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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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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庭羲和何轻语还要进宫谢思,就算非常不满意这位媳妇的言世臣也没有为难他们,其他人就更不会发难,两人很快就敬完茶,出门坐车去皇宫。

马车上,言庭羲占据左边,何轻语占据右边,两人泾渭分明。言庭羲微微蹙眉,抬头看着何轻语。何轻语低头在数身上的金线,一根,两根,三根……数着数着,居然犯起困来,掩唇打了个呵欠。

“王妃,昨天没睡好?”言庭羲沉声问道。

何轻语没有自做多情的认为言庭羲是在关心她,揣摩着言庭羲问话的意思,八成是觉得他没进新房,她心不安才睡不安稳,这会子才会犯困,为了打消他的这个念头,何轻语淡淡地道:“妾身有择席认床的习惯,到一个陌生地方会睡不着。”

“是吗?”言庭羲质疑。

何轻语抬眸,直视言庭羲,很认真的道:“是的王爷。”

言庭羲回避了她的目光,撩开窗帘往外看。何轻语抿紧唇角,眨了眨眼睛,她是不是伤害到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让他很不爽?

马车在他们的沉默中停在了宫门外,言庭羲先下了车,站在车边,伸手。何轻语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小手放在了他掌心,在外面,她还是不要驳他面子的好。

何轻语的手放进掌心那一刹那,言庭羲愣了一下,她的手好小!

下了马车,言庭羲没有马上松开何轻语的手,何轻语微蹙眉尖,往外抽手。言庭羲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有些恼怒,何轻语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没面子,用力的握紧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何轻语撅起小嘴,该死的言庭羲占她便宜!早知道刚才就不给他面子。何轻语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言庭羲牵着,走进了皇宫。

一路上,何轻语抽了几回,都没抽出来,还被拽得更紧,让何轻语悲愤莫名。走到了坤宁宫前,言庭羲总算松开了手,何轻语有逃出升天的感觉,趁言庭羲没注意,小手在衣裳上用力地蹭了几下,擦去他留在手上的味道。

走进坤宁宫正殿内,汉英宗、皇后和徐佩都在等他们。两人恭恭敬敬行大礼参拜,起身后,在一旁坐下,聆听了三人对他们夫妻生活的美好祝愿,再陪三人用过午膳,就谢恩告退回家。

在回王府的路上,何轻语努力地抵抗着周公对她的召唤,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刚回到王府,言庭羲就被小厮请走,何轻语扶着邱蓉的手往所居的院子走去。

新婚之夜王爷没进新房和王妃同床的事,虽然被太妃压了下去,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仅仅过了几个时辰,王府上下就已隐晦地传开了。

王妃不得王爷欢心,府中欢喜的人居多,所以当何轻语从宫中回来,很多幸灾乐祸的下人在她回院子的路上,对她指指点点。

那些异样的目光和隐约传来的私语,让采薇几个非常的气愤。邱蓉担心地看了眼何轻语,见她镇定自若,浅笑盈盈,根本不受影响,放了心。何轻语是王妃,身份尊贵,她若去找下人争执,会有失身份。不过,邱蓉脸色一寒,她可以替主出手教训这些不知尊卑的狗东西,目光扫过那几个略有姿色,衣着鲜艳的婢女,就是她们了。

昨夜蒙着盖头,早上又走的太急,何轻语没有留意到所住的院落名称,这时看到院门上“隰桑院”三个大字,愣了愣,冷哼一声,这个言庭羲好自以为是。

回到房间,婢女们服侍何轻语卸下钗环,披散着秀花,脱下那身大红色的衣裙,换上家常穿的粉红色衣裙。

秦嬷嬷走了进来,道:“王妃,在你进门前,太妃怕院子里有些人仗着有些资历欺负人,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打发了出去。上午你进宫去后,太妃就派了婆子来跟老奴交接,还带走了昨天帮忙看房子的那几个下人,现在院子里全是咱们的人。”

这个情况出乎何轻语意料之外,婆婆不在媳妇房里留眼线,太不可思议!想了想道:“院子里可有小厨房?”

“有厨房,比锦苑的厨房要大很多,齐家的看了,笑得合不拢嘴,带过来的厨具派不上用场了。”秦嬷嬷喜滋滋地道

“这府里的规矩还不清楚,先别忙着准备膳食。”何轻语道。

“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这府里三餐皆是各用各的,每个月初一十五才会聚在一起用膳,不过今天是王妃第一天过门,府中会设家宴。”秦嬷嬷笑道。

“妈妈辛苦了。”何轻语拉着秦嬷嬷的手,现在她身边可以依靠、值得信任的,只有这些从小跟到大的婢女和嬷嬷。

“老奴不辛苦,到是文姐姐和王姐姐辛苦些,被五位郡主请去说家常,连午膳都没……”话还没说完,屋外就听到文嬷嬷和王嬷嬷的笑声,秦嬷嬷笑,“她们回来了。”

文嬷嬷和王嬷嬷进来给何轻语行礼请安,把五位郡主打赏给她们的东西拿出来给何轻语看,这两位都是人精,五位郡主想从她们口中套话,会损失惨重的。

何轻语举起大拇指,道:“两位妈妈好厉害,这两个玉镯价值不匪呀!”

文嬷嬷和王嬷嬷笑得合不拢嘴,毫一客气地接受了何轻语的称赞,又闲聊了几句,见何轻语面露倦意,两人起身退出了房。

婢女服侍何轻语上床休息,睡了大半个时辰,已近酉时,忙起床重新梳妆。何轻语换上嫣红绣浅青玉兰的圆领袍和水红长裙,挽着高髻,把五位郡主送的玉钗插在发髻上,扶着邱蓉的手,往正厅去赴宴。

何轻语到达正厅时,太王太妃郡主郡马都已围坐桌边,但是没看到言庭羲。何轻语上前行了礼,在空位上坐下。约等了一盏茶的时候,见言庭羲还没来,太妃正要遣人去找,他身边的小厮赶了过来,“王爷有事外出,还没回府。”

少了言庭羲,这场家宴大家都没什么心思用,略坐了坐,五位郡主和她们的郡马离府回家,何轻语也回了隰桑院。没吃饱的何轻语回到房中开小灶,正吃得开心,绿穗跑了进来,“小姐……王妃,王爷往这边过来了!”

“卟”何轻语把口中的鸡骨头吐出来,提起裙,就往外跑。

房内的人见状,都呆愣住了,王妃太猴急了!何轻语跑出去很远,她们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了出去,王妃,不要这么失礼啊!

言庭羲从院门外的小径上缓缓地走来,高悬的两盏灯笼,把院门口照得宛如白昼。在离院门口还有十步远的地方,言庭羲看到从院中冲出一个人来,定眼一看,是何轻语。

言庭羲微眯起双眸,鄙夷的目光扫过站在门边,穿着中衣的何轻语,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昨夜他没来,应该让她感到很心焦,所以今天才会连礼仪都不顾,穿着中衣就冲到门口来迎他。

片刻后,言庭羲鄙夷的目光和冷笑容全变成了惊愕的表情。何轻语当着他的面把院门给关上,他能清楚的听到上门栓的声音。

何轻语的举动让言庭羲惊愕,让院子的人惊慌。众人惊问道:“王妃,你要干什么?”

“天色已晚,关门睡觉啊!”何轻语眨着眼睛,用很无辜的声音道。

“王妃,快开门,王爷在外面。”众人齐声道。

“不要。”何轻语靠在门上,不让她们开门。

邱蓉使了个眼色给采薇,两人上前把何轻语架开,打开门,院外空无一人,只有晚风卷起的落叶,在半空中飞舞。

“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王爷拒之门外?你是想要惹怒王爷吗?”邱蓉气急败坏,连声质问。

何轻语眸光微转,真话不能说,只能说假话,扬唇笑道:“蓉姐姐,你应该听说过欲擒故纵这个词吧?”

“听说过,那又怎么样?”

“王爷,他见多了投怀送抱、对他千依百顺的美人儿。我要是也对他千依百顺,他会觉得乏味的,没兴趣的,所以要想吸引他的目光,留住他,就得另辟蹊径,要对他欲迎还拒,欲擒故纵,这样才能让他欲罢不能,才能把我放在心上啊。”

众人觉得何轻语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再说王爷已经走了,总不能让何轻语再追过去,关上门,拥着她回了房。

何轻语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番活,让某位站的墙角边有人听得面黑如锅底。

欲擒故纵!

眸色一沉,她以为就凭这种小手段就能擒住他?

“何轻语,你未必太小看我了。”言庭羲低声自语,冷哼一声,从墙角处走了出来,沿着原路大步离去。

何轻语拒绝言庭羲进院的事,在第一时间里就传到了太妃的耳中。太妃抿了拒唇,不发一言,上床歇息。

第二天清晨,何轻语去给太王太妃请安,没见言庭羲的踪影,而太王也没来,只有太妃坐在椅子上喝茶,身边站着四个丫鬟和两个嬷嬷。

“媳妇给母妃请安。”何轻语上前行礼。

太妃拨着杯中的浮茶,淡淡地道:“昨儿我听说,你把羲儿拒之门外”

“是的。”大宅门里的事,传得好快。

“你是跟他赌气?”太妃挑眉。

犹豫了一下,何轻语道:“是的。”

太妃抬头盯着何轻语,“你在家可曾学过《女诫》?”

“学过。”何轻语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果然是拿《女诫》说事。

“既然学过,你怎么还敢做出这样有违妇道之事?”太妃厉声问道。

何轻语抿唇不语。邱蓉用脚碰了一下她的脚跟,示意她跪下说软话。何轻语假装不懂她的意思,站着没动。

半天得不到何轻语的回答,太妃也懒得在等下去,道:“你去佛堂跪着,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好好想想你错哪了!”

“是。”何轻语随太妃身边的大丫鬟有晴出了门,沿着抄手游廊向左拐,从后门出去,走了一段夹道,向右拐进了一座坐西朝东的院落,绕过雕莲花的影壁,走过一道垂花门,开阔的庭院内有婢女在照料花草。

有晴推开佛堂的门,道:“王妃,请进。”

邱蓉几个留在了门外,何轻语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在蒲团跪了下来。有晴退出佛堂,并关上了门。

何轻语一进佛堂,太妃就让人把这事通知了言庭羲,并且暗示他去安抚何轻语。毕竟何轻语是皇上指婚,而且新婚之夜,他去小妾那里,冷落了她,有错在先。何轻语对他发脾气,也是事出有因。

言庭羲虽不愿前去,可母命难违,还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往佛堂走去。

第二十八章

何轻语进佛堂已经半个时辰,一直悄无声息,这让守在门外的邱蓉她们非常担心,怕何轻语会跪伤膝盖,可是顾忌着那两个坐廊下自备茶水的两个嬷嬷,不敢进去查看情况。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又是半小时辰过去,子衿壮着胆子问道:“王妃,你还好吧?”

“我没事。”何轻语的声音很轻松,听声音,感觉情况还不错,邱蓉几个稍觉放心。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已近午时,可是太妃还没有派人过来。

“这都跪两个时辰了,太妃怎么还不派人过来?”添香小声地抱怨道。

邱蓉瞄了眼坐在廊下的两个嬷嬷,给了添香一个警告的眼神。添香吐了吐舌头,低头不敢再多嘴。太妃迟迟不派人来,让邱蓉她们很心急,两人知道内情嬷嬷同样也很心急,这都两个时辰了,王爷怎么还没来?

言庭羲其实早就到了佛堂,他就坐在佛堂左侧的院子里喝茶,他不过佛堂的原因,就是想让何轻语多吃点苦头。两个时辰过去了,觉得何轻语已经受到了教训,这才慢条斯理的起身去佛堂。

王爷终于出现了!两个嬷嬷功成身退。

邱蓉几个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嗯。”言庭羲冷淡地应了声,推门而入,佛堂内轻烟袅袅,何轻语端端正正地跪蒲团上。

言庭羲皱眉,跪了两个时辰的人,还能跪的这么端正?目光游离,猛然发现供上佛前的苹果和糕点少了,扯起一边唇角,道:“何轻语,你居然偷吃供品!”

“我没有偷吃。”何轻语回嘴道。

言庭羲微眯起眼,盯着何轻语唇边残留的糕点碎屑,“你嘴巴边还留有罪证,你还敢说你没有偷吃?”

何轻语忙用丝帕把嘴巴擦干净,柳眉一挑,“我才没有偷吃,我光明正大的吃。”

“嘿,何轻语,你说母妃要是知道你,‘光明正大’的吃供品,她会怎么惩罚你?”言庭羲双手抱着肩,挑着一边眉毛,幸灾乐祸地问道。

“《周礼》上说刑不上大夫,本王妃的品级好歹比大夫还要高上几级吧,所以太妃是不会打我板子,更不会夹我手指,多半又是罚我跪着佛堂。”何轻语分析道。

跪佛堂的惩罚是不算太重,可是对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跪几个时辰,也是很辛苦的,可何轻语居然不怕,必定有什么原因?

言庭羲的目光落到何轻语跪着的蒲团上,上面的痕迹不太对,眸光一闪,“何轻语,你刚才一直坐在蒲团,根本就没有跪。”

“我是没跪。”既然他已经看出来了,何轻语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从地上爬了起来,坦率承认。

“阳奉阴违。”

何轻语看了一眼外面,全是她的人,有恃无恐地挑眉,“那又怎样?”

“你不怕我去告诉母妃?”言庭羲微眯起眼,威胁道。

何轻语恍然大悟,“真没想到,堂堂汾阳王原来是个长舌妇!”

长舌妇!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

言庭羲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寒光。

邱蓉在门外冷汗直冒,不敢相信地看着何轻语,为什么一向谨言慎行、柔顺知礼的何小姐嫁人后变得这么大胆?昨晚拒夫君进门,今天敢对太妃的惩罚阳奉阴违,现在又骂王爷是长舌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何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严重的是,现在这个情况,不知道要怎么帮她挽回?得罪太妃,得罪王爷,这日子没法过了,就算王爷因为指婚,不能休了王妃,但是恐怕也不会再进王妃的院子。

就在邱蓉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帮何轻语挽回时,子衿看到有晴走了进来,忙扬声道:“有晴姐姐,你来了!”

何轻语闻声,忙跪到了蒲团上。

言庭羲勾起一边嘴角,还以为她真得不怕罚,却原来只是只纸老虎。

有晴走进佛堂,看到言庭羲也在,并不觉得意外,含笑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有睛不必多礼。”对于太妃身边的大丫鬟们,言庭羲还是很有礼貌。

有晴走到何轻语身旁,道:“王妃,下面的话是太妃让奴婢代说的,逾越之处,还请王妃恕罪。”

“媳妇聆听母妃教诲。”何轻语叭在蒲团上。

“汝虽是赐婚,但是家有家规,进了言家门就要守言家的规矩,不可恃宠生娇。今日念汝初犯,小惩大戒,希望汝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不知礼数的事情来。”有晴正颜道。

“媳妇谨记母妃教诲。”

有晴伸手扶起何轻语,道:“太妃已歇午觉,王妃请先回房休息,明日请安再过去吧。”

“谢谢有晴姐姐。”何轻语道谢。

“王妃不必客气。”有晴看眼主庭羲,“有王爷送王妃回去,奴婢就先告退了。”

看着有睛离开,何轻语长舒了口气,还好有晴不象这个男人长着一双利眼,要不然,麻烦大了,她指不定要常驻佛堂,当居士。

“你真是会装模作样。”言庭羲讥讽道。

在佛堂两个时辰,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何轻语是一刻都不想多呆,没理会言庭羲的讥讽,大步向门外走去。

“何轻语,如果你不想让母妃发现你根本就没跪,最好还是让人用软轿抬你回去。”何轻语就要迈出门槛,言庭羲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何轻语停步回头,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不想母妃因为你的所作所为生气,影响到身体。”言庭羲从何轻语身边擦肩而过,扬长而去。

“还好王爷提醒,要不然又要惹麻烦。”邱蓉庆幸地拍了拍胸,打发添香叫人抬软轿。

一会软轿抬了进来,采薇和子衿扶何轻语上了轿,抬着回隰桑院的路上又被人指指点点。一个新婚之夜被王爷冷落的王妃,一个成亲第二天被婆母惩罚的媳妇,真是世间少有。

邱蓉此时已无心攘外,只想先安内。

见何轻语被抬着回来,院中一干人等都吓坏了,等知道何轻语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才放下。

“王妃,奴婢有些话不吐不快。”待一切事情弄妥,大部分大退了出去,屋内只有秦嬷嬷、采薇和子衿,邱蓉跪在了何轻语面前。

何轻语看了她一眼,伸手扶起她,道:“蓉姐姐,有什么事你说吧。”

“奴婢知道皇上指婚并不如王妃的意,王妃嫁入汾阳王府是不得已,不情愿,但是王妃,事已无更改,多想无用呀!这就是命,不认不行,王妃的名份已经定,你只有跟王爷过日子,才能早日诞下嫡子,才能以慰老爷夫人在在天之灵,才能也让关心爱护王妃的醇王妃、老太太,舅太太她们安心啊!”邱蓉苦口婆心地劝道。

何轻语垂睫,盯着手中的茶杯,抿唇不语。她不想认命,没出嫁前,她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本以为能泰然自若应付,可嫁进来,真正要面对时,她才发现,她真得没办法跟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所以昨天才会那么冲动的去关门,直接拒绝他进来。

“王妃,邱蓉说的不错,你跟王爷拧着干,吃亏的是你啊!”秦嬷嬷凑过来,帮着邱蓉劝道。

直接拒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还是尝试着和他谈谈,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身边不缺女人,他没必要强迫她。主意已定,何轻语抬头看着邱蓉和秦嬷嬷,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跟他拧着干。”

有了何轻语这句话,邱蓉稍觉安心,服侍她上床歇息。

何轻语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去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发现这个隰桑比锦苑足足大了两倍。前院种着六株芭蕉、六株西府海棠和两棵枣树,左边墙角种着葡萄,右边种着竹子。后院有个小池塘,里面种着莲花,有锦鲤在池中游来游去,池塘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八角亭。

何轻语沿着小桥走进亭中,亭内的石桌上摆着一把琴,何轻语顺手拨弄了一下,音质清脆,余音袅袅。

“奴婢好久不曾听达王妃的琴音,今日有好琴,王妃何不抚琴一首?”邱蓉提议道。

何轻语微微一笑,在石凳上坐下,纤纤玉指轻轻地勾动琴弦,乐声悠扬,铮铮琴音似落珠,柔柔由调如微风。

言庭羲伴着夕阳余辉向隰桑院走来,远远的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是何轻语在抚琴?她到有兴致!走进院,挥手阻止那些来行礼的下人,寻声而去。

言庭羲停下了脚步,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亭中螓道低垂,凝神抚琴的紫衣女子。晚风轻拂,暗浮动,素容如月,琴曲清雅,构成了一幅美到极致的图画。

一曲终了,何轻语抬头看到了站在树下的言庭羲,嫣然一笑。

言庭羲回了她一个笑脸,朗声道:“想不到,王妃还抚得一手好琴。”

何轻语扶着邱蓉的手走了过去,道:“曾跟沈先生学过几日,琴技粗劣,不堪入耳,让王爷见笑了。”

言庭羲挑眉,“想不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

想到一会还有事要和他说,何轻语决定不和他计较,笑道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婢女应已备好晚膳,王爷请。”

言庭羲转身,向正房走去,唇角微扬,心情大好。何轻语嘟着嘴跟在他的后面,一起进了房。

第二十九章

晚膳很丰盛,六菜一汤,有鱼有鸡有肉,还有时令小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楠木餐桌上,烛光下,散发着诱人食欲的香气。

“王爷请坐。”何轻语笑盈盈地招呼着,又亲手接过净手的温热帕子递给言庭羲。

何轻语的态度,让邱蓉松了口气,王妃总算还肯听劝,以王妃的容貌要留住王爷不是难事。

前倨后恭,必有所求。

言庭羲眸光微闪,难道是知道强硬的手段擒不住他,改了战术?唇角一抿,十七的评价中至少有一项没有出错,她很聪明,知道审时度势。

何轻语净了手在言庭羲对面坐下,两人提箸用膳。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两人都遵守得很好,安静的用完膳,小丫鬟们上来收拾桌子,服侍两人漱口净手。

邱蓉和采薇送上养生茶,就带着小丫鬟们退出了房,把空间留出来,让这对新婚夫妻独处。

屋内很安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的声音。何轻语苦恼地盯着怀中浮浮沉沉的茶叶,不知要如何在不触怒言庭羲的情况下,把话说明白,让他明了她的意思,最终达到她的目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在现代没学谈判的艺术和说话的技巧,如今才会陷入这样为难的境地。

何轻语久久不出声,言庭羲也不心急催促,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打量屋内的摆设,大体上没什么变动,只是多了几件精致的小玩意,还换了两样东西鎏金雕花香熏炉换成玲珑剔透的水晶香熏炉,大红色绣金牡丹立屏换成嫩黄色绣月牙白的玉兰插屏。

一杯养生茶喝完,就快到淋浴歇息的时间,何轻语怕再拖下去,她就要无奈就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抬头道:“王爷,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妃请说,本王洗耳恭听。”言庭羲放下茶杯,摆出认真听话的模样,微眯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其实说起来,我和王爷彼此之间不算很熟,会成亲纯粹是因为皇上的指婚,对于这场婚事,王爷肯定很不满意,但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再更改,所以,为了我们以后能和睦地相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

就在要进入主题时屋外突然响起了震天的擂门声。敢在这个时辰来擂王妃的院门,必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言庭羲和何轻语起身走了出去。

隰桑院的门已打开,那两个擂门的婢女跑了进来,不顾下人的阻拦,往正房这边冲,看到站在廊下的言庭羲,当即跪下道:“王爷,夫人她昏过去了。”

“怎么会突然昏倒的?”言庭羲边问边向外走去。

“夫人在给王爷裁衣服,突然觉得头痛,然后就昏了过去。”那两个婢女从地上爬起,也不跟何轻语这个王妃行礼,就跟在言庭羲身后离开了隰桑院。

那个穿着白底青花的婢女还回头给了何轻语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那嚣张的模样,让邱蓉几个看了恨得咬啐银牙。

绿穗气愤的嚷道:“这个静夫人实在太过份了,前天半道她派人把王爷给截走的,今天又上门来抢人,她眼里还有没有王妃?”

“绿穗!”

绿穗掩了一下嘴,怯怯地望着何轻语,晚风吹得廊下的大红灯笼轻轻摇晃,闪烁的烛光打在何轻语的脸上,明明暗暗,难辩喜怒。

“时候不早了,关门上锁,洗洗都睡了吧!”何轻语转身往回走。

众人脸色微黯,那位静夫人摆明恃宠生娇、装病争宠,可是偏偏王爷就吃那一套,两次抛下王妃不顾。有这个宠妾在,王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王妃,再等等吧,说不定王爷一会就回来了。”邱蓉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

何轻语停步回头,偏着头,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道:“蓉姐姐,你觉得一个掉入温柔乡的男人还会这么快回来吗?”

邱蓉张了张嘴,无言相应,那个静夫人把言庭羲哄去,又怎么会轻易让言庭羲再回隰桑院?

次日是何轻语回门的日子,依大汉的俗例,这一天新妇要为夫君准备早膳,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没有准备的必要,何轻语很理所当然地把它给省了,但是没想到,那个温柔乡呆了一宿的男人会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言庭羲进门看何轻语还在梳妆,一愣,“你才起来?”

何轻语看了眼旁边的沙漏,现在才辰时一刻,又不是很晚,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做什么?眨着眼睛,不解地问道:“这个时辰起来,有什么问题?”

言庭羲微眯起双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早膳?”

“你没在那边吃吗?”何轻语套上龙凤镯,很随意地问道。

“何轻语。”言庭羲连名带姓地叫她,“今天的早膳,应该是由你为我准备。”

何轻语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注重这件事,撇了撇嘴角,“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如果你不想误了回门的时辰,动作最好快点。”言庭羲凉凉地提醒她道。

何轻语已走到门口,回头一笑,“放心,我会很快弄好的,绝对不会误了回门的时辰。”

言庭羲以为何轻语是在说大话,却没想到,仅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她就提着食盒回来了。言庭羲用怀疑地眼神盯着她,“你该不会偷梁换柱,拿厨娘做的来冒充吧?”

何轻语举起右手,道:“我可以保证,这些都是我做的,没有要任何人帮忙。”

言庭羲看着何轻语从食盒里拿出一碟饭和一碗汤,皱眉道:“这是什么?”

“蛋炒饭和豆芽汤。”何轻语把汤匙塞给言庭羲,“尝尝看,挺好吃的。”

言庭羲依言尝了一口,味道还行。他在军中历练了几年,不怎么挑食,很快就把那碟蛋炒饭吃完,汤也喝完,没有浪费。

用完早膳,两人就往正院去给太王太妃请安,太妃问道:“今天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你的礼物准备的如何?别光顾着玩闹,把正事给耽误了。”

“母妃放心,儿子准备好了两车的东西,给几位舅父带去,到时一定不会让语儿失了面子。”言庭羲道。

语儿!

何轻语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又闲话了几句,两人告辞出门。

何轻语坐轿,言庭羲骑马,秦嬷嬷和邱蓉她们坐车,后面两辆马车拉着准备好的礼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定国侯府的大门前。

徐儒和秦氏早在大门口等候多时,进了府,何轻语就被秦氏带去了内院,言庭羲则是到外院正厅拜见几位舅父。

何轻语给各位长辈行礼请安,徐母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上上下下摸摩了一番,问长问短。何轻语笑着回应一切都很好,要徐母不用担心。

李氏笑着道:“老太太,媳妇去看看菜准备好没有。”

“你去吧!”徐母挥挥手,“让厨子多做些语儿喜欢吃的菜。”

“晓得。”李氏起身,对秦嬷嬷使了个眼色。

秦嬷嬷会意,扯了扯邱蓉和采薇的衣角,悄悄地退了出去。

“外面都在传言,汾阳王新婚之夜没进新房,这事是不是真的?”李氏把秦嬷嬷扯进偏房,低声问道。

“王爷三天都没有在新房留宿,王妃至今还是完璧。”秦嬷嬷实言相告。

李氏惊愕地张大了嘴。

“王妃昨日还被太妃罚跪了佛堂。”秦嬷嬷又道。

“什么!”李氏惊上加惊,“这也是真的?”

秦嬷嬷叹气,点了点头。

李氏紧紧地抓着秦嬷嬷的手,咬牙问道:“那汾阳王宠爱一个叫静儿的小妾也是真的?”

“昨天这位静夫人假装生病昏倒,派婢女把王爷从王妃的院子给叫走,这三天王爷都是在她院子里留宿。”

真是好手段!

李氏眸光一寒,问道:“这个静夫人是什么来头?”

“据说这位静夫人的父亲救过王爷的命。”

恩人之女,难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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