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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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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清秋苑,李悦松了口气,抱过一路上沉默的贺兰皓鸢坐在庭院的躺椅上,她每天固定晒日光的地方。

“二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呃?哪有,是你帮了我才对,我老早就想要脱身了。”

胖得看不见关节的小手又爬上李悦的脸,眼中是李悦上次脱险后见得最多的内疚。

“小子,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咯,那种表情不适合你,我也不喜欢。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二哥的脸二哥自己负责。”

见贺兰皓鸢没有动作,拉下那小手,这个动作是昨天还是前天才做过,她都混乱了。

放柔了说话的语气,李悦对贺兰皓鸢说:“鸢儿,你真的不用自责,你看那云仙仙那么刁蛮,就像我刚才说的,幸好我脸上的这点伤才没让她相中做驸马,不然你二哥我可就惨了。你看啊,就她现在这么野蛮,将来她老公……呃,就是她相公肯定天天别她欺负,云梦城那边又是女人当家,再有个泼辣的媳妇,那不得晚晚都跪洗衣板啊!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你不觉得我戴了眼罩后更有英气更帅了吗?”

比了个七的手势在下巴处,贺兰皓鸢终于被李悦给逗笑了。

“好像……以前偶从来八觉得二哥和帅扯上边。”

“好啊,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双手忽左忽右地挠贺兰皓鸢痒痒,两个小人嬉闹到气喘吁吁才停下。

并排躺着,李悦不忘抓住一切吃豆腐的机会,摸着贺兰皓鸢红扑扑的脸蛋说:“二哥还要告诉鸢儿,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那人的美丑,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世上最美的人,不用太在意外表,在意外表的人可能会错过许多美好的东西的,这些话我只和三弟说哦!”

“嗯,皓鸢知道鸟,咱们八告诉那个傲慢哒公主。二哥,答应鸢儿一件事情好吗?”

小家伙转眼又变回严肃的模样,不知道要她答应什么,李悦只说:“二哥能办到的尽量答应你。”

“在偶还米学艺归来前,乃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去危险哒地方。”

“你二哥也不是傻子呀,知道有危险还往前冲。”

被贺兰皓鸢还了一记“你就是”的眼神,受不了被一个奶孩子白眼,李悦投降道:“好好好,下不为例。”这话她跟另外那两位也保证过,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的执着他们真是血脉相连的。

“二哥,乃摸摸偶吧!”

啥?她有没有听错,小家伙让她摸他?摸哪里??平时只吃点小豆腐,现在要吃大豆腐一时间不知如何下“口”!

等不到李悦的动作,感觉不到李悦脑子里波涛汹涌的挣扎,贺兰皓鸢往她身边靠了靠。

“偶一直觉得二哥摸偶头哒时候感觉很像母妃在摸偶,母妃已经很少那样疼偶鸟。”

噢噢噢!李悦听到这话,在心里把自己鞭挞数百遍,怎么可以对一个纯洁的孩子泛起那么不纯洁的念头呢?

放松紧绷的身体,李悦让贺兰皓鸢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满足他的请求。

看来小家伙是把对母亲的眷恋转移到了她身上,因为在娴妃那得不到足够的母爱,转而在她这里找到慰藉,所以经过那次被绑后,这小家伙才会有想要变强的愿望。

小兄弟两人把云仙仙气得七窍生烟就扬长而去,到了晚上的接风宴时,云仙仙的报复很快就到。

由城主大人主动提出的,说云仙仙在这里找到很聊得来的同龄人,想留在贺嘉多待段时日,和皇子们多联络联络感情。

美艳不可方物的城主大人还是望着李悦说出那番话,于是乎贺嘉帝也意会地表示热烈欢迎。

即使她知道宴会上贺嘉帝的表现只是出于基本的外交礼节,但对上云仙仙毫不吝啬地朝她露出的大大的笑容,李悦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件麻烦事。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五十六章 最后的回忆

云梦城城主用行动证明她确实是出来观光无关其他,在把云仙仙托付给贺嘉帝的隔天就启程离开。

城主大人临走时别有深意的一眼让她毛骨悚然,瞧那步履匆匆的模样,怎么像是解决掉一个大包袱的样子。

叶相在送行队伍散开后,晃到李悦身边,张嘴又闭嘴,一脸的欲言又止。

李悦的心智不可与十岁小孩相比,怎么会不知道让他为难开口的是什么事。叶灵薇只是候选妃子,现在多了个疑是劲敌的对手,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的宰相当然会紧张。但是,在公,和外国交好是有利无害的,所以矛盾的立场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朝叶相作了个揖,李悦恭敬地说:“皓炎谢丞相大人关心,以后皓炎行事会更加小心,危险的人物也会保持距离,不会太过鲁莽,请大人放心。”

外臣在皇子未成年前不可以私下过多接触他们,李悦这么说旁人也只会以为宰相大人是在询问皇子的身体状况和提醒皇子别再出**欢那样的状况,只是她说得这么自然,让叶相都以为自己刚才真的有跟二皇子说了话。

“那么臣就放心了,臣下告退。”

叶相这边离开,贺兰皓煊那边走上前来。

“叶丞相在为叶灵薇担心了吧。”

“俗话说养儿100岁长忧99,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李悦说得语重心长,贺兰皓煊展眉一笑:“二弟是从哪里听到的俗语,我还是第一回听到。”

凡是无法解释的,李悦都随便哈拉过去,对她的反应,贺兰皓煊也不以为意,他这个二弟不同靖的故意放荡,也不同三弟不懂事的调皮,早慧得让他心疼,对一些细枝末梢他都不愿去苛求。

“大哥,靖哥今天怎么没来?”

“他不知道又在哪个温柔乡里不愿出来,从昨天就没见着人影。”

提到贺兰靖,贺兰皓煊才表现出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情绪,不过他发现自己说的和平时接受的礼节教养相违背时,轻咳了下掩饰自己的失礼。

“每年都有一次失常,不过今年似乎提前了点。”

见李悦一脸的不解,贺兰皓煊解释道:“嘉阳王妃的忌日快到了。”

“原来是这样。哥,你不希望你二弟给你找个泼辣的弟媳吧,你先帮我挡一下,谢啦!”

瞄到有危险人物朝她靠近,李悦赶紧拉贺兰皓煊当救兵,溜之大吉。

在宫里容易被找到,出宫最保险!因为她对外竖立了一个舍己救人的高大形象,为皇室增添了荣誉,于是贺嘉帝对她解除外出禁令以示嘉奖。

当李悦满怀欢喜来到嘉阳王府,看到的,却是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的光景。

一踏进王府就觉得气氛和上次不一样,这里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神色凝重。

“靖哥没事吧?王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气氛怪怪的?”

“这个……”

管家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离贺兰靖卧室十米远的距离,他就请李悦止步。

“请二皇子恕奴才无礼,只是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世子都不准府里任何人接近这里,所以奴才斗胆请皇子独自进去。”

“我了解。”

听出老管家的意思,李悦让左佐兄弟俩原地等候,自己进去找贺兰靖。

果然是因为母妃的原因么,连里面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垂曼没有放下,床上躺着的人和衣而睡,轻轻走过去,不想却和床上之人四目对上。

“你来啦。”

贺兰靖起身,无精打采的样子,另有一种迷人的颓唐。

“我来你这边避难的,那云仙仙存心捣蛋,你昨晚没看见,她故意让城主说得好像对我有意思似的,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感觉到贺兰靖的眼睛闪了一下,又恢复平静,知道他现在非常时期,对周遭的人事都不会太过在意,故意坐下学贺兰皓鸢窝进她怀里的样子靠在贺兰靖怀里。

“炎儿。”

“嗯。”

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音透过胸腔传进她的耳膜,李悦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想把我名下的馆子转给你,小金玉你见过了,他会协助你的。我想比起**欢,我那馆子应该更容易打理。”

这里的人怎么了,为啥又是要送东西给她?还又是相公倌!难道是要让她连锁经营??拜托,她现在只是个十岁的小孩,不要太瞧得起她。

“那不是你的爱好吗?我不会夺人所爱,而且**欢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呢。”

那个拽拽的男人让她不爽是一回事,那个妖气狐媚的朱馞儒会真的乖乖让她管?抱歉,对此她深表怀疑。

“不急,再说吧。”

“靖,阳光总在风雨后。”

……

那之后的几天,贺兰靖依然没入过宫,李悦尽管避着云仙仙,也没去找过他。男人在悲伤的时候,他躲起来,就表示他不希望你看到他颓丧的样子。

贺兰皓鸢在云梦城城主离开的第二天也走了,那天李悦带着她制作的饯行礼物出现,周围的人都傻眼了。

李悦当然知道她的礼物很抢眼,也很特别,因为是她精心设计制作的170公分高的泰迪熊!

幸好贺兰皓鸢延后了行程才赶得及送给他,多年后李悦仍记得他看到泰迪熊的时候,那双大眼睛闪闪发亮,接着发亮的星光又晃动成水光,然后又凝聚成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借着泰迪熊挡住其他送行人的视线,李悦对贺兰皓鸢说:“哭吧,没有人看到。以后要哭就来找二哥,二哥不在的话还有熊熊,在别人面前可不能哭鼻子,要像熊一样强大哦!”

想想她自己也是自私的,这么可爱的正太哭相她才不让别人看到。

结果她一句话让贺兰皓鸢又哭了好一会,在李悦以为小家伙是不是哭累睡着的时候,贺兰皓鸢毅然离开她的怀抱,擦掉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他再也不哭了。

童年的贺兰皓鸢最后留给李悦的记忆,除了那个惊喜而泣的表情,还有就是他拒绝侍从的帮助,坚持自己抱着是他两倍体型的泰迪熊的身影,倔强得让人心疼。

李悦明白地感受到自己的不舍,因为她是真的把皓鸢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待。可是宝剑锋从磨砺出,不知道小家伙回来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她注定在这个时空度过往后的人生,那这次离别只是个开始,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会不会哪天又一个爆炸把她炸飞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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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温馨提示:夏天喝点绿茶能防暑祛燥哦!在凉爽的空调房里少喝冰冻饮料,应多喝温水为宜^_^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五十七章 自杀危机干预

无论是哪个时空里的女孩子,都难以抵挡可爱物品的诱惑。云仙仙自从看到李悦送贺兰皓鸢的泰迪熊后就喜欢得不得了,于是李悦就用一只泰迪熊和她交换了几天的安宁。

难得严太傅生病了,她可以一整天都窝在清秋苑,然而她的宁静却被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打破。

“二弟,刚刚嘉阳王府的管家托人带话进来,说靖的情况有点异常,你去看一下吧。”

“还没恢复吗?大哥不一起去?说不定你和他拌拌嘴他就恢复精神了。”

李悦的话让贺兰皓煊有些犹豫,“这个,还是不了,他心情不好,我去了只会让他心情更糟糕,你们一向很谈得来,你去就够了。”

在李悦动身前,他还加多一句:“今天是嘉阳王妃的忌日,往年这个时候他都在自己房间里。”

“放心,我会把你的关心带到的。”

贺兰皓煊心事被李悦揭穿,脸色大窘,说着谁关心他之类的话,仓惶逃走。

要让男孩子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事急不来,反正他已经有进步了,慢慢来吧。

去到王府,迎接李悦的是在王府门口翘首等待的老管家。

老管家忧心忡忡地说:“奴才不该打扰皇子清静,如若不是实在担心世子,也不会斗胆请您出来。”

“您别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您来给我们提个醒呢,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安抚下老管家,依然让左佑两兄弟原地等候,李悦推门而进,一阵酒气扑面而来,直呛得她无法呼吸。退后两步道门口大口吸进新鲜空气,然后快步走进房间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地上一览无遗的大大小小酒瓶显示着贺兰靖这几日酗酒的事实。

李悦心中警钟大响,自杀的征兆,表现在行为上一个是饮酒量的增加。

快速走到床边,那久不见天日的人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团蜷缩在床上,逃避骤来的光明。还好,还会动。

李悦并没因而放松警惕,她想起贺兰靖跟她提过的让她接手他手上的馆子,这已是在安排他走后的事,而在更早前,在他突然不来宫里这明显的行为改变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踢开碍脚的酒瓶来到床边,伸手去拉开被子,那里面的人把自己捂了个严实,李悦却是拉不动一分。

“我们世子爷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了?多日不见也不想看看我?三弟走了你也不去送行,我来了你也不见,太不够兄弟了吧。”

没反应?这时候应该说些靖感兴趣的,可貌似都没啥好说的,如果他自己愿意说话还好些。

想了想,李悦也不做声就走出门去,过一会儿,床上的被团动了动,一个头慢慢从里面探出来,久违的光明让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磨磨蹭蹭准备起来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让掀起的被角重新卷回去。

吱呀,砰!

是关门的声音,然后是酒瓶被踢到,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躲在被子里的人密切留意房间里的动静。没有他的允许,没人敢在这时候踏进他的房间,因此现在在他房间里的,肯定是皓炎去而复返。

“啊!”

一声惊叫紧接着一声闷响和器物破碎的声音惊起了床上的人,想也没想就跳起来冲到跌倒在地的李悦身边。

李悦是不小心被脚下的酒瓶绊倒,整个人往前跌去,在这种时候,她就感觉这具身体的协调性严重缺乏,不灵活,像这种情况不能及时反映,就直直往前扑。

不敢随便拉起李悦,贺兰靖用好几天没开口的沙哑声音问:“二弟,你还好吗?”

“还……好。”

艰难地爬起身,一双手立刻从旁扶起她。

“你流血了。”

她知道嘴巴磕到了,说话就尝到血腥的味道。

贺兰靖满披头散发,眼圈浮肿,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忧伤。

“没事,小孩子摔一下长得更快。”

把李悦抱到床上坐好,叫人送来伤药清水之类的东西,慢慢仔细地给李悦擦干净蹭脏了的手和脸,让她漱口,要给她上药时被拒绝了,知道她有话要说,贺兰靖先开口:“为什么不丢下我一个人呢?我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我是个不被允许存在的人。”

捂着脸,李悦从那哽咽的声音里听出他的不安和惶恐,还有他平时掩饰得极好的抑郁症症状——过低的自我评价,同时还伴有强烈的内疚和自责。

如果是在现代,她的家人中出现这样的症状,她肯定是找个她认为可信但和她又不熟的咨询师给家人做一份抑郁症评估报告,然后再由该咨询师对家人进行自杀危机干预,这和咨询师是不可以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是相熟的同事建立咨询关系是一样的道理。

可是这里没有其他咨询师,她只好用家庭式的谈话,希望靖把情绪发泄出来后情况会好些。她让老管家准备的薄荷熏香因为刚才那一跤,全被撒在地上,没有点成,房间里依然有酒味在飘荡。

“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靖怎么可以说自己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呢?”

一下一下捋着贺兰靖的后背,李悦开始声音诱导。她去要熏香也是为了营造一个氛围,一个适合抚慰人心理创伤的氛围,就像她以前做的。

“我不应该来到这世上,感觉自己很肮脏,很畸形,我更恨那个女人,恨她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恨她的自私。”

李悦用瘦小的身躯抱着他,聆听他内心的释放。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因为你看起来是那么的干净,那么地洁白无暇,我希望能借由你来净化我身上的污秽……可是,我发现我错了,那是从诞生之日起就融入在骨髓里的,无论我怎么做都抹不掉的印记。”

贺兰靖猛地站起来,李悦没设防下被撞开。

“好脏,好脏。”

贺兰靖开始拍自己身上那虚无的灰尘,一个劲地说“脏”,拍打得越来越使劲。

“靖,没东西在你身上,不脏,别这样,靖!”

李悦上前要拉住开始原地打转的贺兰靖,他却像受到惊吓般跳开,看向李悦的眼神已经是陷入自己悲伤世界中的迷茫。

“拍不掉,那些东西我怎么擦都擦不掉,它们,它们依附在我这里,在这里,全身全身都是,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贺兰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李悦鼻子也跟着酸起来,但她命令自己不能被贺兰靖的情绪感染,她要冷静,才能帮他。

李悦试图抓住贺兰靖,却几次都被他甩开。

“是什么东西,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东西了?靖,说出来,说出来就没事了。”

“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我看到他们在吵架,他们总是吵架,母妃大声地说我不是她和父王的儿子,我是……我是她和云梦城城主所生。”

贺兰靖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都变了调。

“这不可能!”

李悦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变了,这同性生子文她光听到就觉得很雷,怎么可能现实中会有!而且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你也觉得很荒谬是吧,可是,是我听到她亲口说的!那城主不会轻易出城,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而且,我还看到她去她的墓地了!”

拼命让自己冷静,李悦怎么都没想过贺兰靖的身世会这么挑战人神经,难道那女儿国云梦城真的有什么水,能让女人不需要男人就怀孕?

“很不可思议吧,我就是一个这么畸形的存在,我是母妃报复父王的工具,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一身的脏水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都舍了吧,都舍了就干净了。”

贺兰靖举起不知什么时候拿到的地上的瓷碎片,毫不犹豫地往手腕上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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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五十八章 争吵,又见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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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是一个人对现实生活感到绝望而采取的最后的自我保护手段,按心理类型分为心理满足型和心理解脱型,那些苦行僧绝食后坐化属于前者,后者则是靖这种。

“靖!”

“别过来!你走,不要理我,你们都走,都走!”

贺兰靖挥动着沾了他鲜血的锋利瓷片,不让李悦接近。

李悦尝试几次未果,眼看着猩红的血从他手腕的动脉中流出,不得已把左氏两兄弟叫进来。

两人看到失去常性的贺兰靖都愣了一下,接着第一反应是走到李悦身前保护她。

“他不会伤害我,你们去把他制服了。”

应声而动的两人被贺兰靖喝止:“别动,你们再走近的话,我立即割喉。”

贺兰靖的寻死让李悦火大,自从上次的生命被命运之手毫无预警地掐断后,她对现在的这段人生就特别没有安全感,不知道这段多出来的人生会不会也跟上一段一样突然中断。像她这样随时可能消失的人都顶着内心的惶恐活着,凭什么他可以随意结束别人求之不得的生机。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现在的你像什么?”

粗暴地拉过贺兰靖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摆设,那个带镜子的洗脸盆搁架,架子虽不大,对李悦现在的身体也算是考验,还好镜子可以360度旋转,照出贺兰靖颓废的样子。

“不要,拿开,拿开。”

“你真的要寻短见吗?你看看现在的自己,看看啊,怎么不敢看?”

不顾贺兰靖的抵触,他走到哪里李悦就照到哪里。

“你真想死不用在人前割脉,大可以躲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等待死神降临,要是嫌割脉等太久,上吊也可以,要是嫌上吊死太痛苦就去投河,要是嫌淹死太难看干脆给自己一刀,你下不了手我帮你,也不枉咱们兄弟一场。”

李悦语出惊人,左氏兄弟惊讶地看着她,徘徊在门口的老管家蹒跚地进来跪求贺兰靖别想不开。

“你真的要为了已经不在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吗?被迫降生后不是夺回生存的主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是为那个不在乎你生命的人陪葬吗?伤透身边这些关心你的人的心,去殉一个已经无知无觉的人,如果你真决定这么做的话,我帮你。与其眼睁睁看着你自杀在我心上插一把刀,不如我帮你了断,至少以后我回忆起来,痛苦会少些。”

放开架子,李悦随手拔出左佑的佩剑,老管家老泪纵横地抱住李悦,求她别伤了贺兰靖。

李悦也不心软,下令左佐把老管家拉开。

“你真有决心的话就站着面对镜子,我要你看着自己最后的样子面对死亡,你敢这么做我就亲手送你走。”

血在不断流出,在葱尖般的指尖聚成饱满的血滴后滴下,每一滴都呈现出完美的维度,落到地上,绽放开一朵朵娇艳的花朵,饱含着一个人生命的活力,开得绝美。

贺兰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缓慢地挪动轻浮的脚步,在镜子能够照到他最远的距离站定,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管叔,从今日起,嘉阳王世子外出远游,不知归期,嘉阳王府留几个人负责日常打扫即可,您也可以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在老管家的哭喊声中,贺兰靖缓慢地闭上了双眼,嘴角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安心等待结束生命的那致命疼痛,等来的却是一声碎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旋转的镜子中破碎的自己,碎裂的地方从镜中人的心脏处向四周蔓延。

意外,震惊,还有更多更多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在贺兰靖脸上闪现,那刺耳的声音犹如当头一棒,把他击出暗黑的泥泽底,重新看到生的光芒。

从抱着必死的信念,到镜子破碎,只水鸟掠过水面的时间,却让纠结这个死结十年之久的贺兰靖顿悟,眼睛变得清明,重新焕发出神采。

默默走上前按住那流血的动脉,掏出随身带的干净手帕给贺兰靖加压包扎伤口。

李悦命令他那只受伤的手不能动,贺兰靖只好单手环住李悦,把头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久久不能言语。

此时此刻面对着此情此景,多余的三人悄然退出房间,那个弱小的肩膀在他们现在看来无比伟岸,两个人的成熟度都对换了过来。

“我已经把贺兰靖杀死了。”

“是的,他已经死了。”

“所以以后你剩下的人生就是你自己的。”

“我后面的人生是你给,所以我的命是你的。”

没有一丝揶揄,贺兰靖说得认真。

李悦双手扳过贺兰靖的脑袋,把他脸上的头发往后拨,“我只要你幸福。”

“嗯。”

轻轻地应承,贺兰靖此时如新生儿般纯净无邪。

联合国估计自杀未遂的人数是自杀死亡人数的10至20倍,她在这个时空里为自杀未遂者也算做了点贡献。

李悦这一放松下来,疲惫感席卷全身。

“答应我的话不可以抵赖哦,我扛不住了,先睡会,吃饭再叫我,要你亲自叫我哦,不可以骗我。”

今天的能量消耗对这具身体来说已经是很多,是以李悦一闭上眼睛就陷入沉沉的梦乡,听不见贺兰靖再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感觉好像只睡了一会,李悦再睁开眼,房间依然是贺兰靖的房间,房间一地的酒瓶和散落的碎片都消失了,窗明几净。空气中取代酒气的是淡淡的豆香,自那几净处飘来,是这房间里原来没有的东西,一张老黄花梨木八仙桌和几个圆礅。

“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该醒了,洗漱下吃早餐咯。”

从门外进来,贺兰靖一袭天水碧袍裳折射着外面的阳光让李悦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受伤的手腕重新换了药包扎过,经过一晚的休息,已经可以不怕开裂,可以做些轻微的活动,脸色也已大好。

“你这身水灵的,好像可以掐得出水来。”

“一大早就开我玩笑,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拒绝贺兰靖亲自服侍她洗漱的举动,李悦自己动手。

她只是不想让她帮忙止血的伤口又开裂,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可不是心疼他昨天流的那些血。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在出血,男人偶尔出点血能活跃造血细胞,昨天的量最多200CC,也就捐一次血的量,有些长得壮的一次还捐400CC。

“我睡了那么久?怎么我觉得才睡了一小会?我没回宫,父皇该罚我了。”

她要是又被禁足,那就躲不了云仙仙了。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叫都叫不醒,吓死我了,还好韦御医来了,说是过度劳累,只需休息足够便可,伯父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不会罚你的,放心。”

洗漱完毕,贺兰靖把李悦抱到桌子前,早餐和她在宫里用的一模一样。

“我让厨子做的,不知道和宫里做的一不一样,你尝尝。”

李悦喜滋滋地吃着馒头豆浆,边听贺兰靖对她的关心。

“你这身子的病根我会想尽办法帮你除去,就算倾尽我王府的财力也要遍寻天下名医良药。”

“名医就不用了吧,韦御医一直都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纠正贺兰靖的口误,当然是她认为的口误,埋头继续吃早餐,没看到贺兰靖疼惜的眼神。

“只要能治好你,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靖哥,你很有钱吗?”

听到贺兰靖的话,李悦想起另外一个人,想起一个停滞的计划。

“是有些,原来父王留下的和后来伯父赐给我的,怎么?”

李悦随即把和池渊约定的事告诉贺兰靖,她相信贺兰靖会站在她这边。听罢她说的,贺兰靖果然没让她失望,尽管有些担心,还是一口应下。

“你啊,什么时候能不那么热心肠。不过你放心,我这条命是你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用过早餐,管家就来报朱馞儒求见。

“他倒来得勤快,昨天被我遣回去还不死心。”

“是来说**欢的事吧,靖哥,你说我要怎么办?”

“如果没有那个朱馞儒的话,接手倒是不错。”

他的顾虑和李悦大同小异,两人最后还是决定见朱馞儒,不过那是在隔天。

李悦告诉贺兰靖她要在这里蹭吃蹭喝,实际上是要看着他。

自杀危机通常会持续24-72个小时,她在危机解除后就陷入昏睡,这是很不应该的,如果靖自杀的念头在她睡着的时候又死灰复燃,那她醒来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还有在说服他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冷静,只凭靖知道她跌倒就飞快去扶她这一点,就赌他还没放弃希望,对周围的人事还是有留恋。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她应该去蹲墙角反省自己在整个危机干预中的反应才对。

贺兰靖知道她不放心,也没阻止,事实上,他也希望李悦能和他多呆会。

竖日清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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