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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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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风涯明白端阳王的意思,无非是想他尽己之力,救洛城人出水深火热,“王爷,你帮风涯向皇上请,洛城,毕竟是季晴的故乡,我也想为他做点事,不过,我只能代表去,却什么都不懂,行吗?”

“放心,会有御医跟随一起去的,只要你愿意。”

“王爷,唐依也想尽绵薄之力,可以吗?”唐依几乎是在端阳王还没说出话的时候,就说了这么句话。

端阳王当然大喜,多一人之力,总是好的,况且,还是个大家公认医德皆绝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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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网‘☆;

☆、139。 送行,风风火火

翌日,清晨,滇城各处,便张贴着类似嘉勉段风涯的黄榜,榜上大抵的意思就是,段风涯不计过往,舍身只为天下百姓,重念旧妻情份,亲身前往瘟疫重区抚民,实属大将之风,重情之人,末了,还顺带的来了一句,一介草医唐依陪同前往,同是大义之举。

这明明是,段风涯去抚民,唐依去救民,这么一说法,倒成了,段风涯成了天下英雄,唐依成了可有可无,事实上,安季晴也没太在意这些啦,她去洛城,一方面,那毕竟是瘟疫重区,段风涯只身前往,的确危险,另一方面,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点自信的,至少还是可以帮上忙的,而,更重要的是,段风涯做惯了英雄,她也看惯了他做英雄。

段风涯和段风离简单收拾,准备和御医车大人一起同往洛城时,上官清婉很不合时宜的挡在他面前,极其坚定,而又有几分胆怯的说,“相公,婉儿想陪你一起去!”

“婉儿,别闹了,那是危险的地方,不是去玩的。”

“可是,婉儿就想看着相公,心里才会踏实。”上官清婉嚅嗫着,“她们也都说,当初五姐也是陪你去了危险的地方。”

段风涯扬了扬脸,并没有表现出太多阴沉,他已经忘了,在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当别人提起安季晴时,他可以不着痕迹的一笑而过了,这一笑莫管藏着多少辛酸,重点是,的确是脸上扬笑,就够了。

上官清婉指的是,安季晴跟段风涯去水月城的那一次,想去那一晚的对话,段风涯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安季晴当时说得理直气壮:我都要死了,你就别那么计较了,我都做了罪人那么久,就让我做一会英雄吧。结果,她终归是,不做成英雄。

“那,好吧,去到那里,你要听话。”段风涯眸子闪动一下,点头算是同意了。

段风离脸露难色,“风涯,我们这次去,和水月城不一样,洛城那边,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了,甚至,皇上已经下旨烧村了,你知道的,不是闹着玩的。”

“就随她吧,没事的,婉儿,去收拾一下,唐依还在等我们呢。”

“少爷,让你们这么一说,我心也痒痒了,我也去吧,我倒要看看,唐依师出何门。”刘夫子捋着黑色的长胡须,笑得轻狂。

于是乎,在大伙在城门送别段风涯的,就出现了这一幕,从马车上风风火火下来的,是四男一女,他们谈笑风生,仿佛不是前往瘟疫重区的沉重,碍得一路送行人,准备好了的一大堆的送别话,硬生生的咽有咽喉,竟说不出来了。

安季晴看到段风离,一点都不意外,就说刘夫子,意外之余,也还能理解,毕竟,刘夫子心里,也住着一些天下百姓,天下民事,然,上官清婉呢,一个闺阁夫人,这算演的哪了戏?

看着挤着两排送行的人,突然就变成了看热闹的人,安季晴只好圆了众人的疑问,“风涯,你这是去抚民,还是去享受,九夫人也去,恐怕,有所不妥吧?”

段风涯张口,还没发出声,上官清婉就向前站了站,比安季晴低半个头的她看上去,却没有弱者的感觉,“唐依姑娘都可以去,婉儿一样可以,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添半点麻烦的。”

“多一个人,多点力气,我就是这么说的。”段风涯讪讪的点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上官清婉也会有主动进言的那一天。

“也罢,你们的家事,我无暇关心。”安季晴瞟了一眼段风涯,又扫过上官清婉,也就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了,她着实已经没有兴趣,和上官清婉玩这些争风吃醋的把戏了,三年前,她已经玩过了,而上官清婉不过才十九年华,有时候,心里不服气,玩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她未免也太天真了,这无异于在刀尖上tian血,她却把这当成了一种把戏,可悲之余,又是可怜的。

车大人一愣一愣的向安季晴打招呼,“唐依姑娘,在下车仁,久闻姑娘大名,今日终于可以见一面了,只是,如果姑娘能让在下见一面,就更开心了。”

“车大人是吧,”安季晴摸摸脑袋,车仁这么直接的问,让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是段风涯帮她应了话,“车大人,你就别做这种想法了,唐依会说,貌丑不敢劳烦你记的。”

安季晴嘟嚷,“段风涯,你怎么那么小气,三四年前的一句话,还记到现在,你就不许我是故意没让你看的,回头再让车大人看么?”

段风涯得瑟的笑,“那好啊,你就让车大人看个究竟,洛城了了丑女,不算天下奇闻,也算是件有趣的事了。”

“不和你说,你是故意的,激将法要是有用,我这块面纱早就撑不住了。”安季晴挑起眉毛,直接跳上马车,回头对一群还在发愣的人说,“你们还走不走,今天晚上,想在山野上过了吗?”

一群人笑笑攘攘的,前前后后的上了马车,刘夫子拍着段风涯的肩,笑言,“少爷,我突然对这个姑娘,来了兴趣,她是个有趣的人,绝对有趣。”

段风涯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夫子,“夫子,你观人的角度,总是另类的,我记得,刚见季晴的时候,你也说了这般话,那你来说说,是以故的那位有趣,还是活现现的这位更有趣?”

刘夫子微略的思考一小会,毫不掩情的说,“五夫人和唐依姑娘,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哦?洗耳恭听。”

“五夫人认真起来,是让人疼惜的,五夫人,也有那么一点小固执,特别是在与少爷有关的事,她固执得起来,我就心疼了,而唐依姑娘,表面是个不轻不重的人,而实际上,她的心,沉得很,自卫性很强,你若想窥探,看来,得花一点时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说,唐依姑娘,对少爷的防范性很低。”

刘夫子说完,颇有玩意的,跨上车,段风涯怔怔的笑着,在心里就听了进去,表面,还是没把这当一回事,而事实上,也的确没算什么事,一个大江南北跑的人,总不能因为刘夫子几句猜测,就揣怀意乱的。

☆、140。 旧境,思念旧人

一路上,就刘夫子和车大人是较多话的,他们一时讨论时下的民间流传的医学秘方,一时讨论各自在医学上的见识,时而又对问一句安季晴,安季晴干脆闭上眼睛,不予理睬,上官清婉在一旁,对段风涯嘘寒问暖。

晚霞洒下,他们打算在凤凰镇住下,站在悦来客栈前,安季晴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微微抽着,想起那一次的相遇,段风涯刚好发病,那才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看着眼前这个体魄健硕的男子,挽着娇妻,安季晴怎么觉得,仿佛,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她哆嗦了一下,不觉拉紧了上衣,还是有点寒意入侵的感觉。

“唐依,你真有意思,在滇城,满天风雪,都没冷着你,倒是这里的风让你觉得冷了?”段风涯纠眉,作势要脱下外衣,被安季晴肃穆的目光给止住了。

安季晴可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再和上官清楚纠缠不清,扯开一个笑脸,眉间有点清郁,“这里的风,吹着往事,有点心凉吧,这凉由心而生,就冷了。”

“这么说,唐依姑娘在这里,有着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吧?”刘夫子故作惊讶的看着安季晴,颇有玩谑。

安季晴随意的瞟了刘夫子一眼,带着白眼,“夫子,你想太多了,不要以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往事业的,你把生活看成是说书了。”安季晴想说的是,刘夫子,看太多小说了,然而,在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生产小说,就改口变成了说书,的确,不要把每个人都看成很老练,或是刻意去猜测,一个人的话里,会有太多酸甜苦辣。

车大人愣头愣脑的,压根听不明安季晴的话,他能听懂的,从来只有,关于救人,刘夫子乐呵呵的笑着,随着大伙,入住悦来客栈。

虽事隔三年,当年,段风涯高调的行事方式,已经让凤凰镇的人记住了他,悦来客栈也不例外,所以,当掌柜盛意权权的的款待完他们时,能醉的,都醉了,不醉的,也就不醉了。

安季晴是那个不醉的人,段风离也是那个不醉的人,席间,段风离有注意到,安季晴心事重重,有借酒消愁的嫌疑,酒入愁肠,愁更愁。

段风离拎着两壶刚喝剩下的上好女儿红,本意是想自个消灭的,既然见安季晴一人独自坐在院子里,也就不介意和她作陪了,从他这里看去,安季晴双手抱着单膝,清冷的月光永不及她的背影清冷。

“唐依姑娘,睡不着吧?”段风离走上前,然,才说出一句话,他就觉得,唐突了,来错了。

安季晴抬起双目,脸上还挂着泪水,忘了擦干,对上段风离尴尬的目光,才恍然记起,仓惶的擦了把脸,“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没有,喝不喝?”段风离在木栏上坐下,递给安季晴一壶女儿红,他虽然不知道,安季晴的酒量好到哪里,只是想,她需要酒吧,“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是可以的。”

安季晴接过,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才舒笑解释,“段公主,你误会了,我没事,只是,可能算是旧境思旧人吧,就有点矫情了,并没有什么伤不伤心可言的。”

“这么说,在这里,唐依姑娘,真像夫子说的那样,有着一段往事?”段风离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只听风涯说过,你是从洛城来的,没想到,凤凰镇,会勾起你的那些回忆。”

安季晴低眸,她听得出,段风离的话语里,好奇多于关心,也罢,本就是无事不可对人言,笑意浅浅搁上脸上,“实话说,在这里,的确有过一些往事,一些人,还有一些事,曾经住在心尖上,然后,就没了,不疾而终了。”

安季晴用不疾而终来形容她和段风涯的这份开始和结局都太匆匆的感情,其实,一点都不错,她敛笑,“段公主,不是每个人都像风涯那样幸运的,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了,所以,无论如何,去到洛城,唐依一定会用最大的努力,帮助他们的。”

“风涯,的确是幸运了。”段风离小声喃喃,目光深远幽暗,“如果没有五妹,风涯也没有今天了,这也是风涯一直在很努力好好活着的一个原因。”

“呵呵,安季晴,那个曾经让天下人唾骂的女子,居然到了最后,她的死,也是那么悲凉,这,算是报应么?”

段风离只听得安季晴的话语,却没有细听她的语气,没有听出,她带着几分调侃,还有几分嘻戏的成份里面,沉凝了小会,才说,“五妹,的确是个刚烈的女子,可以说,她是我这一生,看到最刚烈的女子了,至于罪不罪人,已经不重要了,在我心里,她永远成了恩人。”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刚烈。”安季晴喃喃细语。

的确,当时,她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刚不刚烈的女子,那不过是在纠结着,如果段风涯死了,伤心的人,很多,当然,这些人中,也包括自己,而,就算没有了自己,大家一样,可以过得一如既往,为了不痛,就自私一回,长痛不如短痛而已,只是,在段风离眼里,或是说,在段风涯眼里,把这点自私,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舍己了。

段风离抬目,却分不清,刚才安季晴那句话,说了什么,这也是在后来,他才恍然想起,安季晴说的是‘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刚烈’,而不是说,“其实,安季晴也没有那么刚烈。

很多时候,就是这般的,直到真相浮出水面,我们才发现,我们错过了很多细节,错过了很多,本该更早发现的东西,段风离后来时常在想,是不是,他细心听出了这句的端倪,后来的事,就会简单得很多了,或者说,在生死一线时,就不会出现安季晴和上官清婉之间的差距,因为,这个世上,只有安季晴一人,才会不顾一切的,去救段风涯,所以,即便上官清婉没有勇气,也不足为怪?

☆、141。 入城,无谓之争

早上安季节晴和段风离相碰面时,心照不宣的,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一路顺着阳光,直进洛城。

段风涯撩起车的垂帘,昔日人头并攒的洛城,如今虽用不上萧条来形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了,零零落落的行人,无不是低着头,戴着白色口罩,穿梭在面对死亡前的黑色氛围下,城门站着几个衙役,来往,还有衙役在不停的巡逻。

眺过衙役,安季晴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姑娘,鹅黄长裙,脸有点长且瘦,时不时踮起脚尖,往外张望,眉梢间,写尽的,是焦躁,而和别人不同的是,这姑娘家,没有戴着口罩。

下了马车这么一群人,马上引得了衙役投目,一个衙役上前,客气百渗着复杂的神情说,“大伙这是想进城吗,好巧不巧的,城里现在发起了瘟疫,隔天就死几个人,今天才又死了一个大夫,你们快回去吧,别在这边逗留了。”

“小兄弟,你的好意我懂了,不过,我们就是要进洛城来的。”段风涯抬眉,一时间,让人揣摩不透,他向段风离点点头,段风离取出皇上的任命书函,还有将军印帅,衙役当即傻了眼,片刻,才跪下,“卑职不知将军到来,请将军降罪。”

“没事了,起来说话,”段风涯单手扶起衙役,直接就问他,“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将军,现在病源还没找到,病情得不到缓和,司大人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向上请示,为了不让病情祸及更泛,是不是要焚村了。”

“那现在,有多少人在里面。”

“大部分的,就是洛村的三百多口人,都染上病了,还有一些还不染上病的,零零落落有几个人,固执的要守在里百,照顾病人,就昨天,连唯一的大夫,也染病毒死了。”

“那姑娘是谁?”安季晴指着那女子,轻轻的问。

衙役转头看了一眼,恭敬的说,“那姑娘叫阿依玛,是个孤儿,打小就是村长养她的,说什么也要在里面守着,听说滇城有大官下来,就每天来这里守着了。”

“倒是个好姑娘,吃百家饭长大,还恩,也还了百家恩。”段风离幽幽的说,也不知是称赞,还是惋惜,或是,什么都没有。

“行了,你忙去吧。”

“将军,是要进去吗?”

“当然,要不,我来做啥?”

“相公,”上官清婉挤着段风涯的衣衫,小声说,“相公,你也听说了,每天都有人死,多危险,要不,我们就在外面,指示他们工作就好了,怎么说,你也是千金之躯,还有,你如果有个好歹,那我们的小向晴怎么办。”

衙役也讪讪和和的说,“对啊,将军,要不,先找司大人来,给你们安排好住的地方。”

“要不,风涯,我和他们进去,你和九妹就住在外面,有我在,我会处理好的。”段风离突然觉得,上官清婉说得,有几分道理,他有责任顾及段风涯的危险,尽管这么做,的确有点自私。

安季晴看着他们一言一语,言语间,似乎已经忘了与他们一墙之隔,还有三百多条人命,可能就在他们在议论的顷刻之间,化成灰烬,上官清婉年轻,贪生怕死,情之有理,而段风离的这席话,却让她大为吃惊,他不贪生,却企图让段风涯贪生,她目光扫了一眼大伙,在上官清婉还带着笑意的脸上,心里,突然生起疼痛,有句话这么说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感谢同深受这么回事,针不是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上官清婉就是如此吧,站在这里,一点都感受不到,那些与己无关的痛。

“谁要进去,谁不要进去,你们自己决定,我是来医民的,至于抚民,就无能为力了。”安季晴说明完,就率先进城了。

段风涯举手,摸着后脖子,极其无辜的说,“她生什么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贪生怕死之徒了?”

“她应刻是气我吧,气我好让你退却了。”段风离呓语,直觉,他又小看了一回唐依。

“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了。”

他们说着,也进城了,上官清婉也只好,跟着段风涯进去,此时,安季晴已经和阿依玛谈得熟络了,大体情况,也有了个较详细的了解。

段风涯故意打断她们的谈话,“阿,阿……”

“阿依玛姑娘。”段风离帮段风涯叫出了阿依玛的名字。

“你们就和唐依姐一样,叫我阿依玛就行了。”阿依玛朝段风离,微微点头。

“刘夫子,车大人,我们去看看病人吧,一路走,我一路和你们说。”安季晴故意大看也没看一眼段风涯,从他身边越过,用小到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你带她来的,最好就看好她。”

段风涯莫明其妙的想反斥,安季晴他们,已经走得老远的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怎么也学会生闷气了,其实,她气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不是那种求生怕死的人么?

“唐依姑娘,你和少爷说什么了,他脸都绿了。”走远后,刘夫子好奇的问安季晴,在他记忆里,没几个人能气到段风涯的,除了过往的五夫人,总是能把段风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也明白,若不是在心尖上的人,谁又能为谁生气呢?可是,唐依与段风涯,不是,只是君子之交吗?

安季晴低眉,侧头,看着段风涯和阿依玛碎碎语语,突然就生笑了,心想,他肯定在问着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我故意糗他的,谁让他……”

安季晴的话,到了这里,就止住了,她并没有说出,谁让他带上官清婉来呢。说不定,她当然明白,段风涯的向端阳王说,要前往洛城时的决心,不是开玩笑的,他的确很认真的想过,要为安季晴做点什么,只是,所以,段风涯是不可能就手旁观的,只是,从阿依玛的口里,她知道,上天已经对这三百条人命,虎视眈眈了,要么一起救活,要么,就是陪着葬,心情难舒,便借段风涯来调侃几句,无关痛痒。

☆、142。 不过,轻贱自己

非常时期,非常心情,在这次之前,安季晴从未见识过这种重灾难区,刚开始,还是刘夫子主持着,领着她和车仁一步步的进行工作,可以看得出,刘夫子临阵不乱,让安季晴心生敬佩之余,更是怀有希望了,车仁小小年纪,就能坐上太医之位,定有过人之处,而刘夫子,定也是医术不亚,自己也得了白兰真传,她就不信,凭他们三个,还不能尽最快的时日,找出病源,药到病除。

村民的吃食,都是阿依玛细心的一一照顾着的,虽然说,瘟疫随时可能通过近距离接触,而传染,阿依玛从来就不忌这些,总是悉心给高烧不退的病人喂食,可能缘于这个,也可能缘于阿依玛是现在守着在城里的唯一一个姑娘家,三四天的交流,难免的,就打从心里喜欢上了。

阿依玛正把饭烧好,安季晴就钻进了厨房,厨房永远是女人的天地,哪怕是小小的一寸的地方,在阿依玛的收拾下,整然的致,不过,这也仅仅是对某些女人来说而已,就安季晴而言,换作她,不把这小地方,掀翻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唐依姐,你又来试吃了?”阿依玛边打饭,边说,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安季晴,只要听到脚步声,她就猜到是安季晴了,每每在她把饭往段风涯那里送的前半个小时,安季晴就会过来,一一试吃过了,半个时辰后,自己无异况,才让她送过去。

“阿依玛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连吃了几天,我都一点都不腻。”安季晴说得有棱有角,说得好像她在恋食,而不是在试食。

阿依玛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安季晴,第一次问起安季晴,“唐依姐,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了,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就不要问了。”安季晴tian着筷子,一板一眼的说。

阿依玛鼓着腮子,没能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对段将军,好像比对自己还上心?”见安季晴不语,她又补充说,“段夫人都没这么注意段将军的一切。”

安季晴睁眼,好一个段夫人,不就是上官清婉了吗,上不上心,外人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路,她拉着阿依玛的手,“阿依玛,凡事,总之不要看表面,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我对风涯上心,无非就是,对洛城百姓上心,现在,大家就看着风涯,他不能倒,所以,你懂么?”

“唐依姐,我好像不懂。”

“这没什么好说的,”安季晴撩起阿依玛的发丝,舒眉浅笑,“阿依玛,这几天,我倒是看到你和风离眉来眼去的,这样吧,等瘟疫过了,我向村长要个人情,让你跟风离回去,怎么样?”

阿依玛双脸泛红,嘟起小嘴,嚷嚷,“唐依姐,你别笑我了,段大哥从来对我,就没提过那回事。”

“这事,我看在眼里,风离有没有意,难道我还看不出来,那么明显,只要你点头,就一切好办。”

阿依玛小声的说着,“段大哥愿意,阿依玛当然也愿意。”

安季晴敛眉,她早就看出了段风离意在阿依玛身上,如果他有所顾虑,可能,也只是段家那几个极品夫人,如今,段风仪出嫁了,段风离就成了她们眼中,觊觎段家庞大家业的积极分子,如若娶个女子回去,也不见得,会大家欢喜。

村长气喘吁吁的跑来厨房,气息还未定,就冲着阿依玛,咬语不清的说,“阿依玛,你昨天弄了什么给段将军吃了?”

“怎么了?”阿依玛和安季晴同时的问。

“段将军,他,他,”村长喘了口气,才说,“现在高烧不退,车大人说,说,是,是染上了瘟疫,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不可能的,我,我没有,唐依姐,我,我没有啊。”阿依玛一时慌乱了眼神,挤着安季晴的衣袖,口齿不清。

有没有,安季晴似乎也知道,他们的伙食一向是由阿依玛亲手做的,最重要的是,段风涯的饭菜,她也有吃过,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们去看看风涯。”

安季晴和阿依玛小跑出去,村长又跟在他们身后,疾步跑去段风涯的房里。

段风涯躺在床上,脸色没有很苍白,唇齿间不停哆嗦,时不时发出咳嗽,刘夫子和车仁守在床前,细细的说着什么,上官清婉则站在一旁,挪掖着衣角,见阿依玛她们进来,段风离举手,轻轻的拍着阿依玛的肩,张口想说什么,终归,什么都说不出。

“夫子,风涯怎么样了?”安季晴僻头就这么问过来。

刘夫子一向记得,唐依是叫他刘夫子的,她这么一叫夫子,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车仁站起来,腾出个位置给安季晴,“唐依姑娘,要不,你自己来看看,我和夫子一致认同,将军的病,是从食物上吃进去的,不像是通过其他渠道传染的。”

“我没有,我一直很小心的,我……”阿依玛急着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清,急得眼泪都挤出来了,也没敢擦。

“事已至此,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段风离终于还是不忍心看着阿依玛这般无辜的流泪。

“不关阿依玛的事。”安季晴想也没想,就吐出这句话,然后,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下,坐下床前,她握着段风涯的手,炽热的可以直接烤伤她的心,段风涯拉开笑脸,白色的笑,白色的齿,还有白色的唇,在这时,显得那么凄怆,“我,咳,咳,没事,我没事。”

“风涯,告诉我,你昨天呼完饭,还吃过了什么?”

“没吃,什么了。”

“不要骗我了,你的饭菜没事。”安季晴坚定的说,目光扫过上官清婉,薄凉的声音缓缓说起,“或者,九夫人更清楚,对吧?”

“我,我,”上官清婉未语泪已流,她抽咽着,“我不想的,我只是看,看相公这几天都没吃过带荤的东西,就熬了个鸡汤给他喝,那个,也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说不定,不是鸡汤的问题。”

“你们看,我就说不是饭菜的问题。”安季晴喃喃的说着,目光停在段风涯身上,有那么一瞬,她的心,重重的袭击了一下。

“九妹,你怎么也不问问夫子,或者唐依姑娘,这是人命的事啊。”

“九夫人,你怎么可以那么大意的。”

“九夫人,夫子也不知为你说什么好了,你真不该啊!”

他们一言一语的说着上官清婉,发自心肺的数说着,安季晴荒凉的转着眸子,苦苦的笑了笑,“不怪九夫人,有人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这么纵容她,不是吗?”

“对不起!”段风涯看着安季晴这般疾痛的神色,突然有种负罪感,从咽喉里挤出三个字。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轻贱的是自己,不是我!”安季晴说完,红着眼眶,愣愣的跑出去了。

☆、143。 原是,跳梁小丑

安季晴把头抵在墙角,微微仰着头,眼眶里有明显的液体在打转,却没有挤出眼角,高空射进来的一束懒阳,照在她的眼里面,折射着明晃晃的光芒。

除了痛心,其实,安季晴想不到用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其实,一碗鸡汤而已,没多大不了的事,不过人家夫妻相亲相爱,可是,一旦想到,自己用生命换来段风涯的生命,如今,却成了上官清婉打发寂寞的玩偶,心就开始抽痛,想起来都觉得齿寒!

阿依玛在安季晴旁边,同样把头抵在墙上,微微垂下眼帘,余光刚好扫射在安季晴泛白的脸上,“唐依姐,你,生气了?”

安季晴甩甩头,似笑非笑,“生气?别傻了,我为什么生气,我是谁,我生什么事!”

“那,唐依姐,你是,怎么了?”

“阿依玛,你见过跳梁小丑吗?”安季晴猛地一扭头,怔怔的对上阿依玛的目光,阿依玛仓惶的收敛目光,并惘然的摇着头。

安季晴从鼻息间发出轻轻的叹息,“我就像那只跳梁小丑,虽然,小丑跳上了横梁是事实,不过,她终究,还是一只小丑,却曾经妄想过,要站在横梁上,俯观群雄,她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不过引得梁下,满堂哄笑。”

阿依玛不安和搓着衣角,“唐依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候?”

安季晴透过阿依玛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后面的那个倘开的房,没有再说话,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目前,只有救段风涯,才是唯一需要做的了。

段风涯病倒,像一阵风,吹着城内的每个角落,严寒而使人颤粟,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生怕段风涯一开口,就是焚村,每一天,都如坐在火药味坑上,说句实话,谁不怕死,这该死的瘟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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