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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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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斜了他一眼,道:“我是属鼠了。”

三皇子失笑道:“属老鼠,啃苹果就啃得象老鼠,那要属猪的,你岂不是要吃成一个大胖子?”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把苹果搁到一边,不吃了。太妃笑了起来,伸手将何轻语搂进怀里,道:“怎么越大越象孩子,三皇子只是在开玩笑,不许生气。”

“我没生气,是那苹果太硬,我啃不动。”何轻语偎在太妃的怀里,解释道。

“王婶,语,王嫂她很大方的,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的。”三皇子笑道。

何轻语眸光流转,垂脸,假装没听到。太妃笑首微微颔首,只当何轻语是小孩子脾气,没太在意。

言世臣和言庭羲已接到太妃和何轻语回城的消息,也知道马车上还有三皇子,并没有让马车停在府门外,而是直接驶进府来。

当看穿着女装从马车上下来的三皇子,言家父子愣了一下,差点笑出声。为免三皇子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变得更黑,父子俩强忍住笑意,把他带进隐铭居。

何轻语想把啃了一半苹果拿出来丢掉,回头却发现放在桌上的苹果不见了,眉梢微挑,若有所思。

三皇子和言世臣父子商量接下来的事宜,何轻语先送太妃回院子,再转回隰桑院休息。沐浴更衣,一身清爽,何轻语命婢女传来晚膳,正要用膳,有晴过来了,说太妃请她用过晚膳后,过去抹牌玩。

太妃从来都没在晚上召她前去的,何轻语一听这话,就知道晚上会有事发生,急急忙忙用完晚膳,召集了院中所有的人。

这时,卢五勇家的带着人过来了,借口明天要设宴,今夜要布置忠禧堂,把院中除了何轻语身边几个贴身的人,其他的全都召集了过去。

“王妃请放心,一切都会安然无恙的。”卢五勇家的临出门时,对何轻语小声道。

“你们要小心。”何轻语目送众人离去,揣了几张银票在身上,抱着装金银锞子的木黑匣子,带着子衿和文嬷嬷等人去了太妃院中。

第四十二章

夜幕之下的汾阳王府寂静无声,看起来就和平时并无两样,只是谁都知道这是假象,而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何轻语陪着太妃抹牌,张嬷嬷和文嬷嬷打横凑数,四人刚打完一圈,采薇和秦嬷嬷就过来了。何轻语一直就挂念着她们,见她们过来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只是当着太妃的面,不好多问,笑着对两人微微颔首示意。

采薇和秦嬷嬷听到何轻语回府的消息,就急着要去请安,可那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身边离不了人,直到刚才把她们交给卢五勇家的,这才赶过来,看到何轻语安然无羔地坐在那里,心里欢喜,规规矩矩地给她和太妃请安,和那些婢女们一起在旁伺候。

心中有事,这牌就打得应付了事,不时出错牌,四人兴趣缺缺。太妃索性推倒牌,“不打了。”看着坐在对面的何轻语,“语儿,抄抄份佛经,明儿去护国寺供给佛祖。”

“是,母妃。”打牌也好,抄佛经也罢,左右不过是挨时间,何轻语轻声应道。

婢女们把屋内的蜡烛又多点了几根,室内亮如白晢,添香铺好纸,磨好墨,将毛笔递给何轻语。何轻语在桌前坐下,提笑悬腕,平心静气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佛经,杂乱心绪慢慢平定下来。

太妃坐在榻上,低眉敛目,手中的念珠飞快地转动道,嘴唇一张一合,小声地念着平安经。张嬷嬷和秦嬷嬷等人素来也是信佛之人,这时都随着太妃默默地念着经,求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

“轰轰轰”三声巨响划破寂静的夜空,把房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这象是火炮的声音。何轻语手下一颤,字多了条尾巴。太妃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眼张嬷嬷。张嬷嬷会意,快步走了出去。何轻语脸色苍白,紧紧地咬着下唇,重新拿了张纸,佯装镇定地继续抄佛经,只是那手颤抖的厉害,根本没办法落笔,墨汁滴落在纸上,斑斑点点。

“语儿,别抄了。”太妃对何轻语招了招手,“过来。”

何轻语听话走了过去,太妃搂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道:“好孩子,别怕,不会有事的。”

“语儿不怕。”何轻语嘴上说着不怕,可是她颤抖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无一不在说明她在害怕。这争皇位争得都动用了火炮,可见争得有多么的激烈,这要是输了,会是个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太妃紧紧地抱着何轻语,嘴里小声念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听着太妃柔和平缓的声音,何轻语放松下来,如今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只能等,等到天亮,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垂下眼睑,掩去眸底复杂的情绪,偎在太妃怀里一动不动。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出门探听消息的张嬷嬷进来了,道:“太妃,府门外的三千禁军被调走了,刚才的火炮是为了攻打西华门。”

“轰轰轰”火炮声再次响起,西华门离汾阳王府不远,难怪这炮声会这般响亮,只是攻城的人是三皇子这边的人,还是四皇子那边的人,又或者是五皇子的人?

“叫守卫们把门守好,那些叛军攻不下西华门,有可能会闯进府里来报复。”太妃冷静地吩咐道。

言世臣和言庭羲怕后院失火,留下了足够的人手保护太妃和何轻语,光这个院子就有三百名高手。而府中的四百名守卫齐集在忠禧堂,保护那些姬妾和婢女婆子们。

张嬷嬷又走了出去,去前面传太妃的命令,重新检查了一遍各处侧门、角门、后门,以防万一。

“母妃,你怎么能肯定攻打西华门的是四皇子的人?”何轻语问道。

太妃眼底精光闪动,冷笑道:“那三千禁军可的皇上安排的,能调动他们的只有四皇子。”

何轻语恍然大悟,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顺着太妃地话道:“这个四皇子太心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还没传出来,他就带兵攻打宫城,这可是实打实的造反。”

“他严防死守,都没能防住三皇子,让三皇子先进了宫,抢了先机。现在皇上驾崩的消息虽然还没出来,可明天遗诏一宣,他就回天乏术。今夜已是最后的机会,就顾不得了那么多啦。”太妃眼底有几分唏嘘,若不是汉英宗舍嫡立庶,就不会有今日这兄弟阋墙之祸。

何轻语眸光微转,这就是三皇子为何一进城,就连夜举事的原因了,一是怕夜长梦多,二来也让四皇子措手不及。而四皇子显然中计,不惜动用禁军攻打宫城,成了名副其实的叛军。三皇子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皇位已是他囊中之物。

“轰轰轰”火炮声不断响起,震耳欲聋。江山永固,最大的体现就在城墙的厚度上,四皇子要攻破西华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张嬷嬷传了命令走了回来,道:“太妃,有个婢女想从西侧门溜出去,被守卫抓住了,老奴就擅自作主将她给处置了。”

“轰轰轰”外面的炮声持续不断,搅得人心烦意乱,这再厚的宫墙也经不起这么摧残,西华门被攻破是迟早的事。

这时守在外面下人高声道:“太妃,王妃,皇宫起火了!”

太妃忙扶着何轻语的手,走到廊下,远远望去,南边的天际火红一边。

这么快西华门就被攻破了?若西华门真的被攻破,接下来将是一场惨烈的血战,胜负难料。婆媳俩的脸色变得凝重,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情况未明,时间越发的难熬,这一夜显得格外的漫长。王府上下人都硬撑着不敢睡去,静静地等待着成王败寇的结果。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外的火炮声已经许久没有响起,东方天际升起晨星,冲天的火光也渐渐消退下去,黎明前的南京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太妃,王妃,大喜,大喜,刚同侍卫传了太王、王爷的口信回来,说是叛乱已经平息,参与叛乱的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都被抓了起来,太王和王爷平安无事!”卢王五勇家的面带喜色地冲了进来,报告了这个喜讯。

“阿弥陀佛!”太妃双手合十,紧皱的双眉舒展开来。

何轻语轻呼出一口气,总算安然无事了!放松下来才知道全身绷得太紧,酸痛得厉害,扭动了一下脖子,几乎能听到关节的响声。

其他人都转忧为喜,王府没事,他们这些依附王府而生的人才会没事。有晴笑着上前对太妃和何轻语道:“太王和王爷都平安无事了,动乱也平息了,太妃和王妃可以安心晚会了。”

“厨房里熬了粥,太妃和王妃用点再歇息吧!”张嬷嬷细心地道。

“好。”太妃无力地靠在何轻语肩上,面带倦意,毕竟上了年纪,又担惊受怕了一夜,到底支撑不住。

何轻语陪着太妃用了点鸡粥,伺候着太妃上床歇息后,才领采薇几个退了出去,刚出院门,就看到一身戎装的言庭羲大步走来。

看到何轻语,言庭羲停下了脚步,狐狸眼波光流转,薄唇勾起愉悦地笑容,柔声道:“语儿,我回来了!”

何轻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眸底却隐有水光,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抚在他的脸上,目光停在他下巴上那道伤痕上,“怎么受伤了?”

“一占小伤,不要紧。”言庭羲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父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何轻语没看到言世臣,不免有些担忧。

“父王还在宫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三皇子成新皇了?”

“是,他顺利登基,改年号为天顺。”

何轻语看言庭羲戎装上的斑斑血迹,就知道事情进行的并顺利,他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杀戮。他这么说是不想让她担心,她知趣的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微笑道:“这是个好年号。”

天顺是好年号,但同样也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年号。天下臣服,万民归顺。

“的确是个好年号。”言庭羲赞同。

“进去看看母妃吧!”何轻语主动牵起言庭羲的手,言庭羲脸上的笑容更浓,十指相扣,夫妻转回院子去看已经睡下的太妃。

言庭羲没在王府呆多久,就被人请走了,新帝登基,还有很多事要分忙,接下来的几天,何轻语都没见到早出晚归的他。

一朝天子一朝臣,文武百官是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罢官的罢官,该告老的告老,该进天牢的进天牢,该抄家的抄家。

因这场动乱受到牵连的官员多达百人,唯一没赏没罚的是定国候府的一干人等,他们既没参与谋逆,也没参加平乱。徐瑞安安稳稳地继续当他的闲散候爷,徐璜兄弟依旧是五口文官,不上不下,拿着俸禄混日子过。

这一天,何轻语刚从定国候府回来,就被哭得双眼红肿如桃的方素琴堵在了院门外。

第四十三章

“王妃,妾身有事找您!”方素琴松开扶着婢女的手,上前行礼。

看着方素琴哭得红肿的双眼,何轻语暗暗叹气,她知道方素琴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方素琴的父亲的保皇派,站在四皇子一边的,现在三皇子登基,他受到牵连,被罢官抄家,一家老小都被关进了大牢。

对于这件事,何轻语管不了,也不想管,很直接地对方素琴道:“你若是为了方大人的事来找我,就不必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可以管的。”

方素琴没想到何轻语会拒绝的这样的直接,见她要走,急得一把拽住她的衣袖,道:“王妃,你我幼年就已相识,请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妾身跟王爷说一声,请王爷去刑部说一声,救救妾身的父亲吧!”

何轻语微蹙眉尖,道:“琴夫人,令尊胆敢参与谋逆,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这是皇上的旨意,岂是王爷可以左右的?”

“我爹爹他没有参与谋逆,他是冤枉的。”方素琴辩解道。

冤枉?

何轻语不屑地扁了扁嘴,并没有出言拆穿她的谎言,淡淡地道:“若令尊真的是冤枉的,待事情查明后,皇上定会还令尊一个公道。”

“等到事情查明?刑部大牢,那里是人呆的地方,我的双亲和兄弟在里面受苦受难,度日如年,要等事情查明,才能放出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爹娘怎么受得住啊!”方素琴扯着丝帕抹眼泪。

“这几日,刑部就在查这件事,只要再等几天就可以了。”

“王妃就的好轻描淡写,再等几天就可以了!倘若关进大牢的是王妃的父亲,王妃也能这般眼睁睁看着不管吗?”方素琴骄傲惯了,虽然被言庭羲掌了回嘴,脾气有所收敛,但是这两天为她父亲的事着急上火,心浮气躁的,说不上两句软话,就耐不住性子,柳眉倒竖,瞪着红肿的双眼,质问起何轻语来了。

对于方素琴的态度,何轻语并没有动怒,娘家被抄,至亲骨肉都被关进大牢,任谁都无法心平气和。虽然她能理解方素琴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件事,不能插手,也插不上手,耐着性子劝道:“琴夫人,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不是我可以管的。就算你求王爷面前去,王爷也不会做这种徇情枉法的事。”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方素琴见何轻语的口气软了下来,以为有了希望,“只要你说动王爷,请王爷出面为我父亲说情,就凭着王爷他是辅佐皇上登基的功臣,皇上怎么也要给王爷几分薄面,到时候我父亲必能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

这才是方素琴真正的目的吧!她要的不是家人的平安无事,要的是她父亲官复原职,好继续给她撑腰。

何轻语抿紧双唇,表情古怪地盯着方素琴看了许久,真看得方素琴低下了头,才扯出被她拽成一团的衣袖,道:“琴夫人,做人还是实际点好,不要整天做白日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素琴不悦地问道。

“是什么意思,自己慢慢想吧!”何轻语鄙夷地斜了方素琴一眼,不想再跟方素琴啰嗦,径直走进了隰桑院。

方素琴微愣了一下,想要再追上去,却被子衿几个拦住了。子衿淡淡地道:“琴夫人,奴婢好心劝你一句,别再胡闹了,快回院子休息去吧。”

方素琴不肯听劝,看着何轻语转过影壁,高声喊道:“何轻语,你不要走,你听我说。”

听到方素琴直呼何轻语的名讳,子衿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道:“夫人知书达理,见多识广,应该比奴婢更清楚惹恕王爷的下场。”

方素琴脸色变得苍白,她很清楚,如果她被言庭羲赶出府,等候她的将会是什么!眼底神色变了又变,没有再坚持进去找何轻语,转身垂头丧气地扶着婢女的手,回了皎兮院。

子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院子,看到何轻语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王妃,你在看什么呢?”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竟,漫观天上云卷云舒。要是能达到如此境界就好了。”何轻语感叹了一句,缓缓地走进房去。

回房卸下钗环,换上家常的衣服,何轻语靠在软榻上,看着白玉牡丹香熏炉内袅袅升起的白色轻烟,静静地发呆。

采薇把点心和果子端来放在何轻语面前的小高几上,子衿沏了杯热茶,端到何轻语面前,轻声道:“王妃,喝杯热茶吧!”

何轻语坐直身子,接过茶杯,问道:“你们说方素琴会不会去找言庭羲?”

“王妃,你怎么又直呼王爷的名讳了?”采薇板着脸道。

“哎哟,一时嘴快。”何轻语伸手扯着采薇的衣角,陪笑着看着她,“采薇姐姐,别生气,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直呼他的名字。”

“王妃每次都这么说。”何轻语和言庭羲两个人一起的时候,怎么称呼都不是问题,可是何轻语当着婢女们直呼言庭羲的名字,就极为不妥,偏偏何轻语屡教不改,为此采薇感到很头痛。

“下次保证注意。”何轻语举起右手,许下不知道许过多少回的保证。

看着一个气鼓鼓,一个嬉皮笑脸的,子衿差点笑出声,轻轻扯了扯采薇的衣袖,打圆场道:“王妃会注意了,你就不要这么啰嗦了。”

“你们觉得方素琴不会不去找王爷?”何轻语调皮地冲采薇眨了眨眼睛,这次她注意了,没直呼言庭羲的名讳,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采薇被何轻语给气笑了,道:“王爷他每天二更才回,琴夫人根本就遇不上王爷。”

“若是她不睡非等王爷回来不可呢?”何轻语挑挑眉。

“王妃,巡夜的那几个婆子不是吃素的,戌时一到,没有关门落锁,敢在府中闲逛的,一律杖毙。这可是太王的命令,谁敢不听。”采薇道。

“万一她为了救她父亲,甘愿冒被杖毙的风险,也要见到王爷,为她父亲求情呢?”何轻语又问道。

采薇和子衿齐声道:“她若愿冒这个风险,刚才就不会来找王妃你了。”

何轻语浅涰一口香茗,道:“她来找我没错啊,她是妾,我是妻,她若是越过我,直接找王爷,那是不懂规矩。”

采薇和子衿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一抹担忧。采薇试探地问道:“王妃,你该不是心软,想帮琴夫人跟王爷说项,让王爷去救她的父亲吧?”

“我不是心软,只是觉得方大人并不是罪无可恕,何况他在这场动乱中,也没做什么,不需要赔上性命。”何轻语叹道。

“王妃,谋逆可是灭九族的大罪。”采薇道。

“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何轻语引经据典,“若是玄武门之变,是李建成获胜,那么历史就会改写,李世民就是乱臣贼子。”

“奴婢记得王妃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逆鳞,是不能碰的。奴婢觉得与四皇子有关的人就是皇上的逆鳞,还请王妃三思而后行。”子衿面色凝重地道。

龙有逆鳞,触之必恕。

皇上可是真龙天子。

何轻语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道:“子衿,谢谢你提醒我。”

见说动了何轻语,子衿松了口气,笑道:“王妃,天色不早,该传膳了。”

“嗯,传膳吧。”何轻语扬唇一笑,不再为方家的事烦心。

子衿去厨房里传膳,等了一会,几个小丫鬟就把饭菜摆了上来,何轻语一看,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几样小菜,净了手,提箸要用,就听到外面小丫鬟道:“王爷回来了!”

何轻语一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言庭羲已大步走了进来,在何轻语对面坐下,“快盛饭上来,我在外边跑了一天,都快饿死了。”

“你身上好臭,你掉粪坑了?”何轻语捂着鼻子,嫌弃地皱着眉头。

“不许胡说。”言庭羲接过采薇奉上来的饭,大口地吃了起来,“我是去天牢打了一转,身上是那里面的味道。”

“你跑天牢去做什么?”何轻语咬了根豆芽菜问道。

“去见醇王。”

“你又不审案,去见他做什么?”

言庭羲吃完一碗饭,才抬头看着她,淡淡地道:“陈烁找到了。”

何轻语闻言,面露喜色,连声问道:“在哪里找到的?他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回京?”

言庭羲眸光微转,道:“他受伤昏迷,被那里的村民救下,一直在村民家中养伤,现在伤已经痊愈,过些日子就能回京。”

“皇上会怎么处置他?”何轻语脸色由喜转忧,目前这种情况,陈烁回京只怕就要跟醇王一样关进大牢,他才死里逃生,又面临死亡。

“这就要看醇王如何做了。”言庭羲低头继续吃饭。

“那醇王打算怎么做?”何轻语紧张地盯着言庭羲。

看到何轻语那紧张的模样,言庭羲泛起一股醋意,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何轻语挑眉,“你今天不是去见他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言庭羲不理她,板着脸,用力地嚼着嘴里的饭。

“言庭羲。”何轻语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到底他会怎么做?告诉我好不好?”

言庭羲盯了她一眼,道:“我告诉他陈烁要回京的消息,他一句话都没说。他究竟会怎么做,没人知道。”

何轻语垂睑不语,没想到醇王会这么狠心,连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一条胡同走到黑。

第四十四章

“言庭羲!”何轻语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到底他会怎么做?告诉我吧!”

言庭羲盯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告诉他陈烁要回京的消息,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说。他究竟会怎么做,没人知道。”

何轻语柳眉紧锁,抿唇不语,醇王这是什么意思?他真得不管陈烁的死活吗?

“你用不着这么担心,虎毒尚且不食子,醇王就陈烁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会不管他的。”言庭羲不想看到何轻语愁眉苦脸的样子,忍着醋意,出言劝解。

不错,这件事全看醇王如何做,担忧也担忧不过来,何轻语叹了口气问道:“我干娘她怎么样?”

“我没去女牢。不过呼延今天去给她诊过脉,顺便告诉她陈烁的消息,她的身体上并无大碍,精神也好了很多。”言庭羲道。

“那就好。”何轻语叹气,“真不明白醇王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都已经是王爷了,就算帮四皇子登基称帝,他还是王爷,又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闲散王爷和位高权重,差别很大。”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地道。

何轻语嗤笑道:“闲散王爷和位高权重的王爷有什么实际的区别,百年后还不是枯骨一副,黄土一堆。”

“要人人都象你这么想,这世上就没有争权夺利了。”

“这样不好吗?”何轻语斜睨他一眼,“这样的话,天下就太平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间悲剧。”

“愿望是美好的,可惜不能实现。”言庭羲一针见血。

何轻语赞同点头,“这到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大有大争,小有小争。”

言庭羲皱了皱眉,夹了些菜放进何轻语碗里,“别说这些了,先吃饭。”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的用完晚膳。采薇和子衿呈上养生茶,悄声退了出去。

何轻语看着杯中升起的腾腾热气,淡淡地道:“方素琴今天来找过我。”

“内宅的事,由你处置。”言庭羲低垂的狐狸眼里寒光转瞬即逝。

“朝堂上的事,由皇上处置。”

何轻语笑了起来,这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小口地喝完养生茶,搁下茶杯,皱着鼻子对言庭羲,道:“你呀,快喝完茶,去沐浴吧,臭死了。”

“是,为夫谨遵娘子之命。”言庭羲一本正经地道。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给他。

“娘子,我们一起洗。”言庭羲薄唇勾起盅惑人心的笑容,狐狸眼眼波流转,柔声对她发出邀请。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何轻语撇撇嘴,“你先去洗,我一会再洗。”

“那太浪费时间,还是我们一起洗的好。”言庭羲不等何轻语反应过来,已一把就抱起了她,含笑地双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精光,“这下娘子就跟为夫一样臭了。”

“就算我跟你一样臭,我也不要和你一起洗,放开我,你这该死的家伙。”何轻语恼怒地用手捶打言庭羲的胸,“快放开我,言庭羲。”

“不放,是为夫把娘子身上弄臭的,自当让为夫帮娘子把臭味洗掉,有始有终才是大丈夫所为。”言庭羲一边搂紧何轻语,一边大跨步地向浴室走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放开我。”何轻语除了用言语提出抗议,做不了任何事,她被言庭羲强行搂在怀里,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早已备好热水,白雾袅袅,热气腾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气。言庭羲怕一松手,何轻语就会逃开,把她连人带衣放进了水中。浅紫色的春裳被热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玲珑的曲线毕露无遗。

“该死的言庭羲,我衣服还没脱”何轻语气的连问题的重点都抓不住了。

“娘子,别急,为夫马上变来帮你脱。”言庭羲忍着笑,三下两下就把衣裳脱掉,跨进了浴桶里,桶里的水漫了出去,伸手就去剥何轻语的衣裳。

小白兔落到大灰狼的手,必然会被吃掉。浴桶的水洒了一地,任谁也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这个澡洗了一个时辰,从热水洗成了冷水。何轻语虚软无力地被言庭羲抱回了卧房,然后言庭羲很勤奋在再次把她送上极致的高峰。

屋外凉风忽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水的月光,透过银红色的纱窗照射进来,淡淡的清香似有似无的随风飘入房间,烛火快燃尽,帐内的人儿,还在努力,重重叠叠,起起落落。

云雨之欢待续到深夜,言庭羲把何轻语连肉带骨地吃完,才意犹未尽的躺在她身边,只是那双不安分的手还停在她的胸前。被他累得疲惫不堪的何轻语睡眼惺忪,呵欠连天地道:“把你的手拿开,我要睡觉。”

言庭羲这次到很听话,乖乖地松开了手。肌肤相贴的细腻感觉,让言庭羲也随身边的人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言庭羲已不在身边,何轻语坐了起来,发现腰酸背痛,全身乏力,重新躺回床上,扬声喊道:“采薇,子衿。”

“王妃您醒了?”采薇和子衿应声进来,笑盈盈地掀开粉蓝色绣花草鱼虫的帐幔。

“什么时辰了?”何轻语被强烈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微微眯起双眸。

“巳时一刻。”采薇坏笑着帮何轻语穿鞋,“王妃可从来没有起过这么迟呢。”

“啊!巳时一刻了!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何轻语苦恼地皱眉,给太妃请安又迟了!她这个媳妇做得真是太没规矩。

“王爷吩咐过了,不准奴婢吵醒王妃,说王妃要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奴婢怎么敢不听王爷的吩咐呢?”子衿把何轻语扶起来,帮她披上圆领锦袍。

“是啊是啊,如今王爷的话是话,你家王妃我的话就不是话了。”何轻语伸手在子衿的腰间拧了一把,“下次再这么胡闹,就罚你吃一大碗银耳羹。”

子衿吃银耳就会肚子疼,一听这话,装出可怜兮兮地样子,求饶道:“王妃,奴婢知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何轻语斜采薇一眼,“你呢?”

“奴婢也知道错了。”采薇一本正经地道。

“算你认错认得快。”何轻语白了她一眼。

主仆三个说笑着,梳洗好,用过早膳,何轻语坐着软轿去给太妃请安。太妃却不在房里,问过小丫鬟,知道太妃去园子里赏花,便一路寻了去。

园中春有瑞香、蔷薇和牡丹,夏有海棠、玉兰和莲花,秋季桂菊争艳,冬有腊梅、水仙相继盛放,王府的花匠很精心地培育着这些鲜花,府上的人一年四季少有无花可赏的时候。

四五月间,海棠花开,嫣红花蕾千点,盛放后粉瓣重簇,令人欣悦。荷花池畔,游廊亭下,太妃舒适地斜靠在梨花木的雕花大卧榻上,有晴坐在卧榻的另一侧,用细长的手指肃昨夜才送来的荔枝,把皮剥开,用小勺把里面的核剔掉,放在雕花的水晶小碗里,交给有兰,再由有兰用银勺,喂进太妃嘴里去。

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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