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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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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的事,王妃请放心,包在小人身上。”许老板自信地道。

“等知县的事处理好,我就会离开这里,戏院的事就全权交给许老板了。”何轻语笑道。

“王妃,分成小人应该送到哪里?”许老板问道。

何轻语眸光微转,“汾阳王府。”

沈康眼中精光闪过,抿紧双唇。

“是,小人知道了,小人一定会按时将银子送到府上。”

“许老板的为人,我信的过。”何轻语笑笑,端起了牛奶,浅涰一口。

三天后,知县被罢官免职,他的小舅子作恶多端,下了大狱,而汾阳王妃惩恶除奸的善举传扬开来。消息传到南京城,言世臣哈哈大笑,这个儿媳妇聪明!还在路上的言庭羲想着是如何向太后兴师问罪,把媳妇弄回来。

何轻语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前行,每天一处,考察生意兼当正义使者。投资了两家酒楼,两家布庄,三间粮店,还开了五家戏院,更在无意间,发现了一处银矿。何轻语顿觉无数银元宝从天而降,立刻派了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回京,向言世臣和徐瑞请示。

言世臣和徐瑞两人商理后,秘密派人过去买下了那几座山,又打点了当地的官府,开始炼银。何轻语则继续旅游,游山玩水,品尝各地美食,乐不思蜀,对太后的怨恨变成了感谢。

转眼间,何轻语在外逍遥自在了四个多月,算算时间,言庭羲应该早就已经返回南京城了,可是却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南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告诉她,写信去问,回信只说一切安好。

何轻语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他们不想让她操心,她就顺着他们的意思,不去过问,好好的在外面养胎。摸了摸五个月大的肚子,起身走到窗前,秋风送爽,浓郁的桂花香随风飘了过来,又到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她却独在异乡为异客,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南京?

添香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道:“主子,桂花宴已经准备好了。”

何轻语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眸色清亮如水,忧色尽褪,缓缓转身,唇角微扬,笑靥如花,道:“我们下去吧!”

六是宴,其实不过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六张桌子拼在一起,男的坐了两桌,女的坐了一桌,到也其乐融融。

“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谢谢大家陪着我四处奔波。”何轻语站起身来,举杯真城向众人敬酒。

“伺候主子是老奴的本份!主子在那里,老奴就在那里。”何振起身道。

“夫人客气,保护夫人是卑职的职责!”沈康举杯道。

“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何轻语举杯尽饮杯中的枸杞茶。

“夫人(主子)请!”众人起身,举杯将杯中的酒喝干。

“夫人,今日佳节,我们行令,热闹热闹吧!”张素问喝了两杯酒,白净的脸染上好看的红晕。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张素问比平日要活泼,主动提议要行令。

“好啊!”何轻语欣然同意。

“张小姐,我们都是粗人,太风雅的令,我们可不会行。”沈康笑道。

“沈大人文武双全,若是还是粗人,这世上就没雅人了。”张素问微微垂脸,连耳根都染上红晕,艳色倍增。

“张小姐,这么说,沈某到不好推辞了,请问小姐要行个什么令?”沈康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柔情,淡化了他平日严肃的神色。

“今日是八月十五,我们就行个明月令,说带月字的诗词成语,沈大人觉得如何?”张素问抬眸看着沈康,眼波流转,浅笑盈盈。

何轻语眉梢一动,支着下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这两个人男才女貌,年龄相当,若是配成一对,到也是一段佳话。

“就依小姐,输的人,罚酒一杯,不愿喝酒的,就说个故事,讲个笑话,小姐觉得如何?”沈康客气问张素问的意见。

“好。”张素问眸光一转,看何轻语支着下巴盯着她,眼中带笑,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身上,“夫人,在看什么?是我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素问和沈大人的提议都很好。”何轻语笑,“我们行令吧!”

“那就请夫人说第一句!”张素问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何轻语凝眸笑道。

张素问坐在何轻语的左边,第二个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张嬷嬷跟在太妃身边多年,这个明月令难不住她,想了想,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老姐姐把我想好的说了去,我不知道了。我罚酒一杯。”文嬷嬷认输。

子衿几个虽然识字,可在诗词上面,也记不得那么多,勉强说了一轮,第二轮是怎么都想不出来了。那些护卫和侍卫也跟子衿几个差不多,大多说不出来,只能罚酒一杯。

桌上也就何轻语能跟上张素问和沈康,三人行令,又有何热闹可言?只是张素问和沈康却丝毫没有察觉,乐在其中,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就连何轻语什么时候没有参与了,两人都不知道。何轻语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们,众人会意,都笑呵呵地在一旁看戏。

第二十三章

写明月的诗词虽多,可人的记忆有限,在张素问说出“月破轻云天淡注,夜情花无语。”这句后,沈康思考良久,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沈某无诗词可对,甘拜下风,愿罚酒一杯。”

“是沈大人谦让,小女胜之不武。”张素问抿唇浅笑。

“沈某绝非谦让,是小姐的诗词造诣更胜于沈某,沈某输的心服口服。”沈康端起桌上的酒杯,开开心心的饮下罚酒。

“是沈大人相让,小女刚听沈大人所诵的诗词……”张素问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互谦了,沈大人是才高八斗,张小姐是学富五车,你们是平分秋色,相得益彰,不分高下,男……”何轻语乐呵呵地打断张素问的话。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张素问娇羞的喊道。

“我没说什么呀!”何轻语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是说难得一次听到这么多写明月的诗词,真是受益匪浅!”

何轻语改口改的很顺,众人都笑了起来,道:“是啊,我们受益匪浅!”

“我,我先回房了。”张素问不好意思,起身疾步逃开。

“找吃得太多,出去练练剑。”沈康脸红红的,找了个借口迅速往后院溜去。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让两人的脚步更快了些。

“好了,找也吃饱了,先上去休息,你们随意。”何轻语笑笑,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有她在这里,这些护卫、侍卫喝酒喝的不尽兴。

“主子,老奴(奴婢)扶您上去。”绮儿子矜和秦嬷嬷同时放下竹箸,绮儿和子矜上前扶着何轻语的手,秦嬷嬷跟在身后,三人小心翼翼地送她上楼。

四个人刚上到二楼,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能发出这么大声响的应该是数十匹马同时踏上青石板路,可现在已近亥时,戌时就已关了城门,会是什么人在这么晚还纵马狂奔?

何轻语微微蹙眉,站在二楼,侧耳细听,那马蹄声渐渐接近客栈,停在了客找门外,可以清楚听到马喘粗气的声音,坐在大堂内的护卫和侍卫们神色戒备,婢女和婆子们跑到楼梯口,一脸紧张地注视着客栈大门。

“这里是客栈,有人投宿是正常的,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何轻语沉声安抚众人。

“咚咚”门外的人大力地敲着木门。

客栈掌柜缩在柜台里,不敢出来迎客。

不知道何时沈康已从后院走进大堂,他径直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道:“无须紧张,是王爷来了。”

木门打开,摇曳的烛光下,何轻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眼中浮起一片水光,是言庭羲,他来了!

言庭羲顾不得跟沈康说话,一个箭步,冲上了二楼,站在了何轻语的面前,看着她圆润的下巴和她隆起的腹部,有着孕妇的富态模样,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鼻尖索绕着一缕淡淡的幽香,数月不见,重新拥她入怀,宛若隔世,低头在她耳边道:“语儿,我好想你。”

“言庭羲,你别抱的这么紧,会挤着孩子的。”何轻语双手抱着肚子。

“娘子,你现在有子万事足,就不要为夫了!”言庭羲委屈地抱怨,却还是依言松开她,两只手轻轻地抓着她的两个肩膀,低头看着她圆圆的肚子,算算已有五个多月了!

“言庭羲,你可别乱称呼,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娘子,我已经奉旨自请下堂了。我如今是何家的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把你的两只手拿开,不要动手动脚的破坏找的闺誉。”何轻语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幽深的眸底有淡淡的笑意,那纸休书,她根本就不当回事,只是想要看看言庭羲会如何回答。

言庭羲狐狸眼一闪,正颜道:“言何氏,休书上我没签字,不作数,你还是我言庭羲的妻子,还是汾阳王府的王妃。”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那可是太后的懿旨。”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冷笑,虽然这几个月过得很逍遥,可让她一个孕妇不能留在家里安心养胎,要四处奔波,终还是有那么一些怨气的。

“我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天皇老子的旨都没用。”言庭羲伸手把何轻语打横抱起,扭头问绮儿,“方家安在哪里?”

“左手第二间房。”绮儿抿唇笑道。

“不用你们词候,都下去。”言庭羲大步向房间走去。

“王爷,主子身子重,您慢些,别摔了他。”秦嬷嬷有些担忧地道。

“我知道,不会摔了她的。”言庭羲看着怀里的娇人儿,这可是他的宝贝,他会紧紧地抱着,绝不会伤到她的。

绮儿扯着秦嬷嬷退到楼下。

何轻语伸手楼着他的脖子,柳眉一挑,问道:“言庭羲,你这个登徒子,想干什么?”

“你都说我是登徒子了,这登徒子最好色,那你说我想干什么?”言庭羲坏笑地回答道。抬腿将门一脚踢开,抱着她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关上门,又回来她身边,把她抱起圈在怀里,摸着她的肚子,“孩子乖不乖?你有没有害喜?”

“她很乖,应该是个女孩儿。”何轻语摸了摸脸颊,“我没有害喜,吃的好,睡的香,都胖了一圈了。”

“你以前太瘦,现在摸起来才舒服。”言庭羲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语儿,有没有想我?”

“有。”何轻语很爽快的承认,看着明显消瘦的男人,凑到他唇边,轻啄了一下,按住他放肆的手,“别闹,我有事问你,南京城的事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言庭羲用下巴抵着何轻语的发髻,轻声道。

“怎么解决的?”何轻语很好奇,侧身看着他,圆圆的肚子抵在他的腹部。

言庭羲狐狸眼闪过一抹狠绝的寒光,道:“文官罢朝,武官解甲,穿素服跪在乾神殿外。我带兵闯进皇城,火烧长乐宫。”

简单的几句话,却听得何轻语惊恐万状,挑唆文武百官跪在乾神殿外,这是逼宫。带兵闯皇城,这是造反!火烧长乐宫,这是不敬!条条都是砍头的大罪!他连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这个男人不敢做的?

“吓着你了?”言庭羲亲了亲她的脸,笑问道。

“没有。”何轻语摇头,“然后呢?”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露出嘲讽的冷笑,“太后说皇上虽然仰幕你,但是没有想把你纳入后宫之意。是她不忍皇上自苦,才擅作主张,做出了威逼你自请下堂之举,希望你入后宫为妃,以慰皇上的相思之苦。所有的事与皇上无关,皇上并不知情,她愿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写下了‘罪己诏’公布天下,并自请去皇陵为先帝守陵,永不回宫。还认你为义女,和皇上定下兄妹之名,你现在是大汉朝的第一位异姓公主。”

何轻语眸光一闪,微微蹙眉。

言庭羲手指轻轻地抚摸何轻语的眉心,“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皱眉?”

“言庭羲,你不觉太后的所作所为很奇怪吗?”

“不奇怪,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为了保住大汉的江山,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言庭羲语带嘲讽,对被太后算计的这件事,耿耿于怀。

何轻语想了想,轻叹一声,想不到太后会用这么决绝的方法逼皇上罢手,算计了所有人,连她自己也放过,只是这样虽然保住了大汉江山,保住了

皇上的颜面,可这君臣之间的芥蒂怕是永远都无法消除了!“想不到太后会这么狠!”

“她不狠,就轮不到她当太后了。”后宫从来都不是祥和之地,能在那生存下来的女人,手上都染有鲜血。

“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何轻语沉声问道。

“情有可原,罚俸三年。”

“只是罚俸三年?你没骗我?”何轻语怀疑的盯着言庭羲的眼睛,相比他所做的事,罚俸三年真是微不足道的惩罚,几乎可以说是全身而退。就算太后皇上理亏,也不至于这么轻易饶过言庭羲!这其中必有内情。

“七王九候和文武百官上书求情,皇上勉为其难只能小惩大戒。”

“七王?”何轻语数手指头,“博陵王、东瓯王、醇王、郑亲王、酝王,酚王,只有六王,这第七王是谁?”

“闽南王。”

“闽南王远在福建,他的折子怎么会这么快就送到南京?”

“是父王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他。闽南王持意派程策以送中秋贺礼为名上京,他秘密带了三千精兵来助我。”闽南王当年被逼休妻,对言庭羲的遭遇很同情,也很佩服他不惧皇权的勇敢。

何轻语微愕,“也就是说父王早就知道,你会教唆百官去乾坤殿,会带兵闯城,会火烧长乐宫,他不但没有阻止你,还帮你找人!这不符合父王一向的处事风格。”

言庭羲轻笑出声,道:“父王很护短的。”

“我一直以为父王希望你另娶的高门大户之女的。”

“先帝把你指婚给我,父王的确很不满意。但是你是我的妻子,父王就算再不满意,他也会护着你,更何况,他现在对你不知道有多满意,就更会护着你了。”言庭羲捏捏她圆润的小下巴,手感更好了。

何轻语眸光一闪,轻轻咬了咬下唇,表情严肃地道:“言庭羲,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诚实回答我。”

看着突然变得严肃的妻子,言庭羲狐狸眼微沉,张太医说过,女子怀孕后,一般脾气都会变的极度诡异,要顺着,不可与她斗气,正颜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言庭羲,是不是任何女人做你的妻子都没区别?”

言庭羲看着她清澈的墨瞳里他的影像,抓起她的手,十指交握,“以前我以为是,现在我知道不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知道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女人做我的妻子。语儿,我庆幸,我娶的人是你。”语气顿了顿,“那么语儿,你嫁给我,可还觉得委屈?”

一张圣旨,把两个没有交集的凑成了夫妻,彼此都觉得委屈,不情愿,只是如今他时她已动情,那她对他又如何?

何轻语从来不知道,什么都要把握的言庭羲,竟然也有把握不住的时候,用力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贴合得密密实实,唇角微扬,笑靥如花,“只要你时我一直这么好,我就不会觉得委屈,言庭羲,你会对找一直这么好吗?”

言庭羲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何轻语的这个答紊,显然不是他所想要的,不过没关系,他会努力,努力让她爱上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笑着许诺,“当然,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

“可是你接下来三年都没有俸禄!损失数千两银子,没银子你拿什么养妻儿呀?”何轻语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失落,故意岔开话题。

“娘子,你开了银矿,还在乎这点小钱?”言庭羲打趣的笑道。

“谁会嫌银子多啊。”何轻语娇嗔地横他一眼,清亮的明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流光潋滟。

言庭羲看得砰然心动,念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语儿,我要你。”

“你要轻轻的,别伤着孩子。”何轻语抬手抱住他脖子,仰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我有分寸,不会伤到孩子。”言庭羲温柔地吻上她的樱唇,攫取期盼已久的甜蜜。烛光摇曳,罗纱轻扬,一室旖旎。明月有光人有情,鸳鸯枕上共双栖。

夜色深深,明月西斜,何轻语悄声坐起来,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柔柔地映在两个人的身上。低头看着沉睡的言庭羲,他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不由有些心痛,他定是不眠不休的赶过来寻她,才会累成这样的。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细细描画着他的轮廓。

她的骚扰把沉睡的人给吵醒了,言庭羲闭着眼睛,抓住停在他下巴上的柔荑,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问道:“语儿,为什么睡不着?可是孩子吵你了?”

“没有,她很乖。”何轻语躺回床上,窝进言庭羲怀里,闭上眼睛,“睡吧!”

两天一夜不曾合眼,策马狂奔,言庭羲是真的累了,很快他又睡熟了。何轻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橘香,唇角微微上弯,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干净,带着果瓜的香味,言庭羲牵着何轻语的手,沿着青石板的街道缓缓而行。一阵诱人的香味飘来,是从卖面的小摊传来,何轻语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二话不说,拖着言庭羲就过去吃了一大碗。自从怀孕,何轻语对街头的小吃的喜爱,空前高涨,每到一处,必会尝遍那里的美食。

“凉粉,好吃的凉粉,来吃凉粉。”耳朵里听到叫卖声,鼻子也闻到了香味。

“好香啊!”添香用力吸了两口气,“是什么凉粉这么香?”

“去吃吃看,不就知道了。”何轻语搁下竹箸,扯着丝帕擦了擦嘴。那边早有人替何轻语拦下了卖凉粉的小贩,言庭羲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夫人您真识货,小的卖凉粉十多年了,这配方经过无数次改良,保证您吃了还想吃。”小贩一边说,一边从木桶里盛了碗凉粉,撒上醋、韭菜末、虾米、香油等佐料,双手奉给何轻语。

何轻语尝了一口,点头道:“很好吃!”

小贩两桶凉粉被这一行人一扫而空,乐呵呵推着小车回家了。沈康有些犯愁,自从跟着汾阳王妃出来,他腰围宽了数寸,这剑法看来又要多练几遍了。

已吃饱喝足的何轻语,精神百倍,逛过鞋店、布店、饰品店、古董店、书店,最后走进了一家卖皮草的店子。

“掌柜的,把那件白狐皮拿来给我看看。”何轻语指着一块雪白的狐皮道。

“夫人,真是好眼光,近来白狐越来越难猎,今年就只收购到这一张白狐皮,非常难得,您瞧瞧这毛皮,厚实柔软,就是给小孩子用也合适,夫人您要买就趁早,以免失之桑隅。” 掌柜的拼命的鼓吹。

何轻语细瞧那白狐皮,没有一狠杂毛,洁白如雪,微微颌首,很满意。

“多少银子?”言庭羲一直看着她,见她满意,开口问道。

“一百两银子。”

“掌柜的,这价格可……”何轻语刚要谈价,言庭羲已经掏出银票,递给掌柜的。

“谢谢公子!小的这就帮公子把狐皮包好。”掌柜的乐呵呵把白狐皮包好。

何轻语鼓着腮,斜着眼睛看着言庭羲,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言庭羲莫明其妙的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娘子?”

“王爷,主子如今最喜欢做的事,不是买东西,而是跟人讲价。她说那样会让她有成就感!”绮儿解释道。

言庭羲哑然无语,是他错了,他不该自作主张。在回客栈的马车上,哄了半天,才哄得何轻语转嗔为喜。

在小城多留了两日,一行人起程回南京。八月二十二日,是言庭羲的生日,何轻语挺着大肚子为他做了碗长寿面。还用白狐皮做了件背心送给他当礼物。余下的皮,她做了个护耳,戴在头上,摇头晃脑的问言庭羲好不好看?言庭羲看着象只胖兔子的妻子,一阵狂笑。

“不许笑!不许笑!”何轻语气呼呼地把护耳从耳朵上取下,用力地砸了过去。

言庭羲身手敏捷地接住护耳,忍着笑,道:“语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何轻语冷哼一声,上前用肚子抵着他,瞪着双眸,“你是想说我可怜没人爱是不是?”

“可爱就是可爱,怎么延伸处可怜没人爱了?再说了,不是有我爱你,你又怎么会没人爱?”孕妇的诡异脾气又莫明其妙的暴发了,言庭羲笑眯眯地哄人。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何轻语靠在言庭羲的怀里,看着车外缓缓向后的景色,轻轻吟道。

四月初离京,九月末回京,走时,春花刚谢,回时,秋菊渐残。在何轻语回来的当天夜里,她收到了言庭羲送给她的礼物,十二块金质镶宝石花牌,每块重达五两。

何轻语用牙去咬,硬硬的,是真的金子,笑得眉眼弯弯。

言庭羲哭笑不得,“语儿,难道你还怕我用假金子骗你不成?”

何轻语理都不理他,挺着大肚子,到卧室打开她装金锞子的匣子,把金牌放了进去。

“语儿,这个礼物可喜欢?”

“喜欢。”何轻语笑,“只要是金子,我都喜欢!”

言庭羲哑然失笑,真是个小财迷!

因何轻语有孕在身,太后认女仪式一切从简,没有让何轻语进宫,下了个懿旨,让内侍送来宝书金册,何轻语的身份就由定襄县主变成定襄公主。

回来的第五天,何轻语去了先帝皇陵,太后传旨过来,希望她能把那幅桃花图亲自送还给她。

言庭羲不愿让何轻语去见太后,只是何轻语坚持要去,“太后是有话跟我说,我今天不去,她过些天还是会找理由,让我去的。虽然她现在被困在皇陵,但是她毕竟还是太后。再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没有必要再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去见见她,看她说什么。”

言庭羲无奈,只能带着一百名护卫,浩浩荡荡的随她去皇陵见太后。何轻语扶着言庭羲,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拍头看去,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若不是有那些守卫,那三间小小的瓦房在高大的松树掩映,更象是普通的民居。

走到瓦房前,房门紧闭,绮儿上前敲门。吱的一声,门打开,身穿麻缁衣,剃着光头的和子出现在何轻语面前。

“淑妃娘娘?”何轻语看着和子头上的戒疤,惊愕不已。

和子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汾阳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淑妃娘娘,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出家?”

“旧日称呼,请王妃不要再提,王妃可以称呼贫尼为惠和。”和子语气平静地道。

“好。”言庭羲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拿出薄被盖在她身上。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何轻语推了推言庭羲,问道:“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你是想喝水?还是想吃东西?”言庭羲支起身子,问道。

“不是,找想翻个身。”何轻语的肚子大的让她翻身有些困难。

言庭羲小心翼翼地帮她翻了身,看她圆滚滚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何轻语不解地问道。

“我在想孩子生出来,会不会跟你一样圆滚滚的,是个小胖子!”

“哼,我的女儿绝时不会是小胖妞,她一定是,哎哟!”突如其来的踢打,让何轻语惊叫出声。

“怎么了?你娜里痛?”言庭羲脸上的笑容褪尽,紧张地看着抱肚子的何轻语。

“她又踢我!”何轻语抓过言庭羲的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今天她很活泼好动。”

肚子里孩子今天很活泼,在何轻语的肚子里踢来踢去,玩得不亦乐乎。言庭羲的手感受到她的活泼好动,笑道:“这丫头活泼过头了,将来比男孩子还皮。”

“什么叫比男孩子还皮,是巾帼不让须眉。”何轻语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不会说话!

“好想快点看到她!”言庭羲无限神往的道。

“张太医说要到十二月底才会生,还有两个月,你就慢慢等吧!”何轻语笑笑道。

“我觉得他这么皮,不象是女孩,象是男孩。语儿,你为什么不让张太医告诉大家,他是男是女?”言庭羲问道。

“保持一点神秘不好吗?”何轻语打了个呵欠,把头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言庭羲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拉好锦被,拥着她,沉沉睡去。

十月二十二日,沈燕如嫁做穆家妇。

十一月初二,大吉。

天顺帝从礼部给的名单中选中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卿长效之女卿雨荷,十六岁的卿雨荷入主东宫,成为大汉朝第四位皇后。

十一月初七,丽妃齐婉凝在秀宁宫产下一子,此子是天顺帝的第一个孩子。天顺帝赐名为陈璟。

十一月二十日,怀盈六个月的傅婧儿小产,是个已成型的男胎。

十一月二十七日,呼延寒衣带着蒲莎回到南京城。

十二月十六日,徐倩出嫁,言庭羲陪着何轻语去徐府送亲。

徐倩穿嫁服,瑞瑞正正坐在房里,徐伈尚未除孝服,要避忌,没有过来,徐侦、何轻语、詹氏在房里陪着她说话,秦氏跟着李氏谢氏在外招呼客人。坐了一会,何轻语被屋里的香味熏得直反胃。

“语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侦见何轻语脸色难看,忙问道。

“我没事,屋里太香。五妹妹,我出去走走透透气,一会再进来陪你说话。”何轻语撑着腰站起来。

“好。”徐倩笑着点头。

“绮儿,子矜,今天人多,你们小心些伺候,别让人撞着语妹妹。”詹氏嘱咐道。

“是。”绮儿和子矜应道,扶着何轻语走了出去。

雪后初睛,小径上的雪早就铲净,何轻语穿着羊皮靴,不怕滑,就扶着绮儿和子矜的手,往花园走去。

因是大喜的日子,花园里用绢花点缀的五颜六色,并不显得萧条,到别致雅趣。何轻语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没那么难受,就往回走。

没走多远,何轻语遇到了许久没见的饶紫云。

饶紫云盯着何轻语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恨意,“语妹妹,好久不见!想不到,你就要做母亲了。”

“是呀,好久不见。”何轻语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警觉的盯着她手上的佛珠。

绮儿向前两步,拦在何轻语的面前,“饶姨娘,今天是五姑娘的大喜日子,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请回房,不要惹四夫人不快。”

饶紫云盯了绮儿一眼,勾起一边唇角,“语妹妹,你的这些走狗还真是忠心啊!”

何轻语眸色微沉,“这世上有多少人还不如狗呢。”

“语妹妹如今贵为王妃,哪里会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过得比狗还不如呢!”饶紫云扶了扶斜插在发髻上的玉钗,“我知道我讨人嫌,就不在这里碍王妃的眼,我这就回房躲着去。”

说着饶紫云摇摇摇摆地向着何轻语走来,走到何轻语身边时,脚下一滑,往何轻语身上侧去。绮儿一直都防备着她,见她果然想害何轻语,身子一闪,抱起何轻语,一个转身,躲过了这一劫。

饶紫云大惊失色,想要稳住身子,已然来不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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