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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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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勃十分精神。
冉琥知机地告辞出门,一边走一边暗自心惊:“这哪里还是孩子呐,活脱脱一个缩小了的威武将军。小孩儿兵?不错有四海、金来、金见和承宗这样的孩儿兵,也就会有小孩儿兵,一点都不希奇。都铳领?那就是说,似这样的孩子在山东根据地里最少也有千人以上,甚至有可能多达万人……厉害呀,从这么小便开始以军旅之法予以教导训练,再过个五年……不,只须再过三年,又是一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地子弟兵了。”
沈南松见屋里再没有别人了,这才一蹦一跳的冲进房中,扑到林强云的怀里又笑又跳地大声说:“大哥别骂啊,我可不是偷跑出来,而是请准了爹爹和张大人允许后,才带这一小队伙伴到此的。”
林强云扳起脸问道:“那好,你说个理由给大哥听,为什么要来临安?”
年近四十的袁劲纲此刻心烦意乱地靠坐在软榻上,任由四个半裸地家养舞妓扭动腰肢、摇晃硕大挺的胸**,在面前搅起一片*波*浪,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勾起他的半分情(谷欠)。
三个十六七岁待寝的婢女,两人在其身侧轻捶他的大腿,一人站于榻下在其背后揉捏肩背,也没让袁劲纲有一分半分舒服的感觉,反是让他大感不耐。不过,这时留着山羊胡、老鼠须的袁大官人不肯掉脸面,没把婢女和家妓赶走,为的是他已经令人去请那‘逍遥散仙’来这里见他。
‘逍遥散仙’人虽老,但却是个可人儿呐。袁劲纲得到这个老妖怪完全是得力于投到门下地义子——那整个临安都不齿其为人的——袁方策所荐。就是因为有这‘逍遥散仙’,袁劲纲才把勾引上其叔小妾,奸 情破露后被赶出家门的秦方策收为义子的。虽然秦方策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连带也影响到自己袁劲纲地声誉,但他还是认为这件做得没错。值。
别的什么都不说,光是送到相公府里的两个俏婢,就让史相公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拍着袁劲纲肩背,直夸“得如此一对妙人儿,人生一大快事也,袁老弟深得吾心啊”。袁劲纲投入到相公门下后,还从未见到过史相公有过对人这般亲热地,自己恐怕是其有生以来第一得宠的人罢。
而两个俏婢,正是从街市上买来。由稳婆验过确是处子,再交由‘逍遥散仙’经过一年的指导后。方送到史相公府上去的。想必两个俏婢于床第间有十分的本事,可以服侍得史相公神游天外罢。
得到史相公夸奖后,袁劲纲把自己的几个小妾,也让‘逍遥散仙’进行教导。只是数日的时间,就也让这位自诩智计过人地大谋士也尝到男女大乐,把个老妖怪看成了活宝、老神仙。
说起来,收下袁方策为义子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有好些袁劲纲自己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都交给这外姓的儿子去做。万一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还可以有此人丢出去做个替死鬼。而且,这袁方策手下养着的一帮人,也确是为自己探听临安民间的动静,暗中诛除某些看不顺眼地人物出了大力,省了袁劲纲不少心力。
袁劲纳原是已故前景献太子赵询的门客,他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嘉定十三年(1220)八月大亨子薨后。于次月就改投到史弥远门下为谋士,如今已经有整整十年了。这十年来,袁劲纲一直很是得意,凡百大事小情都为相公处置得井井有条,所出的计谋也很得史相公的赞赏,都得到落实施行。袁劲纲感到最得意的计谋有二:
第一,是史相公对贵和立为皇嗣,改赐名为竑一事大为担心。袁劲纲探得这位皇子喜欢弹琴,便向史弥远献计,叫人到民间强买了一个擅长弹琴地美女,择日将她献给东宫。又暗中以厚廪其家的诱惑,命她暗伺动静。强调东宫的一举一动都务须立即报告,这位美人欣然答应了。凭着色艺俱佳而且知书慧黠的素质,她很快就得到了皇子的宠爱。
赵竑成为皇子后,心里就很不以弥远为善了。他常将胸中的积郁倾吐给深加宠爱的知音。这位知音就是史弥远献给他擅长弹琴的美女。皇子常常把杨皇后及弥远地罪恶记在册上,后面还加上“史弥远当远配八千里”的字样。东宫的墙壁上有地图,赵竑指着琼崖说:“我以后得志,要将史弥远流放到这里。”
这位皇子称史弥远为“新恩”,意思是以后他当了皇帝,史弥远不是去边远的新州就是去恩州。那个美人听了后,便将这些事一一密报了。史弥远很惊恐,这事非同小可啊。
史弥远想进一步证实东宫的言行,如果还有可以挽回余地的话,他又何必再去苦费一番心思呢。于是借七月七日的“乞巧节”,这一些精巧奇玩给赵竑,而赵竑却乘关酒意将这些奇玩掷到地上打碎了。史弥远得知后更是魂不附体,他知道这个皇子一旦即位,就没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如何对付?”史弥远向袁劲纲问计。
袁劲纲为其出了一个计谋:“改易皇子。”
袁劲纲告诉史弥远,赵竑立为皇嗣后,沂王一支,又出现了空缺,这就得再选择人来承嗣了。史弥远于是上奏宁宗,选太祖十世孙,有年过十五岁的养育宫内,拟仿高宗择立孝宗的故事。这个做法从道理上来看似乎无可厚非,而且也有先例可循。史弥远还秘密劝宁宗,慎于择嗣,可以借为沂王立后的名目,多选几人,以备采择。
事也有凑巧,史弥远的门客余天锡(余天锡的祖父为史浩门客,他从小在史府长大),准备回绍兴秋试,请假来辞行。史弥远就秘密嘱咐他为沂靖惠王选择承嗣,不久天锡就找来了当今圣上——当时的“与莒”。以至袁劲纲因此事而在史相公的谋士群中成为第一人。
第二,是劝动史相公,将封为济王的赵竑在湖州之变后逼其自缢,以消除隐患。
其他的都不去说了,仅此二计的谋划,就让袁一生一世都受用不尽。
可是,自本月十五过后的这几天里,袁劲纲就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安全窥探着自己。在他的感觉中,无论是去公事都堂、相府找史相公,在自己府上和那老怪物‘逍遥散仙’商讨采阴补阳之术,或是在自己的卧室中与家妓小妾调情胡混、试练老怪所教的秘技,还是其他的任何地方,都似是有好几双眼睛在灼灼地盯着。可他前后左右地反复看过多遍,就是没发现有什么人在看自己,有时甚至连人也没有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让他浑身发痒,毛骨悚然,吃不安心、睡不着觉。
开始的三四天还能忍受得了,时间再长些,真正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袁劲纲就没有支持了,仅七八天的功夫,原来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壮大身躯,到此时已经只有百近出头了。
“袁大人,何事如此急匆匆的招贫道来此啊?”一个娇柔有若女声,面白无须如同太监般,看不出年岁的人出现在门前,看了看室内的情景后,踱着方步走进这间号为“逸室”的寻欢房内,对只是寄禄于承奉郎从八品官阶的袁劲纲笑眯眯地问道:“是否又有哪处采补之术没弄明白?”
“啊……是老神仙到了,快请过来坐下说话。”袁劲纲有气无力的招呼此人入内,对四个舞妓喝道:“你们去服侍老神仙,若是能得老神仙喜欢,稍后可让你们歇息一月。”
四个舞妓开始一听家主要她们去服侍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俱都脸色大变吓得几欲瘫倒在地,再听得能得此人满意就可以有一月的歇息时间,想想还是有点合算,便又露出将信将疑、既欢喜又恐惧的神色。
她们很清楚,这位看来似是三十多,又似是四十多,说他有五十多也能说得过去,而实际年龄已经六十余岁,长有喉结又长女人声音,自称叫‘逍遥散仙’的人,可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此人不但有条让女人消魂的大本钱,令与其交合的女人们一上身就(谷欠)仙(谷欠)死的不克自恃,尽解情怀任其摆布。他还不知修炼了什么奇功妙法,一天之内可连御十女而不泄。而且,被其使了花样百出交合的女人们,就是再怎么年轻体健,也会被折腾得非仅当时不能动弹,事后还要休养七八天后方能起身走动。
袁府内五十余个舞妓数年来,都被这老妖用做修炼的炉鼎,只要一沾了其身就对其他的客人生出厌恶之心,因为与别人交合时既不能得到抚爱之趣,也享受不到敦伦大乐。
卷七 第十六章
舞妓们对这老妖怪可说得上是又怕又有点思念,怕的是做了一回炉鼎后,撇下来会有近十天神疲身软动弹不得的痛苦;令她们每当夜深人静有所以思念的是,往往会想起成为‘逍遥散仙’炉鼎那两三刻时辰内,能够享受到一种没法替代的无边快乐。
正当四个舞妓胡思乱想时,却听得那‘逍遥散仙'回绝了家主,她们不由得完全没了怕的念头,而是觉得心里一阵空虚,隐隐大为失望,还有一股恨的情绪涌上心头,都把函怨的眼光向这看不出年纪的怪物扫了几下。
“不必了,袁大人府内的舞妓阴 精驳杂,淫(谷欠)过盛,已经不适做老夫用于练功的炉鼎了,此后只能作为宥客之矣,让他们退下吧。”‘逍遥散仙’语声淡然,根本连看也没往舞妓们看上一眼。
袁劲纲“不必了”三字入耳时,还觉得惊奇,以为此人变了性子,不再似以前般每向其探问一点事都要先玩 弄几个女人后才会说出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呢。听了后面的话才知道,自己府里的舞娘不合其用了也。当下做一日和尚下便将三个女婢一并挥退,向‘逍遥散仙’问道:“老神仙,近几日本官身上出了不可理谕之怪事,请老神仙为本官解惑。”
听完了详细的情况后,‘逍遥散仙’身上冒出阵阵寒气,激灵灵打了个颤抖,沉默了很久没有开口。袁劲纲所说的这种感觉,他在五年前——也就是宝庆元年(1225年)没投入袁府时,也和袁劲纲一样曾经有过,那是在嘉定十七年(1224年)六月十四日,‘逍遥散仙’于潭州(今长沙市)一务沿湘水上行的客船上,勾引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
当时,‘逍遥散仙’让这个时为新任衡州守臣齐砺最宠爱小妾的娘子。尝到她从未得到过的欲 仙欲 死滋味,还在那一次交合后对已年达六十地他死心塌地。不但纠缠着拼命要跟他私奔远走,还把齐砺一生积存的小半钱财——近三万贯纸钞、五百多两金子。为讨好情人而送到其手上,只求跟着这位能给她极乐的老妖怪做长久夫妻。
却没想到‘逍遥散仙’得了钱财,正想在最后给那情迷心窍地蠢女人一点兴头,起身后就带着两个徒弟溜走时,却被齐砺一撞破了他们的奸 情。好在老妖年岁虽然不小,身手却还敏捷,捞起衣物和打好的包袱就逃。
齐知州气得当时就将小妾勒毙丢下湘水。并在到任后两个月就自请宫观解任。此后,齐砺尽散家财。延请江湖上的高手务取老妖怪的人头不肯罢手。
“这可不是玩的,难道说躲了五年都没有消停,那齐砺还在出钱追索自己么?”老妖怪心内的惊惧真是不可名状,心念急转中暗道:“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管这次来地人是否针对我‘逍遥散仙’,性命交关之际应该早离是非之地。你袁小儿的生死可不关我什么事,让你自己去应付就是了。”
心中定了计,便装模作样地脚踏天罡步。手捏除魔诀绕着袁劲纲走了一圈,停下后神态从容地从袖袋中取出两上小瓷瓶交到他手上,安慰说:“没有丝毫不妥之像,袁大人仍旧福星在身,只是朝堂上有人对大人的所作所为暗中不满罢了。袁大人不必为此而担心,这不过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罢了。只须沉心定虑,服下灵丹并以本仙所授之法修炼数日,这种感觉自会消失无踪。为保险起见,本仙也在大人身上设下了禁制,一般的妖魔鬼怪再无能作崇了。这样罢,你若是信得过本上仙,将出些银钱,由本门弟子去四外为大人查察一番。若有任何不妥时,我们再细商出一个应对这法来不迟。”
‘逍遥散仙’在袁府躲了五年余,所有一切用度都由袁拨付度支,他自己历年所得的大批银钱,早在这些年叫门下弟子分批送到辰州老家藏好了。老妖怪这几年也从袁府度支了不少银钱,在临安收得了一大批其时处于社会最底层地‘堕民’,作为自己有朝一日逃命时的帮手助力。
‘堕民’,有人叫他们为‘惰民’,官府的籍册上注写为‘惰户’,现时主要分布于两浙路——特别是两浙东路一带。
‘隋民’虽与一般民户毗邻相处,但地位十分低下,且习俗与人殊异,‘惰民’多聚居在荒僻之地自成村落。除外出谋生和供役外,极少与人往来。其宅不论草盖瓦覆,均比一般民居低矮,门框矮小出入须躬腰曲背。男人只用布巾系腰,戴狗头帽;女人的穿戴前面说过,在此不再多讲。
‘惰民’,历朝都有明文规定不准做官为吏,所有婚嫁也只许在‘惰民’间进行,严禁与其他人户相通。其名称和来历有四种说法:
其一,据称,春秋时越王勾践为增加人丁户口,将寡妇中的‘淫佚者’集中于山上,让无家室地成年男子前去游山,使之自由‘野合’。山上女人所生的子女为一般民户所鄙视,支流蔓延遂成‘惰民’。
其二,楚汉相争时项羽兵败身死,其余部誓不臣汉。刘邦抚之不降,杀之不忍,便将他们贬为‘惰民’。
其三,唐明皇(玄宗)精通音律,酷爱歌舞戏曲,以至朝政废弛,令得安史之乱发生。大乱平定后,唐明皇的梨园弟子成了替罪羊,被流配至两浙。朝庭命其以“度曲”为生,人称‘度民’,后讹为‘惰民’。
还有一说,即‘惰民’也是起源于唐代,但却是将北方的所谓‘罪俘’流徒至南方。白居易写的徒胡事谓:“天子矜怜不忍杀,诏徒东南吴与越。”另有白居易的好友元稹在和诗中写道:“近制,西边海囚例皆付置南方,不加杀戮。”
严因惰民的地位十分低下,也使得他们具有很高尚的德行,这个群体间有极强地凝聚力。而且还有不少为自保御侮而习得不错武功的高手。故而‘逍遥散仙’一旦用出手段向他们示好,立即就得他们感激涕零,因此收到一批肯为其舍身的高手所用。
‘逍遥散仙’此时一旦打定主意。欲要脱身离开袁府这个即将会有杀有之祸地是非之地,自是本着要走也不能空手而回的想法,再怎么急也要先敲出袁劲纲这厮一些银钱,作为逃跑路上的使费,方不失‘和合门’一贯出行行道的宗旨。
袁劲纲在‘逍遥散仙’的一番做作后,果然觉得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消失了,心中不由大喜。他对银钱倒是没什么看重。只要自己还依附在史相公门下,还是相公阵营里地谋士第一人,仅须露出些许缺少使费的口风。自会有人有大把、大把地送上门来,何愁为银钱之事操心呢。
实话说,他家里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这些年来到他这里走门路的大小官员,明暗中送到府上的金银珠宝、铜钱纸钞多得他自己也数不清。任他怎么花销也用不完。便是年来在市面上千金难求的那种什么‘万花筒’、‘仙人镜’、‘雪花膏’之类地宝物妙品,此时在自己的府上也有为数不下于六七件。说实在的,那什么‘万花筒’,刚拿到手时还觉得好奇把玩了两天,但也马上就看得腻烦,丢在宝库内堆尘土了。反是那‘仙人镜’和‘雪花膏’有些意思,一是能让人见到比铜镜内更清晰的本像而久看不厌,二是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可以让爱妾为此等用于梳装、养颜的无上宝物争相讨好自己,使得玩起‘逍遥散仙’所授地‘采阴补阳’的合和花头时,那几个妾侍即使很难做到,也都极为尽力地去做。
听得‘逍遥散仙’的话后,袁劲纲想都不想就应道:“好罢,明天本官会让账房度支给你们一万贯,若探得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时,请老神仙务必想出个化解的法子来才好”
“这是自然。”老妖怪起身向袁打了个揖首,交代了两种药的服用之法后说道:“袁大人也乏了,好生歇息吧,告辞了。”
“逍遥散仙”出门后暗自在心里忖度:“不知袁小儿的帐房是否肯将一万贯银钱一次全交给我们,哼,只待银钱到手,你们就休息再见到我师徒的人影了。”
回到自己静修地东偏院,老妖怪立即让人叫收来的‘惰民’高手先行撤离这个袁府的密窟,表面上却是说要他们去打探相关的消息。还没等他传话叫门下弟子收拾行装,就有一个徒弟走到他身前小声禀报:“师傅,刚才有六师兄的暗记传信,请求立即拜见师尊,说是有要事禀告。”
“咄,这该死的东西出了师门后,一去就是十多年,从没想到过要回来见为师的面。现时,求请来见为师,肯定是惹出什么麻烦事自己消化不了,想要为师去替他出头。”老妖怪以己度人,一点也没把徒弟所说的要事放在心上。
和合门的门规是出了师门后,各弟子就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得将惹的祸带到师门,以免本就受江湖各家派不齿,举步维艰的和合门再多树敌,引至灭门大祸。历年来和合门共有十大弟子出师,自去江湖上行道,一贯以来都是出了师门后就再也没有与老妖通过信息,也从未回师门向他这个师傅请安问过好,他也自是对离开自己徒弟不闻不问。此刻,‘逍遥散仙’根本不想见姬艳这个徒弟,他自己还有大事待办呢。
‘逍遥散仙’想了想后,向这个徒弟吩咐道:“由门规所限,为师不能见你六师兄,以免为本门招来大祸。而且,他既是有了麻烦,怎地不自行来见为师当面恳求,分明是没把为师放在眼里,不用理他。”
‘逍遥散仙’交代弟子们暗暗收拾行装,自己则一摇三摆地远远尾随袁劲纲向东南角的袁府大宅走,他也没想到,自己正是一条送上门去的随带小虾米。
这座宅子。是袁劲纲的另一处密窟,位于丰豫门内六井与俞家园之间。除公开的景灵宫南边的家宅外,似这样的暗宅他还有三处。人都说狡兔三窟。他袁劲纲可是远比狡兔多,明暗的家窟有五处之多。
若非要‘逍遥散仙’为其解惑,袁劲纲一般是不会到这处暗窟中来的,他还不想让自己地密窟让人察觉,以便在有一天史弥远要倒台时有个避风藏身之处。
既然‘逍遥散仙’在身上行了法,有仙术维护,自身的安全已经无虞。自是动身回去近半个月没进过门的家。一路上,袁劲纲想。应该回去将几个密友招来,先好好的乐上一乐后。再商量大事。这几年,史相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见得还能掌控朝政的时日不是很长了,得早点为自己打算。他要让几个好友也为自己出些主意,自己是否也该谋取个三几品的官位,弄个有实权地差遣,在朝堂上一展身手。否则。一旦史相公离了权相之位,他这个无权无势,仅有从八品寄禄官秩,靠在史相公身上的人,没了史弥远这棵大树后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连命也会在政治地党争中送掉。
袁劲纲急急招来护卫,吩咐马上回城西北的家里去。他这一回去恰好一头撞进别人刚刚才设起的天罗地网。
右手左足大筋被挑断后。经过半年来的调养,丁院长地伤已经完全好了。只不过现在的行动实在是不怎么方便,右手能提得动两斤……最多也就是三斤东西,再多一两也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走路?咳,别提了,没有拐杖,他就只能用右脚来跳。每天到都辖房应卯就得坐上轿子让人抬着去。好在,因了薛极的缘故,还没人敢对他这残了一手一脚的申供院长如何,也没被解职。
丁院长现时对双木商行地东主林飞川可说得上是又恨又怕,说来恨倒是恨不起,还是怕的成份比恨意更多。每当睡醒过来后,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恨,并非恨林飞川,而是恨那些挑断他手脚步大筋的小恶魔,也有恨老天爷为什么在自己去惹到双木商行时竟然没有提出警示。丁院长更恨些的是他自己,明明薛大人已经千吩万咐地交代过,行事的过程中绝不可伤人,更不得有人丧命。只要把双木商行的人抓到申供院的牢房里,好吃好喝地关上个半月一月,再找个由头弄上一大笔免罪钱,就必须不损分毫地把人全都放了。
最令丁院长恨得咬牙切齿的,还是那该死的谭大官人,恨他不该用一笔银钱来引诱,说什么只要得到炼制钢弩的密法,就可以得到四千贯纸钞。害得自己在没能捉到人以后,还贪图这几千贯钱而去招惹飞川大侠——这个已经修成了地行仙的道门入室高弟,弄得现时花去数十万贯银钱不说,还残了一手一脚。思忖中,丁院长又暗自有点庆幸,总算运气还有那么一星半点,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多少还可以吃上几年安稳酒食。
可是好景不长啊,就在今天下昼刚进完午餐,那几个小恶鬼又找上门来了。一见到几位小祖宗不怀好意的笑容时,丁院长骇得坐都坐不稳。幸亏一个为头的笑眯眯地对他说出所要办的事情后,丁院长才还过魂来。这不,丁院长连一时半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就到该管左三厢的禹院长公事房求人来了。
“丁老兄啊,飞川大侠是好惹的么,哪可是入道成仙的大人物呐。”该官左三厢的另一位姓禹的申供院长,也即是与丁院长同级的同事,向丁院长嘲弄地笑着说:“史相公也须求他所炼制的丹药笼络此人,不但为其引见当今以道法仙术得今上所喜,得了六品官职和提举景福宫的实缺差遣。连太后也对此人的道法仙术赞不绝口,赐了数百宫女婢仆给他……咳,不说这些了。你原来该管制地段是右三厢,当初何苦到左二厢去生事呢,你看看,现在麻烦事又来了吧。丁老兄啊,这个忙小弟倒是可以帮的,不过所费的银钱么。一万贯是太少了点……”
丁院长苦着脸问:“那禹老弟需要多少钱才能办得妥呢,老哥我的家底是已经快掉光了,请老弟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能省下的银钱就帮老哥我省一点吧。”
“咳,所需地银钱么,最少也得五万贯方能将事情办妥。”禹院长摇手止住想开口说话的丁院长,一脸严肃地说道:“虽然左三厢是小弟的该管属地,但你要想想,那袁劲纲可是史相公手下地第一谋士,封锁他的府邸不让外人进入可是干犯了大宋律法。弄不好会被杀头掉脑袋,可不是玩的小事情呐。没有五万贯。老兄还是去想其他办法罢,小弟可不敢为了些少银钱去冒险,担上如此重的干系。”
“破家了,这次老哥我是真的破家了哇!”丁院长心痛得双手捶胸。痛不欲生的小声惨然叫着,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在头上用力敲了几下,带着哭声向禹院长说:“五万贯,唉,为了保住另外的一手一脚。我破家求全,认为。只求禹老弟一定要在今夜子时前后这一个多不到两个时辰内带人到那一带巡游,只说是奉都辖使臣之命办案即可,声信暗号一到,你们也必须立即撤出那块地面,万请不可另外闹出什么其他的事故来。”
“丁老兄放心,这五万贯中有两万贯是送给余大人地哪,没他签发的扎子文书。小弟如何敢私自出去上千人去生事,那不是拿自己地老命去打水漂?别的不说,便是探事司那一关小弟就过不去。这样,一旦银钱到了兄弟们的手上,小弟保证会在亥时一到就带人过去,只要没人在我属下的弟兄们面前杀人放火,肯定不会有别地事故发生。”禹院长信誓旦旦地拍胸做出保证,试探着问道:“那么,五万贯银钱……”
“禹老弟销候片刻,老哥这就去将银钱派人送到贵公事房来……”丁院长艰难地支着拐杖站起来往外走。
禹院长跟着兴冲冲地站起身,一脸为朋友两胁插刀地义气模样:“哈,那怎么好劳烦贵属,不如小弟跟去取好了,也省得叫人来回走误了丁老兄的大事。”
景灵宫南面一里处的袁府占地有四十多近五十亩,分成三个院落,也既是三个建筑群。大宅除大门楼稍为像样,门上挂地“袁府”二个镏金字牌匾可以显示出主人有些地位外,其他地方——无论是房屋、围墙的高度,陈旧灰暗肮脏的墙体——看去与一般已经没落了的富民家宅没有什么不同,甚或还稍有不如。
坐北朝南的主院,理所当然是宅主袁劲纲所用。这时,主院的大厅里,丝竹歌唱和呼喝劝饮声嘈杂一片,连两个偏院也能隐约听到。
东南角的东院由袁劲纲地另一个养子袁世潘所居,西南角的西院则由袁方策占据。
袁府西院,在去年三月初二被人侵入过一次,死了四十余个护院、家丁,并把藏于密室里的一两半乌金去后,这西院就加强了巡护的人手。袁方策住的西院里,除补足原本有的四十名高手武师、四十名家丁外,这位衙内又请问候语了义父,花钱多招请了四五十个武师、浪人为护院。
袁方策此刻很得意,入夜后在今天刚弄回 府的一个寡妇身上发泄了一番,稍为歇息了一会便又起身。原本他还想再招两个舞姬和这两个喂食的俏婢一起行云布雨一番,却是在寡妇身上放纵了太久,实在是无力振作,只好暂罢。
悠闲地坐于灯火通明大厅内的太师椅上,一面微张开口让两个惹火的俏婢喂食剥去皮的葡萄,一面回味那小寡妇的风情。何臭屁的什么三贞九烈,还想请立牌坊呢。还不是灌了药后,才不半刻时辰就从咬牙苦忍而至淫声娇呼,拼命哀求本公子用这本钱为她刹痒,临了还像条八爪鱼般的紧缠不放……
袁方策往‘逍遥散仙’看了一眼,暗自笑道:“哈哈,这老怪师傅的‘颤声娇’确是名不虚传,那样节烈的寡妇也被药力冲心,以至浪得令人酥入骨子里去。嘻,难怪听说以前有个什么皇帝专喜宠幸寡妇,原来寡妇骚浪起来竟然是这般有味。听下人说,四哥今天也弄到一个寡妇,过些天和他商量换换口味。想必不会被拒罢。”
‘逍遥散仙’起身告便去如厕,袁方策看他走出在去后,美滋滋的暗自盘算。自己是不是要先看过四哥的货色后再去与他换人。张嘴接过一粒葡萄,咂咂了嘴忖道:“唔,还不错,这井得仁在此时能弄到这般既大又甜的葡萄,也是下了好一番功夫的,应该给他些许奖赏。”
今年还算是相当得意的一年啊,三月又攀上了一个比义父根基更牢的大靠山——端明殿学士、正议大夫、如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薛极——薛大人了。有这位靠山在。那名义上的师傅——老妖怪‘逍遥散仙’就不敢再对自己呼来喝去地指使了,反是对自己的事有求必应。连采阴补阳之法也传了些花样,真是好得很呀。只要巴紧了薛极,说不定有朝一日连相公史弥远也能结得上一点儿缘份,那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么。
想到惬意处,袁方策不由得亮声叫道:“井得仁。”
袁方策突如其来的叫声让井得仁打了个颤,连忙站起身拱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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