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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妇可居 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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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昏睡。
昨儿个闹腾了半宿,她其实分外地累,又胡思乱想了一通,这一睡,便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麟州城属于东珵国经济大城,天未亮,那集市就早已喧腾开来。
玉娇睡得正是朦朦胧胧,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仿佛沉溺到了不知名的深处,里头噩梦、美梦都混淆起来,将她彻底捆绑住。等她好不容易醒来,眼帘里的一切都已变了。
此处花团锦绣,彩灯结穗,香气袅绕,室温宜人,宛如一下子身处在了一个花圃温室之中。
玉娇茫然地看着结有彩幔的床帏,在脑子里过了不下五六遍。
马车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这里是燕舞楼?
呆呆愣了几秒,她便立刻下床穿鞋,一路蹦着到了窗边,打开来一瞧。乖乖……还是临街的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渐渐地日头由东方跃入高楼屋顶,洒下一片金光。春意融融,微风和煦,煞是舒畅。身后忽而“吱嘎”一声,兰四娘一身锦装,妆容艳丽地进来。
手中端着个小饭案,上头是几个双耳盖碗,玉娇一闻便知道是什么好吃的。于是立刻奔了过去,双手去接:“四娘,什么好吃的?”
兰四娘温笑着:“昨儿个来时你也没吃早饭,一定饿极了。我让厨房做了锅鱼片粥,配些小菜,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鱼片粥?”玉娇最喜海鲜河鲜,一听是鱼片粥,眼都红了。立刻端上桌,掀开碗盖先大嗅了一把。
兰四娘道:“是临河的鱼,凌晨的时候管渔民买的,一准儿地新鲜。”
玉娇早已经喜滋滋地把粥往嘴里送了,果然是一派鲜香滑润,入口即化。她一面吃,一面瞅着兰四娘上下打量,不禁奇怪地问:“这儿不是燕舞楼么?”
兰四娘反问:“少主怎么这么问?”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兰四娘的培训
“……”她见四下无人,兰四娘也没有改口,依旧称呼自己是少主,那么她也就不必避讳什么了,直言问道,“这大白天的,燕舞楼也做生意?”
她的意思是,ji院不是做晚上生意的吗?怎么这会儿作为老鸨的兰四娘已经上妆上阵了?
兰四娘笑了起来,在玉娇旁边的凳子坐下,说道:“习惯了,每日如此,再改不了。昨日往郊外去,我也是别扭了许久,总觉着脸上少了些什么,出不了门。”
“哈哈……原来如此。”玉娇可没想过古人也有不化妆不出门这习惯,不过看兰四娘现在的打扮,的确是风尘之中的一朵红花,还是朵艳花,将昨日的素净纯白都掩饰地密密实实地,教人看不出来半滴。
所以说,人靠衣装这话,一丁点儿都没错。反正玉娇是觉得,兰四娘这山寨老鸨比真的还真几分笑嘻嘻地吃完早饭,兰四娘便要开始与她说正事儿了。玉娇也领悟到这会儿要涉及正题,有些浑身不自在,况且这会儿身上还穿着单衣,若是有不知趣的人撞进来,自己岂不亏大发了。
于是别别扭扭地选了套燕舞楼里的女装换上,在凳子上正襟危坐,开始听兰四娘讲课。
上回兰四娘正说到一个“说”字,第一重意思说完了,该说说这第二重意思了。既然话到了这里,那自然也得从这里说起。
不过兰四娘却并未率先提到这些,而是神色专注地打量玉娇一身及腰长发的女子妆容,微敛着神色,似乎觉得哪儿不妥。
玉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虽然说过分华丽,但是还算是合身。她生就比其他同龄人要长得高挑,这会儿虽说是十四岁,可已经像自己当年十七八岁的身高了。大概是玉望山以前把她喂养地太好的缘故,她长得挺拔尖儿的。
“四娘,怎么了?我这样是不是挺怪的?”也不能怪兰四娘,打自己从玉家搬出来之后,大多数时间她都是以男装出现在人前,现在突然间换回了女装,让人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兰四娘摇头,道:“是属下考虑不周,下午属下就命人买几套公子的衣裳过来。”
“……呃?”这个玉娇可不能理解了。这里不是燕舞楼吗?如果她一个男子出现在这里的话,岂不让人家都生疑吗?
她怔怔看着兰四娘,不解其意。
兰四娘掩帕轻轻一笑,自说自话地摇头道:“不成不成,少主……呃,呵呵……以后属下僭越,在人前可得称呼少主‘小玉’了。”
“唔?”玉娇越发糊涂。
兰四娘道:“罢了罢了,往后少主就该明白了。咱们还是趁着其他掌使没来之前把该学的都学了,以免有些人借机捣鬼。”
“借机捣鬼?”玉娇心里一杵,“四娘的意思,是……有人不欢迎我?”诶?她还以为她回归玉家大业是众望所归呢,原来不是?那些不是的人,为什么不欢迎她?
她困惑地看着兰四娘想得到一个结果,可是兰四娘这会儿已经不再看她,似乎并不想回答玉娇的这个问题。
兰四娘腹内斟酌着,稍稍回忆昨天早上在郊外宅子里跟玉娇说的那些话,便不再解释关于各路掌使的问题。转而说道:“不知道少主还能不能回答出来,属下昨日说的那些问题。”
这一记回马枪,杀得玉娇直瞪眼睛。脑中转悠了一阵,才轻轻吐出一口不大甘心的气来,咕哝着回答道:“昨日正谈到‘说’字,第二重意思。”
“那么请少主试着回答一下,‘说’字第二重意思为何?”兰四娘轻轻一笑,执杯倒茶。
玉娇刚吃饭早饭,急着抹嘴,没成想兰四娘这么快就给自己出考题了。看来自己在这燕舞楼的学生生涯也不容易挨得过,还能靠写扎实的功夫。
想了一阵,揣测一般地回答道:“呃……这第二重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第一重,代表掩饰身份,那么这第二重代表什么?面上明显地底气不足,偷偷瞄了眼兰四娘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玉娇都想把脑袋直接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就是……就是……呃……啊,是不是就是说别人?”除了说自己,那剩下的除了说别人还能有什么?玉娇觉得这个回答真是太妙了。
兰四娘的脸色却微微一凛:“请少主自重。”
“啊”太过得意忘形,玉娇几乎站在了凳子上。这会儿被兰四娘一说,才乖乖又把双脚放回该放的地方去。
但是对于玉娇的回答,兰四娘还是给予了肯定的。欣慰地颔首道:“不错,一曰于己,二曰为人。那么少主又知道什么叫‘说人’吗?”
“唔……”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玉娇觉得自己现在压根儿没有什么精神去想这些。她目前只想睡几个好觉,吃几个饱饭,然后等端木易的回信。只有等端木易安然无恙,并与孟岩唐澜小两口顺利会合之后,她才会将整颗心放下来。
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兰四娘,人家这般花费心思地教导自己,而她这个受惠者却在一边胡思乱想着什么,这对他人绝对是一种藐视性的存在啊于是立刻挺直腰骨,正正经经地回答道:“‘说人’,大概意思就是,要人云亦云,散播流言?”对不起,她只能想到这个了。
兰四娘一听,立刻将捧在掌中的水碗往桌子上轻轻一搁。
玉娇的心陡地一跳,微微尴尬,脸上赧红,噎蠕问道:“怎……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好像是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可是特务这个职业,本来就是比谁更加隐蔽的。当初诸葛亮下离间计,不就是用了散布流言这一招吗?那流言的源头,除了蜀军细作还能有谁?
她其实觉得自己一丁点儿都没说错。
兰四娘眼神不定:“老主人曾经说过,并不打算少主走上这条路的,但是没想到,少主天分如此。以少主智慧不为天下统一出谋划策,真是浪费了。”
“啊?”玉娇吃惊。
兰四娘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当初属下刚入老主人门下,老主人也用这几个字考过属下。属下愚钝,只回答了这‘说’字的其一,其二却是再难回答地出来。老主人却也颇为赏识,说这天下间能说出这二重意思的人,寥寥无几,我已算是当中佼佼者了。而今见少主机智回答,当日老主人的话历历在目,不禁让属下汗颜。属下相信,以少主智慧,定能叫那帮人心服口服”
“……”这都什么跟什么?玉娇傻眼,“等等……四娘,你的意思是?我说得对?”歪打正着了?玉娇咋舌。
兰四娘意外:“怎么少主觉得有错?”
“……”玉娇哑言了。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竟然真的被蒙对了难道,自己真的天生有此能力?生来就是做探子的?
心中迷茫了一阵,兰四娘又说话了,道:“少主的智慧属下佩服不已,相信接下去的几个字,少主也一定有自己的理解了。”
“啊?这个……”玉娇的胸口跟吞了只兔子似地,噗通噗通直跳。眨巴眼睛瞅着兰四娘,这时候竟然一句话都吐不出来。怎么搞的,明明是听兰四娘讲课的,怎么这会儿都成了自己一个人打圆场了?她可吃不消啊脸上红了一阵,又变得一片白。
睡想兰四娘轻轻笑了起来:“既然少主都已领会,属下就不必多问了。属下这就为少主安排一切,之后几日,就请少主委屈在燕舞楼中。”
“啊,这个倒是不委屈,不过……”有些话难以启齿,她又怕兰四娘认为是她玉娇看低了她。不过她是真的不喜欢燕舞楼这个地方啊想到当晚问到的那种令人昏聩的迷香,她就脊背打颤,恨不得立刻洗个澡,洗个干干净净的,洗去一身迷香。
“不过?”兰四娘顿了下,目光之中含了些锐利,“不过什么?”
“呵呵……”玉娇挠头,“没什么,我是想说,我在这儿扮成男子,真的不碍事吗?”
“哈哈哈哈哈……”兰四娘风情一笑,笑得几乎花枝乱颤,道,“燕舞楼别的不多,就是多的俊男美女。少主你这般天姿国色,还怕人怀疑?呵呵……属下不瞒少主,让少主屈居燕舞楼也是老主人的意思。燕舞楼中鱼龙混杂,信息纷繁,少主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要取其中精华,去其中糟粕,提炼最为有效的交到属下手中。这便是少主的第一项训练……至于具体事宜,属下自有安排。”
“……”将兰四娘这一大段话消化光,兰四娘已经飘飘然地出了玉娇的屋子。轻轻阖上门,在外头叮嘱了几个丫头几句什么,便一路远去。
玉娇猜测,自己是不是让兰四娘给看管起来了?也就是说,兰四娘从一定程度上成了自己的法定监护人?
她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开始要训练自己了?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急转直下
玉娇心中直嘀咕,她还以为会教些防身之术亦或者兵法什么的理论知识。领导者不都是要饱读诗书的吗?尤其是兵法,在乱世中更像是九阳真经似地必胜宝典。可是兰四娘竟然要训练自己如何从他人口中取得情报,乖乖……这不是一上学就实习的那种吗?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
另外,要得到的消息是其次,关键是兰四娘安排下去的人。那些人定是有防备的,要在那些老油条之中探囊取物,还真当她是猴子转世啦?
一翻白眼,她就翻滚在床上,觉得这兰四娘虽然长得好看,说话时也柔声细气的,可是做出来的事情确是十足地霸道犀利。在她手下学艺受训,真是泡在蜜罐儿里却嚼着苦瓜,苦甜唯有自己知道。
深深叹了口气,玉娇闭目乖乖躺在床上,一直无所事事到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小玉公子?”
叫她公子?玉娇可不敢任意确定外头的人物是不是什么可靠的人。于是立刻把自己捂到被子里,将身上的女装全部掩住,道:“进来……”
来人是个长得不赖的侍女,低头捧着一叠衣裳进来,软乎乎地道:“这些是妈妈亲自挑选的,希望公子喜欢。”说着红着脸笑了笑,羞涩地别开头,将衣裳都堆在桌上,匆匆跑走了。
玉娇一头的雾水,愣了半晌方察觉出来,这儿的人该不会是觉得兰四娘老牛吃嫩草,金屋藏娇了吧?
特别郁闷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玉娇自己琢磨着把那些衣裳挨件儿试遍。兰四娘的眼光不错,那些衣服与之前端木易挑选的都不相上下。端木易出生贵族,自小浸yin王族风气,所以眼光自然有他的一份风格。她原以为兰四娘出生风尘,所挑的衣裳定是烂俗之物,没想到却还能看得过去。
喜滋滋地试遍了所有的衣裳,这时候又有人来打搅。已让是先前的侍女,仍旧一副低头羞涩的模样,这回端的却是午饭了。
玉娇想了一下,才发觉时值子午,早就过了吃饭时间了。
于是招呼她进门,想知道兰四娘在谋划些什么,自己也好有招防备。便问:“四娘上哪儿去了?”
侍女道:“出门儿了。难得妈妈这个时候出去,姑娘们都得闲了。”
玉娇不知道那ji院里头什么管制,还以为不过是到了晚间就大开方便之门收留那些个徘徊烟花柳巷的走狗呢其实那些卖笑姑娘日里时常也得下功夫,琴棋书画皆得知晓,不然如何取悦他人?
就问:“去哪儿了?”实则在想,兰四娘定是出门雇人去了。
得到的答案却差点儿让她跳了起来。侍女十分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适才管府派车来将妈妈请走了。”
“管府?”塞在嘴巴里的一口饭险些喷出来,
“不会是那城西管府吧?”
“这麟州城除了他家排得上这号,还能有第二家姓管的人家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阴谋的味道胜过眼前的鱼肉直钻入玉娇的鼻子,她狠狠地打了个颤,好像又被兰四娘算计上了的感觉。不可能的,若是兰四娘是假货的话,为什么就连端木易也瞧不出异样来呢?
这么一想,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当初的宋宽,不是连诸葛均都瞧不出来吗?
急得这午饭也再吃不下,忙打发了侍女出去,在屋中负手来回地踱。
心里越想这事儿却不对。眼下诸葛均自身难保,端木易又连死活都不知道,偏偏近在麟州城的裕肃跟浅眉她也联系不上。这若真是上了兰四娘的当,自己岂不就被人瓮中捉鳖了?何况还是被她最痛恨的管公子所擒,这简直比直接一刀捅了她还痛苦。
趁兰四娘还没回来,自己得赶紧想办法脱身。于是立刻换上刚刚拿进来的衣裳,又在怀里塞了些屋子里现有的金银珠宝,就这么要出去。
兰四娘是什么道行,玉娇显然还没有摸透。她在玉娇的屋子外头早就设了眼线,在玉娇的脚刚跨出门时,对面便立刻出来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子。二人皆对她十分有礼,拘谨地问道:“小玉公子这是要上哪儿去?”
对于说谎,玉娇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嘴巴一张,道:“屋子里闷,出去走走。姐姐们要不要陪陪我?”
那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既然如此,奴婢们就陪公子走走又如何。”
玉娇心中暗骂,果然是*子不要脸。哼了一声,走在前头,任那两人爱跟不跟。
二人紧追不舍,就在离玉娇五米之处,像尾巴似地跟着。
玉娇在院子里逛了两三圈,又想去大厅。便有其中一位道:“小玉公子在院子里透气还不够么?那前头乱得很,奴婢劝公子还是待在这儿比较好。”
“对不起了姐姐,小生天生反骨,哪儿乱偏爱往哪儿钻。有劳姐姐带路,我正想去大厅里头转转呢”想她玉娇又不是没来过ji院,现在又是大白天的,谁怕谁那二人这时候就有些为难了。
玉娇又道:“若是姐姐们有难处,我不教你们跟着就是。我自个儿去,自个儿回。怎么样?”
这说的简直就是屁话,那两人想都不想:“奴婢们奉命伺候公子,不得离开公子半步,公子去哪儿,奴婢们就去哪儿”
玉娇挑眉,要摆脱这两贴狗皮膏药还真不容易。这两个人绝非燕舞楼的姑娘,必定是兰四娘亲自教出来的人,若是她老爹组织的人马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若是管公子的人,那就绝对是个威胁了。
她有了些焦虑,毕竟只有孩子的身体,没有那份力道。想逃跑,门儿都没有不过,既然她随便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二人的话,不妨……就去管府怎么样?
釜底抽薪
当初,她不就是从管公子的眼皮底下打管府逃出生天的吗?她不信这次她就跑不了。
于是来到大厅,便停着不动了,吩咐那两个侍女道:“这儿太闷,我想出去走走,姐姐给我安排辆马车不知可否?”
“小玉公子要去哪儿?”二人紧张地问。这万一给弄丢了,兰四娘回来还不把她们活剥了皮。
“管府。”
“……”
“四娘去了管府,我为何就去不得?况且,我与管公子也是旧识,我想管公子见着我这么号人物,铁定也欢喜得很”只不过她自己很不欢喜就对了,恨不得立刻就把管公子踢到麟河里去喂鱼。
“这……妈妈有交代,小玉公子不得出燕舞楼,恕奴婢们无法满足小玉公子。时候不早,小玉公子才吃完午饭,要不小睡片刻,等妈妈回来?”
阿呸玉娇心中愤懑,就兰四娘这些命令就妄想绑住她,也太小看她活的二十几年了。当初连唐澜的山中石窟都困不住她,甚至还让唐澜对她言听计从,一个兰四娘加这几个纤弱的侍女又算得上什么?
“哦……”她突然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那两个侍女,“四娘的家教果然做得好,将你们都训地服服帖帖的。有道是客随主便,我小玉这会儿沦落此地本就不该自作主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两位姐姐了。”
两人一听,喜出望外,以为这玉娇终于消停了。
可是玉娇突然将笑脸一收,异常认真地道:“两位姐姐不必承担什么责任,我见到四娘之后自然会解释得一清二楚,让你们免受责罚。这样……就告辞了”说着脚踵一旋,就向门口迈去。
那两个侍女一听,心中急了,忙拦在玉娇前头道:“小玉公子这不是害奴婢姊妹俩吗?妈妈回来若找不见小玉公子,奴婢们怎么脱得掉干系。”
“那就没办法了……”玉娇双肩一耸,似笑非笑,“要么……你们跟我一起去,要么我自己去除此之外,我绝对不接受继续留在这儿无所事事这种选择……哦,说不定还有一种,那就是……等四娘回来,给她看的是我……的,尸体”
“……”俩侍女齐齐一颤,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年长的便道:“小玉公子,这样如何?咱们先派人通知妈妈,若妈妈答应的话,再由我姊妹二人陪同公子前往管府如何?”
玉娇心中一想,横竖都是要去管府,也要跟兰四娘管公子碰面的,让她们派人去通知也没什么差别。就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快。”她可不想等到天黑,这事儿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然她可能就成了人家快刀之下的乱麻了。
反正她也正想知道兰四娘的真正目的,她也许是玉望山一手栽培出来的组织风云人物,可是谁能保证该在玉望山死后,群龙无首的两年多时间里,组织已经瓦解溃散,各路人马早就投靠其他势力了呢?这个兰四娘与管公子勾结,为东珵国效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亏就亏在,连端木易也没有发现兰四娘的狡诈。现在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个大军师情人,一国太子暗恋者,还有个机关术传人大哥又有什么用呢?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采取自救。
不能自救,就只能自灭了。
死也不能被别人灭。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再回管府
派出去的人很快便传达了兰四娘的口讯,道:“妈妈说,小玉公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二位姐姐不必阻挠。”
玉娇一听,想这兰四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竟让那两个丫头不必阻挠她。那么她现在改口说不去管府,而是溜达去找裕肃跟浅眉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呢?
这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纵然她没有什么涉世经验,也料想得到除了眼前这两个侍女之外,兰四娘定还暗中派了别的人来监视自己的。
哼……去管府会会她二人有何妨?他们也不是什么毒蛇猛兽,还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于是在听到来人复命之后,便即刻让两个侍女再吩咐下去,准备了辆异常豪华的马车。
那是辆三驹华盖珠翠马车,三匹白马奔腾在前,四人宽的车身在后,小厮华服锦衣,长长的红穗驱马鞭往空中一打,“啪”地一声从街头尽处踏尘而来。一直到燕舞搂门前那两尊高大的锦花环绕的石狮子前停下,听从进一步吩咐。
这场景,端的是够气势的。
东埕国对于马车规制有明文规定,除天子八马外,其余官职按品阶从五马渐次降一,至平民为双马最荣。眼前停在台阶下的三驹马车——俨然已经超越了平民的界线。
这马车她到底要不要上,敢不敢上?
玉娇分外纠结。
身后的侍女恰当地稍微推了推她,道:“小玉公子,马车已到,请公子上车。”
玉娇犹豫了会儿,瞅瞅那马车,忽然笑了一下,便举步往前,丝毫不怯。
那两名侍女相互看了看,同时摇了摇头,便默然无声地跟上。
三人皆上了车,只听到外头又是一阵鞭子抽碎空气的声音,马车轻盈地移动了起来。马车内中空间比自己想象的要大,棕红皮毛的毯子围绕车厢中央的一个过膝矮几铺成三块,正好供三人乘坐。矮几上头“咕噜噜”烧着滚烫的茶水,一柄金丝茶壶在泥炉旁边,被里头火炭映地发红。另置一个青铜狻猊水烟炉,上车时,一名侍女从腰包里掏出一柄桃花香撒了下去,这会儿马车里头到处都飘散这这股清幽的桃花味儿。
坐下不久,两人便双双着手泡茶,用罗帕裹上泥炉上的茶壶,将茶先过金丝茶壶之后,再洗杯待用。
玉娇眼睛一刻也不眨,这才头一回见到东埕国的茶艺,与之前自己在电视里见过的相差无几。一面赞叹中国的时空无论多变成如何,那些属于精粹的东西却永远都不会改变。比如说眼前这茶文化,即便在玉娇那个世界的历史之中,都是作为闪耀的文明而存在的。
一面结果侍女递上来的温茶,这会儿格外轻松地道:“姐姐们别忙着给我沏,你们也喝。”
侍女俩相视
一笑,抿着唇不答,继续为玉娇添第二道茶水。
玉娇这才想起来,似乎一直都不曾知道面前这两个人的名姓。就问:“跟二位姐姐也才认得,恕在下唐突,不知姐姐们的名姓可否告知在下?”
“奴婢烟翠。”正沏茶的侍女回答,看起来比另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瞅着玉娇时,那眸子滴溜溜地转,甚是机灵。
另一个则答道:“奴婢月照。”
“月照?”玉娇饶有兴趣,“这名儿起得好,你们俩的名儿连起来,就是月照拢烟翠,妙妙妙啊”
二人皆笑:“妙的不是奴婢们,而是妈妈。”
“诶?四娘?”玉娇喉头一哽,有些啼笑皆非,“四娘这般细腻的心思呐?”
月照道:“小玉公子看来并不了解我们妈妈,我们妈妈虽平日里对咱们疾言厉色的,但是即便是燕舞搂里一个扫地的小丫头今儿病了倘或起步了身,妈妈都会嘘寒问暖,亲自探望而且从无意外。”
“唔……”这个倒不用怀疑什么,在没有得知兰四娘私会管公子之前,玉娇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下子也找不到话去接,只能干咧着嘴笑几声,再问,“四娘跟管公子的关系如何?”
烟翠月照两个侍女听了一个劲儿地捂嘴笑,道:“咱们妈妈原本就国色天香,这搁在五六年以前,等着见她一面的人儿说不定能沾满麟河两岸呢嗬嗬嗬嗬嗬……”
玉娇在心里吐了下舌头,想起兰四娘素面朝天的模样,心中也痒痒的,她那样儿,果然是配用一个‘国色天香’的。
但是听闻她们这么说,似乎是管公子对兰四娘死缠烂打,兰四娘没法子,只能暂且应付应付。但是兰四娘怎么可能对一个区区管公子就束手无策呢?这太不像她兰四娘的这个风格了。
玉娇旋即一想,这二人怕也不知道什么详情,问这些与其扰乱自己的视听,不如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要来得靠谱。于是听了这些话,只剩下满嘴的笑,便不再问她二人什么了。
可是烟翠月照却似乎不想放过她,这会儿齐齐问她道:“适才小玉公子说,与管公子也是旧识?奴婢们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嗬……这话问得好听,那玉娇在管府住了那些个日子,不也没见着兰四娘这号人物么?转而想想,说不定人家玩儿的是地下情,她不见得知道。再说想管公子这样的人,什么龌龊事儿做不出来?对于此事完全不需要惊奇。
干干笑了两声,虽然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到底将自己的说出口的话给圆了回来,道:“我原来时运不济,曾在管府做过几日短工,有幸见过管公子一面。”
那两个丫头听着就眯起眼来笑,低着头相互眼神交汇,似乎在心底下狠狠嘲弄了玉娇一把。看看先前那般趾高气扬的,言说与管公子也是旧识,这会儿却只说得出这般渊源来,嗬……实在是可笑。
玉娇可没想自个儿究竟可笑不可笑,瞅着那二人神色,心底已经慢慢放松了下来。若不是对兰四娘有所了解,她定已经放松警惕。可是偏偏知道兰四娘是个什么人物,自然不会相信只蒙混过眼前这两个小丫头就万事大吉了。
也怕自己一时嘴漏,再说出些什么让别人怀疑,届时要惹出什么棘手事,对她来说犹如雪上加伤。所以干脆再不说话,对于烟翠月照的提问或者其他闲说,也一改不理,仅仅一笑而过便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兰四娘与管公子之间的关系给弄明白。若是兰四娘真的与管公子有染,说明玉望山的密探组织内部已经全然溃烂,不得再度启用,自己被公认的用处也就不复存在。生死再不能倚靠密探组织的关系,而得到庇护了。
这只是一方面的,还有关于诸葛均与端木易,这二人一直以为她玉娇能带动整个南临密探网,从而为诸葛均坐上南临大王宝座提供周密的情报。若是在这个环节上出错,诸葛均可真的算死定了想着,额头不禁冒出了些冷汗。
月照扭头看了看,掏出帕子来擦:“小玉公子,这车里热么?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玉娇提袖自己随意一抹,一股冷飕飕地气息渗进皮肤,骤然打了个寒颤。
月照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
只听到外头小厮道:“里头的爷,管府到了。”
原来玉娇已经感觉到马车渐渐停稳,显然是管府已在跟前,所以不禁心虚地打起了冷战。自从去年那天随诸葛均从管府逃走,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以为将甘露救出来。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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