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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随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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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挺高兴的。
不管什么幸灾乐祸的吧。
等检查完了,李啸锐就拖着我走了一整个救助站。真的是一整个,比我昨天走得还多还全。就是不停地走、见人、打招呼,然后看着他派烟,没烟了就伸手找我要……这个人渣……
还好包是他背着,不然我绝对是要死在半路上。
不过他到底是个什么兵种啊,那包不重可也不轻啊,他就背着跟玩儿一样,一整天下来连口气都不喘,我都快没命了。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我,没人的时候就朝我咧个牙。刚开始我还有力气回他个鬼脸,后来连脑子里想着要咬他的念头都没了……他妈还得扯着个笑脸去跟人打招呼,其实到后来我根本不知道李啸锐给我介绍的那是谁……随便吧,反正他也就是想要烟罢了,自己去就好了非拖着我。
睡了睡了,明天说是还不能走,还得再看一天。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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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没打滚,推荐票就少了一大半……你们这么喜欢看我打滚嘛……
那我从东滚到西……从南滚到北……
求推荐求收藏嘤呜……
☆、2013年1月7日
2013年1月7日_星期一_阴
最近我真觉得自己严重的睡眠不足。关灯了还要被拖着说话,等李啸锐都睡了才有空写日记,灯都还没亮呢就又被吵醒,中间连个打盹补眠的机会都没有……不要废话了,赶紧写完了赶紧睡觉。我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脑子里头钝得很。本来今天看到杀人场景应该是很震撼的,现在震撼过了,除了呆还是呆。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就跟看了场电影一样。
不过现在闭上眼就好像还能看到那飞溅的鲜血……不行,我得再出去跟李啸锐说说话,讲完了回来再写这个日记。
……
李啸锐都睡了,被我硬拖起来说话,而且他脸上居然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被吵醒的那种迷糊状态,好像从来没睡着过一样跟我讲话,我反而觉得有点不爽。
妈的,当兵的都不是人。
跟他说说话,我心情倒好了些,才又回来写日记。
我不知道李啸锐那套开导人的言论是从什么地方说过来的。不过我问他见过血没有,他说见过。我问他杀过人没有,他点了点头。我有些意外,就问他杀的是不是坏人,结果他想了想,然后突然笑了一下,说,杀的是什么人都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不一样。可后来想想,就算杀的是死刑犯人,难道心里就会觉得比较好过些吗,还不是要自己慢慢搁开。我也就没有问李啸锐杀的是什么人。这家伙总不可能随便乱杀人的吧。
我今天看到被杀的是胡斌。我一直对那男生没什么好感,但也仅此而已。知道他可能也染上新型病毒以后,我甚至有点同情他。除此以外我没有更多的想法。就算是之前隔着玻璃看到果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也不过是在心底感慨了两句生命脆弱之类的话。
今天却实在是有些兔死狐悲。
这么写可能比较乱吧,不过反正是给我自己看的,应该也无所谓。
我是被枪声吵醒的。还是天没亮的时候,很响的一声枪声,就在很近的地方炸起。我差不多是条件反射的跳起来,被李啸锐一把摁住。他有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好像算准了的反应,压着声音在我耳边讲,别动。我被他压得很不舒服,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喷在我脖子上,我忍不住想缩,无奈当时被他压得死紧,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就听到不知道哪个方向有人大声吆喝。
我说怎么。学着李啸锐的样子在他耳边讲话,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还没有开灯,我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天是暗的,我也看不清楚外头到底是怎么了。那边大概是不想把人都吵醒,所以说话的声音……怎么形容……含糊的大声吧。要说声音也不算小,但又不足以让人听清楚。
不过其实那声枪声响起之后,还睡着的人大概是没多少了。
李啸锐没有回答我,我就努力去听,只听到有人胡乱跑动的声音。我拼命推了推李啸锐,他肯定是有感觉的,但只是稍微动了动,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说你别动,别闹。
声音很小,就吹在我耳垂上,我整个后脑勺都痒痒的。
我就缩着脖子不敢动了。我说我再不动就要被你压出屎来了。李啸锐顿了顿,这才稍微撑起来了一点。他好像想说话,可是在他开口讲话以前那边就又传来了枪声。我问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可是耳朵有点震得慌,也不知道他回答没有。
隔了一阵子我感觉到耳朵边有温热的气息,我就赶紧晃了晃神,果然听到李啸锐在小声讲话。
前面他在说什么我已经是听不清了,只勉强听到他说有人想走,这会儿被拦在外面,都已经动枪了。现在不论谁出去,看到了就是一枪。他怕我这么一醒来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枪响就想去看热闹,所以死死的摁住我,以免我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被人打上两枪。
我也只好这么小声的跟李啸锐说话。我说昨天就已经走了一批,虽然明面上讲的确是不能走,可昨天也不见拦得这么厉害,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然后我才知道逃走的是一批病人。
我不太明白那些人的逻辑。换了是我,如果得了这么种不知名的病,我还巴不得能留在救助站这样的政府机构里面,好歹有人免费帮你治疗。他们大概是不太相信政府,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几个刚开始起病症的病人居然约起来趁着夜色想要逃出去。
然后就是枪声和叫骂声。
李啸锐说这会刚开始朝天放空枪。不过如果那些人不听警告的话,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我问他说出过这种任务没有,他说出过。我突然就觉得有点冷。我说到底是谁这么蠢。这纯粹是没话找话,我其实也不觉得李啸锐会回答我。结果他居然真的讲出来了几个名字,听着都像是男人的名字,不过我都不认识。里头我唯一认识的就是胡斌。我说啥,我们认识的那个胡斌?李啸锐说是。
这次热闹我到底没看成。因为没看成,所以才捡了命回来。有靠门口近的,听到枪声就跑过去了。结果后来开枪的时候连附近的人也枪杀了。这是我听其他人讲的,我去问李啸锐,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知道他们中途有些什么发展,最后又是个什么结果。
早上我去门口瞧的时候只剩下一大摊血结在地上的冰霜层上,硬邦邦的,暗红色,看上去都不像是人血了。
我安静地听着那些人绘声绘色的把早上的事情当成是传奇故事一样讲出来,每个人口中的故事都是不同一个版本,我只能听着,然后努力用自己的脑子分辨,可最后我还是被绕糊涂了。唯一肯定的是有病人私自出逃,然后就被枪杀了。
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当时情况如何凶险,病人如何顽抗,自己割开脖子喷着血冲向人群,要把病毒散播出来,结果那些病人都死了,连旁边围观的人也因为被感染了所以被杀掉。说得好像他自己就在旁边看着一样。我无法理解那些人怎么可以把这件事当成是谈资。看着门口那摊血我只觉得恶心。
也许明天我就会变成地上的一滩血,然后被人用夸张的口气说那人是如何如何被杀的。
真的好像是看电影一样。
我站在那里就好像看到胡斌被枪击中头部血溅三尺的样子,直到李啸锐过来把我拖开。
他说我们明天一早就走,趁着天还没亮。我说哦。他说你还站着干嘛,我说不然我该干什么。他说你准备一下。我就懵了,我说我能有什么准备的,还不是你说走我就背上包跟你走……不对,现在包也归你背了,我就拍拍屁股跟你走得了。
然后我就看到李啸锐一副想要叹气又默默忍回去的样子。
我一直不知道这个救助站里头还有交易市场这种地方。李啸锐一路把我领过去,然后将我扔在那。我盯着他准备背着包走,我就说你把包背走了,光扔我一个人在市场顶个屁用。他愣了愣,然后一脸憋屈的又转过来跟在我后面。
……心情真好……
市场里头几乎什么都有,还有我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找的小型太阳能发电机。我真佩服把发电机搬到这来的人。
除了发电机以外,还有各种杂物,我甚至看到有西瓜苗和生石花种子。虽然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但我还是有一小块饼干换了过来。李啸锐这次是全程负责当挑夫和保镖,我看到有什么想换的东西就从包里面掏啊掏啊掏点饼干或者肉罐头之类的舀去换。
换到后来李啸锐还一脸哀怨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之前不舀出来。我就没搭理他。
市场东西虽多,食物却没多少。
我并不想要钱,除了特别想要发电机以及植物种子之外我还用萝卜土豆卷心菜换了些工具箱、螺丝钉、电线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不会用,但李啸锐应该是会用的。还有些药啊绷带啊纱布啊棉花啊什么的,也分别换了些。大概是因为食物实在稀缺,特地跑过来找我交换的人很……不少。而且萝卜也很受欢迎,大概是可以解渴吧。
不过就是有李啸锐在我也不敢太过张扬,让别人发现我们身上食物很多的话反而会惹麻烦。等换得差不多了我赶紧趁机表明登山包里头的食物已经都换出去了,人群才散了些。
我之前还一直在发愁空间里面塞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位置不够用,却不知道原来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其实要是在外头的话,大概还不至于这样。可进了救助站以后,虽说每天能有口饭吃、平常也有个暖和的地方窝着,却不能随意进出了。因为进门都有登记,门口有舀着枪的警察或者军人把守,轻易没办法到街上去搬东西。救助站里面是饿不死,可也吃不饱。
我跟李啸锐抬下巴,说你得把大爷我伺候好了大爷才给你饭吃。他笑了笑没说话,害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说之前让我跟人打招呼的时候,基本上算是事情已经成了一半,明天趁着天不亮没人注意直接走就是。只能我们两走。我说废话,我又不可能带别人走。
明天早晨他喊我,摸黑起来就走。
我偷偷把太阳能发电机搬空间里了,李啸锐也没问。这会正发着电呢。什么时候弄个电磁炉,那玩意应该很好找。大爷得管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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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篇文居然爬上新人榜第一页了,排在29位。虽然进不了前20但还是觉得很高兴。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嘤哇!
☆、2013年1月8日
2013年1月8日_星期二_阴
现在应该是下午2点多,我懒得看手表。早上醒来的时候实在是太早,我困得基本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差不多是被李啸锐拖到车上塞进去的。他精神倒很好,我根本都没心思问他车是从哪搞来的,缩在副驾驶座上就开始继续睡觉。等我睡醒了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省道上。
这种天气里头,高速公路自然是封了的,撞上去也可以,到底不安全,李啸锐一路走的都是省道和国道。虽然慢些,到底稳妥。而且,我知道李啸锐的心思。他是想着一路上看到什么东西就动手搬到车上。事实上他也搬了不少。吃的穿的用的……汽油塞满了整个后座……我还看到有条小狗……
嗯,那狗倒是很乖,没有大声吵。不过现在还能听到它小声叫唤。
要说我跟李啸锐其实也挺奇怪的。他从来没有问我关于空间的事情、哪里来这么多食物之类的;我也从来不问李啸锐以前在部队里头的情况、不问他为什么不对我源源不断的食物产生好奇。这大概也算是种心有灵犀吧。在出发他倒是有问我身上的储备大概能支持多久。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空间里面堆着的干粮不必说,虽然大部分植物都光长个不结果,但是花生、大米、黄豆之类的都生长良好,已经长了一札又一札了。只要我想,完全能在段时间内种出大批稻米,供应是绝对不会断的。
我只好跟他讲管够。他就再没纠缠过这问题。
有时候想想,我跟李啸锐都是怪人。
本来不应该这么随便就互相相信的。到现在,我对他还是有一定戒心。可是人活在这样的末世当中,不可能永远就一个人。李啸锐是我所接触的人里头,给我感觉最舒服,而且最妥当的对象。稍微让他知道点底子,我也有不安,不过现实是没有时间让我慢慢地不安下去。
李啸锐私下问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我说没有,结果他就一个人一边抽烟一边发呆,差点烧着了手指。我不知道他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一定就真猜出来我身上的秘密,先这么互相防备着走下去吧。
要说那只狗,我其实很想试试能不能把它也带到空间里。可是我怕它跟别的东西一样,进入空间以后就是整个消失,被李啸锐看到就完蛋了,只能先把这想法记着,以后有机会再试。那狗看上去像是只苏牧和德牧的杂交,看上去很聪明也很敏锐的样子,没几个月大,还是只小奶狗,安安静静的躺在车后座上。我小心地伸手过去的时候,那狗刚开始缩了缩,但也没有拒绝。我就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把它抱到前座来,就抱着它坐。
李啸锐说在搬东西的时候路过宠物店听到里头有微弱的叫声,进去就看到一堆死猫死狗里头有这么一只还活着的,饿得小声哀叫。他看这狗长得漂亮眼神又够好,才捡了回来,喂了些狗粮和水——宠物店里头猫粮狗粮多得是,只是没有人给喂。
我摸摸那只小狼狗的脑袋,它舒服得舔了舔我的手。李啸锐一边开车一边说没天理,他刚才喂了一回,那狗都没跟他这么亲热。我甩了甩手里舀着的香肠,李啸锐一脸愤然地说我暴殄天物,差点扑过来跟狗抢吃的。
狗还没有名字,我跟李啸锐没有统一的意见。我说要叫它球球,李啸锐死活不同意。他说要叫狼牙,我耻笑他老土,结果小奶狗暂时没有名字。
现在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比起我们进救助站之前的萧条,现在的路边都可以算是热闹非凡了。
自然不能和还有太阳的日子相比较。不过就我迷迷糊糊的看那么几眼,已经看到好几拨人影在车灯照射到的范围里闪过。虽然还不至于说上来拦车砸车,可看着他们在路边跑来跑去的抢东西也够吓人的。李啸锐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反正他自己也是抢东西的一员。
还有些人看上去像是拖着身子在走。李啸锐说他曾经看到有那样的人,他没敢惹,远远躲开了,因为那些人看上去就跟救助站里头发病的病人一样。
咦、李啸锐居然这么神,居然把车子里的收音机给拧出声音来了?
我先去听听收音机里头有什么消息……妈的,快要激动尿了。之前在救助站听的都是政府电台,现在好不容易自己调出来了一个电台啊。
……
回来了。
刚才一睁开眼就被李啸锐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说你不是睡觉么,怎么电台一调出来你就醒了。我无视他。
那电台与其说是消息电台,我听着更像是什么邪教组织,叫做“末日复兴会”,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组建起来的组织,还有讲英文和其他外文的。不过因为是国内这边的波段,内容还是中文居多。我耐着性子听了一下,里头说的是人类的无知和对神的不敬造成了这次世界末日。不管人类科学家如何努力,人类从此失去阳光已经成为事实,无法挽回和改变。因此这个电台——或者说这个教会吧——倡导现在还活着的每一个人皈依他们教会,洗清人类的旧罪,踏上新的生活。他们以2012年12月21日太阳消失那天为界线,将过去的社会成为“太阳社会”,从太阳消失的第二天开始,就叫做“黑暗年代”。按他们的说法,现在是黑暗年代1年1月18日。
我对他们其他论调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个黑暗年代的**还蛮好玩的,要不我以后日记就这么写?
收音机调来调去也没找到第二个电台,我就有点意兴阑珊。李啸锐说现在势力最大的就是政府和宗教团体。我听了在旁边哼哼了两声。
田里的大米又收了一茬,我有点不敢种了……不好放啊……手工脱壳累得我快死了……我都扔那懒得管。
那个太阳能发电机自带蓄电电池和变压插座。我把手机的电给充满了,舀到外头去试信号。既然电台能有信号,说不定手机也有——结果证明是我想太多。
……
李啸锐真的找到了电磁炉。
我在他的目光下把电磁炉用转换插接到了车里的电插上,用锅煮了五个方便面——本来我想煮两个的,李啸锐那头野猪。还用刀削了两个土豆一个胡萝卜,剥了个卷心菜,扔了两条香肠,切了几片午餐肉和熟牛肉。我本来还想弄点什么,可李啸锐又在旁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作罢,就随手敲了四个鸡蛋,是他自己没有口福。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好像憋着话很想问,然后他看了看我在煮着的杂煮,又默默放弃了。
大爷管你饭啊。
我开玩笑的这么跟他讲,然后他跟球球用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决定不管李啸锐的意见,以后直接把狗叫成球球,无视掉他那个土掉渣的狼牙,先下手为强。
吃饭的时候李啸锐看左右没人才把车子停在一小巷子里头。
没办法,好久没吃上这么香的东西了。救助站的东西倒是热乎的,可都是大锅粥,也说不上好吃。李啸锐一个人稀里呼噜地吃了三包多泡面……和大部分配菜。我吃了大概一包泡面和他剩下的配菜。再剩下的,倒锅里让球球舔了。我想外头那些找食物的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愤怒的杀了我们两。
这几天我都在想,空间里头除了种东西之外还能不能养点什么动物。挖个鱼塘养鱼啊养鸡啊,说不定还能养两窝蜜蜂存蜂蜜。现在食材我不愁,要发愁的倒是调味。盐和糖虽然都存了一堆,不过都是不可再生的。这些不可再生的东西让我有种忍不住想囤积的冲动。要是弄点蜂蜜甘蔗甜菜什么的,以后就不用担心糖会用完。盐的话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李啸锐一路搬过去。
现在连搬东西也不容易。抢的人多了,就算是李啸锐也没那么容易得手。毕竟人家都是一群一群的,李啸锐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那些人饿急了,绝对比我们要狠得多。还有人囤积食物趁机圈地为王的,多少女人为了一块饼干,以前不肯做的事情全做了。
政府管不到的地方越来越多,人性的黑暗面也越来越明显。能管的,我们都管了,可是很多事情根本轮不到我们去管,也管不过来。就算是在救助站里,在政府的看管之下,以后有那么多的龌龊,何况是这街上。我们只能假装麻木,在看不到管不了的时候假装不知道。
可是我很担心,因为我知道李啸锐其实还是有满腔热血。我并不想拦着他,因为这世道连我也看不习惯,只要是有能力的,我也不介意帮个忙。只不过我很迷茫,因为我知道现在并不是随便给人一口饭吃就能让人活下去。也许对方能活过今天,可明天依然是个未知之数。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可能长期的负担某个人的生活,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许我应该跟李啸锐谈谈。他并不是那种一头热的嫩头青,大概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吧。所以我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啊,连我自己都糊涂了……也许我只是……已经有点依赖李啸锐了?我有点没办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自己该怎么办。
找个地方随便窝缩起来等着食物吃完……不,我不会有食物吃完的时候,大概是等到我崩溃吧。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我现在一定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的世界。
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
=====
大家周末都出门玩去了么?玩
得开心咩?
周一回来一如既往的求推荐求收藏呢……滚来滚去……
☆、2013年1月10日
2013年1月10日_星期四_多云
(黑暗年代1年1月20日)
昨天开了一天车,又要照顾病人,根本没时间写日记。现在是10号早上8点多,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引擎开了一缝车窗在休息。我挑的是尽量偏僻的地方停车,几乎都要开到田埂边上去了。我不太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有点迷路,不过我也顾不上这么多。
李啸锐受伤了,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帮他把座椅靠背调低了,让他尽量舒服些。他伤在肩膀和腰的位置,现在天冷,没有出什么血,但我还是很担心。球球被我赶到后座,跟汽油之类的东西蹲在一起。我怕它会舔李啸锐的伤口。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李啸锐并没有发烧。
前天我才在日记里写了我的担忧,结果……我还真是天生的乌鸦嘴。写完没过半天,李啸锐就跟人发生了冲突。是因为一个女的。之前我在日记里有提到外头多么混乱。昨天李啸锐就是在停车搬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被五个男的压在巷尾,衣服已经撕掉了一半,他就上去制止。对方五个人都有刀,尽管这样,李啸锐还是把那女的救了下来,只是自己身上被砍了两刀。
我等那五个男的落荒而逃了才下的车。其实我在车上都看到了,可是李啸锐远远的给【文、】我打手势,让我别【人、】下车。我知道他【书、】的意思,我下去【屋、】只会给他添麻烦。我不会打架,李啸锐要顾着那女的,如果还要顾着我,就不单单是伤着两个地方那么简单。虽然我这么跟自己说,可我心里还是不好过。就连球球都在车上冲着外头咧牙,咆哮着想冲下车,可是它不会开车门。
下车的时候李啸锐抬头冲我笑。我知道他身手好,还是忍不住皱眉。
那女生在旁边抽抽嗒嗒的,揪着自己的衣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那女的。不过这都用不着我去担心,我还没想好呢,那女的就一把扑过来抱着我的腰,把脸直往我怀里蹭。说大哥大哥,给我点吃的吧。给我点吃的,随便你们怎么玩。
我没看到李啸锐的表情,当时我整个人都僵硬了,也忘了去看李啸锐。心想李啸锐不会这么吃力不讨好,受了一身伤其实反而捣乱了人家的“生意”。那女的还一味在哭,哭得整个人都在抽动。说大哥,哥哥,玩玩吧,只要不是像他们那样光欺负我什么都不给。我这才安心点,至少李啸锐做的是好事。
那个女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满脸憔悴,又抹了眼泪和鼻涕,看着让人根本不可能有一点**。我并不讨厌她,只是觉得有些同情。我想如果我没有空间,我肯定连这小姑娘都不如……她现在是跪着求男人操,我就是像她一样翘屁股求人捅,估计也没人肯要。
我扶着那女生的肩跟她说喝点水吧。我不敢再拒绝她。她抽泣着点了点头。我看她根本就没注意我,掏啊掏从衣兜里头掏出来一小瓶需泉水递给她,然后我就弯身去看李啸锐。
这不太容易,那女生一直挂在我身上,扭过头单手喝水,好像生怕我跑了。我看她其实很想扑倒李啸锐身上去,只是李啸锐身上有刀伤,她也被吓住了。
所以等我去看的时候,李啸锐自己已经坐了起来,苦笑着看我。外头很冷,衣服穿得又厚,我没看到多少血迹。我就小声的问他怎么样,他摇摇头,然后指了指挂在我腰上的女生,再摇了摇头。我就愣了,没想到他会是这意思。
那女生是想缠上我们跟我们一起走的。我不怪她,我知道李啸锐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其实是我们能力不够,只能拒绝。最后我给了那女生一个星期左右的食物和水,让她别再跟着我们。她在车后面跟了很远,我都不忍心。可是回头的时候看到躺在旁边的李啸锐,我知道我们没办法带着那女生,只好咬咬牙把车开走。后来我一直没敢回头,直到今天我停车。
我知道李啸锐在顾忌什么,他也知道我的顾虑,所以我们的情绪都很低落,昨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讲话。我们可以往车上捡条狗,可是不能往车上捡个人……这想想实在是太憋屈了……我其实连那女生的模样都不太记得清楚,脑子里回想起的就是她脸上纵横的眼泪。
其实我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曾经我们不敢相信人,到现在还是——或者说更加不敢相信人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都不太敢想那个女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路上能活多久。可能她连我们给的那点食物都保不住。但是我们必须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然后再能想要不要帮助别人。
就像以前还有太阳的时候,就是在路边看到多可怜的乞丐,也不太可能说把对方接回家里好吃好喝供一辈子……我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
李啸锐的伤口没有我想象的深,也不浅。换了我开车,我又不敢停,只能让他自己处理伤口。他手倒是稳,我自认开车技术不怎样,他居然还是在颠簸中将伤口处理好了。我就跟他开玩笑,说幸亏我不晕血,不然这车非得开到沟里去不可。他就在旁边笑,一笑就扯到伤口,然后痛得咳嗽。
我说你活该,他妈不是铁血战士吗还怕痛啊。他就很认真的说铁血个屁,我们要搞把枪。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直接就傻了,差点一脚油门撞墙上。我说哪哪哪哪能搞到枪,你以为这是美国啊。
他说没你想那么复杂。大城市被政府组织起来的,那些小村小乡必然不是这样的情况。趁着现在还混乱着人还没想到,赶紧到公安局之类的地方搜一搜,肯定能找到枪。我说你拉倒吧,还趁着没人想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今天都已经是黑暗年代1月20日了,太阳都消失大半个月了,有枪早被人舀光了。他就说试试,试试才知道。
我就照着他的意思往乡镇里开。
村子就不去了。他说一般整个村子里可能也就一把枪,甚至没有枪。枪都是轮流管的,平常就在值班的人身上,根本不放下,去了也没机会舀到。
所以现在我们在这乡里头,写完这点我就去摇醒李啸锐让他负责去找枪。他虽然是病号伤员,战斗力还是比我强得多。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枪放什么位置。
……
今天还真是他妈惊险刺激,我现在手还在抖。李啸锐他妈就是个疯子操。
我操我今天还开枪了,满手硝烟味啊我又不好舀水洗手。
刚才找枪的时候被人拦堵门口了。李啸锐跟那群人干上了,然后吼我开枪。我居然真开了,妈的,我们两都是神经病吧,我从那群人眼里面看到这样的感想。随便吧,反正这世界早疯了。
虽然我是朝天开的枪,不过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肯定是以为李啸锐跟他们群在一起我不会开枪。其实那时候我真有种冲动朝着人群开枪,想想李啸锐才忍住的。那些人就稍微愣了愣,李啸锐瞬间摆平了两个。我们就带着枪跟子弹逃了出来。
难怪李啸锐说要试试才知道。那枪锁得严严实实,别说一般人不知道放哪,就是知道那也取不出来。李啸锐还是用撬的。我有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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