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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井观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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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兄说的是。我想我们可以分兵数股,且战且退,以突然袭击为先机,以不断合军为助力,你我拼死一战,就算不能坚持到明天傍晚,起码在明天午时之前也使他无法到达通源城之下。再加上他一夜苦战劳累很难直接率军攻城,甚至在明rì傍晚之前都无法对通源形成合围之势。”项天涯面带笑容,显然是心中早有打算。
“请恕在下直言,我来此可不是为了送死。”刘惺祤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小兄的意思是?”项天涯并没有因刘惺祤的顶撞之言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刘惺祤,一脸很是好奇的神sè。
“我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不知将军有没有想过设伏?”刘惺祤见项天涯不怒反笑,也可谓之豪爽大度之人,便放下了心中的一丝疑虑,坦言说道。
“呵呵,小兄可知,此乌林关乃是通源城最后一道关卡,这一路之上小兄想必也看到了,从这里直到通源城乃是一马平川,何以设伏啊?”到了这个时候,项天涯当然明白刘惺祤绝非戏言,只是他带兵打仗多年,阅读兵书无数,还从未看到过任何在平原设伏的战例。此时的他更是好奇的看着刘惺祤,双眼充满了期待。
“此战我有一计,还请将军参详。”
“我既然主动请战前来,就打定与小兄一心绝无他意,小兄何必如此,快,说来听听。”项天涯双眼放出了金光,显得迫不及待。
………【第七十二章 乌林之战(二)】………
刘惺祤拉着项天涯从其二人隐蔽的小山坡返回军中,在安排好岗哨并散去左右后才拉住项天涯小声说道:“此战,在下有六计。这其一谓之攻其不备,项将军替我挑选十个得力之人趁夜干掉对方的岗哨并放火烧营,此火不用太大,只求乱敌;待我信号发出后再由项将军的亲信带领一万人马趁乱杀入敌营,此战许败不许胜,力求速战,在敌方来不及做出反应之时迅速撤离,即为成功。这其二谓之引蛇出洞,我方以少数人马突然袭击,敌人定会派人追击,按将军所说呼延北服甚会用兵,那么他必定以为此举为我军之计,便绝不会在此深夜派遣大军追击。然将军带领一万五千人马在离此十里远处等候,待我前方一万人马败退于此地之时一举冲出,此战许胜不许败,如若战败则大势已去。这其三谓之以逸待劳,待我军将其前锋击溃后,我们分兵两路,由我带一路再退五十里安营扎寨,备好强弓硬弩准备与其再战,而将军带领一路人马绕过敌锋芒,从侧面进逼乌林,隐匿全军休息,呼延北服今夜受阻必不敢贸然行进,如不出我所料其必定第二rì清晨起大兵攻我通源而来,那么我便在此地与之死战为将军争取时间。这其四谓之围魏救赵,在呼延北服倾巢而出攻击我营地之时,将军埋伏在乌林关侧的军马便可杀出,一方面佯攻乌林关,另一方面主攻呼延北服的后方,我军虽弱,但其在前后夹击之下必然不敢冒进,他一定是先安稳大营,然后派一部分军队攻击我营寨,另派一部分军队回撤以救援乌林,此时将军可迅速撤军与我回合。至此这最重要的其五便是伏兵之计,到现在为止我军仍有五千人马未用,并且我二人已经为他们争取了约有至少五个时辰的时间,那么这五千人马要派至此百里之外,命其每人在地上挖出能容一人之坑并于敌人到来之前藏起全部身形;我会在临时营寨坚守到与将军回合在一同撤往伏兵之处,待敌军到来再与伏兵配合杀他一个回马枪,必定击破敌军先头部队。接下来的第六计便是走为上策,我想在经历了如此的乱战之后,呼延北服必然不敢再度快速进军,其乃会以步步为营的方式稳扎稳打的挺进通源城,这样一来,别说是明rì傍晚,我想就算是次rì午时敌军都很难到达通源城外。”刘惺祤也不管项天涯是否能全部记下,只是一口气将自己的所有计策全部说完。
项天涯听完刘惺祤这一套连环计后沉默许久,他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只听一遍便明白了刘惺祤计划的全部。在他的心里刘惺祤的计划不可不谓之妙计,特别是其在平原的伏击之计更让项天涯佩服不以。但,这其中也不免有一些铤而走险之处,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多做打算。此时的项天涯心中虽然兴奋,然其又表现出了作为一名老将的机智与沉稳。他经过一阵深思熟虑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小兄之计甚妙,但为保此计必定成功,其中有两点还需要与小兄商榷。”
“项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作为初为人谋的刘惺祤来说本非常希望得到像项天涯这样久经杀阵的老将的指点,现如今项天涯毫不忌讳的发问,正是刘惺祤所乐意见到的。
“第一嘛,你说我在引蛇出洞这一环节上许胜不许败,如若战败则大势已去,这点我可不敢打包票。其并非是我项某人怕死,虽说我与夏国也打过几场仗,但其士兵骁勇并善于马术,对于这种针锋相对的冲杀来说,我大汉的兵士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再加上敌众我寡,我虽能保证力敌其将领,但手下军兵是否能敌得过敌人马队的冲杀可是两说了。这第二就是小兄说的以逸待劳,就算我军前战获胜,在经历了这一场厮杀以后还能剩下多少军士尚且未知,小兄还要分一半兵马给我去偷袭其后方,那么小兄的这点人马能否坚持到我偷袭后归来更是令人担心啊。”项天涯一脸凝重之sè说道。
“项将军所说我倒是也有些考虑,您第一问很好回答,你只需托住敌将,剩下之事可交由我来处理。这一战,我的用意是擒贼先擒王,杀敌将才是我们的目标。至于这第二嘛,我曾说过我不是来送死的,但我也不是来吃干饭的,既然我决定了就绝不会退缩,如若在下不幸身亡,将军仍可依计而行,只不过要麻烦将军代为照顾我城中的师姐罢了。”刘惺祤笑着说完,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望向远方。
向天涯见到刘惺祤对于生死如此的洒脱。心中也不免对这一个初次谋面的少年升起一种敬佩之情。他认为刘惺祤的一切举动无非是要为其义父报仇,而这其中却又不乏超人的智慧,这样一个有情有义、临危不乱的男儿绝对值得他项天涯敬佩。于是他打定了主意,站起身走到刘惺祤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朗声说道:“此战之后,不管你我二人谁能活着回去,我们都结成同生共死的兄弟!”他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毫无商量之言。
刘惺祤转过头与项天涯相视一笑,两人都没再说话。
夜很深,刘惺祤带领十个从军中jīng挑细选的武功好手悄悄的向夏国的兵营行进。他们翻过小山坡边一路匍匐前进,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来到了夏**营西侧的篱帐之外。在两个jīng于弓弩的士兵shè杀了几个守卫之后,刘惺祤一行人潜入夏国兵营之中。
“我来掩护,你们放火,每人点燃十个帐篷之后迅速到营门口汇合。各位兄弟多加保重。”话音方落,刘惺祤的身形便如离玄之箭一般向着夏军营地中心处飞奔而去,其他人也均各自散开。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夏军军营便火光四起,吵闹声、叫喊声连成一片。刘惺祤为了掩护众人放火,故意显露身形,将自身轻功发挥到极致的同时,寒雪煞阳针全部放出,在其身边三丈内快速飞舞,随着负责守卫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更多惊醒过来的士兵满脸杀气的向着刘惺祤所在的方向冲来,与此同时军营中的火光更加的浓烈,慌乱的气氛在夏国的军营中从一点迅速爆发扩大。
刘惺祤一路向着敌营的中军冲杀,在寒雪煞阳针全力施展的威势之下甚至没有让一个遇到他的夏国士兵有逼近其身的机会。他本打算自己可趁乱杀进敌人的中军大帐,随便偷袭一两个高级将领便迅速逃脱。但现实却是敌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无论其用飞针放倒几个冲在前边的士兵,都会有数倍与之前的士兵毫无畏惧的前仆后继的冲来。渐渐的刘惺祤便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现在的局势并不是两个势均力敌的部队在进行一场兵对兵、将对将的公平厮杀,只要撂倒了对面的人便是绝对的胜利。对于他来说事情是恰恰相反,现在是其个人面对着夏国的整个先头部队,敌方以数万之众对付其一人,在如此毫无悬念的优势之下,你随便的杀几个人,哪里会让人产生畏惧之感,应该害怕的本来是他才对。想到这里,刘惺祤瞬间便放弃了偷袭中军大帐的想法,用飞针干掉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后迅速转身,玩命般朝着营地大门的方向飞奔。一路上刘惺祤的飞针频繁收发之下所有敢于走进其三丈范围内的军士均无一人生还,但在其如此频繁的使用飞针的同时也在大量消耗自己的体力。而前来围剿的士兵看到刘惺祤冲着冲着竟然转身逃跑,他们顿时更加增添了几分士气,甚至连追击的步伐都快了几分,不顾一切的朝刘惺祤杀来。幸亏刘惺祤所学武功是以轻功为主,再加上其不比凡器的寒雪煞阳针的犀利手段,才干掉了面前的敌人,摆脱了两侧的追兵,一路逃遁。尽管如此,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从睡梦中惊醒,便有更多的敌人加入了追杀刘惺祤的阵营,一时间在夏国的兵营中上演了一场一个人在前边飞速逃遁,其身后有数千人追杀的惊世骇俗的一幕。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刘惺祤终于逃遁到兵营大门所在之处。已经有几个幸运的汉国士兵成功完成了放火任务并摆脱了敌人的追杀赶到大门之前,但是由于其身处敌营,尽管一路拼杀至此处,仍是一人被五六个守门的士兵围攻,别说破门而出,就是自保都显得力不从心。见此情景,刘惺祤一声大喝,全部放出飞针的同时第一次抽出了腰间的短剑展开了近身搏杀。又是一阵的血拼,刘惺祤等人才杀退了守门的一队士兵,夺路而逃。跑出营门没多远,刘惺祤便心喜的看见前来接应的士兵已经飞马而来。他激动的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冲啊!”便迅速让开道路,微笑着望向敌军敞开的营门。
夏国的士兵在看见刘惺祤等人成功破开营门逃出之后,没来得及多加思索便由几个下级将官带领着一群士兵迅速追赶而出,却倒霉的撞上了正冲杀而来的大汉先锋骑兵部队。这气势汹涌的一冲正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很多盲目追赶的夏国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的踏于马下,死于乱军之中。
刘惺祤看见一计得逞,甚是开心,他并没有随大队人马再次冲杀,而是带着身边数人直奔项天涯所在之处而去。
待跑到十里外项天涯的屯兵之处,刘惺祤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他望了一眼身后,他带走的十人如今只剩下三人,并且个个均已遍体鳞伤。刘惺祤抱拳道:这第一计,在下是完成了,还请将军安排人将我这几位兄弟先送回通源城去。”
“哈哈,理当如此。小兄的胆识与智慧项某均都佩服,接下来就看项某的吧!我一定不会让小兄失望。”项天涯自知这第一战是胜了,可是自己并未上阵出力,作为职业将官的他心中不免痒痒,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眼神中透出的战意更加浓烈。
那三个同刘惺祤一起返回的士兵全部都亲眼见证了刘惺祤杀敌之勇猛、武艺之高深,被数千敌军追击,仍不慌不乱、毫无畏惧。于是全都不愿离去,表示愿意随刘将军奋力杀敌,但最终还是在刘惺祤的安抚之下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归去的马车。刘惺祤心中清楚,虽说此三人战斗的士气犹胜他人,但就其身体状况而言,如再次上阵,其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而且他几人均已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为此战尽到了自己作为一名士兵的责任,作为将官而言应该给他们一条生路,让其返回通源城休息待命。
刘惺祤跨上了早为其准备好的战马,站在项天崖的身边目不转睛的望向前方。没过多久,随着前方传来的地面震动不断加强,紧张的气氛也在整个队伍中持续升温。
………【第七十三章 乌林之战(三)】………
由于是晚间,队伍中点起了无数的灯球火把,但尽管如此,还是限于时代技术的问题,目所能及的范围并不是很远,这与刘惺祤心中的探照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随着第一批探马同偷袭部队一起返回,刘惺祤的目光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更大、更严峻的挑战,然而现在的他是胜利者。
深夜的偷袭非常成功,一场拼杀下来夏军死伤无数,而刘惺祤派去的一万人马竟然回来了八千多人,此中虽然也有些伤兵,然大多是轻伤。大家都很明白,像这样快速奔袭的突击战斗,返程时必须要靠你自己,无论是逃避敌人的追杀还是跟进大部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会傻傻的去掩护一个重伤的人,因为跑不动就直接意味着死亡。刘惺祤清点了一下人数,将一些受伤相对较重的士兵安排到伏兵的队伍中去,在项天涯重新整理好队伍的阵型之后刘惺祤便命令熄灭所有灯火并原地休息。整个队伍立刻陷入了无边的死寂之中,只有点点的月光掠过无数年轻的脸庞透出丝丝的生机却带着一份凄凉。寂静、黑暗、等待,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夏军,这里没有气馁、没有退缩、哪怕转瞬既是生死,心中那道信念也鼓舞着他们无所畏惧的面向前方。也许他们便是敌人心中那些无数待宰的牛羊,但即便是死,他们也要让敌人受到重创。他们是军人、是父亲、是儿子、是兄弟,无论其在生活中扮演何种角sè,只要他们站在这里,他们便无所畏惧,因为国家需要他们、百姓需要他们、亲人需要他们。
大地的震动打破了这短暂的祥和与宁静,远远的无数星光亮起,在这漆黑寒冷的夜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温暖,而随着星光渐渐放大,那一个个看似模糊的亮点变成了无数充满杀气的火焰随风闪烁。
项天涯缓缓的摘下了马上的长枪,所有的士兵都站起身,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许胜不许败!”刘惺祤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小声的嘟囔。
敌人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可以隐约的看见那一张张充满杀气而又陌生的脸孔。项天涯突然举起长枪,只喊了一声“杀”,便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就是这一声看似简单的呼喊,其便如cháo水般在整个军队中四散开去,震天的喊杀声霎时响彻大地,数万人的冲锋带着大地的颤抖与惊天的怒吼,从黑暗中向着夏国的军队疯狂而去。
夏国部队中的一些将领本就不愿在这黑夜对早有准备的汉军进行追击,但呼延北服很快便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汉军小股部队的sāo扰行径,其果断的派出了三万jīng骑连夜追赶,并同时派出了两万步兵在后方作为掩护随之前进。夏国的一些将领本以为这一路的追杀定然收获颇丰,但令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汉军并非是真的逃跑,而是在不远处便调转了马头像疯了一样竟然杀回来拼命,并且还趁着他们不备突然从黑暗中杀出。这一惊非小,甚至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将官刚刚安抚了受惊的战马便毫无意识的身首两处死于当场。很快,汉、夏两国的军队便犹如不能融合的两股洪流疯狂的碰撞在一起,喊杀声、哀号声伴着兵器碰撞的金属演奏响彻天地。
按照事前的约定,项天涯的任务就是敌人的将官,而刘惺祤则并不参加一对一的搏斗,他只是跟紧了项天涯,待其与敌将拼斗之时用暗器将其杀死。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成功干掉十几个敌方的大小将官。项天涯也对刘惺祤是刮目相看,赞叹不已。
战斗仍再在继续,尽管夏国在骑兵的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但却在被突然冲击之下减缓了冲锋的威势,前方的士兵匆忙应战,后方的部队受阻骑兵更是无法施展,再加上很多将官被杀,夏国的兵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而此时汉国的士兵却正好相反,他们上下齐心,目的明确,在敌军混乱之下更是越战越勇,明显占据上风之势。但好景不长,随着夏国步兵增援部队的到来,这股新鲜的血液瞬间便给低迷的夏**队带来了巨大的力量。随着战斗的进行,刘惺祤也渐渐察觉,自己斩其敌将乱其阵脚的计谋由于这黑夜的干扰并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别说这夜晚视线不好,就单单这混乱的局面也没有多少士兵能够注意到其领队的将官被斩杀,这一招对整个夏军的士气影响极为有限。而在这敌众我寡的情况之下,如不速战速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方的伤亡必然成倍的增加,夏军是无所谓,可刘惺祤绝对耗不起。
刘惺祤一路随着项天涯打杀一边思索破敌之策。突然,前方一声如虎吼般骏马的嘶叫引起了刘惺祤的注意,只见一个一身银甲的大汉端坐于马上,远远望去其五官端正,相貌威严,不断的指挥者身边的手下冲杀,甚至偶尔有冲到其身边的汉军骑兵只一两个回合便被其斩于马下。
刘惺祤拍了拍项天涯指了指前方的大汉,项天涯随之望去便是咧嘴一笑说道:“看这身银甲应该是一个万骑,那一定是这只队伍的首将,小兄的意思是?”
“就是他了!”这次刘惺祤没等项天涯动手,拍马便冲上前去。
“唉,那个大呼小叫的小儿,报名受死!”刘惺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按照曾经听过的评书中的套路,胡乱的拼凑了一句自己认为很有威严的话便脱口而出。他并没有拔出腰间的短剑,因为他知道,对于这种骑兵与骑兵之间的战斗,若不近身,短剑几乎没有丝毫的作用,再说如果你拿把短剑冲锋,敌人也绝对不会傻到给你近身的机会。于是刘惺祤干脆就这样手无寸铁的指着对方的大汉,一阵的暴吼,反而用这种在如此的战场中惊世骇俗的一幕让对手吓了一跳,一时间楞在当场。
银甲大汉仔细的看了看刘惺祤,眼见其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情不自禁的露出一脸开怀的笑容大声说道:“吾乃呼延北服之子,夏军万骑呼延提拉。小家伙你是何人?听说是来受死的?”
“我乃你爷爷项天涯。”这会是没等刘惺祤说话,项天涯飞马而来,顺势一枪便向呼延提拉刺去。
呼延提拉面露讥讽之sè,左手向上一举,单锤便将项天涯的大枪弹开,笑着说道:“哈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项家那个不争气的娃儿。怎么?上回让老子打的还不够?你不是只懂得缩在壳里使些小人的手段吗?”
刘惺祤似乎从呼延提拉的话中听出些什么,但项天涯就跟没听见一样,反手便又是一枪。转眼十几个回合过去,项天涯尽管招招都使出了全力,然几乎都被呼延提拉单手看似随意之间便弹开而去。
项天涯回头望了一眼似做沉思状的刘惺祤打了个嗨声,又是一枪刺去。此次呼延提拉双手举锤一招便将项天涯的枪尖牢牢夹住,得意间正yù讥讽几句却感觉肩头一麻接着便失去了对左臂的控制。刘惺祤是故意没有攻击呼延提拉的要害,尽管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的敌将都是死在他的飞针之下,而项天涯从没有任何怨言,但这一次刘惺祤却能感觉得到把此人的生死交与项天涯来决断,似乎更为妥当。就在呼延提拉用吃惊的眼光望向刘惺祤的同时,项天涯不失时机的长枪顺势向前一挺,枪尖瞬时便极为准确的从呼延提拉的脖颈穿透而过,接着他用力一挑,呼延提拉的头颅便被长枪挫起,尸身栽倒与马下。
刘惺祤见时机已到,迅速召集了身边的几个项天涯的亲兵,同时大声的喊道:“呼延提拉的头颅在此!呼延提拉的头颅在此……”随着赶来的汉军士兵越来越多,这声音也越来越大,很快便弥漫了整个战场。看到这一幕的夏国士兵一个个立即失去了士气,全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丢盔卸甲、抱头鼠串。兵败如山倒,一旦有人带头,这败势便如cháo水般的蔓延开来,顷刻间的局势逆转让许多来不及逃跑的夏国士兵纷纷缴械投降。刘惺祤并没有趁胜追杀,而是果断的命令收兵。他没有鸣金,因为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告诉了敌人我们不追了,你们别着急吗?就算是一些兵士没有接到命令继续追赶,但那也就是一小会的时间,只要是其发现大部队没有跟来,也不会傻到孤身作战。
这一战刘惺祤又胜了,但胜利的同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简单的清理完战场之后,刘惺祤与项天涯也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战果与损失情况。此战耗时约两个时辰,共杀敌一万八千余人,擒获两千余人。我方伤亡约有八千余人,最终能够参加战斗的已经不足一万四千人。面对这样的现状,刘惺祤不知是该喜还是忧。面对如此少的兵力,刘惺祤对于明天的战斗几乎没有多少取胜的把握。
项天涯倒是一个乐观派,越是身处困境,他便是越能心平气和的去面对。这便是一个老将对于战争心态的掌握,对于军队士气的掌握,也就是对于战局的掌握,毕竟将官的笑容对于士兵而言便是极大的信心。他拿过几个馒头递到刘惺祤的手中笑着说道:“我可真没想到小兄还有这么一手,看来豫州年会的时候小兄果然是留手了啊。起初听别人说我还不甚相信,现在是确信不已啊,小兄果然厉害。哈哈,今天我俩杀了多少将官啊,最起码也有几十个吧。哦对了,忘了跟小兄说声多谢!”说着他起身抱拳深施一礼。
“将军客气,谁杀不是杀,你我兄弟一场,就当我送个人情也好啊。”刘惺祤咬着馒头随意的说道。
“对,兄弟!不如你我现在就结拜。”项天涯听了刘惺祤的话顿时大喜,不由分说,拉着刘惺祤便磕头施结拜之礼。
就这样,两人在军营之中结拜为生死兄弟,也不知项天涯从哪弄来了一坛好酒非要与刘惺祤痛饮一番。
“我想大哥今夜就出发!”刘惺祤拉住了项天涯抱着酒坛的胳膊郑重的说道。
“可是这士兵尚未休息。”
“大哥到了埋伏的地点再休息不迟,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
于是,刘惺祤连夜点兵,用汉军的全部与掠来的夏军战马勉强为项天涯凑足了六千骑兵连夜出发,绕道直奔乌林关而去。而刘惺祤也没闲着,他带领剩下的士兵与俘虏连夜赶到事先准备好的地点安营扎寨,为第二rì的大战做好准备。
………【第七十四章 乌林之战(四)】………
由于刚刚经历了大战不久,刘惺祤不得不把剩下的几千人分成两队,一队暂时休息一队继续赶工。刘惺祤要干的事情太多了,他要用几千人的步兵去阻击几万人或者也可能是十几万人的骑兵的攻击,其难度可想而知,甚至在项天涯看来这几乎就等于送死。然而刘惺祤并没有这么想,他清楚这样的阻击代表着什么,这种以小部分的牺牲换取全局更大胜利的战役在他所知道的历史中已经屡见不鲜。他知道这种牺牲是难以避免的,所以他并没有让项天涯带队而是选择自己。在他看来,在这种乱军包围的情况下,凭借他的轻功功法与飞针,生存的几率显然要更大一些。
刘惺祤在来时的路上就早已选好的地方是官道极为特殊的一段路,尽管从通源城到乌林关的这段路大部分都是平原,但是平原之上还是有很多的地利值得兵家巧妙利用,比如刘惺祤选择的这一段就是如此。其南北向是一条宽有十多丈笔直的官道,但其道路两侧却长满了低矮的灌木,这些灌木虽然生的不高,然而其枝干却极其坚韧并且生长的很是茂盛,不仅是步兵很难在其中行进,甚至对于骑兵来说根本就是寸步难行。当然敌人可以选择从两侧绕过这段路实行迂回包抄,但别说这两侧根本没有官道,就是沿着平rì少人行进的小道走起来也起码要多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敌人本来就是来打仗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多花时间绕行而不与这毫不起眼的几千人一战呢?刘惺祤想要的就是时间,无论敌人选择绕行还是强攻,对于他来说都是有利的。虽然他曾也想过,敌人可以一边强攻一边从两侧绕行包抄他的后路。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他便陷入了无路可退的境地,可是对于他和他的部队来说,背水一战并非不是一件激发士气的好事,何况这样一来他便得到了此战自己最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时间。对于刘惺祤来说此之一战他没有后顾之忧,他的目的就是阻击,是拖延。对于以后的事那是此战之后才应该去考虑的东西。
刘惺祤没有浪费那两千多名俘虏这样的便宜劳动力,这些人被安排整rì的劳作,没有休息。他们的任务是挖沟,横断整个官道的八条沟渠。此沟不用太宽,更无需太深,就像阵地战中的战壕一样大小,能够阻挡敌人骑兵的马蹄就足以了。壕沟以一明一暗的方式布置,先名后暗以此类推,其之间的距离以普通的战马跳跃一道战壕后的落脚点为基准并列排布。这暗沟挖好后要在底部立起被削尖的枝条,沟口处边布满枝条阔叶,接着撒上一层适当的尘土并轻轻的印上几个脚印。而明沟的布置更为复杂,其底部要埋设炸药,其上要布满甘草,其沟口处则需布满削尖的树枝,总之让人觉得非越过去不可就对了。在布置这些的同时,刘惺祤还派人在官道两边茂密的灌木丛中开出了几条可供人爬行的洞,这些洞穴即可以隐匿身形用来攻击行进时过于靠近灌木的敌军,另一方面可作为隐藏之所,在关键时候放火烧林或是杀出制敌。
在这一切准备好之后,刘惺祤还是痛苦的做出了一个让其深感内疚的决定,那就是杀掉所有俘虏。这一决定是在他得到这些俘虏后边开始思考的问题,第一,这些俘虏并不是真心投降,一旦敌军打来他们几乎就会立即倒戈;第二,刘惺祤自顾不暇根本无法保证将这些俘虏安全的送达通源城。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杀了事,一方面卸掉了负担,另一方面还可以激起敌人的怒火,这样一来刘惺祤的陷阱也许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然而刘惺祤不是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错杀一些本就不愿参与战争的普通士兵,还可能会激起敌人更大报复xìng的杀戮,但这一切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这是战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就是战争的法则。
刘惺祤将这两千名战俘的尸体一个个的工整的排列在其所挖壕沟之前,布满了整个官道,他要给敌人一个jǐng告,他们踏入大汉的每一寸土地都必须踩在自己族人的尸体之上。这便是他的宣言,是整个大汉人民的宣言。
饱餐了战饭,空气中那杀戮的浓浓血气仍然弥漫,那两千多具战俘的尸体就躺在离他们不足一里地的官道之上。刘惺祤坐在地上休息,望了望身边的士兵,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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