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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魔道妖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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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白茫茫的雨幕悬在天地之间,让所有的景物都显得混混沌沌的。
林嘉鱼头戴着斗笠,肩上披着一件蓑衣,背上则背着一个竹篓,狼狈地走在山道,蓑衣不够长,只能挡住上半身,原本嫩绿色的裙子早已被雨水洇透,成了墨绿色。
“真够倒霉的,这种鬼天气还要我们出来采药,好像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就是给他们为奴为婢的。”林嘉鱼身边的姑娘向她抱怨道。她和林嘉鱼一样,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背着药篓。
“墨筠,师父待我们算是不错了,只要我们做些采药、捣药的轻巧活,那几个担水、打柴的师姐才是真的苦。”林嘉鱼安慰她道,心里却苦笑了一下,林瑶把自己骗上天云宗做外门弟子还不就是想让自己为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做牛做马。自己和母亲就是太天真了,竟然会相信林瑶突然良心发现,把自己这个她从小就鄙弃的庶出丫头引入修炼的康庄大道。
她来天云宗快五年了,干得净是些采药、捣药的杂活,外门弟子的总管师父只是布置他们干活,从来不传授一星半点修炼法门。身为内门弟子的林瑶也会在修炼之余来看看她,时不时地冷嘲热讽几句,有时还会留下一堆脏衣服让她清洗。
不过这样的日子总算就要熬出头了,再过三个月,与天云宗定的五年约期就要到期,她就可以下山了。近五年没见,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
林嘉鱼一边走,一边思绪联翩、神游物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越走越偏,已经走到了山道的边缘。而边缘之外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山谷。
“嘉鱼小心!”林嘉鱼耳边传来墨筠的声音。
林嘉鱼听到墨筠的声音才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半只脚已经踩出了山道,身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忙往后一缩。谁料天雨山道湿滑,不缩还没事,这一缩之下,她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山道旁的深谷里跌去。
墨筠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来,猛地伸手一抓,却只抓住了林嘉鱼身上背着的那只药篓。
林嘉鱼跌势缓了一缓,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一声裂帛声,将药篓和她绑在一起的布条竟然断了开来。
林嘉鱼本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一声惨叫,整个人翻滚着跌入了云起氤氲的深谷。
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想着自己抵达谷底后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林嘉鱼就浑身发颤,整个人像落水般不断扑腾,想要抓住点什么。从记事起的一幕幕如同画卷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缓缓拉开,父亲的冷漠,殷夫人的鄙视,林瑶的欺凌……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现。
最后浮现在眼前的是自己离家前母亲不舍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林嘉鱼阖上了眼睛,养育之恩只能等来世再报了。
只是她才做好直面死亡的心理准备,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窒,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棵怪松从崖壁上斜斜地生长出来,其中一根粗壮的枝桠斜穿入她身上披着的蓑衣之中,将她挂在了半空中。
林嘉鱼忙手脚并用,牢牢地攀住怪松,伸手解下蓑衣,然后才翻身趴在怪松上。
她低头看了看下面,仍然是深不见底的深谷,想要顺着崖壁爬下去是不太可能了。
她抬起头向崖顶看去,映入眼帘的都是云气缭绕,根本无法判断自己到底距离崖顶与偶多远。
“墨筠!”林嘉鱼抬着头,对着崖顶上喊道。可是接连叫了几声,也听不到上面有回应。
林嘉鱼的心慢慢冷了下去,墨筠多半以为她跌下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急匆匆地赶回宗门禀报自己的死讯去了。天云宗时有进山采药的外门弟子坠崖而亡的事情发生,宗门早就见怪不怪了。
大雨依然下个不停,没有了蓑衣的遮蔽,林嘉鱼几个呼吸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冰凉的雨水和湿冷的衣服迅速带走她的体温。瑟缩之中,她猛然发现怪松根部似乎隐没在一个石洞里。
她伏在树干上,沿着树干小心翼翼地向怪松的根部爬去。淋了雨的树皮有些湿滑,林嘉鱼几次手上打滑,差点再次掉入山谷,险象环生。
距离怪松根部近了一些,她才看清怪松确实是从石壁上的一个石洞中生长出来的,那个石洞本来就不大,又被松树的树干挡住了一大半,所以乍一看之下很难发现这个石洞。
又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有惊无险地到了松树的底部。洞门狭窄,她侧着身子勉强钻了进去。
洞里一片昏暗。
她摸了摸腰间,庆幸地发现腰间的百宝囊还在。这个百宝囊是每个进山采药的外门弟子都要随身携带的,里面装着火折子、断续膏之类的救命稻草。
打着了火折子,石洞内立刻充满了柔和的光线,林嘉鱼这才发现洞门虽然窄,里面却别有洞天:石洞两侧的石壁前依次立着八座汉白玉雕,有男有女,栩栩如生,都做道家打扮,手上所执的兵刃却各有不同,有松纹古剑,有判官笔,最骇人的则是一个独臂道人所剩手臂上盘着的一条双头蛇。
她又向洞里走了几步,才发现石洞的尽头还立着一座汉白玉雕像,近五丈高,汉白玉雕像前放着一张青铜供桌。雕像雕得是一位年轻道士,头戴混元冠,身披鹤氅,脚踏云鞋,剑眉星目,比天云宗年轻一代中的天骄云中君还要俊朗上几分,让林嘉鱼的视线忍不住在雕像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像边上一转,想绕到雕像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东西。
猛然间林嘉鱼浑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这尊雕像的目光竟然会动,自己往边上走了两步,雕像的视线也跟着自己挪了几寸。
她又试着往另一边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紧紧地盯着雕像的眼睛,那雕像的瞳仁果然跟着自己缓缓地移动。
第2章 隐月宗
林嘉鱼头皮发炸,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邪门的雕像。
天云宗大殿里的神像上都被宗门里的高手加持了阵法,透着让凡人看到就想要跪拜的威压,但神像的眼珠子还是停滞不动的,眼前这尊汉白玉雕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立在这里的年份久了,雕像都修成精怪了。
这么一想林嘉鱼更是恐惧,转身就想向外跑去。她宁可坐在松树上淋着雨等死,也不想和这么一尊处处透着诡异的雕像共处一洞。
只是她一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团模糊的光晕。
“这位小友不必惊慌,本座并没有恶意。”那团光晕里突然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听了这句话,原本惊恐万分的林嘉鱼才稍稍安定下来。
她壮了壮胆子,对着那团光晕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山精树怪?雕像的眼珠子会动也是你在作怪吧?”
听了她的话,光晕里传来一阵狂笑:“山精树怪?哈哈哈哈,当年叱咤风云的天下宗门盟主竟然被人当成山精树怪,实在可叹。”笑声到了后面倒显出了几分凄凉。
天下宗门盟主?林嘉鱼在心中打了个问号。天云宗是威震一方的名门大宗,正道诸宗门的执牛耳者,都不敢自称盟主,眼前这团忽明忽暗的光晕也配?
光晕嘿然一笑,慢慢拉长变大,显露出一个中年道士若隐若现的身形:“本座乃是隐月宗宗主玉尘子。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号也属正常,毕竟已经过了两千多年了。”
“隐月宗?原来你是魔道中人!”林嘉鱼悚然动容,她再怎么孤陋寡闻也听天云宗里的师兄师姐提到过隐月宗。现今天下正道宗门不断壮大,魔门日渐式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有生死堂、罗睺宗、隐月宗、无相门等魔道宗派悄悄活动着。这些魔道宗门行事乖张、功法阴邪,其中又以隐月宗最为诡秘狠毒。前几年青艮山脉一带有数个小宗门被灭满门后都在尸山血海之中发现了隐月宗留下的玉简。
“魔道?”道士冷笑了几声,“没想到在这个山洞里憋了两千多年,正邪之势已经逆转,已经到了末法时代,魔子魔孙沐猴而冠披上正道的外皮,明里道貌岸然、私下里男盗女娼,无恶不作。”
见林嘉鱼一脸不相信的模样,道士扫了一眼林嘉鱼袖口上绣着的白色祥云,继续道:“你是天云宗的弟子吧。天云宗的镇宗之宝天云幡你总听说过吧。”
林嘉鱼点了点头。天云宗不管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又有谁没听说过天云幡,天云幡一旦祭起,方圆百里的天地都要为之变色。
“嘿嘿,这杆天云幡确实不是凡物。当年天云宗为了炼制天云幡,可是足足收了一万名修士的神魂,拘锁在幡里。这难道是名门正派该有的作为么?”
林嘉鱼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秘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当年正魔大战,名门正派的许多弟子都在魔道的引诱下纷纷堕落,就连有些门派的长老都临阵倒戈。隐月宗是正道旗帜,宗门被破、洞府被毁的正道中人纷纷向隐月山汇集,准备和魔道做最后的决战。谁知道隐月宗护法、我最信任的道侣竟然出卖了隐月宗,半夜闭了护宗大阵,引狼入室,隐月宗弟子被屠戮殆尽。我也在几位魔道高手的围攻下身受不治之伤,最后只有一缕残魂逃出,遁入了隐月宗秘庭,在这里苟且了两千多年。”
“原来天云山以前叫做隐月山啊。”林嘉鱼恍然道。
“想不到天云宗连山名都改了……”道人长叹一口气,“道消魔长之下,两千年前的往事恐怕没有几个人还记得了。”
说到这里他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眼林嘉鱼,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我看你的服色是天云宗的,怎么身上没有一丝半点的灵力波动。与凡人无异。”
林嘉鱼的嘴角掠起一丝苦笑:“我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做的都是些采药捣药、洒扫浣衣之类的杂活,哪里有机会修习天云宗的功法。”
“嘿嘿,我原以为你是天云宗的弟子,原来只不过是天云宗的宗奴而已。”道士笑道。
“宗奴?”林嘉鱼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魔道宗门向来有豢养宗奴的传统。宗奴就是宗内修士的奴仆。宗门平日里的繁重劳役都由宗奴完成,宗奴中的姹女还会被当作魔道修士采阴用的炉鼎,被吸干全身的元阴。我看你还算有几分姿色,迟早被选中去做炉鼎。”
林嘉鱼听了脸色都有些发白,但仍强自镇定:“再过数月,我与天云宗的五年之约就满了,我就可以离开天云山。”
道士桀桀怪笑了几声:“你是要有多天真,才会相信天云宗这等魔门的承诺。你知道的那些离开天云宗的宗奴估计都已经被天云宗送入真灵血阵,用他们的鲜血来滋养那座护宗大阵了。”
林嘉鱼脸色大变,林瑶的心好狠毒,把自己骗入天云宗竟然存了让自己永世为奴的心思。
她也不傻,知道这缕道士的残魂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陪自己闲扯那么久。她连一息的功夫都没有耽搁,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道长大慈大悲,还请给我指一条生路。”
“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有缘,我这缕残魂无依无凭,再过一段时日也要烟消云散了。你若是愿意在祖师爷面前以心魔立下誓言,然后拜在我的门下,延续我这一脉师承,我倒是能给你一条生路。”
林嘉鱼虽然没有半点修为,但也听说过心魔这东西。但凡修士,最怕的就是修行过程中的心魔,以心魔立下的誓言万万没人敢违背,一旦违背就会被心魔所扰,轻则功力无法寸进,重则走火入魔,一身修为毁于一旦。
林嘉鱼明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坑,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往里跳。现在她被困山洞中,只有拜玉尘子为师才有一线生机,脱困而出。
“还请师父说明要立什么誓?”
第3章 云中君
“真灵血阵的阵眼处有一尊焚天鼎。此鼎是隐月宗开派祖师了凡留下的镇宗重器,万万不可留在本宗死敌的手中。既然你愿意入隐月宗,那就去祖师了凡的玉像前跪下以心魔立誓夺回焚天鼎。”说罢玉尘子伸手一指石洞尽头的那尊汉白玉像。
林嘉鱼不敢违逆,老老实实地在玉像前跪下起了誓。
玉尘子笑道:“既然你以心魔立了誓,又跪拜了祖师像,那就算入了隐月宗,日后振兴宗门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林嘉鱼脑子里想得却不是什么重振宗门的大业,而是怎么从这个见了鬼的石洞里逃出生天,然后摆脱给内门弟子做牛做马暗无天日的生活:“师父,要重振宗门也要有命去做才行,赶紧把你刚刚说的那条生路给徒儿指出来吧。”
一块玉简从模糊的光影中激射而出,啪得一声落在林嘉鱼的面前。
“隐月宗的功法都记载在这块玉简之中,你用心修行,只要能够筑基成功,就能够在天云宗三年一度的大比中脱颖而出,破格成为内门弟子,摆脱做宗奴的命运。”
林嘉鱼眉头一皱:“修行哪是一时半会就能见效的。我现在被困在这里,若是没有饮食,捱不过三天就一命呜呼,根本没有机会修习功法,光大宗门。”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救你的人快到了,我先回避了。”说罢玉尘子的残魂忽地一闪,重新隐入玉雕不见。
玉尘子刚刚消失不见,林嘉鱼就听到洞口处传来一阵破风声,随后洞口处就响起了脚步声。
林嘉鱼忙把火折子往前一探,就看到洞口处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穿一件青色锦袍,上面缀着红色祥云纹路,腰间系着一根苍紫色蟠离纹丝带,一头黑发如同被墨染过一般,狭长的丹凤眼中射出摄人心魄的精光,左手握着一柄出鞘的长剑,剑光莹白,握着剑柄的手却比剑光还要莹白。
林嘉鱼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云中君。
云中君被誉为天云宗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远超同侪,甚至能够从天云宗宗主陌倾城手下走过三招,是不世出的天才修士。更让天云宗女修们疯狂的是云中君还生了一副好皮囊,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气质让云中君力压陌无伤一筹,成为天云宗女修最为心水的双修道侣。
云中君甫一进洞就看到了手上捏着火折子呆立在那里的林嘉鱼。他迅速扫视了一眼洞中,见没有什么危险才收剑入鞘,开口问道:“你是林师妹么?”
平日里林嘉鱼只是远远地看到过云中君,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地点了点头。
云中君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就不再开口,而是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林嘉鱼。
林嘉鱼的衣裙被雨水淋得透湿,布料下面的曲线变得有些若隐若现。此刻被云中君凛冽的目光注视着,不由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护在胸前。
云中君见了她的小动作,轻轻解下锦袍,往林嘉鱼身上一裹,一只有力的臂膀挽在林嘉鱼的腰上,吐出一句:“想不到此间竟然别有洞天”后便挟着林嘉鱼若奔雷般飞出山洞,向崖顶飞驰而去。
虽然大雨倾盆,但云中君显然用了什么法术将雨水隔绝在外,没有一丝雨水落在林嘉鱼身上。
须臾之间,林嘉鱼就被云中君抱着到了崖顶。而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墨筠正红着眼睛站在崖顶等着他们。
云中君放下林嘉鱼便若惊鸿般飘然而去,甚至没有给林嘉鱼留下道谢的时间。
边上的墨筠迎上来挽住林嘉鱼的胳膊激动地道:“太好了,嘉鱼,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哪有这么容易死。”
“墨筠,是你请云中君来救我的?”林嘉鱼问道。
墨筠点点头:“我见你掉下山崖,赶紧往回赶,想要回宗门请人来救你。就算你死了,也要把你的尸首找回来。跑了没几步,就看到云中君沿着山道踏歌而行。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冲上去就求他救你。想不到他没有半点推脱,直接就跃下悬崖,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带着你上来了。”
“墨筠,谢谢你了。”林嘉鱼向她道了声谢,又望向云中君消失的方向,在心底里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
“好了,别在这里犯花痴了,他可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墨筠笑着拍了一下林嘉鱼,“赶紧采药去吧,若是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少不得要被师父责罚。”
因为坠崖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日薄西山林嘉鱼和墨筠才完成了一天的任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宗门。
天云山有龙首、太阿、下关三座峰。龙首峰是天云宗的最高峰,奇峰入云,险峻穷奇,居住着天云宗的一群老怪物,内门弟子则聚居在太阿峰。像林嘉鱼、墨筠这样的外门弟子就只能住在灵气稀薄的下关峰了。
林嘉鱼推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在山间采了一天的药,又受到了坠崖的惊吓,她实在有些不堪重负。
她忽然想起从玉尘子那里得到的那片玉简,心里一动,从床上坐起,从贴身的小衣里取出玉简,仔细地端详起来。
玉简碧绿剔透,隐隐带着暗红的血丝,是一块血沁玉。正面雕刻着精致的云遮月图案,背面则刻着三个篆体小字:隐月令。
林嘉鱼翻看了一会儿玉简,却没有发现除了雕纹外的奇异之处,心里暗暗纳闷,玉尘子明明说功法都在玉简中,怎么自己找不到,莫不是被这牛鼻子老道耍了?
谁知道她这心念一动,玉简上的血纹就猛然亮起,随即林嘉鱼就感到眼前一阵刺痛,一幅幅打坐、脉络、运气的图谱和文字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中。
短暂的失神后,林嘉鱼立刻回过神来,一边感慨这玉简的神奇,一边细看浮现在脑海中的文字。
第4章 林瑶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月隐图录四个字,随后就是打坐吐纳的法门。
林嘉鱼定了定心神,盘腿坐在床上,五心朝天,按照月隐图录上的说明吐纳呼吸起来,
随着她的呼吸吐纳,林嘉鱼感觉一股纤细的暖流从自己头顶的百会穴缓缓注入她的身体,顺着自己的经脉流过周身百骸,最后汇入她的丹田气海。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在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所以丝毫不惊慌,而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细细地体味着这种暖融融的感觉。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右手虎口的合谷穴有一股滚烫的热流汹涌冲入。如果说从头顶百会穴进入的灵气是溪流的话,那这股从合谷穴冲入的灵力就是汹涌的大江。宛若江水一般的灵力每流经一处经脉,都会让林嘉鱼感到烧灼一般地疼痛。
她还以为自己练岔了气,忙从打坐入定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浩荡灵气的来源竟然是那块隐月令。
林嘉鱼又端详了一会儿隐月令,暗想玉尘子那牛鼻子倒也够意思,竟然给了自己这么一块蕴含充沛灵气的玉简。有了这块玉简的帮助,修炼起来想必能够事半功倍了。
她急于提高修为好早日摆脱外门弟子的身份,所以也没有多想,而是重新闭目打坐,强忍着周身脉络灼烧的痛楚努力吸收着隐月令中蕴藏着的庞大灵力。
直到阳光从窗子斜斜地射进林嘉鱼的房间,林嘉鱼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不知不觉间,她就打坐了整整一夜。尽管一夜没睡,但她却觉得自己的精力比熟睡一夜后还要充沛,昨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林嘉鱼的嘴角不禁掠起一丝微笑,看来这月隐图录确实有些玄妙之处。
在捣药的时候,林依霜更感受到了月隐图录和隐月令的神奇之处。只不过练了一个晚上,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迅敏了许多,本来一天的任务只用了一个四个多时辰就完成了。
到外门师父那里交了差后,林嘉鱼就回到房间,想要继续打坐。
只是她走进房间,一眼就瞥到了放在桌上的一件青色锦袍。那是云中君的锦袍,她已经浆洗干净。
趁着今天有空,去太阿峰还给他吧。林嘉鱼在心里暗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还衣多一些还是想要再多看一眼云中君那张清冷的脸。
太阿峰慕云洞是天云宗慕云长老一脉弟子所居洞府,云中君便住在这里。
为了防止外门弟子偷学宗门功法,外门弟子是一向不被允许进入太阿峰洞府的。林嘉鱼向慕云洞门口侍立着的小童说了几句,小童便转身进洞府去找云中君,林嘉鱼则在洞府门口默默地等待。
过了片刻,林嘉鱼就听到洞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与昨日在崖壁石洞内听到的一模一样。她忙用手理了理头发,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全然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锦袍已经被自己的双手捏得起了皱褶。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云中君便出现在了林嘉鱼面前,换上了一身滚金边白袍,愈发显得飘逸出尘。
林嘉鱼本来已经打了数遍腹稿的寒暄之词一瞬间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惶急之间双手捧着锦袍往前面一送,挤出一句:“你的衣服。”
云中君接过衣服,双眼注视着林嘉鱼,似乎是等着她再说些什么。
林嘉鱼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好半天才又憋出一句话来:“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云中君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是举手之劳,林师妹不必挂怀。”
“虽然这对云师兄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我地位低微,又没有什么本事,报答不了云师兄,只能向师兄道一声谢。”说罢对着云中君深深福了一福。
她起身抬头,又对上了云中君那双幽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又是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忙道:“云师兄贵人事忙,嘉鱼就不打扰云师兄修行,先行告退了。”
离了慕云洞,林嘉鱼忍不住在怪自己嘴笨,难得有机会接近天云宗的万人迷,自己却说不了几句话,这件事万万不能告诉墨筠。以墨筠的大嘴巴,转眼间就会把这件糗事传遍下关峰,让自己成为外门弟子中的笑料。
她一边想一边走,忽然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冷哼。
林嘉鱼抬头一看,就看到前面七八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裙的女子。她头上挽着一个双环髻,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黛眉之下生着一双杏眼,体态婀娜,身段风流,乍一看确实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眉宇间凝着怎么都散不去的乖戾之气。
她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那是林瑶,自己在下关峰做牛做马都拜她所赐。
“呦,这不是我的好妹妹么?怎么今天不用干活,倒有时间来内门弟子住的地方闲逛了?”林瑶笑道。她故意在内门弟子四个字上面加了重音,意在提点两人身份之间的巨大差距。
林瑶有着不错的修炼天分,进入天云宗后拜在道姑陆瑛的门下,进境飞快,深受陆瑛的宠爱。陆瑛甚至把自己早年用的法宝缚神绫都传给了林瑶。再加上林瑶相貌出众道,很快就受到了天云宗宗主陌倾城的嫡孙陌无伤的热烈追求。
最近天云宗内更是有小消息疯传,说是由陌倾城和陆瑛做主,陌无伤和林瑶即将结成双修道侣。这样一来,林瑶在内门弟子中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到哪里都有几个围着她转的跟班。
此刻林瑶的身边也跟着几个女子。其中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衫的女人笑道:“现在宗门的规矩倒是越来越松懈了,外门弟子不好好在下关峰待着,整日里乱窜,实在不像话。”
“柳素,你这么说就太过刻薄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偶尔来太阿峰看看我也是人之常情。”说着林瑶转过头问林嘉鱼道:“掐指算来,再有两个月五年之期就要满了。你有在天云宗做外门弟子的经历,下山后倒是能够许个好人家。”
第5章 蹚浑水的人来了
林嘉鱼摇了摇头:“我不准备离开天云宗了。”
“莫非你准备一直在下关峰待下去,直到自己变成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林瑶闻言,柳眉一挑笑着问道。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总在下关峰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想参加这次的宗门大比,看看有没有机会成为天云宗的内门弟子。到时候还要请姐姐多关照一下。”
林瑶听她这么一说,双眉立刻蹙了起来。她当时把林嘉鱼骗来做天云宗的外门弟子就存着让她或是一辈子做牛做马或是葬身在真灵血阵中的心思,现在林嘉鱼这个庶出的小妮子竟然打算跳出她原本的计划,想要进入到她所在的阶层,这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
边上的几个跟班素来擅长察言观色,立刻揣测到了林瑶的心里。
柳素当即哂笑了一声:“每年的宗门大比都会有不知死活的外门弟子报名参加,但每次不但过不了首轮,而且都会在比斗中被对手下重手打成残废。我们向来看不起你们这些没有多少本事又心比天高的废物。你若是不想被人打断手足,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下关峰干活为好。”
“就算我是个废物,也比你这种整天跟在别人身后晃悠的跟屁虫要强。希望大比的时候我们有机会交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到时候比一比就知道了。”林嘉鱼被柳素的轻蔑态度激起了怒火,撂下一句狠话。
说罢她也不向林瑶告别拔脚就想要离开。
“呦呦呦,怎么这就想走了。”柳素横跨一步,挡住了林嘉鱼的去路,“也不用等着大比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谁才是废物。”说罢手就按上了剑柄。
只是还没等她拔剑出鞘,握着剑柄的手就被人按住了。柳素抬头一看,却是林瑶。
“柳素,我妹妹这般冲撞于你,是我林家家教不严。还请柳素给我个面子,不要动手,且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来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林瑶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厉色,今天林嘉鱼竟然敢冲撞她们,看来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这条路乃是太阿峰的干道,来往的内门弟子不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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