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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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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她转过头,略带惊异地看着我。“你知道这首诗吗?”
  “啊,知道,是狄兰·托马斯的诗,这一版应该是巫宁坤先生翻译的。这首诗的背景是……”
  “不用告诉我了,我回去自己研究。”阿玥打断了我的话。
  “为什么突然说起它?”
  “也没什么,感觉死了好多人,这首诗大概是和死亡有关吧。”
  “大概吧。”她说要自己研究,那么我就不会给她她不希望得到的答案。
  “墨菲和库珀最后还是见上面了,他们应该会觉得很幸福吧?”
  “我不知道。墨菲很快就要死了,她终于见到了库珀没错,但她真的愿意吗?让父亲看到自己衰老的样子,让父亲面对自己的死亡?还有,库珀也不得不再一次和墨菲分开,这次就是永远了。如果没有重逢,分别大概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我知道这种探讨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这电影不过是虚构的而已,人物、情节、背景,通通都是假的,那我们不管得出什么样的结论,都是不可证的。既然如此,思考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这些话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啊。“意义”是什么?如果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以有意义为前提进行思考,那么这世界未免太无趣了。人类既然拥有了思考的能力,那为什么要浪费掉呢?
  “不,我相信他们是幸福的,因为从一开始库珀就是想要救自己的家人啊!他离开地球,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真的是为了全人类吗?我不信。库珀一直都想回家,想见到墨菲。掉进黑洞以后,他想拦住过去的自己,他不想让自己离开墨菲,他爱墨菲啊!所以,能再见到墨菲,对他而言,一定是非常幸福的事了。同样,对墨菲而言,她一直在等库珀回来。其实我不喜欢看科幻片,也不喜欢看科幻小说,但是这片子我真的觉得不错,我懒得去想里面的那些理论,反正想也不会明白。但是,我同意里面的观点,爱是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科学解释不了一切。”
  “来之前我稍微查了点资料,据说一开始的设定中库珀和墨菲是没有重逢的,照你说的,重逢才是好的结局,那这结尾未免太刻意了,有了大团圆的意味。”
  “我想导演也不过是不忍心罢了。三个小时的电影啊,如果不能让父女重逢,那对得起谁呢?观众怎么想我不知道,毕竟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星际穿越》。但是,绝对对不起的就是库珀和墨菲了,导演怎么能忍心不给他们一个稍微幸福一些的结局呢?”
  “不一定,你从没给你笔下的人一个幸福的结局。”
  “那是因为……”
  她没有说下去。
  啊,她想要解释,而没有反驳。她承认了,她的笔下向来只有悲剧。我不喜欢刻意的圆满,可我也不想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剧之中而无法自拔。她曾对我说,只有悲剧能直击心底,也只有悲剧能跨越时间得到永恒。可我知道,阿玥并非是追求永恒的人。那么,为何她如此执着于悲剧?我想得到答案。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的结局。别人所谓的幸福和快乐,我根本感受不到啊!”她低下头,把帽子也扣上,像是在躲避些什么,她说着那些悲伤的话,声音竟带上了哭腔。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的事情我很清楚。我们都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幸,家庭、学校也都很正常,你没有悲伤的理由。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你该不会是被自己的文字束缚住了吧?”
  “苏柏图,我以为你了解我的。”
  “我已经不那么了解你了,但是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听,我还可能会像以前那样了解你。”我毫不掩饰自己声音中的冰冷之意,说实话,我有些鄙视我面前的这个阿玥,她在故作弱者的姿态。想要得到同情吗?真不幸,我的同情心向来不那么宽裕。
  “这样啊,那好,我讲给你听。”她缓缓地抬起头,却没有摘掉帽子,于是我看到了她那个扭曲又病态的表情。她的脸像是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上半部分是哭着的,下半部分是笑着的。对,就像是伏见离开八田时的那个表情。
  “苏柏图,你想过要杀掉你的舍友吗?”
  她坐近了些,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问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怀疑,她是闭着眼睛的。她在问我,也在问她自己。
  “我告诉你啊,我有时候真的会想杀死她们啊。当然,那个没节操的家伙除外,她和我是一类人。其实吧,她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只是讨厌她们那么快乐的样子,我也讨厌她们的笑声。她们总是笑出声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就很少能笑出声来啊。她们是想展示自己的快乐吗?可是快乐是自己的,和别人无关,所谓的分享,不过就是那些虚荣的家伙的炫耀吧。你知道吗?我每次听到她们笑出声来,都会想去掐住她们的脖子,让她们再也发不出声。苏柏图,我害怕,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最近我很少发火了,可是我知道我心里的火已经越来越旺了,我真的好怕自己会做出很糟糕的事情,就像以前那样。我希望有人能帮帮我,但是,真不幸啊,貌似没有一个人能够了解我。”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冷呢?我伸出手臂,把阿玥揽住了。
  我想起来了。最初的阿玥,并不是现在的样子,不是千面魔女一样的女生,而是一只狂暴易怒的小野兽。我一度以为,那只小野兽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我们的成长被驯化,失去了野性。现在看来,它只不过是暂时睡着了而已,随时还有醒过来的可能。
  我忘记太久了。忘记了被撕碎的散落一地的书页,忘记了墙壁上痛苦的裂纹,忘记了失去眼睛的洋娃娃,忘记了圆规刻下的诅咒的话语。那些荒诞的句子,是不是还留在她的手臂上?
  阿玥是个很冷静的人,只是心里住了只疯狂的野兽而已。她不会伤害别人,当那野兽露出獠牙时,她总会选择将刀刃对准自己。这并非是什么自我牺牲,而是理性对野性的压制。
  “其实你说的那些都很对,这十几年我的生活过得确实挺幸福的。但是啊,也只是生活幸福而已。我心里很难过啊,都没有人知道。高中我说我不想上学了,没有人相信,也更不可能同意。可是我真的讨厌学校啊,我讨厌上学。上大学了还以为会好很多,其实都是假的嘛,学长学姐一直在骗学弟学妹。去年我不是没有回咱高中宣讲吗?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他们拼死拼活念了个高中,过了个高考,最后得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我会被灭了吧。”
  “学长学姐未必是在骗人,回学校的那些家伙说的也未必就不是真心话,你眼中的不美好的大学在他们眼中可能的确是美好的。阿玥,这世界上有痛苦挣扎的人,也有活得没心没肺、自在快活的人,我们不能否认别人的快乐。”
  “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剥夺别人的快乐,可是,我依然憎恨着她们。假如我在一场婚礼上接到一通电话,告诉我我的好朋友死了,难道我要继续陪着新郎新娘笑吗?我肯定不会的,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你,说不定我当场就会疯了呢,我也许只会默默地离开,也许,会搞砸那场婚礼。在我看来,快乐在悲伤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话中二又非主流,不过……”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面的话。
  “不过,我一直这个样子,对吧?这就是我的风格,你不用犹豫。我知道你想责备我,没关系,我也知道我说的话做的事都很欠扁。我想,如果我想改变的话,其实我也是可以控制自己的。不过,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为什么我非得强迫自己去跟不想打交道的人交往啊?为什么我非要去附和别人的快乐啊?”
  “你说希望有人能帮你,可你又不想改变,那你想怎样?”
  “我只是希望有人能懂我,能在我疯掉之前阻止我而已。”
  “疯掉?你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觉得自己会疯掉了,但你也没真的疯过吧?你大概是把自己看得太特别了,才会觉得自己那么痛苦。”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啊?我一直觉得咱们两个很像,难道你从来没有过我这些想法吗?呵,我还以为你肯定能理解我所有的想法,是我错了还是你变了?”她从我怀里挣了出去,微抬着头看我,眼中满是嘲讽。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事实上,她没有错,我也没有变。我知道她今天跟我说这些或许只是想宣泄一下,只是想吐槽,想得到我的理解。我也的确是理解她的,但是我不能顺着她的想法去说。如果让她确信了我们两个是一类人,那么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和我抱团取暖。这虽然能让我们两个都不至于冻死,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不希望阿玥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高傲又胆怯地活着,那个世界太过寂寞。尽管她悲伤的表情很美并且对我来说有种奇妙的诱惑,我依然希望她能够有更多更多的朋友,能够拥有可以冲淡悲伤的快乐。我想,如果她一直只和我在一起,那她永远都无法得到这种快乐。
  “苏柏图,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比起中学来,现在我好像更痛苦了。啊,你不能理解是吗?好吧,看看这个吧。”
  她站起身,脱掉上衣外套,一脸淡然地卷起了袖子,把胳膊伸到我面前。
  我想我那时一定是露出了一个无比痛苦的表情,因为阿玥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对,我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嘲讽般的笑意。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东京喰种》里面,金木研的信条啊。如今,这十个字扭曲地爬在阿玥的左臂上,不是写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大概刻上去的时间并不久吧,深红色的笔画周围还泛着淡淡的粉色。这十个字并不像阿玥平时写的字那样秀气,啊,倒不如说,还有些丑陋。有些笔画重叠在一起,好像一遍又一遍地刻画过,每一个字虽然都能看清,却又都有种杂乱感。我都可以想象到,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做着这种自残一样的事情。这并不是第一次,打从初中开始,她的胳膊上就留下过各种各样的伤痕了。高二以后,她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我还以为她已经彻底停下这种行为了。
  “我啊,特别怕疼。但是这种方法倒是相当适合我,圆规的头够尖,刻下来也只是有种刺痛感而已。是那种刚好能感觉到,想要逃避,但又完全可以忍受的疼痛。不会流血,也不会伤害身体,真是太棒了,不是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迷恋那种感觉!”我眼看着她的眼泪静静落下,配合着她那疯狂又变态的话语,一瞬间我竟将那眼泪看成了血红色。
  阿玥,你是在诅咒我吗?
  ——苏柏图
作者有话要说:  

☆、PART8

  SHE:
  当我把胳膊伸到苏柏图面前时,我其实是想报复他的。
  我今天对他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但是他回击我的话似乎更加过分。有时候我真的是把他当成了我最后的港湾,所以当他也开始拒绝接受这样的我,理智便离我而去了。我知道他一直想要阻止我的自残行为,也知道他每次看见我做这些事都会很痛苦。他说过,每次看到这些字,他都能想象到我刻下它们的时候内心有多难过,而他也会因此感受到相同分量的难过。为了不让他伤心,我瞒过他一段时间。高中的时候,我从不会在夏天往胳膊上刻字,就是害怕会被他看到,让他难过。
  但是,今天,我想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明白我的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想要让他为我担心,为我难过,让他痛苦着我的痛苦,悲伤着我的悲伤。不得不承认,对于苏柏图,我有种超乎寻常的占有欲,啊,或者说,我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我自己。
  这样对他来说是很不公平的,我为此常常在心底谴责自己,但是却从未试图去改变这种想法。我不愿改变,我并不是惧怕变化本身,而是恐惧着变化以后那个陌生的自己。我知道现在的我并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也极其的不合群,但是我依然深爱着现在这个能够自由地独立地思考的自己。
  “我明白了,阿玥。”苏柏图帮我把袖子拉了下来,“之前我好像搞错了你想得到的是什么,我擅自把你需要的当做了你想得到的了。”
  “那你现在知道我想得到的是什么了?”
  “啊,知道了。”他站了起来,然后,就在这大厅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将我抱住。
  “你想得到的,是我。”他在我的耳边低语,压低后的声线魅惑十足。这是我无法抗拒的声音。
  “太犯规了。”我在他怀中喃喃自语,声音在我自己听来都有些沉闷。
  “犯规的是你,你竟然用那种方法刺激我,你明知道我会难过的。”
  “我本来就是想让你难过啊。”
  “那你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说着些像情话又像咒语的句子。这甜蜜的诅咒让我们两个都沉沦了,无视周围那些人探究的目光,无视这个不知道对还是错的世界,无视在身体里叫嚣着抵抗的自己。
  让我想一想,渴望得到苏柏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至少,在我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我从未产生过这种情感。我想,大概就是十月份的那个夜晚吧,他对我说:“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回去陪着你。”那一夜,我想了很多事情,很晚才睡觉。有些事我想明白了,有些没有。我依然不明白什么是爱,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爱过夏语凡,是不是依然爱着夏语凡。但是,我明白,对于我来说,除了血亲,能够陪伴我一直走下去的人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苏柏图。同时我也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总有一天,苏柏图也会为爱而迷惑,甚至,会为爱而痴狂。我不想看见那一天,我希望苏柏图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会永远陪着我的那个人。我希望我们不仅可以是青梅竹马,还可以白头偕老,即使不是以恋人的关系也无所谓。
  “阿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疯掉了,你一定要先来找我,我会在你惹事之前杀了你的。”
  “啊,好。”
  “然后,我会去陪着你。天堂也好,地狱也好,虚无也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你变成什么我就也变成什么。”
  “嗯,你一定要活的比我长,那样你才能够找到我。我是路痴,如果你先走了,我一定找不到你的。”
  “好,我跟你保证。”这么多年了,我很少从苏柏图嘴里听到“保证”“承诺”“发誓”这一类的词,而今我听到了,便相信了。
  “我相信你。”
  ——林玥
作者有话要说:  

☆、PART9

  HE:
  我坐在苏柏图旁边,心里很不自在。
  现在是2014年11月15日晚上七点十分,我正身处班级聚会的现场,更准确的说,是班级聚餐的现场。以前,班聚是一件会让我很开心的事情,但是,就现况来说,我倒是更希望能早点离开。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是我的宿舍长,他擅自安排我和苏柏图坐在一起了。我承认最近宿舍里的气氛因为我和苏柏图的冷战变得有些奇怪,尽管如此,我并不希望有人介入我们两个之间。
  “排练怎么样?”苏柏图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尴尬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向我搭话,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动漫社的排练。
  “挺好的。”出于礼貌,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就行,明天我去帮你们录像。”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埋头继续吃眼前的东西。吃自助餐上来就拿两盘子甜点,这风格有些熟悉。
  “你怎么先吃甜点?”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向他搭话了,毕竟一个班还一个宿舍,众目睽睽之下把气氛搞僵总归是不太好。
  “我喜欢甜的。”
  这个对话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回忆起来的那一刻,我有些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
  今年一月份,就在这家餐厅,已经有人进行过这段对话了。我记得是在一月二号吧,我约了林玥出来吃饭,当时人很多,我们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当时我留下看包,让她先去取餐了。她回来的时候,一手一个盘子,装的都是蛋糕、布丁一类的东西。那时我问她为什么先吃甜点,她的回答就是“我喜欢甜的东西啊”。
  彼时我还曾开玩笑说:“你这样会长胖的,也许会形象和性格不符?”
  而她则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我就做一只忧郁的胖子好了。”说完后还抬起头,用那两只略显阴郁的眼睛凝视着我,问我:“你会因此不要我吗?”
  那是我印象中少有的撒娇似的话语,让我愣了一下。待缓过神后,我笑着从她盘子里插走一块小小的蛋糕,“当然不会了,喏,我陪你一起变胖总可以了吧?”
  令我惊讶的是,她夺过了我的叉子,一口将那蛋糕吃掉了。
  “不可以,我不要你变胖,不许抢我的蛋糕。”
  啊啊,那时她的表情真是可爱,可爱到即使分手了我也忘不了。
  现在想起来,林玥对我的重视是不是要高于对苏柏图的重视呢?
  “林玥没阻止过你吃甜食吗?她不怕你长胖?”我忍不住去问身边那个人。
  “她自己那么爱甜食,哪有资格阻止我?小时候我们两个共享零花钱买蛋糕吃,每次都是她吃的多。而且她巴不得我长胖啊,一直抱怨我太瘦让她自卑。”
  “这样啊。”我没有办法继续和他聊下去,再聊的话,我怕自己会因为嫉妒对他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夏语凡
  THEY:
  我漫不经心地跟在那两个男人后面取餐,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男人A:“也不知道阿羽进程怎么样,我都替他担心啊。”
  男人B:“就是,我现在觉得之前帮他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嘛!我后来又见过那妹子,有男生护送,可是压根就没见阿羽的人影儿!”
  男人A:“他到底会不会啊?我觉得咱得教教他!”
  男人B:“早跟他说过了,兄弟不就得在这种事情上帮忙吗?可人家不愿意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把咱当兄弟!”
  男人A:“哎,别这么说,他肯定是咱兄弟啊,他之前不就找咱帮忙了吗?可能他有自己的计划吧,毕竟是好大学的嘛,肯定有比咱好的想法。”
  男人B:“我可不觉得这跟好大学有关系,这种事得看经验,咱几个人哪个不比他经验丰富?”
  男人A:“咱看上的女生可跟人家看上的不一样,追的方法肯定也不一样啊,咱得相信阿羽。”
  男人B:“我倒也不是不相信他,就是替他着急。我给你说,我从远处看,觉得护送那妹子的男的长得还行,这年头好多妹子都是看脸的啊,他再不出手就要被抢走了!而且他不是说那妹子已经跟男朋友分手了吗?那还等个毛线啊!”
  男人A:“也许阿羽是考虑那女生的声誉?你想,才刚跟前男友分手就又谈上了,影响多不好,就跟那妹子劈腿了似的。”
  男人B:“哎哟,你想的还挺多。挺厉害啊!”
  男人A:“过奖过奖!”
  男人B:“还‘过奖’?跟我装什么文化人啊!我说,要是阿羽还不行动咱就真得替他想点办法了,要不然咱这坏人也当了,戏也演了,‘英雄救美’的‘美’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哪行啊?”
  男人A:“那倒也是,明天见到阿羽咱跟他谈谈!”
  我没有再听下去,而是回到了座位。不管人们愿不愿意相信,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奇特的巧合,巧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我已经发现了,我错误地相信了某些人,并且由于我的失误,有另一些人受到了伤害。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从结果上来看,最终受益者虽然不可能是受害者,但也不是施害者。最终受益者其实只有我一个人。这个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总能让我见识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夏语凡就坐在我旁边,我完全可以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周白羽自导自演的,只是一场戏而已。但我不想告诉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小白是个好孩子,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丑闻。他的那些兄弟并没有真的伤害阿玥,而且这件事的发生,事实上让阿玥回到了我身边。虽然那天晚上的阿玥很害怕,但是她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
  我和夏语凡已经同宿舍一年多了,但是我依然不了解他,我猜不到他得知真相后会怎么做。说起来,把他牵扯进来的人其实是我。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照小白说的做,那么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和夏语凡扯上关系,它只会停留在“英雄救美”这个俗套的剧情上。其实我并不明白小白为什么要对夏语凡说那些话,是要排除情敌吗?实话说我觉得小白那时候已经知道夏语凡和阿玥分手了,装作不知道大概只是考虑我的感情,毕竟我没有告诉他。
  我想,比起向夏语凡说明真相,也许找到周白羽问清楚是件更重要的事情。
  ——苏柏图
作者有话要说:  

☆、PART10

  HE:
  苏柏图提前走了,我猜他大概是无法忍受和我坐在一起了。我松了口气,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宿舍长一片好心就这样被我们辜负了。
  ——夏语凡
  THEY:
  我需要物色一个人少或者熟人少的地方,这里的“熟人”包括仅仅脸熟的人。因此,我把小白约到了学校里一个人烟稀少的天台。今晚上天有点冷,这个天台上又有很多杂物,没有人来。小白到了以后,我又把门锁上,啊,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我天哪,苏图图你锁什么门啊?想杀人灭口吗?”
  “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干过什么值得我杀的事儿。”我倚在门上,看着他。天早就黑了,这里也没有灯,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应该是没有干过的,但你这样显然是想说我干过啊,那我就想想好了。”说罢,他还真装模作样地像一休那样想了起来。
  “不用想了,我告诉你。”我走到了他身边,这样可以更好地观察他的表情。
  “来来来,说说看,你要真能说出来,我就真让你杀人灭口。”他说这话的语调有些夸张,表情仍是看似天真阳光的笑容。
  可是现在是看不到太阳的。
  “阿羽。”我这样叫他。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说图图,你还是叫我‘小白’吧,我爹妈才管我叫‘阿羽’呢,你这样叫我让我有种要被我妈骂的错觉啊!”
  “我班聚的时候碰到你那群兄弟了,他们也叫你‘阿羽’。”
  “我有好几群兄弟,你说哪群?回头我得教育教育他们,又不是我爹妈怎么能这么叫我呢?怎么也得叫‘周大哥’啊!”
  “去劫阿玥的那群。”
  他把手收回去,揣在上衣兜里。“你在说什么啊?那些人怎么会是我兄弟?”
  “他们很担心你,怀疑你这么久都没追到阿玥是不是因为缺少经验。”我没有理会他的否认。
  “哎呀苏图图你别自顾自往下说好不好?你先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好不好?”他似乎仍想否认。
  那好,我给他否认的机会。老天对我还不错,给了我一个记忆力超群的大脑。因此,我可以做到将那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
  我说完以后,小白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皱起眉,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说,你也不要听到‘阿羽’就以为是我好不好?名字里有这个音的多的是啊!况且,我有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咱们认识多久了啊你还怀疑我!这就是个巧合好吗?你怎么不问清楚啊?”
  “不需要问,我相信我的直觉。”
  “女人才相信直觉那种东西,你是女人吗?”他仍没有承认。
  “关于你的事情,我的直觉可比女人准多了。”
  “总之你就是不相信我对吗?”
  “我相信你做了那件事,也相信你没有恶意,而且你做的事情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所以你不用否认。”
  他没有再辩解,只是别过头去不看我。好吧,我的话的确很不留情面,向来如此。
  “我想问你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对夏语凡说那些话?我认为你那时候已经知道他们分手了。我不认为你是为了向夏语凡炫耀什么,而且那样做还可能会搞砸我和夏语凡的关系,你应该不会做让我困扰的事情才对。”
  “你问的那些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找人去劫你发小,我也不知道他们分手了,我打电话就是想警告夏语凡,我那晚上气昏头了没考虑你的事,这样说可以吗?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天台上很空旷,小白的声音听着也有些诡异。他生气了。我仍相信着那两个人话中的“阿羽”就是他,也相信着他是真的为我的不信任而愤怒。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阿玥?”鬼使神差的,我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是我从一开始就想问的,小白做事向来不拖沓,喜欢就去追才是他的作风。可是我并没有从阿玥那里听到什么,也就是说,小白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他所做的像是在追阿玥的事情其实只有两件而已——送彩虹伞和英雄救美。 
  “啊?”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如果那件事不是你安排的,那你到底有没有追阿玥?如果你打听过,应该轻易就能知道他们分手了,你们之间是没有障碍的。细想想,”我又在脑海里确认了一遍,“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阿玥。”
  “没说过又不代表不喜欢,我周白羽喜欢林……林……啧!”他说不下去了,“我害羞还不行吗?”
  “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害羞?我才不信。小白,你最可爱的一点就是不会在感情的事情上说谎,高中都不会因此害羞的你会在上大学后害羞吗?你不喜欢阿玥的,你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我吗?”
  “不喜欢她我干毛要接近她啊?你开什么玩笑?”
  “那不得问你自己吗?”
  “问我自己问我自己,你今天一直在让我问我自己!”
  “不多,就两遍。”
  “你!”他揪住了我的衣服,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想和我动手。但他只是怒视着我,眉头紧锁,身体微微擅抖,像是在忍耐与发泄之间纠结着。我很少看见他这种表情,在我面前,他经常是玩世不恭地嬉笑着,即使愤怒也多是假装的。
  “如果你想打一架的话,我没有意见。”我对他说。
  “谁要和你打啊?”他放开我的衣服,往后退了几步,跟我拉开距离。
  “我说,苏图图,我有一个新发现。”他站得有点远,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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