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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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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是池渊的母亲,也就是池家的太君乃瑾妃娘娘的娘家亲戚,论辈分,爷还得管太君叫声表姑妈,池太君当年得以扶正,池渊得以顺利接掌当家之位,娘娘从中出了不少力气,所以……”

“投桃报李?”

商人重利,特别是在这种新旧交替的变革中,他们只会选择能供应他们丰沛资源,让他们更好地生存下去的一方,而显然她不会是那个提供者。

“属下并非无端猜测,而是自皇上要接爷回宫的消息传出之后,许久未联络的池太君便不时让人送信给娘娘,在娘娘要出宫接您前,太君还亲自进宫跟娘娘商谈了许久,内容虽无从得知,但也不难猜测。”

李悦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依然否定左佐的说法,“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池太君的举动也太明显了,真要这么做她会不知道这时候要避嫌?好了,今天的时事分析暂告一段落。”

又打了个呵欠,等不到水香他们回来,李悦让凌香侍候她上chuang睡觉。

“爷,那荷戟君的事?”

左佐做事没得挑剔,就是说话远没有其弟干脆。

“明儿再说,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我心情的,在我睡觉的时候别吵醒我,记得。”

让李悦想不到的是,今晚跟左佐第一次谈到的人和事,会那么快来到她面前。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十八章 相见欢

晚上的谈话使李悦侧面知道了贺嘉历来引以为傲的所谓兄弟和睦的真相,不过是非嫡系皇子在全无助力的环境下无可奈何的退出,不,应该说是在娘胎时便注定了与皇位无缘。人就是这样,不抱任何幻想就没有野心,一旦给了他或她零星点的希望,那就会焚起整个yu望草原。

与那些不情愿退出夺嫡之战的皇子不同,她绝对会发扬贺嘉的“光荣传统”,真真正正地做到内外如一地恭顺。

水香、左佑回来的时候李悦还没睡着,不过她懒得起来知道结果,在她看来,对方要让她出丑无非是把她假象为贺兰皓暄的对手,事实上她不是,只要她表明了对王位无意的态度,没有利害关系了对方也没有陷害她的必要。

伴着这个想法,李悦在刚触及贺嘉国风平浪静下的暗潮后,依然安心地躺在舒适无比的被窝里很快沉入了梦乡。

…………

当居住在水泥罐头里的人们每天早晨被烦人的手机铃声、闹钟这些冰冷的声音叫醒前,李悦早在各类鸟儿美妙灵动的叫声中悠悠转醒。

已经不用在起床的时候发呆数秒,才忆起穿越而来的事情,做了个深呼吸,睡眠充足的李悦心情大好。

“昨晚可找到那名可疑的宫娥?”

洗漱的时候,李悦随口询问给她梳理头发的水香。

自从她清醒后,穿衣梳头这些有亲昵的接触都让水香做,凌香只负责端茶倒水,最多偶尔搀扶她一下,那也是在水香不在的时候才让他做。

倒不是说她歧视凌香,只是她不习惯一个每天相处的男人,至少外表看是个男子的人做出一些女儿家的动作,还好凌香年纪小,还有可塑性,她可不希望将来他像宫里那些老人一样说话总是吊着嗓子,那她可受不了。

“爷,水香和左侍卫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问了领班的嬷嬷,她才发现小泪人不见了。”

“小泪人?”

“因为她右眼角有颗泪痣,大家就都这么叫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躲在哪里,我和左侍卫想今儿得空再去找找看。”

“不用找了,找到了只怕也是一具尸体,不找或许那人还安全些。”

哐锵!

凌香拎着铜壶转身不小心撞翻了洗脸盆,水洒了一地,溅了他一身。

在门外把守的左氏兄弟听到房内的异动,砰一下撞门而入。

两人气势逼人,把凌香吓地立马跪倒地上。

“奴才……凌香该死,不,凌香……凌香……”

凌香打翻水那惶恐不安的样子让李悦再次咒骂万恶的旧社会,看把一个好好的小孩整的像只鹌鹑。

李悦劝道:“没事,打翻盆水而已,起来吧,我又没怪你。”

“爷……”

凌香那双吉娃娃大眼睛里水光艳潋,看得李悦忍不住掏出手帕去吸那凝在睫毛上的泪珠。

“咳,咳,爷要是梳洗好了请尽快用餐,虽然池大当家说不用催您,但属下觉得让他等太久也不好。”

“池大当家?你是说池渊?”

不解左佐为什么表情怪异,李悦把手帕塞给凌香,“给你,自己擦,大早上的就弄了个大花脸,也不嫌难看,去把脸洗了再回来。”

凌香抽咽地说:“爷,您的衣服湿了。”

“一点点而已,不打紧,你快去。水香,去请池当家过来。”

水香应声而去,李悦推着站立架挪到客厅准备会客。

昨晚得到的信息有限,也不知道池渊的性格如何,这么快出现在她面前真是始料未及,难道真的如左佐所说那几句诗的威力有那么大?

这时候李悦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相比左佐的主观臆测,她也找不到其他客观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池渊可以随意进入后宫的吗?”

李悦现在有疑问除了问水香,也只有问左佐这个侍卫兼临时参谋。

“池大当家去给娘娘请过安便过来这边,还不让属下叫醒您,说您身体不好让您多睡会。”

“昨晚去寻人,没人起疑吧?”

喝了几口温开水,李悦看着门外光滑的地砖被阳光照得泛着耀眼的白光,问的时候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只是回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抹布嬷嬷行踪诡异试图进入院子里来,见属下现出身形就立即离开了。”

抹布可能是不放心她,怕她暴露才偷偷过来监察的,她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点倒不用担心她。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下次进门前记得敲门。”

“是。”

不知道他们这位主子爷听进去了多少,左氏兄弟不好开口问,最后被李悦的一记提醒才想起他们刚才的举动虽是出于担忧主子的安危,却也失了礼数,要是碰上个严厉的主子,把他们毙了都有可能。把李悦随口的提醒当成是警告,左佐带着左佑退了出去。

要是李悦知道左佐这个过迂的想法肯定给他一爆栗,她只不过是提醒他们别大惊小怪,一个东西打翻都搞得像有刺客,动不动就破门而入,她的门还用不用了,当然主要也是不想哪天被他们撞进门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左佐这接受了古代君主思想熏陶的人,即使不及文人儒士的迂腐,却还是想到君臣之礼上去。

李悦呆望着那片白光,直到那里被阴影遮住,现出两道人影,光影笼罩着来人,只能从身形衣饰上辨认出在前头引路的水香后面跟着一名身穿沙棕色袍服的男子。

池渊身上云梦城特产的镜幻精锻不住地折射着阳光,不止别人看到他的人镀上了光边,就是他自己在阳光下看到的事物,也都镀上了相同的颜色。

他天生就喜欢会发亮的东西,因而对于缎子过高的光亮度并不觉得恼人。这种用于盛大歌舞表演或偶尔点缀女子衣饰的贵重面料,一尺的价格就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也只有他才舍得做成日常便服。

待他进到屋里,逐渐卸去那一身的光芒,李悦终才看清她这“远房表哥”。

池渊眉目疏朗,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天下巨贾。他一进来就笑着说:“如果我知道表弟生得这么粉雕玉琢,不管皇上严令不能去别馆打扰的旨令,我定要求他准我去探你。”

没有虚假的客套,一开场就是老朋友式的招呼,不知道池渊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不可否认他的语气和态度让李悦觉得很舒服。

“难道表哥没来之前,一直担心皓炎的相貌?”

李悦比同龄人略低的嗓音让她的话听起来少了稚气,即使是说笑也显出同龄人没有的稳重。

许是池渊对李悦也有相同的感觉,走得离李悦更近些,说:“哪能啊,看表姨妈是何等人物就知道,表弟这龙子怎样都是优良血统。”

“表哥这么说皓炎能自由走动后定要去跟表姑妈请安,想必表姑妈也不会让皓炎失望。”

两人仿若旧识地相谈甚欢,听得左佐对李悦的交际手段佩服不已,左佑没有乃兄想得多,只怀疑那两人是否真的是初次见面。

水香知道她这主子失忆以来人变得随和可亲,她和凌香是感受最直接的人,所以对两人格外融洽的相处不以为意。

至于池渊,则是看着这眉眼如画的表弟无比顺眼,“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舒服,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是在跟同龄人谈话而不是个稚龄小童。

两人相谈甚欢,李悦的表现让池渊,这个从小便习惯跟人打交道的年轻商人很愿意跟她聊天,从而把此次来的目的暂时搁在了一旁。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十九章 连锁店

二十三岁的池渊还没被金钱腐化,商场之外他更愿意做个普通人,因此私下里他会流露出真性情,而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幕后操手。

于是在他喜欢的人事面前,他会不吝啬自己的赞扬,令他觉得有趣的事物,他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好奇,比如现在【。52dzs。】,水香端上来的李悦的早餐。

“皓炎的早餐真是特别,我自诩已经走遍大江南北,还没见过表弟那桌上之物,外表虽然有些粗糙,但飘荡在空气中的淡淡香味让它并不讨好的颜色看起来充满活力。”

“表哥说的实在,还有早餐‘四大金刚’,我让水香准备你的份了。”

“何谓‘四大金刚’?”

池渊一副认真请教的准备,李悦咧嘴一笑来到桌前:“就是吃了后会力大无穷呗!”

“那我可真得尝尝。”

让池渊感兴趣的,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在李悦看来最普通不过的全麦馒头,这是在每天喝燕窝粥喝腻的情况下她教水香做来换口味的。

不用李悦招呼,池渊洗完手便拿起一个香喷喷的馒头咬下去,细细咀嚼了几下,再喝口李悦递到他面前的一碗热腾腾的乳黄色浆液。

“小麦的麦香和大豆的豆香混在一起,微粗的口感丝毫不影响馒头的美味,而这乳浆原就香滑,吃过馒头再喝它则倍感幼滑,好!”

这时代的人早上都是用早饭,早上吃的饭,主食就是稀饭、白饭或白馒头,配些小菜。豆浆这种简单有营养的食物还没人发明,让李悦捡了个现成。

池渊像个美食家,对没吃过的食物给予很高的评价。尽管他进宫前吃过早饭,但这全麦馒头和豆浆依然让他胃口大开。

李悦见池渊吃得香,自己也高兴,她还担心吃惯精细美食的他会不会吃不惯这粗粮呢。

“试试这油条,可以放豆浆里浸泡,也可以沾着吃,那才是绝配。”

李悦示范给池渊看,一手拿油条,咬了一口,喝一口豆浆,再把油条撕成几块扔豆浆里面,用汤匙舀来喝。

池渊跟着李悦做,吃完就说了一个字“妙!”

“味道是有了,但这吃东西有时候不单讲求口感,周围的环境也很重要。这时候,要是坐在路边的摊档上,边看着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边吃着这豆浆油条,那才爽。”

忆起小时候的周末,大清早母亲带自己去姥姥家,中途一定会在外面的路边摊叫上两碗豆浆两根油条,小小的自己边吃边看清晨空旷干净的马路和初升的太阳,那种惬意和舒服长大后都没再体验过。

不可能倒回的童年,如同不可能倒回的穿越。

李悦心里忽地一阵伤感,笑容里有藏不住的落寞。看一眼池渊,见他还在埋头大啖,此时有这么一位同好分享,算是一种安慰吧。

实际上,池渊从进来就在观察李悦,善于察言观色是商人的基本技能,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他的这门必修技能更是修炼得炉火纯青,在李悦没留意的时候,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把那抹不属于幼学孩童的荼蘼微笑尽收眼底。

只叹又是一个可怜人,对于一个小孩过早地成熟,池渊有太多的感触,因为他就是在外部环境压迫下心智发育早熟的孩子,对于李悦的表现,自然而然被他归结为和自己是同类人。

就因为认识上的误差,让池渊对李悦多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说他是出于怜惜也好,商人对商机敏锐的把握也好,两者皆有也罢,总之池渊对李悦说出了如下的话,开启了一个早餐的革命时代。

“你有这个想法,大可以把它变成现实。”

“表哥不会是要皓炎端碗豆浆大老远的跑宫外喝吧?”

李悦寄身于皇家,平日的吃穿用度自有宫里的供给,在现代她就不是个注重物质生活的人,吃穿不愁的情况下她自然没想过给自己弄个小金库。

池渊大摇其头说:“哪那么费事,只是在外面开家小店,这样你出宫想吃油条看街景不就随时都可以了?”

“是啊!”池渊说得自然,李悦听起来甚是有理。

可一想,“我没资金。”

又一想,“我可以技术入股。”

一家小店的资金对池渊来说可以说是沧海一粟,就算当是送给这投缘的表弟,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听到李悦说要“技术入股”,他还是为这个新鲜名词吸引,听她解释何谓技术入股。

李悦从名词解释开始,说到豆浆的各种好处,说到由普通的黄豆浆发展出来的其他种类:如黑、绿豆浆和花生豆奶等;由油条联想出来的甜、咸大饼和蛋散等等。

说着说着,李悦的思路越来越开阔,想到了现代的早餐连锁店,还把连锁店的经营模式,经营方法一股脑都倒给池渊,听得池渊为了消化来自李悦提出的全新的经营理念,沉默许久。这个当世杰出的经营者,接触到一种崭新的商业管理行销模式时展现的极大的接受能力,吸收能力,就已经注定了池家产业在他手中必会蓬勃发展。

“……当然收入怎么分成由你定,相信表哥一定不会亏待我,但是年红利是一定要有的。”

听李悦说到这,池渊明白了他这表弟一开始就说的入股形式,照她这么一长串说下来,需要投入的资金远远超过了一家普通的小店,要真正形成规模,只怕比一家酒楼要投入的银钱还多。

更让池渊惊奇的是,李悦说的这些他闻所未闻的经营架构的时候好像完全不用经过思考,如同脑子里早就搭建了这么个蓝图,她只是把它们适时地搬出来。

而这些严谨合理的操作流程,他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出自一个十岁小孩之口,从内部员工的培训到外部店铺的装修摆设,事无巨细都提到了,他不会知道他所听到的这些,确实就是李悦脑子里本来就有的东西,不是她想出来的,只是她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记忆而已。

难以自禁地咽下一口口水,池渊说:“幸好今天是我听到了二皇子这么惊才决绝的主意,不然错过这么一个生财之道不说,生意场上多了一个你这么高明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李悦露了这么一手,池渊已经没把她当个孩童看待,称呼也从表弟改成了敬称,足见他已深深地折服。

“诶,表哥还是叫我皓炎吧,切莫太抬举我了。”

“池渊今天本是听从太君的安排,进宫来与皓炎见面,果真是不虚此行啊。”

听池渊这么说,李悦知道有些疑问要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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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不可能倒回的童年,如同不可能倒回的穿越。”这句用的不错,呵呵~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三十章 愤离

先前的谈话只是池渊对李悦的试探,下面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听他说的,似乎他还不是主动进宫,话里有点被迫的味道。

李悦挥退水香,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忽然有种在诊室里会见咨客的错觉,同样是让护士出去,把空间留给她和客人。

“自家兄弟,表哥有话请说。”借着说话拉回飘远的思绪。

小小年纪既懂得察言观色,说话又有技巧,池渊在心里对这个表弟竖起大拇指。

不知池渊是赞同李悦说的话,还是赞同自己对这个表弟的评价,点头说道:“我的本意是不希望涉及太多朝廷里的东西,商人嘛,只要不是想发国难财的都希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贺嘉几十年来一直保持平稳发展,我们的陛下比起祁国那边对外野心勃勃的那位,更着重内治,更注重百姓的生活起居,登基以来对内对外的政策都没太大的变动,这对我们商人来说是最喜见的。如果不是陛下年事渐高,我们是非常希望就这么继续地做我们的生意,继续迎天下客,挣世间财。”

李悦知道池渊是在代贺嘉商人表态,放眼贺嘉,只有他这个大商贾有资格做代表。

要不是国内有军、士、商这三方相互制衡,她相信任何一个朝代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对方的财富累积到富可敌国。她那便宜老爹要在日常的政务中时时权衡这三方势力,最省心的方法莫过于延续上位皇帝的施政方针,毕竟那套和谐的路子已经有了模式,寻着先人的脚步走,总是容易些。

想到这,李悦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抓住,早已不见踪影。

“时局变换,对商人来说总是有好有坏,最好的商人懂得审时度势,我相信表哥这个大当家能做到的。”

“审时度势。”池渊重复这四个字,食指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说得好,依表弟所言,现今天下大势如何?”

这问题换做问几天前的李悦,她自是仍迷糊不知如何作答,昨晚有了左佐粗略的介绍,令她稍微有了些底气。尽管她觉得这问题问个十岁小孩似乎过了,沉默片刻,她还是回答了池渊。

“我贺嘉国内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暗潮汹涌。”

为防说多错多,李悦点到即止,她不会浅薄地以为左佐昨夜的分析便是贺嘉的全部。不同的人,站的位置高低,看到的事物迥异,对外界的认知深浅直接导致其眼光的长短。不是说长短孰优孰劣,而是她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分析来形成她自己对现在这个政局的认知。

池渊不知道李悦是在藏拙,反对这简明扼要的一句话概括深以为然,“表弟深居简出,能有如此见解已属不易,用暗潮形容确是贴切,只是这暗潮之下还有噬人漩涡,遭遇暗潮所受的灭顶远不及被漩涡吞噬无踪可怖。”

李悦眉头上两座秀气的眉峰渐拢,她知道此时的夸大其词对池渊没有半点好处,他这么说,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贺嘉内部已经争斗得十分凶险。

“你可是认为我今天来找你,是来向你表态?”

“不是我认为,是别人这么认为。不是吗?”

被李悦反问,池渊沉默了会,问道:“那你觉得他们猜对与否?”

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李悦回答道:“等着表哥为我解答。”

池渊认真地看着李悦,这些话本不适合对一个未成年幼童说,但通过前面的对话,对方早熟得可怕的思想让他觉得有必要将一些事情说出来,摊开在阳光下。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他不期望得到对方的帮助,也知道对方没有能力给予他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却阻止不了他想说出来的冲动,对方的声音有种令他安心的感觉。如同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打心里抱着小小的希翼,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这种莫名的冲动。

池渊不知道他解释不了的这种心态,一部分是因为受到李悦的暗示,在水香退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受到心理暗示。另一部分,则就是李悦这具身体的声线,在上课的时候,他们是有练习怎样说话能让咨客很快进入状态,但贺兰皓炎的声音本身就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令李悦事半功倍,姑且把它当做是音频正好契合了人类心脏跳动频率的缘故。

没穿越之前,她是已经取得执照的心理咨询师,无论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基本的人类道德,她绝对不会在没获得对方同意下催眠对方。现在,在这陌生的空间中,她为了保住第二次生命而对对方进行浅度催眠,这不算违反规定。李悦在心里说服自己。

深吸口气,再缓缓叹出,池渊眉宇间同样有着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沉重,“伴君如伴虎,如果父亲知道当年他竭力相助的小犊子,全心全意扶持的君主,在他身后眈眈池家积累数代的财富,在自己入黄泉前誓要把池家拉去做垫背,不知会作何感想?”

等等,前面他不是还说愿意走持续发展路线,怎么话锋一转全变了?难道……皇帝要灭了池家!?是了,刚才她就想到的,帝王怎么会允许别人有操纵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那位帝王过于无能,那就只是风雨前夕的宁静。池渊这么说想必已听到空中滚滚天雷的轰隆声。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李悦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居然能看到封建君主打压国内势力,把私有财产国有化的过程!

李悦的好奇心在触到池渊满目忧虑后便消失无踪,打心里鄙视自己。她怎么说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21世纪新人类,向来支持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怎么可以来到古代就倒戈了?就算对方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原则这东西还是不能变的。

只是要帮人首先要认清楚自己能够帮对方到何种程度,她自认不是那种给别人送肉自己只喝粥的人。她当的这个皇子,钱,就是每月宫里发的那点,人池家就是钱太多惹的祸;权,一个未成年的皇子根本就碰不到边,即使有权,能大得过起了杀心的皇帝??如果她只想在这里当个看客,是不是不插手这类事情为好,免得影响了大局?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池家的气数也就到这里了。

时间在李悦的思考中缓缓流逝,外面各路人马派去的宫女内侍在苑外探头等了许久,最后等到的是池渊怒气冲冲地愤然离去。

除了当事者,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对这意外的结果窃喜者有之,迷惑者有之,不论他们有怎样的想法,首要任务都是立马回去跟各自的主子汇报情况。

与此同时,对于二皇子不识抬举的传闻,也在宫中流传开来。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三十一章 兔子发飙

“……认为爷把财神挡在家门口……这宫里人多嘴杂的,说什么都有,您不必在意这些。”

左佑闹不明白面前这位小爷为何要他伏在檐下瓦上,去听宫里那些宫人茶余饭后对池渊事件的讨论。就他看来,如果爷真的那么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话,那天和池渊好好谈不就好了,尽管他是不介意这么做,外带还让他听到一些其他的信息。

在椅子上慵懒地晒着温暖阳光的李悦双目微眯,那是她被惹毛了的信号,不是因那些越来越离奇的传闻,而是左佑刚才带回的信息。

若不是左佑看到,她还不知道凌香出了这小苑之外竟是受到那般待遇,只不过一个发放杂物的小领班就敢仗势欺人,分明是踩到她脸上来,看来是时候在给抹布改名的首因效应后来个近因效应了。

“爷,那小刘子说他有事没忙完,不肯跟过来。”

小刘子,是宫里杂物房的领班,仗着他叔叔是娴妃跟前的红人,喜欢对一些没有背景的小宫女内侍作威作福,凌香就被他纳入没背景一列,每次去领东西必会遭他羞辱,且因凌香长期不在宫中,因而每次都会受到小刘子的加倍虐待。

凌香双眼红肿地跟在水香后面,进拱门瞥见李悦危险的目光,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凌香,你过来。”

李悦瞅见凌香一边红肿的脸颊,音调都降低了几度。不等凌香走近,李悦一个踏步上去把仍有一步距离的他拉过来。

早被吓到的凌香满眼恐惧,血色全无的双唇吐不出一个字。

“爷!”

水香奉了李悦之命去解救凌香,在事发现场已经看到凌香的伤势,此刻见李悦这么猛地拉扯,担心凌香伤势的她不禁叫出声来。

李悦的脸色在撩起凌香衣袖时瞬间阴沉下来,在细细的两条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青,还有其他形状不同的伤口,结疤的未结疤的。

“把上衣脱了。”

这次不止水香,左氏两兄弟也诧异地看向李悦,而李悦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直到见凌香又用吉娃娃般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强硬的语气又吓到了这个胆小鬼,挫败地叹口气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别怕。”

凌香闻言还是不动,大颗大颗的泪珠开始往眼眶外掉下来,以前的二皇子就算知道他被人欺负也只会认为是他不对,绝不会关心他是否伤到。

“我来帮你吧。”

水香小心翼翼地给凌香解开扣子,浅蓝色外衣下,里面的那件白色里衣没扣好,显然是为了赶过来没顾得上穿好,这让他并不宽阔的胸膛上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牙印、淤痕曝露在李悦的视线里。

“水香,去宣太医,左佑,你去给我把那混账东西抓过来。”

李悦这下真的怒了,上次发现凌香被欺负她以为只是跌打损伤,现在看来,事情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性侵犯他人的人,她虽然没治疗过被这类人侵害过的病人,但是她看过不少案例,教授也带他们去看过那些受深度伤害至今未能痊愈的病人。那些BT一时的神经充血,毁掉的,很可能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可怕的是这些犯罪者有时还是对身边的人下手,被信任的人伤害,那不仅仅是肉体,更是心灵的创伤。尤其是小孩子还没形成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的时候,被侵犯的,是他们往后的整个人生。

李悦感到自己胸膛充满了怒焰,直想把火焰喷到那个罪魁祸首身上,把他烧得体无完肤。还有更恐怖的惩罚,就是把那人捆起来和发qing的公狗关在一个笼子了,当然只是想想而已,那样太恶心了,如果她那么做的话她就是BT了。

还记得每次看到一些令人发指的案例的时候她总会义愤填膺,经常被同学说她不够淡定,原因是每天都要接触到不同的案例,看的多了,人也逐渐麻木了,只会理性地剖析合理地分析,力求写出一份让教授肯定的报告。

好友杰森说她其实更适合做警察的职业,照她这样做心理咨询师,迟早会得脑溢血。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作为心理咨询师,保持冷静客观的头脑是必备条件之一。在毕业前两年,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尽管没能做心平如镜,她一直认为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境界,至少也勉强做到波澜不惊了。然而来到这边亲眼看到自己身边的人遭遇这种事情,让她一下子破功,就像香槟被打开一样,砰地一声,汽就冒出来了。

“爷……”凌香哽咽着说:“您别生凌香的气……不用,不用招刘大……”

凌香向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主见,李悦知道他说这句话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沉下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别怕,爷会为你讨个公道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许哭鼻子。”

被李悦一警告,凌香拼命点头,把眼睛睁得更大,硬是没让眼泪再掉下来。

水香去请韦御医,李悦在凌香受宠若惊下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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