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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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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榨的工具?”沈念宗想了想说:“我们做笋干的木榨可以吗,若是那东西可以用的话,村里有好几个呢。”
林强云端起盆就向外走,喜道:“有做笋干的压榨机,那就太好了。我还正发愁这东西没法把它榨干呢。快,快带我去做笋的榨机那儿,我们去榨干它,然后回来将它再煮一遍。”
六七斤的膏状物在他们回来时只剩下小一半不到,但林强云还是很高兴地将这不到二斤的白色薄片捏碎,放入一个小陶缸内。取过三儿拿回来的小铁锅,把桶里的上层油倒入另一个桶,舀了些剩下的水放入锅内,送到灶里的炭火上去煮。
陈归永悄悄走出厨房,不一会就走进来对林强云说:“强云,灶膛里看不见,不如把小铁锅搬到院子里煮吧,我已经在外面生起了火。”
虽然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林强云到底在做些什么,看他聚精会神地忙碌,也不出声说话打扰他,只是他走到哪里,人们也跟着他到哪里。
满满一小铁锅的水越煮越少,越少林强云就越是加柴去煮,待到小锅里的水只余不到三成时,锅底慢慢出现了白色细小的晶体。林强云取来一只盛菜的大瓷碗,小心地把锅里的水倒入碗中。再把锅放到火上,不一会,锅里的白粉干了,林强云叫道:“归永叔,有皮刀吗,拿来把这些盐刮下留着以后再用。”
沈念宗大吃一惊:“天啊,这么细,它真的是盐吗,你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三儿无限倾佩地说:“强哥,你好像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水里的盐也能把它弄出来再用。那么,昨天我们做的松香……”
林强云听到三儿一说松香,脸上立即失色,急快地说道:“糟了,什么都想得到,怎么就把这东西给忘了。”
说到这里,林强云心里一动,暗道:“当时看肥皂厂做的是洗衣皂,洗衣皂要放松香,香皂却是不一定要放松香的。管它的,先就这样不放松香试试,如果能用的话,那就说明香皂是不必放松香的了。”
陈归永、沈念宗等人急忙问:“那怎么办,是不是还要把‘香碱’再放回锅里煮?”
“不,”林强云果断地说:“也许是我弄错了,等‘香碱’冷了以后再看情况,如果实在是太软的话,我们再把做好的‘香碱’重新煮过。现在还是把材料做出来再说。”
经三次煮过以后,小锅里再没有盐了。林强云叫三儿找了个小陶罐,把锅里的油状液体装好,再把那些压榨过的白色薄片都倒入锅内。
等锅里的白薄片全融化后,林强云又将陶罐里的油状液体慢慢地一点一点加入锅中,直到把一斤左右的液体全都倒入,人们也没看出这些混和在一起的液体有什么变化。
林强云撤掉锅下的柴火,取来一根此棍不停地搅拌。不久,小铁锅里出现了一些微黄的白色物体,渐渐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林强云用稻草垫住手,端起小锅凑到装油的小陶罐上:“三儿,用柴棍拦住锅里的东西,我要把锅内的甘油装起来。凤儿,你去打些干净的水到这里。”
凤儿把水提回来后,林强云大声吩咐:“你们两个看清楚了,锅内留下少量甘油,再加水煮到快要开了,锅下的火就要烧得很小,不让水煮开。然后把这种用水洗净的蜡放进水里,边放蜡边要用棍子搅拌。看到了吗,随着我把这蜡不断的加入和不断的搅拌,这锅里的蜡会溶解到水里,而水也会变成这种雪白的膏状。直到锅里的水全部都变成了膏以后,就不要再加蜡。”
林强云又把挎包里纸包着的龙涎香用刀子刮了一些下去,更加用力地搅拌。半个多时辰之后,林强云伸出手指探了一下小锅里的膏体,把右手食指上的白色膏体往左手背上一抹,跳起来高叫:“温温的不烫手,那就是成了,这是我们的宝贝‘雪花膏’,这是皇宫里用的好东西呀。来,凤儿你涂抹一点到脸上,看看感觉怎么样。”
沈念宗拦住伸出食指要伸到锅里的凤儿,担心地问:“强云,就这样可以涂到脸上,是不是先在手上试试呀?”
“可以呀,”林强云笑嘻嘻地说:“就是涂抹到脚上也没有关系,反正是我们自己做的东西,怎么用都不过分。锅里有八九斤之多,尽管抹就是了,用完了我们再做。”
凤儿一伸手到锅里挖了一点白色的膏状物,三不管就往脸上抹去。沈念宗想要拦她也来不及了,只好眼都不敢眨地盯着凤儿看。直到凤儿把那些膏状物涂匀在脸上,没有出现异常后,他才放下心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远远传来凤儿妈的叫声:“我在过桥的时候就嗅到这种香味。凤儿,是你大哥做好了‘香碱’的味道吗?”
凤儿听到母亲的声音,冲出门去叫道:“妈呀,快来看看,大哥不但做了‘香碱’,连抹脸的‘雪花膏’也做出来了呢。你不知道,这‘雪花膏’涂在脸上感觉湿湿润润的,又清爽又凉快,真的很舒服。大哥说,每天早上涂一点在脸上,皮肤会变得白嫩起来,人也会越来越好看呢。”
凤儿妈惊奇地问:“真的有这么好,那不就是神仙才能用得到的东西了?”
凤儿把母亲拉到院中,跑到小锅边挖了一点‘雪花膏’就要往她脸上抹,凤儿妈急忙闪开身子,叫道:“慢点,慢点。先涂在手上试试看,的确是好了,才能抹到脸上。”
“雪花膏”涂到手背上,凤儿妈把膏体擦匀,边看边说:“唔,真是湿湿润润的很舒服,啊,手上的皮肤也光洁了不少。有用,这‘雪花膏’的确是有大用,是好东西呀。”
卷二 第二十四章
院内的几个人都到小锅里挖了一点‘雪花膏’涂在手上或是抹到脸上,感觉都很好。就连山都也被林强云拉来往他脸上涂抹了一些,害得山都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要林强云帮他往身上抹个遍。
林强云朝山都的背部拍了一掌,笑着说:“身上就不用涂了,你也不看看别人只是手上、脸上才抹‘雪花膏’么。”
三儿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大声说:“我去找几个钵子,把‘雪花膏’装好,省得等一会全村人知道了都要来涂抹,这些‘雪花膏’恐怕不够大家涂的。”
林强云笑嘻嘻地叫道:“这些‘雪花膏’倒是要装起来,不过不是怕村里的人来要,而是我们还要用小锅再做。凤儿,你去告诉村里的姐妹和各家的大嫂,叫大家拿个小杯什么的东西来,每个女人都装上一点。”
凤儿刚答应了要出门,厨房里传来瓷器掉下地“哗啦”的声响,三儿大叫着冲出院子结结巴巴地对林强云说:“强哥,盆里……盆里的香……香……‘香碱’,‘香碱’好了……好了。”
“‘香碱’好了?”林强云问:“你去盆里摸过,‘香碱’冷掉,都硬化了?”
三儿点点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拍拍胸口说:“是,我找了一个钵子,看到盆里的‘香碱’颜色变得更白了一点,忍不住轻轻用手去摸了一下,想不到它们都很硬……”
林强云不等三儿说完,一跳而起,人没站稳就朝厨房急奔。
拆开盆子四边的木板,林强云要过山都的匕首,慢慢地沿底板把一尺宽二尺长寸六七高的碱块割下,再用边板为直尺分切成三十块。
沈念宗拿起一块白色带有点透明的“香碱”,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交到凤儿妈手上说:“你看,这就是强云做出来的‘香碱’。据他说,用它来洗浴、洗手是再好不过。强云说过,他还可以做些‘洋碱’,专门用来洗衣被等。”
拿着润滑的“香碱”,凤儿妈想了想,有点依依不舍的把它交回到沈念宗手上,说:“你们不是说,要把这‘香碱’拿到皇宫去进贡给圣上么,还是留着给你们先办事吧。”
林强云抓起三四块“香碱”塞到凤儿妈手上,笑道:“叔妈,我林强云做出来的东西,连自己家的人也不能用,那我还做它干什么。要送到皇宫去的,我们还可以再做,要多少都有,这些你就先拿着用吧。还有,全村的每家都分上一块‘香碱’和一些‘雪花膏’,也让我们村的人先享受一下自己做出来的好东西。”
沈念宗笑道:“这就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哪。凤儿,还不按你大哥说的做,去叫村里人都带个小杯或是什么可以装‘雪花膏’的东西来这里,分完了‘香碱’和‘雪花膏’后,你大哥还要做事呢。强云,这事让我来干,你还是去再做些‘雪花膏’吧。明天带到城里送些给林大人,让他也试试,看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抹了一点‘雪花膏’到手背上,仔细地涂匀,林岜闭上眼体会了一下自己的感觉,嘴里说:“唔,好!感觉相当好,端的说得上是女人所用的极品,此物的名字也起得好,‘雪花膏’。”
再拿起桌上的‘香碱’,目注坐在下面的林强云,慢慢说道:“为叔听人说过,这龙涎香是产于海外的奇香,有催情之效,乃宫中用得最多的香料。贤侄以此香料加入‘雪花膏’和‘香碱’之中正是投其所好啊。贤侄不妨到私窑去定做些小瓷盒儿,用来装这‘雪花膏’,每个瓷盒外再包以油漆的木匣。另外,这‘香碱’也必须用好看的小盒子装好。如此一来,这两种东西外表既好看,内里的物品又好用,其价值将会比你现在这样高出很多。再有,贤侄上京去时,可先来和为叔说知,为叔可写信让你带到京师去找人帮忙。否则的话,你所进贡的物品是到不了圣上面前的。”
“进贡的物品也不是进贡多少就运去多少,一定要多带上一倍。就像我要你做的‘洁白糖’般,除了留足进贡的数量外,还要送给当政的各个丞相、参知政事等要员大吏。这其中,每位大人各送多少都要按品级和掌权轻重分别有差,如此方能皆大欢喜。”
“哎哟!”林强云吐了下舌头,吃惊地说:“幸亏有叔父大人指点在先,不然到了京师还说不定真会进贡无门呢。”
林岜笑道:“还不止此,京师还有一帮时人称为‘游手奸黠’者,专以设‘水功德’骗局骗人钱财的。这帮人在京师势力非常了不得,都是些勾结官府、手眼通天的人物。但凡有人求官、觅举荐、取得朝廷恩泽,或是官员想调转升迁、各类棘手官司,以及一般人做不了的生意买卖等事。他们统统可以大包大揽,说是可以上下打点为之周旋。只要你一入其道,就得大把、大把的花去纸钞银钱。当然,间或这些人有时也确是能办成一些事。若是碰上能蒙好骗的呆子,这些人也决不会放过,不但要花尽你的钱,而且什么事也不为你办。”
“所以,贤侄切记上京前一定要来找我,为叔将为你推介几位信得过的人。只可惜为叔在外做官,若是为叔在京师,不但能替贤侄打点一切,自己也能得到大大的好处呢。”
林强云听得汗流浃背,心中暗道好险,诚心诚意起身向林岜施了个礼说:“叔父大人如此关爱小侄,日后定当尽力图报。”
两闲话了几句,林强云想起到这里的目的,向林岜说道:“叔父大人,小侄还有一事相求。”
林岜道:“什么事,贤侄尽管对为叔说来。”
林强云:“小侄做这‘雪花膏’和‘香碱’,所需人手极多,前些时日有位叫天松子的道长与小侄说起,荆湖南路郴州桂东县他有些族人流落于山中,请小侄将他们带到本州安置。因此……”
林岜伸手止住林强云的话,问道:“且慢,贤侄说的天松子可是人称‘观复大师’谢守灏门下五子之一的天松子道长?贤侄是如何认识这位老神仙的?”
林强云心中一惊,黑风峒的事情可不能让这叔父大人知道,只好推脱地说:“正是这位老道,叔父大人也认得他么?小侄以前在山里和这老道有过些交往,所以成了朋友。”
林岜心说:“难怪会使‘诛心雷’,这个侄儿和天松子的关系恐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是天师道中人也说不定呢。可当今正是尊崇道教之时,凡人都是一入道门就身价百倍,为什么这位侄儿不想让人知道是道门中人呢?既是同门中人,这位侄儿要帮天松子安置族人也就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既然想不通,林岜也不去多作理会,只是说道:“是天松子老神仙的族人,贤侄要怎么帮他们,尽管去做就是了。”
林强云:“那么,从郴州带了数百人到汀州来,还要请叔父大人出个文书才好,以免路上多有麻烦。”
林岜道:“那是自然,贤侄去郴州前,可先来为叔这里写份文书。不是为叔现在不给贤侄文书,实在是此类文书有一定的时限,早写了也没用。不如等到需要时再写给你,所爱时间的限制更少些。贤侄休怪。”
“小侄明白,叔父大人是为小侄好,”林强云说:“这如何会怪到叔父大人的身上。叔父大人公忙,小侄告退。”
林强云回到南门大宅后,马上找到吴炎,要他立即为自己铸造一个铜镜框。
吴炎看着手上的图,为解地问道:“师傅,这是做什么用的呀,外表看来像是带手把的小铜镜,可镜子的位置却又下沉二分。咦,周边的花纹好像是符录哪,我见过有位道长画出的符录和这差不多耶。”
林强云不耐烦地说:“你只要按我的图样做出来就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要记得呀,这边上的薄片是要包东西在里面的,整个都要帮我打磨得光滑油亮,过几天我就要用。”
交代完吴炎后,林强云自己则找了些平整的石块,躲在一个专用的房间里鼓捣他的宝贝。
三天后,吴炎兴冲冲地把铜镜框交到林强云的手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师傅能像以前一样为自己解说。让吴炎失望的是,林强云背朝着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到自己费尽心思做出来的铜器上比了一下,飞快地将那东西放回挎包。然后把铜器交回自己手上,指出有什么地方需要怎么做,就再没说什么了。
吴炎怏怏地看了放在桌上的三块磨得很平的石头一眼,指着石头边脏兮兮的几块布,忍不住又想发问。
林强云把他推出房门说:“我说吴炎呀,先把我要的东西做好,等我把好东西做出来后,会给你看的,现在什么也不要问。”
次日,吴炎上午把铜器交给师傅,林强云下午就做出了让吴炎大吃一惊的“照妖镜”。
看着自己的脸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镜子上,脸上的汗毛也是一根根地清晰可见,基于连眼中的血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再听到师傅嘴里吐出“照妖镜”三个字后,吴炎“噗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把“照妖镜”用双手高举过头,颤抖着声音说:“请师傅收回宝镜,弟子吴炎今后再不敢多嘴问东问西了。”
九月二十五这天,林强云的南门大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显得十分热闹。
在蓝家大院住的孩子们,穿上特意为他们做的新衣服,由蓝氏兄弟带到南门大宅。使得本就热闹非常的南门大宅,里里外外添加了孩子们的呼叫奔跑笑闹,更显出这里的喜庆气氛。
在这之前的两三天时间里,沈念宗和胡铁匠作为男女两方的家人长辈,商量着把一应说亲、定亲诸般繁琐的礼节办全、做足了。请来的两个媒婆,在刀铺和南门大宅间走了不下三四十趟。先送了“草帖子”,接着又带上用八朵大红花装点的“檐许口酒”、八枚银胜去送“细帖子”。回来时带了两瓶水、五条活鱼和一双筷子。
随后又要送女方的穿戴、送头饰珠翠,又要送羊、送酒,还要带回女方的回礼。
昨天,早早地两个媒婆又带着凉伞,把寇帔花粉之类的东西送到刀铺。又代表女方将男方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送回到南门大宅。还由她们代表女方在新人成亲的洞房里挂上帐子、铺好床。
虽然只有百来丈的路,也让两个媒婆走得腰酸腿痛,心中叫苦不迭。只是看在钱钞的份上,勉强忍着不敢出声埋怨。
今天是选好的迎娶日,新郎倌——张本忠——吃过午餐后,就被人打扮得焕然一新,披上了红布红花,推上一辆由一匹小个子马拉的两轮车。由一伙鼓乐手吹吹打打相送,护着花轿到刀铺,接着了新娘张何氏后,赶车的、抬轿的人们讨到“起檐子”钱,这才把新娘子迎回南门大宅。
沈念宗打发了“拦门”利市钱,忙着张罗新妇下轿。一个阴阳先生拿了盛满谷物、豆子、干果和铜钱的斗,站在门边望门而撒。周围瞧热闹的孩子们立时蜂拥而上,争争抢抢的满地乱捡铜钱、干果。据说这叫“撒谷豆”的仪式,是为了镇服青羊等煞神。
盖红头布的新娘由人扶着下轿,踏着铺好的毡席,四儿捧着面铜镜倒着引导她跨过马鞍、大秤进入大门。
穿过门厅中虚挂的一顶帐子,蒙骗可能来作怪的煞神,引新娘到洞房坐在床上——“坐富贵”。
这一连串的繁琐礼节,把林强云看得头大脑大,和山都两人躲在大厅一角偷笑。
林强云到这里所见到的第一场喜庆大事——婚礼,直到将近亥时才完结。此后的几天,“新妇拜堂”、孝敬长辈的“赏贺”、“答贺”,“复面拜门”、“暖女”、“洗头”诸般礼仪做完,还要等到“满月”,婚礼才算全部完成。
盘生伯和雷大山终于踏上了回去黑风峒的路,算算时间,从寨子里出来到今天十月初七日,足有一个月零十三天。也不知道在寨子里的族人和妻儿老小,这段时间里过得怎么样,他们还好吗。
“盘老哥,你们族人住的地方听说到少主的横坑有十多里,到我们住的地方近二十里地,会不会远了些啊?”雷大山没话找话地问盘生伯。
“嘿,说的什么话,我们又不是连一点路都不能走的公子少爷。”盘生伯说:“我可不想住到城里,每天都要看那些有钱人的白眼。少主也说了,现在先把老少妇孺安顿好。年轻力壮的男人,他要带着我们到泉州、京师这些大地方去做生意呢。只要我们赚到了很多钱,家里的妻儿老小们就不愁吃穿了。那么,我们还想其他的干什么呀。”
雷大山:“说得也是,只要能安安稳稳地过活,种田也好,做工也好,我们有的是力气,什么都能做。搬到这汀州后,过不了多久我老婆就会给我生个男孩……”
盘生伯笑道:“别想得太美,说不定你老婆生下来的是个小雷婆呢。”
“胡说,”雷大山骂道:“你这张臭嘴怎么不为我讲些好听的,尽讲触霉头的鬼话。”
“好,好好。”盘生伯连忙转口:“你老婆会给你生个传宗接代的大胖男孩,到时候可得要买好酒请我们吃上一顿。”
日影西斜,林强云一行四十四人从卯时正出城,一路急赶到瑞金城南的河边,用了不到六个时辰。
昨天收到张山用鸽子传回的信息后,林强云立即请陈归永先派人到瑞金城通知徐家兄弟,并去州衙找林岜要来相关文书,便要陈归永挑选一小队人,准备第二天出发到黑风峒。
张本忠不顾新婚才十来天,执意要和林强云一起去黑风峒,新娘子张何氏也找到沈念宗、凤儿为他说情。林强云和陈归永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让他一起去黑风峒。
河对岸,徐天А⑿焯飙徯值艽潘堑谋Ρ炊有毂⑿毂楹鸵桓隹蠢词司潘甑呐诱驹诼胪飞舷嗪颉
徐天郎霞覆嚼帕智吭频氖炙担骸白芩愕鹊嚼系艿拇蠹荩颐鞘欠裣茸咭徊降缴嵯拢腋父蘸米蛱炖吹饺鸾穑蚕胗肜系芗妗!
林强云止住徐天В蛩樯芩担骸跋缺鹈ψ抛撸屑肝慌笥咽翘匾獯咏鸸蕉防凑夷忝羌依弦拥模蚁任忝且幌隆!
拉着徐天ё叩接冶ぜ父鋈苏玖⒌牡胤剑缸庞μ毂λ担骸罢饩褪巧蕉冶さ乃谋ぶ饔μ毂ΑSΡぶ鳎饬轿痪褪悄忝且业尿饺诵熳拥さ墓有焯飙'、徐天瓘,你们多亲近。”
应天宝走上前对徐家兄弟抱拳施礼,客气地问道:“二位是我徐师伯的公子,那么在下要叫二位徐师弟罗?”
徐天П乩瘢档溃骸安桓遥拥す羌腋浮G胛视Ρぶ魇恰
应天宝道:“家父乃山东路沂山应家堡老堡主应啸云,我们此来是想求见师伯虔水山人徐子丹的。”
“啊!你们是应师叔的后人,”徐天瓘走上前,对众人施礼:“都是自己人,那就一起先到舍下,正好家父子丹公也刚到城里。”
林强云对四儿吩咐:“归永叔和张大哥他们过来后,就到徐家来找我们,我和两位徐兄、应堡主他们先去那儿等着。”
另一边,徐炳耀、徐炳祥小兄弟俩和那位年轻女子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话。徐炳祥问道:“小姑姑,这个就是飞川大侠林强云,你能看得出他的手有什么不同吗。上次他到我们家时,怎么也看不出和别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最多就是手掌上有些茧子,却还没有我们家练铁砂掌的傅叔多。”
徐炳耀也说:“就是,可我们看的时候,这林飞川却叫我们不要去碰他的手。事后爹爹也说,可能他的‘诛心雷’还没练至收发由心的境界,怕碰到他的手时会伤到我们。”
“你爹真是这么说的,”这女子有些怀疑的问:“其他还说了什么,全都说出来。”
徐炳耀急道:“我爹真是这样说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呀。小姑姑看到没有,那个叫四儿的人是林飞川的随身卫士,他背着的那个长布囊里面装的,就是能在二三十丈外把钟六黄须的官帽打掉的兵器。那兵器可厉害了,只听得‘轰’地一声大响,不但把钟六黄须的帽子打飞,连人也差点被那兵器的余力给震下马去。吓得钟六黄须躲到陈三枪的背后,连头都不敢探出来。好在飞川大侠事先说过先试给他看,才没有把他给打死。”
年轻女子眼中异彩闪动,看到徐天А⑿焯飙徯值芎土智吭啤⒂冶ひ恢谌说榷枷蛳爻亲吡耍σ哺松先ァ
看到应君蕙走在众人后面,急行数步走到应君蕙身边,一边抽动鼻子嗅着一边问道:“好香,这味道真好闻。请教这位姑娘,你也是应家堡的人吗?”
应君蕙在河对岸就看到这女子,过渡后一直悄悄注意这位漂亮女孩。只是因为天性较为含蓄,没有马上去接近攀谈。此时听到身后这美貌女孩的问话,回过头朝她嫣然一笑,答道:“小妹正是山东沂山应家堡的应君蕙,家祖啸云公,家父应天韶。请问,姐姐是虔水山人徐子丹师祖伯的家人么?”
年轻女子一听这女孩称自己的父亲为师伯祖,乐得拍手笑道:“嘻嘻,我父亲正是虔水山人徐子丹。这么说起来你得尊我为师姑了,应姑娘、应师侄你说是不是啊?”
应君蕙慌乱停下脚步,转身对年轻女子抱拳施礼:“啊!原来是徐师姑,师侄见过师姑,在此给师姑行礼了。师姑如何称呼,还请示下。”
徐炳耀在旁边叫道:“这位姐姐,我小姑叫徐兴霞,江湖上人称飞霞仙子,最喜欢和人比武……”
徐兴霞笑容满面地叱骂:“要你这小鬼来乱嚼舌头,不许胡说。师侄,你衣服上薰了什么香?闻来这么特别又很舒服。”
应君蕙不解地说:“薰香,我从来没在衣服上薰过香。哦,对了,师姑闻到的可能是林公子所制‘雪花膏’的香味……”
徐兴霞大感兴趣,不等应君蕙说完就抢着问:“‘雪花膏’是什么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应君蕙眼看满叔他们已经走出十来丈远,伸手向徐兴霞朝路上虚引,柔声恭敬地说:“师姑请先行,容师侄边走边向师姑禀告。这‘雪花膏’乃一种洁白的膏状物,是专以用来涂脸抹手的。据林公子的义妹说,此膏有不但能滋润皮肤,而且还有保养颜面的功效。”
徐兴霞吃惊地叫道:“啊!真的有这么好?”
她拉住应君蕙,走到面对面仔细地察看她的脸,一边小声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嗳,又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你再给我说说看,涂了‘雪花膏’后有什么感觉。”
徐天瓘等在城门边,向还在十多丈外的徐兴霞叫道:“小妹,你拉住应姑娘说些什么呢,还不快些回家去,爹又要骂人了。”
徐兴霞回头尖声喊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再对应君蕙说:“我们边走边讲吧。我问你,那‘雪花膏’里头加入了什么香料,整整一天了还这么香,难不成师侄在路上也往脸上涂吗?”
应君蕙羞红了脸说:“师姑说什么啊,谁会走在路上还往脸上涂东西。这是早晨洗完脸后才抹了一点。说实话,‘雪花膏’抹到脸上的感觉还真是有些不同,既凉爽又湿润,舒服得很。凤儿姑娘倒也没有说错,可能真有滋润皮肤、保养颜面的功效。”
应君蕙脸色一正说:“这位林公子真叫人捉摸不透,除了‘雪花膏’之外,他还同时做出了一种叫‘香碱’的东西,专以用来洗浴。”
徐兴霞兴奋地拉起应君蕙就跑:“我们走快些,等会你介绍我与他认识,让师姑也向他讨些‘雪花膏’来用用。”
还是在上次他们相谈的大厅里,徐天胫谌俗潞螅慵捶愿佬焯飙徦担骸岸埽闳タ纯蠢弦邮欠裨诤笤埃退涤猩蕉κκ宓暮笕说酱恕!
徐天瓘匆匆去了不一会,走回厅内说:“下人们说,老爷子刚才出门去了,说是很快会回来,他要陪飞川老弟吃晚饭。”
林强云喝了口茶,向徐家兄弟问:“两位徐兄,上次你们到汀州来,我忘了问,那些‘五通庙’装神弄鬼的老道们,官府是怎么处置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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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菜事魔’?”林强云十分不解,他还从没听过这个名称,连忙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又和张魔王扯上了关系,难道张魔王也是这‘食菜事魔’中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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