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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狐狸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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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范喜去解决张旺,这天晚些时候,姜泓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脸郁闷,气呼呼的进来。
小新跑过去抱住他的腿道:“舅舅,舅舅,你怎么了?”
姜泓对着这一小只,就是发不出脾气来,有火也只能“哧溜”一声的灭了,顺便还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来,只是他眼角抽搐,实在有些古怪。半弯下腰,大手盖在小新的脸上,将他的脸都遮住了,只从指缝之中,勉强能看到上翘的嘴角。
姜泓顿时松了口气,从后抱起小新,不看他的脸,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算是摸索出来心得了,不看小新就不用笑到嘴抽筋,这三个外甥还真是……
姜泓摇摇头,见到范喜,赶紧告状:“姐夫,你不知道,今天碰到那个郑域了,真是讨人厌,前阵子听说他受了伤,在休养,现在居然又出来蹦跶了,还搜查我的东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若不是他……”
姜泓说到此处见院子里立马竖起来的四双耳朵,讪讪的挠了挠头:“怎么会是狐假虎威呢,狐狸厉害的很,他就是狗仗人势!”
一眼扫过见四双耳朵略松缓了一些,姜泓才松了口气,一一道来了。
原来姜泓今日拿了卖绷子*的钱,去买日常用品回来,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在农家买到的,但是盐就不行了,还得去铺子里买。
买完盐出来就碰到了郑域,范喜心想,这人还真是命大,当初祭台毁其身体根基,又中了毒,再加上水障都没能闷死他,莫不是又遇到了徐福这样喜欢多管闲事的修仙者?
不管怎么样,郑域还没死,又回了县衙当差,对范喜的身份自然也清楚了,落魄的千户侯姜家被抛弃的大妇家的女婿。原本因为郑域和张廉的关系并不和睦,姜泓就跟他不是很友好,现在多了范喜这一层,郑域就上前来找茬了。
打着搜查的名义将姜泓买的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的,两人争吵了一会,所以姜泓才十分愤怒。
姜紫对郑域也是有些印象的,当初莫名其妙的就想杀她,又一个潜在的敌人,真是烦透了,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回张廉说会处理郑域的事情的,还是得跟他说一声,要是张廉没法子,她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接过姜泓手中递过来的盐,姜紫看了看,莱县百姓生活中用的盐,主要是海盐,上回范喜和姜紫去海边的时候,也注意到过海边平坦的滩涂上有盐田,还是经过晒,析出来的盐,略处理成粗盐。自然是没有以前精盐那么细腻,但是也吃了这么久了,倒还习惯。
用拇指捻起一块揉搓了一下:“这次怎么还有这么粗的颗粒,一会我把擀细点。”姜紫看了看不甚在意的就将这些颗粒放回去了,这种粗盐就一点不好,就是容易受潮凝结成团,这么大的一团,放进菜里,那要咸死人了。
晚饭时候,这盐就用上了,可吃完饭,等范喜刚夹了一筷子菜入口,就吐了出来,其余人还没动筷子呢。
“怎么了?”姜紫看他皱着脸,赶紧放下正在给小丸子调米糊的调羹。
“苦的很。”说话的是樱木,他刚才也用手抓了一勺菜吃。
“怎么会?”姜紫狐疑的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而已,怎么会苦!
可刚一入口,一股苦味顿时弥漫口腔,她皱了皱眉,又尝了尝其他的菜,都是有些发苦,只是苦的程度不同而已。
“这不可能啊,现在又没有那么多的调料让我选择,只放了油和盐而已。”姜紫起身去看了看那油罐子,用筷子沾了沾尝了尝,没问题,又看了看那盐,已经被她撵细了,色泽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尝了尝那盐,苦涩难咽,看来这就是问题了,差点还以为菜出了问题了,最近她生机勃发之术用的很频繁,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异了,现在确定是盐的问题了。
姜泓气呼呼的道:“盐一直都是程家卖的,只有他们建了盐田,卖了这么多年,不会有问题,肯定是郑域,我去找他去!”
姜紫将他拦住了,也十分恼怒,在盐里面放东西,还不知道有没有毒,这盐是每天都必须要吃的,郑域还真是该死,“你先别去,现在去了也没证据,他不会认的。”报仇这种事还是偷偷摸摸的好。
“这些都不能吃了,也不知道加的什么,咱们今天换个花样,不吃咸的,等明天再去重新买。”
现在天色已晚,也只能如此了,徐氏也只能跟着叹气,没有家族庇护,被欺负也是意料之中,以前郑域哪里敢如此?
还是赵嬷嬷知道的多,道:“这不会是盐卤吧?这东西跟盐一样都是盐田里出来的,长的也像呢,就是味道苦,有毒,不能吃呢,还真是缺德的把这个拿来害人!”
姜紫将盐罐子里面的都倒了出来,之前没往那处想,现在听赵嬷嬷一说,她倒是马上就明白了,这里面的确是盐卤!
盐卤又叫苦卤、卤碱,是将海水或盐湖水制盐后,残留于盐池内的母液蒸发冷却后析出的结晶,形成的卤块。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以前看菜场的人拿这个做过豆腐,豆腐摊上还有盐卤卖呢。
盐卤溶于水就是卤水,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在北方盐卤就是做豆腐用的,但是味苦,有毒,分量上要十分小心。
这郑域居然拿盐卤来害人!
姜紫都要气笑了,盐卤这种东西,她还是第一次在大秦朝见到,前几天用做酸浆做豆腐的时候倒是想过要是有卤水就好了,哪知道现在卤水就送到手上来了。
大秦朝的人都知道盐卤有毒,恐怕是有人误食过来。
“之前听说有些人家吃不起盐的,偷偷摸摸去盐田捡回来这个,其实就是盐田那些人扔的,还以为跟盐一样呢,这吃了上吐下泻,还有吃死人的,可不是只有苦味去不掉,这就是毒药。”
赵嬷嬷说完,姜紫面上阴晴不定,范喜更是阴郁非常。倏地站起来,姜紫将他拉住了,轻轻的摇了摇头:“有治他的时候,何况这盐卤,咱们可以变废为宝,现在先吃饭要紧。”
姜紫一说完,就见樱木双目闪亮,他以前的家里就是菜场的,自然也是知道盐卤做豆腐了,这种北方老豆腐炖肉就是他的最爱。
姜紫撬开他的嘴,将他口中还没吐干净的菜擦掉了,又让他和范喜去漱口,
范喜嘀咕道:“我怎么没有察觉到毒性?”
姜紫闻了闻那罐子盐,道:“这个也不算毒药,只是分量不能太大,少量的还没毒呢,再说这个也不难救治,我听说若是中了盐卤的毒,喂点豆浆就好了,没有豆浆用米汤也可以,你们就尝了一点点不碍事,要是那些严重的还得人工呼吸呢。”
“好了,小丸子把米糊糊给你阿爹和大哥喝一口好不好?”姜紫循循善诱,小丸子的小木碗里没有放盐,她喜欢吃甜的,加了蜂蜜,倒是没有盐,现在嘴巴一抿一抿的喝的十分开心。
一听姜紫的话,顿时两条英气的眉毛皱了皱,有些为难,樱木捂着心口装摇摇欲坠,她踌躇了一会之后就闭上眼把碗往前一推,“大哥,你快点。”
樱木接过碗刚要端起来喝一口,能够从这个妹妹口里扣出吃的来,太难得了。
小丸子又道:“你给我留一点呀!”
姜紫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刚才的郁闷之气倒是一扫而空。
她捏了捏小丸子的肉脸,“吧唧”了一口:“你个小抠门,连对大哥都舍不得么?”
小丸子头摇的如拨浪鼓,眼巴巴的睁开眼看着樱木,见樱木一仰头,她就跟着嘴巴一抿一抿的,眼睛恨不得把木碗给看穿了,一双小肉手还篡得紧紧的。
樱木把碗还给她了,她又对坐在一边小杌子上安静喝米糊的小新道:“二哥,你快给阿爹喝一口。”
范喜冲她做了个鬼脸,她嘟着嘴看着自己的碗。
范喜却道:“阿爹的这个喝米浆都不行,还得人工呼吸呢!”说完冲姜紫撅了撅嘴。
姜紫白了他一眼,去重新准备晚饭,等到天黑之后,二人等孩子们睡着,不声不响的出洞了,身边有这么个祸害,必须要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至少再也不能作恶,这回是下毒,还有下次呢。
目标自然是郑家,当初徐福住在郑家,他们也去过的,等徐福搬走之后,这宅子就只有郑域住了。
二人无声无息的摸进郑家,范喜凑在姜紫耳边问:“想怎么做?这还是阿紫第一回发飙呢,我为你打掩护。” 张廉一顿,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又见范喜目光亮黝黝,像是一只恶兽。
“咔咔咔——”
又是一声响,张廉头皮发麻。
“还怎么了?”范喜咬牙切齿。
张廉赶紧摇头:“没什么了?喜郎看来和那只火狐狸相处的不错呢,当初它还挠了我一爪子。”
范喜松开了拳头,张廉“咦”了一声,道:“你的脖子上是怎么了?”
范喜特意扬了扬脖子,露出皮肤上的抓痕,跟着撸了撸袖子,张廉顿时眸中一缩,胳膊上也有,只是他眼神闪了闪,并未多言。
姜紫黑了脸,将挂在范喜身上的小丸子巴拉下来,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找狐狸毛玩,有些头疼的拍下范喜的手,若不是她阻止,范喜估计都想拉开衣襟,将肩膀上的齿痕也露给张廉看了。
“被扯了!”没看到毛簌簌的掉吗?她该怎么跟张廉解释,人家会想到他是狐狸,还是想到他抱着狐狸睡的,又或者被狐狸痛殴了?
姜紫有些怀疑,她真的能够和狐狸和睦相处么?居然把这种印记到处秀!过分!
范喜清了清嗓子,做无可奈何状,摇头:“哎,你看看这小心眼的狐狸将我给挠的。”
姜紫赶紧打岔道:“对了,三郎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消息,可能出乱子?”
张廉收回万千思绪,道:“是赵慷!”
姜紫一愣:“怎么,赵慷没有被处死吗?”
张廉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道:“没有,只是被施了宫刑,现在在今上跟前当差。”
姜紫“诶”了一声,心里暗道:他倒是找到了好去处,并不以为意。在秦始皇跟前当差的太监,除了赵高,别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么,她才不怕呢。
张廉道:“想不到他今日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不说别的,就我现在在衙门当差,还是托了他的关系,哪知道,他连名字都弃了,取了赵高之名,以他的本事,应该能出人头地吧!”
姜紫顿时一凛,被‘赵高’二字,震得七晕八素,差点找不到北,赵高!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赵慷就是赵高,姜紫要哭了,那她岂不是会很惨?当初几次都没有将赵慷给整死,结了死仇的。
“他不是重犯吗?怎么会没死!”姜紫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张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反应过来,只带着几分惆怅道:“赵慷出身赵国世家,世家该学的他一样没少,当初赵国被灭后,举家逃亡到齐国,辅助齐王,一心想要齐国灭了秦,恢复赵氏荣光,自有几分心机手段。”
姜紫已经目瞪口呆了,范喜见她神色不正常,捏了捏她的手,“赵慷什么的不用放在心上,当初他失去精血,身体底子毁了,蹦跶不了多久,要是重新习武,基本没可能了。”
她才回过神来了,呐呐道:“他以后可不需要习武,只要用脑袋就够了,还不知会怎么折腾呢,就怕他来个阴招。”
范喜不以为意:“放心好了。”
“三郎哥,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徐氏和赵嬷嬷从房间里出来,刚才姜紫几个就在屋檐下说话,并未瞒着,徐氏显然也是听见了的,想到当初这赵慷还绑走了姜紫,徐氏就全身发抖。
张廉见状,叹了口气道:“夫人倒是不用这么担忧,赵慷再厉害也远在咸阳,要说担心的该是侯爷他们了,他们正在咸阳呢。”
徐氏沉默不语,在咸阳的,她唯一担心的只有一个即将出嫁的姜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个女儿虽然一直跟她不太亲近,但到底也是她生的,怎么能一点不忧心,尤其有那样的阿爹和继母。
姜紫拍了拍徐氏的肩膀,要不是看到最近徐氏再缝制喜庆的衣裳,她都已经忘了还有姜嫣这个妹妹了,姜嫣要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徐氏就越来越愁了。
现在又知道了赵慷……
张廉赶紧道:“这都是听张旺说的,他是个不着调的,嘴上瞎胡咧咧,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说是看到过赵慷,谁知道呢。”话虽如此说,张廉却是信了的,张旺说的有板有眼,不过为了安慰徐氏罢了。
徐氏抓紧了手中的手帕,脸上隐隐松了口气。
姜紫也不再继续问了,赶紧岔开了话题,跟徐氏和赵嬷嬷道:“阿娘,赵嬷嬷。你们看这是我刚才磨出来的豆汁,一会加点白面,做豆包吧,给三郎哥也拿些回去。”
徐氏点点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跟赵嬷嬷下去了。
等她们走了,姜紫才赶紧问后续,原来是张旺之前在咸阳是看守城门的,他和赵慷本来就是旧相识,赵慷刚进城,他就认出来了,赵慷也认出了他,在城门口张旺故意和押送赵慷的官差攀扯,赵慷找到机会,给了他一点好处,并画了一张大饼,张旺就帮他打点了一番,得了机会能从牢房出来,只是赵慷更狠,居然选择进宫去做太监了。
因为他聪明,运气也不错,很快就从洒扫太监一跃进了秦始皇跟前,于是给张旺谋了个回乡征丁的差事。
张旺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说是征丁,现在却没有动静。
姜紫眉心突突突的跳,想起那张旺之前还叫嚣着要抓姜泓几个去修长城和打匈奴的,莫不是和赵慷商量好的了吧?若是这样,难道她真的是那个悲催的孟姜女么!就算是有了灵力,就算是夫婿是一只狐狸精也要去修长城?!
下意识的看了看范喜,范喜见她眉心紧蹙,满脸就差挤出一个愁字来,在她额头上刮了一下:“真是笨蛋,还不让我知道你想什么,不然怎么给你解忧。”
姜紫心中纷乱,问张廉:“征丁是什么时候,张旺现在有动静了么?难不成还能随便抓人的?”
张廉道:“这倒不是不能,也不是他说了算了,得有朝廷下的征丁令,这平时的徭役、赋役的,都是有定制的,若是遇到战祸可能会增丁,修长城前头已经抓了很多石匠走了,也难说。”
就连樱木这回也竖着耳朵听着,心中啧啧称奇,想不到穿越成小狐狸不说,还和秦朝的几个牛人有牵扯,赵高啊,若是弄死了,以后还有‘指鹿为马’吗?
樱木兴奋的手舞足蹈,姜紫捏了捏他的耳朵,小声嘀咕道:“这回肯定会有些麻烦了,想不到需要升级打怪不说,还得遇到这些糟心事,真让我哭长城没门,直接冲垮还差不多。”这么一想,顿时心中一宽,还是先修炼最重要,这长城再让她这么烦扰,她就去毁了算了。
等张廉说完,范喜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先把张旺解决了再说,至于那赵慷,哪天他亲自去结果了他!
徐氏和赵嬷嬷做饭的手脚快,这石磨做的好,豆子是提前泡好了的,很快的就用豆汁了和面,又包了之前姜紫准备好的红豆沙,满室都是豆香味。
小丸子已经舍弃了捡狐狸毛第一名的目标,跑到厨房去围着灶台打转了,樱木最喜欢听各处的闲话,也懒得捡了。只有小新十分的有毅力,笑米米的在范喜身上摸。
等张廉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被赵嬷嬷给叫住了:“三郎啊,你这孩子,上回那宝嫃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娘说给你张罗婚事你还不乐意了?要不婶子给你保保媒?”
张廉脚步一顿,见三双晶亮的眸子盯着自己,除了赵嬷嬷,还有范喜和樱木,心中一转,就知道这两父子担心什么了,他暗自好笑,想到自己的情况,没得会牵连到旁人,只能等等了,至于范喜两父子的误会,他才懒得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父子跟狐狸呆久了,一股很鲜明的狐狸特性,姜家的狐狸到男人,都不喜欢他呢,既然这样,就让他们继续堵心好了,至于他为什么对姜紫好,他干嘛告诉他们呢,要是说出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当朋友。
于张廉来说,成亲,不也就是过日子么,只范喜和姜紫这两个是他见过最异常的,尤其那范喜十分的腻歪,张廉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但是可别的夫妻,还不都是两口子搭伙过日子,好像也没甚意思。
他微微垂下头,眼皮遮住了眸子里闪过的狡黠,只黯然道:“婶子,劳烦你操心了,我现在这样就挺好,要是找不到一个贴心的,宁可不找了……”顿了顿,见赵嬷嬷正要说话,他又一脸羡慕的看向范喜,欲言又止。
范喜眼神凌冽,张廉视而不见,拿了豆包,在小丸子哀怨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了。 且不说白眼狼在山中被两个道士追着跑,总是找不到时机下山,累得要发狂,几乎是万年道行却被两个黑乎乎的法器生生压制住了。
如此又是几日,姜紫一家已经将菜地耕了一遍,豆子已经出了芽,小心翼翼的种在地里,一家子忙的不亦乐乎,范喜的伤势在姜紫强行要进入他的幻境中,将近期的灵气全部糅合之后,已经见好了,只是依旧走哪,哪掉毛。
姜紫拿着扫帚跟在他身后扫了几天之后,就将他关在房间里了,不许出门!
暗道:一家人幸亏没有人有鼻炎,不然还不得被他折腾死。
再说看徐氏和赵嬷嬷几个那狐疑中带着似乎有些明了的眼神,她差点绷不住。
尤其几个小的,还在樱木的带领之下,一根一根将十到二十公分的狐狸毛给乐呵呵的捡起来了。
某天,樱木扯着姜紫道:“阿娘,快点纺成线,到时候你就一件狐狸毛的毛衣了。”
姜紫一顿,搓了搓他的脸:“你小子肯定有古怪?你知道毛衣?”
樱木翻了个白眼:“我看她们不都是那么纺线了,然后织布的么,都能织布,肯定能裁成衣服了,那不就是毛衣吗?”
姜紫甩甩头,总不会她是穿来的就怀疑樱木吧?
算了,还是那句话,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樱木则默默的翻了个身,心想:等你织毛衣了,我就要一条围巾,也算是圆了以前的梦了,嘿嘿嘿!
只有范喜,本来对掉毛这事十分不爽,见孩子们玩的兴起,心情倒是好了些,只是老大这死小子,用他的毛来献殷勤,还是让他十分不爽。
侧着身看了看樱木的包子脸,正想戳一戳,突然他睁开眼,道:“阿娘,是不是我最了解你?你难道不想有件狐狸毛的衣服么?”
姜紫笑笑,拍了拍他:“睡吧,你小子真是的,算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蛔虫好了,小蛔虫,等你长大了,掉毛的时候记得自己捡起来,到时候不只有毛衣,还有毛裤,毛袜子了。”
樱木一噎,得意过头了,差点忘记了从明年开始自己也要掉毛的事实。
不过见老狐狸一脸醋意,他又顿时平衡了,心满意足的挑衅的看了看范喜。
范喜黑着脸,再次进入姜紫的意识,依旧不得其法,这几天他已经遭遇了一次这个笨女人的禁制反噬,已经让他很是恼恨了,有这么凶残的女人么,为了不让他进入意识,宁可守活寡,让他想趁着她意识薄弱,最是娇喘连连的时候,趁机解禁,却突然一泻千里!
实在是太坏了!
两相权衡,范喜有些纠结了。
现在这母子俩个又在他面前互诉衷肠,让他情何以堪?
范喜手一挥灭了灯,反正他要不要灯都是一样的看的十分清晰分明,只是为了避免几个孩子看到罢了,上回小丸子拿他不穿衣服的事情作比,要把衣服脱了,差点没把范喜气的半死。
他这个爹,当的十分的累,现在将姜紫推在*上求安慰。
“还差一点你就能突破了,阿紫,夜深了,咱们开始吧?我这都是为了你着想。”范喜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看到她耳朵上泛起一层红色,一口含住了。
“他们都没有睡着呢,再等等吧。”姜紫推了推他,哪知突然耳根一热,顿时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你给他们下个禁制,遮挡住不就好了,现在你看你的禁制连我都解不开了。”范喜再接再励,上次不愉快的记忆的还在,他脸色一沉,这回可别想跑了,也一定要让她迅速的突破,金系法门对于姜紫是最难突破的,已经耗时太久。
木系是她接触最多的,又有聚灵手环相助,突破这一关,进入水系,有祭台之力,也不会太难,到后面的土,这个更不消说了,大地之力更是随处可得。
最近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安,上回放走的那个熊仙芝也不知道会找什么样的高人来,他们还大张旗鼓的寻找功法换灵种,已经在暗中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了。
按捺下心中的繁乱思绪,范喜一个挺身,听得身下人一声娇呼,顿时浑身一颤,脊背发麻。
逗弄几下,让她的身子更加柔软,犹如一汪春 ;水将自己环绕住,云收雨开,也不肯鸾分凤拆、满室旖旎云弄雨,契相合似水如鱼。
范喜突然神色一变,姜紫一会觉得自己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飘飘荡荡的,不知道终点,一会又像是在空中打旋,忽而又急剧*,起起伏伏,又像是海上行走的扁舟,随着他不断的起起伏伏,他就是瀚海中自己唯一的救命符,她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丹田一热,她低头看去,似乎隐约能够看到在她的丹田之中,除了一颗大的内丹,还有一颗小小的散发白光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浑身黏腻的被范喜环在双臂之间,好奇的问。
范喜面带笑意,道:“成了,这就是你的内丹,以后吸收的灵气汇集于此,不会再四处油走,你的灵力也会增加。”
姜紫一喜:“现在就是突破了?会有天劫么?”
范喜敲了敲她的脑袋,“就是一个鼎,又没有灵气,还要什么天劫,天雷也看你太笨,不想再打你了,不然更笨了。”
姜紫推了推他:“那你起来,别被我的笨给传染了,起来。”
范喜箍住她的手,越发用力:“想卸磨杀驴?想得美!”
姜紫闷哼一声:“你是驴吗?”
范喜不再说话了,结实的绷子*不断的摇晃着,三只小的睡在*里侧,不时随着*榻被晃来晃去,倒是一个十分安稳的夜晚。
突破之后,姜紫更是如鱼得水,吸取木系灵气,比金属灵气更为快捷的多,而且正如范喜说的,她也有了一颗小小的内丹,此后只觉得禁制之中的反噬之力更能深厚几分。
木系法术的生机之法,虽然不同于范喜什么摘花飞叶和盘根错节这些攻击技能,但是可以让她种的菜长的格外的快,对于本身就有灵气的西红柿和豆角,更是锦上添花。
姜紫觉得,有了这套技能,就是种植反季节的蔬菜也都不是事了。
有了底气,虽然也不清楚徐福拿来的药材都是些什么,她琢磨了一番,按照豆种的催苗之法进行催苗,想到徐福都不能使之出苗,都是用的祭台吸收的雨云灵气之水。
这天,张廉送来一个石磨,一进门看到范喜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一突,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姜紫的目光被这石磨给吸引住了,石磨表面呈麻点状花斑,质地较坚硬,两块石头面相结合处,还打了螺旋,做的十分细致,当即就抓了把泡发的豆子验证起来,碾磨的十分细碎,豆子中的汁水全部都出来了。
姜紫满意了,有了这个她也可以做出更多的好吃的来喂养这大大小小的几只狐狸,改善口味的计划不能断。
“三郎哥,这石匠的手艺还真不错。”
张廉笑道:“这倒是,打磨了这么久呢!”
“我们最近种了不少菜,一会你带些回去,顺便给那石匠也送一些去,除了菜也没别的感谢他了。”
张廉点点头,也不推拒,说完了石磨的事情,又说了上次要找的硝石和硫磺。
“还有几天就能送到了。不过这回我打探到一个消息,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范喜敛眉:“什么消息?”这个张廉每次都是来又送东西,又送消息的!可每次都没有好消息。
“你哪次能够送个好点的消息来么?”
张廉冲范喜微微颔首,突然眸光一闪,看到一根红色的毛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了。
旋即,一个白影闪过,“呀”了一声,开心的道:“这根是我的了,嘻嘻,我的最多最多!”一边说一边摇了摇范喜。
范喜哭笑不得的将她抱起来:“不许再胡闹。”
小丸子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张廉眼角抽搐,只见大约七八根的红毛,摇摇晃晃,突然刮起一阵风,一根毛落在他鼻尖上。
“阿嚏——这是——阿嚏,这是狐狸毛!”张廉正要伸手将鼻端的红色狐狸毛拿下来。
突然一个小新扯了扯他的裤子,笑着说道:“三郎叔叔,可以给我吗?”
张廉笑了笑,拿下来,递给他了,小新顿时眉开眼笑,十分开心,张廉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他摸了摸唇角,弯的。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了,阿紫,以前你养的那只狐狸呢?现在快六月了,这狐狸每到五六月份就会掉毛,不过不用担心,会长出来的,现在应该有些新的小绒毛了吧,那只狐狸还挺逗的。”
姜紫讪讪的笑了笑,道:“那只狐狸呀,你也知道他性格别扭,正在掉毛,窝在自己的小窝里,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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