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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狐狸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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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泓也敛去了笑意,拳头关节“咔咔”的响。

    姜紫此时腹中升起一股暖意,手腕上那看不见的手环更是发出隐隐的荧光,说不出的畅快。

    “徐氏,你到底肯不肯交出来!”姜威阴郁的又问了一句,视线也注意到徐氏手中动作,看到她胸前普通的玉石链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

    姜紫将现场的情况看在眼底,就冲着徐氏这颗灵药,她也要回报一二,脑子里迅速的盘算起来,男人靠不住,还得手中有钱,现在是农业社会,地=钱,若是能从姜威手中弄来一片地,徐氏也是衣食不愁了,算还了她灵药的恩情。

    她躲在徐氏身后,悄悄的从包里掏出一颗毛栗子,将皮剥了,用匕首刻成一粒药丸的大小,又放在指腹,搓去了棱角,期间狐狸探出头来嗤笑了一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企图。

    “一颗栗子也想冒充灵药,你这个女人自己笨还把别人也都当成傻子不成。”

    “现在看你的,你不是挺能的吗,把它弄得看起来有点灵气,至少别一眼让人看出来。”

    “好吧,本尊也不是知恩不报之辈。”

    狐狸接过那栗子,只一瞬,这栗子就不见了踪影,但片刻就又出现在手中,姜紫接过来,眼睛一亮,这栗子居然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本草的香味,乳白色泛着莹光,:“这是怎么做的?”    “你说什么?!”姜紫突然大声道,见大堂内的四人都看着自己,她赶紧捂住了嘴,摆摆手:“你们继续。”

    她正和那狐狸用意识交流,差点被它给气死。

    郑氏扫了她一眼,继续对徐氏道:“姐姐是姜家大妇,姜家荣光,姐姐也是与有荣焉,姐姐可别舍不得啊,这灵药拿出来若献给今上,姜家振兴指日可待…”

    他们说什么,姜紫已经听不见了,她正专注的在和狐狸对话。

    “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在这里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纯属浪费时间,收集灵气才是你要做的。”

    “那你也不用偷啊,你什么时候偷拿的灵药,我怎么不知道。”姜紫扶额,这家伙不止是色,还偷东西。以前她养的一只猫,就因为偷吃了邻居家的一条鱼,邻居找上门来索赔,她直接把猫陪给人家了。

    现在要不要把狐狸也送出去?这种只会惹事的chong物她可养不起!

    “你敢丢下本尊!本尊…本尊…”狐狸显然察觉了她的想法,但又想不出什么来威胁姜紫的,有些挫败,最后气哄哄的道:“你一直磨磨唧唧,一会认娘一会认爹,又认了弟弟,本尊实在等不及了,还有,你看看你的胳膊,本尊要不提前拿了,就是你自己动手偷了,本尊也是好心代替你当了贼。”

    姜紫自然也感受到手腕上传来阵阵痒意,感觉自己像是瘾君子一般,迫切的需要灵气,除了对徐氏有些歉疚…算了,拿都拿了。

    她回过神环顾四周,姜威冷着脸,徐氏一脸落寞哀伤,只听姜泓正和郑氏说话:“二娘娘家以铁器发家,二娘嫁妆无铁器,我外祖炼药闻名,何以二娘就认为阿娘一定有灵药?”

    姜泓这小子还挺厉害,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看,你的爹和二娘正在逼问你娘灵药的事情,反正看你娘那样子也保不住,还不如本尊拿了呢!这灵药献给那个秦始皇也是浪费,他跟你一样没有灵根…”狐狸说完,突然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突然姜紫眼角闪过一抹火红的影子,跟着,口中就被塞进来一颗指头大小的怪味药丸,她不及反应,这药丸就滑了下去。

    “好了,已经吃下去了,这灵药是奇珍草木制成,你不能吸收其中的灵力,但是有聚灵环,它会将灵力吸收,直接引至内丹,一会找个清静的地方,你再经由本尊神识中的内丹镜像将灵力融合其中,就跟上次一样…这里可真吵,喂,灵药到手,走吧。”

    姜紫捶了捶心口,这下被噎的不轻,她站在徐氏身后,徐氏跪坐在蒲团上,她旁边的小矮桌上有一只陶壶,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才觉得好了些,徐氏见她有异,哀戚的脸上闪过担忧。

    以为她是被郑氏的话气的,她的女儿即使十多年不见,到底还是跟她贴心的,反过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

    已经看到这里的亲们,请动动手指收藏下呗~~~    姜紫的呆滞,更让姜威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神色更加不好,徐氏也傻眼,郑氏在小声劝道:“侯爷这都多久的事了,别提这些,要这真是阿紫…”

    姜威冷冷道:“我姜威可不要这样的女儿,胳膊肘尽往外拐,现在被人抛弃了这般无用。”

    姜紫揉了揉头,有了徐氏之前给她说的,关于姜家和齐王的恩怨,她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只是想不到这姜威居然让七岁的小姑娘给他办事,不去找人,好不容易见着了居然是责骂,这也实在太冷血了。

    她气极,顺着姜威的话就道:“我要真是你闺女我才不回来!像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呢!”

    姜威被噎了一下,一拍面前的矮桌:“逆女!我要是你就不回来,这么大的姑娘还准备吃家里的粮食…”

    姜紫冷声道:“我吃你的,呸,要不是看在…”

    狐狸一声大叫:“喂!你这个笨蛋!你先冷静!别瞎说话。”姜紫几乎都能想到它跳脚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来,甩了甩酥麻的手腕。

    徐氏脸色惨白:“阿紫,怎么能这么给你阿爹说话呢,你阿爹还念着你呢…”

    姜紫“呸”了一声,姜威怒道:“我姜威就当没生你!”

    郑氏在一边小声劝着,但不时看戏的眼神看着姜紫,看看徐氏,满脸幸灾乐祸。

    屋里的动静把外面的下人都惊动了,有探头探脑的,被姜威一吼都散了。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进来,嬉皮笑脸的道:“阿爹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您先稳住,一会我说完了您得抗住啊,当心气病了又得花钱卖药呢。”

    姜威胡子都翘起来了,抄起个杯子就想朝他扔了过去,可只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你又到哪里耍去了?”

    少年见到他的动作,挑眉一笑,笑嘻嘻的道:“阿爹不是说去跟程家攀交情,去咸阳跟着程家,有不要钱的护卫保护嘛,为这我可没少受罪,陪完吃饭还陪遛马斗鸡,要不是封山令,恐怕还得去打猎。。。在酒坊欠下五百钱,我说阿爹来结账,老板又加了五十钱,谁不知道阿爹付钱必须抹去零头,逢百减十钱呢。”

    “你…你这个忤逆子,一顿饭就五百钱,老子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攒了一万钱,你可一个子都没有挣回来,整天白吃白喝,就算是世家也不能这么挥霍…”

    “阿爹,要不我立个借据给你,等我娶了妻就还你,你儿子生得不好看,有姜家这个世家身份在,找跟二娘一搬嫁妆丰厚的商户妻妾,肯定不成问题。”

    少年满不在乎的抢过话头,走到徐氏身边。

    姜紫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身后背篓里也一抽一抽的,狐狸都快笑岔气了。

    郑氏脸色难看,姜威眉毛都竖起来了,徐氏责怪的拍了拍少年的手:“泓儿,可不许胡说。”

    这少年正是姜泓,姜紫见他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小鲜肉一只,只是眼神清亮和一脸无赖样很是反差。    听到着柔美的声音,徐氏牵着姜紫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捏紧。

    姜紫也不由得打起精神来,药?什么药?难道是她想的那样?

    空着的手在徐氏手背上拍了拍,徐氏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带着姜紫就进了大厅。

    大厅里空荡荡的,装饰也不算豪华,只正首的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年过四旬,但身材保持的很好,玉面黑须,浓眉大眼,挺鼻薄唇,此时眉头微皱,眸子里精光闪闪,总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这是姜侯爷,姜威。

    他右首的女人不过二十出头,一身华贵,头上金光闪闪,鹅蛋脸,柳叶眉,眼帘微垂,红唇微微勾起,侧着身子,正在说着什么,这女人正是郑氏。

    见到有人进来,郑氏杏眼一弯:“姐姐来了,赶紧过来坐,妾正和侯爷商量迁去咸阳之事呢,你也知道,今上已经下了通告,像姜家这样的世家是要搬去咸阳,在莱县我们姜家能立的住,到了咸阳遍地都是贵胄,所以姐姐也要我姜家出一份力啊,我听说姐姐娘家徐家是炼药世家,更有…这是?咦…”

    郑氏看见姜紫脸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这女子竟然和徐氏有七八分相似,乍一看她差点以为是徐氏年轻了二十岁,此时细细看来,从这女子眼中看到狡黠,气质与徐氏是截然不同的。

    徐氏朝郑氏点点头,转向姜威:“妾找回了阿紫,已经看了胎痣…侯爷…”说着她眼中已饱含的泪意。

    “阿紫来给你阿爹看看,你小时候他也是抱过你的。”徐氏说着将姜紫往前拉。

    姜威也看见了姜紫,他半眯着眼审视姜紫,并未开口说话,姜紫也睁大眼打量着他。

    她在姜威眼中并未看到欣喜或是怀疑,只从中捕捉到闪过一抹挑剔和失望。

    姜紫对他的神情自然是毫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姜威这神色不应该啊!

    “阿紫,快叫阿爹…你阿爹还等着呢!”徐氏见姜威不动声色,心往下沉,连连催促姜紫。

    姜紫冲她笑了笑,徐氏又扯着她的衣袖,以眼神连连示意,姜紫却像是没看见,干脆偏开头,状似打量大厅的摆设。

    “姐姐,这是阿紫?你可认准了?这年头不知道有多少想着占便宜的呢。”郑氏笑道。

    徐氏垂着头,声音虽小,却坚定的道:“我不会认错,这就是我的阿紫…”

    郑氏还要说什么,姜威突然出声道:“你可记得当初你进齐宫之前,我给你说的话?”

    姜紫一怔,这是再验证她的身份?脸上略有犹豫,徐氏忙道:“侯爷,都过去十四年了,阿紫她那时年纪又小,哪里记得。”

    姜威“哼”了一声:“七岁已经不算小了。”顿了顿他冲姜紫道:“我看你不是不记得,而是故意违逆,我问你,你一进宫就和田翀一起不知去向,是不是你告密?现在天下归秦,田家不复昔日荣耀,那田翀自身难保,将你抛弃了?”    姜紫心里挣扎了一下,就听狐狸道:“就算她是你亲娘,也没有抚养你,让你一个人受苦长大,现在几滴眼泪就让你变了?果然是笨蛋!”

    她犹豫了一下,徐氏拍了拍她的手:“阿紫回来了,我就没什么可求的了,死生荣华都是天定,侯爷…我也不强求了,只求我的儿女平安康泰。”

    徐氏说着微微一笑,一脸的满足。

    “喂!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不开窍,这丹药在她手中也是浪费,你要是想让她过好日子,可以帮她呀,一个男人而已,若是她想要,帮她抢回来就是了!”狐狸语气中满是不屑。

    姜紫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徐氏,吞了吞口水:“阿娘,这徐氏灵药……”她几乎可以肯定这药在徐氏身上,她的手腕处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只想靠在徐氏身上,她也顺应本心,歪在了徐氏怀中。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大妇,郑夫人有要事请你去一趟大厅。”

    姜紫被这两个称呼都弄晕了,见徐氏面上有些苍白,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

    徐氏脸上萎靡下来,强打起精神道:“我马上就来。”

    门口的奴婢脚步声远去,徐氏道:“正好我带阿紫去见侯爷,侯爷以前是喜欢阿紫的。”她说着,脸上却又有些不确定和怯弱。

    翁氏暗叹了一声,她的任务完成,这会告辞离去。

    徐氏则带着姜紫去了大厅,临出门,被狐狸连连警告,她在徐氏狐疑的目光中,不太情愿的背上了背篓,她还真是一刻不得清闲。

    姜家的下人不少,但是见着徐氏尊敬的却没有,要么视而不见,更厉害些的更是冷嘲热讽,姜紫要训斥,却被徐氏拉住了。

    路上,徐氏说了这个家的情况,郑氏过门已经三年了,她是琅琊郑氏的旁支,嫁妆丰厚,在府里没有不得她的好处的,底气很足,她刚进门,姜侯爷就让下人称呼她为夫人,而原本的夫人徐氏,改称大妇,与下堂无异了。

    在郑氏进门前,姜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虽然有封邑,但齐地战乱频发,人口骤减,秦国四处征伐,国力强盛,更有不少流民涌进秦国,且齐王对姜家还有戒心,齐国君本是姜氏,后被田氏篡位,姜家被打压是家常便饭,姜侯爷只有个虚名。

    三年前秦王伐齐,临淄一战大败,姜侯爷杀进宫中,控制了齐王,投降秦王,才保存富贵。只是换了皇帝,还是没有多大改善,秦始皇对其余五国的贵族很是忌惮…直到郑氏进门,带来大笔嫁妆,侯府才富贵起来。

    姜紫总结:还是得有钱,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

    她还注意到,徐氏提起郑氏时,神情怪异,像是惧怕,又似恼怒,还有些不甘愤恨?

    这神情消失的很快,徐氏还是那个胆小怯弱的样子,努力挺起胸膛,但随着离大厅越近,她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侯爷,这药这么珍贵,姐姐怕是舍不得拿出来的,不然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听说过?”    徐氏又呜呜的哭起来,紧紧的抱着姜紫。

    姜紫见她哭得伤心,瘦弱的怀抱箍着她,她心中一暖,居然也有些想哭。

    背篓里,狐狸掀开衣服一角,看着这一幕,哼了一声,把头埋在腹部。

    凡人真是麻烦,笨蛋更麻烦,生年不足百,蝼蚁一样的可怜,这样短暂的亲情,它才不羡慕呢。

    过了一会,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它不耐烦的道:“你赶紧问问这个泪水做成的女人,她身上可有什么有灵气的宝贝?灵气,才是你最需要的!”

    姜紫气结,真是会扫兴,她孤单了这么多年,就不能让她多沉浸在母爱中一会吗?

    “好了,我们都别哭了…阿娘这是高兴,阿紫也不哭了…”徐氏给姜紫抹了抹眼角,姜紫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翁氏笑道:“这就对了,小姐,阿紫回来这是好事。”

    徐氏点头,但眼泪又流了出来:“是我这个阿娘无用,若是我能强些,说不定早就能找到阿紫,她在外面也少受些苦,一想到…我这心呐…”

    翁氏连忙安慰她道:“小姐你也知道要立起来,如今阿紫找到了,下面两个小的也大了,你这般软弱下去可不行,实在没法子,还有娘家大爷可以依靠啊,大爷再问及阿紫,你就实话实说了,怕甚?”

    徐氏连忙摇头:“我蓬莱徐家如今不比往日,兄长独自一人苦撑着罢了,侯爷虽然这个样子,但多少可以帮衬一些,若因为我,兄长少了助力…我于心难安。”

    翁氏叹了口气:“想当初提及蓬莱徐家谁不知晓,徐氏灵药千金难求,竟然落到今天的地步,只盼大爷尽早修仙得偿所愿,小姐也能沾光。”

    听到‘修仙’二字,姜紫眼睛一亮,她正想着如何开口呢,脱口而出就道:“阿娘,徐氏灵药千金难求,怎么不让舅舅卖出几颗,东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钱生钱,用这卖药钱买了材料,再炼药就是了,何必要忍着侯爷脸色,不能光明正大的为阿娘出头。这人有了钱,腰杆子才能硬,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般,张口闭口都是钱,和侯爷一样,你小时候他还说,你是性子跟他最像的…”徐氏点了点她的额头,笑了笑,神色很快又敛去了。

    “徐氏灵药早就没了,徐家早在你外曾祖之时就没落了,子嗣不丰,又没有修仙资质的晚辈,到我出嫁的时候,你外祖母连像样的嫁妆都不能凑出来了,又担心我嫁到姜家受欺负,偷偷的将传你舅舅的两粒灵药分了我一粒。”

    “早些年我想着侯爷若是待我好,这药丸我早晚都给他,说不定让他能够谋个前程。等正要拿出来的时候你又丢了,就忘了这事,后来记起来,侯爷又变了心…”

    姜紫纠结了一下,看来灵药就是手环感应到的灵气,她是想要这颗灵药,但这颗药是徐氏唯一的指望。    姜紫抬头看去,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从屋里迎出来,她一袭斜襟绿衫,裙长过脚踝,只能看见白色的鞋面,乌压压的头顶梳着繁复的发式,只簪了根银色的簪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随着她的走动,裙角都是一动不动,身形消瘦,却款款袅袅,别有一番韵味。

    看到翁氏她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上前两步,一把握住了翁氏的手,翁氏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只低低的说了句:“进去再说。”

    那妇人看见翁氏身后的姜紫,顿时浑身一颤,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姜紫也好奇的看着她,对她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那妇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来,她手腕上酥麻的感觉越发强烈,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抬脚走向那妇人。

    “小姐,先进去…”翁氏出声提醒道。

    妇人回过神来,一点头,眼泪都出来了,只巴巴的看着姜紫,姜紫心中亦是一酸,任由她揪住了袖子。

    三人进了门,翁氏合上了门:“我来就是带这个丫头给你看看,是不是…”

    “是…你就是我儿阿紫啊!”妇人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姜紫。

    姜紫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拍了拍她的背,她并不排斥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只是手上麻痒更甚,却不知道说什么。

    翁氏也没有说话,只在一边抹眼泪…妇人哭了一阵,总算是能说话了,姜紫问:“夫人,你的女儿可有什么特征,比如胎记之类的…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别认错了人,让你空欢喜一常。”

    徐氏摇头:“你就是我的阿紫,我阿紫从小就长得像我…母女连心,我怎么会认错…”

    翁氏在一边劝道:“小姐,你还是仔细想想…我记得阿紫小时候脚底板有痣,左脚还是右脚我记得不清楚了。”

    徐氏一边抹泪,一边哑着声音道:“我阿紫胸前有一颗胭脂痣,右脚底也有颗,带红色的,就在正脚心,她出生的时候我兄长还说‘此女福泽绵长,是个有大造化的,是个有仙缘的’,可她七岁的时候走失,兄长前几年还每年都来问她的音讯…”

    姜紫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闺女,你身上可有?”翁氏道。

    姜紫脱了右脚的鞋子,翁氏去看,徐氏却是一动不动,依旧揽着她不撒手,喃喃道:“我的阿紫可算回来了。”

    “有的,就是在正心处。”翁氏说完,送了口气,又道:“闺女,你胸前的痣,也让奶娘瞧瞧可好?”

    姜紫正要解开衣襟,翁氏来帮她解下背篓,姜紫瞬间回过神来,透过背篓上盖着的衣服的缝隙,看到那贼狐狸,一双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见她看过来,状似不经意的挪开,正好露出血红的耳朵。

    姜紫所有的惊讶不解的心绪顿时就消散了。

    她重重的放下背篓,捂得严严实实的,又用力按了按,才背对着背篓,解开腰带,敞开衣服,她胸前也的确有一颗胭脂痣。    张廉和翁氏看着不肯从姜紫肩头下来的狐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要他们上前一步,那狐狸就张牙舞爪,姜紫要拉它下来,它越缠越紧。

    姜紫和狐狸在做拉锯战,只是旁人不知晓罢了。

    “你想把本尊丢在这里?没有本尊你再遇见危险,哭天喊地等死吧!”

    “没有你,还有三郎哥,我又不是去送死,再说你一身红毛太耀眼了,别人肯定会剥你的皮!”

    “那要看他们又没有本事了!”

    “不知道是哪个自大的狐狸,才几个小喽啰就累得睡了两个小时。带着你只是累赘…”

    “本尊是累赘?!你…气死狐了!”

    “你再不下来,我就动手了!”

    “…要是你不在,本尊又累极,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越说越觉得对,尤其在看见姜紫的神色松动,它更理直气壮了:“不行…本尊好累,睁不开眼睛了,哎,我感觉到有人在附近探头头脑…”

    “……”

    见她总算不反抗了,狐狸松了口气,原来这笨女人吃软不吃硬,明明又弱又笨还想保护它?

    “笨蛋!”它心里骂了她一句。

    最后姜紫背着狐狸吃了两个豆饼,喝了一碗水,又换了翁氏的衣裳,翁氏给她重新梳了头,背了个大背篓,用衣服遮挡了,将狐狸装了,跟着张廉和翁氏出门,出门前小雪貂也想跟,可惜,狐狸冷眼一扫,它只能缩了缩脖子,默默的退回去,蹲在墙角了。

    而背篓里的狐狸虽然很不太舒服,还是得意洋洋的咧了咧嘴。

    看得翁氏和张廉又是一阵惊奇。

    “你阿爹一会该回来了,路过田亩给他说一声,免得吓着这小貂。”

    黄花里距离莱县县城三里路,姜家在莱县主街上,对于姜紫来说对这里新奇中透着失望。

    街道虽宽,也还算平整,临街的房屋大多是青砖黑瓦,还算整齐,但没有她想象中的热闹,贩售的东西也很是粗糙…

    透过一个敞开的店铺大门,看到内里的人正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低矮的桌子,桌上是黑漆漆或者暗红色的土陶碗。

    不经意看到店铺门口的牌匾,笔画弯弯曲曲,整体方方正正的篆体字,可她不认识。

    换个思路想想,进步的空间多,姜紫又开心起来,她那点创意应该是能赚钱的。

    从姜府后门进去,虽然被当成打上门秋风的穷亲戚,受了些白眼,但总算是进门了。张廉送她们进门后就在门口等着。

    姜紫跟在翁氏身后,一边打量这侯府,一边听带路的仆妇说话:“…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大妇立不起来,什么穷酸破落户都攀上来…郑夫人不愧是郑家的女儿,都是大家做派…就是这里了,你们自己进去!”

    翁氏脸色难看,姜紫撇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突然,她手腕上像是一道电流划过,一阵酥麻,越是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这附近有灵气!聚灵手环有感应了。”狐狸突然道。

    姜紫心中一喜,听见一道细细的女声道:“桃花,你今天有空来看我了,这是…”    张廉家就在村口,倒是没遇见外人。

    姜紫看着茅草房顶,土墙屋,篱笆院子很是新奇,张廉则松了口气。

    张廉家的院子门是半掩着,他推门进去,等姜紫进来又赶紧关上了,朝屋里喊了声:“阿娘!”

    院子里传来妇人爽利的声音:“三郎回来了?”

    张廉应了一声,这时从屋里退出来个妇人,边走边说着:“嫂子,我就先走了,你忙。”

    妇人一回头看见张廉,笑米米的道:“三郎,你阿娘刚才还念叨你…呀!”

    妇人看到狼头吓了一大跳,手拍着心口,脸色煞白:“三郎,这是…这是狼啊!”说完又见到张廉肩头跳下来一只雪貂,话都说不利索了。

    妇人的惊呼声也让翁氏(张廉的娘)从屋里出来,她的脸色比那妇人好得多,只一眼便从那狼头转到了姜紫身上。

    张廉见吓着了人,连连道歉:“伍婶子,你别怕,这都是死物。”

    又见自家阿娘看着姜紫,他忙出言解释道:“阿娘你仔细瞧瞧这姑娘,可觉得面熟?”

    翁氏果然眼神闪了闪,手都有些哆嗦了:“这…这…和兰芝小姐年轻的时候…”她激动得说不出来了。

    见张廉点头,她眼圈一红,本想抱抱姜紫,见姜紫好奇的盯着她看,分明不认识她。手在空中僵了一下,又放了下来:“你阿娘要知道你还活着,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翁氏说完,又冲着身边的妇人道:“娟娘,今天有了客人就不留你了,等有了功夫我再跟你说,今天三郎吓着你了…一会我让他去给你赔罪。”

    伍氏回过神来,那‘兰芝小姐’她也曾听翁氏说过几次,还见过一回,眼前这怪丫头好像还真有些像她呢。

    她摆摆手:“那我先回去,你先忙着。”走到门口,她转回来,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那担子,又赶紧挪开了视线道:“这赶紧收起来,宝平那小子最喜欢往旁人院子里看,莫被他瞧见了,如今你两家关系还僵着呢…”

    说到这,翁氏也回过神来了,伍氏这才走了。

    翁氏嘱咐张廉赶紧把担子跳进去,又找来几个坛子把肉都塞了进去,这狼皮和狼头也迅速的用布袋子装了起来放在墙角。

    姜紫看翁氏和张廉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脸色变了变,正要阻止,她这可不是拿来送人的呀!

    就听翁氏叹道:“可得小心些,这都二月了,山里的东西不能叫人看见,碰见那嘴碎心黑的就告发了,责罚不轻呢。”

    见姜紫有些迷糊,张廉道:“这就是连坐的厉害,这邻里眼睛都亮着呢,就怕被旁人牵连,有违反律法的,都会去告状,也是我的疏忽,想着住在村头,现在又是春播…伍婶子是个好人,你别担心,她不会说出去的,只这些东西都要藏好了。”

    翁氏收好坛子,正要把姜紫肩头的狐狸毛拿下来,狐狸在院子里就被吵醒了,正烦着呢,翁氏还没碰到,它突然睁眼,把翁氏被吓得连连后退:“还有你这狐狸毛…孩子,哎哟,这…我的天!”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话,张廉为人率直,但脑子精明的很,举止言行很守礼,容易让人亲近,姜紫本来是随便问问,见他说的认真,也专心听起来,很快两人就熟稔了。

    张廉带路,也没有碰到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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