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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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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不许跑,看看,啧啧喷,小妹还要为大哥把胡子刮掉,才四五天就长出这么长来了。说真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刮掉了胡子地大哥好看多了,我真的好喜欢。大哥哎,这次你去打仗,小妹不在身边照顾,自己要记得经常洗头、刮胡子。像以前般发痒,把头皮都抓破了不说,不要显得既老又暮气沉沉的,别人看了才是难受呢。好波!?”

没听到大哥的回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的三菊动作渐渐减缓,呼吸慢慢紧了。不一会。她身体发僵,不知何时竟连手上的布帕也在不知不觉间滑落到被子上。

山都见三菊和林强云亲亲热热地说话,没功夫打理自己,叫了声“我去做那种偷看人的物事了”,就一溜烟冲出门去。

一惊之下,三菊万分不舍地将右手从林强云脸上移开拾起布帕,细细娇喘着弯腰小心地把大哥的上身放下床去。俯身盯着这张又长出分余长胡须、紧闭双眼的脸看了一会。方待将左手从大哥的颈下抽出,猛然间腰背部伸来一双有力的胳膊。楼住她狠狠地按下。

“嘤!”地叫了一声后,三菊再没有半分力气地软侧在大哥身上。迷糊间三菊觉得已经成了仰面朝天,面颊被短须扎得火辣辣地,还有一只手极为坚决地探进胸衣内。

“天啊,人世间竟然会有这么快乐的事情!”三菊丝毫不觉身上一百多斤的沉重,胸乳上传来微痛又酥麻的刺激,令她得如同身在空中飘荡,她只是紧闭双眼,幸福得在心里发出呐喊:“大哥要我了,感谢老天爷眷顾,让大哥给了我这种从未有过的乐趣!天啊。重点,再用力些……”

“山都小子,局主在哪里,张老三和大哥他们向他请功来了。”屋外传来的大叫声震得窗纸索索作响,也将这一对男女从火热的激情中震醒过来。

“是全节三哥来了。”三菊一瞬间就恢复过来,能滴出血来地脸上满是歉意,接着林强云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一手抚动林强云背部,一手轻推他地胸膛小声说:“小妹已经是大哥的人了,迟早能让大哥如意,我们来日方长,此刻大哥还是办正事要紧。”

看着三菊娉婷走动地背影,林强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坐起身,眼光扫到大开的房门又暗自庆幸地嘟喃道:“这张三哥来得真不是时候,也幸好他那大喉咙把我们从迷乱中叫醒过来,没做出对不起三菊的憾事。”

三菊走回床前,拿起床边的细布内衫披到林强云身上,轻声说:“大哥,好起来了,你吃夜饭前一定要去见见武诚和他那些带来的人。否则,别人会说大哥不曾礼贤下士,没有创大业的气度,不能成就大事。”

好不容易平复过来的林强云在三菊的催促下,先去还没改回原样的作战指挥大堂。张全节粗大的嗓音声震户外:“……各位大哥,小弟和我二哥地五哨骑军从这里发炮将鞑子的营栅轰开,冲进去见了会动的物事就是一刀,只可惜鞑子兵营里人马倒是不少,会动的却是没见着几个,真不过瘾呐……”

走入门内,只见张全忠三兄弟和十来位高大雄壮的中年大汉正团团围在那沙盘四周。

手舞足蹈的张全节眼尖,门边一暗就知道有人进来了,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粗中有细的他便清楚是林强云到了。说了一半的话语嘎然而止,闪出人丛抱拳施礼,用他那有如打雷般的声音叫嚷:“属下护卫队骑军裨将张全节参见局主。怪事,那山都刚刚还说局主在睡大头觉的,怎么转眼就来这里了?”

林强云抢上几步揽住高出自己数寸的张全节,笑道:“张三哥,你那能把死人都吵醒的声音在门外叫唤,我还躺得住吗?再不来这里的话,怕是屋顶都会被你轰塌。呵呵!”

一番谦让,大家都坐下后,经过介绍,林强云才知道那位身材可与张本忠比肩的大汉叫武诚,原来张全忠兄弟与他是老相识。交谈中,武诚向林强云提出了一个问题:“请教林局主,贵军骑军、步军和水军都有了,可在下等人到此地四五天了,除了见到一些小孩穿有皮甲外,怎地没见到贵军中有戴盔穿甲的兵将。这却是为何?”

“zhe……林强云没法回答武诚地问题,护卫队及战场上所有需要用的一应装备,过去全由陈君华和沈念宗两人去规划,他自己对此是一无所知。你才能做些自己能力范围内的物事外,他当然没法对军队的装备空想出什么要紧的物事来。这时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武诚:“不敢相瞒武大侠,军队和打仗地事我林飞川是一窍不通。若非现时武大侠提出这个问题,林某人还从没想到过需要盔甲这回事。原先我看到孩儿兵的皮甲时,还以为孩子们身小力弱,他们的小弩又不能及远,穿上皮甲能让他们少受些伤害。武大侠对此有何想法,还请不咎赐教。”

武诚也不客气。环扫了厅内的人们一眼,正色说道:“林局主,过去的辽国和现今已经岌岌可危的金国,还有大宋自己地朝野上下,一贯以来都认为:宋,自建国以来俱是重文轻武,武备不振。且积弱的军将战力低下。对此,各位有些什么看法呢?”

这个话题林强云大感兴趣。脱口问道:“武大侠请赐教,宋朝大军是否真如人们所说的般。积弱而致战力低下,此中原因却又何在?”

张全节哇哇叫道:“正是,正是,武大块头你就紧赶着说出来得了,别这样婆婆妈妈的吊人胃口好不好。”

武诚道:“说宋军积弱而致战力低下,以目前的情况看,这话倒也不假,但却不能一概而论。要是这话放在百年前的南渡初年,那就说不过去了。依在下所知,绍兴年间。特别是绍兴十年前后,是宋朝庭军队最强大的时期。抗金名将岳飞、韩世忠等,率领以铁甲、长枪强弩为主要装备地步军,以密集阵式屡屡击败金朝骑兵。同时为了更有效抗击金兵‘拐子马’(装甲骑兵),宋朝庭还生产了大量的各种大刀。特别是在宋朝南渡初,大刀和大斧已成为宋军步军(装甲重步兵)地重要装备。如宋高宗绍兴十年(1140年)宋军和金兵的邸城之战,名将岳飞就把配备有大刀、大斧地(装甲)步兵按两翼摆开阵势,有效地阻止了金兵装甲骑兵的进攻。当时,用大刀对付拐子马(装甲骑兵)进攻的,先是用麻扎刀(大刀)劈砍防御比较弱的马腿,然后,对准骑兵的胸部猛砍。包括兵器在内,当时宋朝的步兵身上负重竟达七十五至八十五斤之间。然则,这样护身倒是极好的了,只是由于甲杖过重,行动十分不便,往往因此而误了战机。辟如绍兴十一年(1141年)的如皋战役,以步兵为主力的宋军由于身被重甲,加上过于长大的兵器,负荷过重,因而未能全歼已溃不成军地金朝骑兵。早年在下游历江南时,曾在一友人处看到过《武经总要》,据其中所记,宋步人甲由铁质甲叶用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属札甲。其防护范围包括全身,以防护范围而言,实是十分保险。有如此战力的宋朝大军,你们中还有谁会认为是积弱而致战力低下的么?”

林强云抓起面前的茶壶,走到武诚面前为他斟了一碗茶水,再为其他各人也斟上。对站起身欲开口的武诚笑道:“武大侠不用客气,请接着说,依你的看法,是否我们这里的护卫队也弄些上百斤重的盔甲来穿上?可是,正如你刚才所讲的那样,一旦穿了重甲在身,连路都跑不了几步就累得气也喘不过来了,我们的军队如何还能打仗啊?”

武诚:“诚如林局主所言,如此的重甲用于步军自是极为不便,一旦战事起了,而领军之将又想主动出击攻敌,便没法提高行军的速度。须知,宋朝南渡后于绍兴四年(1134年)厘定,步人甲由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叶组成,总重约为五十斤,同时可通过增加甲叶数量来提高防护力,重量则会因此而增加。为此,高宗皇帝亲自赐命,规定步兵铠甲以五十斤为限。此后,又把长枪手的铠甲重量定为六十二至七十斤;弓箭手铠甲定为五十五至六十五斤上下;而弩射手的铠甲则定为四十五至五十五斤左右。但既便是四五十斤的盔甲,步卒也是难以快速运动,故而此举实非林局主的护卫队所应为之者也。”

张全忠:“然则……”

武诚摇手止住张全忠的话说:“然则,如此的大刀、重斧及重装盔甲用在骑军身上,却又不觉会有多少不便,虽说比没穿戴盔甲时显得笨拙了些许,但影响并不是太大,只须选用健马壮士一一最好是练过武功或是天生身高力大的人一一为骑军兵卒,这个问题即可迎刃而解。若是为战马也披上防护的铠甲,再加上林局主现今护卫队所用的犀利火器,那就攻防无虞,可真能说得上是无敌之师了。以如此良好装备的骑军,用来对付蒙古鞑子专长的野战,只要有其他军队相配合,那是说得上无往而不胜的。”

林强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蒙古铁骑的战力,也许是心里已经深深地烙下了曾经横扫欧亚两洲的印记,对蒙古人的害怕令得他不顾一切地发展火药兵器以保命。这时听说还有一种也能战胜鞑子骑兵的方法,自是大喜过望了。

卷七 第七章(下)

林强云就以几天前的战事,利用现成的沙盘,假设了好几XXx向武诚等人请教。虽说林强云自认对打仗的事一窍不通,但这次能以总数才一万余人的兵力,全歼了六万多李坛的贼兵和蒙古鞑子的骑兵,其中固然有得力于其先进武器的因素在内,但武诚等人却是半点不敢小看这位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越说大家越觉得投机,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林强云也就在此不失时机地向武诚等人探询:“武大侠,你们既是来到我们这里已经几天时间了,除了有关打仗的事以外,不知对此地的其他事物有何看法?”

“这……”武诚到了胶西四五天,说实在的对这里的一切除了觉得新奇外,心里只有由衷的佩服。不说别的,光是能看到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是衣衫整齐、脸色康健。凡百入目的面容俱是笑多愁少,就能大致知道此地的人已经衣食不愁、饱暖得到了保证。以他年已四十余岁,出道近二十余年来在金国、宋境各地行走的阅历,还从没在一处看到细民百姓的笑脸有如此之多的。他和带来的数百江湖豪士们,早对林强云这人的所作所为甚是口服心服,有意投效双木旗下,只是在还没见到林强云本人之前还有些犹豫罢了。

打铁趁热,林强云立即离座走到武诚他们面前,深深躬身施礼,态度极为诚恳地说:“若是武大侠及贵伴当不嫌弃的话,林飞川垦请诸位大侠们。到我们这里来共襄义举,一同奉献我们地力量,为天下百姓谋取福祉,建出一个不分贫富贵贱人人平等,各自安居乐业的盛世家园。”

“这话讲出我们的心声,说得好!”武诚向左右的人看了一眼。见他们都朝自己微微点头,立时鼓掌而起,豪声说道:“我们一伙粗人,没学识也不会说话,但总归还算明是非知好歹,都是有血性、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过去。有心为天下百姓尽些心力却苦无良法,只能凭着一股血气之勇在江湖上打抱不平,做些惩小恶、行小善之事,对一地细民略有小补,于天下百姓无甚大益。”

挽起林强云的手臂,将他按到主位坐下,返身向后退出数步。对十多位同伴一挥手,领先朝林强云拜下:“武诚以下四百二十一人。愿投入双木旗下奉林强云为主,为建出一个不分贫富贵贱人人平等。各自安居乐业地盛世,为天下百姓谋取福祉效力。”

武诚身后的十多人齐声高叫:“愿追随我主为天下百姓谋取福祉效力!”

九月十一日,晴,天空中万里无云…不对,好像北天隐约有一线浓浓的、如墨般的黑色泛起,多看一会就似是有逐渐扩展之势。

“日有彩晕,仍大吉之兆。“这话不知是那一位堪舆先生说的,也不知道此话是针对什么人而言。反正林强云觉得这话没一点道理,最起码呼呼作响连着吹刮了十多天的南风就让他没有一点吉地兆头,若是老天改吹北风么。他还是会有点疑惑地赞同此说的。

这几天,林强云虽然去向好些老者探问过天时的变化,大部分人都说这种天的南风没长劲,不要多久就会改转风向,还说什么“南风吹到底,北风来还礼”。但从临安起程时就吹得欢快的南风,直到今天也还没有一点止歇的迹像,更别说会有北风吹来了。

升到半天高的太阳到了辰时,才把套在他身上地一圈彩枷甩脱,将其没了多少热量的光线投射到人们地身上。

林强云十多个人,吃完早饭后不久便施施然踱着方步走出子城,信步往东而行。今天的南风很盛,太早去码头也没什么用,反正事情还不急,迟点去没关系,他也不想逆风行船浪费太多石炭。随行南下地五十艘海鹘,有三十条还没装上深鼎,如果就这样只凭五两艘可以驶入大河的大舰和二十条海鹘,去与数百李蜂头的战船作战,在巨舰又不能进入大河助战的情况下,林强云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所谓“蚁多咬死像”啊,故而,林强云非得要等起北风时,大队船只一起走。

昨天多了武诚他们四百多位会武功的好手后,林强云又及时对南下参战的舰船作出了调整,只留下一艘大舰留守,其余的五艘大舰全部随队南下。武诚带来的四百多人,除留下几位对铠甲有涉猎的人和吴炎一起研究外,也请他们一起南下到临安、福建路去。

估计这次南下要办地事情很多,到淮南去打掉李蜂头的水军,可能没个十天半月的还没法办好。到临安处理一下皇宫大内太后和皇帝赵购的事,相信也需一点时间。何况自己早已经派人到枣阳,去约请了丁家良和应俊豪等人,请他们派出高手到行在相助,准备清除掉薛极的部分爪牙,借此削弱史老奸的部分实力。再下来,还得回福建老家走一趟,想办法保全家乡父老,让樟叔们得以平安渡过这次匪乱兵祸。看来,今年肯定是回不到山东来了。

    ??和亲卫早早就被林强云赶到东城门外相候,只留下山都、石亲卫和武诚十个人跟在身边,在自己的地盘上没必要跟着那么多人前呼后拥。那种架式不但会吓着别人,而且大有招摇过市之嫌,自林强云自己也觉十分不舒服。他还是认为三几个人有说有笑,自由自在的信步乱走的好。嘿嘿,一边随意闲走,看看市面上的热闹景象,与陌生的农人、商贩、手艺工匠讲些家长里短、时趣话题,口干舌燥时喝上一碗“老茶婆”,掏十数文钱买几颗张嫂做的糖果分食。或是三两块寿糕、鸡蛋饼,你一角我一块地争抢一番,真是有够惬意,其乐融融呐。

自二月在胶西城内走了一趟后,林强云今天是第二次在城内走动,他想趁着出东门去与亲卫们会合的机会。再看看这大半年时间这里有什么变化。

已经得到恩人答应,回到临安就为他娶蔡锦儿做老婆的山都,此刻是一下都不肯离开林强云的身边,拉着恩人的衣袂不放。用山都自己的话说:“怕你像上次一样,骗得我去照看孩儿兵,自己却又偷偷溜去什么耳朵水边。害我被三菊好一阵埋怨,连着五六天每顿只给吃一小碗饭,真是受不了。她还说,如果敢去偷吃地话,以后就要叫蔡锦儿不做我的老婆了……”

子城外的广场空荡荡的没见几个人,本来以广场为游乐场的孩子们,自昨天午时末。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物一一沈南松一一大统领地招兵榜文一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跑去城北的孩儿兵营了。在那榜文张贴出来的一个时辰内,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连胶西县城附近三五里的村镇,也有很多孩子得到消息往城北赶。

向东走十来丈就是东大街,进街口直行五六丈是改为县衙的民宅大院,这时已经有人出入办事了。

直到出了东门,街上也没见到几个人,这让林强云觉得很丧气。此时才想起一场仗打完后,大部分本地人都应募去高密,却也怪不得行人稀少。

老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从子城出来不过半个多时辰,北方的黑云就已经向南涨大了小半个天空。未被占据的中天也多了不少白云。劲吹地南风此刻也变得有气无力,似是眼看着气势汹汹压过来的黑影感到胆怯,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之夭夭地姿态。

武诚朝天空细看了半晌,向林强云高叫道:“局主,很快将有北风吹到,怕是还会有大雨呢,我们得赶快到码头上船去才好。”

“哦,武大侠是如何知道的?”林强云抬头看了看天,除北边地远处有小半是黑沉沉的乌云外,这里还是一片阳光明媚,不见得有将会下雨的迹象呐。

“乌云脚底白,定有大雨来”,另一位叫武青的大汉朝北一指,向林强云解说道:“局主请看,那里的乌云下面呈黄白底色,不出半个时辰肯定有雨,而且这雨势还不会小,我们确是要紧赶几步才好。”

东门外半里,盘国柱的亲卫队一百二十多人和武诚带来的四百人分成两处,相隔数丈各排成整整齐齐的两个骑兵方阵。

武诚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带来的四百余人全是身具武功、久经战阵考验的壮年老兵,若是论起战力来,或许会比局主这一百余二十多岁地亲卫更狠、更强上不少。但就以队列和气势来说,这百多年轻人却丝毫不比自己的子弟兵差多少,所缺的不过是少了那么一点经过敌人血肉培养出来的凶厉杀气而已。

武诚没见过大小雷神的威力,不清楚亲卫们背着的长布囊内有什么,还有数十匹备用马上的铁筒、木箱装的是什么,也不知那些看来怪里怪气的物事做什么用的。不过他却见到过亲卫们从扁囊袋里取出未上弦的钢弩来擦拭,也有亲卫告诉他这种小钢弩的射程最远可达二百多近三百步。按他的想法,若是人数相当,亲卫们有远击的弩箭在手,自己的这些子弟兵则胜在敢拼敢杀且身具武功,孰胜孰负还难说得很呢。

还有每人腰间装在曲柄上的小铁管子,武诚知道是兵器,但还是将话憋在心里,忍住了没问。

总算赶完十多里路到达码头,在雨下来之前所有人马全都上了船,免去了雨淋之苦。午后不久,北风开始吹动,聚集于码头和数里外海湾内的船队开始启航。

九月十五日,大河下游距涟水城十多里的苏水镇码头广场上,摆着三四十张四方桌,不少人围站在桌边大吃狠喝。水中有四条张灯挂彩大小不一的船舰停泊,一艘六千斛的两楼牙舰上。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穿便服披彩授地几个大汉,不时高声吆喝,将捧礼单、提礼包,一脸苦笑强装欢容的人客引导到一侧的条桌前。那些交过礼单、礼包后的人匆匆下船,加入到四方桌前抢过碗筷就吃喝起来。

所有来来去去的人中,只有少数挂刀佩剑的人才是一脸酒足饭饱的喜色。还有人边打着饱嗝边向左右的同伴大声相约,三五结群的往涟水城中东歪西倒地行去。

今天,是郑衍德禀得大帅和姑姑首肯,特准他纳第四房妾侍的日子。虽然他请来选取日子的算命先生劝过他,说这一个月来都不宜嫁娶,特别是不能在女家和兵营内娶亲。硬要娶妾的话,男方将会有不测之祸。为保吉利起见,应该把纳妾的日期拖后,等到十月十四才是适宜嫁娶地大吉之日。

但郑衍德可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十月十一是大帅定好了起兵南下攻夺江山的大吉之日,那穷酸竟然要堂堂郑大将军在出征后才娶妾,这不是明摆着想坏了自己的好事么。定然是那穷酸受巩大户请托。说这些鬼话来搪寨,好让那巩家的女儿另寻去处。不过。为保险起见,郑大将军还是让手下的军兵们。客客气气地请来了游云观的道士,好言安慰这些不小心被军卒们碰伤地道士们一番,要他们作法为自己祛邪驱煞。自以为经过这一番做作后,就能放心地将那娇滴滴的十五岁女子收入私宠。

郑衍德到谁南后到底纳了二十还是三十房侍妾,连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他知道地是现下留在兵营自己屋内的只有三个,其他地女人不是自尽死了,就是不能满他的意被丢给部下军卒们消火去了。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无论自己纳了多少妾侍,他这将军总比不过管着自己的大帅。他对大帅和姑姑真的是打从心眼里服气。这夫妻两人在这准南宠幸过的男女,合起来即便没有一千,最低也不会少过八百之数。

此刻郑衍德穿了大红吉服,满是得意的神色稳坐在厅子内,嘴里哼哼着任由两个女人在身后为他捶动肩背。这是大帅特准他由水军中借来的一艘两楼牙舰,虽然花掉他既嫌弃太重又舍不得丢掉的一千编铁钱,但水军孛堇也还算会做人,收了钱后便换了一副面孔,为了让他摆显威风,另外多借了三条海鹘战船相护新郎官。

这里离水军大营只有四里水程,大营里的二百二十艘海鹘,三十艘两楼六千斛‘牙舰’是这次南下夺取宋室花花江山地海战水军主力。运兵的河舰、车船则留在楚州另一处设于大河的大营内,准备时间一到就将大军装上,沿淮扬运河直放扬州。只须夺得了谁南东路的首府,这大江以北的淮东地面就尽在手中了。到了那时,按已定的计策水陆两路并进,临安指日可下。

“嘿嘿,不能在女家和兵营内娶亲?”郑衍德一边转着念头一边自语:“你道老子就会没法子消解了么,这是牙舰,既非兵营又不属女家,老子娶亲连陆地也不沾,看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惹我,既弄来了小娘子取乐,又让那些不测之祸连我的影也沾不上。”

得意之余,郑衍德脑子里想的是那娇滴滴、嫩生生的小女人,寻思花轿抬来后,是先弄翻新娘子呢,还是像过去一样当着新人的面,将带到舰上的两个妾侍先行宠幸,引动未经人道女娃的淫兴后,再向其挺枪开苞,美美地厮杀一番。

“将……将军,来……来……来了……”一个被委做礼官的部将惊慌地冲进厅内,指着河面上结结巴巴的向他报告:“来……来了好……好多……好……

“来了就好。”郑衍德高兴的话语声才出口,就发现不对,骂道:“该死的,你指向哪里,我的新人会从河面上来的么,还不快去将人客迎上船来!”

那部将被骂,神情更显慌乱:“不……是……是,是……是……”

“天哪!‘宋字白云旗,!”此时又一个部将跌跌撞撞地冲入厅内,大叫:“几百艘挂有双木镖旗的战船向我们急驶来了。”

“宋字白云旗”五字一入耳,郑衍德立即跳到窗前朝河面上看,下游方向能看到的几艘数干斛冒黑烟的大船,没挂风帆逆水而上,朝自己这里行来。大船后面还有数不清的船只随行,黑蒙蒙的阴霾把原本阴沉的河面熏得更显昏暗。

“快,快起绽,传令启程立即回水军大营。”郑衍德狂吼,脱下行动不便的大红吉服,飞快地冲入准备作为新房的船舱里,手忙脚乱地结扎披挂。

好在双木镖局的战船还远在两里外,应该来得及逃回水军大营罢。郑衍德心里暗暗焦急,这四船战船因为是来办喜事的,有一半的水军此时喝够了酒,溜到一里多外的涟水城内去寻欢作乐了。还留在船上的人也有相当一部分醉得连站也站不稳,郑衍德起绽启航的命令没能及时实施。

“怎么办?”郑衍德在前甲板上团团转,眼看不知来意的战船越行越近,就他披挂好的片刻间已经进到两里内,再不走就来不及逃了。

忽然,郑衍德的眼珠子定在驶来的五条最大的大船上,只见最前一条船上冒出好几股白烟。接着,这里四周水面上腾升起四条冲天水柱,轰天巨响随之入耳。

卷七 第八章(上)

“这是什么砲,能在一甲多外的河心打到此地?”被晃荡的倒在在船板上,又被水花淋得湿透的郑衍德迷迷糊糊地想,猛然间“不宜娶亲……男方会有不测之祸”这句话钻入脑海里。

舰身猛烈地震动,又是一声巨响从船内部传来,更剧烈的晃荡中翻滚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细看,这艘二楼牙舰的中层被打塌了一大块,舱内已经开始冲出夹杂着火苗的浓烟。在他抬头时一条粉嫩的手臂“啪”一声掉在面前数寸,差点打在他的脸上。这条腕上套了个镯子的手臂郑衍德认得,它的主人正是三个侍妾中最受宠的一个。魂飞天外的郑衍德再不觉得这手臂可爱,见了鬼般的双手急撑,尽量向后退开,惊吓得张开大嘴向那手臂怪叫:“不要过来,不是我……”

又一次巨响伴着震动在牙舰上响起,刚站起来退到舷边的郑衍德被这一下大震抛出船外,奇迹般的没受到丝毫伤害落入黄浪滚滚的河水中。吐掉嘴里的泥沙后,他总算是清醒过来,一把扯掉沉重得妨碍他逃命的腰刀,拼力朝码头侧边的缓堤游去。待他的手脚终于触到上面尺许厚泥浆的实地回头看时,一片狼籍的码头河面上已经没有一艘船了。入目的只是破碎的船板,还有夹在破木板碎片中沉浮不定随波逐流向下飘去的人头。而造成这一惨像的船队,根本连靠也没靠近码头。丝毫不理会他这个大名鼎鼎地郑衍德将军,不屑一顾地拖着它们那滚滚而出的黑烟,往上游缓缓而去。

“呸,倒霉。不对,还是有些运气。”郑衍德再次吐出嘴里残存的泥沙,大感得意地庆幸不已:“好在没把算命先生杀掉。不然这次怕是会把老命给送掉。那穷酸说得不错,娇滴滴的小女人还未到弄到身下婉转娇吟,甚至还没见到面呢,这种不可测的祸事就来了。也罢,巩家那小娘子总归跑不掉的,就等出征后消停了再将她收入房中好了。”

其实。率军进入大河地水战队都统制张本忠,原本并没打算对这四条贼船发动攻击的,他是想先直扑李蜂头水军的水寨,一举将贼兵水军击溃或是全部消灭后,再回过头来吃这一小口肉。却不料这艘牙舰上的贼兵喝醉了酒,又呼朋引类地跑到楼顶上,和另三条海鹘船的贼兵般。在弩床边呼喝叫闹。

“岂有此理,我还没向你们动手。竟然想率先攻击!?”这种乱糟糟的情景从千里眼中看来,就像是准备发弩地迹象。无异于公然向自认水上无敌的水战队挑衅。若是让贼兵射出弩箭伤了自己的水战队员,叫备有大小雷神的水战队如何在人前抬头,颜面何在?

勃然大怒的张本忠大喝下令:“这还了得,不给你们一点颜色涂脸,还道我们好欺。靠近码头,进入两里内时,两艘大舰的雷神发射,务必将贼船击沉。”

两艘五千斛大舰上的大雷神四轮射击,仅用十六发子窠就把挤成一团地四艘贼船打沉。唯恐炮声惊动李蜂头水寨贼兵水军将领的张本忠,再不敢慢慢等齐落后得看不见。其他靠人力划桨上行地三十条海鹘,马上下令所有装了深鼎的战船以最快地速度向十四五里外地贼兵水寨急赶,另三十条海鹘则在战斗打响后逆水而攻,不得放过一条贼船从下游逃脱。

刘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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