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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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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两人心系李悦安危,见左竹苓将她带离他们的攻击范围。欲再向前,却被李悦阻止。

“前辈在帮我把脉,不用紧张。”

左竹苓确定二香不会再攻过来,才闭起眼睛静心听李悦的脉搏。一手摸着自己的胡渣子,脉了右手脉左手,再看她气色翻她眼睛。又让她坐下,自怀里掏出针包,麻利地抖开。

李悦看着都怕那两排银闪闪的银针一个不小心飞出来误伤她这个良民,她自己知道,抹布那两根削龄止骨针带给她的心理阴影,让她至今对银针这种东西心存忌惮。

乖乖让左竹苓扎她身上几处大穴没敢动弹,还好并没有太大的疼痛感。

就那么保持着笔直的坐姿等到左竹苓施针结束,拔下所有银针,李悦才敢放松。

左竹苓看着那拔下的银针,脸色凝重,遣他两个儿子出去。

“佑儿,你扶佐儿先出去。”

在场其余三人齐齐看向这对长相不同却仍会被他们父亲叫错的双胞胎,那两人早已麻木,在父亲眼里,他们远没有草药来的容易辨别。

等两个儿子出去,左竹苓才对李悦行礼道:“公主可否容在下检查您的后背?”

“公主?”

被李悦这么一反问,左竹苓连忙改口,“二皇子。其实二皇子说的对。外在的东西也不用在意,谁规定了姓什么就要站在谁一边的,像那砒霜,想用来治病救人那就是解药,想用来为非作歹就是穿肠毒药。”

左竹苓改了口风,李悦仍忍住笑意说:“不了,现在想想,这些年过的其实也是累得很,被前辈揭发也是命里注定与人无尤,我只要两脚一伸,痛一下也就过了。就是希望届时别牵连太广。我一走,也就没人知道我中过什么毒,受过怎样的痛苦,平日里除了身体虚弱都看不出什么毛病,一碰到寒凉的东西就会发作,暂时缓解痛苦的解药还要两样一起服用才有效。这制毒的人心思过人,也不知道世上有没有人能解这奇毒,如果下次有人不幸和我中同样的毒,希望他的运气比我好些,能早日找到神医。”

水香和凌香对望,两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主子这段话说得也太造作了。

偏偏有人还就吃这一套,左竹苓急切地连番询问让他们对视无语。

“还有什么症状,你毒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怎么止住的?告诉我,我帮你解毒。”

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V字,李悦也不再假仙,直接开出条件,“要我给你当提升功力的练习对象可以,我不用你对我的生死负责,医疗事故后果我可以自负,但你不可以把我的真身告诉任何人,包括左佑他们。”

李悦一说,左竹苓即刻一脸鄙视地说:“不跟我学医,偏喜欢舞枪弄棒,活该被个姑娘家耍得团团转!我才不告诉他们。”

看吧,她没看错,一个对毒药如此痴迷,不理世事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研究他不知道的毒药的机会,还想假装跟她说国家社稷强国之路?没几句就暴露真面目了吧!

跟这种人,和他说自己所中之毒有多独特比跟他说自己的事暴露会有多少人要为之送命要更有用,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人命在左竹苓眼中是宝贵的,那他就不会躲在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独自钻研得不亦乐乎,而是寻一处清幽的地方摆摊设点悬壶济世了。

交易快速达成,李悦给左竹苓检查过就准备忙手头上的儿童丢失案,左竹苓却拉住她不放。

“怎么?”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的症状?”

耐着性子问李悦。听到李悦说让水香、凌香先跟他说大致状况的时候,左竹苓大为光火,“究竟是你中毒还是我中毒,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为何要找我来?”

“前辈莫急,人一上了年纪别轻易激动,对身体不好。我当然在乎自己的小命,只是我现在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而眼下有二、三十个孩子生死未卜,他们比我更急。”

李悦平静的声音抚平左竹苓的怒气,放开她说:“那些失踪的小孩?不用找了,都过去这些天,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城主,派出一大队人马都找不到,凭你一个人就能找到?”

“我只是协助,对方如果是直接掳人而不留痕迹的话我是派不上用场,但对方为了掩人耳目,采用的是诱骗的手法,关于这点,或许我能帮上些忙。”

看来白羽辰真的出动了大量人力,连初到百越的左竹苓都知道这事。

今天各族长向族里问话这事一定会传到犯人耳中,就看接下来对方有什么反应了。

她需要更多罪犯的资料来分析出他的心理状态,包括性格、生活环境及成长背景等等,这样她才能化被动为主动,透视对方心理,给罪犯进行“画像”,也就是犯罪心理学实际应用的罪犯侧写。

世界上最著名的侧写师机构,就是隶属于美国FBI的行为分析科,侧写师们通过作案手法、现场布置及被害人背景等资料帮警察缩小范围,预测罪犯下一步行动进而抓住他们。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态扩大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态扩大

晚饭后,泫阳风尘仆仆赶回来。昨天开会的几人再聚到一起,同时还多了一个看热闹的,正是今天刚到的左竹苓。

李悦以为他对研制解药那么狂热,应该一头扎进她特地为他跟白羽辰要来的府里,一处僻静院落,结果她要来了左竹苓却不要,说太远,过去她那边不方便,他只要她院里一间小屋就好。

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硬着头皮去见白羽辰,跟他开口的,还又经历了一次赤果果的**,结果他老人家一句不需要,就让她白白被人调戏了。

会议结束后她还要跟白羽辰交待那院子用不着了,想到要跟他说话心跳就加速。纵使她能推测人的心理,分析人的行为又如何呢,她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听话的心跳。

白羽辰为众人介绍左竹苓,简单几声招呼,即墨骆霖依然是最快和人熟络起来的那个。

昨天忩狐彪对李悦心存芥蒂,才会质疑她的在场,而今天左竹苓的来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会议很快开始。

难得李悦走神。她一手拿着整理的资料,一手抚额,没听见左竹苓他们的介绍结束,该她发言。

“悦弟?”

离她最近的即墨骆霖叫醒李悦,待她回过神来,记起她现在手搁的地方就是白羽辰刚才摸过的地方,急急把手放下,收回心情把心思放到案子上,尽量忽视主座上那道别有深意的目光。

“悦弟,觉得不舒服的话不用勉强,我们会想到办法救人的。”

不好意思让即墨骆霖担心,李悦打起精神朝他笑笑,瞬间变回原来那个淡定自若的人。

“没事,不好意思让各位等,根据失踪记录上记载的,失踪小孩的喜好各有不同,有的喜欢吃糖果、有的喜欢玩,年龄在七岁到十四岁之间的男孩女孩,失踪前有的和伙伴在玩,有的是单独外出……”

忩狐彪是个莽汉,最没耐性的他最先打断李悦,“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根本没有共同点。”

李悦并不介意她的话被忩狐彪打断,站起来走到她预先跟泫阳借的画架前,说:“非也,虽然各族失踪儿童总数有三十三人之多,但从事发时间的先后顺序推断。作案的人数并不多。我把疑犯的年龄假定在三、四十岁之间的普通人,我所说的普通人,就是他混在人堆里你不会发现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他不会长得面目可憎,也不会长得正气凛然,他很可能跟你打过照面,和你说过话,甚至可能你对这家伙的印象还不错,只是感觉平时有点害羞。”

拿出自制的炭笔,李悦在雪白的画纸最上端写下疑犯的年龄和“害羞”、“普通“这两个关键词。

“你怎么划定那人的大概年龄的呢?”

扶风月提问的是其他人也想知道的问题。

“有一种人,叫恋*童*癖,是以儿童为对象满足自己生理需求的变态,且基本是男性。这种人能轻易在一群孩子中发现脆弱的孩子并把他们带走,独自一人的就更不例外了。而这种人一般是中年大叔,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七至十四岁的儿童。”

其实在现代,对中年人的年龄段划分应该是四、五十岁,考虑到古代的人寿命都比较短,七十已经是古来稀了,所以她把年龄缩小了些,锁定在三、四十之间。

没人发问。李悦接着说:“恋*童*癖分为随机型和先决型两种,随机型顾名思义,就是在他有犯罪意图的时候,正好看到符合他喜好的对象就下手,年龄跨度相对比较大;先决型则会有一定的年龄分组,他们会通过比如发型、衣服的颜色等特定某样他的喜好来决定目标儿童,而且先决型的人他的行为方式是不变的,像即墨和忩狐两族的小孩他们的失踪都集中在巳时,父母都提到他们喜欢小动物,失踪的时候都有小猫或小狗什么的动物在身边,且都是十二至十四岁。”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孩子都是被那些叫恋*童*癖的家伙骗走的?”

即墨骆霖生平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在她回宫后不久发现凌香被人猥*亵她都愤怒不已,让凌香把那人渣打个半死后扔出宫去,自然她很理解即墨骆霖的心情。

“我的推测是这样的。”

依着李悦的逻辑分析,扶风月快速翻看所有的资料,李悦会前发给他们的,与会人员人手一份,所有失踪儿童的资料汇集。

“按你这么说,我们族和滕氏的孩子失踪的时间不一,除了年龄较为接近,其他都没有相同,这说明他是随机型的?”

在画纸中部画下两条短竖线,在三个竖线隔开的空白处写下犯人一,随机型,犯人二、三都写的先决型。

“诱拐蓝氏和皮氏小孩的犯人是随机型的,诱拐扶风氏和滕氏小孩的还是先决型。”

李悦把各族与对应的犯人类型分别写下,才继续道:“喜爱年龄更大的对象的先决型通常是已婚且有同性倾向的,而喜爱年龄较小的猎取者通常和这些孩子是认识甚至熟悉的,他们和猎取对象家里可能是朋友、邻居甚至是亲戚关系。”

嘭一个捶桌子的声音伴随一个茶盏碰撞的声音,扶风耀才怒道:“他娘的这群狗*养的。没人性,要被我抓住,不阉了他们,看他们还恋童,直接变成龟孙子。”

“虽然这种人是罪大恶极,但如果只是阉割他们是不能达到惩罚他们的目的,因为他们这种变态癖好所追求的,是由心理上的满足来达到生理上的满足,就是他们是通过窥视和玩弄儿童的生*殖*器来达到生理上的满足,并不需要用到他们自己的子孙根。再者,这类人通常都是阳痿患者,他们那东西原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噗!

李悦没有避忌地直说出那个男人最忌讳的词,左竹苓从没想过一个姑娘家对这一帮大男人,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男人那话儿的事,刚想喝口茶,怎知这女扮男装的二皇子又爆出一个词,让他猝不及防,呛了一口,咳嗽不止。

唉,这次下山真的长见识了,贺嘉什么时候出了个厉害角色。

暗暗瞪了左竹苓一眼,她只是说了个医学专业术语而已,反应这么夸张。

深知被李悦鄙视了的左竹苓捂着嘴。咳嗽都不好意思咳太大声。

“因为性格的原因,恋童癖者虽然平时能和人正常交流,但不会成为领导者,所以他们不会团体作案,我很有理由相信是有人唆使他们,而从作案手法推测,失踪的这三十三个孩子分别是被三个人带走。”

“即使我们知道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幕后主使,在百越三、四十岁的人数量也不少,排查需要一段时间,恐怕在排查的时候事态会进一步扩大。到时会很难控制。”

白羽辰终于开口,李悦在他说话的时候假装翻看那份她已经熟悉不过的资料,尽可能表现得自然地在倾听。

“在我们知道犯人作案意图的前提下,忩狐族长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忩狐族的小孩都有门禁,家长看的比较严,但因为忩狐族每年都会丢失一、两个小孩,而已婚先决型罪犯选的是年龄较大的孩子,这样一些家长可能以为是小孩离家出走,为了挣钱,满足自己虚荣心而瞒着家人到扶风从事声色买卖的孩子在忩狐族也经常出现,一开始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忩狐族的孩子是最先被拐骗的,接着是滕、蓝、皮、扶风,最后轮到即墨。我们可以试着把那谣言当成是犯人留给我们的信息,在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他把自己给暴露了。”

李悦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起由嫉妒造成的案件,罪犯嫉妒白城主把四隅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铁卫队的纪律严明有口皆碑,迁入城里的人以倍数增长。所以他在散布的谣言里提到治安和人口,罪犯所嫉妒的正是他渴望却又欠缺的。说明犯人所在的地方治安混乱,人口稀少是两个最关键的问题。”

有意停下来,让在座各族的大佬们思索,说了这么多,她也有些累了。坐下打算喝几口茶,即墨骆霖先她一步拿走茶盏,说:“凉了,换杯热的再喝。”说完亲自拿了茶盏去门口叫丫鬟换过新的茶叶热水。

左竹苓没跟李悦招呼一声,直接拎起她的手就把起脉来。

不好意思被众人关注着,李悦歉然道:“没事,左前辈只是例行检查,你们讨论讨论。”

她心里是有个范围的,不过听听他们怎么说,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些东西。

尽管李悦那么说,白羽辰他们包括忩狐彪,都安静地坐着。等左竹苓号脉完毕,才开始说话,显是不想他们说话的声音干扰了左竹苓听脉。

“我不觉得咱们这里的治安有差到哪里嘛!”

说话的是扶风耀才,他的话一出,就遭到忩狐彪的反驳,“你那片花街柳巷还不乱?如果那不叫乱,确实是没有差到哪里去。”

“你怀疑我们?我那里只是人多,感觉就有点乱,又不是真的治安差,月儿的管理也是有目共睹的,小悦说的两点我们都不符合。”

这边两人开始掐起来,门外有铁卫来报,说蓝、皮、滕三族族长连同他们的族人来到城外,要求白羽辰交出诱拐儿童。

白羽辰才说排查期间事态会进一步扩大,不用等到那时,现在那些受害人亲属已经找上门来,一个处理不当,冲突避免不了的话事态很可能进一步恶化。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消息坏消息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消息坏消息

“那三个老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有人在利用他们。没把自己族里管好还跑来挑事。”

“他们不是不知道,就因为他们知道,才带了族人找上门来。”

对蓝、皮、滕氏这三族的族长,忩狐彪和扶风耀才都没好评价,显然这三位平时的人品不怎么滴。

李悦对滕氏族长印象模糊,只记得是个话不多的人,相对于坐他旁边一直在唱双簧的蓝、皮二位族长而言。

“各位认为这来的三族里,哪一族的环境更符合我说的那两个关键词?”

白羽辰他们已经起身准备出去安抚那些激动的人,李悦却还稳当地坐在座位上,喝了几口即墨骆霖特地为她要来的热茶。

玉玉不在她身边,以她对百越各族的了解,只知道这三族的大概情况,详细的也就只有问这些地头蛇了。

“你是说,幕后主使在这三族里?”

扶风月听出李悦的弦外之音,她再度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主谋必是听到四隅城派人去失踪儿童家里取证,不想我们这边的动作影响了被他谣言迷惑的人心,还有他喜欢看被他陷害的人痛苦的样子,所以他会混在这些人里面偷偷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应该怎么做?”

从一连串独辟蹊径的分析白羽辰知道,李悦早已全局在握,他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

放下茶盏,李悦站起来说:“咱们给他唱出戏。”

此时李悦全副心思扑在揪出凶手上。身上自然流露出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她说是辅助白羽辰他们开拓思路缉拿凶手,但从会议一开始,她就是无可争议的主角。

思考中她对上白羽辰也不再尴尬,让白羽辰欣喜她没逃避他眼神的同时,又觉得现在的李悦在他触摸不到的距离。

“白城主要表现得胸有成竹、大义凛然,待会我们到城门上,白城主要大声斥责主谋,越严厉越好。耀才老哥、骆大哥和忩狐族长三位也有任务,你们要充分表现出你们站在白城主这边,完全相信他,承诺会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不会让恶徒逍遥法外。那主谋见他的阴谋没能得逞,就会变得相当急躁,甚至会出声煽动在场的族人。”

“我们就可以抓出那该死的混蛋!”

即墨骆霖迫不及待地双手握拳,似要把那主谋用双手揉碎。

“那主谋很聪明,知道利用夜色来掩护,我们在城楼上看不清楚,所以要派人先行混入城外的人群里暗中观察。锁定目标后不要急着动手,等他们各自散开后,再尾随从后制服,切记不能暴露。孩子们还没找到,暴露的话很容易被凶手反咬一口,前功尽弃。”

风扬慎重记下李悦交待的事项,下去安排人手,扶风月也跟了他去帮忙。

出府前,左竹苓拉住李悦。让她把一颗药丸吞下,才准她出去。

有个特别看护的感觉还不赖,咽下那药丸,疲惫感很快消失,李悦庆幸左竹苓来得还真是及时。

李悦一行从城主府后面去的城门楼,因为城主府的前门聚集了前来声援城门处各族人的城民,一旦白羽辰出现被他们缠着不放,对事情没有半点好处。

等到风扬安排就绪的信号发出,白羽辰等登上城门楼,出现在人群的视野中。

按照李悦的剧本表演,白羽辰把治理有道、嫉恶如仇、正气凛然的英明城主形象演绎得精彩绝伦,还成功地俘获了许多颗春心。

在扶风耀才他们以为人群里并没有李悦所说的主谋者,只要一个白羽辰就能让激愤的人群散开的时候,下面人堆里发生了变化。

那些朝上仰望的脑袋陆续低下,开始左右前后交接,接着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不知哪个人喊了一声:“大家别中计,他就是要这样迷惑大家,让大家相信他的无辜。”

城下煽动声四起,城门上诸人心里对李悦的料事如神佩服不已。

站在她旁边的白羽辰不动声色地伸出左手,握住她搁在城砖上的右手。岂料他还没握紧,那只微凉的小手就跟一条小鱼一样,一下子从他掌中滑走,只余下掌心处的一抹微凉。

这一幕被即墨骆霖看在眼里,只见他低头垂眸片刻,待抬头再睁开眼睛,脸上仍如先前,没有任何变化。

在白羽辰和三位族长的规劝和保证下,到深夜,数百名群众才散去。

下了城楼,一行人回到城主府不久,扶风月押了一人前来。

“我们在下面观察,煽动的人不止一个,其中竟然还有这个家伙,我就请他过来喝杯茶,聊聊天。”

扶风耀才看清那人,粗声叫道:“滕四!你怎么也跟那些人一样没脑子,你们那地脏乱差不去治理,丢了小孩还来赖人,知不知羞。”

咳咳!

扶风月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其实说乱,他们扶风的风月区确实是给人感觉挺乱的,也是在他接手后才有所改善,但还有许多待提高。

“你们才是,明明他才是外人,你们居然跟他走在一起,是不是嫌丢的小孩还不够多?难道真的等到整个百越变成一个四隅城,这里的人全部改姓白你们才会觉醒吗?”

这个名唤滕四的人是滕氏的长老之一,扶风耀才寿宴的时候坐在次桌。和扶风耀才有一定交情。他怒吼着,眼睛还盯着白羽辰不放。

“我想其他铁卫不用行动了,说,你把那些小孩都藏在哪里了?”

李悦斩钉截铁地问滕四,他咋听到李悦的问话,愣了一下,强硬的语气顿时弱了下来,别开脸。

“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从一进来就盯着白城主看,眼里只有憎恨,而我们的资料显示,滕氏失踪的儿童里面有一个是你七岁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看到可能抓了自己儿子的疑凶,第一反应应该是让对方放人,迫切想知道自己孩子是否安好。可是你一个字都没提到自己的孩子,能解释这个矛盾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知道他是安全的,因为他只是在你的安排下假装‘失踪’,借此掩饰你是主谋的嫌疑。”

李悦一个敏锐的观察,极具说服力的分析,在这个躁动的晚上给与会人员的不止是一个惊喜,更是惊艳。

“对了,你住的那地方近年来聚集了越来越多吃喝嫖赌偷的人渣,很多人都不愿意继续住在那里。纷纷搬离。上次七族族长大会,你们族长还在会上训斥了你,说滕氏各长老都是划土地给你们各自管理,就数你管理的最差,你分地的常驻人数比当初你接手之前少了足足一倍。我想起来了,当时滕氏族长就说你那边有不少人跑去了四隅城,叫你学学人家白城主。”

即墨骆霖的话勾起当时同样参加了族长大会的忩狐彪的记忆,恍然道:“所以你怀恨在心,叫人拐了我们各族的孩子,嫁祸于白城主。”

面对即墨骆霖和忩狐彪的指证,滕四故作镇定地狡辩道:“好笑了。你们仅凭我没有问我儿子在哪里就说我是主谋,正所谓做贼要捉赃,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放了我,不要在这里诬赖人。”

即墨骆霖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向来臂力惊人的他轻而易举地拎起滕四。瞬间,滕四的脸就因气血不畅而涨得通红。

“你以为知道了是你,要抓住其他帮凶会很难吗?”

重重放下滕四,白羽辰没给他喘气的时间,命人把不停咳嗽的他带下去。拍拍即墨骆霖的肩膀安慰他,虽然失踪案发生以来他都表现地和往常一样,同为领导者,他知道其实他的压力是很大的。

李悦没放过滕四的每一个表情动作,他只在被她踢爆是主谋和骆霖说到捉帮凶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两下,其余时间都稳如泰山,这个值得她好好推敲推敲。

“其他被抓的煽动者先别放,小孩没找到免得他们回去又制造事端。”

白羽辰让一铁卫去安置好被他们埋伏抓回来的煽动者,扶风耀才已经在嚷着要去抓人。

事不容缓,商议后,由即墨骆霖带队,忩狐彪、扶风月、风扬各带几个人手,组成一个破案小组,连夜赶往滕四辖下的地方。

知道这些人都有一定的侦查能力,出发前,李悦还是叮嘱他们,如果在频繁交往的人中没发现可疑人物,不妨把目标放大些,从日常接触到的,年龄在三、四十,害羞、不善表达的中年男子中去排查。

“小悦啊,真有你的!原来一件毫无头绪的案子到你手里就能看出这么多道道,我早说了这案子应该问问你,月儿却说会打扰你休养,最后还不是要你出马。”

被扶风月强制留下的扶风耀才虽年过花甲,但熬到深夜还如年轻时一样精神饱满,反观李悦,左竹苓给的那颗药丸药效渐过。眼皮开始支持不住了。

“看你困的,快回去睡觉,难得案子有眉目,老夫要喝两盅庆贺庆贺。”

扶风耀才赶着李悦去睡觉,自言自语想着美酒,李悦听到还插嘴说:“刚才我可听到了,月公子吩咐你不能喝酒,要喝也要睡醒了再喝,你真喝的话可别怪我跟月公子打小报告哦!”

用扶风月的话警告他老爹还是很有效的,只见扶风耀才挠挠脑袋,一副痛苦挣扎的样子,最后痛下决心道:“不喝就不喝,你们两个小鬼就会欺负老人家。”

难得听说扶风月关心她,她现在帮他监督他老爹,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抢先和白羽辰道晚安,拉了左竹苓回自己的小院。

两天后,李悦在城主府里等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理危机干预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理危机干预

左竹苓告诉她,她身上的毒十分复杂。是由几种毒共同作用下才形成的现在这个状况。

在中毒前,她受过削龄止骨针的重创,本来中过此针的人只要停止施针一段时间,再加上他的针灸,身体各项机能就会自动恢复,可那施针者在其中一次施针过程中在针上涂抹了一种毒药,通过皮下输送渗透,像一张网一样抑制她体内某种有益东西的生成,导致她现在信期未来,女性特征的发育也不明显,能长高已是不易。

韦御医的药丸和凌香的药粉两样一起服下是能起到抑制毒发的作用,如果单独服用韦御医的药丸,在她已经有两种一起服过的情况向,只吃药丸就会变成加重她的毒性。

至于为什么她体内的毒性在增加,但这么多年了她的小命还在,左竹苓是这么回答的,由于每次毒发,她都会服下药丸和药粉,这两种虽然不是完全的解药,但是会大大降低她体内的毒性,也就是说她体内的毒性是呈螺旋式上升。所以至今还没挂。

那下毒之人心细缜密,为了保证没人怀疑她中毒之事,还做了些手脚,让她只要接触到凉性的东西就毒发,这样看起来就像普通风寒引起的发病一样,没人怀疑她的生病另有原因。

具体她都中了什么毒还有待左竹苓研究,在他来城主府这两天,李悦已经是拿他熬的药汤当水喝,针灸的时候还能自如地跟左竹苓说话,请教他扎的各个穴位的作用。

“爷,即墨族长他们回来了,白城主请您过去。”

“回来了?可知进展?”

水香进来通报,没让那传话丫鬟进来看到李悦在针灸的样子。

爷不想让白城主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她知道爷是在和白城主保持距离。那晚温泉的事只有她知道,从那日起,经常有府里的丫鬟来他们这院子探望,问她有什么需要,还送汤送药。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白城主为他儿子的恶作剧表示歉意,而从爷的回避和白城主的主动中她发现不是这么回事。白城主对爷是有心的。可是他并不知道爷是女子,这可能是爷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白城主虽有个儿子,也算年轻有为,听丫鬟们说希奕那个少城主其实是白城主捡来的养子,如果爷只是个普通女子,他们倒是匹配,奈何……可惜……反正爷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不知哦,爷,您做什么?”

水香见李悦自己要拔下银针。吓得小脸失色。

“时间到了,可以拔掉了。”

李悦头也不抬,慢慢一根一根取下。

“左前辈!”

水香不敢去阻止李悦,怕碰到她连带扯到银针,反而误伤到主子,只好向左竹苓求助。

左竹苓就坐在李悦旁边,一脸赞赏地说:“不错,手够稳,脑子又够冷静,记东西也快,是块学医的好材料。不像外面那两个,挨刀子都不怕,却怕看到这小小的一根银针,真是枉为我药圣的儿子。我也没有徒弟,不如就收你吧!”

水香见左竹苓非但没阻止李悦,还跟她聊起来,心里又急又气,又不能发作,只好屏住呼吸咬着牙,看李悦一下一下把银针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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