬头看一眼依旧紧闭的房门,忍足将文件收好,才走了出去。
愧疚又如何,这样做,不过是让彼此自由而已。
而此时,若汐坐在开往大阪的新干线上,肿成桃核一样的银蓝色杏眼一片黯然。
昨晚,她就那样坐在地上睡了一夜,凌晨四点才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以为自己在美国。
是的,那个生活了十年的大房子里,才是她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日本的安藤家,以及忍足的公寓,都不曾是她的家,不过是一座又一座囚困她的牢笼。
起身去盥洗室,拧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扑打在泪迹斑斑的脸上,镜中的她狼狈得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呵,多么像十年前那个小小的若汐,因为被祖父告知第二天要独自去美国生活,而不顾正下着倾盆大雨跑了出去,冰冷的雨湿透了她全身上下,温热的眼泪却灼伤了她脸上的肌肤。
那时,她再次跑去了不远处的公园,因为每个周末,侑士哥哥都会在那里打网球。
也是那一次,他告诉她要坚强,女孩子是不能轻易流泪的,还说即使她的家人不喜欢她,他也会以一直一直喜欢她的,会永远记得小汐。
温暖了她软弱的心。
可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抹去她的泪,告诉她要勇敢。
不过,她已然长大,会一个人坚强,哪怕,伤害她的,是他。
梳洗过后,若汐径自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翻到离婚协议的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安藤若汐。
安藤若汐,她依然还是安藤若汐,不是忍足若汐,哪怕,户口本和结婚证上,她的照片下面书写着大大的忍足若汐四字。
安藤,忍足,都不是她的归宿,那么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收拾好自己,带上钱包和手机,若汐轻轻地出了卧室,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出门。
她,要去埋葬自己的回忆,让七岁的忍足侑士和六岁的安藤若汐,停留在过去的洪流里,不再醒来。
在晃神中,大阪到了。
随着涌出去的人流一起向外走,在出口处拦下一辆出租车,下意识报了地址,若汐继续沉思。
大约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了下来,若汐茫然地看了外面一眼,银蓝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痛苦,转瞬即逝。
她,怎么会来到了安藤本宅?
在司机的催促中,她还是下车了,反正,要去的地方离这也不远。
徘徊在雕花的铁门外良久,若汐始终没有按响门铃,手抬起又放下,如此反复。
这里,早已不是她的家了啊。
昨天开始,在祖父他们的眼里,她是安藤家嫁出去的棋子、泼出去的水,忍足若汐;而在她名义上的丈夫眼里,她一直都是安藤若汐。
多么可笑,哪里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还回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在渴望着他们施舍的亲情吗?
伸出去的手徒然地垂下,自嘲地笑笑,转身离开。
而这时,一辆宝蓝色的BMW停在门前,车门被急急地打开,安藤延枫匆忙地下车,淡紫色的丹凤眼里满是惊讶和狂喜。
因为他半夜睡不着,只要一想起若汐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心似被啃咬着,痛不欲生,所以驱车前往酒吧里,一个人喝闷酒,可惜越喝越清醒,他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千杯不醉的酒量。
最后还是开车回家,他不能就那样消沉下去,要尽快掌握安藤家的势力,好在以后有能力替若汐遮风避雨,忍足侑士,既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么,他绝对不会让若汐被束缚在忍足家一辈子的!
却不想,在大门前,看到了正要离去的若汐。
那一刻,他的心,好似突然活了过来,雀跃不已,再也顾不得什么,几个大跨步,安藤延枫抓住了若汐的手臂,将受惊的她带往自己的怀里,一双大掌紧紧铁箍似的圈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头埋在带有淡淡清香的青丝里,喟然叹息出声。
“若汐……”
第五章 放生
暗自神伤的若汐突然被拉进一个充满酒气的怀抱,心里一惊,正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呢喃,带着她无法理解的情绪。
“安藤延枫!”
冰冷的嗓音唤回了他的理智,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将那独有的淡香牢记心底,才不舍地松开了钳制的手,见她防备地退后三步,紫眸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的手紧握成拳,想要留住那一刻的温暖。
“若……你怎么会在这里?”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让她起疑,眼睛也恢复一贯的冷漠。
“与你何干?!”若汐戒备地望着他,还没从刚刚那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中回过神来,银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自嘲。
她多心了吧?还是因为太过伤心所以产生了幻觉?他,怎么可能会以那样的方式叫她的名字?难道十年不见,将她驱逐出安藤家的他,竟然一夜间有了身为哥哥的自觉?
“若汐……”时刻注视着她的安藤延枫自然察觉到她的心思,愧疚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心,右手伸出去,想要碰触她明显哭过的肿成桃核的眼,却在半途无力的垂下。
他,没有资格。
“不要那样叫我!”再一次听到的名字被他叫出口,带着满满的疼惜,若汐再也忍不下去,“安藤延枫,你到底想怎样?!”
曾经她是多么殷切地期盼至亲能用宠溺的口吻唤她一声“若汐”,可是没有,从有记忆以来直到她冠上他人之姓,祖父、父亲、母亲,他们对待她永远都只是冷若冰霜、毫不在意。
“对不起,若汐。”天知道,此刻他多想毫无顾忌地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地安慰她受伤的心,可是不能,不能啊。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诚挚地道歉,虽然晚了十年。
若汐震惊地对上那双满含歉疚的紫眸,心突然撕裂般疼痛,复杂的情感纷至沓来,被封印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放映。
曾经,她对于他的到来是那么欢喜,幻想着“哥哥”能够疼她宠她,陪着寂寞的她一起玩,可是……
闭上眼,若汐不愿再看他,他的愧疚,她要不起,也没有必要了。
当祖父多年来第一次和她通话,第一句就是让她回日本联姻,而她答应了的那一刻起,安藤家对她的生养之恩,已然悉数偿还,十六年来的血之羁绊,烟消云散。
从今天起,她只做自己,不是安藤家的棋子,也不是忍足侑士的妻子。
不爱,不恨,安藤家的所有人,侑士哥哥,都只能被她遗弃在过去里,为了,能够幸福地活下去。
他的道歉,突然让她醒悟了过来,原来,她一直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转身,银蓝色的杏眼睁开,一片清明,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解脱,迈步想要离开,手却被拉住。
“若汐,对不起,以后请让我当一个合格的哥哥!”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转身,平静地看着眼前痛苦的面容,沉默着,无语。
“你……”安藤延枫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恐慌,她看着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好似他不过是一个稻草人而已,“恨我吗?”
不要,不要否认,他宁愿若汐恨着他,那样至少不会忘了他。
“不恨。”淡漠的语气,好似他们只是毫无关系的路人。
“那……原谅我了吗?”安藤延枫的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拼命地压抑着。
“既然不恨,又谈何原谅。”
“你……”
“安藤延枫,”若汐轻声地叫出口,被拉着的手腕也自他的大掌中抽离,眼睛直直地和他的紫眸对视,让他看清她的坚持,“我累了,以后,请不要再管我,就当作,放我一条生路。”
说完,若汐头也不回地离去,没有等他的回答。
“……”安藤延枫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被她甩开的右手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仿佛空荡荡的掌心还握着她的手。
看着纤细的身影没入橙红的朝阳之中,久久都没有动弹。
若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只是,请允许我默默地在一旁守护着,会像以前一样,不让你发觉,直到你完全拥有幸福。
他不是傻瓜,新婚的第一天一大早,若汐就出现在这里,而且双目红肿,肯定是忍足侑士做了什么。
所以,若汐,等我,等我掌控安藤家之后,将以前所欠的,全部还给你。
这样,我才能,放彼此一条生路。
若汐依照小时候的记忆,慢慢地朝小公园而去,脚步却轻快了些,好似心里的死结被解开了一半。
以前的她多么可笑,作茧自缚,因为至亲的淡漠而耿耿于怀,无法彻底地幸福,哪怕她一次次地劝凯宾放开,不要因他父亲的厌恶而伤心,可是她自己却做不到,始终无法释怀,更是一直恨着安藤延枫,将所有的错都归于他一身。
其实,那不过是她因为自身的软弱而逃避的借口。
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因为他的存在,祖父才会将她放逐到美国,只有那样,她才能安慰自己,她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呵,她应该感谢安藤延枫的,因为他的到来,母亲才没有被休弃。
她知道的,六岁那年,佣人们闲聊着,有一对母女上门大闹,说是要让自己的女儿认祖归宗。
他们肆无忌惮地嘲讽着,母亲无法再生育,于是她威严冷漠的父亲,有了外室,若不是同样生下的是女儿,恐怕母亲早就成为下堂妇了,而那时出现的和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遗孤,成为了母亲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时她不懂,只是惶恐着因为自己的原因,父母将要面临离婚的命运,所以加倍的对安藤延枫好,即使被他欺负了也不敢声张,实在忍不了的时候才偷偷地跑出去找侑士哥哥,寻求安慰。
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呢,明明是背叛,却被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父亲的情妇生下的女儿,比她不过小了五个多月而已。
可怜的母亲。
可怜的自己。
她不要再自欺欺人,哪怕没有安藤延枫,她也不会被至亲喜爱。
现在,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重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公园,触目所及的,是刻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分花拂柳,若汐一步一步地走到露天网球场,心里松了一口气,十年了,这里除了翻新过一番,增添了一些供老年人健身的运动器材,格局没有太大的变化,网球场依然还在。
找到曾经的老座位,若汐坐在看台上,托腮凝想,耳边不是传来击球的清脆声响。
此时,虽然不过早晨八点,网球场内已有了两个矫健的身影飞奔着,正在对打,两人的技术都很好,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若汐没有看向他们,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睛没有焦距。
她只想静静地坐一会,缅怀十年前最美好的回忆,然后,将它连同懦弱的安藤若汐,一起封印。
可惜,天不从人愿,黄色的小球径直向发呆的她飞去……
“小心!”
温润的男音带着一丝急切,让她回过神来。
眼看网球即将亲吻上她的脸的那一刻,若汐机敏地偏过头,来势汹汹的小球堪堪擦过黑发,重重地砸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发出“嘭”的声响。
“不好意思,小姐,能帮我捡一下球吗?”
若汐拍拍被吓到的心脏,循声望去,在橙色的阳光下,笑得温和的俊秀少年映入她猛然睁大的瞳孔……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偶纠结啊纠结~~~~
本来是决定男主是忍足滴~~~结果偶不忍心自家女儿变成苦菜花,所以,现在男主不定,大概会从忍足、迹部、白石三人中选一个,具体看剧情发展撒~~~~
第六章 释然
那个男子,长身玉立,一头银灰色的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栗色的眼睛温润如玉,笑容如春风般和煦,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优雅,风度翩翩。
让若汐在意的是,那个笑容,好像,好像当初的忍足侑士。
十年后,在忍足侑士身上再也看不见的温暖的笑,却意外地出现在不认识的人脸上。
原来,她是这么愚笨,一直停留在过去,忘记了每个人都会长大,如同她已不是曾经软弱爱哭的小汐一样,忍足侑士也不会再是笑着向她伸出手的侑士哥哥。
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啊?!
不会了,不会再执迷下去了。
她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心中的那个笑容温暖的小男孩,不是现在举手投足都充满着邪魅气息的忍足侑士,哪怕分明是同一个人。
但,对于她来说,他们是不同的。
呵,真好,这样,以后她和他会好好配合的,演好这场虚假的婚姻。
忍足侑士的冷漠,再也伤不了她丝毫,因为,不在乎。
“咳、咳,小姐……”温和低沉的嗓音响起,白石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自在,俊脸微微涨红。
从刚刚起,她的目光就胶在他的脸上,而且充满着莫名的怀念?
一会子忧伤,一会子又恍然大悟,接着露出释然的浅笑,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啊!
“啊,”若汐游离的思绪回笼,银蓝色的眼也有了焦距和神采,对上被她看得不自在的他微微一笑,有些赧然,伸手将落在旁边的网球递给他,“抱歉,我走神了。”
不经意间两人的指尖相触,她的微凉,他的温热,若有似无间擦过。
“谢谢。”白石有礼地笑笑,心中也不在意,漫不经心的道谢。
“不客气。”想通了的若汐启唇微笑,如春风中绽放的樱花,清雅绝俗。
她不会再庸人自扰了。
从此以后,她会是在美国的那个坚强的安藤若汐,无论如何,她有着自己,右手提不动的东西,左手帮忙就好了,自己爱自己。
她只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学不来不求回报、默默地为不爱自己的人付出,亲情、爱情、友情,都是需要对等的付出的。
至亲不爱她,那么回报了他们的生养之恩后,她会将他们隔离在心门之外;刚上任不到一天的新婚丈夫要和她签定契约,没关系,她会如他所愿,在人前和他做一对假夫妻,却不会再踏进他的世界一步,只做陌生人。
或许,她的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同样继承了安藤家族的冷漠自私。
未尝不可。是他们先遗弃她的。
六年之后,她将谁也不欠,重获自由。
多么美好。
撇开曾经喜欢忍足侑士这个事实,他在无形中帮了她一把。
至少,她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在这期间,她要好好地充实自己,为六年之后有能力保护自己而战。
她要活出属于安藤若汐的精彩,不依靠任何人,不做攀附他人的菟丝子。
幸福的青鸟没有找到她,没关系,她会自己去寻找……
白石本来拿到球就想离开的,却被她对着朝阳扬起的笑鬼使神差地止住了脚步,那一刻从她身上所迸发出的美,触动了他的心弦。
作为网球部的主力,在学校里,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后援团,大胆前来向他告白的女生也有很多,其中不乏校花之流,却让他很是困扰。
对于他来说,人生都是规划好的,学业、网球,已经将他的生活占据的满满的,分不出心神出来像其他的高中生一样谈恋爱。
这也急坏了自家的母亲,居然还唆使姐姐来探他的口风,以为他有问题!
谁规定十七岁的男生必须谈恋爱的!他实在是对自家母亲大人的无厘头想法无力!
他是白石藏之介,被称为“圣书”的男人,对未来的人生,早有了规划,除了要在高中带领四天宝寺问鼎全国冠军的桂冠,也立志要考取东京大学,为他的人生打下坚实的第一步。
也因此,再漂亮的女生在他的眼中都是一个样子,除了母亲、姐姐之外,他从来不会多看其他的女性一眼。
可是,刚刚她的笑容却让他第一次分了神,一向平静的心湖被投下了一块石子,泛起微微的涟漪。
破茧成蝶。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四个字。
“白石,你在干什么啊,磨磨蹭蹭的,难不成你也会对美女感兴趣啊?那样伯母也枫放……”一只满是汗水的水搭上他的肩膀,揶揄的笑声在看清楚状况后僵住了,手指抖啊抖地指着望向他的若汐,说出的话也变的结结巴巴,“你,你……”
她不是昨天和侑士结婚的安藤若汐吗?他应该称呼为堂嫂的人,可愣是叫不出口,引来了白石好奇的眼神。
“谦也,太失礼了,”白石将指向若汐的手指拨开,若有所思,“你们两个认识吗?”
“这个……”谦也踌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侑士是不希望认识的人知道他结婚的事的吧。
若汐微微一笑,好像知道他的困扰似的,开口解围,“你好,我是安藤若汐,家里和忍足家是世家,”目光转向不知所措的谦也,表情自然,“忍足君,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反应过来的某人恢复正常,他还是顺着台阶下吧,要不让白石察觉了,侑士非杀了他不可。
只是,她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这里?难道侑士这么快就像她摊牌了?
谦也的目光带着怜悯在若汐的周身逡巡,见她好像很淡然的样子,又不像是受了刺激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好,安藤桑,我是白石藏之介,很高兴认识你。”白石收起心中的疑惑,温和地自我介绍道。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白石君。”
“啊诺……安藤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谦也挠挠头,实在是想不通,干脆问出口。
“啊,忍足君不说我还真忘了呢,”若汐装出一副找到救星的样子,银蓝色的杏眼里满是对自己的懊恼,“因为我刚刚回国,趁着早晨天气好想散散步,结果一时大意迷路了,手机也忘记带了,所以……”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不如让谦也送你回去吧,”白石见好友一直呆呆的没反应,手肘捅了捅他,“谦也,我们上午也训练够久了,今天就到这吧。”
“啊?哦,好的。”谦也虚应下来,实在不能怪他,明显她在撒谎,可是为什么呢?
她没理由在白石面前隐藏身份啊,如果说侑士和她摊牌的话,闲适的表情又实在不太像。
啊啊!搞不懂!平时他就很难理解侑士了,现在他娶回来的老婆也这么高深莫测,真是,他肯定和侑士犯冲。
“很久没有去拜访忍足爷爷了,忍足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若汐笑着开口,完全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有些事是该和老爷子谈谈了,她不想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
“哎?……可以。”谦也暴汗,可又完全看不出来她想打什么主意,心里叫苦连天,完了完了,万一她在祖父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侑士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每一次他口快,在祖父或是大伯面前不小心透露了自家狐狸堂兄的事,害他挨训的代价是,以后的一个月内都别想安生!
上次因为弥子的事,侑士到现在都还没原谅他呢!
呜呜,为啥啊为啥,他最近是不是招惹了满天神佛啊?
作者有话要说:白石出场,啦啦~~~
第七章 谈话
若汐在不甘不愿的谦也带领下,第一次来到忍足本家,忙坏了一干下人。
古色古香的偌大和室建筑里,只住着老爷子和谦也一家,大儿子忍足佑成,也就是忍足侑士的父亲,因为管理着东京区的几家医院,带着妻子和儿女住在东京,而忍足侑士在升入高一时又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管家进去通报过后,才带着她到了一间装修古典的和室。
先向忍足老爷子行完问候礼,若汐才恭敬地在他对面的席子上端坐着,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微微垂下头,并没有东张西望。
忍足信介不发问,她也不开口,以示对长辈的敬意。
“嗯哼。”忍足信介打量良久,才清了清喉咙,蕴含着智慧和人生历练的眼睛透露出一丝赞许。
不骄不躁,沉稳有度,是个好孩子。
“怎么今天就回关西来了,侑士对你不好?”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若汐抬头,目光清澈,对上他深邃的眼,不躲不闪,“因为想明天就去冰帝上课,所以今天回安藤家收拾一些行李,顺便过来拜访祖父。”
她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忍足侑士那么堂而皇之地拿出离婚协议,想必之前经过一番反抗的吧,不情不愿的婚姻,如果说他对她很好,谁都会知道她在撒谎,况且,她没必要替他遮掩。
“侑士哪去了?”忍足信介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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