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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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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之间也是不甘示弱,隐隐约约还嘲讽马秀英连个男人都握不牢靠,被自己抢了去。
马秀英听的她语含机锋的话语,心里头恨得要死,心头泛起一阵醋意来,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正欲破口大骂李凝络一番,舒舒这几天窝在心里头的怒气。
亦步亦趋的跟在马秀英身边的楚流烟一见她的神色有异,知道她可能忍不下这口气,便暗暗的捏了马秀英的手一把。
马秀英心头惊觉了过来,若是在众人面前訾骂李凝络一顿固然是极为痛快,不过落到了李凝络的丫鬟眼里,到时候李凝络握着这个把柄,到吴国公面前添油加醋的告自己一状,恐怕反而遂人此人之意。
想通透了这番道理,马秀英便暗自在心头隐忍了下来,反唇相讥道:“难得妹子有心了,不过眼下还是战事要紧,妹子可要让吴国公休憩好,若是吴国公劳累过度,对于战局可是大大不利。”
说话间,已然快走到了李凝络的身前了,可是李凝络依然是岿然不动,没有举步相迎,只是接着马秀英的话茬说道:“马姐姐放心,吴国公身子骨健壮的很,龙精虎猛的,一晚上下来妹子都有些吃不消,哪里那么容易累坏了身子。妹子多想有人分担着些,可是和吴国公提了几次,也是徒劳无功。”
李凝络以此语相复,便是要隐隐的挑拨起马秀英心底的醋意和怒气来。
运筹帷幄 第六十一章 身世迷离
马秀英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笑道:“若是如此,我和诸位姐妹还真是要多谢妹妹的让贤之举了。”
李凝络心见方才的言辞撩拨丝毫不见其效,心中思虑再三,不觉有些暗暗佩服马秀英如是沉稳老练。不过终究是心有不甘,今日赶来此地,原本是想要来窥探一番虚实,若是不得入内便铩羽而归,实在是有些难掩此行的狼狈。
不过马秀英既不接茬,李凝络一时之间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婉转堂皇,又不致以辞害义的好说法,只得一面想,一面白了一眼已然立在马秀英身后的翠儿,缓缓地开口说道:“听的翠儿姑娘说起,今日晨间起兴之时,马夫人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正在卧床安息。原本说妹子是不该来打搅马姐姐养病的,不过眼下见的姐姐玉体安康,想来定然是喜沾勿药了。”
马秀英听的这么李凝络这么说,已然明白翠儿方才替自己在外头挡驾的时候,定然是开口称自己早偶然风寒,正在静摄,本来想要开口让对方不必劳心的,不过忽然想到密室之中患病的徐碧仪,如楚流烟所言,倒是和这等病症相差无几。若是承认有此一病,自可以派人出去抓药治病,就算李凝络在如何匆忙,也不知其间偷龙转凤转治他人的秘密。
故而心念一动,打定了主意,假装咳嗽了几声,皱了皱眉头说道:“有劳妹子费心了,今日起身之时,身体违和,咳嗽不止,时见浓痰,不过在屋子里头珍摄了一番,便觉得好了许多。只要吃几副要,想来必无大碍。不过早些时候,汗出如浆,委实有些骇人,多谢妹子挂……”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李凝络刚才带着一些丫鬟婢女来到屋子外头,想要去见马秀英。可是翠儿却拦在了门口不让入内,李凝络询问了一番,之听的翠儿说马秀英身子不够爽利,不宜惊扰,便说什么也不让李凝络等人入内,李凝络早就已然从布置的眼线口中得知楚流烟进入了马秀英的卧室,故而对于翠儿所言,甚为不信。便裕要硬闯。
不过眼见马秀英的这番情形,不似作伪,心下虽然犹有疑虑猜忌之念,不过已然去了大半。
故而李凝络也转口笑着说道:“姐姐玉体违和,自当静养为是,只是眼下吴国公忙于应对汉王陈友谅来攻,府中诸多事务,无人料理,妹妹有个请求,想让姐姐暂时歇息几天,将肩头千斤重担卸下来,妹子虽然是才具浅薄,难胜重任,也愿意为姐姐分劳一二。”
这几句话听上去甚为动听,实则是夺权之举。
马秀英自然是从李凝络这番看是体贴入微的话语之中嗅出了其人的险恶用心,便鄙夷的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有劳妹妹垂念,只是府邸之中,自有规矩,就算是本夫人身体违和,底下之人也自会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打理府中诸事,不劳妹子廑虑。”
李凝络听的马秀英这么说,不由笑了一声说道:“姐姐这么说算什么,莫非是不信妹妹。”
马秀英听的李凝络姐姐妹妹的叫的倒是亲热异常,只是李凝络策动朱元璋毒打徐碧仪之事已然让马秀英心生戒惧之心。
李凝络如此热络,必然是另有图谋,方才的言辞之间虽然是看似对马秀英极为体贴,不过马秀英微一转念,已然明白了李凝络的意图。
李凝络方才一听她偶感风寒,便打蛇随棍上,言辞体贴的想要让自己将府中的大权交出,还美其名曰为自己分劳一二,实则是想要乘机将家宅大权把大她的手上。
马秀英看出了这一点,自然也就不愿意将大权交给李凝络了。
一见马秀英口气如此决绝,李凝络倒也是无法可施,转眼一见,之间马秀英身后跟着一个身姿飒飒的红装女子,有些眼熟,心中不觉一怔。很快就回想了起来,单日吴国公朱元璋在惩戒徐碧仪之时,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将徐碧仪救走,就是此人。
李凝络不由的抬眼深深的望了楚流烟几眼,楚流烟心知此人是自己前次未曾遇到的大敌,手段高明,行事诡秘,实在是一个极难就对付的敌手。
故而也不甘示弱的对望了过来,李凝络望了一阵,心中忽然一惊,想到楚流烟此次来吴国公府邸到底是有何要事。
从吴国公那边安排的眼线说楚流烟已然为徐碧仪求的了吴国公网开一面,不休了此女。
己方这些日子的处心积虑的安排,眼看就要成事,使得吴国公朱元璋和徐达大元帅因为徐碧仪的事情交恶,没事没有想到到头来居然被楚流烟给破坏了,功亏一篑,实在是令人惋惜。
更何况徐碧仪被楚流烟救走之后,自己几次想要派人在府中寻到徐碧仪,杀了她以勾起吴国公朱元璋和徐达元帅的互不信任,可是没有想到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徐碧仪的丝毫痕迹,好像此人在吴国公的府邸之中平白无故的就地失踪了一般。
经过暗中探访和眼线的告密,李凝络已然得知徐碧仪最有可能是被马秀英给藏了起来,可是自己派出了许多眼线刺探了几日,连马秀英的手下的丫鬟婢女也没有放过,可是依旧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听闻马秀英饮食如常,就连府中的厨子也说马秀英这些天来并没有忽然食量大增,原本疑心马秀英将徐碧仪藏在屋子里的李凝络也有些动摇了,一筹莫展,不知道马秀英到底是将徐碧仪藏到了什么地方。
今日好不容易从吴国公朱元璋和楚流烟言谈之中,得知楚流烟要去探视马秀英,李凝络便动了心思,明白从府中找出徐碧仪来的机会来了。
有此良机,李凝络自然是不愿意放过,便打赏了告密之人几锭银子,随即便带着一帮子丫鬟婢女来求见马秀英。
府中其他地方已然都寻遍了,丝毫没有徐碧仪的任何痕迹,唯一没有搜寻的地方就只剩下马秀英的卧室了。
眼下楚流烟有来求见马秀英,几个线头都凑到了这里,李凝络觉得定然是马秀英处有些古怪。
故而便大兴问罪之师,想要来质问马秀英为何将和戏子通奸的徐碧仪给偷偷摸摸的个藏了起来。
不过到了马秀英的屋子门口,却被她的贴身丫鬟翠儿给拦了下来,李凝络见到翠儿连丝毫不给自己什么面子,心中自然是极为疑心马秀英的居所里头有些古怪。
等到马秀英和楚流烟一同现身出来之后,李凝络心知在马秀英居所里头弄清楚徐碧仪的藏身之地的可能已然是微乎其微了,故而有些迁怒到了马秀英等人身上,眼下见到了楚流烟,心中怨恨此人坏了自己的大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楚流烟也是如此,也认为李凝络是自己的大敌,眼下细细想来,吴国公的府邸之中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似乎每一件事情后面都有李凝络的影子。
对于李善长的这个义女,实在是有太多古怪的地方了。
不过今日之前,楚流烟都是有些将信将疑,可是方才见到李凝络干净利落,不着痕迹的出手,楚流烟自然是明白李凝络非但颇有心计,而且武功不弱,绝非是一个寻常的闺门女子。
故而便站在马秀英身后,不动神色的打量着,想要从李凝络的言行举止之中,瞧出一些破绽来。
没有想到李凝络心机深沉,言行举止之间极有分寸,一味的装作争风吃醋,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丝毫不露破绽。
楚流烟瞧了半日,也没有在发现此人身上又出现了什么破绽来。
楚流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李凝络,没有想到李凝络对她也极为好奇,继而马上便认出了她来。
认出了楚流烟之后,李凝络却没有马上道出楚流烟的身份来,而是转而对着马秀英问道:“姐姐贵体有恙,不欢迎妹子前来探看,不过对于外人倒是慷慨的很。”
马秀英连忙矢口否认说道:“妹妹不要误会,不是如此,楚姑娘不是外人,是吴国公麾下的军师,我做姑娘家的时候,就和楚姑娘往来甚秘,吴国公和楚姑娘更是打小就认识,还是通家之好。”
李凝络闻的此言,故作讶异的对着楚流烟深施一礼,缓缓的言道:“我到是谁,原来是吴国公时常提起的军师楚流烟姑娘,没过门之前我便常听的我义父提起,正是如雷贯耳。今日真是有幸,得以一睹尊容,瞻仰风采,惊才绝艳,无人过之。流烟姐姐,请受凝络小妹一拜。”
楚流烟听的她如此说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得虚与委蛇的回复了一声说道:“凝络妹妹不必多礼,承蒙军中将士抬爱,得了一些虚名而已,实则并无寸功,毫无建树。妹妹这么说来真令人羞愧无地。”
李凝络笑道:“楚姐姐不必谦逊,姐姐当年只身潜入汉阳,设计令汉王言听计从,兵败龙湾,实在是盖世之功。立此大功,姐姐依旧没有半点居功之意,更是难得,怎么不令人佩服。”
楚流烟一听,心中不觉一动,当年自己帮着朱元璋诱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驱兵直入龙湾,固是事实,不过对外宣称之时,据没有称此事是自己的功劳,不知道李凝络为何知之甚详,何况一个身娇体弱的大家闺秀,焉得与闻此等秘事。
想到此处,楚流烟不觉大为诧异,不过面上已然是不动声色,也没有将自己心中的这番疑问全盘托出,只是开口问道:“凝络妹子,听闻你是李军师的义女,李军师和我分属同僚,可是我却不曾得知他何时收了你这么一位义女。”
李凝络听了楚流烟此语,微微一笑,侃侃言道:“说来此事还真是惊险,妹子祖居应天城外的一个村落,本族也是巨族,家中别无兄弟,父母老年得女,膝下别无他人,自然对我爱逾性命,自小便当我是掌上明珠,家中仆役成群,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也算是家底殷实。不过连年征战,兵连祸结,哪里也没有个世外桃源。年初,汉王的兵丁打了败仗,溃散而逃,路过我等的村落,见我村中富足,起了歹意,便将我村中的男女老幼屠杀殆尽,将男子砍去脑袋充作战俘的首级,想要回去报功。我父母眼见不妙,父母便将我关到了柴房之中,我在柴房的门缝之间见到汉军将士提刀我父母揪出了屋子,逼问出了家中的细软所在之处之后便加以杀害,害怕惊惧之下,我失声哭了起来,汉军将士听闻了我的哭声,便寻到了柴房里头,想要将我找出来。”
楚流烟听她说的凄惨,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由开口说道:“妹子的身世也真够可怜的,逢此乱世,升斗小民,都是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还是不时面的毫无人性可言的散兵游勇的滋扰,一个不对就连性命也保不住,想起来真是令人痛心。”
李凝络也是脸色晦暗,对着楚流烟点头说道:“姐姐说的没错,当日凝络的父母被杀之后,溃兵听闻了柴房中传出我的哭声,便循声搜寻了过来,我当时吓得动都不敢动了,差点昏厥了过去。眼看几个散兵游勇快要到了柴房门口,忽然听得后面来了一群应天的官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便冲出了柴房,向着应天官兵求救,当日领兵的正是义父,便驱兵杀了那几个散兵游勇,又见我全家惨遭屠戮,只余我一人孤苦无依,便将我带了回去。逢此大难,原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的,幸而得到了李善长军师的搭救,才得以苟且偷生于世间,妹子就认了李善长军师为义父。”
楚流烟听到李凝络如此说来,倒也是合情合理,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若是一个弱质女流,徒逢大难,自然也是这般表现。
这般想来,楚流烟不觉也动了恻隐之心,对着李凝络哀戚的说道:“凝络妹子,你受苦了,没有想到你的身世是如此之惨。”
说着楚流烟便走到了李凝络的跟前,捉过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悄声安慰了起来。
楚流烟如此做自是想要看看李凝络的脉息如何,顷刻之后,楚流烟已然觉察出来方才自己所见的李凝络将飞到自己的面前的绣凳拨开并非是一时侥幸,而是此女体内深具内力,实在是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
楚流烟从李凝络身上验证这一点之后,对于方才李凝络亲口所到的事体也疑忌了起来。
凭着李凝络的这身武功,就算是一群兵丁都无法近身,为何当日几个散兵游勇就能将李凝络吓得不敢动弹。依照楚流烟的推断,别说是三五个散兵游勇无法对李凝络够成任何威胁,就算是当日来了一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恐怕不出小半个时辰,李凝络就可以将他们一一打趴在地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心头念及此处,楚流烟忽然觉得李凝络此人犹有可疑,绝非是她自己所言及的那边是手无缚鸡之力。
貌似柔弱,实则刚强。
为何李凝络要如此行事,处心积虑的隐瞒自己的身手,到底有何用意。
楚流烟心中满是疑惑,不觉有些怔住了。
马秀英极为见机,一见楚流烟的模样,心知她心中必然有事,恐怕还是和李凝络的真实身份有关,若是任由楚流烟想下去,若是引得李凝络的怀疑,那可就不得了了。
故而马秀英上前一步,跨到了楚流烟和李凝络的面前,伸手捉过了楚流烟手中的李凝络的手,嗔怪的对着楚流烟笑着说了一句:“楚姑娘,李妹子原本是来见我的,跟我请安的,你这般喧宾夺主,岂不是不愿意我和李妹子亲热了么。”
说着,便将楚流烟拦到了自己身后,楚流烟一听,顿时醒过神来,心中大为失悔,若是方才在李凝络边上露出了破绽,恐怕日后李凝络对自己便会起了疑虑之心,行事更为诡秘,也更加难以得到其人的把柄。
李凝络也和热络的对着马秀英说道:“怎么会呢,楚姑娘是凝络的好姐姐,马夫人也是凝络的好姐姐。不分轻厚,彼此无间,妹子如何敢怠慢了马姐姐。”
马秀英语气殷切的说道:“知道知道,姐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说今日不过是偶染小疾,妹妹却劳动玉趾,亲来视疾。这份心思,姐姐也会铭记五内的了。”
李凝络也附和的笑了笑,随即蹙眉说道:“姐姐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病犯的如何,妹妹倒是知道几位精通岐黄之道的医家,不如让他们过来给姐姐瞧瞧如何。”
马秀英连忙推辞道:“不必如此,我自个儿的这个病,自己心里头清楚。这也算是旧疾了,医士还留着药方,按方吃药,只要安安静静歇几天,自然也就好了。不劳妹妹挂心。”
运筹帷幄 第六十二章 以实示虚
对于马秀英的推辞之举,李凝络心中微微有些疑虑,不过也没有窥出什么破绽来,只是觉得马秀英似乎有什么事情特意不愿自己知道一般。
李凝络心内略微一思忖,觉得楚流烟在吴国公面前说是要见一见徐碧仪,既然是到了此地盘桓良久,极有可能徐碧仪就在马秀英的居室之内,倒是不可马虎。
“既然姐姐觉得没有大碍,这些事情眼下不必说它了。姐姐,今日小妹特地专程来给姐姐请安,姐姐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连个门都不愿意让妹妹进去吧。”李凝络撒娇般的对着马秀英逼问了一句。
马秀英自然是明白李凝络的用意,无非是想要到自己的居所中探看一下,想要寻出徐碧仪的蛛丝马迹来。
原本不想应承了她,可是心下一想,如今徐碧仪安然在地下的石室之中,若是此刻拒绝了李凝络,反见得作伪情虚,惹她疑忌。李凝络定然又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派人来刺探。那时就算自己防范严密,可是百密一疏,时日一久,恐怕无法阻绝李凝络的耳目之广,若是那时显露了破绽,恐怕于碧仪妹子更为不妙。还不如视之以虚,让她入内查看一番,若是能够断了她的心念,不再盯着此地,对于碧仪妹子的安危反而有所助益。
心念及此,马秀英便讪然一笑说道:“妹妹倒是嘴尖牙利,姐姐何曾说过不让妹子进去了,既然今日是妹妹来看姐姐,那么就请随我一同入内好了。”
说着,马秀英便转身递给楚流烟一个眼色,笑着说道:“楚姑娘也不妨多留片刻,我们仨好好说说话,也省的府中寂寞。”
楚流烟不明白马秀英的心意,不过眼见他递给自己的神色中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显然是已然是胸有成竹。也便应了一声到:“既然马夫人有命,流烟焉敢不从,听凭夫人吩咐就是。”
马秀英笑了一声,便随手拉过了李凝络的手,便说道:“妹妹,随我一同将去好了。”
李凝络原本以为马秀英会找一些说辞推却了此事,不让自己入内一看。
故而根本没有想到马秀英应承的如此痛快,心中微微一怔,等回过神来,心中还是犹疑不定,自是不免落了下风。不过眼见马秀英盛情相邀,也不得不低头应允了一声说道:“姐姐在前,小妹如何肯托大,还是请姐姐先行,妹妹追附骥尾便是。”
见到李凝络如此伏低做小的神态,一旁的楚流烟觉得甚为奇怪,不过心中也甚为佩服马秀英,居然能够在和李凝络这样阴毒狠辣的女子跟前,轻而易举占得上风。
马秀英却笑吟吟的携着李凝络的手说道:“妹妹何必和姐姐客气,姐姐虽然是吴国公的正配,可是今日你是客人,理当开门相迎才是,不过姐姐今日身体不适,怠慢了贵客,如何可以先行,还是妹妹走在前头好了。”
李凝络一听,觉得马秀英的话也不无道理,而且眼下自己在吴国公面前极为得宠,马秀英虽然是吴国公的正配,也需让自己一头地,方能保住她的地位。
这般想来,李凝络到觉得走在前头也自无不可。
心里头既然起了这样子的念头,李凝络口中也就便不再坚持。随口说道:“既然姐姐执意要让,妹妹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李凝络便回转过身子来,走到了自己的几个丫鬟面前说道:“你等先行在此等候,我随着马姐姐进屋子进屋一叙,于此期间,你等千万不可乱走乱动,坏了府中的规矩。”
对着李凝络的这番训斥,手下的一干丫鬟婢女自然是不敢回嘴,低头顺眉的齐声应道:“谨遵主子吩咐,请主子放心。”
李凝络便回过脸来,对着马秀英说道:“这些丫鬟婢女若是不严加管教,也就无法无天了,姐姐你说是不是呀。恐怕连主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位于马秀英身后的翠儿一听,满脸通红。
李凝络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分明就是指翠儿方才在屋子外头拦住了李凝络的去路,不让李凝络轻而易举进入马秀英的居所。
翠儿一听,自是心中忿然。不过限于府中的丫鬟身份,不敢高声抗辩。
马秀英也明白李凝络言语之中隐隐约约责备翠儿的意思,不过自恃身为翠儿的主人,更是不便从旁曲护。自是心中颇为不齿李凝络居然和一个小丫鬟过不去。
李凝络只见翠儿恶化马秀英都没有出身抗辩,自己心意大畅,胸襟一舒,本来想要就此举步入内的,忽然听的一旁楚流烟冷冷的说道:“盗跖之犬,亦吠尧舜,何况自己不知检点,不要说是前世之尧舜之类的圣贤了也是如此,当今之人莫非还有脸皮厚到敢于自比尧舜的么,焉能怪罪于人。”
此语一出,翠儿自然是拍手称快,觉得楚流烟替自己出了一口窝囊气,自然是心头大快了。
马秀英心知楚流烟此语定然是为了维护自己手下的丫鬟翠儿,心头也是一喜,只是在李凝络面前,不肯轻易表现出来,因而面色上倒是颇为平静,似乎是置若罔闻一般。
李凝络也知道自己楚流烟开口所言之事是针对自己方才指桑骂槐的训斥翠儿的那番话所发,不过楚流烟的话语之间丝毫没有涉及到自己,自是正理,一时之间也驳它不倒,故而也只好隐忍着不好发作。
只是狠狠的瞥了楚流烟一眼,眼神中闪过意思阴毒的神色来,似乎是说:“你虽然是军中的军师,可是我也是吴国公的爱妾,你若是肆无忌惮的得罪于我,小心我。日后在吴国公面前说你的坏话,让你在军中郁郁不得志。”
楚流烟却丝毫没有将李凝络恐吓的神色放在眼里,只是缓缓的开口对着李凝络说道:“人生在世,自有牵绊,对人对事,都要留点口德。岂不闻我敬人一尺,人敬我一丈。若是不管不顾,咄咄逼人,自然也就不讨人喜欢了。”
听的楚流烟这么娓娓道来,李凝络倒是不怒反笑的说道:“姐姐说的好,人生在世,福祸无常,自然是要对人好一点。若是四面树敌,岂不是活的极不痛快。”
楚流烟自然是听出了李凝络词锋之间隐隐约约的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的意味,虽然明白李凝络心生不快,不过楚流烟却不以为意,觉得自己这般做法并无什么过错,就算是李凝络在朱元璋面前大吹枕头风,也未必能够奈何的了自己。
马秀英眼看两人快要说的拧了,连忙上前打圆场说道:“你们两位都是我的好姐妹,又何必意气用事,不如一同随我到屋子里头去做一做,喝一杯茶水。”
说着马秀英就转过头去,丢给身后的翠儿一个眼神说道:“翠儿,你去厨房一趟,让人泡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待客。”
翠儿清脆的应了一声:“知道了主子。女婢马上去吩咐厨房里头的下人准备。”
说着,翠儿便走到楚流烟的身边,对着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楚姑娘多日未来吴国公府了,要不要让下人给姑娘准备一些精致的糕点。”
“蒙赐一壶茶水,也算是烦劳了府中下人忙活了,若是还要糕点之类的物件,岂不是叨扰过甚,形同滋扰,翠儿姑娘,不必了,糕点倒是敬谢不敏了。”楚流烟不徐不疾的言道。
翠儿原本就是想要气一气李凝络,故而才这般问道。听得楚流烟这么说,也不好想强,便快步的离开了。
马秀英心知翠儿的心意,不过也不想在眼下得罪李凝络过甚,便笑着开口对着李凝络说道:“妹子,你不必介怀,正如你所言,姐姐手下的丫鬟婢女被姐姐宠坏了,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没大没小的,说起来实在是不如你手下的丫鬟听话。”
李凝络一听马秀英如此说,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妹妹方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并非是埋怨姐姐手下的丫鬟不懂规矩,说起来我方才也是有些不是的地方,不该在姐姐的屋子外头和人争吵,打搅了姐姐的静休,还请姐姐恕罪则个。”说着便想楚流烟投过来一个忿恨的眼神,李凝络的话虽然表面上是说翠儿,实际上隐隐约约的指的倒是楚流烟。
马秀英心知李凝络心中对于楚流烟方才薄了自己的脸面还是有些心里头过不去,便连忙回护着楚流烟说道:“妹妹,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年少的时候,谁人和谁人没有几句口角之争的,若是句句都记在心里头,生生的想要报复对方,岂不是天下要打乱了么。你等就不必心怀执念了,随我一同喝杯茶水,消消气,也就过去了。极品碧螺春的味道可是不错的,府中也没有多少,平素我根本就不会拿出来待客。今日你等两位贵客齐来,也算是有缘,不如止戈罢争,拥炉品茗来的惬意。”
楚流烟眼见马秀英如此说和,明白马秀英的心意是不愿自己吃亏,故而如此为之。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回过身子来对着马秀英说道:“马夫人如此殷切相请,流烟只好叨扰了。”
李凝络对于楚流烟已然是心中不满,故而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旁冷哼了一声。
马秀英不愿两人在自己面前结下梁子,便笑着将两人的手牵到了一处,随即对着两人笑着说道:“姐妹同心,方能其利断金,眼下应天外有强敌,时局不靖,我等岂能在府中勾心斗角,徒然自起龌龊。二位妹子听姐姐一言,不要自乱了阵脚,免得伤了和气。”
马秀英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倒是起了一点作用,李凝络瞧了楚流烟一言,心知眼下还不好在此地和楚流烟闹翻了,便转头对着马秀英说道:“姐姐言重了,凝络何曾敢和楚姑娘做对,方才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不过,言辞之间微微有些伤人而已。”
李凝络虽然表面上是不想挑起事端,实则是有恃无恐,言辞之间依然是一派你能耐得我何的意味。
楚流烟却是冷静了许多,方才听的马秀英居中说合,楚流烟已然知道今日自己还是有些没有能够沉的住气来。
原本不必如何和李凝络针锋相对的,眼下徒然是惹得李凝络对于自己深具戒心,日后若是想要亲自查访李凝络的隐秘,恐怕已然是大是不易了。
想到此处,楚流烟不得不急于补救的说道:“马夫人教训的是,流烟方才的言语确是有些刻薄,不过也是无心之失,若是得罪李妹妹,还请妹妹恕罪则个。”
李凝络听的楚流烟一反常态,告饶投降,心下大快,对于楚流烟方才出言讽刺自己之事的嫉恨便减去了几分,不过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句说道:“既然楚姑娘愿意认错,我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我们日后就不必提气今日之事好了。”
楚流烟极为隐忍的说了一声道:“既然妹妹如此宽宏,那么一切就依从妹妹所言便是。”
一看楚流烟依旧是如此的低眉顺眼,李凝络这才算是消了气,便转头对这马秀英说道:“马姐姐,外头有些冷,不如我们一同进屋子去暖和暖和好了。”
马秀英看了看楚流烟和李凝络的情形,心知两人虽未和睦如初,可也总算是不再针锋对麦芒一般的针锋相对了,故而便连声说道:“妹妹的提议甚好,屋子外头确是有些冷了,不如我等一同入内好了。”
说着马秀英就一边牵着楚流烟,一边牵着李凝络,一同举步进入了屋内。
进入了屋内之后,李凝络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又疑心马秀英将徐碧仪藏到了屋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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