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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戒不掉的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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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作者:龛焰犹青
文案
她只是一家快递公司的小小客服,每天都会游刃有余地解决掉各种奇葩逗比的催件电话,偏偏遇上了史上最难缠的骚包客户。
他,典型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手握众生繁华,平生不爱打球泡妞,偏偏对网购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一个是啃着馒头敲着键盘赶公交坐地铁家徒四壁的大龄剩女,一个是风度翩翩香车宝马仆人如云的单身贵公子。原本八杆子就打不着的两个人,偏偏就狭路相逢地摩擦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小火花。
呲……呲……啪……
“喂,宋青瑜,我的快递呢?”
“不好意思,此客户因多次调戏威胁本公司002号线客服宋青瑜小姐,已被我司加入黑名单,如果您特别急的话,请到我司自取,我司地址是XXX,如逾期不取,我司将做退回处理,谢谢合作。”
陈起桢这辈子做过的最璀璨光辉的事迹就是买快递时顺道拐了个心爱的女人回来。
那作者君不禁绞着手帕羞答答地想问一句,“亲,那买双丝袜送男神不?不包邮偶也愿意……”
PS:这是一个忠犬腹黑男与农家蠢萌灰姑娘相爱相杀的故事,无节操狗血却温馨浪漫,希望亲们可以轻点吐槽,么么哒O(∩_∩)O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青瑜,陈起桢 ┃ 配角:许幻阳,江映雪,孙大志 ┃ 其它:青梅竹马,霸道总裁,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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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
“姓名?”
“宋青瑜。”
“说清楚点。”面试官拿着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今天来面试的人似乎还挺多,嘈杂的像赶早市的菜市场,他早已有点不耐烦。
“哦,那个我叫宋青瑜……宋是宋朝的宋,青是青草的青,瑜是那个……那个三国里面周瑜的瑜。”青瑜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这么中规中矩地参加面试她还是头一回,面试官又是如此的阴阳怪气,她不免在心里给自己捏了一把汗。
“宋青瑜?”面试官念了念青瑜的名字,喝了口茶杯里的水,清了清嗓子,接着问道,“学历呢?”
“高中……”青瑜顿了顿,忽然支支吾吾地把头低了下去,跟蚊子嗡嗡似地,“……没毕业。”学历是青瑜最心痛的致命硬伤,每每找工作都是因为学历不够而被刷下来。其实并不是青瑜的成绩不够好,相反,读书的时候,她门门科目都非常好,甚至还拿过学校的优秀奖学金。只是后来,念到高二时,家里出了点事故,她主动辍学,艰难地承担起了照顾弟弟妹妹的重任。
青瑜原本不想提起来,可面试官那严肃欠揍的表情让她胆颤心寒地给抖了出来,顿时身后一片嗤之以鼻的嘲笑声。她事先来得急,还没看清招聘启事上明确地写着学历要求是大专及以上。
青瑜还以为这个脾气有点古怪的面试官会大发雷霆,谁知等了半晌,他才懒洋洋地说道,“留个手机号码,回去等通知吧!”
看来宋青瑜是真的没戏了,连这位挑剔难伺候的面试官都懒得冲她发火了。
她耷拉着脑袋,蔫蔫地走出了面试办公室,外面的阳光太烈,晒得青瑜都快化成一缕青烟了。
渴,渴地她嘴皮子都起泡了,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她蹲在马路沿子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水,为了省下买水的钱,她甚至大老远的都从家里灌水带过来。
“咕咚咕咚”几口,那酣畅淋漓的感觉让她忽然想到弟弟妹妹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学了,学费没凑齐,前天刚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天然气和水电费,她现在身上就只剩下几百块钱。青瑜努力地把含在嘴里的水咽下去,迎着刺眼的阳光,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能混成她这副惨绝人寰的样子,也真是醉了。
但是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宋青瑜拍了拍自己那晒得一片黝黑的小脸蛋吹了口气,又捶了捶自己那早已蹲麻了的小腿,这才
“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经常用这种法子鼓舞自己。可是也许是一下子起地太猛,青瑜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正好有一辆车从身边“哧溜”一下飞过,青瑜没站稳,身子一个趔趄,竟然被那车给连人带家伙整个地撞翻了一圈。
青瑜本身就是个反应慢半拍的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她还没从混沌里醒过来,就看到一个带着墨镜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冷冷地问候道,“喂,没事吧?“
青瑜虽然被撞得胯骨生疼,但好在脑子还没被撞傻,从脚望到头,快速锁定目标,面前的这个人显然是富贵逼人,她快速搜索着脑袋里曾经在时尚杂志上看过的那些雍容华贵的品牌,擦得雪亮的皮鞋是意大利奢侈品牌的Silvano Lattanz,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是优雅不着痕迹的Giorgio Armani,手表是瑞士蓝血贵族的Patek Philippe,至于墨镜离太远,阳光太刺眼,看不清楚。
不过青瑜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此时不敲诈一下,更待何时,赶紧眼睛往上一翻,装死,美其名曰:江湖救急。
谁知零点零一秒过后,那富贵逼人的官人忽然摘下墨镜,探下身来,声音依旧冷得更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似地,此时正是是夏天,青瑜差点以为自己错穿了时空,“如果想报警的话,那稍后我的律师会全权代理这件事,不过,作为一位有良心的纳税公民,我有权利告诉你一声,敲诈勒索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最少是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好好考虑考虑,别到了法庭上哭鼻子淌眼泪的,比装死还难看。”
说完一溜烟开着车就没影了,这个狼心狗肺冰冷毒舌的家伙,青瑜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胯骨那边还是撕心裂肺的疼,她连忙喊了一声,“喂,我上医院的医疗费你总不能不给吧,喂喂喂……”
切,有钱了不起啊,青瑜朝着车开走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真是倒霉透顶,只怪自己当时只关注那家伙的一身装备,竟忘了记下车牌号了。
如果说刚才的面试是一场自取其辱,那么这场车祸应该就是她今天最大的劫难了吧!
算了,算了,谁叫自己一没本事坑蒙拐骗,二没学历招摇撞市,三没靠山可以横行霸道呢!
青瑜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胯骨,刚才还能忍受那点疼,可是这会子却疼得跟要开裂似地,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如果要去医院检查的话,估计拍片子又得花上一笔不少的医药费,这是屋漏偏缝连阴雨,敲诈不成,又被那个毒舌的家伙给羞辱了一番。
正在青瑜一筹莫展,四处寻找公交站牌的时候,手提袋里的手机却“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是好闺蜜江映雪打来的。
青瑜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毫不犹豫地就滑开了手机上的那个接听按钮,哽在喉咙里的那声无精打采的‘喂’差点把映雪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问道,“阿瑜,怎么了这是?”
青瑜虽然耷拉着两只耳朵,却还是麻溜地回了一句,“嗳,一言难尽啊,对了,映雪,你的医保卡还在不在身上啊,我这腰疼得厉害,想去医院看一下。”
映雪一听青瑜说腰疼,立马花枝乱颤地审问道,“哟,这又是招惹上了哪块小鲜肉啊,不过最近时气不大好,您老可得悠着点啊!”
青瑜和映雪打小就在一处长大,那时候村上的一群小屁孩玩过家家,一向口齿伶俐风姿绰约的江映雪从来都是青楼老鸨的不二人选,后来渐渐长大了,两个人之间开玩笑还是这般地无节操无下限。
青瑜被映雪揶揄惯了,若是在平时绝对可以整个更黄的段子出来直接把映雪羞个瞠目结舌,不过今天实在没那好心情再胡侃狂吹了,索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小鲜肉没有,神经病倒是遇上了一枚,要不要?”
映雪连忙摆手笑道,“得,我家那位就有够折腾了,对了,医保卡这两天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你在哪,你一个人去医院我怎么放心,等我向主管请个假就去接你哈!”
映雪是火急火燎的性子,说时迟那时快,青瑜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映雪就骑着她那辆小电驴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了。一路上颠簸颠簸的,本来青瑜还以为腰疼大夫给开一瓶跌打止痛药就得了,谁知那大名鼎鼎的坐诊专家在病历单上大笔一挥,既要拍片子又要化验这化验那的,折腾了一下午这才从医院里踉跄着‘哎哟‘出来。
映雪不放心,一路上又用小电驴把青瑜送到了她租住的那个小房子里,青瑜租住的房子是城南还算不太偏僻地段房东自建的一些廉租房,虽然租住条件是简陋了一点,但好在房租水电费比较便宜。映雪总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家住这种地方,时常冒出个变态狂大叔不说,映雪还总觉得青瑜那房东总是一副色眯眯猥琐的样子。青瑜笑她这是职业病犯了,男人还不都是那个样,不同的是有的喜欢明骚,有的喜欢闷骚。
“管他明骚还是闷骚,总之就是一个骚样,连我家那个木头根子也是一样,平常看他一副正经老实的样子,其实那脑子里一肚子的坏心思。“映雪一边给青瑜涂着跌打肿痛散瘀的药膏,一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青瑜没有告诉映雪自己的腰伤其实是那个自恋傲慢的家伙弄的,否则她真不敢看一场雷厉风行的女汉子拎一把菜刀跟那男人火拼的壮烈场景。她只说是自己走路没长眼不小心撞伤了,好在火眼金睛的映雪也没有怀疑。
那摔伤的地方不碰还好,一碰就把个青瑜疼得嗷嗷直叫,“姐,轻点轻点,就你家孙大志那人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长得斯文白净不说,还那么会挣钱,而且人家可是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呢,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哟,怎么学会了胳膊肘尽往外拐,孙大志再好能好得过你的那个许幻阳,你还不是一样辜负了……“映雪看到佳薇脸上渐渐笼上来的一层阴云,声音‘咕隆咕隆’地小了下去。
有些人会是你这辈子想揭也揭不掉的伤疤,许幻阳就是宋青瑜的伤疤,可到底当时是谁辜负了谁,或者只是他们都曾辜负了爱情。
映雪本来是想今天在青瑜这里陪她睡一晚上,毕竟她的小电驴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电了,好不容易跟那个她眼里的‘色眯眯’的房东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肯让出一个插孔给映雪的电动车充电,但是孙大志同志生怕自己的这个媳妇给别人拐了去,左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地来催,青瑜架不住了,求爷爷拜奶奶似地还是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青瑜忘了在大排档里炒一碗炒面带回来,睡到半夜的时候,自己被“咕噜“直叫的肚子给饿醒了,趴在床肚子底下找到了一袋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就着水瓶里的那点热水,青瑜泡了一碗面,‘呼啦呼啦’几口就扒完了,连汤汁也给喝得精光。
人是不是只有在吃饱的时候才会觉得幸福一点呢?可是青瑜一想到腰上的疼就觉得今天简直是倒霉透了,青瑜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嚣张的家伙,若是哪天让本姑娘再遇上了,定会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忍着疼,青瑜躺在了那张窄的要命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刚想闭上眼睛忘掉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不愉快的事的时候,忽然枕头底下的手机响了一声,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才会遇着鬼,是许幻阳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说,“青瑜,你在哪?我很想你。”
就着手机屏幕上那一点微弱的幽蓝色光芒,想着过去种种是快乐或是痛苦的时光,青瑜忽然趴在枕头上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难缠
青瑜以为自己又会为了这个男人伤心流泪到彻夜未眠,原来什么都会变的,分手的时候,是她先提出来的,他紧紧地抱着她,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肯松懈。他瘦削的手指箍地她是那样的紧,青瑜挣扎不开,索性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去掰,手指弯成那样残忍的姿势,他依旧固执地不肯放手,天蝎座的他从来都是这般地执拗而倔强,青瑜没的别的法子,她痛到无力,只好反手狠狠地掌掴了他一巴掌。
她的心瞬间也被击得粉碎,他有他母亲给他铺陈好的康庄大道,他在衣锦繁华的云端,可是一向自尊心极强的宋青瑜即使身处尘埃,也不愿卑微地去乞求别人的怜悯。
她刻意躲着他,搬到了这座城市来一个人辛苦地打工赚钱养家,她曾经一直以为的自己可以坚强地不需要依靠任何一个人,只有早上醒来时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眼睛红肿地自己才渐渐明白,忘记似乎比记得永远都要难得多。
不过不管是记着也好,忘记也罢,日子照样还是要平淡无奇地过下去,即使青瑜现在手头上有点紧,日子过得很紧巴,但她宋青瑜是谁?那可是她们村响当当的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昨天去快递公司面试的那份工作到现在还杳无音信,青瑜再想想临走时面试官脸上那风云变幻的表情,显然是已经泡汤了。
映雪曾教过她在网上投简历,青瑜总觉得网上有点不靠谱,像她这个学历很多工作即使投了简历过去那也只能是石沉大海。
弟弟妹妹的学费,还有瘫痪在床的父亲的医药费,青瑜在水池旁边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三下五除二地给自己绑了个马尾,就直奔人才市场而去。
不管怎样,去碰碰运气总好过坐以待毙,即使是在厂里做一线操作女工的苦力活,她觉得自己也要去尝试尝试。
因为是星期六,人才市场里的人就会格外地多,青瑜在汹涌的人潮里挤了半天,脑袋都快被挤爆了。正在青瑜探着脑袋往旁边的一家卖电器的招聘简章上看的时候,手袋里的电话忽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青瑜好不容易腾出半只手才滑开了接听键的按钮,那边的声音很是亲切甜美,跟抹了蜜似地,“喂,您好,是宋青瑜小姐吗?我这边是XX快递公司的人事部,现正式通知你您的面试已经顺利通过,请予明天上午八点半到我公司来报道上班……”
XX快递公司,不就是自己昨天面试的那一家吗?
青瑜差点以为是自己听岔了,连忙跑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咨询台那边换只耳朵重新狐疑却欣喜地问道,“哦,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吵,刚才没听得大清楚,请问您这边就是我昨天面试的那家快递公司吗?”
那边的声音依旧甜美如斯,“嗯,是的。哦,对了,最近我们公司食堂在装修,暂不提供午餐,但会作为餐补算进工资里,您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自己带饭过来,公司里提供微波炉,热一热也很方便。”
青瑜在心里早已窃喜地不知如何是好了,仿佛落水的人终于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因为学历和技术不够,青瑜早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谁知上天却第一次肯仁慈地给一条稍微平坦一点的路给她走。
青瑜想都没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最好的闺蜜江映雪,映雪其实昨天晚上回去就和孙大志吵了一架,今天闷在被窝筒里一直没去上班,声音哑哑的,眼泡子肿地跟大熊猫似地。但还是极力微笑地欣喜道,“阿瑜,我就知道你是咱们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晚上我请你去唱歌吧!”
果冻KTV超豪华的大包厢里,只有青瑜和映雪两个人。映雪要了两扎啤酒和两瓶红酒说要给青瑜庆祝庆祝。映雪这人,青瑜最是了解,风风火火心里藏不住半句话的人,尽管化了浓浓的妆想要掩掉脸上的那些难看的红肿和憔悴,但是青瑜何尝看不出来,她心里的苦。
映雪和孙大志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一对狭路冤家,青瑜也搞不懂一开始一见面就顶嘴打打闹闹的两个人竟然在初中就谈起了恋爱。映雪长得眉清目秀活脱脱一美人胚子,那时上学时追她的人可真不少,情书都能收到手软,但偏偏让反应永远慢半拍的孙大志给逮了个先。按照映雪的说法就是,孙大志那家伙总喜欢趁没人的时候偷偷亲她一口,久而久之,初吻酿成了初恋,想丢却也舍不得丢开手了。
呃,青瑜也搞不懂映雪的这个神奇的爱情逻辑,不过两个人自从确定恋爱关系以来就一直是分分合合地闹个不停,渐渐地,也不知是她在迁就着他,还是他在迁就着她。颤颤巍巍地也算熬过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同居久了双方父母难免不谈到儿女的婚姻大事上来。
映雪的母亲其实一直都不大喜欢孙大志,包括孙大志那妈,两个女人都是精打细算精明过了头,谁也别想倒谁的巧。映雪她妈是看不上大志她妈本来一副穷酸样还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大志她妈也看不上映雪她妈改嫁过来的还真把自己当个正房夫人来看待。
本来就不对头的两家这下要结成儿女亲家了,很多东西摆到桌面上来说的时候除了钱就只剩下钱了。映雪她妈其实一开始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好在孙大志一向争气,毕了业出来以后就一直辛辛苦苦地在外奔波做生意,后来找了一份做销售的工作,是卖挖掘机的,孙大志别看他平时闷不做声的,但在做生意上却很是有一套八面玲珑的手腕,渐渐地有了钱了,但是准岳母她老人家骨子里还是觉得这小子再有钱也还是透着股穷酸味,为了女儿将来有个体面靠得住的日子,她要求男方在城东买的那栋房子的房产证上要写上女儿的名字。
映雪她妈拨好的如意算盘,大志她妈却一点也不领情,她心疼儿子这么多年在外面闯荡不容易,凭什么让你那本是无二两的女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坐享其成,一下子连十万块钱的彩礼也直接泡汤了。
孙大志为这事和映雪不知道闹了多少回的僵,两个都是护妈的孩子,孙大志就怪映雪她妈太势利太现实,映雪就怪大志她妈压根就没把她当准儿媳看待,这也防着那也防着,到底是让人心里不舒坦。
青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孙大志和映雪吵架早已经就像家常便饭,分分钟都是映雪自己愈合的,可是这一次,可能是吵得最凶的一次,映雪一个人喝了一扎子的啤酒,对着麦克风歇斯底里的狂吼,几乎想要把整个肺都吼出来。
结局就是映雪喝得烂醉,好在映雪比较瘦,青瑜一骨碌就把她驮上了背,就像当初她和许幻阳分手的那一夜,她第一次喝得烂醉,第一次把阿妹的那首《听海》含着热泪唱完,第一次喝到趴在马路沿子上吐到苦胆都快吐出来了……原来她的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为了他,可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是映雪背着她带她回家,像今晚一样,被男人伤透了心的映雪在她的背上像个不再贪玩的孩子。
青瑜原以为把映雪安安稳稳地送回家就可以拉人,可是谁知那红酒还后劲绵长的很,映雪在青瑜的背上蹦来蹦去地耍酒疯,最后趴在马路牙子上要吐,吐了半天也吐不出来,青瑜心疼地替她拍拍背,说好要送她回家,可是映雪忽然不肯回家,趴在青瑜的身上要挤她的那张窄地要命的单人床。
青瑜为了安抚映雪的情绪,只好踉跄地背着她像两个在爱情里受伤的女人互相慰藉,互相取暖。走得久了,映雪也不闹腾了,青瑜以为她是睡着了,等到了家门的时候,才发现背后竟然湿了一大片。
映雪从来都是一个不愿面对残局却每次都是她不得不委下身来收拾残局的人。那些摔碎了的玻璃杯子碟子和瓷碗,其实每一次都是她蹲下身来一点一点的收拾干净。
这是她第一次任性的不肯回头,等着那个男人回来跟她赔礼道歉,等着那个男人回过身来哪怕只是安慰一下她的伤心。
吐了一夜,手里还是放心不下地紧紧攥着手机,一夜的悄然无息,映雪蜷缩在里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青瑜也被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有些蔫蔫的,但还是逼迫自己精神来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穷虽穷,但是作为女人,她知道对待生活精致认真的女人,运气总不会太差。
其实是到了公司之后,青瑜才知道自己的狗屎运是怎么来的了。原来她那天稀里糊涂地和那帮人应聘的是行政文员的职位,后来是人事部把她调来了客服部。听公司里的老员工说,客服远远比行政文员辛苦的多,平时假期少不说,遇上某些个奇葩客户直接被骂哭了都有。
她不能埋怨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好歹也算是一份不需要日晒雨淋外出奔波的工作,况且客服不仅有底薪,还有提成,辛苦是辛苦了点,但为了弟弟妹妹和父亲,她现在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青瑜一向待人非常客气尊重,所以旁边经验老一点的客服总愿意多教青瑜一点。接电话,处理问题件,查询快件,青瑜脑瓜子聪明,很快就能够得心应手,但最让青瑜觉得难的还是有些很难缠的奇葩客户,但她一向客气说话也温柔,所以很多也没有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可是更奇葩的是有一次,电话那端的那个客户貌似脾气很不好,因为是夏季,广州那边下暴雨,包裹发生延误发出的情况,结果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了,那客户似乎压根一点也等不及了,催着说如果今天再不送过来的话,他就直接打电话到总部投诉。
其实这根本不是这边的错,即使是投诉也殃及不了这边的快递公司,但同样作为消费者,青瑜也很能理解客户的那种心情,但快递师傅都已经出去送快递了,总不能送到一半再跑回来一趟重新去送。
别的客户就叫青瑜别管了,这个客户本来就是难缠的要命,分明就是个处处挑剔的刺儿头。可谁知那天刚好老板来视察工作,听到了她们的说话,原来是陈起桢的快递,那陈大少爷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主,所以就顺势问了一句青瑜,“你住在哪个地段?”
青瑜愣了一下,这老板问话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为了保住饭碗,还是赶紧回了一句,
“在水一方,就是江南御花园那边。”
老板直接将那个快件递到了青瑜的手中说,“看来是顺路,你就顺带着送过去一下吧!”
呃,老板都发话了,总不能抗旨吧,办公室里顿时发出了一声‘唏嘘’,想必这个刺儿头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想想电话里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家室,青瑜也觉得自己真是醉了。
旁边的客服小王趁老板不在的时候,给了青瑜一个阿弥陀佛似地慈悲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就自求多福吧!
青瑜捏着手里的那个小小的包裹,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上个班真跟去屠宰场似地,她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似乎已闻到了她们嘴里说的那个刺儿头磨刀霍霍的刺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面瘫患者
青瑜一开始还真以为不过像老板说的那样,顺路把这个包裹带过去一下就完了。可谁知一看了那面单上的地址,差点没晕过去。
老板还真是能胡扯,一个是住在城东较为偏僻的在水一方,一个是住在城南最繁华地段的海外海名邸苑,都快横穿过大半个城市了。
估摸着在老板他老人家模糊的概念里,只要是还住在这座城市,面对陈大少爷的胡搅蛮缠,不顺路也只能是顺路了。
不过下班急急忙忙赶地铁的时候,映雪忽然打电话来约青瑜一起去吃小肥羊火锅。这大热天的去吃火锅,也不知道映雪那姑娘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对于有人请客吃饭,青瑜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
捏着手心里的那个灰不溜秋的小包裹,青瑜忽然觉得自己干嘛傻不啦叽地饿着肚子专门给这个骚包送快递去呢?反正他说的是今天必须把快递给他送过去,只要是午夜十二点之前送到他手上,谅他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好久没来小肥羊了,连店铺的招牌也换了个更花里胡哨的。坐在烟熏火燎的火锅店里,映雪跟看怪物似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个早已被青瑜攥的皱巴巴的小包裹。不知道是不是被公司里的那群大惊小怪的客服给真的吓唬到了,一路上都没敢把这位大仙的包裹放在包里,生怕被谁给偷了去。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偏偏要今天非得送过去。我说又不是生鲜冷冻或是活的东西,明天送行不行,还说要投诉我,简直神经病一枚。”手心里攥出涔涔的汗意,在办公室里不敢做声,也只能在映雪面前小小抱怨一下。
映雪也嫌弃似地翘起两根手指翻看着面单上的蛛丝马迹,“搞不好就是些见不得人的情趣用品,面单上是东西也没写,”映雪叨叨着,继续念着面单上收件人一栏的名字,“汉尼拔不是待宰的羔羊……咝咝,汉尼拔,汉尼拔,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哦,对了,”映雪一拍脑袋瓜子,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猜得没错,就是一变态。”
青瑜的心陡然一惊,《沉默的羔羊》里那个喜欢吃人心肝的变态医生不正好叫汉尼拔嘛!
“阿瑜,我跟你说,你这大晚上可千万不能一个人送过去,万一他要扒个人皮下来做个标本什么的,咦……想想都恐怖……”
青瑜打小一个人从那么多坟头走过都没有怕过,可是被映雪嘘地不禁在心里也打了个寒颤。
可是老板下达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要不然工作泡汤了,对青瑜来说真是比扒皮还恐怖。
硬着头皮,青瑜还是深吸了坐了去城南的那一班地铁。其实上下班挤地铁已经让青瑜非常疲惫了,在灯火阑珊的车厢里,青瑜重新看了看那面单上的名字,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汉尼拔当然不是待宰的羔羊,恐怕她宋青瑜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待宰的羔羊了。
地铁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按着面单上的地址,青瑜对这一带别墅区并不是很熟。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对的门牌号,可是就在按门铃的那一刹那,青瑜忽然有了片刻的犹豫,有些画面跟看电影似地从脑子里掠过,手术台上的解剖,变态医生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那血淋淋的人的肝脏,连环杀手把扒下来的人皮用缝纫机给自己做了一件衣裳……就怪映雪那天非要拉着她去看这部电影,想想这些画面就让人醉了,可是她似乎更不想看见的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老板的
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孔。
深吸一口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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