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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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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明被我问得一愣,便笑了,“当然了,今天是大年初八,是诸星下界的日子,也叫顺星节。放烟火,是祭星的仪式。据说,这烟火代表了下界的星宿。”

“我到是感觉这烟火就像是我们的人生,从黑暗中来,走完美丽的一生,再到黑暗中去。烟火很美丽,但她们最初的形态,却只是几个筒子。只有被点燃,才会绽放美丽,但是,当你发现她的美丽而想挽留时,她却已经悄然而逝了。”我叹息着。

“瑶潄,你变了。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想的……”沈昭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怜惜。

我凄然一笑,“是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从那次落水后,那个多愁善感、胆小懦弱的沈瑶潄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我,我不会像原来那样执着了,不属于我的,我不会再去强求。我只想去做一个欣赏烟火的人,绽放时的美丽不属于我,消逝时的凄凉寂寞,我亦不用去分担了。”

“瑶潄,你可是在怪我?”

我摇摇头,“现在的我,真的不会怪任何一个人。我会记不起以前的事,可能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吧。如今的我,没有痛苦,也没有怨恨。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可以没有过去,却不能没有未来。只希望在以后的路里,不再遇到这些伤心事,远离那些纷扰,平平淡淡走下去就好。”

沈昭明的脸在烟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我没有再理会他,径自走回去了。

从沈昭明的话可以得知,沈瑶潄小时候对沈昭明是十分依恋的,沈昭明也是十分的照顾沈瑶潄,所以渐渐的,沈瑶潄把对沈昭明的依恋,变为了爱。

忽然间发现,我和沈瑶潄竟然如此的像,我们都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不管是沈瑶潄爱着的沈昭明,还是我爱着的冯洋,都是不属于我们的,但我们却同样的执着了,而且,我们都为这份执着付出了代价。

回到房间,只有湘云一个人在。

“小姐,你们可回来了,林公子他们已经去套车了,我们赶快走吧。”

我们来到门外,马车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飞驰着,将我们带到了衢州码头。

江上箫声

我们终在酉时登上了去往乐清的船。

船行常山江上,风平浪静,船随着江水向下,奔着瓯江缓缓而行。两边的灯火往身后退去。终于,变为一片漆黑,只有船上的引航灯随着船身摇晃着。

船身轻轻的摇晃着,宛如摇篮般,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天刚亮,我便醒来了。这一夜我睡的很香,没有了陆路的颠簸,也不用担心会遇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吃这早饭,我便来到甲板上吹吹风。

常山江与长江完全不同,不如长江的壮阔与湍急,只有窄窄的河道,缓缓的水流。清晨明媚的阳光洒在河面上,闪着粼粼的光,河水很是澄清,鱼儿在水里穿梭,有时竟可以看到鱼群围着船舷嬉戏。偶有一两只渔人的小船在我们的大船旁经过,都会摇动船边的小旗,向大船打着招呼。

虽然此时正值冬季,但是地处江南,比江陵要暖上好多,两岸尽是一片片的草地,偶尔一两片田地穿插其中,几个忙碌的身影在田间劳作,没有波澜壮阔,只有田园般的宁静。

隐隐的,一阵箫声传来。婉转的箫声,让我的心一片宁静。只是,这旋律竟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我的脚不自觉的走向了箫声的源头。

在船尾处站着一位穿着白衣的青年公子,二十几岁得年纪,俊郎的面容,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明朗的光。

这位青年公子正吹着一管金色的箫。田园绿水,船尾扬箫,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优美的旋律围绕其中,让我不忍打扰,就这么站在这里,静静的聆听。

一曲终了,青年公子呆呆的望向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而我则呆呆的看着他的背景,什么也没有想,心情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青年公子转过身,向船舱走去。

我忙回过神,唤住了他,“公子请留步。”

青年公子回过身,“姑娘有什么事吗?”

“敢问公子吹奏的曲子为何名?”

青年公子愣了一下,“刚刚的曲子吗?《清心曲》。”

“清心么……”我喃喃的说。原来这首曲子便叫《清心曲》,难怪可以静心。

青年公子见我呆呆的出神,便问道,“请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打扰公子了。”我的脸一红。

“如果姑娘没什么事,在下便回舱了。”青年公子微微一笑,回过身,继续向船舱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景呆呆的出神,“原来叫《清心曲》,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到底在哪里听到的呢……”

忽然,青年公子的身形一顿,转过身,急步朝我这边走来。

“姑娘,刚刚你是否在说,对这首曲子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青年公子的语气里带着急切。

我被他问得一愣,脸一红,“是说过,只是刚刚是我在自言自语,到让公子见笑了。”

青年公子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向我一揖,“姑娘请恕在下失礼,敢问姑娘,是否曾经听过这个曲子呢?”

我点点头,“确实似曾听过,因为这曲子,可以令我心情平静。”

青年公子一笑,“这曲子确实有平心静气之效。请问姑娘当时听到的曲子,是用何种乐器弹奏的呢?”

这一笑,仿佛春风拂面,令我感到十分的温暖。

“这……演奏的乐器……”我定了定神,回忆了起来。

叮咚的古琴声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应是古琴吧。”

“竟然真的是古琴,”青年公子竟有些激动,“敢问姑娘,你是否还记得是何人用古琴演奏的曲子呢?”

我的脑中映出了伶怜那张清丽的面容。“是我的一位朋友弹奏的。”

青年公子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做了一个深呼吸,“不知姑娘的那位朋友如何称呼?”

“我只知她叫伶怜。”我如实的说着。

青年公子听到这个答复,眼里有了一丝失望,“你的这位朋友是哪里人士?”

我歉然一笑,“我也不清楚,因为她们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问过去。”

“不知你的这位朋友现在身在何处?”

“江陵醉芳楼。”

“江陵醉芳楼?难道是……”青年公子的眼里有些惊异。

“嗯,江陵城最大的青楼。”我说出了他没说出的话。

“真的是青楼吗?”青年公子的眼里已充满了失望,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冲我一揖,“打扰小姐了,在下告辞。”说罢,转过身去,走向船舱。

看着青年公子的背景,我呆呆发怔。醉芳楼,我已经离开醉芳楼已经好几天了,此时的我竟然有些怀念在醉芳楼那段日子了,虽然有红娘子的刁难,却也过得非常舒心,每天晨练,练字,有时同湘云一同做一些拼布的活计,还给江郎中画了许多的图纸,修身养性,生活得非常惬意。再就是和伶怜练琴的那一个月,虽然忙碌,却很充实,每天陶醉在音乐的世界里,让我忘却了很多烦恼。

大概是被青年公子勾起了情怀,我竟然也有了演奏的欲望。拿起随身带着的伶怜送我的金丝笛,站到刚刚那位青年公子的地方,吹了起来。曲子,便是我和伶怜在年节时合奏的《小夜曲》。

一曲终了,我呆呆的望着江水,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前世熟悉的曲调,此时竟让我感到十分的孤独。孤伶伶的一人来到这个时代,像落叶般的随风飘荡,哪里是我的家,我最终应该归于何处。看着岸边忙碌的人,此时的我竟然十分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有家,有他们为之奋斗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湘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一件披风披到了肩上。“小姐,江上风大,当心着凉。”

湘云的声音将我从孤独里拉了回来。是啊,虽然我离开了家,但是我还有湘云,还有一些会关心我的人。况且在这个时代,我还有一个可以当家回的地方——醉芳楼。

“我们还有多久到达乐清?”

“刚刚船家说过,我们快到丽水了,等到到傍晚,便可以到达乐清县。小姐,你出来许久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湘云扶着我往回走。

刚刚到船舱门口,却见到了刚刚那位青年公子。

青年公子的脸上带着些许兴奋。“小姐,刚刚的曲子可是小姐所奏?”

我点点头,“是我所奏。公子有事吗?”

“小姐所奏之曲的曲风在下从未听过,敢问小姐,这曲子传于何处?”

“西洋。”果然,这曲子会惹一些麻烦,下次说什么也不吹这些外国人作的曲了。

青年公子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原来是西洋,难怪此曲会有如此奇特的曲风。据我所知,西洋离我大唐堪远,不知姑娘是如何听得这曲子的?”

我无奈,将原来的那套话拿了出来,“我家本是行商世家,这曲子是我从一位氐商那里听到的。那氐人从何处听到,我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氐秦距西洋比我大唐距西洋要近得多,那位氐商听得此曲也不足为怪。姑娘真是幸运,竟可以听到这远从西洋传来的曲子。”青年公子的眼里满是羡慕。

看来这位青年公子也是一位喜好音乐之人。

“呵呵,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我笑了笑,“到是公子刚刚所奏的曲子才是神奇,竟有平心静气之功,不知这曲子所出何处呢?”

青年公子笑了,“我所奏之曲本是一位懂乐理的郎中所著,给病人弹奏之曲。后来因这曲子曲调优美,并可平心静气,便被有心人记下,传了下来。”

“这曲子,可以算得上是‘五行疗疾’的曲子吧?”我突然想到了伶怜同我谈的琴道。

青年公子的眼睛亮了,“姑娘也懂‘五行疗疾’?”

我的脸一红,“谈不上懂,只是曾听别人讲过,略知一二而已。”

“姑娘是不是听那位伶怜姑娘讲的呢?”

我点点头,“正是。”

青年公子的眼神黯了下去。

“公子认识伶怜姑娘?”

青年公子摇摇头,“该是不认识,只是为这位姑娘沦落到青楼感到惋惜。”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和青楼沾上边,纵然是清倌,恐怕也不会被世人用平常心对待了。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疲倦,这个时代,当一个女人,好难。

“小姐,该回去休息了。”湘云见我沉默不语,便劝了我一句。

“啊……”我回过神,脸有些红,“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先行告辞了。”

青年公子的脸也一红,“是在下唐突了,不该在这里与小姐攀谈许久。在下王靖宸,不知小姐能否告之芳名?”

“安之。”

“很高兴与小姐认识,改日再向小姐请教。”青年公子冲我一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在湘云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湘云刚刚服侍我躺下,便传来了一阵箫声。箫声悠扬婉转,轻松里带着平静,竟让我感觉不那么疲倦了。我轻轻一笑,想来刚刚的那位叫王靖宸的青年公子为我吹奏的吧。一阵睡意袭来,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仙境山庄

我们在申时到达的乐清。乘着马车一路北行,终于到达了雁荡山脉。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雁荡山。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山峰,山顶虽然已见皑皑白雪,但山下依然青绿一片。马车在山间的小路缓缓前行,虽然花已谢,但树木依旧青翠,瀑布溪流穿插其中。此刻大雁已经外出觅食,风停树静,只有绢绢的溪水在林间缓缓的流淌,形成了一种恬静的美。

仙境峰地处雁荡山边缘地带,是一座半弧形的山峰,仿佛一座被仙人设置在此的屏风,挡住了隐藏在身后的低处的山脉。仙境山庄建在仙境峰的半山腰,青山绿树,映着红瓦白墙,真的有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下了马车,进入仙境山庄,一瞬间,一种置身于花园的感觉。山庄里栽满了奇花异草,可以说,整坐山庄的地上,全是花草,只有花间有几条小路通向各个屋子。

山庄里的房屋更是奇特,全部是依山而建,每一座屋子必然有一面墙是依附着山体的。这些红瓦白墙仿佛镶嵌在山体上的装饰品,与山峰浑然一体,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景。

院子的右侧,也就是东边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水潭,从山上流下的溪水慢慢的聚于坛里,再由坛里缓缓溢出,有的流向院里,滋润着院里的奇花异草,有的则流向山下,滋润着山里的植物。

站在院当中的花间,昂头望去向上望去,山壁直伸向云霄,其间的翠绿,随着高度的上升而渐青渐墨,而到了山顶,又变为白。白的尽头,是蓝蓝的天。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我正身处于一个深井之中,我正站在井底,幻想着井外的世界。

忽然,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醒了?湘云,将药拿过来吧。”映入眼帘的是沈昭明担心的面容。

我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湘云递过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光。

“这里是……”我看向四周。这是一间简单的屋子,不似江陵的那种有内间和外间,只是一个大间。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八仙桌,几张椅子外,便没有其他摆设了。而且屋子并没有后窗,只有门边有一扇小窗。

此时屋子里除了沈昭明和湘云,还有一位不认识的锦衣公子。

“这里是方家的客房,你刚进院子就晕倒了。好在方家的人有所准备,直接将你抬进了客房。”沈昭明有些担心的说。

“大概是因为地势高,有些脑缺氧……呃……头部气血有些不足吧。”我记得当时的感觉,就像高原反应一样,脑供血不足造成的脑缺氧,才会引起昏厥。只是没想到这具身体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只是轻微的脑缺氧,便晕倒了。

“沈小姐说的正是,小姐的症状正是脑中气血不足,不要说沈小姐,好多人初到仙境山庄,都有这种感觉,所以,吃一粒顺气醒脑的药,便醒过来了。想不到沈小姐对医理也有所了解啊。”锦衣公子笑着说。

“你是……”我看向锦衣公子。

沈昭明笑了,“都忘介绍了。这位是方世伯的大女婿,明方立明公子。也多亏明公子的药,只一柱香的功夫,你就醒过来了。”沈昭明冲着锦衣公子明方立一抱拳,“多谢明兄。”

明方立笑着说,“一点小事,何足挂齿。瑶幻的妹妹,更应该好好照顾。”

我也看向明方立,“瑶潄多谢明公子。瑶潄前来,本就叨扰方世伯了。而且刚到庄子里,便出了这样的事,也未能拜见方世伯。不知方世伯可好?”

明方立笑笑,“岳父很好,只是岳母刚生过小公子,内子正在照顾岳母,岳父也正在闭关炼药,现在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来打理。”

“小公子?”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方伯母又生了吗?”

“正是,大年初三生的,这才没几天。不过小公子有些早产,加上岳母年纪也有些大,所以母子的身体都很弱,方世伯也正是为此闭关炼药。估计在正月十五前,岳父便会将药炼好。”

沈昭明皱起了眉,满脸担心之色。

明方立会心的笑了笑,“沈兄不要担心,虽然岳母和小公子的身体有些弱,却没有性命之忧,加上岳父闭关前便有交待,所以母子也算是平安。至于沈小姐的病,我方才为沈小姐诊过脉,虽然亏元的情况很重,但是由于江师叔的药下得很对症,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虽然没有好转,却也没有继续严重下去。相信有江师叔在,沈小姐的病一定可以坚持到岳父出关。”

我递给沈昭明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向明方立,“我想去看看伯母与小公子,不知可方便?”

明方立微微一笑,站起身,“你们旅途劳顿,而且沈兄因为沈小姐的事,连晚饭都没吃,所以,你们先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望也不迟。我去吩咐一下晚饭,然后去看看江师叔那边的情况如何,先行告辞。”

明方立刚走不久,便有丫鬟给我们送来了饭。

沈昭明一直皱眉不语,一口一口闷声吃着饭。一直到吃完,也没有说一句话。看到情形不对的湘云,借口收拾碗筷,溜了出去。

我看着沈昭明这样,忍不住劝道,“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方世伯这里,而且方世伯只是帮小公子炼药,过段时间便会帮我治病的,不用为此担忧的。而且,退一步说,如果上天真要取走我的命,就算方世伯没有替小公子炼药,现在就为我诊治,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二哥也不用发愁了,我知道你那边的生意很忙,尽早的回去照看生意吧,不用在这边陪我了。”

沈昭明苦笑一声,摸摸我的头,“瑶潄变了,变得懂事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缠着我,要我在这里陪着你的。我不是担心襄阳的生意,就算我不在,也会有人替我打理好。我担心的是‘墨衣园’的人。我们从景德镇一路到这里,‘墨衣园’的人竟然一次也没有出现。据我所知,‘墨衣园’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让我感觉,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你是担心他们会来方家找麻烦?”

沈昭明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我。“正是,看来,我得亲自去联系一下‘墨衣园’的人了。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那么由我去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二哥不要去,这事和你没关系的。”我着急的说。“二哥,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你们牵连的我,真正牵连我的另有其人。”

“不是我们?瑶潄,难道你又遇到了某些贼人,被这些贼人纠缠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其他的贼人纠缠我,只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另外的人,而是凌非凡。”

“凌非凡?”沈昭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你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二哥,你听说过汉东王宝藏吗?”

沈昭明点点头,“听过,据说这是王玄恕留下的汉东王与郑主的宝藏,而且江湖也因为宝藏玉佩的事闹得鸡犬不宁。好在一年前那位唐昱的徒弟出现,毁了玉佩,阻止了这一场风波。”

我将玉佩拿出来,递给沈昭明,“如今这块被毁了的玉佩,却出现在我的身上,而那些追杀我的人,正是冲着这块玉佩来的。”

沈昭明仔细的看着玉佩,如今的玉佩已经被火烧得发黄,失了翠绿的颜色与透明度,到是与一般的玉相差不大了。

沈昭明翻来覆去瞧了一会儿,便将玉佩递还给我,“真是可笑,那年轻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玉佩摔碎的,你这块玉定然是复制品。不过,你这玉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便将如何得到的玉佩,江陵城外的血案,我对凌非凡作案可能以及他与“墨衣园”的关系的猜测,以及湘云对我说的关于凌非凡的事,统统告诉了沈昭明。

沈昭明嗤鼻,“这样看来,真的有可能是凌非凡做的。没想到那个被称为纨绔子弟的凌非凡,竟也是他们的人。在江陵隐藏得这么深,看来他们对荆州,可是虎视眈眈啊。”

经沈昭明这么一说,我便了解了,难怪裴舒原会在江陵开醉芳楼,原来李治也是意在荆州。

“但是姐姐与凌非凡又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到了和凌非凡一起走了的姐姐。

“瑶幻吗?这件事我也不清楚,瑶幻一向与大哥比较亲近,恐怕只有问大哥了。”

“二哥,你口口声声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昭明叹了一口气,“如今,事情越发的复杂,我也就不瞒你了。事情要从三年前,前太子与魏王的斗争开始。”

将水搅浑

“三年前,太子患上了足疾,皇上便因此对李承乾冷落了起来,反而对四皇子越发李泰宠爱,从而使李泰萌生了夺东宫之心。李泰用计诋毁太子,招集驸马都尉柴令武、房遗爱等做为心腹,让韦挺、杜楚客等人相继管理王府中事。这些人帮助李泰联合朝臣大臣,相为朋党,在朝中形成了魏王势力。

太子怕因此被废,便与汉王李元昌、侯君集、李安俨、杜荷、赵节等人秘谋自保计划,并暗中派人,自称是李泰王府的典签到玄武门上奏书,皇上看到奏书中说了许多李泰的罪错,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搜捕上书的人细查此事。事后,皇上将李泰关到了将作监,解除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降为东莱郡王。而太子的行为也被纥干承基告发,被废为庶人,发配到黔州。

只是,李承乾并没有去黔州,而是悄悄的去了钱塘。由于李承乾的旧部大部分集中在钱塘,所以便以钱塘为基地,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将杀手组织‘墨衣园’收为已用,趁皇上年事已高,各派割据之际东山再起。而且,一年前的的死讯,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李承乾一直没有离开过钱塘。”

我心里一惊,这些,并没有被记载进史册,原来事情竟有这样的□。不过,历史没有被改变,那么李承乾的结果就不会变,还是会以失败而告终。

只是这个情况,我为何感觉这么熟悉呢?是了,在清朝的时候,出现过与这类似的事件。

“原来你也在上演这样的戏码。李世民啊李世民,最聪明的人还是你。其他的人,只是你手中的棋子罢了。”我喃喃的说。

“瑶潄,为什么这么说?”沈昭明奇怪的看着我。

“李承乾在钱塘的事,李世民不可能不知道。你知道李世民为什么放任李承乾作为而不闻不问吗?”

“自然是血浓于水了。而且李承乾会发生这件事,皇上也有脱不开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当年亲李泰而冷落李承乾,李承乾恐怕也不会发难。皇上对此事不闻不问,也是有着愧疚在里面的。”沈昭明的眼里有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我到是以为,这是李世民故意而为之的。李世民年事已高,为保大唐基业,自然要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他之所以会放任这些皇子们结党营私,你争我夺,正是要看看他们之中哪个更适合继承他的大统。”

沈昭明一怔,“这个原因,我到是从没想过。皇上真的是这个原因才放任他们的争斗吗?这是不是有些残忍,毕竟是骨肉相残。”

“最是无情帝王家,多情的人是做不了好皇帝的。历朝历代的史实告诉我们,胜者为王,只有够冷血的人,才能支撑起整个国家。”

沈昭明一阵沉默。

“瑶潄,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为何你的变化如此之大,几乎让人认为,你已经不是原来的瑶潄了。”沈昭明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看透一样。

我在心里一笑,是啊,当然不是原来的沈瑶潄了。

我叹息了一声,“在衢州时我便和你说过,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了。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沈昭明的脸瞬间充满了愧疚。

忽然,沈昭明站起来,将我搂在怀里,“瑶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瞬间,我的心一阵的疼。只是,疼痛过后,却带着释然的感觉。那些在我见到沈昭明时的异样感觉,随着那阵释然,烟消云散。

“二哥,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问着沈昭明,心里却在想着刚刚身体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轻松感,仿佛此时,这具身体才完完全全的为我所控制,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瑶潄,不要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沈昭明紧紧的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身体里。

“二哥,我被你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听到我这样说,沈昭明终于放开了我,只是看向我的眼里,多了一些以往没有的情愫。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接上了刚刚的话题。“二哥,你曾经说过,‘墨衣园’的人和父亲的死有关,难道父亲是李承乾害死的吗?”

沈昭明的眼睛微微发红,“李承乾到了钱塘后,便看中了咱们家的生意,打算据为已用。而当时正是爹去照看钱塘的生意,爹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结果在那不久,爹爹便被黑衣人袭击,虽然爹身边有一些护卫,但是显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最终,爹身受重伤,回到江陵不久便归天了。那些黑衣人,正是‘墨衣园’的人。”

“啊!”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沈昭明一脸愤然,“爹死后,娘派了大哥去钱塘调查事情的真相,只是没想到,大哥竟投靠了李承乾,帮着李承乾打理原本是咱家的生意。听到这件事后,我非常的气愤,曾经钱塘找大哥理论,但是大哥却依然执迷不悟,还与我大吵一架。从这件事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被一些人莫名的袭击。”

“但是,我不信这些人是大哥派来的。”

沈昭明嗤算,“就算不是大哥派来的,也是李承乾的人派来的,不能将我归为已用,便想杀人灭口了。”

“娘知道大哥的行为吗?”

沈昭明摇头,“还不知道。娘一个人撑着家不容易,我不想再给娘添麻烦。就连爹的死因,我都没有告诉娘。”

“唉,”我叹了一口气,“二哥,可能你会认为大哥很不孝,但是我想,大哥其实也是为了家里。他们在江陵已是根基稳固,雄霸一方,而我们沈家只是普通的商家,想要在江陵立足并不容易,而且,爹也因为此事送了命,我想,大哥也是不想再赴爹的后尘。况且,我们沈家投靠了李承乾,也算是有个依靠。”

沈昭谦不愧是个精明的商人,能屈能伸,在这种情况下投靠李承乾可以说是最好选择,既能保了身,也能保了沈家的生意,让沈家在钱塘有立足之地。只是他不知道,天下最终不会是李承乾的。希望他自求多福,等到李承乾落败的那一天,能够独善其身。

“瑶潄,或者你说得对,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哥的选择是对的,只是我在心里难以接受罢了。既然你被追杀的这件事不是因我而起,便说明与大哥没有关系。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为何为了一块仿制的玉佩而千里迢迢的追杀你呢。”沈昭明一脸阴沉。

“二哥,如果我说,那玉佩并没有被毁去,正是我手中的这块,你信吗?”我紧紧的盯着沈昭明,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沈昭明一愣,“这样的事情,不能胡说的,那块玉佩明明在去年的时候就被毁了……”只是,沈昭明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不确定。

“如果说,毁去的那块也是个复制品呢?而且,我已经从这块玉佩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继续盯着沈昭明。

沈昭明一脸深沉,“别胡闹了,你就算发现了什么,也并不一定和宝藏有关。”随后便陷入沉思,只是眼里那一丝的挣扎,被我牢牢的抓住了。

他并没有问我发现了什么,而是在回避这件事。再想想刚刚沈昭明与我所说的,我的心沉了下去。

虽说“墨衣园”被李承乾收为已用这件事,有可能是沈昭谦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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