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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的秘密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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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也能像龙渊那样肯定而骄傲地说出:我的主人只有盛文修一个,大概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听到主人说:若要带走我除非杀了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一颤,眼睛几乎有些湿润了。妈的,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媳妇了?
第6章 镇命塔(1)
蜀山最近出大事了。
在说这件大事之前,我得先说说蜀山那座举世闻名的镇命塔。这座浮屠高达万仞,远远的宛如天柱一般立在蜀山主峰——凌霄峰西侧,映着山河云海壮丽无比。然而这座塔虽然宏伟瑰丽,里面压着的东西却令人谈之变色。
那里关着八十一只祸害人间的妖怪,其中包括傲因、蛊雕、狍鸮等等。各个拿出来都是能在人间掀起不小灾难的大反派。蜀山受天命,以最强大复杂的玉虚困龙阵将镇命塔层层包裹,为了监视塔中的妖魔,历任司命长老都要承接天命,进入塔下的长安窟常年闭关入定。这座洞窟与镇命塔浑然一体,只要塔内有异动,司命长老就能感觉到。就算是本门弟子,除非得到掌教真人以及四大长老的共同首肯才可以进入塔内。不过说实话,塔里关了那么多恐怖的东西,哪个弟子愿意进去?是以镇命塔已经有两百年不曾开启过。
然而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竟然被人强行闯入了。
先不说他是用了什么办法骗过玉虚困龙阵,反正一直闭关在镇命塔地下的司命长老琅琊真人忽然破关召集蜀山弟子将镇命塔围起来,然后众人就发现镇命塔的大门开了。
据说有不少弟子一看见那洞开的大门就吓尿了。八十一只上古妖怪,这群小崽子还不瞬间就被虐成渣渣?但是塔里又没了动静,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或妖怪跑出来。
掌教真人就下令我们主人和琅邪真人入浮屠一探。主人来剑阁选剑,本以为他会兴冲冲选择新到手的龙渊,没想到他竟然想都没想就抓起了我。我不由得陶醉了那么一下。
主人将我祭起,我将剑身暴涨数倍,令他站在身上,跟随他的意念迅速向着镇命塔飞去。此时巨塔八面不论平地虚空都围满了弟子,五彩缤纷的剑芒将整个浮屠笼罩在虹光里。众人严阵以待的时刻,肾虚真人却在那里用个铜钟当喇叭喊着:塔里的小贼听着,你已经被包围啦!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我和主人一起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肾虚还在那里瞎搞……
主人落在掌教真人旁边,问道,“还没动静?”
掌教真人叹了口气,“安静的有些异常。不知道闯入者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时我看到掌教右边还站着一个面生的真人,头发雪白,面容却不老,所谓鹤发童颜大概就是如此吧?虽然相貌平凡,但身上有某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气质。想来本神剑在蜀山这么多年,四大长老也就是司命长老琅琊真人没见过了,这位一定就是了。
主人对着琅琊真人恭敬施礼,看来这个长老在蜀山的地位仅次于掌教真人呢……
不过主人心绪中那一丝难得的波动是怎么回事?
掌教真人道,“琅琊,寂玄,就烦请你们二人入内一探。”
主人跟在琅琊身后走上九级石阶,那扇约有一丈高的花岗岩塔门现在开了一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那后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琅琊真人忽然说,“塔内最近妖气浮荡的厉害,可是这两日却意外的平静。我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的征兆。这一探恐怕颇有风险,师弟小心。”
主人沉默了半刻,答道,“五十多年不见师兄了,长安堂内一切安好?”
原来主人跟琅琊真人是旧相识啊?我竟然不知道……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该说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吗?怎么又有点不像似的……
此时两人已经进入塔中。第一层的大殿空间高广非常,但内里空空如也,四面没有窗户,只有满墙密密麻麻的咒符,组成一圈又一圈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看久了感觉整个人都会被那些字符吸进去。唯一的一束光源来自头顶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幽兰的光色在阴影间浮动。
琅琊真人回答道,“竟然才五十多年。我在定中,不辨时间,只觉一切都是静止而永恒的,本以为一睁眼,说不定已经过了一百年。”
他的声音平缓而绵长,像是一壶酿了百年的好酒。只是这话语中似乎有些许落寞。一个人将自己五十年的时光耗费在一间石屋子里,以后恐怕还要耗费掉人生中剩下的年月,我是无法理解这种牺牲精神的,要是我的话恐怕早就自杀了……
第一层没有什么异样,连妖怪也不见。转过一道壁画墙,便是沿着塔身盘旋向上的阶梯。这里原本有一道封印,但是似乎已经被破坏掉了。从墙壁上留下的剑痕来看,来人对蜀山的阵法非常了解。而残留在剑痕上得剑气却沾染着不少死亡之气,看来是杀过不少生,至少有上千条性命才可以形成如此浓重的煞气。
这般对手很久没有遇见过了,我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脑子里幻想着和主人配合无间与某个终极大反派大战二百回合的场面,剑身震了两下。主人低头呵斥,“鸦九,不要激动。”
我又震了两下表示抗议。然而此时,琅琊真人忽然道,“不对。“
主人一愣,环视四周,瞬间明白了琅琊真人的意思,“这楼梯为什么还在向上,按照我们的速度,此时早该到二楼了。”
琅琊真人低声道,“从一楼到二楼共有四十九级台阶。我们现在往下走,数一数到一楼走了多少。”
于是他们俩心中默数着重新沿着圆弧的长阶往回走。这通道窄仄,仅能容纳两人并排。墙壁上除了每隔三级出现的火把便是无尽的石砖,不论走多久看起来四周都是一样的。空气逐渐凝固,黑色的阴影从头顶笼罩过来,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我不由得感觉之前的兴奋减少了很多。
主人和琅琊同时停下了,相互对视一眼。因为他们已经数到了四十九。但是这阶梯仍然在蔓延着,通向下一个未知的转弯。
主人说,“这是阵法么?”
琅琊真人摇头,“若是阵法,刚才进入的时候我应该能够有所感应。”
“或许是结界?”
琅琊眼帘微合,似乎在思索什么,“这镇命塔第二层关押了一个名叫青行灯的妖怪。善于伪装成灯火,只要看到他就会迷路。而后当这盏灯熄灭的时候,迷路的人就会被引入地狱。我想,我们大概是遇上他了。”
我虽然还是个剑的样子,不过听完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啊?!难不成是墙上那些火把?”
主人责怪地瞪我一眼,但琅琊真人似乎并不介意,“不错,我怀疑这些火把中,有一个是假的。”
“主人,那我们把这些火把都砍了不就得了?”
主人耐着性子说道,“你没听师兄说么?若是那盏灯灭了,我们会被拖入地狱的。”
我切了一声,“你听他们吹牛逼。哪有这样的妖怪啊,死了还能把人拖入地狱?不过就是怕别人把他砍死瞎编的罢了。”
主人在我剑柄上谈了一下,“你能不能闭嘴?”
琅琊真人却微微笑了一下,“其实,你这剑灵说的也不无道理。要说这青行灯能耐其实一般,能活这么久,说不定这也是原因之一?”
主人叹了口气,“师兄你别听他瞎说。我这鸦九没别的能耐,就是喜欢吐槽。依我看,传说倒有可能是真的。”
“哦?何以见得?”
“青行灯以灯火样子迷惑人心,如果贸然在还未出离他造成的幻境的情况下将他杀了,亦或是他自行离去,被困在幻境里的人就永远都出不去了。在一个狭小而空无一人的永恒空间里永远活下去,这不是地狱是什么?”
“主人,难道这不是人人都想要的长生不老吗?我看用它来治病救人很是不错。你想想啊,那些得了绝症的都给丢到青行灯的幻境里来,活上他几百年,等到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以后再给放出去。这简直就是灵丹妙药啊,比肾虚的那什么九鼎还阳丹管用多了。“
“你怎么能这么叫我师弟!”主人呵斥道,虽然他偶尔也会这样叫他的师弟吧……
大约是我们这边嘴炮打得太响太不把这个青行灯当回事,这小妖怪——阿不,应该算是个大妖怪——面子上挂不住了。只见主人头顶那只火把的光焰忽然大盛,而且光焰变成诡异的青绿色。一瞬间整个石质走廊中的气氛诡异起来,似乎脚下的阶梯正在缓慢拉长扭曲。
琅琊真人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快速吟念咒文,一瞬间随着他口中“破”的一声喝令,手间光华大盛,宛如一圈波纹迅速扩展至整个空间。一瞬间阶梯不见了,石墙也不见了,四周只剩下一片虚空黑暗。那青绿火焰中出现一张眉骨突出面目狰狞的鬼脸,充斥着愤怒和憎恨的眼睛死死盯着琅琊真人。那样的怨恨说实话我以前还真的少见,大约是给关了几百年不得出离积累的怨气吧?
那青行灯紧接着闪烁两下,便不见了踪影。但四周浓重的黑暗并没有减缓半分。好在我不像丹朱那样有封闭空间恐惧症什么的,不然在这么黑的地方一定要给吓死。
主人道,“看来是想将我们困住,拖延时间么?”
琅琊真人皱眉,“闯入者与塔中众妖已有合谋。我最担心的,是它们将八十一层的那个东西放出来。”
“八十一层?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啊?最讨厌他们师兄弟之间说话说一半,不知道还有其他听众在场吗?
琅琊真人忽然闭上眼睛,周身真气浮动,白发如雪练飞散。半晌他缓缓张口,口中是一颗圆润莹白的明珠。主人见了,却有些担忧,“师兄,那可是你的元婴丹,用了要大损修为的。”
琅琊镇人将明珠捧在手中,“青行灯虽然没有战力,但它制造空间幻境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我们不甚落入他的陷阱,不用点非常手段恐怕出不去。而且,我们现在没有时间。”
语音刚落,那元婴丹忽然发出万丈光芒,炙热宛如骄阳烈日,连主人都忍不住用袖子遮住了眼睛。在这强烈到近乎爆炸般的光芒里,周围的黑暗被一寸寸撕碎,脚下地动山摇,仿佛有两股力量正在相互厮杀造成空间碎裂一样。黑暗与光明僵持不下,但逐渐的,还是元婴丹发出的光芒逐渐盖过黑暗,将黑色寸寸蚕食。
一团白炙的光芒吞没一切,下一瞬漫天光华倏忽间被收回元丹内。只见那丹中水光氤氲盘旋,但琅琊真人却面色煞白,额角似有冷汗。
他将元婴丹重新吞入口中,主人身上却散发出忧虑的气息。
“师兄……”
“不碍事,我闭关修炼这么多年,这点小消耗还是扛得起的。“
此时我们已经不在走廊里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和一层相似的大殿,只不过那些写满咒文的墙壁上有一道道寸尺深的爪痕。
那些四道为一组的爪痕密密麻麻交织在墙上,宛如一张巨网。那痕迹中的绝望愤怒令人心惊肉跳。然而这一层里却空空荡荡,只有地面上留有几滩嫣红的血迹,却不见妖怪踪影。
“会不会去别的层串门儿啦?”我问。
琅琊真人仔细感受着周遭的气息,“这里应该是第三层,关押的是狍鸮。此物人面羊身,喜欢吃人。但空气里它的气息已经很淡了,隐约有血腥味。似乎发生过打斗。”
我心想,该不会闯入者已经被这个怪物吃了吧?可是怪物呢?
主人祭起我御剑冲上四层,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身后冲来,连忙带着主人一个闪身。一瞬间一道庞然黑影从身旁扑了过去。还未停稳身体,紧接着一道黑色的爪子从身后抓来。我感觉闪避不及了,连忙脱出剑体,想要挡住抓向主人的利爪。
然而主人反应奇快,长袖挥洒间一道剑气射了出去。只听一道凄厉而尖锐、宛如金属摩擦的哀嚎在身后响起。我转身一看,便看到了四层的怪物。
那是……一道影子?
立在墙角的黑色东西足有两丈高,细细长长,手和脚都像细细的竹棍,长的不合比例,但是一双爪子却大而尖锐。若不仔细看那爪子上还滴着血,还以为是谁投影在墙上的倒影。
影子一动不动,斜在墙角,难道死了吗?
此时琅琊真人低声说,“千万不要移开你的视线。这是影鬼,一旦它发现你没有注意它,它会以极快的速度攻击你,并且吃掉你的影子。“
主人有些奇怪,“吃掉影子?影子也能吃么?”
琅琊真人道,“有种说法是影子里有你的一魂,吃掉后人就会三魂不全。在影鬼被收服之前,各地都有被它吃掉影子的案例。它吃掉了别人的影子后,会自己伪装成那人的影子,等受害人濒死的时候再吃掉另外两魂。受害人常常终日惊恐,说自己的影子不对劲,似乎总在自己转过身之后做一些奇怪扭曲的动作。最后这些人皆因内脏腐烂衰竭而死,死因疑与影鬼有关。”
琅琊真人在说话的过程中,眼睛一直盯着影鬼。后者仍然一动不动。不过它既然能被主人剑气所伤,趁现在它不动的时候干掉它不就好了。
主人大概跟我想得一样,提剑就要上前,但被琅琊真人拉住了。“它现在虽然不动,受到威胁的时候速度奇快,肉眼恐怕都难以捕捉到,贸然带着影子接近它太危险。”说完,琅琊真人忽然一挥阔袖,袖间卷出一阵狂风,瞬间吹熄了四层所有的烛火。我们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
原来如此,没有影子,影鬼就不能吃影子了。但是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不是更危险吗?
果然马上就听到空中有嗖嗖风声,忽远忽近。我感觉主人握着我的手虽然有些出汗,但仍旧沉稳。他放缓鼻息,静静聆听着空中的生息。
就在一道诡异的微风吹拂至耳际的时刻,主人周身剑光暴涨,将我挥了出去。我只觉身体砍上什么寒冷彻骨,并且质感很像肥肉的的东西。那种恶心粘腻的触感令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把一肚子的瓜子都吐出来。
紧接着,空气中又传来熟悉的宛如金属摩擦般尖锐的嚎叫。再之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琅琊真人此时祭出夜明珠,如水的光线里,地上空空如也,影鬼不见了。
“你重伤了它,所以逃掉了。”琅琊真人说。
“镇命塔外围的玉虚阵还在,它逃不出这座塔。”主人皱眉,“不过这么多怪物,想必那个闯入者也走不快。我们还是快点追上去的好。”
第7章 镇命塔(2)
接下来主人和琅琊真人御剑连闯两层。这两层中的怪物都很奇怪。第一个是一座巨型的肉山。真的都是红彤彤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肉、肌肉、内脏、毛发和骨头堆在一起的小山,那上面零零碎碎分布着一些眼睛,而且那些眼睛在我们经过的时候都猛然盯住我们,似乎是有意识的。仔细看时,那些覆盖着粘液的肌肉也都还在蠕动,只不过幅度并不是很大。总之恶心无比,视觉冲击力太大了……回去一定要描述给丹朱他们听听,让他们一块儿跟着我吐一吐。琅琊真人说这是视肉,任何触碰到视肉的人都会被那东西吸收进去,变成那东西的一部分。
第二个怪物似乎是一只长着人脸的巨大犬类。鼻子很长,样子凶狠,据说是天狗。这东西虽然看着凶,不过跟刚才见过的视肉比起来还是好太多了。
迅速冲到第七层,那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坐着一个人偶。
似乎是个女孩样子的人偶,用木头雕刻的脸上有一丝微笑,竖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穿着有些破旧的襦裙,就坐在大殿中间面向着我们。这是市集上再常见不过的女孩玩偶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镇命塔里?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我们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剧烈前后晃动,准确的说,是整座塔都在剧烈震颤晃动,以至于主人和琅琊真人要用法术令自己的脚与地面贴住才不会摔倒。从塔身发出哀鸣般的噪音,与此同时另外一阵轰然的嘶皞声炸响。那声音仿佛是由很多个不同的男女老少一同发出的惨叫,尖利而诡异,刺得人耳朵都疼了起来。这声音来自遥远的上方,难以辨别声源。只是在叫声响起的同时,满墙的咒符忽然同时亮了起来。
一般只有在玉虚困龙阵被强大的力量攻击的时候这些咒文才会发亮。常理来说,玉虚阵会将受到的攻击以三倍强度反弹回去,所以咒文即使亮起,通常也会很快熄灭。不过这回情况有所不同,满墙的咒文愈来愈明亮,到最后已经炙热到能将空气也燃烧起来的亮度,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而整座巨塔也在某种有规律的仿佛撞击般的巨响中摇摇欲坠,头顶不时有石灰掉下来,仿佛在下雨一样。
琅琊真人神色骤变,“这声音……是鬼车!”
虽然本神剑对于镇命塔里面关押的妖怪知道的不算详细,不过这鬼车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那是一只上古妖兽,长着十个颈九个头的怪鸟。喜欢吃婴儿还会吐火。五十年前此鸟横行中原沃野,野火烧尽农田草木,天空中三年滴水不降,还要求人们每三天进贡一名婴儿给他当点心吃。为了收服他前任司命长老耗尽修为,终于砍下来他的一颗脑袋,将他力量封印,囚禁在镇命塔第五十层。除了塔本身的玉虚困龙阵,还另外设置了十二道小封印。司命长老三年后就因为油尽灯枯提前仙游了,继而现在的琅琊真人承接司命天命,立誓入塔。
这玩意儿大概是这塔里最厉害的妖怪了吧?否则还有哪个怪物有本事这样一次一次冲击玉虚阵而不怕被三倍反噬撞得头破血流?
主人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了。如果是这玩意儿,他们两人恐怕还轻易收拾不了他。我也老老实实不再嘚瑟,毕竟遇上这等妖兽,我还是不太想招惹的……
“主人……我们要不先撤出去搬救兵吧……”
“来不及了。”琅琊真人的表情却出奇平静,“大概掌教真人他们已经察觉到了鬼车的异常。按照蜀山门规,一旦发生有妖物强行冲撞玉虚阵的情况,将启动天陷大阵,将整座镇命塔锁死。”
我啊了一声?天陷阵?那玩意儿不是把整个塔拉入独立空间的么?那不是连我们也出不去了么?!
不能这样吧?好歹两个长老都在塔里啊?最起码等我们出去了再启动吧?!
可是主人和琅琊真人都好平静啊……难道他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天陷阵是个什么鬼吗?!我急得直抖,却被主人的手用力握了握,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令我稍稍找回了点理智,但治标不治本……
主人说,“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冲到五十层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事态平息才有可能出去。”
“鬼车是不是还在五十层已经很难确定。刚才一路看来层与层之间的封印都已经被破坏,既然闯入者能够直达五十层,说明连鬼车那一层的十二道封印也被破解了。”
这闯入者也太神了吧?我们蜀山的阵法好歹也是得九天玄女真传,怎么被他破解起来跟炒菜切豆腐一样简单?他如果不是某位已经参破无相境界的未知神人,就是某位跟蜀山有渊源的人物。只是就算是蜀山长老,要想这么快冲过五十层镇命塔也是不可能的,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
过了一会儿,塔的摇动逐渐和缓下来,只是一瞬间所有灯火全都熄灭了,四周陷入死一样的黑暗寂静。
主人和琅琊真人一时也看不见彼此了,只听见黑暗深处传来一阵小女孩的轻笑。
按理说,这笑声该是很萌很娇嫩的,不过在这镇命塔的深处听到这声音,可一点都不觉得可爱。
又是一阵笑声,似乎离我们近了一点。
主人问,“师兄,这一层是什么?”
然而却许久没有听到琅琊真人的回应。
主人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师兄?”
仍然没有回应。
这种时候琅琊真人不说话有三种可能:
一,他死了。
二,他故意开玩笑。
三,他消失了。
第二种以琅琊真人的性子不大可能,至于第一种和第三种……哪一种都不太理想……
主人不像琅琊真人那样有夜明珠随身,此时目不能视,大约也有些紧张了。“师兄?你在哪?”
回答他的仍然只有死寂。
此时忽然有一道稚嫩的童声,声音几乎是凑在我们身后说,“我把他带走了。”
然后是一串银铃一样,渐行渐远的笑声。
主人呆呆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此刻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琅琊真人的气息在空气里逐渐消散,空洞的气旋吹拂过来,令人汗毛直竖。
那小女孩不知道是什么妖怪,竟然趁着异变突生,大家心神散乱之际另琅琊真人消失?问题是琅琊真人被她弄到哪里去了?别的层吗?毕竟这座塔在天陷阵的力量下已经自成空间,琅琊真人一定还在这座塔里。只不过我很好奇那人偶是怎么做到的,毕竟琅琊真人的修为可不是盖的,怎么可能一瞬间无声无息就没影了?
我察觉到主人心绪波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在黑暗中行动。于是化出人体,悄悄按了按主人的肩膀。他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怕主人你害怕啊。你不是最怕黑了嘛?”我笑嘻嘻看着他,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我笑。
“谁跟你说本座怕黑了?!”主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虽然他嘴硬,我还是很体贴地燃起体内修为,另剑身发出淡淡光华,照亮主人周围方寸之地。他明显松了口气,一张美丽的容颜在这微光里如泛着萤火般轻柔。我不知为何有些窃喜,这不就是跟主人的二人世界嘛?
为了这个,就算另剑身一直保持明亮会大大耗损我的灵力也值了!
主人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儒雅,举着我的本体沿着整个大殿探查一番。那鬼娃娃已经不见了,连带着琅琊真人也没了踪影。我说,“咱们怎么办?是先找琅琊真人还是直接冲去五十层啊?”
主人道,“边走边找吧。他必定还在这塔里。”
我另自己的本体放大,与主人一道跳上去,继续往上面几层冲去。奇怪的是,每一层的灯烛都全部熄灭了,黑暗中有时候只能隐约看到怪物的轮廓,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冲上更高的一层。一连过了大约十三层,虽然有受到几次攻击阻拦,但都被我和主人轻易冲破。但由于长时间消耗灵力维持光亮,我有些剑气不稳,主体也跟着抖了两抖。主人察觉到了,忽然停了下来。
“鸦九,你怎么样?”
虽然我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被主人这么一问,我还是摆出一副“这都不是事儿”的帅气姿势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主人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御剑而起,冲上二十层。我本以为他回继续往上,谁知道他冲入殿中,剑光暴涨间整个大殿被照得通透。主人眼神凌厉逼人,三两下就把这一层的那两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白色生物困在阵法中瑟瑟发抖。主人帅气的身姿看得我也不由得花痴了几秒,然后就见主人走到大殿中间席地而坐,将我的本体平放在盘起的双腿上。
“这一层没有危险,你不用再维持光亮了。”他命令道。
哇靠?!难道主人是为了让我歇会儿才停下来的吗?!主人什么时候变成暖男了啊?!
我期期艾艾跑过去往主人旁边一坐,调运身体的灵气在体内运行,好早日恢复体力。主人也在闭目调息,一时间四下除了那两只白猴子偶尔叽叽喳喳学几句人语便没有别的声音了。
但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跟主人独处的机会呢?!
“主人,最近那个辟邪宫主没有再来烦你吧?”这是目前我们众剑最想知道的问题。
主人睁开眼睛,“他已经离开了。放心,我不会把你借给他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们这不是担心主人你吃亏嘛!”
主人转过头来,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不过猜想他应该正微微挑着眉头吧,“本座会吃什么亏啊?”
“你想啊,他那种花花公子,还带着个拖油瓶。主人你要是嫁给他那不是吃亏吃大了么!”
“胡说!本座是男人怎么嫁给另外一个男……仙?更何况我立志修仙,迟早要断绝尘缘的。”
“当了神仙也可以娶亲的啊?不然玉帝和西王母是怎么回事?”
“……玉清上帝和西王母本来就不是夫妻……你怎么在蜀山这么多年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啊?不是夫妻?!”我惊恐地瞪着主人模糊的侧脸,“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什么读书少,金|ping|梅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嘛。”
主人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表情更加惊恐。
“……主人你怎么会知道……”
主人一双清澄的眼睛在黑暗中却也隐约有光彩流转,此刻听他的声音,脸上大概有一个浅浅的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那点毛病我怎么会不知道。”
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哭呢……我那神秘帅气的形象啊……
“好了,不要贫嘴了。鸦九,我仔细想了想刚才那个人偶,忽然想起白泽图上关于藕女的记载。此妖状似玩偶,常常被小孩子误拾回家。晚上抱着人偶睡觉,母亲刚刚吹熄灯烛,一摸床上却发现孩子已经跟着人偶不见了。有人分析,这藕女在在黑暗中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和被她接触的东西的方位,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小孩失踪的说法。这样的事发生的越来越频繁,在很多古书里都有记载,但是在大约一百多年前藕女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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