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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随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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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他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一想,人是病人,我就不好跟人家争辩什么。而且这种思考的方式我是看着李啸锐给我分析,慢慢猜学会的,也怨不得商青会觉得我以前不行。我就哼哼了两声,没接他的话。
他想了想,说,不是那俩当兵的,不是石惠文,不是你,不是那女的……
话没说完,就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你别再想了。反正这个事情你就是想出来了有什么用处。现在就是给机会,那个人也不会走的。一走就暴露了自己。这阵子也只能让张铁先守着你,真的24小时寸步不离。你好了再说。
他之前病起来就是用脑子太多的缘故。我跟张铁说这事别让他再想,也只好先走开了。
其他人都一直忙着。我看这个地方火光旺盛的,却总觉得有股子阴冷。
别让我知道那第三个人到底是谁。
☆、2013年4月8日第二更
2013年4月8日_星期一_小雨
(黑暗年代1年4月18日)
天气不怎么好,也说不上什么坏吧。雨水滴滴答答的,不至于太多,也不少。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李啸锐一个人坐在一堆篝火旁边不知道在烧什么东西。我就打着呵欠过去跟他说早。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这么早,不再睡会。
我说昨天晚上睡得早,已经睡够了。然后就轮流去把那四个病了的孩子给看了一遍。还好这次生病都是因为吹了凉风,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四个孩子的体温都已经慢慢的降了下来。我看了一圈就又再回到火堆那边去。
李啸锐顺手给我递了杯温水。我接过来喝了几口,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跟他一块坐在篝火旁边一边烤火一边发呆。
昨天晚上我又做梦了。只是现在的梦愈发不清晰,我也都不记得梦里边的是个什么事了。反正肯定也是跟以前的那些破事有关。只是我发现现在我也变得麻木了起来。毕竟身边事情一大堆,死活都忙不过来,谁还有空管过去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回不去了。就好像当年我带不走我的小表妹,有些事情轮不到我去操控,不是我努力了,就一定会有结果。
我甚至冷冷地想,做这事的人不但不厚道,还拎不清。那些小孩子,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说什么做什么。但是商青要死了,我们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张铁要是真不要命了,一个李啸锐。怎么可能拦得住。
我将之前商青的话跟李啸锐都说了一遍。李啸锐就点了点头。他说他猜得到。
其实我也能猜到。张铁那么紧张地守着商青,怎么可能出这种差错。李啸锐说之前张铁一直守着不肯睡,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劝躺下的。
我喝了大半杯水,最后还是没忍住。我就问李啸锐,说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啊。李啸锐看了我一眼,皱眉想了很久。最后也还是摇了摇头。还问了我一句。说商青怎么说。
商青能怎么说,商青什么都没说——这突然让我想起以前一个冷笑话。说是一小孩看到了条蛇,回头跟当英语老师的妈妈说妈妈有蛇有蛇。妈妈准备考量考量孩子的英语,就问了一句。蛇怎么说?孩子就茫然了,说,蛇什么都没说。
有够冷的。
应该说商青还是将李啸锐、钟小哥、石惠文、娇娇还有我给排除出去了的。剩下有能耐做这事情的。绝对不会是个小孩子。那么也就是王汉、王瑶、张凤兰、黄瓜、阿炎、汪小丫6个人。商青自己当然不算是嫌疑犯。就算他有心自杀,以他那身体状况也没那个能耐下车把车门都打开。张铁更不用说,他对商青绝对是护得紧紧的。
私心而言我更希望那个人是在商青他们那边的。但商青他们那边的三个人我都接触过。老实说。都不是蠢货。我觉得他们应该懂,杀了商青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当时商青明明已经给了所有人机会,他们还是留下来了,好像也没有必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想起当时我向阿炎摇了摇头,心情顿时恶劣起来。
如果真的是商青那边的人,难道是因为我当时摇头了,他们才一时没有离开。现在却闹成这样。
李啸锐拍我肩膀的时候我还一直在发呆。他又撞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他就说别呆了,做点吃的吧。
我说好。
队里头本来就没有硬性规定谁干什么。张凤兰她们昨天晚上陪着看那群孩子打针一直到很晚才睡下。我起得早。就随便做了点吃的。因为病人多,就还是熬了粥。反正现在大家对吃什么意见也不大。我们车上本来就备了有米,搬下来正好用了。
这一整天我都有点闷闷不乐的。再加上外边一直在下雨,就让人心情格外地压抑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钟小哥还有点躲着我。大概是之前两天吵得实在是太厉害,张铁跟他差点就打了起来。后来慢慢地他也蹲了过来,看我心不在焉地煮各种东西。有吃的也有药。
他问我说小宇,你是不是不想跟着一块去复兴营。
我心想你跟李啸锐这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啊,连开口问的问题都一模一样。我就说是,怎么样吧。
他就挠了挠头。说你们都不想去啊。
我说我们要真都不想去的话现在怎么可能就跟着你们走。当时都讨论过了,大部分人都同意跟着你跟李啸锐,也就跟着一块去了。李啸锐没告诉你吗。
钟小哥摇摇头说没有。他说也不太好意思跟其他人搭话。我心说孩子真是悲催的。
他在我旁边蹲了好久,最后才问我商青怎么样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看着是好了。只要没有反复,马上就没有问题。我就又抬头去看那四个孩子,忍不住叹气。
我说怎么就这样呢。还不如当初就没有这么大喇喇的一大伙子人。
钟小哥也叹气。说当时哪想得这样。要是那时候没有把人接下来,说不定人立刻就死了,等不到这个时候生病。我说是,都是命吧。
就算不相信商青现在的分析,至少我知道石惠文的确是安全的。
有些事情不能跟别人数哦,我就只能跟她商量。而且自从知道她是女的以后,心里头说不上就对她有了两分怜惜,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不弱,甚至很坚强,淡定,有分寸。不管怎么看都用不着人担心。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说我要找石惠文,钟小哥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我看他从还以为石惠文是个男人的时候就对石惠文很是上心。知道了石惠文是个女的以后,更加有意无意地就找机会接近人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就是看照着的感觉。
不知道石惠文是怎么想的,至少没有把钟小哥赶出去。
说起这个,先前我跟石惠文说了王瑶的事情,她说她自己会处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我并没有看到王瑶伤心,但王瑶又实在是再没有这么黏她了。
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空管这些。
钟小哥跟我过去的时候,石惠文整好在整理她的背包。我看到她塞了白白的一个什么东西进去,鼓鼓的,有点像衣服。我也没在意。
我把石惠文叫到一边去以后,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跟钟小哥。我说没什么,就是跟你说点事情。
她很轻地点了点下巴,直看着我,等着我继续。
我犹豫了一下,跟她说,希望她往后注意一些,我们这个队伍里头可能有搅事的人。也不是明着来,就是暗搓搓的,有些防不胜防。我就跟钟小哥说,你也注意一下。
钟小哥皱了皱眉头,没接话。反而是石惠文问我,说,你心里面有谱儿了吗。
我说不知道。然后我就将昨天晚上商青的事情挑简略的说了。然后说,现在唯一有谱的就是李啸锐、钟小哥、商青、张铁、我自己还有你,这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人我虽然一个都不愿意怀疑,但也只能每个人都注意着。
她看了看我,低头想了很久,然后说王瑶、小妖、黄瓜。
石惠文说话的时候咬字很清楚,讲的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却让人觉得非常有强调。
我没想到她平常看着比商青还更不搭理人,却把每个人的名字外号都记住了,不由得愣了愣。
她看我没反应过来,就看着我的眼睛说,有问题,就是这三个人。
我看了一眼钟小哥,发现钟小哥也在看我。我就有点尴尬,赶紧又看着石惠文,问她为什么。
她说车门开了这个事情,看着就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做的。没有胆子,才做些小偷小摸的事。而且这人心细身轻,连开了三个车门,没人发现。心又狠,不是个特别喜欢孩子的。队里边也就那么三个。
我顺着石惠文的逻辑想了想,好像也对。但还是没有办法锁定具体的目标。我就说反正还是注意着,别以后再出什么事情来。石惠文就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候我本来想找商青的,又怕再害得他咳嗽。就回头跟李啸锐说了石惠文的猜测。
李啸锐想了想,说也对,也不对。有时候人经历了些什么,说变就变,也不是那么好猜夺的。毕竟是人心,最不好把控的一个东西。反正多注意点,一定没错。
我说好。
没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钟小哥就过来敲窗子,说商青传过来的话,没事明天就继续赶路,不要再拖下去了。早一天到达也好早一天定下来。我就觉得奇怪,说往常商青那边传话的都是张铁,怎么今天……没说完我就反应了过来。之前商青出了那么大的岔子,张铁现在估计恨不得将商青都缝在自己身上了吧,怎么可能还自己跑过来传话。
我就又去看了那些生病的小孩子一回。
烧是都退下来了,只是一直咳嗽。当然没商青那么吓人,但是隐隐拖着,不是还是来那么几声。
我就问李啸锐跟钟小哥,还有多少路程才会到那个复兴营。
李啸锐算了算,说其实也不远。一直赶路,也就一天时间能到。我说那看明天天气要是好,赶紧的就过去吧。我也觉得早点到那边比较好。这个一个队伍,其实我都有点不太想呆着了。
☆、2013年4月9日
2013年4月9日_星期二_小雨
(黑暗年代1年4月19日)
李啸锐算路程倒是算得很准。
不到晚上我们果然就进了那个复兴营。那与其说是个营地不如说是个类似古代农庄的地方。在门口还真有当兵的把手,拦着我们看了看,就放行了。那个样子让我突然想起我们初到酒店的时候,心里头不由得沉了沉。
一路上我都没怎么注意方向,因为注意了也分不清。最后到了,我大概知道复兴营是在地图上的什么位置就行。
路上也没出什么大差错。今天天色算是不错了,至少能看清路。路上丧尸不少,可没遇到大的,都是一路撞过去。我看李啸锐撞得那么爽,就说你小心点,别回头真撞到人了。不过这种时候其实真就撞到人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好说的。
李啸锐说这种天气,这么多丧尸,哪有人蠢到在路上走。而且丧尸看到车灯会围过来,人看到车灯自然会躲开。
我心说那可不一定,还有抢东西的人呢。
不过那种人撞了也活该。我就没说什么了。
李啸锐跟钟小哥马上就到部队那边报到去了,领了些东西回来。
我看跟我们的也没什么差别,我就说你们俩先在算什么,民兵啊,这就生生给你们降了一级啊。
钟小哥就在旁边嘀咕,说什么降了一级。我正正经经的军校出身,出来就是个尉官。这是被降了两级啊至少两级。我就跟李啸锐说,感情你见了钟小哥其实是要敬礼的呀。然后就被他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队里头的病人被送过去检查了。
张铁也不说话,只是就站在商青旁边,赶都赶不走。最后所有人都无奈了。就只能随他跟在商青身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检查。
我知道那检查是检查丧尸病毒的。我就去跟张铁说没事。到时候舀了药,反而对商青又好处。这话张铁倒是听进去了,就点了点头。
检查果然很快。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六个人都回来了,张铁舀了药。我就问他怎么样。他点了点头,说医生说没事。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些。
虽然我知道商青现在肯定没有大问题,可之前心里是一直没谱的。不免还是有点儿惴惴不安。现在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真没事,也好放心下来。我说那几个孩子也没事吧?张铁就点了点头。
这个复兴营跟我们之前待的那个救助站有点儿不一样。那个可以说真的就是个政府出面的救助机构。里边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坐着等吃饭、吃完就睡觉。现在这个复兴营可是要各自干活的。之前帮商青检查的人,本来我还以为是政府工作人员。结果后来一问,那都是半路来参加复兴营重建的平民百姓。每个人在这里边都得有个事情做。
我还看到有简易的教室,有老师在那个区域里头负责给小孩子讲课。
当然不可能很仔细地给所有孩子分班。但好歹小孩子也算是有事情可做了。
我就把我们队里健康的小鬼都送过去。结果孙阳死活不乐意。说是悦悦现在还生病着,他要陪着悦悦,可不能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我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说那又不是去玩,不是去上课吗。他说那也不行,反正他要陪着悦悦。
他就指着张铁,说张叔叔也陪着商青叔叔的。我说我们这平白就从哥哥变叔叔了。行行行,随便你。反正等悦悦好了,你们一块儿到班上去也行。好让悦悦不怕生。
张凤兰跟王瑶稍微犹豫了一下,去问娇娇要不要一块到做饭那边去帮忙。然后她们就合伙儿到那边报到了。我跟王汉一商量,我说要不我还是去杀丧尸得了。除了这个,别的我也不太精通。过去就是个小职员,总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后头跟些女的抢文员的职务。
王汉挠了挠头,说我还是去修理建筑那边去找点事情干。比外边安全一些。他问我要不要一块去。我说不了,我什么都不懂,就别凑那个热闹了。砍丧尸就砍丧尸吧,一群人一起,应该也没什么。
黄瓜跟阿炎也跟着王汉一起去了。
我看了看剩下的人。
商青是病号,现在自然是什么都用不着干。张铁守着他,估计在商青病好以前不会离开半步。他是生怕商青再出点儿什么意外。这里边的人估计也不会为难一个守着病号的人吧——我不是怕张铁撑不住,我是怕这里的人撑不住。张铁疯起来那估计要出大事。
最后剩下来的就是石惠文跟汪小丫。
石惠文看了看我,说我跟你去。倒是汪小丫有点手足无措的。
她是商青的人,一直跟在商青身边,不管跟娇娇还是跟张凤兰她们俩都没怎么说过话。大家跟她不熟悉,自然也不会找她一起做事。
我看她那茫然的样子,觉得她有点可怜又有点头疼。
总不能把她扔这就不管了吧。
我就问她,说你想到哪里去做事情。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张铁跟商青,说我……我想跟着老大。我就头疼。我说这个大家都找事情做去了。张铁现在守着商青肯定是不愿意走的,你留着这算什么事啊。
她就看了张铁一眼,然后说,我是老大的女人啊。
我差点被她这句话呛死。我们就一起扭头去看商青,连石惠文都看过去了。汪小丫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挺大的,商青也听到了。他连看都没看汪小丫,就抬头挥了挥,说,滚。我再看汪小丫的时候,她眼睛里已经都是眼泪。但是她死命咬牙忍着,抽了三四次鼻子。才重新开口。
那我留下来照顾小的。她说。
我跟石惠文互相对了一眼,石惠文声音很轻地开口,说,要照顾孩子。我留下。
其实这是真不放心。因为汪小丫从来就没跟这些孩子接触过。
汪小丫完全料不到石惠文会这么说,好像求助似的看着我。可这个事情我也是同意石惠文的。不管是石惠文留下还是娇娇留下,甚至是王瑶留下。我都不太想让汪小丫留下来。这所有人里边,只有汪小丫是真的完全没有跟孩子接触过。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那些孩子。
我就假装没看见她的眼神。
她咬了咬牙,说那我去当护理。
我有些诧异。说要不你还是跟着娇娇她们去做饭吧,好歹相互有个照应。
汪小丫就瞪了我一眼,说,照应。声音有些尖,里头带着点恨恨的味道。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就好像我们都在欺负她一样。我心说这都什么事啊,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想跟她解释吧,又觉得现在解释反而好像更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心里只有更不舒服的。干脆就不解释了。
我说那你自己注意点。
她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抽抽鼻子往里边去了。我心说这火撒在我身上干什么啊,明明是你男人先无情的,要是他留你赶走张铁,那谁也没话可说吧。
女人的心思真不好猜。
石惠文把自己的背包背上,跟我说,走吧。
我愣了愣,说你不是留下来吗。
她就摸了摸孙阳的脑袋,说阳阳留下就可以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么信任孙阳一个半大小子,看孙阳把胸膛挺的呀。不过后来想想在这种地方其实也没得什么事。那四个小孩子本来也都好得七八分了,只是现在还虚着,就说那走吧。
我们报到的地方和李啸锐钟小哥不一样。他们报的是军籍,我们这边也就是比民兵还不如的一群。不过因为我是变异进化过的,最后还是分到跟李啸锐一块去了。石惠文和钟小哥一个组。也算相互有照应。
回头的时候钟小哥老大不乐意,说凭什么小宇你能跟锐哥分一块,我就只能在普通部队啊。然后说完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跟石惠文说,我不是看不起你啊,我自己也呆普通部队里边,那就是看不起我自己……啊不是,反正我没那意思啊。
石惠文笑了笑,也不接他的话。
我心说怎么钟小哥平常挺伶俐的,在石惠文面前都不会讲话了。后来一想,现在我都知道石惠文是女的了,这话好像不太好说,说出来有点太唐突了,就只好憋着。换了个话题跟钟小哥说,你现在跟我又不一样。什么时候你能裸着身子在外边大雨跑一圈回来,你就能进我们这队了。
钟小哥就不服气,说我怎么不能跑。
我说你跑完回来要不伤不痛的才算本事,难道别人还要半路抬着你回来啊。你是去当包袱的还是去当累赘的啊。钟小哥就闷闷不乐地蹲地上了。扯扯我的裤腿,说要烟。我看他那么可怜,就给了他半包。
今天因为我们都是新到的复兴营,所以只是先报到了,然后分了房间。
自然不可能每个人有一个房间。
都是宿舍,上下铺,一个房间八个人。我们这整好8个男的,要走了一个房间。女的住在另外一边,小孩子又都分开住,队伍瞬间就分开了。可这边都这样,也没办法。就算是一家人也只能这么分开了。
期间我趁机打量了整个复兴营,也不高,就三层,四周都是房子,中间有个集合和活动用的天井。所有人的东西都可以自己留着,但是留不留得住那就要看了。我们东西都还放在外头,每个人带的都是尽量多的压缩饼干。
李啸锐说剩下的就先留在外边,保不住也就保不住了。反正在这里边,棉衣棉被可以暂且不用。
我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不过现在也只能暂时这样,到不了别的地方去。
据说我们这个队伍每天都会有巡逻任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明天只能先跟着李啸锐混了,希望不会太难过吧。
☆、2013年4月10日
2013年4月10日_星期三_小雨
(黑暗年代1年4月20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这让我想起以前高中和大学的时候,睡的也是这种上下铺。只不过已经太久没有睡这种床铺的习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睡的是平地。
本来我是说要睡下铺的。可是下铺让张铁、商青、李啸锐跟王汉占了。三个沉一个病,我哪敢跟他们抢位置。差点摔下床也只能自认倒霉,想着以后注意点。
今天我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虽然我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很小,可是从来没想过这种跟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一样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边。只能说再优秀再曲折的小说也是取材自生活,生活里边处处充满着狗血。
我们今天遇到石惠文以前的同学了——啊,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叫她石惠文还是石惠善了。据说她的名字是石惠善,石惠文是她哥哥的名字。
因为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所以基本上都是分开活动的,连中午吃饭都是在外边,只有晚上吃饭了才在中央大厅那个地方凑在一起,也算是一天都忙完了。
结果正吃着饭,听到旁边有人犹豫地喊了一声,惠善。
然后石惠文马上就扭头过去看——说真的,平常我们喊她,她都是半天没反应。我倒是真信石惠文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当初还以为她是不想搭理我们。其实是因为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们是在喊她。
走过来的妹子一看就是北方人,看着我们这么一群,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石惠善?
然后石惠文就点了点头。站起来走过去了。
我看了看李啸锐,李啸锐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钟小哥,钟小哥一脸的茫然。
每个人眼里大概都写着这么一句话:石惠善是他妈的谁啊?!
石惠文——哎、我还不太习惯叫她石惠善。之前本来她男变女那会儿就够我震惊的了。现在还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够呛。而且文字笔画少啊,善字笔画复杂多了好不高兴啊。石惠善的那个同学一看就是个北方姑娘,落落大方的,看着出身也很不错,说是跟石惠善从小一起上学的,后来考到了这边的大学。两人联系才少了。
那两个姑娘自己叙旧聊天,我们一群人就在后头呆愣着。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反应了很久,然后说这说不定是什么半路换名字之类的戏码吧。我以前也有认识的人,说是爸妈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好。就决定先随便起一个,等他成年了以后再自己给改回来的。也有觉得名字不够吉利。然后改掉的。
后来我就私下偷偷问那个姑娘,说石惠文是不是半路换过名字的。
她就愣了愣,然后说,石惠文那是惠善她哥的名字呀。
我也跟着愣了,我说她还有哥哥?
姑娘说,惠善她哥哥早就不在了,她一直不喜欢她哥哥,没想到在外边反而用了哥哥的名字。然后舀姑娘就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跟你们说这些也挺不好的。不过惠善跟她名字一样,没坏心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想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边肯定是不方便,所以才用了哥哥的名字,连头发都剪了。她以前的头发到这呢,可漂亮可好看了。
她就给我比划。说石惠善以前头发都到腰下边。
我想想也是。就现在这个世道,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边,的确并不好过。她估计也是碰到了各种事情,最后才会剪了一头半寸,用她哥的名字,假装自己是个男的。
那姑娘叫李思敏,是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生,跟着同学一块到复兴营来的。过来跟石惠善打了个招呼私下聊了一会儿以后就又回去了。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我们这边自然是跟人家客气了一番,然后也没有然后了。
石惠善的事情还是我专门跑过去她那给问的。
回来的时候我跟李啸锐和钟小哥把这事情说了。倒不是我想多嘴,而是钟小哥看到我过去那边找人去了,一路扯着我问,我就把李思敏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说那打后到底是要喊她石惠文还是石惠善啊。钟小哥跟李啸锐都挠头。
最后说既然她跟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写的是石惠文,那还是喊石惠文吧。我说可是你喊石惠文,你没发现她都不搭理的。我以前已以为她是故意不想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可现在一看,她分明是自己都反应不过来。你看今天李思敏喊她惠善的时候,她马上就有反应了。
这个事情要是我们舀去问石惠善那就太尴尬了。我说要不还是喊她石惠善吧,至少她能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名字,也不出什么岔子。别人爱喊她石惠文,关系也不大。
李啸锐说也只能这样了。
钟小哥一直嘀嘀咕咕的。
我就逗他。我说怎么着,听说人家是女的还是个美女,就莫名心动了?她家以前条件好,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家不家的了,努力一下,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钟小哥脸就红了,说去去去,小宇你怎么就没句好话。我照顾她那不也是因为她是个女的。我们队里边本来就照顾女的,又不是光照顾她一个。
我说是呵,我们都是些不解风情的,只知道照顾软妹子,石惠文这样的还是要你亲自去看着。
钟小哥就说呸。
至于她为什么在我们这还一直瞒着名字,这是她自己不说,我们也就不太好去打听。就是李思敏也只是语焉不详地提到石惠善的哥哥已经死了,兄妹俩当年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别的再没说什么。
今天跟着李啸锐还有另外一群已经变异进化了的人在外边巡逻,回来的时候累得腰酸背痛的。我就觉得我自己怎么那么弱。明明都是变异进化了的人,怎么他们都轻松的很,就我一个人累得什么一样。我虽然说过“就算什么能力都没有,但能不怕雨雪和寒冷也好”这样的话,但也没必要真这么遂我的心愿吧。我让中头奖的时候怎么就不给中了。
队伍里头有几个当兵的,剩下的大多是闲散民众。再次确认了变异进化这个东西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并不是体能好的进化得就快一些。
我们进这复兴营也才一天的时候,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太摸透这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的时候我跟李啸锐到车那边去看了看,发现车上的东西有一大半都不见了。我说与其这样不如让我先把东西给藏起来。现在东西都被人舀走了,我就让李啸锐在外边守着,我把东西都扔到了空间去。
回去的时候他们问说车上的东西怎么样了,我就干脆说车上东西都被舀走了。
我看他们闷闷不乐的,我也不开心啊。哎,算了。
复兴营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附近也没有什么大的建筑。我们出去巡逻,其实就是杀丧尸。因为复兴营里边生活的人类多了,好像对丧尸会造成一种吸引。所以我们必须每天将丧尸清理掉。同时要保持进出道路的通畅,不让那些过来投靠复兴营的人半路就死在丧尸堆里。
复兴营倒是有水洗澡,只不过是冷水。我现在也不怕冷了,搓了好多遍,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一股丧尸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我自己没洗干净还是李啸锐钟小哥没洗干净。
钟小哥他们的队伍也是负责巡逻,只不过他们巡逻的是比较靠近复兴营一点的地方。与其说是清理丧尸,不如说是看着复兴营里边的人。
李啸锐别的本事再没有,跟那些当兵的搭话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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