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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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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父皇会经常来陪我们的。”小毛蛋附和地颔首。
糖心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就差没原地跺脚,这两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就这么被对方的糖衣炮弹给收买了!
“时辰已经不早,该去就寝了。”殷边瓷突然发话。
小毛蛋小豆芽显然十分听从殷边瓷的话,临别前,他俩分别朝殷边瓷脸庞上香香了一口,似乎这是殷边瓷教他们养成的习惯,随后才被宫女抱走了。
糖心看到红氍毹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玩具,什么翻斗戏人、木制小纺车、弹簧小人、布老虎、七巧图、不倒翁……真是五花八门,种类庞杂,说是一间玩具屋还差不多,看得出来,小毛蛋跟小豆芽在这里过得很快心,被殷边瓷养得极好。
此时殷边瓷已经起身,也不搭理糖心,举步往外走。
糖心马上跟出去,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承认他们是你的孩子了?”
要说殷边瓷先前还是一脸慈父的柔爱表情,但现在面对糖心,又变成一副万年冰山脸。
“让他们以为朕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对你与某人而言,不是一种更好的报复么。”
糖心算是明白了,敢情他是打算把小毛蛋与小豆芽养在身边,将她这个亲妈给挤兑走。
糖心举着拳头,呲牙咧嘴地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来:“他们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的!”
“你的?”殷边瓷顿下步子,侧过脸来冷笑,“你知不知道小豆芽刚进宫的时候在发烧?两个孩子吃饭狼吞虎咽,好像从没吃过饱饭一样,朕陪他们玩,他们开心的舍不得睡觉,抓着朕的衣袖一直不撒手,怕朕再也不来陪他们了,朕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那位亲娘极少陪他们玩,连个玩具也不给做,你就是这么养孩子的?”
糖心被他当头呵斥,不禁宛如雷击轰鸣一般,站在原地愧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那个时候她对小毛蛋与小豆芽不太好,总是抱怨日子太清贫,嫌他们是累赘,把两个孩子晾在一边做自己的事,现在想想,她确实没有尽好一个当母亲的义务。
糖心低头不语。
殷边瓷走了两步,见她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开口道:“你还跟着朕做什么?”
“我……”糖心抿了抿嘴,也自知没脸在他面前再提见孩子的事了。
殷边瓷冷冷下令:“没有朕的旨意,你私闯殿宇,目无宫规,禁足思过半个月,扣俸两个月。”
糖心瞠目结舌,就这样目送着他的背影,被太监们给拖了出去。
结果糖心乖乖在沁吟宫禁足了半个月,重获自由后,得知殷边瓷要为贤妃举办百花宴,贤妃自入宫以来,一直圣眷不衰,尽管眼不能视物,但尤喜花香,殷边瓷登基后一向勤俭有度,可是怕贤妃在皇宫里寂寞,竟特意为其举办一场盛大的百花宴,白日游园赏花,黄昏欢歌弄舞,可见东楚帝待贤妃有多么的情深意切。
糖心一点都不想参加,奈何此次盛宴应邀后宫所有嫔妃,不得不出席。
苏莺怡前来找糖心,见糖心还坐在妆台前一阵墨迹,不由得启唇催促:“哎呀,你怎么动作那么慢呀?”
糖心见她穿得珠光宝气,发髻上的珠钗翡玉差点没晃瞎她的眼,糖心怀疑她是不是把所有首饰全戴上了:“你也不嫌沉啊?”
苏莺怡挑挑眉,不以为然:“沉什么?我这身还算朴素的呢,你没瞧其他那帮嫔妃,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跟花孔雀似的,尤其林翘儿那个小贱人,也不怕脖子上的那几串金项链勒死她。”
糖心觉得她哪里是去参加宴会,简直就是去比美了。不过想想也是,东楚帝因为贤妃冷落后宫,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在圣前展露的机会,可不个个摩拳擦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糖心随苏莺怡赶到御花园,糖心才知道苏莺怡果然没有说谎,那些嫔妃皆是浓妆艳抹,满身华灿,身上的香粉花露简直压过了园中的花香,再反观一袭月白色百蝶穿花裙头上两三支玉簪的糖心,倒似乎有些“穷酸”得可怜了。
东楚帝携着贤妃一道前来,众妃看到东楚帝,眼睛全亮得像要吃人一样,害得糖心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栗。只可惜这群人的期望最终还是落了空,因为赏花一道上,东楚帝始终伴在贤妃身边走在最前面,把后面一众嫔妃远远甩开,尽管有人故意崴伤了脚,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大叫,也丝毫没能引起东楚帝的回首,看来除了贤妃,任何女子似乎都无法落入东楚帝的眼中了。
黄昏日落,众人在举办盛宴的瑞玲殿就席,金樽玉酿,珍馐佳肴,络绎呈献,琳琅满目,皇家盛筵,真可谓是奢华至极。
糖心坐在下方的位置,看着东楚帝亲自为贤妃夹着菜肴,眼神怜爱,举止间温存柔意,这一幕不知红了台下多少人的眼睛。
糖心回想她与殷边瓷成亲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给自己夹过菜,而且殷边瓷私底下,会不会也喊贤妃“宝贝”?
糖心握着手里的酒杯,想象着那就是殷边瓷的脖子,恨不得一把给掐碎了,她气呼呼地抬起头,却恰好撞上殷边瓷的目光,她不禁一愣,还不及反应时,殷边瓷已经很快移开了目光。
第41章 'JJ家连载'
既然是盛宴,自然要有歌舞助兴,在座嫔妃们几乎轮番上阵,献歌、跳舞、吹笛、弹奏,真是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
苏莺怡选择的是唱歌,不过该怎么说呢,糖心觉得那调子跑得也太偏了,对她的功底实在不敢恭维,好在苏莺怡一直自我感觉良心,唱的真情投入,并未察觉到在场人头疼扶额的表情,原本等她唱完,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林美人却弯着腰扑哧一笑,说这哪是唱歌呀,鬼哭狼嚎还差不多。把苏莺怡惹得七窍生烟,差点没当场掀桌。
接下来轮到林美人献唱,林美人的歌声带着一种近乎江南女子的甜糯软脆,婉转悦耳,十分动听,可惜中途却忘了词,看着林美人满脸尴尬地站在台上,苏莺怡拍着桌子一阵哈哈大笑,险些没乐得背过气去,让林美人干瞪着眼睛,既窘且羞。
后来就演变成苏莺怡与林美人争着抢着上台,一个表演,另一个保准在台下咯咯讽笑,两个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好好的盛宴简直成了一场闹剧,东楚帝一阵皱眉,不久便说散席,携着贤妃迤逦而去,看样子,东楚帝今晚又该歇在贤妃的华庆宫,众人可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盛宴散后,糖心闲来无趣,又不想太快回宫,就领着阿萝在园子里逛了逛,待返回沁吟宫的时候,发现高福竟然守在门口。
糖心吓了一跳,提着裙裾小碎步上前:“高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高福朝她行个礼,朝屋内努努嘴:“皇上正在里面。”
糖心一阵纳闷,殷边瓷不是同贤妃一道走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会到她的沁吟宫?
糖心不敢耽搁,连忙走了进去,殷边瓷正倚在东次间的炕上执卷而读,他已然换了一身常服,白底紫绣,玉簪挽发,灯火明灭间,就似莲花池上的绝尘公子,美丽如隽。
糖心见他朝自己淡淡瞥来一眼,不由得立在原地,怔愣无话。
过去片刻功夫,殷边瓷翻过一页书纸,才启唇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那话音,好像他特地等她很久似的,糖心眨巴两下眼睛,木讷着回答:“没、没去哪儿,就是在园子里随处逛逛,顺便消消食。”
殷边瓷撂下书卷,站起身:“伺候朕沐浴吧。”
“啊?”糖心嘴巴一咧,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望望四周,又指向自己,“我、我吗?”
殷边瓷拿眼神冷漠地扫她两眼,那意思,屋里又没其他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糖心一阵吃惊,按道理讲,他不是应该歇在华庆宫的吗,为何现在会一声不响地到她这里,还让她伺候他洗澡?
糖心的沁吟宫可没有白凝池那般大的池子,只有浴桶,热水备好后,糖心红着脸跟随殷边瓷进入沐室,殷边瓷绕过屏风,见糖心没有跟进来,不禁发话:“还不替朕把衣服脱了?”
“噢……”糖心跟个小二愣子似的,傻兮兮地绕过屏风,要说以前,殷边瓷可从来让她伺候过洗澡,为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她逐一替殷边瓷脱掉外袍、里衣、裤子,搭在屏风上,然后当某人赤、条条的身躯展露在眼前,糖心狠狠咽了口吐沫,小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叽里咕噜乱窜,一副欲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好看吗?”殷边瓷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笑得有点邪魅不羁。
糖心脸一红,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伸手指向他的胸口,结结巴巴道:“有、有什么好看的,又硬又结实跟石头似的,还没猪肉好看呢。”
殷边瓷挑下眉,转身拿起水瓢,先用热水淋了一遍身子,才坐进浴桶里。
糖心便看着一个赤、袒的男人被水雾萦绕,长发披散,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氤氲得晶莹如玉,那画面居然有点香艳的味道?
“给我搓搓身子。”他启唇命令。
糖心只好拿着浴帕香胰上前,使出一番吃…奶的力气,认认真真来来回回地给他搓了好几遍后背,最后她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行了吗?”
殷边瓷却道:“光搓后面,不搓前面?你洗澡的时候也这么洗?”
糖心气得直想把浴帕呼在他脸上,可惜现在给她一万个胆她也不敢这么做,糖心只好选择忍气吞声,随即想到,搓前面的话,就意味着她也得进浴桶里,那岂不是……
糖心羞羞地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然后羞羞地坐进浴桶里,与殷边瓷面对面相视,她瞄着殷边瓷胸前的两点红茱…萸,竟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这回糖心跟半夜摸瞎似的,给他上半身简单胡噜几下,就算完事了,岂料殷边瓷又迸出三个字:“下面呢?”
糖心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他自己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洗洗啊,当然这番话她是无法说出口的,只能硬着头皮,将一只纤细小手探入水里,结果这可不要紧,她立刻摸到一个昂挺的金箍棒,而且滚烫滚烫的,比热水的温度还要烫出一倍,糖心当场就大叫了一声,连手上的浴帕都甩飞了。
“怎么了?”殷边瓷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糖心挤出泪珠子,暗骂这混蛋分明是明知故问,明明就是他……
她哭丧着脸,怕打起浴桶里的水花:“我不洗了我不洗了!”
殷边瓷问:“为什么不洗了?”
“我……”她总不能说,她是摄于金箍棒的威力吧,毕竟她是深有体会的。
糖心委屈地哭起来:“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我不洗了,就是不洗了!”
殷边瓷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哄劝:“好、好,不愿洗就不洗了。”
糖心暗暗一惊,咦,原来这招这么管用,莫非以后她哭一哭耍个赖就好了?
殷边瓷俊美的脸庞朝她靠近,浮现出一缕魔魅般的摄魄微笑:“那换朕来伺候你洗澡,好不好啊?”
“啊?”糖心嘴巴张大得能搁下一枚鸡蛋了。
殷边瓷摸上她的后背,不过那哪里是搓背,简直就是一种爱…抚,而且他不仅四处乱摸,还又吻她的小嘴又咬她的脖子的……
糖心记得当时她明明是浴桶里,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到床上来了,反正她真正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殷边瓷早就去上早朝了。
糖心浑身酸疼得厉害,随即某个念头倏地闪现,殷边瓷竟然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整夜?那算不算是她侍寝了?不过据她所知,殷边瓷昨晚来得悄无声息,压根就没叫人记…档,糖心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脑子出了毛病?
大概殷边瓷的脑子真是出了毛病,糖心在床上哎呦哎呦地躺了一整天,等晚上用过膳,对方居然又来了,而且连续三个晚上,都是歇在沁吟宫。
糖心真是受不住体力充沛的东楚帝,每晚跟要人命似的,同时最令糖心气愤的是,他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的来,早上天没亮就走,搞得好像偷…情一样。
糖心发现了,她越是挣扎反抗,殷边瓷就越是兴奋得像头猛兽,一旦她乖巧温驯,殷边瓷也会尽力温柔,是以糖心不为了不让自己找罪受,甚至还会配合一下殷边瓷,那个时候,殷边瓷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宛如银河系的星子,璀璨而闪闪动人。
事后,彼此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殷边瓷笑着捏捏她的脸:“今晚怎么这么乖?”
他所谓的乖,自然是指糖心的配合,现在糖心已经会夹一夹了,搞得殷边瓷兴奋不已,糖心自己却羞得没法子,不过也趁着他此刻心情好,略带试探地问:“能不能让我再看看孩子?”
殷边瓷突然冷下脸。
糖心对他刻意配合,的确是有目的的,按说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最容易讲话,可看着殷边瓷由热变冷的脸,她就明白她的小心思被拆穿了。
糖心马上翻过身,笑嘻嘻地讨好:“皇上可要再来一次?”
殷边瓷皱眉:“就你那点手段,还引不起朕的兴趣。”
意思是指她床上功夫太差吗?
“时辰不早,朕该去上朝了。”殷边瓷起身唤人更衣。
糖心瘪瘪嘴,已经习惯他的翻脸不认人了。
见她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殷边瓷略一沉吟,又补充句:“不过……你要是今后肯尽心服侍,朕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关键就在“尽心”二字上。
“真的?”有了希望,糖心眼睛重新大放光彩。
殷边瓷离去不久,便有太监奉命捧来一本黄绢布包裹的册子,说是皇上赐的书册。
糖心纳闷殷边瓷好好好的让她读什么书,结果当她打开那层黄绢布——
“《侍奉夫君之百样秘笈》?”
书册上明晃晃标着九个大字,差点没亮瞎糖心的双眼。
第42章 'JJ家连载'
那几个字,写得灵骨风逸,刚劲隽秀,貌似是殷边瓷自己提笔标注的。
不过,这是什么鬼书啊?
糖心随便翻开几页,就被上面的各种姿势各种地点看得满脸绯红,气喘不已,此等淫…秽之物,与当初那几本《春》、《夏》、《秋》、《冬》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某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成为皇帝,也依旧改不了色、念本质。
糖心气得一下把书拽到地上,不过仔细想了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捡了回来,毕竟日后被那个混蛋问及,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还是自己,而且殷边瓷的意思很明显,若想见小毛蛋与小豆芽,她就必须要读这本什么侍奉夫君的小黄、册,糖心想到小毛蛋与小鬼头在殷边瓷手上,并不时被糖衣炮弹地笼络,她可不想时间一长,两个小鬼头把她这个亲妈都给遗忘了。
好在之后几晚,殷边瓷没有再来,糖心总算过了一段悠悠哉哉的清闲日子,某天她逛完御花园,恰好看到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藏在花林里,她觉得那身影颇为熟悉,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结果凑近一瞧,可不是苏莺怡么,平日跟随她的碧柳朱芍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她探头探脑地朝前张望着。
糖心想也不想,用力从后拍下她的肩膀:“喂,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哎呦!”苏莺怡猛捂心房,回身一瞧是她,气得原地一阵跺脚抱怨,“你想吓死我呀,魂儿都快被你吓散了。”
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糖心更加忍俊不禁:“你到底干吗呢?”
苏莺怡却脸一红,不说话。
糖心探头望去,见前方缓缓行来一队大内侍卫,当前之人,身材高挺,清面俊容,穿着一件颜色鲜亮的侍卫服,正是与她见过两次面的林靖,糖心方才晓得,林靖的身份原来是侍卫统领。
苏莺怡几乎目不移珠地望着林靖,略带羞赧的面容上闪烁出微微激动的情绪,直至一行人遥遥远去,她才低不可闻地一叹。
糖心问:“你认识林靖?”
苏莺怡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林统领的名字?”
糖心坦然回答:“当初就是他带我入宫的。”
“哦……”苏莺怡了然地点点头,随即磕巴着讲,“其、其实我也不算认识林统领啦,就是不久之前我去湖边散步的时候,因为一不留神,险些从桥上栽了下去,幸好被在此巡视的林统领所救……”
她一边说着,一边羞答答地对着两根小食指。
原本只是一件意外,并没什么稀奇的,但糖心越瞧她的表情越不对劲,隐隐约约猜测着:“那你莫非对林统领……”
话到半截,苏莺怡脸已红到脖子根了。
糖心目瞪口呆,简直像是发现不得了的事,伸手指着她:“你你你……难道真的对林统领……”
苏莺怡见状不妙,赶紧捂住她的嘴:“嘘、嘘,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啊。”
糖心点点头,苏莺怡才松了开手,环顾四周,执着她的手走到一处僻静地方。
糖心只觉不可思议:“你喜欢上他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苏莺怡老实交待道,“反正我现在一见着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总想看到他。”
糖心不禁问:“你不是一直喜欢皇上的吗?”
苏莺怡似乎感慨万千,不自觉叹口气:“我是喜欢皇上……可是这么久以来,别说跟皇上讲句话,就是让皇上看我一眼都不可能,我如今也算想明白了,皇上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是自己的,终究强求不来。”
她这一席话,倒是听得糖心心中一动,不是你的到头来也不会是你的,她与大师兄之间,是不是也是如此?
糖心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该赞同她,尔后提醒:“你说得不错,天下男人何其多,何必死挂在一棵树上,可你别忘记此刻的身份,你现在是宫妃,如果你的这门心思被其他人知道,可是会……”
她在脖颈一划,做出个砍头的手势。
苏莺怡笑了笑:“我知道啦,我又不傻,不过是在心里想想而已,除了你,碧柳朱芍她们都不知道呢。”
糖心其实也挺羡慕苏莺怡的,可以重新再喜欢上一个人,反观她自己,从小便钟情于大师兄,可惜大师兄从来未对她有过任何的表示,现在大师兄也不知道置身何处,她觉得与大师兄就像隔着几重山那么遥远的距离了,而殷边瓷,她却至今也搞不清楚对那个家伙的感情是怎样的……
五日后,东楚帝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一直卧床歇养。
糖心想着某人不是身强体壮么,居然也会有生病的一天?她无聊地坐在窗下剪着纸花,显然没有丝毫的打算,阿萝一阵摇头叹气,终于开口:“主子,皇上病了,咱们也该有些表示吧?”
“表示?”糖心抬头看向阿萝,阿萝将打听来的告诉她,“据奴婢所说,其他嫔妃最近都有去康顺宫探望陛下,所以奴婢认为,咱们是不是也应该……”
糖心仔细想想,阿萝说得的确在理,殷边瓷生病,正是一个关心慰问的好机会,之前他不也说了,要看自己如何“尽心”吗?如果表现好了,说不定她就可以去探望小毛蛋跟小豆芽了。
糖心丢下纸花,开始兴致勃勃地熬了一碗百合莲子羹,便领着阿萝前往康顺宫,说来也巧,临近康顺宫的时候,她正好看到林美人也拎着膳盒前去探望,糖心赶紧拉着阿萝躲到角落里,就听林美人笑吟吟地朝高福讲:“高公公,我听说皇上近来受了风寒,龙体欠佳,今日我特地熬了百合莲子羹,不知皇上他现在……”
高福深知其意,淡淡落下句:“请林美人在此稍候。”
片刻后,高福从西暖阁出来:“真是不凑巧,皇上已经歇下了,林美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林美人满脸失望,她连续来了两日,可惜连见皇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只好留下食盒,闷闷不乐地离去。
糖心目睹林美人满是失落的背影,看样子,她这次来也是徒劳无获了,从角落里冒出来,走到高福面前。
“呦,是慕容才人来了。”高福笑得脸上的褶皱都多了好几层,毕恭毕敬地冲她行了个礼。
糖心抿抿嘴唇,不待他发话便道:“既然皇上歇下了,我就不打扰了,这里装着百合莲子羹,你回头拿给皇上吧。”在她示意下,阿萝将食盒递了过去。
“呃……这个……”高福欲言又止地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糖心。
糖心走后没不久,便见高福焦急忙慌地从后追了出来:“慕容才人还请留步,慕容才人还请留步。”
他摸摸额头的汗,追上糖心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慕容才人,皇上请您进去呢。”
“请我?”糖心一阵吃惊:“皇上不是已经歇下了吗?”
高福自然不能告诉她,那些只是推脱之辞,毕竟后宫嫔妃那么多,每个都来探望一遍皇上那还得了?至于皇上想见谁,那得还看皇上的意思。
见他笑而不语,糖心也就没再多问,随他前往西暖阁,糖心一个人进了屋,原本想象着殷边瓷会
病得有多么严重,也许说话都会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结果发现他正好好地倚在床头看书。
糖心愣在当场,倒是殷边瓷斜睨着桃花眸,瞥来一眼:“既然来探望朕,为何又走了?”
“我……”糖心见他神智清醒,俊容莹润,哪有半点苍白憔悴之色,不禁恍然大悟,“你没生病?”
殷边瓷蹙眉:“你很希望朕生病?”
糖心才闹明白,敢情他压根就没有感染风寒,而是在装病?不过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看着她一脸迷糊样,殷边瓷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朕想着,朕日后要真是病入膏肓,是不是临终前,你才会来看朕一眼?”
糖心再傻也听出他的讽刺,立马眉开眼笑地拍起马屁:“怎么可能,皇上福寿绵延,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殷边瓷冷嗤一声,随即问:“这百合莲子羹是你做的?”
糖心看到她让阿萝拎的那个食盒正搁在龙榻畔的矮几上,不由得点了点头。
殷边瓷道:“端来让朕尝尝。”
糖心依言舀了一小碗莲子羹,正打算递给他,却见殷边瓷抿着嘴,动也不动,完全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糖心便明白了,某人现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自然得由她喂了,糖心小心翼翼转动手里的碧瓷调羹,亲自喂入他口中,就瞧殷边瓷皱了皱眉。
“不好喝吗?”糖心这辈子下过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偏就有一股总是自我良好的自信,认为她的手艺不会太差。
“你自己做完都没尝过?”殷边瓷喉结费劲地动了动。
“尝过啊。”不然她哪敢端来给他这位大爷喝,糖心回忆,“就是最初觉得味道淡了些,又多加了些糖……难道是糖放多了?”她后几个字猛地拔高。
“罢了。”殷边瓷对她的手艺压根也没多期待,不过还是将碗里的百合莲子羹都喝完了。
他道:“给朕揉揉肩。”
糖心想他真是一刻功夫都不让自己闲着,踩着脚踏坐在床边,一双小嫩手掐着他的肩膀轻轻揉搓起来。
“轻了……力道再重一点……对、对,就是这样……”他阖上眼,发出颇为享受的叹息。
糖心却揉得手腕又酸又疼,与对方满脸舒服的神情相比,难免有点怨气冲天的模样。当然,这又不失为一个良机,糖心趁机压低声问:“小毛蛋与小豆芽最近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想我?”
然而糖心问了好几遍,殷边瓷始终跟没听见一般,默不作声。
糖心心道你就装死吧,正打算撒手不干了,但念头一转,还是遏制住脾气,甜甜撒娇地道:“皇上,皇上。”
没反应。
“殷……”糖心刚想叫他的名字,却想起上回因为唤他的名讳,被拖出去罚跪的情景,是以赶紧又改口——
“四师兄?”
“殷公子?”
“阿瓷?”
殷边瓷突然张口:“力道又轻了。”
“哦……”糖心嘟着嘴,加重手中的力度,大脑里思来复去后,又迸出两个字,“相公?”
第43章 'JJ家连载'
殷边瓷“蹭”地睁开眼睛,就像月照银雪一般烁烁闪耀,偏偏语气淡得毫无波澜:“你叫什么,朕没听清楚。”
糖心怀疑他是不是耳背了,重新清晰地唤了一声:“相公。”
“嗯?”殷边瓷似乎心情大好,嗓音里透出春…水般的柔意,“什么事?”
糖心暗忖一句“相公”竟然有如此大魔力,能让对方态度转变之大?赶紧狗腿地给他在太阳穴揉了起来:“什么时候让我再去一趟建祥宫,看看小毛蛋与小豆芽呀?”
“朕跟他们说你出远门了,岂能这么快又回来?”殷边瓷拍开她的手。
糖心揉着手背,认为这人也太不好伺候了,但她似乎从中抓住点门道,再接再厉道:“那就说我有急事,临时回来一趟不就好了?行不行呀,相公~~~”最后两个字,糖心说得又嗲又软,连她自己都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殷边瓷听得十分受用,耸动下肩膀:“那让朕看看你的表现。”
表现?糖心不明白。
殷边瓷提醒:“上回朕让你看的那本秘笈,学习的怎么样了?”
什么秘笈,明明就是小黄…册好不好?糖心差点将这话脱口而出,好在又强行忍住,咳了声,嗫嚅道:“看、看了。”
殷边瓷特别开心地将她半个身子都揽入怀里,柔柔抚摸着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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