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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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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演绎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担忧,难以想象她对自己孩子的感情其实很淡薄。

李悦看得直想鼓掌叫好,完全没有贬义的。逃离危险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在倾轧中生活,还要不断往上攀爬,性格的扭曲是难免的,那是她潜意识里认为最适合她的生存形态,如果把这种形态给矫正过来的话。说不定没了保护的外壳,她会轻易被摧毁掉。所以,对于瑾妃,她的演技是她要学习的,只是在想到要学习的同时,是不是也说明了她自己也开始在转变中呢?

贺嘉帝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虽然历来皇子们都是由太傅单独授课,不过只要是对皇子成长有利的都可以加以考量。太傅有一个提议,朕也觉得确实可行,炎儿以前独居郊外,没有和其他同龄人相处过,对外界的诱惑可能也缺乏抵抗力,少学正好可能弥补这方面的缺失。和同龄人一起多交流沟通,眼界开阔了抵抗力自然就高了。朕有意让炎儿住进少学进修,当然为了避免少学那里的老师对炎儿特殊照顾,严太傅会去那边教授课程,这样就有更多的学子受益,皓煊也会去那边旁听一两个科目,吸取不同的学识,皇后和爱妃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皇帝这么说了,问她们后妃的意见也只是做个样子。在这事件上,皓煊和严太傅似乎是为了安抚瑾妃那边而特意安排过去,皇后这边当然不会说不;而瑾妃那边。李悦去少学一说是为了她的茁壮成长,二来皇帝那说法还有点惠泽他人的意思,即使明知有被贬的的含义,瑾妃自然也推脱不得。

直到贺嘉帝把话说完,李悦这才了解他的谋划,不得不为贺嘉帝权衡的策略叹服。这些人私底下忙活了那么久,被皇帝这么一消一长就化没了。表面上这次是皇后那边占上峰,实际上让贺兰皓煊当旁听生不仅仅是安抚瑾妃,还有压制的意思。

做为一个以国内安定为首要任务的皇帝,即不能让其他野心家有机可乘,也不能让外戚气焰高涨。这个心思动的……和稀泥果然是个技术活呀!!!

李悦未来几年的归属地一锤定音,就像当时去上大学那样怀揣着雀跃的心情,她简单地打点了自己的行装,那些不简单的自然有人替她张罗,在贺兰皓煊和贺兰靖的护送下来到传说中的少学。

少学距离贺嘉皇宫其实不远,绕过几条街就是,坐落在显贵最多的区域。想想也对,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上个学都去那么远呢,就算是住宿的,中午回家吃个饭补充点营养也好。

在少学牌坊前下了马车,李悦看着这至少要呆四年以上的地方,同样是依山而建,只看得见隐约一些铺着红瓦的檐顶。

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纷纷对这几位从皇家马车上下来的少年行注目礼。

李悦是在贺嘉帝做决定的第三天离宫,贺嘉帝的旨意还没传到,少学里的工作人员就算收到风声也没想到二皇子这么快到。

他们都知道,朝廷办事,延时一到两个月甚至更久是常有的事,而且就算皇子屈尊来这里,到底还是皇子,那来的时候,场面不得摆摆?

可是他们都想错了,李悦推掉皇帝赏赐的出宫行头,简装来到少学。

“国学少?”

李悦仰着头,很认真地把“少”字用上声第三声念,觉得不对,又改用去声即第四声念,也觉得不对,又把三个字倒过来读。

噗!

在琢磨着怎么念合适的李悦听到几个喷笑声,收回目光环视四周,这才知道那些笑声的对象是自己。

原来戴眼罩的不良形象使李悦在一行人中倍受关注,而她无意识的话落入早伸长了耳朵意图探听他们是何方神圣的人耳里,就出现了这么个效果。

贺兰皓煊有点尴尬地低声更正李悦:“二弟,是少学园。”

在心里赞同贺嘉帝的话,父皇说的对。二弟果然需要好好教导才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面子和里子都丢掉了,李悦自我解嘲地干笑。

只听得有个家伙笑得肆无忌惮,侧目扫过去,原来是沈乐之那家伙。

就见他边笑边走近李悦,和贺兰皓煊他们见过礼后还没止住笑,捂着肚子把头靠在自家兄弟沈傲之肩上“抽动”。

读错没让李悦觉得尴尬,她的尴尬更多的是被沈乐之笑出来的,白皙的脸上出现难得的粉红。

弟弟的放纵让沈傲之头痛,“乐之,休得无礼,这时候你怎么在这里,又想溜去哪?”

好不容易止住笑,沈乐之指了指李悦说:“可别冤枉我,我是专程出来等他的,我没看错人,炎堂弟果然有趣。”

听着弟弟的评价,沈傲之头皮有些发紧,他不知道两个同样难以管束的家伙凑在一起会怎样,皇帝陛下的这个决定是否英明,接下来这几年就知道了。

一阵寒风吹过,沈傲之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七十四章 进发

第二卷第七十四章 进发

一个蜿蜒的斜坡上。两个少年并行走着,一个左眼戴了个精美的草龙纹明黄眼罩,衬得白玉似的脸庞更加晶莹,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有莹亮的珠光闪动,看到的人无不为她那只被遮盖的眼睛惋惜。巴掌大的小脸多亏了一对英挺的眉毛增加了些英气,嘴唇长期缺乏血色而呈现一种肉桂色。

另一个少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一样。

“我跟你说别放太多巴豆吧,老高那么瘦,在茅厕里蹲太久怎么受得了,瞧他被人抬出来那会,都蔫了。”

眼罩少年脸上的笑完全不像他嘴上说的话悲悯,旁边的少年听他这么说立即送他一个大白眼。

“你就装吧,不那样他下午会让你们自修?你这会能出来?”

少年漂亮的手指不知怎么就变出一根长竹签叼在嘴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又一名少年一路飞奔,转眼从后追上二人。

“二皇子,二皇子您要去哪?”

时光荏苒,五年的时间转眼过去,李悦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和她一起的,是这五年来一直和她“厮混”在一块的沈乐之,自从四年前贺兰靖去远行后。他就帮忙打理他们合伙经营的生意,现在俨然成为李悦餐饮业的大掌柜。

说起贺兰靖,在他离开的时候让管家把他名下的产业都交给她,还在皇帝那报备过,说是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悦知道他是为她大肆扩张的生意做掩护,以免扩张太大引起皇帝或其他人对她资金走向的起疑。

这五年里,李悦的烧烤和早餐连锁以贺嘉国的首都澄城为中心向外发展,如果把这些店在地图上用线连起来,那就像叶脉一样。而贺兰皓煊在第一间烧烤店运作上轨道后碍于皇后方面的反对,就退出了合伙。眼看着李悦一步步成为餐饮业巨头,这事就成了皇后心中的痛。

要不是这几年贺兰皓煊开始在殿上行走,得到大臣们的广泛肯定,她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主意。贺嘉帝却是为有这么个商业奇才的儿子骄傲,对她管理菊花欢的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相对于李悦生意的风生水起,成为贺嘉的商场新贵,池家这几年先是天灾后是人祸,光景是大不如前。早两年池家接连几艘运载贵重货物的船遭受海难,损失惨重;接着又被爆出池家取得漕运资格是贿赂了督漕使,使得池家声誉受损,朝廷为了以示公正,乘机收回几条主要航线的漕运资格为公家自主管理。这两项大的变故使得池家不得不大面积收窄经营的其他生意填补空缺,再就是窜起迅速的二皇子在餐饮业方面挤得池家酒楼在餐饮这行当里无法营生,被迫退出。

当然,以上的事情大部分是人为的表面现象,池家的货船是遭过一次海难,不过实际损失没有向外公布的那么严重,之后的几次就是无中生有暗渡陈仓了。反正出到公海,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情况。至于行贿督漕使之事更是简单,只要找个可靠的人在对池家漕运上虎视眈眈的人耳朵旁说上一两句别有深意的话,很快就能收到预期的效果。被收回部分漕运资格是池渊预料中的事,也是李悦的主意,总要给贺嘉帝这只老虎吃点肉,不然怎么能让他相信池家的衰颓。

李悦的崛起和池家的败落,有人说是二皇子和池渊早有过节,漕运资格被收回二皇子在其中起了一定作用,对于坊间的传闻,主事的人不会理会,池太君听到却不乐意,她进宫找瑾妃对质,瑾妃从池家的失势也看出皇帝对他们的态度,不痛不痒地说些场面话安慰池太君,至此池太君就断绝了与瑾妃的联系。

要说收回漕运资格,李悦在贺嘉帝这边有没有起作用,回答是肯定的。她入住少学后,半个月会回宫一趟,也就是一次在御书房汇报学习情况的时候,难得贺兰皓煊不在。就她和贺嘉帝两个人,她就给贺嘉帝讲了一个“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在讲故事的过程中对贺嘉帝施以暗示,所以后来在早朝的时候一听到有人启奏池家漕运的事,碰触到暗示的机制,贺嘉帝立马就做出反应。

李悦小声说了声“不好”,对上跑得直喘气的少年露出春风般的微笑说:“怎么了?先把气喘顺了再说话。”

而后头转向沈乐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他:“你干嘛不告诉我他追来了?难道你昨晚‘操劳’过度导致听力下降?”

“不是我不看好你,而是你到现在确实连个小孩子都还跑不过,而且你不会要我背着你跑吧,就算你不重,但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是太‘操劳’导致体力严重下降,真对不起了。”

李悦知道沈乐之绝对是故意的,这几年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己被右相的掌上明珠,她从十岁那年从别馆回宫,在街上乌龙收花,给自己摊上的候选王妃——叶灵薇纠缠,把自己为躲避叶灵薇而东躲西藏当成乐子。看自己指点木刚,就是眼前这个跑得满头大汗的少年,去追叶灵薇当成是他娱乐的戏码。

木刚是何许人也?木刚乃木大将军的独子,七岁时被六岁的叶灵薇“相中”,由叶父即当朝右相大人亲自向木大将军提亲,后因不明原因遭叶灵薇“嫌弃”,婚约解除。木大将军对这娃娃亲也不放心上,奈何木刚却是对叶灵薇情根深种,即使解除婚约,仍然心心念念叶千金。一同在少学里。只要叶灵薇有什么吩咐,他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长得憨厚壮实的木刚,笑起来总能让人看见他一口洁白的牙齿。李悦对他的评价是:人如其名,像木头又像钢,脑袋不会转弯。

—文—“二皇子,下午还有赏诗课,您这会出去恐怕回来会很赶,叶小姐……”

—人—木刚“叶小姐”三个字刚说出口,李悦赶紧打断他,“木刚,本皇子出去办事,你有异议?”

—书—木刚摇头如摇拨浪鼓,“可是,叶小姐她很期盼二皇子您和她一起上赏诗课。”

—屋—李悦头痛地抚额,这是要逼她出绝招了。

掏出骆霖送给她的玉佩,吊着置于木刚眼前缓慢地左右摆动。

这块玉李悦在宫里的书库里面查到是百越出产的唯一一种天然矿石,又因为产地出自百越七族里即墨族地,因而叫即墨玄黄。

即墨玄黄具有宁神聚气的作用,李悦自从一次要吸引青冉的注意随手解下它做道具,发现了这块玉佩更大的用处,用它能更快让青冉进入状态,于是她就把这块玉佩作为提升她催眠功力的法宝,更是一刻不离身。

“看着这个玉佩。它是什么颜色的?”

木刚两个眼珠子随着玉佩的摆动而转动,眼皮放松之下好像是耷拉了下来些许,眼睛里映出的光黯淡了下来,回答的声音也木讷了,“黄金色。”

“你刚才跑了这么段路,脚开始发热。”

没拿玉佩的另一只手对沈乐之做个噤声的动作,防止他出声破坏了她正进行的催眠。

“你来找我做什么?”

十五岁的李悦声线比之五年前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那低低的嗓音,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心神随着她的话走。

“留住二皇子,不让叶小姐失望。”

“不对。我刚才才看到灵薇,她正找你呢,还说在灵薇阁等你,快去吧。”

少学虽有男女学子,但大部分的授课时间是男女分开的,只有在赏诗课、书画这类和风雅相关的课程才会男女混合上课,这类课程也是最受欢迎,上课人数最多讨论发言最积极的,因为在上课的时候,正是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们眉目传情大送秋天菠菜的最佳时机,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更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李悦却是最讨厌这些课程,不只是因为这时候叶灵薇会像牛皮糖一样缠上她,那些言之无物浪费时间的白话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听多了都成小白。

在少学里,公子们都住校,每个矜贵的公子都有个独立的小院落,比李悦见过那些留学生住的独立别墅还宽敞;小姐们虽然晚上不住宿,但也有独立的小阁楼供她们下午或课间休息之用,灵薇阁就是叶灵薇休憩的地方。

“怎么不走?”

李悦催促没有动静的木刚,经过几年的接触,她知道这小子不会那么容易被哄回去,为了赶时间,对不起她也要催眠一次了。

木刚这小子让她遭受过不少挫折,想她为了撮合他和叶灵薇,花了多少心思。为了让他能讨好叶灵薇,她提供了不少好点子,结果在最后关键的时候,木刚却都把她供出来,让叶灵薇对她更是青睐,她甚至牺牲自己的形象,放话来妖魔化她,成全木刚,可是都不奏效,叶大小姐对她的感情依然是坚定不移。如果不是她在治疗青冉的自闭症方面取得成效,她都要怀疑自己的专业技术不过关了。

“叶小姐,不会叫我去灵薇阁,那里男宾止步。”

眼角瞄到沈乐之在捂嘴忍住笑,李悦很想白他一眼。却是没敢分神。

“她是让你在门口等她,你现在就去,如果她比你先到,她会生气的,我数到第三声你就去,在听到灵薇叫你的时候就醒过来,忘记刚刚我跟你说过的话,一、二、三。”

李悦打了个响指,木刚的眼神随即恢复光彩。

“快去吧,别让灵薇等。”

木刚抱拳应声而去,李悦满意地快步走下坡,沈乐之跟在她后面还不时回过头去看木刚的背影。

“怎么?不放心他的话可以跟去看看。”

“你确定他会去灵薇阁等叶灵薇?”

看到沈乐之难得担忧的微微皱眉,李悦笑着说:“怎么?你担心我的催眠不灵?放心,他的意识没反抗就是成功了。”

她有一次让木刚假装不小心撞到叶灵薇,然后顺势扶住她的腰,跟他提议时他不接受,结果她出动催眠术,可是木刚那家伙意识太过强烈,居然在反抗下清醒过来,从那次后李悦就知道叶灵薇在他心目中真的是不可亵渎的仙女般的存在,也证实了人在被催眠中是不会做出违背自己道德底线或原则性的事情来。

“我是想说,今天好像是右相夫人的寿辰,叶灵薇今天并没有在少学。”

他知道李悦在催眠人的时候不能受到干扰,憋到现在才说。

“哦?没有灵薇叫他的名字他是不会醒的。”

李悦才说完这句话,天上就响起轰隆的雷声。

“打雷了,今晚不会下雨吧?”

看到目标李悦脚步都轻快了起来,随口说:“下雨也砸不醒他,他那么壮,就当锻炼身体了,这里的雨又不是酸雨。”

酸雨?沈乐之已经习惯李悦是不是说出些奇怪的词汇,已经见怪不怪。

坡下等着的是一辆马车,马车旁有四个人安静地等候着。

自己率先跳上马车,待其余人等都上了车,李悦撩起车帘朝马车下的沈乐之说:“你真的不去?”

沈乐之摆手之余还一脸的不感冒,“真不懂你这人,那地方穷山恶水的,有什么好去。也就你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好奇就去看一下,看过后早早回来,可怜的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你要是不回来我可当你是真的怕了叶灵薇,借游山玩水之名逃婚去了。”

挥别已经更年期提前的沈乐之,李悦满怀期待地朝她向往了多年的地方——百越进发,可是世事往往越是期待,越是会遭遇上些意外,可能是有缘千里也可能是错误邂逅,究竟等待李悦的会是哪一种呢?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七十五章 打荷包

第二卷第七十五章 打荷包

这片大陆上三个鼎立的大国,两大部族,一个位置在三国之间,却超然于三国之外的女儿国云梦城。

大国有祁、贺嘉、昆吾,其中祁最大,贺嘉、昆吾弱之,因而这两国的关系比较密切,常有政治联姻,李悦肉身的主人贺兰皓炎的生母瑾妃就是昆吾国公主,贺嘉首富以漕运为主业的池家太君也是昆吾国人。

两个大部族,一个是在祁国以北,土地以草原荒漠为主的羊士六部;一个是连接着贺嘉和昆吾,但西有瘴气北有沼泽的百越七族。

因这两大部族地理位置的原因和因为地理造成的文化差异,羊士向来被人们认为是蛮荒之地,也由于羊士人骁勇善战,以游牧为主,常滋扰祁国边境城池,故祁国在边境屯兵多数,不敢有懈怠。对于一直野心勃勃想一统大陆的祁国皇帝来说,羊士是他出兵别国的忧患之一。

百越则被认为是穷山恶水的险要之地,因为那里不管从贺嘉国边界进入或昆吾边界进入都可能招致瘴气中毒或泽泥没顶,所以多是百越人出来而少外边人进去。传闻百越物资匮乏,那里的人茹毛饮血,生活条件极其恶劣。

沈乐之不理解李悦这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么对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那么感兴趣,如果不是早几年就知道她对百越的好奇,他绝对会认为堂堂贺嘉国二皇子是为了逃婚才逃到那里的。

关于这个逃婚,也是李悦选择在少学毕业前潜出贺嘉而不是毕业后光明正大出国的根本原因,贺嘉帝打算让她少学毕业后,在她十六岁生辰的时候为她定下皇妃人选择日完婚。

一接到消息,李悦即刻修书给云仙仙让她前来搭救。自李悦进了少学,云仙仙没待多久也回了云梦城。

五年的时间里他们都保持着通信,在信里说着各自的生活,头一两年云仙仙还会说些她调皮捣蛋的事炫耀,后来那小妮子被选为城主候选人,每天面对大量的学习,他们往来的信件也就逐渐减少,不过两人的友谊就像李悦在少学的清秋苑里种下的紫藤萝,已经爬满了整个棚架。基于两人已经是死党关系,李悦才放心找她过来,结果云仙仙回信说她目前也自身难保,让她自求多福。

没人来搭救,她就只好自救,反正餐饮那边有沈乐之,娱乐方面有已经练就一身玲珑手段的念烟,两边的运营都上了轨道,她不需要担心什么。先前说过饮食那边的发展,那是她放在明处的产业,而在暗处,则是由菊花欢作为起点开展出来的一系列娱乐场所。两边虽然都是独立经营,但餐饮那边的盈余她都会注入娱乐这边,再去开拓属于她的第三种产业,这次她去百越,也可以美其名曰是去视察业务,不过视察什么业务,她自是不会跟其他人说。

“爷,咱们就这么离开真的可以吗?要是少学那边发现了禀报皇上怎么办?”

水香这小妮子一路上比她还兴奋,这会快到目的地了才来假仙,连凌香这乖宝宝都跟着他的水香姐点头同问,真是被她给宠坏了。

心理学中把人类心理活动的稳定特征定义为气质,即脾气禀性。

人的气质分为多血质、胆汁质、抑郁质、粘液质这四种类型,这四种类型同时对应了春夏秋冬四季。

水香、凌香和左氏兄弟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对他们已经形成的气质李悦也有了认识。每种气质都有优缺点,没有好坏,只是认识他们的气质才能更好地和他们相处。

水香是乖巧伶俐、情绪丰富且外露的多血质混合考虑细致周到的粘液质;凌香是多愁善感、软弱胆小的抑郁质混合外柔内刚的粘液质;左氏兄弟同样有粘液质人很强的自制力,但左佑比起乃兄更多胆汁质人的精力旺盛和热情直率。

咚咚,一人额头赏一个暴打栗子。

“要说你们在没出澄城的时候说,爷我保证送你们回去,反正你们可以呆在宫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担心受责罚。”

摸着被敲疼的额头,水香讨好地说:“咱们这不是关心爷您嘛!”

李悦送她一白眼道:“嗯,你还不如想想我要是继续留在那里到时候你多了个主子,到时看你晚上怎么伺候?”

李悦原意是跟水香暗指到晚上她女子的身份被发现之事,但落在马车外面的双胞胎侍卫耳里却十分引人遐思。

在他们眼中,水香已经相当于大户人家的大丫鬟,而且还是通房丫头,爷平日里和她感情那么好,迟早会给她个名分。

他们以为李悦的逃婚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水香,他们也还是热血青年,这种为爱出走的事怎么能不力挺他们主子呢,所以在准备的时候他们都很积极。

左佐一勒马缰,把马停住对里面的李悦说:“爷,咱们进入扶风族的地界了。”

百越七族里的扶风族,这里的风月场所在百越是最多的,自然也集中了百越最顶级的姐儿哥儿。值得说的是百越这个地方外人进来的少,但并不排斥外来文化,百越商人带回的贺嘉书画大家的作品、云梦城的丝绸、祁国的手工艺品,羊士的兽皮、昆吾的珠宝,在这里都能卖得好价钱。

找了间客栈下榻,李悦留左佐和凌香在客栈整理东西,自己带着左佑和水香出门去逛,顺便让店小二差人送信给三年前被她派到这里的接头人。

“爷,这里好热闹哦,一点都不像穷乡僻壤。”

这里百姓的穿着比贺嘉那边更具民族特色,建筑多用石砖垒砌而成,没有贺嘉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却给李悦极大的亲切感,就是走到哪里都有她熟悉的方言。

在贺嘉生活了5年,她以为自己再听到百越话不会像碰到骆霖那时候那么激动,可是她错了,这种和她真正的故乡方言有90相似度的话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

心情愉悦的李悦失笑说:“谁跟你说这里是穷乡僻壤的?这里有钱人多的是。”

不然她怎么在这里捣腾她的第三产业,狡兔三窟,自己就是那兔子,不是她狡猾,而是怕万一有天她的身份暴露,贺嘉帝跟她翻脸,明处的财产被没收了,她还有两个后备,毕竟她的真实性别是她最大的潜在危机。

“啊,爷,那里居然有卖青蛙的!”

水香尖叫着,双手环抱住自己,不停拍双臂,像要把起的一身鸡皮拍下去。

“什么青蛙,那是蟾蜍,蟾蜍能入药,青蛙可不行。”

一筐的蟾蜍在竹筐里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凹凸不平的后背加上黑褐色的斑纹本就难看,再加上那么多的数量,左佑看了也是头皮发麻。

“蟾蜍粥味道很好的,蟾蜍浑身都是宝,干蟾皮,蟾衣、蟾头、蟾舌什么的都可以做药材,还有炸蟾蜍,可惜我一直没机会吃到。”

李悦只顾自己说的高兴,没留意到水香和左佑的脸色微变。

“啊,那里有卖豆腐花的,走,去吃一碗。”

她还是没忘21世纪正牌老**话,去一个新的地方要先喝那里的水才不会水土不服。想起了家,李悦在心底无人探知的地方叹了口气。

李悦率先往卖豆腐花的摊子走去,走在她后面的水香还没从蟾蜍的恐怖中缓过神来,被一个步伐匆匆的人撞倒,左佑赶紧扶住她,李悦回头见状第一反应就是“打荷包”,自己扶起水香让左佑去追那人。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七十六章 翻脸

第二卷第七十六章 翻脸

小偷知道被发现,准备开跑,谁知才撒开腿就被什么绊倒,再爬起来的时候左佑已经来到他面前。

百越人多黑瘦且不高,那偷儿对着身高已经过一米九的左佑,顿感大山压顶,暗骂自己今天时运高,谁不好找,找上这位身边的人偷,这么大一尊神都没看见,眼睛被鬼遮了。

左佑一手拎着小偷的衣领,朝他旁边抱拳表示谢意,随着他的目光向下走,小偷这才看到原来绊倒他的不是什么东西,是个小豆丁,一个火大就骂开了。

小豆丁看起来有七八岁模样,头上的发髻有点松了往一边倾斜,几撮头发溜了下来,有点凌乱。身上的衣服是普通布料,不过款式倒像是书香门第的小公子穿的,已经皱巴巴不过倒还整洁。

对小偷的漫骂,小豆丁一双眼睛炯炯地瞪着他,气势一点都不弱。

李悦和水香走了过来,左佑拎着小偷跟拎只小鸡一样说:“爷,幸而有这位小哥相助,不然在这人多的地方就让这小偷给溜了。”

满意左佑没有以貌取人,李悦赞赏地点头,正要跟小豆丁道谢,小偷见这高大的人好像是她这独眼少年的手下,且几人一看就是外乡人,脑子一动就嚷开了。

“大家快帮忙啊,外乡人欺负咱们百越人了,以为咱们百越好欺负啊,大家快帮忙啊!”

经他这么一喊,街上没注意到发生什么事的行人都停了下来,把李悦几人团团围住,目光不善。

水香和左佑听不懂小偷的百越话,奇怪怎么一下子好像他们就成了众矢之的,感受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怒气,两人均摆开架势把李悦护在中间。

小偷见他们紧张起来,试图挣脱未果,又嚷嚷着:“他们仗着会点拳脚功夫就欺负人,咱们不能让他们看扁,街坊们,救救我。”

“爷,这些人怎么了,他们都是一伙的吗?”

“听不懂至少也猜得出来,这小偷煽风点火,想让那些无知的群众帮他脱身。”

一个清脆的童声插入李悦他们之中,说话的正是施出正义之脚的小豆丁。

被小豆丁说教,左佑没什么感觉,只是苦恼怎么让李悦他们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安全脱身,他不想伤及无辜。

李悦站前一步,轻轻把小豆丁护在身后,双手抱拳对人群说:“各位街坊,在下与这位小哥并无恩怨,也没有看轻谁的意思,只是我从小随着父亲在外经商,这次带了老父亲积攒多年的积蓄回到家乡,要给在家苦等我父子二人多年,尽心侍候我阿公阿嬷的母亲盖个新房,好让她老人家颐养天年,结果我刚到达这里没多久,这位小哥就要偷走这些寄托了我和我父亲美好愿望的钱,我当然不能答应,相信各位街坊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吗?”

李悦知道要把紧张的敌对情绪化解,收效最快的方法之一就是利用人类同情弱者的心理。所以她一番深情的瞎掰,成功让一些围观的大妈大婶红了眼睛,几个眼窝浅的还偷偷拈起袖子擦眼角。至于这里面有没有产生心理学所说的“共情”,也就是同理心,不知道他们家庭背景的她是不得而知了。

小偷听她这么说就急了,朝混在群众中的同伴使眼色,同伴立即喊了一句:“别听他瞎扯,连句百越话都说不准,还说什么这里是他家乡。”

有些人听了觉得有理,有的人却提出反驳:“他不是说从小就去外面经商了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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